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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左未末摇头，“你能帮我打官司，我已经很感激了。关于费用……”
“啊。”
随之而来的是左未末的轻呼声。自己的头顶被徐子言轻轻地敲了一下。
左未末一脸不解地看着徐子言，怎么突然这么做？
“不要跟我提钱的事！”徐子言神色一凛，“我这个师傅帮徒弟还需要说到钱，这么俗吗？”
“可是……”
“别可是了。要是我收了你钱，我会被敖允扒皮的！”
徐子言转身，“你午饭还没有吃吧？跟我一起去吃。”
左未末犹豫了，总觉得不能再接受徐子言的好意了，不然徐子言是不是会有所期待？
“放心。我清楚你的心意。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阻止我对你好。”徐子言迈步向前走，“跟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就是因为这样，左未末才不想再欠徐子言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情帮她，她也不能让他这样无偿付出。
左未末抿了抿唇，也只能跟着去了。
、求你帮个忙
就是因为这样，左未末才不想再欠徐子言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情帮她，她也不能让他这样无偿付出。
看着徐子言渐远的背影，左未末下定了决心，让他帮完这一次官司，再也不能让他这么付出了。
左未末抿了抿唇，小跑了几步，追上了徐子言。
警。察局
“请问……”
方可可在警。察局门口来来回回绕了好多圈，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可是对着问询处的警。察却不敢往下问了。
“有什么事吗？”
“那个……”
方可可往里面瞅了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刚要问出来……
“可可，你怎么在这里？”
方可可宛如看到救星一样，一把拉过敖允的胳膊，小声说道，“敖允大哥，求你帮个忙！求你了！”
敖允懵愣地看着方可可，“就算你要我帮忙，也要说是什么事。”
“那个……就是……也就是说……”
方可可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敖允叹了口气，握住方可可的肩膀，“到底怎么了？认真说出来，不要害怕。”
“我……”方可可张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看着敖允，“我家的猫丢了……我想要让警。察找找……可是又好像是不受理的……我不知道怎么办……”
敖允噗嗤笑了，拍着额头，“搞了半天，你就为了这事？”
“……这可是大事！”方可可泪光盈盈，“我可是把小西当自己孩子养着的。要是不见了，也算是人口失踪的！！”
“小西……”敖允试探问道，“它的名字？”
“嗯嗯！”方可可用力点头，“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家人！可是外人不能明白，就算报案了，也不会帮我找……”
说着说着，方可可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
敖允最见不得人哭了，揉了揉头，重重叹气，妥协了。
“不要哭了，不能报案，我私人帮你，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方可可泪中带笑，看着敖允，确认道，“敖允大哥真的愿意帮我？！！！”
“是是是……所以快点把眼泪擦擦，带我去小西失踪的地方，我们一起找，好吗？”
方可可用手背擦着眼泪，用力点头。
拉起敖允的手，“跟我来！往这边！”
敖允被方可可快速地拉着跑，终于来到“案发现场”。
“小西就在这里走丢的。明明平时都跟着我，不敢靠近陌生人的，怎么突然就从手里跑开了？”
“它是被你抱着的时候，跑开的？”
“是呢。”方可可想了想，“也是吃饱了再出来的，不可能会被食物吸引的，才对呀。”
“原来是这样。”敖允弯起眼眉，“这里附近是不是有其他的小猫？”
“你怎么知道？”方可可睁大眼睛，“你是说小西跑去找其他小猫了？”
“当然。动物和动物之间也是会通信的，就像是我们人和人一样。”敖允呵呵一笑，“说不定你家小西看上那小猫了。”
“咦！！！！！！”
方可可满脸震惊。
“不是吧？！！！”
、我男朋友就不像你
“咦！！！！！！”
方可可满脸震惊。
“不是吧？！！！”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敖允侧身，“带路，小西妈妈。”
“我不是妈妈，是姐姐才对！”方可可嘟着嘴走在前头，“我才没有那么老，一看就知道是姐姐了。”
“是是是……”敖允在后面边走边笑，“你是姐姐，不是妈妈。”
“就在前面……”
方可可没有说完，就飞奔过去了。
“小西！！！！”
方可可抱起一只白色的猫，在怀里蹭了蹭。
“你真的跑来这里了！你怎么可以因为情人就放弃亲人了呢？”
敖允在后方背后黑线，这样说，确定小西听得懂吗？
“要不是有敖允大哥那么了解猫咪，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方可可抱着小西，说着说着就哭了，“太好了！太好了！找到你了！”
敖允微笑，方可可真的如同左未末所说，是个善良的女孩儿。
这样看着她和小猫互动，并不觉得怪异，反而让人萌生了想要好好疼爱的冲动，当然那是对妹妹的宠溺，别无其他的意思。
“敖允大哥，谢谢你！”方可可抱着小西走了过来，“小西快跟敖允哥哥说谢谢。”
小西竟然听话地“喵”了一声。
敖允自觉就伸出手逗着小西了，越逗越觉得这小东西很可爱，很通人性。
“是不是喜欢我家小西了？”方可可得意挑挑眉，“不是我自夸，我家小西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敖允点头，继续逗着小西。
“难得你没有敷衍我。”方可可乐呵说道，“这就说明小西已经完全俘虏了你的心了。”
方可可举起小西，“小西你太厉害了！连敖允大哥都被你降服了！”
敖允也不否认，开口，“以后我能常来看看小西吗？”
“无限欢迎！”方可可拿着小西的前爪拍了拍手，“我们小西也表示非常欢迎！”
“喵！”
小西非常配合地应了一声，让敖允更加喜欢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警。察局？”敖允在送方可可回家的路上，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那里。”方可可低头逗着小西，“我当时就想看看那里谁最面善，我就找谁帮忙。因为坐在问询处那里的人表情好可怕，害得我什么都不敢说，又没有其他人，只好往里看，没想到就看到你了。”
“那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敖允看向前方，“你跟未末先认识，两人处得那么好，现在又跟我说上话了。我们也算是成为朋友了。”
“朋友？”方可可抬头，一脸兴奋，“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敖允反问，“未末都说你是个好女孩。在学习方面，我还要感谢你那么帮未末。未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敖允大哥，你真是好人。”方可可扬起笑脸，“末末能找到你这样的老公实在是太幸运了！为什么我男朋友就不像你这种那么好呢？”
