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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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那种痛苦……我完全明白……这不是自愿的问题……即使我不愿意……我的心也那么痛……连呼吸都吃力……”
“不是这样的！”
敖允还是伸手把左未末抱在了怀里，即使不能这么做，他也要这么做，他不能让左未末一个人再继续想下去。
“只要你开心，我就会开心，你幸福，我就会幸福。世界上有存在这样的人……”敖允大声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必自责，一点都不需要！”
敖允摸着左未末的头，轻声道，“昨晚的事情忘记吧。如果让你这么痛苦，你就忘记，我们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全部忘记。”
左未末在敖允怀里抽泣，使劲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忘记……”
“我要记住！全部都记住！左未末抬头看着敖允，“我能和你在一起吗？也许不一定走到最后，现在你能让我成为你的女朋友吗？”
敖允惊讶地看着左未末，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未末，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同情我？如果是前者，我很乐意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是后者，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不是……我……”
、成为我的女朋友3
敖允惊讶地看着左未末，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未末，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同情我？如果是前者，我很乐意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是后者，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不是……我……”
“我对你的好，全都是因为我自己要这么做的。没有人胁迫我这么做，仅仅只是我想要守护在你的身边，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敖允双眼对视着左未末，眼中的深情是那么动人，让左未末一点都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如果不是昨晚发生了，你是不是打算隐瞒一辈子？”左未末开口反问。
“也许不会一辈子，但是一定不是现在告诉你。现在的你周围发生太多事情了，我再参一脚，只会让你更加混乱。”
敖允拍了拍左未末的后背，“没关系的，你拒绝我也没有关系。从大学到现在，每看到你和申昊在一起，就等于我被拒绝了一次。这么久了，我习惯了，我经受得住。不要因为对我的愧疚，而迫使自己跟我在一起。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我也会很好接受你的心意的。”
声音很温柔，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左未末着想才说的。左未末从来没有想过她被一个人喜欢了这么久，被他照顾了这么久。
同情他，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左未末摇头轻笑，她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跟他说了那番话。
“未末，怎么了？”
敖允察觉到了左未末的表情变化，有些不理解。
“虽然刚才我说的那番话有同情的成分在，但是……”左未末抬头，墨黑的眸子微微闪烁，“里面也有喜欢你的成分。”
敖允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这是真的吗？
“也许你会认为我刚离婚，刚恢复自由之身，还不会触及感情的问题。我本来也这么认为的。不过在你这里住了这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时间不长，可是真的是美好的回忆。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对你并不是仅仅是朋友的关系。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我很感动。就是因为你这一份无法得到回报的坚持，让我渐渐喜欢上你的。”
左未末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是当年在大学，面对申昊的时候，她都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双颊漫上了殷红，心跳慢慢加速了。
左未末低头，弯起嘴角，原来她还能拥有这样的反应。她以为在她对申昊死心的同时，这些感受都会离她远去，却没想到在敖允的面前，她再次拥有了。
“之前我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我一直没有回应，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在申昊没有签字之前，我什么都没有说。现在离婚协议书已经拿到了，我是自由之身了，我才敢说出这番话。”
左未末眉头轻轻一紧，“我是一个当过别人妻子，生过小孩的人，即使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一定要得到
“之前我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我一直没有回应，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在申昊没有签字之前，我什么都没有说。现在离婚协议书已经拿到了，我是自由之身了，我才敢说出这番话。”
左未末眉头轻轻一紧，“我是一个当过别人妻子，生过小孩的人，即使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敖允将左未末拥入怀中，紧紧地环住了左未末的后背。
原来左未末是知道的，是真的为了他们的事有所考虑的。从发现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为他考虑，不想造成他的困扰。
他本以为自己这份感情永远都得不到回应，却听到了左未末一次又一次地告白。他心里很开心，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只想紧紧地抱住左未末，用行动回答左未末。
左未末没有得到回答，心中忐忑不已。但是敖允的拥抱，让她渐渐缓和下来了，这就是回答吗？
敖允松开手，低头，双唇轻轻印在了左未末的唇瓣上，舌尖探入，温柔的肆虐，横扫了整个内在，久久才松开。
“这就是我的回答。”敖允看着左未末，眼神柔和感动，“不管你经历过什么，在我眼中，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另一半。”
这是敖允的告白，左未末心剧烈的跳动着，心头满是喜悦。原来她还会因为别人的告白，狂喜不已，幸福到言喻不了。
左未末伸手抱紧了敖允，热泪滑落。
敖允回抱了左未末，“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这是他的请求，他要让左未末知道，他才是那个最想成为左未末男朋友的人。如果可以，他要跟她过一辈子。
