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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厨房另觅新欢?”柳潮跟着起身嘟囔,“是里头的五色酥还是藕粉糖糕啊,它们难道能予你真正的快乐么?”
见虞嘉言不再问沈邈归家晚的事情,跟在他背后的柳潮松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远之在做些什么,或者说他待在府里就是为了替沈邈放哨、打掩护。
他们忙着准备一份大礼,给虞嘉言,也给自己。
秘密是在十日后揭晓的,那天沈邈回来得很早,几乎是同柳潮前后脚进的门。
虞嘉言还未清楚状况,便被打包塞进了马车。
他坐在车上疑惑地问:“这是要去何处?”
沈邈笑而不语。
“唔……”柳潮在一旁斟酌字句,“请你饮酒去。”
虞嘉言才不信,这马车眼见着便要往出城的那条道上去,城外酒垆里能饮出个什么滋味来。可他观察着另两人的神情,耳朵莫名发烫。
夕阳渐落下去,不远处的灯笼升起来,马车停靠时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虞嘉言本想开口问这又是何处,但他晃眼见到大门上挂着的红灯笼,光亮斜撒在大红缎子上。
于是什么话都不必问了。
他们三人牵着手,那模样在旁的看来或许有些好笑,似那齐挽手踏春的幼童一般。但携手的人自己晓得,那夜风里犹生了汗的掌心里,还握着些什么。
进到红烛高烧的房间里时,酒已经斟好了,是南边运来的花雕,香气从三只杯盏里溢出来。
虞嘉言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将蹦出喉咙的那颗心压回它本来的地方,他想装出镇定的样子,可握着酒杯的手却不住的颤抖。
柳潮按惯例要笑话他:“别抖得将酒撒了,就算今天破例,你也只有着一杯呢。”
但这屡试不败的法子今日丝毫不见效,虞嘉言的手依旧抖得厉害,连声音也抖起来。
他问:“我……我们须……须对着什么拜一拜么?”
沈邈想了想说:“这不必了,我想……这就足够了。”
短短的一句话,另外两个人却都心领神会。
酒盏随即碰撞出清脆声响。这杯花雕不必敬天地,更非为尊长,其中醇厚甘香,喝下去的人们知晓,就足够了。
不过查看门窗的功夫,沈邈再转过身来,虞嘉言已喝了不知几杯,扒着酒杯讪讪地看过来,眼中带着几分醉意。
沈邈忽地想起,柳潮曾说虞嘉言有时的神情似只窃粮的小耗子,让人要提溜着尾巴将他倒提起来。
沈邈这样想着,柳潮却已经行动了,他的手轻轻搭上虞嘉言的后颈,带着情色意味的抚摸让虞嘉言缩了缩脖子,尾巴尖都打着颤。
虞嘉言拨开柳潮的手,然后笑了笑,那笑被酒香浸染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
沈邈无奈道:“怎么转眼就是几杯下了肚,这酒可醉人的很。”
他虽然还说着酒,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些许,有什么东西在故作镇定的话里呼之欲出。
虞嘉言见沈邈对自己喝酒的态度不似平时强硬,接着酒意半是讨好地向二人道:“我就再喝一杯呀。”
天知道他这个两辈子在北方雪地里打滚的人,怎么说起话来突然比南地女儿家的还要软些。
柳潮见沈邈难得无措地呆在原地,早便忍不住了。按照柳潮的性子,三个人说开的那天,他便想游进红浪里做鸳鸯的。可是沈邈对这件事情有种单纯的坚持,想的是水到渠成、情礼相配。
好不容易等到洞房碰了杯,柳潮自然不愿再等了。
他一只手再次搭上虞嘉言的肩颈,另一只手越过杯盏,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壶。
他对虞嘉言说:“一杯还是太多了些,一口倒还可以考虑。”
沈邈还不解其意,柳潮已经拿着酒壶往自己嘴里一道,然后封住了虞嘉言的唇。
不多不少,正好一口酒饮毕,柳潮与虞嘉言的唇上都覆着酒渍,在灯烛照耀下竟称得上几分活色生香。
沈邈正值年龄,虽知晓何为欢爱,却从未真正尝过其中的滋味。他同虞嘉言接过许多次吻,也在灯半昏时想着少年自渎。直至此时他才晓得,那些不过是情欲的边角。
他突然被直率到莽撞的情欲支配了,一把抱起虞嘉言,将其放到了床榻上去。
一旁的柳潮看得诧异,诧异之后他又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像是窥见到话本里头本该礼佛的僧人就坐在蒲团上破了戒,又好像他也是破戒的那个人。