、你怀疑我？
“敖允大哥，你真是好人。”方可可扬起笑脸，“末末能找到你这样的老公实在是太幸运了！为什么我男朋友就不像你这种呢？”
“因人而异的，人是有好有坏的，但是走在一起，并不仅仅是喜欢，要走下去，还要互相体谅，互补。”敖允停住，“未末对我来说就是非常合适的。当然……”
敖允扭头看向方可可，满脸幸福笑容，“我非常爱她。”
“要是末末姐听到了，一定会很开心。”方可可一脸羡慕，“敖允大哥真的好好人，我都忍不住对末末羡慕妒忌了。”
“不要加上恨就行了。”敖允继续往前走，“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上课？”
“恩恩！把小西送回家，我就上课。”
“那我送你回家，顺带送你去上课吧。”
“诶？怎么会这么好？”方可可疑惑，随即笑了，“是想要看末末吧？”
敖允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末末真的好幸福呀。”方可可感叹，“我要是末末就好了。”
“你是你，末末是末末。你还是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人的。”敖允回头，“走吧。不然迟到了。”
“好。”
到了培训班门口，左未末满脸意外，随即又下意识地躲闪了敖允的视线，因为……
“你怎么会在这里？”敖允眼窝一深，看着站在左未末旁边的徐子言，“你不是下班了吗？”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徐子言视线移动，停在了方可可的身上，“你旁边的这位又是谁？”
“啊……那个……”方可可一脸着急，“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我我我……”
方可可看向左未末，“末末……我我我……一紧张……就会有点结巴……其实事事情……不是……”
“不用做那么多的解释。”敖允低头看着左未末，“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但对面的两个人是……”
“你怀疑我？”左未末抬头，“那你呢？我还可以怀疑你！”
“不是的……”
方可可急死了。
“我和敖允大哥……小西……送我……”
“小西？送？”左未末看着敖允，“什么意思？”
“那你和徐子言走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
“敖允，我的动机，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徐子言上前一步，“既然不能相信末末，你就好好呆在她身边，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伤害末末吗？”
“喂！对面的那个大哥，你不要乱说了。”方可可拍着自己的脑袋，“我刚才怎么就不能表达清楚？”
方可可深吸一口气，“末末，这件事是这样的……”
“不用说了！”
“不用说了！”
敖允和左未末同时开口。
“我们不是还有课要上吗？”左未末拉着方可可的手，无视了敖允，“我们进去。”
敖允目送左未末走进去，什么都没有说。
“不追上去吗？”徐子言走到敖允的身旁，“你刚才太过分了。我和末末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我不信你是这么小肚量的人，你也看得出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还是有机会的
“不追上去吗？”徐子言走到敖允的身旁，“你刚才太过分了。我和末末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我不信你是这么小肚量的人，你也看得出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是真的生气了！”敖允看着徐子言，“身旁有个人一直虎视眈眈着自己的女朋友，你说我不会生气吗？”
“这么说你是在气我了？”
徐子言态度平常，一点都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的。
“你最好有自知之名比较好吧？”敖允冷冷说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做？她现在是和我在一起，并不像之前那样是单身。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难道你不该收手了吗？”
“我不想。”徐子言回答得干脆，“因为她现在虽然是你的女朋友，但是还不是你的老婆吧？在这之前，我还是有机会的。要是左未末最后跟我在一起了，你不也是无能为力吗？”
敖允拽过徐子言的领子，“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请你不要再做无聊的幻想！”
“很难说。”徐子言拉开了敖允的手，整了整领子，“你刚才那样对左未末，你认为还是不可能吗？说不定左未末对你已经很失望了，这样一来，我不就有机会了吗？”
“不可能！”敖允握拳，“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徐子言推了推眼镜框，轻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的。我不会放手的，我们看看最后谁胜谁负！”
“你尽管放马过来，左未末是我的，就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敖允低吼，“既然你那么喜欢左未末，就该为她做点什么！”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徐子言弯起嘴角，“不然你怎么会告诉我申昊威胁左未末的事情？你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在意左未末这一点吗？”
敖允沉默，是默认了。他确实出于这个想法告诉徐子言的。
“放心。我是为了左未末，才会这么做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不做，我会竭尽全力，尽我所能帮到左未末的！”
徐子言后半句说得相当用力，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为了告诉敖允，真正能帮到左未末的就只有他。
“最好是这样。”敖允完全无视了徐子言背后的意思，转身，“要是默子的抚养权被申昊夺走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就算你不会对我不客气，要是搞砸了，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徐子言转身，抬步，“我律师行还有事，我就不奉陪了。对了，你刚才那么做的原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只是这样瞒着左未末好吗？小心她真的对你很失望。”
徐子言伸手挥了挥，当做是告辞。
敖允看着徐子言，收了收五指。看来跟徐子言太多年朋友了，自己的心思都被他摸透了，刚刚那么做，他竟然就看出了端倪了。
不过不管他看出来还是没有看出来，他都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等事情告一段落，自然就清楚了。
、不要哭了，好吗？