左未末埋在敖允的怀里，使劲点头。她现在已经哭到说不出话了，是感动的哭泣。
两人相拥了很久很久，仿佛要把错过的那段时间狠狠地补回来。
……
申昊办公室
“你已经跟左未末离婚了，为什么不跟我结婚？”
方蔷蔷坐在申昊的对面，满脸怒意。
“现在才刚离婚，我不想那么快结婚。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冷静一段日子。”
“冷静？”方蔷蔷轻笑，“你是真的冷静，还是你还放不下左未末？”
“你在说什么？”申昊低头整理文件，“如果是这件事，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你回去吧。”
“不要想要逃避问题。”方蔷蔷站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说过会跟我结婚的。现在不过是左未末对你冷淡一些，你就旧情复燃了吗？都说容易到手的，就容易丢掉。现在你发现左未末是块宝了，想要再把她弄回来吗？”
“不要再闹了！”申昊站起，大吼，“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现在很忙，事情很多，根本还不想结婚！”
“你的借口还真是单一！”方蔷蔷嘲笑一声，转身，“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方蔷蔷走出了办公室，心情极差。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要再闹了！”申昊站起，大吼，“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现在很忙，事情很多，根本还不想结婚！”
“你的借口还真是单一！”方蔷蔷嘲笑一声，转身，“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方蔷蔷走出了办公室，心情极差。
她为了这个男人，堂堂的总裁竟委身当了个小三。不管她多想把申昊抢回来，最后她都会顺从申昊的意思，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容易等到了他跟左未末离婚了，却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申昊是在戏弄她吗？
方蔷蔷勾起唇角，优雅地走出了律师所。她在别人的面前，永远是完美的。为什么碰触申昊就会遍体鳞伤？不过她不会单方面受伤，她要让受伤变得有价值。
她想要得到的，一定要得到！
和敖允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直到现在左未末还是没有很强烈的真实感。
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好朋友，由好朋友过渡到男女朋友，简单的同时，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感觉就像是违背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突然转变了一个身份。欣喜的同时，却是不安的，没有实质感。
这天，左未末又是因为这种感觉，一人独坐在办公桌之前，发着呆。
“未末！未末！未末！”
陆小航连喊了三声才把左未末拉回来。
左未末一脸抱歉，讪讪一笑。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不在状态？”陆小航好奇问道，“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陆小航刚说出，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你都是结婚的人，怎么可能在恋爱？不好意思，我一时忘记了。”
左未末扯起嘴角，继续笑着。
她离婚的事情，除了敖允，她谁都没有说。这是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拿出来说事，她现在也不想反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你这几天老是发着呆，突然就笑了，这跟谈恋爱一样！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喜事了？”陆小航揶揄道，“不要吝啬，好事要齐分享哦。”
左未末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是真的恋爱了，可是对于一个刚离婚的人，未免也太快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她并没有承认自己恋爱的事实。
“没有。只是在想我的女儿。最近她多动多了，是一直傻傻的笑，很可爱。想着她，就会时不时偷笑了。”
虽然这不是搪塞陆小航的借口，左未末确实每天都有在想默子，但是真正让她偷笑的原因，是想到敖允。
“原来是这样。”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左未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立即转移话题。
“差点忘记了！徐律师让你去趟办公室！”陆小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要是忘记了，我就惨了。”
“我知道了。为了你不惨，我现在过去。”
左未末边说边起身。
陆小航看着左未末走去办公室的背影，头一歪，左未末真的一点喜事都没有吗？最近几天，心情明显变好了，还更让人接近了。
、我们是同校1
“我知道了。为了你不惨，我现在过去。”
左未末边说边起身。
陆小航看着左未末走去办公室的背影，头一歪，左未末真的一点喜事都没有吗？最近几天，心情明显变好了，还更让人接近了。之前老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除了工作就是学习，现在却给人一种喜悦的气息。
陆小航摇摇头，不管怎样，左未末遇到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他还是好好工作最重要。
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左未末进了徐子言的办公室，徐子言只是盯着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
左未末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徐子言叹了口气，“你没有话对我说吗？我还以为你会主动跟我说这件事，可是很显然，你并没有这个打算。”
左未末心中不安，该不会她和敖允拍拖的事情被徐子言知道了吗？
“之前我帮你打韩珠那场官司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上司和员工的关系，至少也算是朋友了。不过你的表现，让我一点都没有觉得是这样。这难道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徐子言在说什么？
左未末心跳如鼓，她不想让徐子言知道她和敖允的事情。确切的说，她现在并不像让任何人知道。
徐子言这样说，是从敖允那里听到了什么吗？
“请问……是什么事……”
左未末试探开口问道。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说。
“果然你并不打算告诉我，对不对？”
徐子言脸色一沉，看着左未末。
