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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琦没有放下手里的剪刀,反而提着那尖锐的东西朝着严玉阙走了过去,因为背光而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严玉阙只觉得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非常的不友善,烛火映照下剪子尖部划过一抹锐利阴冷的光亮,让严玉阙心底也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那抹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让人气感不顺的身影走到床边,停了一停之后,有些破旧的床榻发出一声「吱嘎」呻吟,琉琦跨开双脚跨坐在了严玉阙的胯部之上。

    严玉阙不由心里一惊,「你要做什么?」用力扯了两下手,想挣开绑住双手的绳子,但无奈只是让床榻剧烈摇晃了两下,那绑住双手的布条却是纹丝不动。

    严玉阙的话像是问住了琉琦,琉琦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做什么?」说着手探到严玉阙的胯部,一手握住了因为那个梦而发硬抬头的东西,「大人敢说自己不是因为梦到了小人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严玉阙有些尴尬地将脸一转,他想到豆豆说过的话,想起那个旖旎的梦境,生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嘴上略有些强硬地申辩,「你想错了,如果不是你对我下药,又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不说你身为男子,就凭你那张脸……也不会教我想要多看第二眼。」

    若是过去,自己和他还有着千丝万缕割不断理还乱的羁绊与关系,好像是身处在同一张网上,两人都被紧紧缠住,谁也解不开,动一下,便牵动了对方。  但是现在,他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么瓜葛,不是因为仇恨,也不是因为厌恶,仅仅是因为再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过去的严玉阙,有权势,有财力,有着高傲淡漠的性子,也有和他你一局我一局慢慢耗下去的耐心,虽然那不是什么温馨和谐的日子,充满了仇恨和杀机,但在自己心里,那段时日却成了这一生中最为跌宕最为色彩的日子……仿佛给那平淡无奇灌入了各种颜色的丝线,琉琦用他那双精巧的手,将自己的生活编结成了一幅复杂精彩的花本……

    而现在的严玉阙……

    什么都没有。

    过去不知道,现在明白了,那些想得到却又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就叫做奢望,那是只能藏在心底去念想的东西,永远也不要想着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如今,严玉阙知道自己心里似乎就有着那么一些奢望的事情,从离开京城的那日起就一直深埋在心底,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既然不可能,就应该完完全全地斩断……

    这样对彼此都是好的。

    严玉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方才那番略有些伤人的人话像是戳中了琉琦心里的痛处。

    琉琦眼神黯淡了下来,接着慢慢抬高拿着剪刀的手,「既然大人这么说……」剪刀对准了严玉阙的胯部,「那小人就帮大人解决后患,一了百了了吧!」说罢,猛地将手刺了下去。

    「不要!」

    严玉阙惊得大喊出声,心口里面有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额上豆大的汗珠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严玉阙急喘的胸口才稍稍有所平复,没有意料中的疼痛袭来,琉琦手落下来的时候耳边响起「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到木板的声音。

    严玉阙有些小心地缓缓睁开眼睛,桌上跳动的烛光晃了晃,借着那点光才看清楚,琉琦手上的剪刀扎在了自己身侧的床榻上,而琉琦正用着一副有些悲伤的表情看着自己。

    「大人到了现在,还是不肯承认吗?」

    严玉阙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中定下神来,因为害怕与心惊,双腿有些丢人的抑制不住地轻颤,被这么一问,脑中懵懵地还反应不过来。

    承认?承认什么?

    却听到琉琦声音幽幽着说道。

    「但是小人……早就已经陷下去,不可自拔了……」

    那表情、那语气,令人顿生怜惜,让严玉阙想起在京城两人最后一次的情事,那时候的琉琦便也是这样褪去了身为连五时的冷静与淡漠,褪去了身为刘琦时的温柔与恬淡,满脸的迷茫与无助……

    也许那才是他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

    只是自己没办法再像那个时候一样,将他搂在怀里给予安慰,不仅仅因为此刻自己的手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

    「琉琦,既然已经不可自拔了,就该收手了,回去京城,回到连玉楼身边,那里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这个人是锦麟布庄的连五,而不是当初的那个刘琦……

    但琉琦显然不愿听到他所说的这番话,在严玉阙话音落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遽然一变,接着便有些愤恨地解开严玉阙的腰带,褪下他的亵裤,用着让严玉阙略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胯间的东西。