看来跟徐子言太多年朋友了，自己的心思都被他摸透了，刚刚那么做，他竟然就看出了端倪了。
不过不管他看出来还是没有看出来，他都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等事情告一段落，自然就清楚了。
培训班
“末末，你不要生气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敖允大哥什么都没有的。”方可可一下课就跑到左未末的位置，苦苦解释，“我们当朋友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他就真的只是帮我找猫，顺带送我来这里的。”
左未末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是看我可怜，一个人找不到小西才会帮我的。敖允大哥也很喜欢小西的，他们处得很开心的，所以才会跟我说多点话的。”
左未末依旧不出声。
“末末，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你就不要生气了，好吗？还是我该怎么做，你才会不生气？”
左未末抬头，“现在不是你按照着我想要听的说，我就不生气。我只是想要真相而已。”
“我说的就是事实。”方可可趴在桌子上，“真的是敖允大哥顺带送我过来的。”
“他主动要求的吗？”左未末反问。
“是啊。他也是看我担心猫那么久，不是很精神就送我过来的。”方可可哀求的眼神看着左未末，“我是有男朋友的，敖允大哥有你，我们只是朋友。”
“我知道了。”
“诶？”方可可长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不生气了吗？”
“嗯。”
“太好了！”方可可抱住左未末，“我就知道左未末就善解人意的，你也不要在生敖允大哥的气了。”
“……”
“末末，你怎么不回答我？”方可可看着左未末，“你该不会不打算原谅敖允大哥吧？”
“你是你，他是他，两个人，两码事。”
“可是……”
“要上课了。”左未末不让方可可继续说下去，“快回座位吧。”
方可可一脸担心，看了看左未末。老师就要进来，她只好走回原位了。
下课之后，左未末依旧跟她有说话，但是脸色一直不好。方可可满脸担心，但又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左未末脸上写着“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方可可也无可奈何。
“回去之后要好好谈。”
方可可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左未末抬头看天，叹了口气。这还是她和敖允第一次吵架呢。虽然吵架的理由很莫名其妙。因为敖允是知道她是怎么看待徐子言，也知道她心里只有敖允他一个，但他还是生气了。
这个生气很空穴来风，让左未末捉摸不透。
要回去吗？
左未末心里只顾着想着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注意前方，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硬硬的胸膛。
左未末抬头，看到了敖允的脸，委屈的泪水霎时充满了眼眶。
“我们回去吧。”
左未末低着头，抓着敖允的衣角，肩膀轻轻抽动。
“不要哭了，好吗？”
“可是……可是……可是……”
、我会捆着你，绑着你
左未末低着头，抓着敖允的衣角，肩膀轻轻抽动。
“不要哭了，好吗？”
“可是……可是……”左未末低头抽泣，“可是你今天……那么生气……”
“对不起。”
敖允皱起了眉头，他不想让左未末哭的，心里越发自责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左未末紧紧地拽着敖允的衣角，“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你明明知道……”
敖允心抽痛得厉害。早知道左未末这么伤心，他就不该那么做。
伸手揽住了左未末，“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我就会莫名其妙地妒忌了，生气了……我知道我这样就像个小鬼一样……可是我还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对不起……以后我会努力克制的……”
左未末缩在敖允的怀里用力摇头。
“你还不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得太过火了，可是……”
“不是的……不是的……”左未末泪眼婆娑，望着敖允，“我也一样！我也一样！看到你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我也受不了，我就觉得旁边的位置就该是我的。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自私？我是不是跟那些缠人的女人一样，让你喘不过气了？
我明明不会这样的。之前跟申昊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做过……我怎么变得这么奇怪？我是不是会被你讨厌？想要独占你，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让你讨厌了……”
一个热吻落下吞没了左未末后面的所有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在这个深吻中通过温度和交。缠很好地传达给了对方，让对方那颗不安定的心终于慢慢地往下沉，最终踏实落地，化为了那暖化人心的柔情。
“怎么办？”敖允松开左未末，幸福的脸上写满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你对我表达了这么多爱意，我以后就更难把你放走了。我会捆着你，绑着你，你想要逃都逃不了。怎么办？”
“我并没有向你表达爱意，是你自己想多了。”
左未末红红的脸，视线都不敢对上敖允，眼见红色就要爬到了脖子上了。
“可是在我听来，那全是表白。”敖允柔声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要负责。就算我把你绑在身边，你都不能有怨言。”
“谁说的？”左未末别过头，“我没有这么说过。就算是绑，也是我绑你，不是你绑我。”
“你看，你又对我表白了一次。”敖允故意坏笑，“我就全数接受，好好享受这种福利。作为回报，我也来对你表白好了。”
左未末立即捂住耳朵，猛摇头，“我才不要听这么难为情的话。你要是想要对我表白，就对我好一点，不准再像今天一样对我大声说话，质疑我！”
“遵命。左未末大人发话了，小的不敢不从。”敖允拉开左未末的手，捧着自己手心里，“我是属于左未末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之后一辈子都是。”
、爱我爱到不能自已了
“遵命。左未末大人发话了，小的不敢不从。”敖允拉开左未末的手，捧着自己手心里，“我是属于左未末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之后一辈子都是。”
左未末脸都快要埋进自己胸里了，耳根子全红了，隐约还能看到脑门上正在冒烟。
“好可爱。”敖允轻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要……”左未末伸手将敖允推开，让他背对着自己，“不要看现在的我，很难为情。”