“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左未末开口辩解，“只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
“没必要？”徐子言抬眼，“要是你要跟申昊打抚养权的官司，也打算对我说没必要吗？”
“诶？”
左未末一愣，徐子言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离婚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徐子言站起，嘴角也跟着弯起来了，“你一直以来不是想要离婚吗？现在终于离婚了，却什么都不说。说到底，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你不通知一声，是不是认为我是上司，不想说？”
左未末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她还以为她和敖允的事情要被揭露了。
“我并不没有这么认为。”左未末立即解释道，“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导师和上司，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左未末的错觉，她觉得徐子言现在的心情很好。之前都是给人一股不能靠近的感觉，连说话都是散发着严厉的气息。可是今天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嚷她这么觉得，反倒是多了几分开心。
左未末不禁心中感慨，原来徐子言也有这么人性的一面。
“我之前会对那么严厉，是想要你有所改变。要是一直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如果遇到难题，你就会退缩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我才会板起脸说教的。
、我们是同校2
左未末不禁心中感慨，原来徐子言也有这么人性的一面。
“我之前会对那么严厉，是想要你有所改变。要是一直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如果遇到难题，你就会退缩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我才会板起脸说教的。现在你已经不是曾经的左未末，学习也刻苦，我也就无需再当个坏人了。”
左未末抬头看向徐子言，她没想到徐子言是出于这个考虑才那么做的。
“为什么？我只是敖允的朋友，你没必要为了朋友的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不是吗？”左未末不解反问。
“朋友的朋友？”徐子言轻笑，“果然你一直都没有记起我。”
左未末一头雾水，徐子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记起他？他们之前认识吗？
“不要摆出那么惊讶的表情，这样会让我更受伤的。”徐子言推了推眼镜框，“虽然让你来这里上班，是敖允找我的。但是我会帮你，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敖允的朋友，而是……”
左未末双眼轻轻张大，她很好奇后半句是什么。再怎么说，她确实只记得自己是通过敖允认识了他。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徐子言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的问题了。”
左未末连摆手，“不是的……你突然这么说……我也很难回答……能不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们之前是见过的吗？”
“见过。”徐子言走向左未末，停在左未末的面前，“我们大学是同一个社团的。敖允、你和我，我们三个人都是同一个社团的。”
同一个社团？！这么说，她和徐子言是同校同学？！
左未末苦思，回想着大学社团的记忆，想要在脑海中搜寻徐子言的身影。可是不管她怎么回想，还是没有发现徐子言。
徐子言真的是跟她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社团吗？
“你这个表情是在告诉我，即使我这么说，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是吗？”徐子言一脸失望，“我的存在感真的有那么弱吗？你这么认真回想了，还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左未末一脸抱歉，看着徐子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有记起来，真的很歉疚，但是她是真的想不起来。
“不用表现得这么自责。你会想不起来，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比较当初的我跟现在的我，很不一样。”
徐子言把眼镜摘了下来，把梳起来的刘海抓了下来，盖住了自己的额头，连眼睛都遮住了。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会想起什么？”徐子言问道。
左未末看着徐子言，脑海中模糊的样子，渐渐清晰了。
她记起来了！
在大学的社团中，每个社团都会有前锋和后勤的。而在当时，社团里总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承包了所有的后勤。而他的发型就是徐子言现在的发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看到鼻子以下的脸部。
对于这个人，左未末一直都记得。只是他很少说话……
、完全不同的人
在大学的社团中，每个社团都会有前锋和后勤的。而在当时，社团里总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承包了所有的后勤。而他的发型就是徐子言现在的发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看到鼻子以下的脸部。
对于这个人，左未末一直都记得。只是他很少说话，即使自己主动走过去跟他说话，他也是低头避开的，乃至于到退社团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左未末的记忆里，他是一个怪人，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怪人。可是她从没有想到这个“怪人”会是今天的徐子言！
左未末捂住嘴巴，难以相信！
前后两人剧烈的反差，实在是让她无法想到是同一个人。现在突然这么说，她还是半信半疑的。
“骗人的吧？你真的是……”
徐子言把刘海弄好，戴上眼镜，轻轻一笑，点头。
“我就是那个不说话，默默干活的怪人。”
左未末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徐子言。尽管本人承认了，可是她还是震惊无比。那个人竟然成了今天这么厉害的徐子言！
这世事太奇妙了！
“我只是不喜欢张扬而已，并不是真的是一个怪人。”徐子言再次说道。
左未末摇头，不敢置信一笑，“你还敢说你不是怪人？！”
左未末的语气是轻松的，像是对待朋友那样，略带调侃的语气。
“你明明长得不赖，为什么要把那张脸盖住，还什么话都不说？我行我素的，不是怪人，才怪！”
徐子言自嘲一笑，“就是因为长得不赖，才要那么做。”
“不要告诉我，你老是被人追，太烦恼了，才这么做？”
下一秒，左未末看到了徐子言一脸肯定的表情之后，瞬间愣住了。不是吧？还真有人因为这个苦恼，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那个时候只想好好学习。如果不乔装一下，会有很多麻烦的。我行我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自己的行径怪异一些，别人就会因为防备心理疏远我，这样不就能达到目的吗？”
