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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掠孤枝》作者:adderfang

    文案:

    熊出没大电影原始时代衍生

    独眼x飞飞她哥

    四小时飞速完成,剧情混乱,描写无力,看着玩就好w

    内容标签: 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独眼/行鸦,眠鲸 ┃ 配角:飞飞,鸣狐 ┃ 其它:熊出没,原始时代,狼x狼,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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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掠孤枝

    作者有话要说:  熊出没大电影原始时代衍生

    独眼x飞飞她哥

    四小时飞速完成,剧情混乱,描写无力,看着玩就好w

    一

    “行鸦。”

    我没应声,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风已经将来者的气味送入鼻腔,而这个味道——我今天已经闻到过五十一次了。

    我努力让自己像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喉咙里发出熟睡的呼噜声,但很显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行鸦,我知道你没睡着。”

    “第五十二次。”我听出他声音里潜藏的担忧,终于还是决定大发慈悲再搭理他一次。

    “行鸦——”

    “停停停!”一向很有修养的我忍不住拔高声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妹妹又不吃这只鹿了,又不忍心杀死那只兔子了,除了这点破事,你今天还跟我说过别的吗?”

    他垂下头,半晌没答话,这让我心里蓦的升起一丝愧疚,我知道他因为妹妹的事操心很久了,我再用这样不耐烦的态度回绝他,未免太不近人——不近狼情。

    “眠鲸,我……”天生的高傲让我说不出道歉的话,我干脆闭上嘴,没好气地想着,希望他能猜到我话里的意思。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帮我。”

    “啧,真麻烦,你现在垂着尾巴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狼王。”我凑到他耳边,不怀好意地说:“不如——把位子让给我坐坐,嗯?”

    令我失望的是,眠鲸不像以前一样扑过来和我切磋格斗技巧,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哼声:“如果你能让我妹妹变成真正的狼族斗士——”

    “打住!”我忙大喊着打断他,“我帮你训练她,行了吧?狼王的位置你乖乖呆着——为了个小崽子就这么无精打采的,如果不是天天见面,我都怀疑你被别的狼冒充了。”

    眠鲸的眼瞳终于有了神采,他的头顶轻蹭过我的颈部:“真的……很感谢你。”

    我的余光瞟到灌木后面半个灰色的小脑袋,于是龇牙咧嘴地加重语气:“真是个小麻烦,我要是你,就把她赶出狼群算了,一劳永逸。”

    “行鸦!”他跳起来,佯装出撕咬我的耳朵的样子,“你要是敢吓唬她,我就——”

    眠鲸的舌头擦过我的耳尖,我的脊背僵了一瞬,再开口时嗓子不自然地有点哑:“妹控……真是惹不起。”

    “行鸦。”他突然停止打闹,坐正身体,每次他开狼群大会的时候,就是以这个姿势坐在高岩上,我意识到他要说严肃的事,于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墨黑的双瞳。

    “行鸦,如果……我是说假设,有一天我……不在了,就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陪在飞飞身边,请你——我最好的朋友,永远的兄弟,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照顾她,可以吗?”

    我感觉自己颈部的毛竖立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眠鲸,你在说些什么鬼话?你不是说过——”

    “我只是假设!所以——拜托了,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我担心没有我的保护,飞飞会被狼群排斥的,她那么胆小……照顾她的事,我只有托付给你才放心!”