“没关系。更难为情的，我都看过了，而且这一点都不难为情。”
敖允想要回头，被左未末挡住了。
“你这样，我们怎么回家？”敖允背对着左未末，“你低着头也会跌倒的。”
“你在前面走，我拉着你的衣角，在你后面走，这样就不会跌倒了。”
左未末声音很轻，脸上还是通红。
“不准说不可以，是你害我不能见人，你要负责。”
敖允嗤嗤笑了几声，“好。我会负责，一辈子负责。”
左未末又冒烟了，头埋得更低了。
“快走。”
左未末在后方催促，敖允满脸笑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在前方走着，他想要好好享受这一刻。
黑夜中，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皎洁的月光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影子里，两人紧紧相拥，渐行渐远。
左未末心里甜滋滋的，这样的幸福时刻如果能永远停留，她愿意。
缓缓抬头，看着那厚实的背影，她知道这一次她没有选错，她一定会被敖允这样一直宠下去，负责到底。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现在很幸福。
默子，你感受到了吗？你妈妈现在正在被人狠狠地疼着，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这样的男人将来也会好好疼你，把你视如己出，永远珍惜着。
“你在偷笑什么？”
敖允回头，刚好看到了左未末那迷人的笑容，再一次被俘虏了。
“我不是说不准看我吗？”左未末伸手遮着自己的脸，“你违规了。”
“现在天这么黑，我看不到你的脸的。”
“怎么可能？要是看不到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这么说，你真的在笑？是不是发现我是个好男人，被我宠着，幸福地笑了？”
“少臭美！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解释，我会这么认为，左未末爱我爱到不能自已了。”
“不是的，我……啊……你干什么？！”
左未末被敖允打横抱在怀里。
“抱你回家。”
“会让人看到，这样不好。”
“这么晚，谁会看到？再说，我抱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对的？”
左未末好不容易褪了红的脸又红了，把脸埋在敖允的怀里，轻轻说了句“随便你”就放弃抵抗了，任由敖允抱着走向住处的方向。
“未末……”敖允开口，“我们秀恩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或者在家的时候，好吗？”
左未末抬起头，看向敖允，不明白敖允的意思，眼中显然划过了一丝受伤的表情。为什么不能在别人面前秀恩爱？
、这样可以吗？
左未末抬起头，看向敖允，不明白敖允的意思，眼中显然划过了一丝受伤的表情。为什么不能在别人面前秀恩爱？
看着左未末一脸受伤的表情，敖允低头用额头在左未末的额头上蹭了蹭。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这么做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一旦知道了，目的可能就达不到了。”
“什么目的？”左未末一脸认真，“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要理，听我的话，好吗？”
敖允一脸诚挚，左未末实在开不了口再追问下去，只是担心的神色在脸上挥之不去。
“我跟你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会像申昊那样对你。”
有了敖允这个保证，左未末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
“好。我配合你，只是等到事情完结，你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一定。”
月光下，敖允抱着左未末走回了家。
隔日
“昨晚你和敖允和好了吗？”
徐子言把左未末喊进了办公室，单刀直入。
“我们……”左未末刚想要说和好，又想起昨晚敖允说的话，改口，“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他没有跟我道歉，我也不会道歉。事实上，我们两个也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没必要对他低声下气。”
“你们两个真的闹不和了？”徐子言怀疑问道，“以我对敖允的链接，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以我对敖允的了解，他还想说他不会像昨天那样质疑我。”
左未末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件事，心下一喜，这也许是个好机会。
“我是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来，你也是清楚的。我们能有什么，不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
左未末余光瞟向徐子言，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她这么说，就是想要告诉徐子言，她对他除了朋友的感觉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不希望只是这样的关系。”
左未末语塞，她没有想到徐子言这么直接。
“当然，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现在也像是朋友一样相处，不是吗？”左未末尴尬地笑了笑，“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也不希望只是朋友的关系。”
左未末突然很想要抽徐子言，这算什么？没看到她一再的暗示吗？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我的意思是……”
左未末还想要做解释，却被徐子言抢白了，“我知道你现在和敖允在吵架，也知道如果我说出来，是有点趁虚而入，但是我不想仅仅只是这个关系。你明白吗？”
左未末扯扯嘴角，不是吧？徐子言是打算如实说出来吗？她给了那么多个暗示为的就是要让他放弃，他怎么就不明白？
“……我不明白。”
事到如今只能装傻了。
“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敖允或者申昊，即使现在对我没有感觉也没有关系，我会等。我只想要在你身边守护你，这样可以吗？”
左未末被这么直接的告白惊得往后退步……
、不是他，就是不行！
“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敖允或者申昊，即使现在对我没有感觉也没有关系，我会等。我只想要在你身边守护你，这样可以吗？”
左未末被这么直接的告白惊得往后退步……
“……你是不是误会……”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从大学就注意你了，只是我的方式跟敖允不同。”徐子言握拳，“早知道会是这样，我那个时候一定主动跟你示好。”
“……不要说了。”