左未末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你一定是我这一生遇到的唯一一个这么有个性的人了！受欢迎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你却反其道而行！”
“可能跟我自己的价值观有关吧。并不是受欢迎就一定好，我有我自己的主张，这些外在的因素，不会那么在意。”
左未末还是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徐子言，感慨，“还是很惊讶！那个怪人真的是你！”
“你这样说，我可开心不起来。”徐子言轻笑，“没有更好的赞美词吗？”
“你是律师，词汇量比我丰富多了，你想一个给我吧。”
左未末面对徐子言，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不安和畏惧了。现在更像是面对许久不见的朋友的轻松状态。
“要不是你说出来，我敢肯定，就是过完这一辈子，我也不会想起来。”左未末拍着徐子言的肩膀，“两个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嘛！”
……
、改变很多
左未末面对徐子言，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不安和畏惧了。现在更像是面对许久不见的朋友的轻松状态。
“要不是你说出来，我敢肯定，就是过完这一辈子，我也不会想起来。”左未末拍着徐子言的肩膀，“两个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嘛！”
“你这样说，不觉得很伤人吗？”徐子言轻轻皱眉，“谁也不愿意被说‘不会想起来’这样的话吧？”
“你要是介意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该告诉我，我就不会那么说的。”左未末大笑，“这是你咎由自取。没事干嘛‘装酷’？早点说，不是更好吗？”
“我一直在等你想起来。不过我现在庆幸我说出来了，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你遗忘了。”
“这是正确的。”
左未末点头赞同。
“比起之前，你是不是更能接受现在的我？”徐子言收起笑容，反问。
左未末摇头，徐子言略显失望。难道自己恢复了原样，左未末还是不能接受吗？
“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我觉得之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存在过的。”左未末一脸严肃说道，“在大学，我承认，我认为你是个怪人，但是不代表我排斥你。我记得我找你说过几次话呢，都被你无视了。当时我可是很想跟你交朋友的，都在一个社团了，不管是谁都要好好相处才是。”
徐子言怔怔地看着左未末。
“现在的你，也是相当成功的。我承认，我是真的对你有点畏惧。但是作为律师，你很厉害，我有很多东西要向你学习。不过现在知道你是同学，又是同个社团的人，我一下子放松了。呵呵，恐怕以后都无法把你当上司了。”
左未末微笑，“果然还是要再次感叹一下，你这前后惊人的变化。完全把我对徐子言大律师的认知推翻了！”
徐子言伸手轻捂眼睛，心情很复杂。
他本以为左未末一直是讨厌大学时代的自己的。那个时候，不管左未末怎么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喜欢左未末，但是并不想让她知道是那样的自己喜欢着她。所以他一直呆在暗处，没有做声。
现在已经是大律师了，也没有了当初的模样了，想要在左未末面前来一次华丽蜕变，让她认识真实的自己。
可刚才左未末的那番话却让他有些惭愧了。左未末从来就没有对他区别对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只是强加了自己的想法在左未末身上而已。
徐子言一直没有说话，左未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淡淡一笑，“抱歉！一说起话，我就说个不停了。你该不会在意了吧？”
徐子言放下手，看着左未末，“没有。只是突然有些怀念了。我记得大学期间，你就是这样的。”
左未末一愣，“我现在改变很多吗？”
“是。但并不是说现在。”
徐子言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示意左未末在自己面前的椅子坐下来，开口继续说道，“在敖允找我，说你想要离婚。
、师傅！以后多多指教！
左未末一愣，“我现在改变很多吗？”
“是。但并不是说现在。”
徐子言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示意左未末在自己面前的椅子坐下来，开口继续说道，“在敖允找我，说你想要离婚。那天你来律师所，是我毕业后第一次见到你，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压抑，好像要喘不过气一样。”
左未末低下头，那段时间是她的低谷期，一蹶不振。她面对谁都是那个样子，可以说是压抑到了极致。徐子言并没有说错。
“那个时候，我很失望。因为我记得的左未末是一个活泼开朗，即使天塌下来，就能当被盖的人，却没想到久别之后的重逢，竟然会是那样。”
左未末抬眉，无奈一笑，“那个时间我真的没有什么生气，这点我承认。申昊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我也知道自己那样是不对的。可是就是没办法……”
“我明白。”徐子言推了推眼镜，“可是刚才我看到了大学时期的左未末了。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还有说话的方式，都是曾经那个开朗的左未末。果然离婚是对的选择。”
“也许吧。”左未末唇角上扬，“以前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还有这么多可以学习的，我的中心是申昊。这段时间在这里工作让我渐渐明白，没了申昊，世界照样转，我自己同样能好好活着。也许是因为心态的转变吧，我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害怕的感觉了，反而是想回归最本来的自我。”
徐子言满脸笑容，“我真的很高兴能听到你说出这番话。”
左未末抓了抓头发，“用得着那么开心吗？”
“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徐子言反问。
左未末摇头。
“我心里想，左未末完蛋了，怎么变成这样了？要是不改变，她就完了。”徐子言双手一拍，“不过我现在看到了你的改变，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左未末自嘲一笑，“要不是改变了，我真的会跟你想的一样，这辈子完了。”
“这不是很好吗？”徐子言双手交握，“我以后会好好当你的导师，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的。”
“真的吗？”左未末眼中猛地泛光，“你的意思是要收我这个徒弟了吗？愿意直指导我吗？”
“当然！”徐子言手一摊，“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了，要是不教你，显得我不仗义了。”
“太好了！”
左未末双手高举，大喊。