    我强迫脊背上的毛发平复下来,但语气仍是冷硬的:“我答应你——但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我活着,你就死不了。”

    眠鲸沉默着,他深深望进我眼里,我甚至觉得我双目的红色倒映进他的眼中,在那对纯粹的黑瞳里溅上血光,他持续地盯着我,久到我本能地要退缩,躲开那两道灼灼的视线,但我仍倔强地和他对视,就像幼年时,我们为了证明谁是狼族第一斗士,扭打到爪子都抬不起来,却仍然不肯向对方认输。

    他突然转身,压低脊背,飞快地钻进灌木丛,留下我怔愣在原地,没说完的后半句话随着叶片的簌簌声呢喃出口:“——不会离开我吗。”

    二

    “我尊敬的大王,请相信我的判断,狼群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您还在犹豫什么?请赶快——”

    “鸣狐,你闭嘴!”我缩起上唇,露出尖利的犬齿,冲身侧这只喋喋不休的混蛋低吼着,“你母亲起名的时候,应该叫你鸣蝉,你就像那些爬满每一片树叶的聒噪昆虫一样惹狼厌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对狼王的位子没有半分兴趣,如果你能打败眠鲸,你可以自己去当,到那时,我举四只脚拥护你——我们的新首领。”

    这只瘦削的黑狼畏惧于我的怒火,夹着尾巴退后几步,却仍旧不死心地徘徊着,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屡次怂恿我去挑战眠鲸的狼王地位,究其根源可能是因为眠鲸对他的阿谀奉承熟视无睹,而我总十分受用,并且会给他些拍马屁的奖励——除了怂恿我当狼王。

    我将吻鼻埋进前腿,重新蜷起身体,准备小憩片晌,鸣狐似乎走远了,没有那心烦的脚步声,我的神志很快被风卷走,意识逐渐模糊,另一个世界的画卷在我脑中展开。

    我觉得自己的口鼻埋在柔软的毛发中,绒毛蹭过鼻尖,痒痒地想打喷嚏,我能感觉到微醺的阳光洒在背上,晒热了每一根狼毫,不仅是皮毛,内心深处也跟着升温。

    ——春日的阳光。

    我的脑子一片混沌,但混沌中又带着一丝清明,至少我知道春天应该做什么,准确的说——万物都知道春天应该做什么。

    至于以前的无数个春天——那只是因为,狼群里的雌狼勾不起我半点兴趣。

    但这只狼的气味却莫名让我焦躁,我张口叼住她的后颈,她便顺从地压低脊背,我趴上去,牙齿更用力地咬紧她的脖颈,尝到口中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一种比野人幼崽还甜美的味道,我觉得腹部的毛燃起火来,于是我弓着腰贴上去——

    她突然挣扎起来,雄性的本能让我怒不可遏,我竭力想压制住她,但她的力量着实让我震惊——至少族群里的雌狼没有能与我抗衡的力量,我下意识合拢唇齿,犬牙深深刺入颈部皮肤,我听到身下的狼发出一声呜咽,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我松开口,她瞬间摆脱我的钳制,回过身来望向我——纯黑的眼睛。

    我蹬着后腿窜起来,利爪掀起柔软的草皮,太过突兀的场景转换让我呆愣在原地只顾喘息,阳光的余温仿佛还留在皮毛间,腹内翻腾着调皮的火苗,但想到梦境最后那双眼睛,我觉得浑身的毛发都刺痛起来,那种纯粹的墨色,我只在他眼中见过。

    “轰隆。”白亮的闪电如游龙穿梭在云山间,幽暗的树影像多玛的爪子,暴雨顷刻而下,瞬间把我浇透了,冰冷的水珠打在身上,终于熄灭了羞恼的火焰,但我心里却燃起另一种扭曲的情绪。

    ——那是深埋数载,被一个梦唤醒的希冀。

    我叹口气,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再好好思考狼生,我紧跑几步,但随着灌木丛一阵摇晃,迎面扑来一条黑影,湿滑的地面让我来不及刹住步伐,对方一头撞在我的肩胛上,我疼得龇牙咧嘴,正想发火,但还没等我张口,惊惧的喊声直刺入我的耳膜:“飞飞!飞飞不见了!”