    「但是大人的这里……似乎并不这么想!」

    「别!不要……」

    身下某处蓦然被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包裹,让严玉阙几乎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不过对方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于有些迁怒他此刻的态度。

    灵活如蛇的舌头从肉柱的顶部滑到根部,停在那两个囊袋那里,已经被唾液润湿了的肉棍则换用手指施以抚慰。

    琉琦轻吮住囊袋的底下,发出「咂咂」的声响,抚弄肉棍的手指,指尖玩弄着那探出来的通红前端,在柔嫩的顶部打转,摩挲着前端的孔洞,在听到严玉阙挺起胸膛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时,露出了分外满意的笑容。

    严玉阙再了解不过琉琦的口活有多厉害,而自己的身体对于琉琦的反应也再诚实不过,不需要太多的挑逗,热火便在血脉里乱窜,而就算心里不想,底下那话儿却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精神昂扬地抬起头来。

    而琉琦似乎已经看穿了严玉阙心里的矛盾与犹豫,越发卖力地施予抚慰,含弄那肉棍的时候,鼻端发出细微的低吟,掺着痛苦与愉悦的轻哼,在严玉阙脑中已经绷紧到了极限的弦上轻相撩拨。

    「琉琦……别……不要……」

    久违的情潮如浪潮一般冲刷席卷而过,将抗拒的屏障越冲越薄弱,最后几乎溃不成军,严玉阙胸膛大幅起伏着,等着那积聚在腹下的欲望冲开缺口一泄而出的那一刻,然就在欲望爆发的关头,阳物前端蓦地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

    那阵冰冷的感觉像是虫子一样从前端一直钻到阳物的里头,又像是被细针扎在柔嫩脆弱的地方,那瞬间所起的痛疼,几乎让严玉阙晕过去。

    待到这阵痛楚略略缓下去,严玉阙听到有「叮叮当当」的细微声响,接着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一下圈在阳物根部,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不由一颤,接着尽力抬头看去,就见自己阳物顶端有一粒珍珠大小的金色珠子,珠子四周一圈连着几根纤细的金链子,那些链子的另一头又连在箍在阳物底部的金圈上,阳物微微一动,那纤细的金链便在烛火下泛出莹莹的光华。

    之前和琉琦在绫锦院里,不知按着那春宫册子上做了多少下流淫荡的事,故而这玩意儿严玉阙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只不过没想到琉琦会用到自己身上,不由皱眉怒道,「你做什么?快给我松开!」

    琉琦对于他的反应丝毫不在意,用小指勾起其中一条金链扯了一扯,换来严玉阙咬着牙眉心揪成一团的轻「嘶」,漫不经心道,「这是对于大人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小小惩罚……起初是会不太习惯,但过一会儿,大人保证爽到下次还要和小人这么玩。」嘴角微微一勾,烛火下噙在嘴角的笑意魅惑且勾人。

    但却勾不住此刻严玉阙被懊恼充满的心思,几乎要抬脚起来踹向琉琦,但因为一动便就扯动那根正扎进尿道的细针,让严玉阙只能放弃。

    「大人既然不愿想起,小人只好用这种方法逼大人来承认……」然后弄得好像是他琉琦很为难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小人才说,大人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要逼大人承认自己的内心,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琉琦伸手圈握住严玉阙的阳物,上下撸动间,金链在阳物表面摩擦,激起又痛又痒的感觉,像是粗砺的沙子在细嫩的表面搓动,而先前几欲倾泻的欲望又被根部和顶端的东西生生堵住,让严玉阙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在捱过了起初的难以忍受之后,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略带着痛楚的快意,就像是甘美的酒液,尝试得多了就好像会上瘾一般,但欲望不能发泄的痛苦却又让严玉阙感觉胸腹间像是憋着一口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又像是快要承受不住破开胸腔冲了出来。

    不由喃喃着轻唤了两声「琉琦」,像是恳求他快点停止这般甜美又带着痛楚的惩罚。

    但琉琦非但不停手,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不知从哪里摸了一个瓷瓶出来,严玉阙自然认得那东西,那是琉琦专门用来润滑身后那处的,只不过以往都是琉琦自己动手,而他就坐在一旁看着琉琦平时拿惯了丝线和钩花竹片的手沾满莹亮的精油,翻弄身后那处,那里便像张贪婪的嘴,微微红肿着,将琉琦的手指一直吞到根部……而琉琦则泪眼朦胧的,用着一副可怜乞求的表情望着自己,贝齿一启,和着轻声吟哦一同逸出的,便是那声让人酥到骨子里的……

    「大人……」

    严玉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却见到琉琦脸上一副得逞的笑意,「看来大人似乎是想起点什么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严玉阙这些时日被磨得有些圆滑的脾气又生出几分棱棱角角来,他实在想不通,琉琦此举究竟为何,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这样做是要看到怎样的结果?