左未末一直以来都是自学，虽然取得了一定的进步，可是一个人学习就是瞎摸，撞上哪是哪，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也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更快进步。如果徐子言愿意教导她，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左未末站起，伸出手，“师傅！以后多多指教！”
徐子言笑了笑，伸手握上，“我可不教笨徒弟的。”
“放心！我自认学习能力还是不赖的。”
、要我说实话吗？
左未末站起，伸出手，“师傅！以后多多指教！”
徐子言笑了笑，伸手握上，“我可不教笨徒弟的。”
“放心！我自认学习能力还是不赖的。”
“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左未末坐下，心情大好。最近发生了很多好事，先是离婚，接着和敖允在一起，现在还成为了徐子言的徒弟。
这一切来得没有任何预兆，却让左未末欣喜不已。如果能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了，但这种心愿向来是不会实现的。
“师傅，我有问题问你！”
“不要喊我师傅，这感觉真奇怪。”
徐子言并不希望成为师徒关系。
在大学期间，喜欢着左未末，可是她那个时候有申昊。好不容易等到了毕业，却没想到她直接嫁给了申昊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虽然也有交过其他的女朋友，本以为自己淡忘了那份情感了。可当敖允找他的时候，他却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在看到左未末的时候，他更加确定了自己还是喜欢左未末。因为他看到了左未末无助的神情，根本无法松手。
好不容易成为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左未末却是畏惧他的。现在把一切说开了，却成了师徒关系。
一路走来，他们之间还是没有走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这份师徒关系会持续多久？还是就这样不会改变了？
徐子言不知道。但是仅仅这个师徒关系都让他窃喜了，因为这样让他感觉自己和左未末的关系进了一步。只要有进步就行了，总有一天，会是他希望的那种关系的。
徐子言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嘴角更弯了。
“嘴上说奇怪，笑容却那么灿烂，还说不喜欢这个称呼？”左未末抿嘴一笑，“师傅，你就当定师傅了。”
“好吧。”
徐子言拗不过左未末，只能同意了，事实上他也不排斥这个称呼。
“你的问题是什么？”徐子言挑眉，“是不是关于默子的抚养权？”
左未末点头如捣蒜，“师傅，你真神！我确实是想要问这个问题。”
“离婚的事情搞定了，接下来自然就是默子的抚养问题了。”徐子言手肘杵在桌上，“我听说申昊想要默子，不打算让你养默子，是吧？”
“是的。”
事到如今，左未末也不深究徐子言是从哪里知道的，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默子的抚养权问题。
“该怎么办？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申昊那么坚持，可是我并不打算把默子让出去。”左未末眉头轻轻一皱，“我一定要默子在我身边。”
“要我说实话吗？”徐子言一脸严肃，看着左未末问道。
左未末点头，不说实话，她一定无法解决问题。
“以现在的你，即使打了这场官司，你也会输。”
徐子言的语气很认真，一点都没有说假话。
“是指现在我的法律知识积累的不够，我去打这场官司会输，还是我本身的问题？”左未末神情沉重，问道。
“两者都是。”徐子言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只是一个学徒……
、完全不能赢
“是指现在我的法律知识积累的不够，我去打这场官司会输，还是我本身的问题？”左未末神情沉重，问道。
“两者都是。”徐子言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只是一个学徒，别说要打赢申昊，就是一个刚出道的律师，你都不会成功。撇去你的工作，就你本身而言，也是完全不可能赢！”
“完全不能赢？”左未末脸色暗淡了不少，“有那么确定了吗？”
徐子言点头。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残忍，可是他也只是陈述事实，不然对左未末更加不利。
“你现在只是刚出来工作，这份工作的薪水并不高。你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从申昊那里拿到。你现在就是一个贫穷的状态。相比之下，申昊的条件比你优渥多了。他有稳定的工作，收入不菲，也有房子和车子等一切稳定因素。基于对孩子的成长考虑，法官一定会把默子判给申昊的。”
徐子言说的都是事实，左未末一句话都无法反驳。父母双方，谁的条件好，孩子判给他，是正确的选择。
“现在的你无法保障默子的成长。养育默子，需要大量的金钱，以你现在的财政状况，根本无法匹敌申昊。一定要打官司的话，你是输定的。”
徐子言说话很无情，把所有的问题都剖析出来，最后还一掌定论，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正如左未末现在的状况，默子的抚养权根本是争取不到的。
左未末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有看过相关的律法，也看过相关案例，确实都是徐子言所说那样。她本以为她努力就能克服，可是现在徐子言都说得这么绝对了，她明确了自己目前是真的不会有任何胜算的。
“有解决的方法吗？”左未末担心问道，“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有没有缓解的方法？”
“有。”徐子言顿了顿，看了左未末一眼，“不要打这场官司。”
“不打官司？那默子的抚养权归谁？”左未末着急问道，“申昊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不是吗？”
“据我所知，申昊接下来有好几单大案子，根本无暇分身去处理这个问题。尽管他想要得到默子的抚养权，但他没有时间去起诉。不过你是有时间去起诉的，一旦起诉了，这件案子就会立案，那这场官司，申昊一定会挤出时间来打。”
徐子言没有往下说，而是看着左未末。
左未末接过话，“所以只要我不提起诉讼，默子的抚养权问题就不会拿到法庭上。在申昊没有打完那几场官司之前，我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是的。虽然不是长久的推延，但是你只要不提出，你和申昊还是共同拥有抚养权的。而现在默子是给你爸妈照顾的，你们两个都很忙，我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但是这并不是永久……”
徐子言双目对视左未末，认真分析道，“等申昊把案子都搞定了，到时这个问题，你还是要面对的。
、依靠的那个人
“是的。虽然不是长久的推延，但是你只要不提出，你和申昊还是共同拥有抚养权的。而现在默子是给你爸妈照顾的，你们两个都很忙，我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但是这并不是永久……”
徐子言双目对视左未末，认真分析道，“等申昊把案子都搞定了，到时这个问题，你还是要面对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充实自己，让自己更有价值，更加接近抚养默子的条件。”
“利用这段时间……吗？”
左未末信心欠缺，反问。
“当然。这段时间再怎么长，对你来说都不长。要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要求，确实很难。”
“是，很难。”
