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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上次拒绝他之后,他就知道我是直的了。他和我讲这些心里话,他没有心理负担,说出来后就会好很多。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说:“那你以后怎么办?”
经理望着窗外,心平气和道:“能怎么办,就像那样过呗,反正只要我妈还在世,我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的。我也不会结婚,有朋友给我出过主意,让我和女人契约结婚,我说再怎么契约结婚,那也是骗婚,我不答应。”说完经理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然后他提到了上次他无意中冒犯我的事,我说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不喜欢去记这些让我不开心的事。
他说:“我觉得你青春,有朝气,其实很像我的初恋,可能我一直比较注意你,也是因为移情的作用。”
我放松地笑了笑,表示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说我的感情吧,初恋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遇到的,简直是我二十几年灰败感情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束光,可是后来因为这些事分开了,这些年也没联系……”经理说到这个眉头又皱起来了,“唉,算了,感情的事就不拿出来说了,我的故事就说到这里吧。”
经理提到他初恋的时候,我没有初恋,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冒出了昨晚烛光摇曳中那个男人的脸,烛光暗淡,记忆清晰的是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我觉得我才是有病,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想到这个人,我甩甩头,把这种想法和这个人的脸努力挤出我的脑海。
经理虽然语气伤感,但是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看来初恋的感情是经理心中的过不去的坎,我同情我的领导,却也没办法去指责一位母亲,我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这位曾经帮助过我的上司的肩膀,“领导加油!”
经理看到我中二的举动,诧异之余终于露出了一个我进门以来看到的真正轻松的笑容,“说出来我舒服多了,谢谢你的倾听,过几天就是实习转正的日子了,加油,相信你会有一个好结果。”
第十二章 不要往背后看
回到家里的时候,洗过澡后我回到卧室。
我把那个药带回了家,在床上躺着给自己抹了药,还是疼,但是抹了药之后那冰凉的感觉,再加上心理作用,我觉得舒服多了。
抹完药后我顺手把药放到了床头柜,随手把罗盘扔到了角落,反正罗盘该顶用的时候不顶用。
我换过药后,把床单都换了一遍,躺在干净新床单上,我感觉我遍体舒畅,下面都没那么疼了。
如果不下雨的话就更好了,不过下雨也没什么,只是听着雨水敲打在窗户上,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敲我的窗户。
窗户被锁得紧紧的,我给隔壁发了微信,问他睡了吗?
隔壁马上就回了,说还没睡,怎么,有事?
我说,没事,就是外面下雨了声音有点大,吵人。
他说,那没办法。
我现在喜欢不关灯睡觉,因为我怕黑暗处站了我不认识的人。
我躺在床上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姓什么,是谁?为什么这么变态地奇怪?
然后我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开着车出差,到了一家宾馆,宾馆里面是对夫妻店,店里生意很不好,除了我以外我就没有看到别的人了。
我进房间以后,反锁了房门,还搬了一套椅子抵在门口,然后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休息。到了夜间的时候,半夜有人来扣我的门,声音很轻微,似乎是在测试我到底有没有睡着,但是我还是醒了,因为最近神经衰弱,失眠容易入眠难。
然后我听见了钥匙穿入锁孔的声音,还有那对夫妻在门口说话的声音。我突然想起白天看男人脸熟,他左脸一条刀疤,然后我想起了我出门时看到的手机的新闻推送,黑心夫妇两抢劫杀人在逃,如大家有线索请立即举报。
我悄声穿好鞋子,背好书包,从窗户跳了下去。我手抖着快速打开车门钻进车内,发动车开始逃跑,从后视镜我看到那对夫妻从宾馆追出来了。
我把车开到高速路上,四周漆黑,半夜高速路上行车很少,我从一个站点开到另一个站点,但是好像一切都没有变,我好像遇上了鬼打墙,一直开不出去。
然后我开车往前的时候,车灯前方照到一个人,反光太远太亮我看不清,只有挨得近了才看清楚是谁,是那个和我一/夜/情的男人。
我的车没有停,但是和前方那个男人的距离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他一直在我的前方,指引着我的方向,我一直跟着他,然后我的车开到了市区。
然后我就醒了。醒来后卧室灯光刺眼,我扬手一遮挡住我的眼睛,避免直对这些刺眼的灯光。
我觉得我混乱了,做个噩梦也能梦见那个人。最恐怖的噩梦是,你在梦里见到了他,睁开眼面对现实,你又看见了他。
因为,我睁眼看到,那个人就在床边,一直看着我。
第十三章 不要往背后看
我看着床前一直看我的人,这种被人盯上却无法反抗的恐惧,远胜于做噩梦给我带来的心悸。
我浑身发冷,不住发抖,裹紧了被子,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是强奸我?他已经得手了,想杀我,为什么迟迟还不动手?