    「琉琦,你到底想怎样?你千里迢迢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用这种方式再次羞辱我?」

    严玉阙怒着问完,却没有马上听到回答,便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去,就见琉琦眼神直直地看着自己,两道泪痕在跃动的烛火下莹莹闪闪。

    这下严玉阙是彻底懵了,现在这情形……是不是反了?

    但那隐在垂落的发丝下的左脸上的伤痕,又像是把刀那样在严玉阙心头割了两下,先前那两年的时光便又在脑海中浮现起来。

    也许在这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那个将自己完全陷入其中的人比自己伤得还要重……

    于是严玉阙的语气软了几分,道:「琉琦,我知道你陷在其中难以自拔,我又怎么敢说自己不是?」就像琉琦说的,其实自己早就明白,就是不敢承认。

    在他编花本时专注观察的视线,离开京城之后日复一日难以抑制的思念……

    他们两人之间也许有恩怨,也许有仇恨,但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别的,很多很多,如蛛网一样细细密密地交织在了一起,到了最后,谁也放不下谁。

    「但是我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过去的你太辛苦了,之后又一心为了这个计谋,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所以你该好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好好的……为自己想一下……」

    却不想琉琦的眼泪流得更凶似决了堤一样,在严玉阙微微笑着嗤了他一句「傻瓜」之后,便就完全失控了一般,扑上去抱住了严玉阙。

    「大人……那日见到大人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我来这里就是因为……」

    「既然是我给你安排了这样的后半生……我想看着你,如何走完它……」

    连二让他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心意,他仔细想了,然后发现自己心里放不下这个人,在大仇得报,计谋成功之后,恩怨和仇恨都已经抵消了的时候,那些为了设局而织起的情网又该如何处理?  就好像他编结的花本一般,这张网的每一根丝线都倾注了他的心血,想着,念着,有一天严玉阙落入其中的快意,但到最后才发现,那些编进情网中用来假戏真做的情意……

    根本收不回来。

    他一直在想,岁月为什么要流逝,人为什么要改变,如果一直在五年前就好了,那时候的他对严玉阙就单纯的只有恨……偏偏世事弄人,让他们两个最后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如果那一年,我没遇到大人就好了……」

    严玉阙脸上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有那么几分心悸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头,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视线停留在琉琦左脸的那道伤痕上。

    「该遇上的,总要遇到的。」

    琉琦想了一想,不再纠结于此,脸上表情也豁然开朗,嘴角一弯,再度敛上那魅惑浅笑,将那瓷瓶里的精油倾注在严玉阙的男根上,然后扶着还套着金链的东西缓缓进入身后那处。

    「大人这样口是心非,难道五年前的时候,嘴上说着厌恶,其实心里已经在想这种事情了?」

    「……」

    严玉阙沉默了一下,但琉琦似乎并不急于知道答案,已经就着这样的姿势上下耸动了起来。

    被堵着的欲望,同时还有那金链摩擦着细嫩敏感的表面,这场情事可谓一场折磨。

    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响在狭小的室内回荡。

    陈旧的家具散出淡淡的腐朽味道,灯烛昏暗,并不怎么舒适的环境,却不知是不是因为久别重逢而更令人兴奋。

    濒临爆发的欲望被堵在关口,却还要承受着折磨人的挑逗,严玉阙的脑袋里一开始还能维持着几分清明,但因为那几条细链子摩擦表面所带来的痛并酥麻的快意,很快让他丢盔卸甲。

    不再满足于琉琦那游刃有余地起伏耸动,一个翻身将琉琦压在身下,操起他一条腿架在肩上,完全退出之后朝着那里狠狠送了进去。

    「啊啊啊……大人!不要……太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