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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的火烧得他一身燥热难耐,鬼王哭得一塌糊涂,嘴里什么恳求都蹦了出来,那模样甚是可怜,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可贺玄平日里对他说得上是千依百顺,此刻却赫然化作了无情的恶鬼,对他气若游丝的祈求置若罔闻。
那人自己的玩意儿分明也胀的厉害,却只是用两只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他燥热的后穴里慢慢磋磨。师青玄被他制着,前面不得纾解,后面的甬道又湿热又空虚,只得一边摇头,一边哭喘着什么“求求你”“快给我罢”“我错了”“风师大人”,直叫得贺玄脑仁发涨。但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只是用两个指节在里面抠挖探索。师青玄抽噎得都要厥过气去,脑袋里一片昏沉,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既俊俏得杀人,又可恶得要命。
直到贺玄的手摸到一个点儿,师青玄便宛如被扔上岸的鱼一样,狠狠弹了一下身子。贺玄便知道找到了,那双指狠狠一压,对方便“啊”的叫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尾音里染上了些难耐的愉悦。
贺玄道,“就是这儿?”看师青玄已经说不出话,只晓得用那双红红的眼睛死命瞪着自己,又可爱,又惹人怜惜。风师心知不好欺负得人太过,于是安慰地亲了他一口,便将自己的东西从那早已湿成一片的黏软肉穴里送了进去。
“呜……啊啊!”贺玄的东西尺寸实在是有些吓人,师青玄被插得叫了一声,既是疼痛,又是舒爽。贺玄的脸有些扭曲,额上留下紧张的汗,他试探地挪动了一寸,“可好了?”他哑声问道。
师青玄脸色微红,羞声道,“好……好了。”
贺玄生怕弄坏了他,因此还是小心翼翼地。师青玄却被铜炉之火燎得真切,看不得贺玄这般磨蹭的做派。他是得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人,见贺玄束手束脚,那羞怯也随之化作了迫切的难耐,嗔道,“你……快点儿!”
说罢,便用内壁紧紧夹了他一下。贺玄脑袋“嗡”的一震,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一口叼住身下人的耳垂,直叫他浑身一颤,随后低声在那人耳边恶狠狠地道,“你说的。”便一鼓作气,挺身长驱直入!
那甬道先前已经被扩开许多。师青玄原本适应了他的节奏,没料想他竟然会这样凶残的进来。这一记猛冲进去,顿时被插得丢盔弃甲。“不……!不!慢点!慢点儿!啊!”他尖叫道。贺玄哪里会理他,见他无恙,便深吸一口气,摁着他的身子横冲直撞起来。
“呃!呜啊……”师青玄的身体一下子被填满了,贺玄那玩意儿大得可怕,简直要把他肚子戳破一样。虽然已做足了前戏,但这么硕大骇人的肉刃对未经人事的青玄来说还是有些勉强,鬼王的呻吟里沾了痛苦,手腕不自觉地用力挣动起来。
“饶了我……饶了我罢!”他哭嚷道,求饶带上了哽咽,泪水打湿了他纤长的睫毛。那模样可怜得紧,但一想到这人口是心非的行事,屡次欺骗自己,甚至还以为自己是为了师无渡而来寻他,贺玄心中又燃起一股闷火。想着好好给他一个教训,便没有做声,反而变本加厉冲撞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求求……”这样一来,师青玄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嘴里只能吐出一些破碎的呻吟。贺玄得空注视着师青玄,只见那人浑身酥软,瘫倒在床上,皮肤透红,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粉面含春,眸染泪光,睫毛湿漉,一张俏脸上满是委屈,当真是被欺负得狠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俯下身,吻住师青玄的嘴,将他的呻吟全部堵回口中。师青玄的脚尖绷得直直的,被他数次顶在那要命的点儿上,尖叫却被死死堵住,只是泄出一些“呜呜”的小猫般的呜咽。窒息的感觉慢慢涌上脑袋,他眼前一片模糊,随着贺玄用力捣上那敏感的一点,他眼前一片空白,竟是生生被插射了。白浊的液体溅了一肚子,连带着贺玄的脸上也沾到了些许。
师青玄被松开了受制的唇舌和双手,瘫倒在床上,急促的喘着气。待到稍微清醒后,心中顿时大为羞惭,自己竟然……贺玄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伸出舌头,舔去了师青玄留下的浊白,笑道,“琼汁玉液。”
师青玄羞得不行,骂道,“你这人……”可他尾音尚且沾着情欲,有气无力的,听起来没了气势,倒是添了几分娇嗔。
贺玄的肉刃还埋在他身体里,这东西至今还没有半分软下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硬,像极了他主人那耿直顽固的脾气。他就这么直挺挺插着,注视着鬼王的眼神中是和凡人无二的火热欲望。
因着小时候的事儿,师青玄原本恨极了男人们对他露出的眼神,可这眼神生在贺玄的脸上,非但丝毫不叫他厌恶,反而让他的心中一片柔软。他想着,此时此刻,这人不是风师,他的心中没有天下苍生,也没有自己的哥哥。他是独独属于我的。这样想着,心中泛起一阵苦涩的快乐,不自觉地夹紧了体内的肉刃,口中泄出一声轻叹。
贺玄察觉了,他道,“你在想什么?”