左未末低着头。她只是想要让他不要再固执下去了，却没有想到会把整件事情挑出来说。现在说清楚之后，还能维持原样吗？
“我要说，全部说清楚！”徐子言握住左未末的肩膀，“你可以放弃敖允，选择我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比起敖允，我等的时间更长。敖允可以，我是不是也可以？”
“不是的……”
左未末摇头，不可能。
“不是敖允，就是不行。”左未末抬头，“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不是他，就是不行！”
左未末推开徐子言，背对着徐子言，“抱歉。我本来想要委婉让你知道的，但是你现在这么说，我也觉得有必要讲清楚。”
徐子言看着左未末的背影，没有出声，可脸色却变得异常地沉重。
“我很感激你对我这么好，你是我师傅，也是我的上司，我是很尊重你，也想要当你的朋友。可是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我们之间不会再跨越那条线的。”
左未末回头，“我明吧你帮我，都是出于对我的心意。现在你知道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你应该不会对我那么好了吧？默子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放心，你之后撤销对我的特权，我都没有放在心上的。”
左未末说完，离开了。
左未末一出来，就请假先走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也无法像是没有发生一样留在办公室，也不想在这样的心情下再看到徐子言。
没有预定的早退，左未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自己在街上闲逛，却意外地看到了申昊神色紧张地在路上截了一辆出租车，着急走了。
左未末不知怎的，看到这样一幕，自己也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尾随着申昊的车过去了。
等到申昊的车停了下来，左未末才回神自己干嘛跟过来？难道以前的习惯还没有改不过来吗？看到申昊一急，自己也跟着了。本来想要调头，却看到面前大大的招聘——“xx医院”。
申昊为什么来了这里？是因为自己生病了？
看起来不像。
难道是肖华病了？
左未末在脑海里回想着肖华那么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她生病的样子。
甩甩头，到底是谁生病了，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左未末的脚就动起来了。既然都来到这里，调转方向回去，有些可惜了。要是是肖华生病了，她更该看看她痛苦的样子，好让自己之前受的委屈有点平复，顺顺气。
、不是他，就是不行！
“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敖允或者申昊，即使现在对我没有感觉也没有关系，我会等。我只想要在你身边守护你，这样可以吗？”
左未末被这么直接的告白惊得往后退步……
“……你是不是误会……”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从大学就注意你了，只是我的方式跟敖允不同。”徐子言握拳，“早知道会是这样，我那个时候一定主动跟你示好。”
“……不要说了。”
左未末低着头。她只是想要让他不要再固执下去了，却没有想到会把整件事情挑出来说。现在说清楚之后，还能维持原样吗？
“我要说，全部说清楚！”徐子言握住左未末的肩膀，“你可以放弃敖允，选择我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比起敖允，我等的时间更长。敖允可以，我是不是也可以？”
“不是的……”
左未末摇头，不可能。
“不是敖允，就是不行。”左未末抬头，“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不是他，就是不行！”
左未末推开徐子言，背对着徐子言，“抱歉。我本来想要委婉让你知道的，但是你现在这么说，我也觉得有必要讲清楚。”
徐子言看着左未末的背影，没有出声，可脸色却变得异常地沉重。
“我很感激你对我这么好，你是我师傅，也是我的上司，我是很尊重你，也想要当你的朋友。可是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我们之间不会再跨越那条线的。”
左未末回头，“我明吧你帮我，都是出于对我的心意。现在你知道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你应该不会对我那么好了吧？默子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放心，你之后撤销对我的特权，我都没有放在心上的。”
左未末说完，离开了。
左未末一出来，就请假先走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也无法像是没有发生一样留在办公室，也不想在这样的心情下再看到徐子言。
没有预定的早退，左未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自己在街上闲逛，却意外地看到了申昊神色紧张地在路上截了一辆出租车，着急走了。
左未末不知怎的，看到这样一幕，自己也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尾随着申昊的车过去了。
等到申昊的车停了下来，左未末才回神自己干嘛跟过来？难道以前的习惯还没有改不过来吗？看到申昊一急，自己也跟着了。本来想要调头，却看到面前大大的招聘——“xx医院”。
申昊为什么来了这里？是因为自己生病了？
看起来不像。
难道是肖华病了？
左未末在脑海里回想着肖华那么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她生病的样子。
甩甩头，到底是谁生病了，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左未末的脚就动起来了。既然都来到这里，调转方向回去，有些可惜了。要是是肖华生病了，她更该看看她痛苦的样子，好让自己之前受的委屈有点平复，顺顺气。
、申昊的弟弟
这个念头一冒出，左未末的脚就动起来了。既然都来到这里，调转方向回去，有些可惜了。要是是肖华生病了，她更该看看她痛苦的样子，好让自己之前受的委屈有点平复，顺顺气。
左未末偷偷跟着申昊的后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让申昊发现。
申昊走进一间病房，左未末等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往里面探头。申昊站的位置刚好遮住了病床，看不到里面是谁。
左未末极力隐藏着自己的位置，又努力探头去看病房的到底是谁。看了许久，还是被申昊的身体挡住了。
既然不能看，那就听吧。
左未末又向前移动了几步，确定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才止步。
左未末靠着墙，完全隐藏自己的身形，耳朵却认真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好点了吗？看你的精神好了很多呢。”