“很冷吗?”他开口了。
当然冷,浑身都裹起来了还是发冷,是身体在发冷,他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不想回答他。
我问他,“你是谁?”
“祁寒。”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个名字,仿佛说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其他人的名字。然而我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是哪个“祁”,又是哪个“寒”?他到底是谁?
他似乎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然后用一种无关痛痒的语气,“是的,我不是人,是鬼。”像是在述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你会害怕吗?”
废话,我当然怕!
“你不用怕我。我若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呵,我把脸转向一侧,来杀我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其实我不相信他是鬼,现代科学社会怎么会有鬼呢,我信科学的,但是事实告诉我,他真的是鬼,没有呼吸,浑身发凉,做/爱的时候连衣服也不脱,应该是不敢脱,连底下那个都那么凉,我回想起被冰凉刺入身体的感觉,突然又觉得后面痛了起来,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后面好了吗?”
“昨天刚操完,今天怎么可能就好?”
我的语气太愤怒了,他明显地惊讶了一瞬,然后问我,涂过药了吗?
我不想说话,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用了他的药,我怎么能用这种人,不,是这种鬼的药。
他以为我没涂药,便要来扯我的被子,要看一看,我使劲拉住,被子此刻就是我的节操,是我的盔甲,丢了被子可能会再次丢掉菊花,此时我宁死也不会让他掀开我的被子,我差点就要放声尖叫了。
这时,隔壁室友在喊,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做噩梦了。
然后隔壁说了句早点睡,就没声音了。
我应付完室友后,又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鬼,面前这只鬼皱着眉头,似是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么固执。
“操/你/妈,你是不是有病?”我压着声音冲他低吼,“你他妈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
其实我向他吼了之后就心虚了,我很害怕的,我没经历过这种事。不过我还是把脸转向一侧,紧紧闭着双眼,在他面前露出最脆弱的脖颈,我的手抓着被子在被子里发抖,至少我不想认输。
我在等死,等他宣判我的死刑。等他杀了我,或许他会吸干我的血,鬼会吸血吗?好像吸血鬼才会吸血。这个祁寒,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鬼? 说实话,我有一点好奇。
在我精神高度紧张,迫使自己分散精力游离出去的时候,我感到一只冰凉无比的手,摸上了我的颈部,开始轻轻抚摸。
在我等他宣判我的死刑的时候,他却摸着我的脖子,说了一句,“很白。”然后欺身上前,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伸出舌头舔,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遍体生寒,我感觉到他开始用牙齿啮咬我的颈部的肉。
他额前的碎发贴在我的脸上,搔刮得很痒。
我毫不怀疑鬼也会精虫上脑,因为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在他进一步侵犯我之前,揭被而起,怒吼一句,“老子杀/你/妈!”
然后因为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脑海里想的动作太快,因为被子的阻挠,实际身体动作却无法跟上,做出一个勇猛无比的英雄拼命的动作最后却裹着被子摔到床上成了狗熊。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上天宣布最后的审判。
第十四章 不要往背后看
我久等不到后续,睁开眼一看,发现他倒下了。
他静静地倒在我的床上,头发过长了,挡住了他闭着的眼睛,睫毛盖下来,弯成了一个扇面。
我观望了一下,他没动静,我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的确没有呼吸。为防万一,我还拿起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腕,手腕上也没有血管跳动,如同摸到一根冰冷的木棍。最终,我伸手摸去了他心脏的位置,本该用力跳动向身体各个部分运输血液供人生命的地方却没有跳动,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这具身体传来的寒意。
这是一具死去的身体。
我开始害怕,这人本来就是死的,他如今已经成了鬼,能跳能动的死人已经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死人再死一遍。
如果他一直躺在这里,我该怎么办,报警还是不报警?如果报警,我会被认为是凶手吗?就算我不被认为是凶手,杀人的嫌疑我也无法洗去。
和死人共处一室,鬼脸色发白,而我脸色发青,是被吓的,我觉得我最终会被吓死。
然而我实在低估了自己的坚强,我并没有被吓死,我把祁寒从床上拖了下来,他看着不胖,人很精瘦,但是却很重。
半夜我不可能出去挖坑抛尸,只好把他放到我卧室的床脚那边底下,我还拿了一张脏的被单盖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彻底给挡住。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我才恍然今天11是15号,月中是阴气很重的一天,我最近已经神神叨叨的了,晚上更深露重,据说阴气重的日子里,不要半夜独自在家里吹风铃口哨,铃通“灵”,铃声最易控制吸引一些没有道行的游魂野鬼,容易被外邪入侵,夜间不要在阳台挂颜色深的衣物,比如红色,大红色最容易吸引爱美的女妖邪物,更不要夜间独自出门,容易照来不干不净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