那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要把师青玄溺死在里面。鬼王怔怔道,“我在想……”他的目光越过贺玄,落在他身后一只花瓶上。那是一只精致的青蓝水纹玉壶春瓶,此时半倒在柜子上。里面原本插着一朵娇艳的花,现在已然枯萎。贺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那只水瓶和那朵枯花,眉毛不禁高高扬了起来。
“师青玄啊……”
他的叹息堙没在齿间,似悲叹,又似爱语。
“你真是个……”
“蠢材。”
说完这句,他不待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师青玄反应过来,竟一下子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那肉刃还深埋在鬼王的身体里,戳着他最要命的那个地方,换了这个姿势,可是埋得更深了。师青玄惊喘一声,道,“你要做什么!……啊!”却是被贺玄一下子深深顶上了那个点。
“不!不可以……不可以!别……求求你!”他见贺玄竟然想要用这个姿势抱他下床,顿时吓得魂都飞了。那东西卡在他身体里,摩擦一寸都能叫他欲仙欲死,要是真就着它将他抱下地,他岂不是会被插死在这房子里?“不……你疯了…我会死的……啊啊啊!!”
贺玄一手扶着他的臀,一手搂住他的背,竟真将他直接腾空抱起来了!那东西顿时顺势深深埋入了师青玄的身体。师青玄通体一颤,连叫都叫不出来,闭着通红的眼浑身颤抖。他勉强勾着贺玄的肩膀,想要维持平衡,但那肉刃在他体内凶狠地搅动让叫他丢盔弃甲、泣不成声。前面很快再次翘了起来,摇摇晃晃,敏感的前端撞在贺玄的肚子上,又是一阵甜蜜的折磨。
“你道我是为你哥来的?”贺玄道,他抱着师青玄,一步步走向墙角的那樽水纹玉瓶。他的肉刃在鬼王体内四处倒弄,每走一步,都狠狠地捅在师青玄最脆弱的地方,让后者既快乐又痛苦,恨不能就此昏死过去。
“你道我喜欢你哥?你道我厌憎你?道我想要你的感激?师青玄,你看我,看着我。”
师青玄的眼睛已经被眼泪糊成了一片,压根儿什么都看不见。贺玄低头吻去鬼王眼角的露水,露出一双黑眼睛深深望进他的眼底。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睛里面是情欲,是占有,是深深的眷恋。
无需多言——他是他一个人的。
师青玄仿佛丢掉了什么东西,他长吟一声,哭道,“贺……贺玄啊!”
那东西用力捅在他最要命的那个点上,顿时如同烟花炸开,心如擂鼓。他眼前一片空白,潮水般甜蜜的折磨攀上了巅峰,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的内壁猛地缩紧。那双颊通红、情动高潮的快乐模样,是这么的勾人且美丽,贺玄心神狠狠一颤,竟然也是泄出来了。滚烫的浊液源源不断打在师青玄的内壁上,填得太满,甚至顺着那缝隙从穴口流了出来。
灵肉合一。
贺玄放下师青玄,将自己的物什拔出来。看着那人高潮后虚软餍足、气喘吁吁,明眸半闭,大腿微微抽搐。小穴一时半会儿还合不拢,一张一合的,浊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汩汩流出。他十指无力地半蜷,似乎想要抓着床,又想要抓什么东西。
贺玄感到自己的心中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了。他俯下身,吻上那人微张的唇。
两只手的十指,紧紧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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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玄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熹微。
昨夜还暴戾恣睢的大漠此时一片安详寂静,微微晨风拂动,朝阳初升,宛如一位母亲温柔的手。鬼王睁开眼,被那晨光映了满脸,纷乱的心头竟然也是一片平和自然。
自从铜炉山开、独自回到流风鬼蜮据守结界之后,师青玄的内心一直被焦躁环绕,此时终于感受到暌违已久的宁静,不禁叫他露出了些许笑容来。
随后,那笑容在他尝试下床的时候,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贺、玄!”鬼王面上霎时升腾起一片黑气,咬牙切齿道。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传来一个笑语盈盈的声音,“我在呢。”
“你饿不饿?我做了一些红枣八宝粥,固脾补血。你昨夜劳累太过,耗干了法力,当要好好补补……”
师青玄一怔,只见贺玄推开房门,端着一碗热粥,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他竟穿了一身青色袍子,袖口用金线绣了水纹式样。
他把粥放在床头,注意到师青玄的目光,不自在地解释道,“我昨日的衣服不能穿了,只好从你这里寻了一件……”
师青玄咬牙道,“怎么偏偏是这件?”