“刚做完化疗，有好一些了。”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其实有没有得救，我自己清楚，不用为了我花那么多心思的。”
左未末听着有些耳熟的男生声音，在脑海里努力搜寻者声音的主人。
“对了。你还是没让嫂子来看我吗？自从你们结婚那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嫂子了呢。你们相处得好吗？”
就是“嫂子”这两个字，唤回了左未末的记忆。
这个喊着她嫂子的人，就是申昊的弟弟，申然。
他们确实只在结婚典礼见了一面，之后就没有看到了。她一开始还会觉得奇怪，不过后来一直没有见面，也就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了。没想到他住院了。
“我住院了，嫂子知道吗？”
“有。她也想要来看你，不过现在要带孩子，也没办法抽身过来。”
“也是。有了小孩总是要多很多事情的。不过嫂子有那个心就行了。”
“你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了，好好休息。”
“不要。你难得来一次，要不是这一次我身体状况有点恶化，你都不会来看我呢。妈之前在乡下都没有来，现在终于来了，也很少见到她。我一个人好无聊。”
“不要任性了。妈是担心你的。”
“是吗？”
“当然。”
“不用安慰我了。她从小就只疼你一个人，现在我生了这么大的病，她都没有想要来看我，就知道她真的很讨厌我。不过也是，要不是因为我，妹妹也不会死。看到我，会想起妹妹，不来也是对的。”
“我说过了，妹妹的死跟你无关，那是天命。而且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都过去了！妈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习惯了，有哥疼我就行了。”
“现在身体怎么样？刚刚听医生说你病情恶化，我赶到半路才接到你没事的消息。”
“没事了。不要那么担心。我这种病，很难说的。要是哪天走了，也是很正常的。”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准你这么看轻你自己！我已经没有了一个妹妹，我不会让自己再没有你的。”
、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准你这么看轻你自己！我已经没有了一个妹妹，我不会让自己再没有你的。”
“哥，不要给自己的担子这么重。生死是必经阶段，这么想，会轻松很多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怕，时间到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要说了。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骨髓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听到这句话，左未末立即转身就跑了。
跑出医院，左未末躲在了旁边的花园，大口喘着气，快速梳理着刚才听到的对话。
过了十分钟，她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关键字是刚才那两个字“骨髓”。
需要“骨髓”的病，是白血病。这么说，申然是白血病患者。
事情可以这么假设：
申昊在跟自己结婚的时候，还不知道申然有这种病，而在跟自己的相处中慢慢失去了激情，而在那个时候就遇到了方蔷蔷，所以开始了出轨。在他们好了一段日子之后，方蔷蔷提出要他离婚。他本来是想要离婚的，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得知了弟弟的病情。于是有了一年前，她从娘家回来看到的那一幕，听到的那段话。
白血病需要骨髓，显然申昊和肖华都验过了，而且都不适合，所以申昊寄希望在默子的身上。本来申昊的如意算盘算得很好，可惜没想到自己会摊牌，搞乱了全部的步调，于是事情才会演变到目前要争夺默子抚养权的僵局。
“原来一切的一切就为了这个原因！”
左未末握紧了拳头，咬牙。
她真的被申昊耍得够惨的！一直被蒙在鼓里，要不是自己意外撞破，现在还是傻傻地跟着他的步调走。
“不过知道了是这么一回事，事情就好办多了。”
左未末弯起嘴角，站起身，掏出手机，拨通了申昊的电话。
“出来见一面。”
“怎么？想要跟我和好了吗？答应我的要求了吗？”
“似乎相反呢。”左未末轻笑一声，“我在xx医院的门口，你应该离这里不远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现在假装不知道，已经太迟了。申然是住在那家医院吧？”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见一面，谈笔交易吧。”
“……”
“这里附近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
左未末没有等申昊答复，就挂断了。因为她知道，申昊一定会出现。
咖啡厅内，左未末悠闲喝着咖啡，心情大好。
一个身影缓缓向她走近，她连眼皮都没有抬起。
“来了？挺快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
申昊在左未末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应该想到我要说什么的。”左未末抬头看向申昊，“隐藏这么一个大秘密，还想要瞒天过海吗？”
“直接说！”
“好。”左未末放下咖啡杯，“我想要默子，你想要你弟活着。我答应默子捐骨髓，你不要跟我争默子抚养权，怎样？”
“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吗？”
“不然呢？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吗？”
“不然呢？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你当初不想离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不就是你期盼的吗？”
“为什么才知道这件事，你就这么镇定，甚至没有怀疑，还做出了这个决定？”
“因为我不是你。”左未末冷冷瞪了申昊一眼，“我虽然没有跟弟相处过，但是仅仅从刚才那段对话我就看出来他的为人了。没想到你这样的人渣还能有这么好的弟弟。我这人是对事不对人，什么人值得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很好。”申昊轻笑，“既然你都做好了这个决定，这样不是挺好吗？我答应你。只要你让默子验证是否合适，我就放弃对默子抚养权的争夺。”
“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左未末狐疑地看了申昊一眼，从包里拿出了笔和纸，写好之后塞到申昊的对面。
“签了它。”
申昊拿起来看了看，嘲讽一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所谓的证据？就这么不信任我，怕我反悔？”
“这无关信任。这不过是走程序。你是律师，你应该很明白也理解吧？这个时候就应该白纸黑字立个字据，好好留个底。”
“你真的成长了很多，不管是哪个方面。”
申昊拿过笔，签下。