    “眠鲸?你……”大雨阻碍了我的嗅觉,此时我才认出这条黑影的身份,但他显然没空思考我的欲言又止,他从我身侧窜出去,我只得跟在他身后,为了缓解心里难耐的尴尬,我决定说点什么转移注意:“飞飞又不见了,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连妹妹都……”

    我倏然闭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眠鲸跑在我半个身位前,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他湿漉漉的毛发贴在身上,显出肌肉起伏的轮廓,他仿佛聋了一样没有回应我,但我能感受到潮闷空气里绵长的孤独,这让我不免有些内疚。

    又跑了一段,雨点更密集了,天彻底被黑暗笼罩,树木和蕨类的影子从两侧飞快倒退,我按捺不住开口:“森林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你妹妹?”

    “跟着我。”

    我哑然,却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作罢,闷头跟在他后面。

    “唰。”他窜进蕨类植物丛中,我紧跟着钻进去,根本没想着减缓步伐,却结结实实撞在他的——呃。

    我正想抱怨,但他的反应有点奇怪,我顶开宽大的叶片,眼前是一个凹陷的浅沟,狼族良好的夜间视觉让我一眼看到坑底那个瘦小的灰色身影。

    飞飞正用爪子按着一头幼鹿——我相信这只鹿是跌进沟里摔伤了,才被飞飞抓住——她发出威胁的低吼,缩起嘴唇凑向幼鹿的颈侧,鼻尖已经陷进小鹿棕黄的皮毛中,我甚至能看到鹿眼里的恐惧和麻木,它已经没力气用细弱的蹄子踢蹬石块做最后的挣扎了。

    因为周围植丛过于茂盛,我只能紧贴着眠鲸的肩胛,感觉热量透过湿冷的皮毛传到我身上,一同传递的还有他微弱的颤抖,我能想象他内心剧烈的波动,如果飞飞能干净利落地结束幼鹿的生命,就说明她跨过内心最深的沟壑,从此平步青云,向真正的狼族斗士蜕变。

    冷雨从耳廓流下,淌进我的眼中,我缩起脖子左右摆动脑袋,将眼里的水甩掉,视线再度聚焦时,浅沟中央只剩下飞飞蜷缩的身影——那只鹿不见了。

    我感觉眠鲸肩侧的肌肉僵硬冰冷,他无声的叹息像雨滴落入水洼波荡开的层层涟漪,我的皮毛仿佛扎入了黑莓的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我用鼻尖擦过他的颈侧,绞尽脑汁琢磨宽慰的话,他却突然浑身一颤,弯曲膝盖高喊道:“当心!——”

    我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他四爪蹬地像鸟一样窜出去,我的前腿被他撞了一下,爪子在铺生苔藓的石块上打滑,趔趄着扑倒在地面,只想着一身皮毛又得沾满泥污,但紧接着前方巨大的轰鸣斩断了我的思绪,我慌忙撑起身体,见他扑进沟里,咬住飞飞的颈背,用力甩颈将她远远丢出去,而他头顶发出震慑咆哮的,是铺天盖地坍塌而下的山岩……

    我感觉全身血液都逆流了,但它们来不及冷却凝结,我疯狂冲下山坡,觉得脚底都飞离地面,带刺的蔓草撕开我的爪垫,我踉跄着滚到沟底,山石也在这一刻轰隆坠地,像永恒的黑夜遮住我的眼睛,我觉得侧脸一麻,就失去了意识。

    三

    “大王!大王醒了!”

    我费力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鸣狐泫然欲泣的夸张表情,我没力气答话,虚弱地咳嗽着,喉间翻起腥甜的血沫,耳朵发出杂乱的鸣音,视线也摇曳模糊。

    “什么……发生了……”我口中发出嘶嘶的气音。

    “大王!是野人幼崽!我看到他踩倒了山岩,您被石头砸中了!幸好——幸好——”鸣狐呜咽着,声音也断断续续。

    “闭……嘴。”头痛到天旋地转,胃难受地翻涌,我吐出一口带血的食物残渣,“我问……眠鲸……”

    “大、大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