左未末不可否认，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让你很快达到要求。”
徐子言盯视着左未末，“问题是你会不会这么做？只要那么做了，你的胜算会提升到百分之五十，和申昊是对等的。也就是说你有可能赢，申昊也有可能输。”
“是什么？”左未末心急问道，“只要能让我养育默子，我都会考虑的！”
徐子言摇摇头，“以我认识的左未末，是不会那么做的。”
徐子言说成这样，左未末更加好奇他所说的方法是什么了。
“你说吧。如果真的是不能接受的，我也会考虑的。”左未末深深吸了一口气，“默子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我明白默子对你的重要性，但是如果可以，我并不喜欢你这么做。”
“说吧。我想要知道。”
“找一个家境比申昊好的人结婚。”
这句话很短，却给左未末很大的冲击。
“这样一来，你所欠缺的条件一次性补足了，还有……”徐子言停了一下，观察着左未末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比申昊更有利的条件，你能提供给默子完整的爱。有爸爸，有妈妈的健全家庭环境。这一点，对于打赢官司很有利。”
左未末脸色越来越差了，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如果一定要争取到默子的抚养权，这种方式是最直接的。不过我也明白你刚走出一段婚姻，现在又要走进另一段新的婚姻，对你来说很勉强。”
徐子言发现左未末的脸色又难看了些许，立即改口，“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的。现在离申昊闲下来还有一段时间，说不定这段时间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现在就不要乱想了。”
徐子言自己也并不希望左未末为了争取默子的抚养权这么做。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左未末离婚了，有机会了，而左未末又要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他不想看到。他更希望左未末能选择他。他的条件并不比申昊差，如果真要比起来，他是比申昊好一些的。
问题是刚走出婚姻阴霾的左未末会再次走进婚姻吗？即使真的这么做了，她会选择自己吗？
左未末站起，“为了默子，我会考虑的。”
、我送你回去
问题是刚走出婚姻阴霾的左未末会再次走进婚姻吗？即使真的这么做了，她会选择自己吗？
左未末站起，“为了默子，我会考虑的。”
“不要太急，不到最后一刻，这种方法，我并不提倡。”
徐子言有些后悔自己说出来了，可是他同时又在期盼着什么。
“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那么做。”左未末低头，“实话说，我目前根本不想结婚。和申昊这段婚姻，已经让我遍体鳞伤了，我对婚姻没有信心了。”
这段话彷如宣判了徐子言的死刑。左未末这么说，代表着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因为申昊，她对婚姻恐惧了。短时间内，要她再接受一段婚姻，难如登天。但是如果一定要结婚，他希望自己是左未末选中的那一个！
“我先出去工作。”
左未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徐子言目送左未末出去，揉着太阳穴，他把话说得太早了，让左未末陷入两难了。可是本着律师的身份，他的建议又是必须的。
既然他提出了这个建议，他更在意的是，他会成为左未末依靠的那个人吗？
左未末直到下班还是心事重重的，很快就离开了。
陆小航看着左未末，察觉到了左未末的变化，口中一阵嘀咕，“不会是被徐律师说了什么吧？本来心情很不错的，一出办公室就变成这样了，而且在里面的时间很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陆小航扭头看向徐子言的办公室，无奈叹气，徐子言能把左未末说成这样，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他是出了名严厉，看谁都是吹毛求疵的。
看着看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陆小航吓得立即别过头。
徐子言看了看左未末的位置，再看向陆小航，问道，“小陆，未末呢？”
陆小航指着门口，“刚刚走了。”
徐子言转身跑进办公室，拿了公事包，冲了出去。
陆小航用力地眨了眨眼，刚才他没看错吧？徐子言竟然这么早下班了，还是跑着出去的。这可是他鲜少看到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听到左未末下班了，他才冲出去的。
陆小航挠了挠后脑勺，怎么今天他们两个都怪怪的，到底在办公室里面他们说了什么？
“小陆！”
陆小航还在想这个问题，门口突然有人叫他。抬头看去，是敖允。他来过几次，都是找徐子言的。
“你找徐律师吗？他刚好出去了。”
“不是。”敖允朝左未末的位置看了看，笑笑问道，“未末呢？”
又是找左未末？
“她下班了。”
“这么快？平时不是呆很久吗？”
“今天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下班的时候，脸色有些差。”
“我知道了，谢谢你！”
敖允拔腿就跑。
陆小航摸着额头，更加疑惑了。
算了，反正不管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左未末走到车站等车，还没有等到，就看到徐子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这里？”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重要的存在（1）
敖允拔腿就跑。
陆小航摸着额头，更加疑惑了。
算了，反正不管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左未末走到车站等车，还没有等到，就看到徐子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这里？”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徐子言边喘气边说道，“你一直心事重重的，送你回去，我比较放心。毕竟也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你才会……”
“你说的是事实。你不说，我迟早也要面对的。”左未末低头，“没想到离婚了，还是很多不如意。”
“不要想太多了。走，我送你回去。”
徐子言拉着左未末的手朝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走去。
左未末本想拒绝的，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心情等公车，也就跟着徐子言走了。
经过公司楼下，走进了停车站，而这一幕刚好被刚下楼的敖允看到了。
敖允想要上前追去，可是想到左未末说过她目前还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脚步便停住了。虽然明白徐子言和左未末的关系是上司和下属，可是看到徐子言牵着左未末的手，敖允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为什么他们要牵着手？左未末的脸色确实不好，是因为什么？为什么她和徐子言的关系变好了？
敖允心里浮现了很多的疑问，可这些问题他只能藏在心里。以前还没有确定关系，他虽然介意，但也不会说出来，但是现在，他是左未末的男朋友，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介意这些事情，不过他不敢，他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又会消失了。