“申然是我的弟弟，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会为了他做到如此，但不代表我是真心想要把默子让出去，最重要的是，我还想要你。”
左未末抽回了那张纸，看了看，确认无误才收了起来。
“你这些话已经对我无效了。与其还执着于我，为何不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
“你说的是方蔷蔷？”
“既然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不是更明确了吗？”
申昊斜斜勾起嘴角，“这个无需你担心。我自有我的处理方式。只是你的魅力越来越迷人，真让我舍不得放手。”
左未末站起，连看申昊一眼都没有，“废话说多了，听的人也会厌的。你还是好好解决你的事情，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梦。过几天我会带默子过来的，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见到你。”
“很抱歉，你还是得看到我。”
左未末径直离开了。
走出咖啡厅，左未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雨过天晴了。
左未末才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方可可。
“你怎么会在这里？”左未末好奇，“我总觉得我出门都会遇到你。”
“没……没……”方可可视线漂移，“我只是刚好路过，并没有进医院。”
左未末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可可，怎么了？”
左未末抓住方可可的手，感觉到她正在轻轻地发抖。
“没没事……”方可可拉开左未末的手，“真的没事。”
“是吗？”左未末看着方可可的脸，“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不要说我的事了。”方可可牵强笑着，“你跟敖允大哥没事了吧？”
左未末刚想要回答没事，突然想起敖允叮嘱的要求，改口，“我们的事情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
、我一个人不敢进去
左未末刚想要回答没事，突然想起敖允叮嘱的要求，改口，“我们的事情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
“你就不要生气了，真的不关敖允大哥的事。”方可可一脸自责，“都怪我不好，害你们还没有和好。要不我打电话让敖允大哥来接你？”
“不要了。”左未末阻止了方可可，“没有什么好打电话的。”
方可可低头，“看来真的闹得很僵呢。”
“不要说我的事了，你到底怎么了？”左未末低头看着埋头的方可可，“你的手掌都是冷的，脸色也不好。你来医院是有什么事吗？”
“我……”方可可欲言又止，“……还是没有什么……”
“你不要给我绕圈子。你不说，就是没有把我当朋友。”左未末握紧方可可的肩膀，“你出了什么事要说出来，不然一个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
方可可眼眶慢慢注满了泪水，摇着头。
“到底是什么事？你这样我好担心。”
方可可咬着下唇，泪水一颗颗滴落。
“我……我……怀孕了……”方可可满脸泪水，抬头，“我男朋友让我打掉……我走进去……可是因为害怕……我又出来了……”
“你男朋友呢？没有陪你来吗？”左未末看了看周围，“他就是不想负这个责任，是不是？”
方可可轻轻点头，“他说他没有想过结婚……让我自己看着办……我没有办法只好……”
“只好来打掉孩子？”左未末反问，“他知道了，也没有陪你过来吗？！”
“他……一听到我怀孕了……就再也没有理我了……我怎么打电话给他……他都没有接……”
方可可一头埋进左未末的怀里，大哭，“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想清楚了吗？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左未末拍着方可可的后背，“要考虑清楚。打掉孩子对身体非常不好。”
“我知道……可是我除了这么做，不知道怎么做了……”方可可手紧紧抓着左未末的衣服，“我害怕……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就该让那个混蛋负起责任！”左未末咬牙，“你当初就应该看清楚他的为人。我一直听你提起，我就觉得他不算是好男人，我就该告诫你的，现在太迟了。”
“不要这么说……是我自己选的男人……只能说我有眼无珠……”方可可泪水不断，“我不想要他的孩子……这一次我算是看清楚他的为人了……我不想要……我真的不想要……”
“那就只能去打掉了……但是我觉得你在这样的情绪下做的决定不是很理智，要不回去想清楚了再来？”
“不要……我怕我回去了……就再也不敢来了……”方可可抱着左未末，“未末陪我，好吗？陪我进去……”
“真的这么决定了吗？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
“我不要！我必须这么做！我还年轻，我不想要被孩子绑着，我不想当单亲妈妈！”方可可激动说道，“求你了！陪我进去！我一个人不敢进去……”
、我必须那么做
左未末怜惜地看着方可可，许久，还是点头了，尽管她不同意方可可这么做。
牵着方可可的手，陪着她走了进去。
“可可，妇产科不是往这条路吧？”
左未末看着两边的科室，都跟妇产科无关。
“穿过这里再往前走一点点就到了。”方可可拉着左未末的手，紧紧的，回头，低声，“我不想被人发现我是去那里。要是遇到熟人了，我就……”方可可泪眼迷离，“我们稍微绕点路过去。”
左未末看着方可可一脸无助的表情，心揪着。她会这么想也是正常，毕竟一个小女孩突然被告知怀孕也会乱了阵脚。
左未末伸手拍了拍方可可的手背，柔声安慰，“你慢慢走，我都陪着你。要绕多少路也没有关系。只要在这个过程中，你彻底想清楚就行了。要是改变主意了，记得提出来，我不想你后悔。”
方可可点点头，紧抿双唇，全身轻轻颤抖着。
左未末反手握上，给她力量和支持。
方可可在医院绕了好几圈，才往一个小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哪里？”
左未末一进去就发现地点有点不对。
方可可靠在门边，“我在医院有认识的人，她能帮我悄悄做掉孩子，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真的安全吗？”左未末担心反问，“这里好像离妇产科很远，如果真的要动手术，工具什么的，弄不过来吧？”
“我朋友说在这里等着，她会找个适当机会带我过去。”方可可低着头，“陪我等，好吗？”
“也好吧。”左未末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你还是要仔细考虑清楚，要是改变主意了……”
“我知道。”方可可抢白，“你说了很多次，可是我必须那么做。”
“哎……”
两人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过了许久，却没有人过来。
“可可，你朋友……”左未末只觉得脑袋一阵昏眩，“这是……”
方可可终是抬头，嘴角挂着一抹奸佞的笑容。左未末只觉得心中一抖，有一股很不想的预感，可是模糊的意识却让她不能继续说什么，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晚上
“末末没在你那里吗？”敖允打电话给了徐子言，“不是还没有下班吗？”
“她今天请假了。”
