分卷阅读9
字数:5246 加入书签
“我说,”他说,“邵老师,你教我。”
第十九章
我们去了楼上。
楼下虽然也是个封闭的空间,但那一扇窗户外总是会有人不时走过。我们都承受不住风险。
楼上还是那个楼上。还是浮动的尘埃和模糊的毛玻璃。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我却在桌上发现了上一次没有见过的雪花膏,名字叫雅霜。这牌子我认识,母亲没用过什么化妆品,我唯一见她用过的就是这一款面霜。她告诉我,在她小的时候这是最火的化妆品,那个时候还叫民国。
我的鼻尖掠过李深酒的衣襟时闻到了淡淡的皂角香气,他洗过澡了,我想,我往上,对上他温柔笑着的眼睛。
“深酒。”
我低声呢喃。
我缓缓挑逗着他的下半身,见他浑身颤抖,他太敏感了,以至于不由自主仰起脖子,颈间仰起像濒死天鹅般的弧度,然后暴露出自己的致命点,我觉得他的喉结很美,致命的美,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手指往后面探去时他抖得更厉害了,我停住,却看见他望着我的眼睛,沾满了情欲的眼睛,他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脖子,一呼一息游走在我的体中,我才继续自己的开拓。
雪花膏是桂花香气,一寸一寸都能醉人的香气。
最后进去的时候,李深酒闭上了眼,嘴边溢出闷哼。
我不知打哪儿来的劲,吻了吻他的眼角,像诱骗小孩子一样哄道:“睁睁眼,深酒。”
他不肯,且闭得更紧了,连着嘴角也紧抿着。
我继续哄:“看着我,深酒,好吗,看着我。”
他终于睁开眼,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我:“怎么了?”
我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伸手抹去他眼角一些溢出来的泪水。
“我真的很爱你。”
后面是他难耐的喘息与呻吟,破碎低微,偶然间可以拼凑出完整的词句。
“我也是。”
似乎是这个。
作者有话说:
鬼畜版: “邵老师,你来教我。” 少年羞涩一笑,欺身压了上来。 我:??? 李深酒:“老师的腰很软我很喜欢。” 我:???我想的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这么短小,呵,本来欲火焚身来着,毕竟第一次开卡丁车,老妈一通告知成绩的电话,瞬间就萎了,以后再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机会吧orz
第二十章
我躺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李深酒。
他的身体半裸着,下半身用一层被子随意遮挡,半蹲坐在床头,正聚精会神地燃烟丝。冒了点烟,他将那杆烟往床头的桌上敲了一下、两下。
四周都很安静,天也开始暗下来。我不知道有多久,只好像刚才个把余小时都好像随着脑中的多巴胺一齐消散了。
这和单纯的纾解欲望不同,不仅是在身体上的满足,同时的是精神高潮。精神高潮,我一思索到这个词语便不觉笑了出来,这可真要我命。倘若以后离了李深酒,我的身体可能还是会有愉快,而精神却从此有了空缺,这种空缺无人可补,除了现在的眼前人。
“都怪你。”
我笑着对正抽烟的李深酒说。
他没说话,吞吐间云雾缭绕。
我坐起身来,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深酒,我们这样过一辈子吧。”
李深酒缓缓吐出口中的烟,拿起烟杆又往桌上敲了一下、两下。
“真的么?”
他好像在问我,眼睛又不知道在看哪儿。
我终于耐不住,扳过他的身体,将那杆铜旱烟挪远了点:“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李深酒愣了下,我看他这副样子,抚了抚他的额角:“怎么了?”
他轻笑一声,好像回神了:“嗯。”
“嗯什么?”
我觉得他这副样子不大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大对劲。
“我们这样过一辈子啊。”
他活过来,趋身过来初学者一样摸索着亲吻。我没忍住,加重了这个吻,津液交缠,动作太大,他身上的被子牵扯下去。
“我们继续吧。”他说,一边往下逗弄,试图挑起我刚歇的欲望。
我刚想说明天还得上课,最主要的是这是第一次,我不想让他有不好的感觉,话没有说出口温热的触感就刺激得我不知所措。
他舔了一下,然后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但还是循循善诱般说:“不知道,再一下。”
然后又是一下,我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压下嗓子:“你这样……”
最后我忘记了。关于那天,记忆中只有交织的汗水与喘息声。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们去过很多地方,风可以吹过的地方,太阳可以照得到的地方,青天白日里,我们像两只荒淫无日的兽,滚过所有可以滚过的地方。
对于李深酒的主动,我未想到其他的原因,我想,食髓知味,在所难免。只是他的表情好像从来不放纵,总是红着一张脸,声音也是压抑。但他还是热情到我觉得诧异,更多却是沉醉,好像做了一场春梦,心里仍是觉得羞耻的,但快活大于羞耻,于是羞耻没了。
裸裎相见的不仅是我们的身体,我确信的是,我们的灵魂是交融了的。
当时我十分确信。
第二十一章
长命的毛是黄色的,夹带着白,他的尾巴不时撩上来的时候,会划过我的手臂。
那个送狗的老婆婆原先还来看过,倒是好些日子没见那位李大爷了。这儿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叫含饴院,其实就是一家老年协会,在离家里不远的地方,若是想要在李家村找到一个最热闹的地方,那非老年协会莫属。可能含饴院是这里唯一的娱乐场所了,里面大多数要么是在下棋,要么是在搓麻将,人工洗牌的那种,而下棋的棋盘也都是木盘做的。我闲来无事去过那里看上一看,由于会些象棋,还和几位老大爷有了点交情,其中就有李大爷。刚开始他们叫我邵老师,后来就变成了小邵。
这么想来,李深酒他倒是从头到尾只叫过我邵老师。同样的音同样的字,不同的人叫起来是不同的,我深谙这一点,便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深含情意。
班上本有三十人左右,不知为何近日总是有人请假,或许是因为到了忙碌的时节了。李深酒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捡稻穗,在这个时间点捡可以捡到不少,再借用砻谷机脱壳,再怎么样也可以有三四斤。
我想了想,本来最近也没什么事,加上这是一个出去玩的好时机。
我是另有想法的,一场露天自然的约会是我想要的,只是我本以为是一场二人约会,去到那捡稻穗的谷地才发现自己错了,那儿有许多的老婆婆和婶婶在捡,原来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集体活动。
每当九月份,秋收刚过时间,秉持着勤劳节俭的美德,这成了一项必不可少的活动。
我们碰到了秀君。那个小姑娘陪她的妈妈一起来的,顺便照看一旁的弟弟。她跑过来,叫了一声“邵老师”,又叫了一声“李大哥”。
我卑鄙地窃喜了。
趁没人注意,凑到李深酒的旁边的那个草垛处,悄悄地说:“没人叫你深酒哥哥了哎。”
他好笑地看着我:“去做事了。”
“把这个称呼让给我怎么样,你叫我老师,我叫你哥哥。”
我死皮赖脸凑到他面前,李深酒看着我这副模样,一伸手,趁我不备摘掉了我的眼镜。我直接抓瞎,眼前的世界瞬间换了个清晰度,人还是可以看见人的。
占据身高的优势,我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钳制住他的双手:“还给我。”
“你去做事我就还给你。”
他还是一板一眼地说。
我直接往他的腰间探,那里很敏感,每次碰到都会轻抖一下,我对他的这种反应莫名地觉得可爱。
他耳朵红了,低声说:“有人呐现在。”
“哪有人哪有人。”
嘴上是这么说着的,我还是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在走来。五米之外,人畜不分。这是我摘下眼镜的状态,没看清楚是谁,我还是急忙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