柳潮下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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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嘉言躺倒在绣着金线的被面上,方才换上的婚服已被解开,像剥荔枝一般,撕开外头那层红艳的硬皮,露出里头浑圆透亮的果肉,果肉与硬皮间的汁水淌出来,带着点酒香,又浓稠地像三个人同时勃发的欲念。
虞嘉言感觉之前饮下的那些酒的后劲逐渐上来了。另外两人也觉得醉意在周身游荡着,他们两个其实只喝了一杯,或许是都在床榻边同虞嘉言亲了太久的缘故。
他们亲着亲着便都上了床榻,散落下来的红袍压在红色被面上,上头绣的花色被挤作了可怜巴巴的一团。虞嘉言又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他唤着柳潮与沈邈的名字,为了证实些什么,又或者只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他还说:“再亲亲我罢……”
“操。”柳潮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顺着虞嘉言的脖颈一路亲下去,咬住了虞嘉言挺立起来的乳头,用牙齿研磨拉扯。
虞嘉言讶异又爽利地低叫了一声,腿间翘起来的那根又变得硬了许多,他微微仰起头,赤裸着的后背靠在沈邈的胸膛上。
沈邈的衣服还未脱下,他穿的婚服同是早早订做好的,上头针脚细密。虞嘉言却觉得那贴在后背上的似粗糙的麻衣,挠地他忍不住颤抖。
然后他抖地更厉害了些。
跪坐在身前的柳潮用舌头准确地抵住虞嘉言的乳尖,弄得那肿胀的一点凹陷进去,又留下一圈浅痕。
“唔……你!”虞嘉言被咬得痛了,他毫无底气地骂道,“你属狗的吗。”
柳潮没皮没脸地“汪”了一声,又道:“那再赏我点肉吃吧。”
他塌下腰,头埋进虞嘉言的大腿内侧,将那根随着主人颤抖的阴茎一点点含住了。
在虞嘉言的惊喘里,柳潮在阴茎上亲了一口,又含了进去。
虞嘉言觉得自己像是全身都被舔舐着,他晕乎乎的,小声地呻吟起来。他的腰也软下去,只随着原始的冲动轻轻地摇摆,直到被另一只有力而滚烫的手攥住。
沈邈握住少年的腰,他从未对虞嘉言用过那么大的力气。想必起来,沈邈的右手便要温柔许多,沾着黏稠细腻的脂膏,往虞嘉言的股间探去。
后穴将抽插的手指紧紧吸住,放浪的挽留着,只准许被体温化开的脂膏流出去。
柳潮吸吮地愈发卖力,房间里响起淫靡的水渍声,虞嘉言的身体里更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潮,后穴被异物插入的不适感变得微乎其微。
沈邈的手指还在虞嘉言的股间开拓着,虞嘉言却按捺不住了。
酒与爱意是顶好的春药,他后靠在沈邈的身下,放荡地反手去摸沈邈滚烫的阴茎。
可他几次都不得门道,哑着嗓子催道:“你进来,你快进来呀。”
沈邈低头在虞嘉言耳边唤了一声,那是世间所有男儿对妻子的称呼,然后一点点破开了通道,顶到虞嘉言身体的深处。
虞嘉言在听到那声称呼时就呜咽一声射了出来。
柳潮吐出嘴里的白浊,直起身咬住了虞嘉言的喉结,将那身体被占有的痛呼封锁在了口中。
虞嘉言同柳潮交换了一个潮湿而长久的吻。
这期间沈邈的顶弄未曾停过,阴茎有时候全部撤出来,在翕张的穴口画一个圈,然后又在虞嘉言难耐的闷哼里狠狠插进去。
待柳潮结束了那个吻,虞嘉言唇边挂着银丝,看起来狼狈又色情。
虞嘉言的呻吟渐渐变得打起来,他喊沈邈“好人”,又唤着“沈郎”。
“你……嗯……你慢一些……”
他被顶到身体深处最酸软的那一点时不住地求饶,又在开口后贪恋濒死的快感,后悔又不好意思地小声哼哼。
他最后被沈邈肏地塌下腰去,鼻尖碰到另一根滚烫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又被酒意熏地很迷糊。
抬起头来看了柳潮后,虞嘉言才将那根东西整根含住,像刚才柳潮含住他的阴茎一般。
两波不相上下的浪潮将虞嘉言抛起又裹住,他在颠簸里呻吟、索吻,不知身在何方。
待到柳潮的阴茎插进来的时候,虞嘉言的嗓子已经哑了,他凭着本能攀住柳潮的肩,口中挤出间断的低语,像被掰碎的一块块蜜糖,由更甜腻的汁液牵连着。
一旁的喜烛烧着,还有许多的欢喜的红泪要流。
在烛盏被逐渐凝固的蜡泪呈满的时候,虞嘉言早就意识模糊,软作了一团。
他用最后一点力扯着被褥,小声道:“这下谁都不能走了。”
“好……”两个不同的声音一齐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