人的欲望总是没有止境，当得到了这个，就想得到更多。
敖允也是如此，可是他必须遏制，要留给左未末一定的空间。
转身，往他们的相反方向离开了。
晚上，左未末回到了敖允的住处。
被徐子言带走之后，她还和他去吃了饭，才会到现在这么晚才回来。
敖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发现左未末回来，起身，迎了上去。事实上，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过，虽然开着电视，但根本就不知道电视在播什么。整个心思都在想着左未末，等着左未末回来。
“今晚怎么这么晚？又学习到很晚？”
敖允保持着平时的样子，装作随口问出。
“不是。”
左未末放下东西，拉着敖允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我和徐子言去吃饭了。”
敖允心下欣喜，左未末并没有打算隐瞒，就说明她和徐子言之间并没有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他很严厉吗？怎么突然跟他去吃饭了？”
既然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么他们一起吃饭的理由一定是另有其他的。
“关于默子抚养权的问题，我有些不懂的，跟他讨教。”
左未末并不打算把“结婚”这件事告诉敖允。如果说出来，只会让敖允为难。据她所知，敖允只是一个警。察，连住的这个地方也是别人的。如果到最后万不得已，一定得靠结婚来解决问题，那个对象不会是敖允。
当然，左未末根本不想那么做。
、重要的存在（2）
她离婚，并不是为了跳进另一个坟墓，而且她真的很喜欢敖允，她不想辜负敖允。
“只是这些吗？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很棘手？”敖允担心询问，“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也许我帮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倾听。”
敖允都是这么温柔，这就是为什么左未末不想告诉他的原因。如果他知道了，说不定会为了她，退出，支持她去找另外一个人。
她不要！她现在只想和敖允在一起，不想跟其他人。
“今天的工作很多，累的。”左未末扯起嘴角，“不用担心。默子的抚养权，现在还不会提案。我想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再解决这件事，好在申昊现在也很忙。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了。”
敖允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其他的理由就行了。
“对了！”左未末抓起敖允的手，忽变兴奋，“没想到徐子言竟然是我们同校同学，还跟我们同一个社团……”
左未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敖允，说得手舞足蹈，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而左未末说的这些，敖允早就知道了。
看着左未末开心的样子，他有点嫉妒了。徐子言的转变真的能让她这么开心吗？知道了这个真相，她很高兴吗？能和他像朋友一样相处，真的很好吗？
“他还是我的师傅！”
左未末最后自豪说道。
原来从上司变成了师傅了，怪不得举止那么亲昵。可是师傅和徒弟之间也不需要牵手……
敖允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思绪，再这样想下去，他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就因为牵手，一直在意到现在，实在是太幼稚了。
“太好了。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了。”敖允揽过左未末的肩膀，“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左未末靠在敖允的肩膀上，会心一笑。
不管多累多烦，只要靠在这个肩膀上，她所有的烦恼都会暂时搁置，得到放松。她知道只有敖允一个人能让她做到，敖允对她来说，是重要的存在。
接下来一段日子，一切如同徐子言所说，申昊真的很忙，手头上有很多单大案子，根本无暇分身。
左未末密切留意着申昊的动静，在确定申昊短时间内是不会提出申诉，左未末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左未末在徐子言的教导下，关于律师的行为操守等相关内容都很快掌握了。如果有空，徐子言还会批准左未末利用上班时间去听听现场律师辩论。
左未末看了相关实例，理解起来就更加容易了。
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左未末已经学习到了比她之前一个月自学的还要多的内容。
“谢谢师傅。”
左未末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对面是徐子言。徐子言刚坐下，左未末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是真的在感激徐子言。这一顿也是出于对徐子言的感谢而特意请的。
“你老是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说了，不用道谢了吗？”
……
、重要的存在（3）
“你老是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说了，不用道谢了吗？”
徐子言每一次对于左未末的道谢，都会回答这一句话。
老调重弹的话语却没有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芥蒂，反而是相视一笑。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师傅的。”左未末把菜单递给了徐子言，“今晚我请客，你随意。”
徐子言笑笑接过菜单，“这么高级的餐厅，你确定要请客吗？不怕给不起吗？”
“不用担心！虽然我工资不高，但是存款还是有的！”左未末笑笑回道，“这一顿还是请得起的。”
“既然有存款，那这么说，你这个也是去得了的。”
徐子言从怀中抽出一张单子，递给了左未末。
左未末拿过来一看，却发现是一张培训班的报名表。
“这是……”
“你只是一个外行人，想要进律师这行，光靠自己的学习是不够的。”徐子言指了指报名表，“你还是要接受系统的学习比较好，这样对你以后考证也有帮助。”
左未末知道律师是要有资格证才能当的。以她现在对律师这行的了解，是远远不够的。她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也不知道哪些培训班好，一直在头痛这个问题。现在徐子言帮她解决了。
左未末感激地看着徐子言，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谢了。
“我会努力的！”
左未末低头，认真承诺。
她现在能说的，只有这句话。面对徐子言的全力帮助，她只有取得成就来证明他的帮助是没有错的。
“我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的！”徐子言微笑，“我是你的导师，如果以后你取得大成就，我脸上也会沾光的。”
“会的！一定会的！”左未末将报名表放进包包，“多亏有你这个师傅。”
徐子言眼底划过一丝惊喜，这句话对他来说很重要。只要有了左未末这一句话，他做的事情就都值得了。