贺玄一愣,以为他不喜欢这件,解释道,“你别的衣服都太……花俏了,只有这件稍微好一些。”
他打开师青玄的橱子,里头清一色的白色袍子,偶尔几件别的颜色的还都是女装。他找了半天,才从底下翻出来一件青蓝色道袍。虽然老旧了些,但也是贺玄唯一能接受的了。不然,总不见得见他穿着自己那件满是浊白的风师袍在沙漠里走来走去。
他起来之后,见师青玄的流沙结界被撤了,虽然昨夜刚刚杀退了一波鬼怪,但还是难免有漏网之鱼。便守在鬼府门口,将那些见结界撤去、欲图浑水摸鱼捡便宜的宵小们处理干净。因为只是一些法力低微的杂鱼,倒也不用他太过费力,一边做粥,一边杀鬼,也是绰绰有余。
这时,他感到自己布在门外的临时结界又有响动,道,“又有杂鱼来了。我去去就来。”
师青玄面带异样,道,“不,那个好像……”
贺玄微笑道,“我去处理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喝点粥。”
师青玄原本想说什么,但身子还酸软着,又看着他红光满面的模样,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等到贺玄走出门去处理那位新来的不速之客,他才捧起留在床头的那碗粥,开始慢条斯理地尝起来。
第二十一章 殊途同归
师青玄昨夜确实累得很了——毕竟他独自强撑结界,杀了上千只鬼怪,直杀得方圆几百里一片死寂,这才导致今天早上起来身体瘫软、腰酸背痛。才不是因为贺玄对他做了什么。区区一个贺玄,妄想把他绝境鬼王折腾成什么样,笑话!
不过,这个区区贺玄的手艺倒是着实不错。师青玄喝完了粥,想着“处理”杂鱼应当差不多了,正要去看看,就见那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
师青玄佯装惊讶道,“天哪!是哪来的杂鱼这么厉害,竟然把你风师大人弄成这幅德行?罪过罪过!”
贺玄,“……”
他出去的时候还完好无损,回来时,那身金边水纹青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湿湿漉漉的,像一只落汤鸡。头发湿湿地散着,脸上肿了一个老大的包,不像是中了什么法术,倒像是被人用拳头砸的。
“你就别笑我了。”他无奈道,在师青玄毫不留情的大笑声中坐下。
原来,刚才来的那位不速之客并非什么杂鱼小鬼,而是堂堂天庭水师无渡。
此前师无渡被弟弟的结界隔绝界外,一直忧心如焚。在昨天通知了贺玄之后,原本也未抱什么希望——听见他请求时,贺玄的那副神色,显然是觉得可笑之极。
他也不怪贺玄,毕竟是弟弟算计他在先;自己则是明知弟弟的目的,还要包庇他,眼睁睁看着贺玄被“最好的朋友”东诓西骗。
图穷匕见之后,那人纵然心灰意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哪有得寸进尺、求他回头的道理?更何况,自己求人的方式还是跟对方打了一架。要是这都能看得开,那就是不是风师,而是圣人了。
因此,他今天一大早照常来沙漠看弟弟,却发现那结界已经撤去的时候,心中霎时又惊又喜。想着弟弟莫非终于想通了,他进了鬼府,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人朝他迎面走来。
“……”
“……………………”
来人手里还提着扇子,一副作势要打架的模样。水横天震惊之下连架子都忘记端了,道,“你……你……”
“竟然是水师大人?”贺玄一愣,随后放下扇子,莞尔一笑,“昨夜你走后,我就直接赶来了这里。我已经替令弟把毒解了,他现在平安无事,你可以放心了。”
师无渡,“……”你是圣人吗?
贺玄正色道,“我和青玄之间有诸多误会。但是多亏了你告知于我,我们昨夜已经解开心结、互通心意。劳烦水师大人挂心了。”
师无渡原本听他前半句,又是欣慰又是感动。但最后一句话出来,差点没绊个趔趄。
他勉强道,“是……是这样啊。”
水横天在面对弟弟的问题上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但眼前不是别人而是贺玄,上次自己已经误会了一次他,这次他为了师青玄千里迢迢跑来北漠,这等不计前嫌的赤子心肠,更是动人至深。师无渡感动之余,心想,万万不可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于是扑灭心头蠢蠢欲动的一簇火星,端起笑容,问道,“青玄呢?”
“令弟在床上休息——他昨夜太过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