“什么？！”
“怎么？她还没有回去吗？”
“如果有，我就不用打电话给你了。”
“她的电话呢？打通了没有？”
“没电了。”
“会不会是刚好有事？或者你打给她熟悉的人。我这边也问问，有消息互相通知。”
“好。”
敖允想了想，拨通了方可可的号码。
“敖允大哥！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方可可听到敖允的声音，似乎很意外，又伴随着开心。
“我是想问下，末末有没有跟你一起？”
“没有哦。我还想问，为啥末末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一起复习呢？”
“她没有去找你？”
“是呀。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你联系到末末，你跟说一下。”
“好！”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敖允刚想要挂电话，方可可突然喊了一声，“对了！我想起来了！”
“你见到末末了？”
“我听末末说她好像要去医院见人……说是不怎么想要见的人……但又必须去见……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帮你……”
“谢谢了。你给了很好的帮助了。”
“那就好。如果有末末的消息记得通知我。”
“好。”
敖允挂断了电话，第一时间就打给了申昊。
末末不想见到的人，又必须去见的人，目前为止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申昊。他们之间的纠葛还没有完，左未末又在这个时间去见他，该不会他……
敖允想着，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怎么？来炫耀吗？”
申昊开口就是一句嘲讽。
“炫耀？”
“不要装作不知道。末末得到了默子的抚养权，第一时间会通知的你吧？”
“什么？你不争抚养权？”
“你这样说话，确定不是在炫耀吗？无知也最好适可而止！”
“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末末没有回来！你今天是不是跟她见面了？”
“没有回去？”
“你是不是把末末软。禁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以告你诽谤！”
“不是你吗？”
“为什么认为是我？”
“末末今天跟你见面，之后就没有回来了，除了你会对她那么做，还会有谁对她这么做！”
“你有证据吗？证明我是末末最后一个见的人，证明我对末末做了什么吗？”
“……”
“没有就不要随意污蔑！我告诉你，我对末末什么都没有做！你要信不信！”
申昊生气地挂掉了电话，而在同时，他也在替左未末担心。
左未末是比他先离开的，如果出事的话也是在之后了。只是左未末在见完他之后，又去见了谁？
申昊正想着，方蔷蔷走了进来。
申昊抬头看了看方蔷蔷，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拽过方蔷蔷，质问，“你对左未末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方蔷蔷瞪着申昊，“你突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左未末不见了，是不是出的手？”
“哈哈哈……”方蔷蔷大笑了几声，“申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确定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申昊皱眉，随即松手，他做得过火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直接就把这个罪名扣在方蔷蔷身上，可是会对左未末不利的人，也只有方蔷蔷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分量，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点吗？”方蔷蔷冷冷勾起嘴角，“本来还想着为了留在你的身边，想要做出点牺牲，现在没有必要了。”
“对不起，我只是……”
“不用跟我道歉。”方蔷蔷狠狠看着申昊，“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离婚的吧？只是想让我当你的情。妇。现在离婚了，后悔了，是吧？心里还是记挂着左未末，就从来没有忘记过！”
“蔷蔷……”
申昊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确实还想着左未末，可是跟方蔷蔷一路到现在，他也不舍。
、那你说我是谁？
看到了申昊眼中的难以抉择和左右摇摆，方蔷蔷怒火上冲，上前甩了申昊一巴掌，“申昊，你就是个混蛋！两个都想要，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申昊眼神闪烁，他没有想到方蔷蔷发现了，是他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告诉你，申昊！你要么要我，要么要左未末！”方蔷蔷一把推开申昊，“为了你，我竟然开始考虑为你生孩子！现在却得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申昊诧异抬头，定睛看着方蔷蔷，很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都知道方蔷蔷不喜欢小孩，而且也不会为了小孩断送自己的青春，可是现在她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不用这么惊讶！因为我后悔了！”方蔷蔷转身，“你就去找左未末，顺了你的心意！”
说完，摔门出去了。
申昊怔愣地看着紧紧关闭的门，缓缓颓坐在椅子上。
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因为突发的事情，申昊有些错乱，甚至于忘记了左未末的下落不明问题。
另一边，敖允还在努力寻找着左未末，发动了自己的伙计开始四处寻找。
徐子言也赶过来，希望能帮上忙。毕竟他还没有放弃左未末，即使她选择了敖允。
“没有其他的嫌疑人了吗？”徐子言在原地绕着，“都要天亮了。再找不到，我怕……”
“也许左未末只是刚好没有回来，夜不归宿也是可能。”
敖允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你认为末末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吗？”徐子言扭头看向敖允，“她如果不回来，一定会通知你！”
敖允清楚也明白，所以他知道左未末现在的处境肯定是不乐观的。
“继续找！”敖允对着警队的人大吼，“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凌晨六点
左未末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手脚的束缚感，瞟向周围，黑沉的光线，让人生出一种极度不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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