“接下来，你会更忙了，记得调整好。”徐子言嘱咐道。
“默子有我爸妈照顾着，其他时间除了上班，都没有什么事的。”左未末欣喜，“现在是努力向上的时候，不能因为累就放弃！”
左未末一回去，就开始讲徐子言的事情，一会儿说他怎么帮助自己，一会儿又说他帮她知道了补习班，反正都是与徐子言相关的。
敖允边听，脸色愈是深沉了。
左未末自从有了徐子言这个师傅，十句话里一定有一半是关于徐子言的。敖允一忍再忍，每一次都说服自己这只是工作。可是时间一长，敖允也受不了了。
“师傅真的很厉害。”
“我以前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现在才发现他人很好。”
“他……”
“不要再说了！”
敖允终是爆发了。尽管他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生气。以前自己能忍受申昊和左未末在一起，现在就该接受她和徐子言的师徒关系。许是身份的转换，自己成为了左未末的男朋友，这些事情反而被倍化了，各类感觉也越加膨胀了。
、让你为难了
“我以前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现在才发现他人很好。”
“他……”
“不要再说了！”
敖允终是爆发了。尽管他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生气。以前自己能忍受申昊和左未末在一起，现在就该接受她和徐子言的师徒关系。可也许是身份的转换，自己成为了左未末的男朋友，这些事情反而被倍化了，各类感觉也越加膨胀了。
左未末愣愣地看着敖允，根本没有意识自己哪里说错了。
“怎么了？”
敖允看着左未末一脸无辜的表情，提起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眼中满是自责。不能怪左未末，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对不起……”敖允扭过头，“我……不是故意的……”
左未末看向敖允，反问，“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
“不是……”敖允背过身，“是我自己没有处理自己的情绪。”
左未末低头想了想，起身，绕到敖允的面前，坐了下来，捧着敖允的脸，问道，“是因为我说了太多关于师傅的话吗？”
敖允一愣，左未末发现了吗？
“因为我每次讲起师傅的事情，你的脸色都会很不好。我以为只是偶然，现在想想，你应该是妒忌了。”
敖允伸手挡住自己的脸，一脸难为情。妒忌，这样的情感，他本以为他不会出现的。
“抱歉！我会试着控制的。”敖允低声说道，“你们只是简单的师徒关系，因为他，你才能有这么大的进步，我该感谢他的，可是……”
“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我也有错。”左未末微微一笑，“不过看到你吃醋的样子，我很开心。”
“你不觉得我让你为难了吗？”
“怎么会？会吃醋，代表你真的很在意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左未末亲了亲敖允的脸颊，“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避开。而且我向你保证，我跟徐子言不会有什么的。”
“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我自己……”
左未末抱住敖允，心中欣喜，“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敖允伸手抱紧了左未末。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发这种无理取闹的脾气了。左未末的善解人意，是他该相信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坚信的信念，也会有瓦解的一天。
“申昊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敖允整理好情绪之后，开口问道。
“目前没有。”
“韩珠的事情也是没有进展，不管从哪方面入手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你还在查这个吗？这件事告一段落吧，不要再查了。”
“不行！”敖允握紧左未末的双肩，“危急你的安危，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可是……”
“不要再说，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敖允都这么说了，左未末只好作罢。
“不要太累。”左未末嘱咐道。
隔天，左未末起了个大早，去报名。
到达之后，发现了不少人，才知道原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律师这个职业的。
、不知道这个内情
敖允都这么说了，左未末只好作罢。
“不要太累。”左未末嘱咐道。
隔天，左未末起了个大早，去报名。
到达之后，发现了不少人，才知道原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律师这个职业的。
左未末在报名处排队，快到她的时候，一个女人急匆匆跑上来，刚好跟她撞个满怀。那人手上的东西散乱满地。
“不好意思。”
女人边道歉，边蹲下身子，捡东西。
左未末也蹲下来，帮忙捡。
“对不起，还让你帮忙。”
“没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东西捡齐，两人站起。
“我怕错过报名，才急忙赶来……”
女人大口喘着气，抬起头看向左未末。
左未末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很清纯，长长的头发披落，五官长得极好看，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你也想要当律师吗？”左未末好奇问道。
“是啊。我一直对律师很感兴趣，所以想要学习，看看能不能考到证。”
“是要试试的。”
女人伸出手，“我叫方可可，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左未末。既然我们都是同一个培训班，以后就可以一起学习了。”
“好！”
方可可开心一笑，左未末忽然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了？”方可可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我的脸脏了吗？”
左未末摇头，讪讪一笑，“不是。只是觉得你的眼睛有点眼熟。”
“眼睛？”方可可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中国人不都是黑色眼珠吗？觉得眼熟也很正常。”
“也是。”左未末轻轻一笑，“我们报名。”
两人花了一个多钟的时间才把报名程序全部走完。刚出大厦，两人重重地吐了口气。
“终于搞定了！好麻烦！”
“是啊！没想到报个名也这么麻烦！”
左未末伸手握住方可可的手，高兴说道，“可可，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方可可微笑，“以后不懂，可以问我。不要看我感觉小小的，我也自学了一年了。”
“一年！好久！”
“所以不懂都可以问我。”
“好！”
两人一拍即合，大聊特聊，什么都聊，连喜欢去哪里购物都说了。
接下来几天的上课，左未末对方可可更是刮目相看了。她所知道的，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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