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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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听了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过了会,姜寒梅血压下来,头不晕了,说:“那怎么办,要么你们再搬回来住,不让她找到。”
凤霖跟傅世泽对视了一眼。傅世泽摇摇头:“靠躲避不是个办法。而且我们有住自己家,自由生活的权利。”
凤霖思考着,慢慢的说:“其实说到底,是卢小姐对世泽还抱有幻想。世泽,你必须让卢小姐明白,即使我们两离婚,你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只有当她死了这心,她才会终止她这些既伤害别人,又损害她自己的行为。”
傅世泽心想:我早就跟她说过,一再的说,一遍遍的说,我不可能跟她结婚,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生活,我不会接受她的孩子,但是,她听我吗?
傅世泽慢慢的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今天下午,我把孩子送回她家去,跟她好好谈谈,她不可以这么做。”
凤霖问:“怎么谈?你们又不是没谈过,谈完了,她还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你不可以这么一个人去她家,太不安全了。”
傅世泽老爸,傅江涛一面思考一面说:“把孩子送回去是必须的,跟他们谈也是必须的。谈得成谈不成现在先不管,但是有几点必须让小卢全家明白:1。不管她怎么闹,世泽永远不可能跟她结婚。2,孩子到底怎么养,大家可以商量,但是她不可以这么把孩子当做工具使用,这对孩子是非常残酷的行为。这样吧,下午世泽把孩子送去,我和你妈两个也一起去,跟卢家全家好好谈谈。”
傅世泽父母过去还没来过卢雅婷家,傅世泽开车从破旧拥挤的小街穿过,小心的不被乱停在两次的小三轮上的杂物刮到,然后在楼下找了半天空地,把车趴稳。三个人抱着孩子,从垃圾随意掉落,蜘蛛网结成黑球的楼梯道往上走。
姜寒梅忽然说:“她家里也这样吗?”
傅世泽一怔,反应过来了,说:“是,杂物比较多,灰尘比较多。”
姜寒梅恍然大悟:“怪不的她说孩子在她家,半夜经常发过敏性哮喘,但是在我家从来没发过,她这灰尘太多了。”孩子从出生半个月得了支气管炎后,就留下了过敏性哮喘症,但是在傅家还没发过,所以姜寒梅没亲眼见过。
进门后,卢家的客厅几乎被挤爆,卢厚信勉强安顿傅家人都坐下,李汇琴给大家去泡茶,卢雅婷靠墙站着,把孩子抱在怀里。这还是跟傅世泽分手后傅世泽第一次来,卢雅婷忍不住抱着孩子轻轻啜泣了起来。
傅世泽父母看见整个房子拥挤不堪,家具破烂陈旧,光线昏暗,想到卢雅婷在这样的条件下抚养孩子,确实很艰苦,一下子说不话来。
两间卧室的门都开着,傅世泽看见大房间的床边放着一张婴儿床,小房间的床边放着一个小推车,阳台上挂满了孩子的尿片和小衣服,整个房子比过去更凌乱拥挤了,楼下、隔壁又传来阵阵噪音。
傅世泽不由的轻轻叹气,看见卢雅婷抱着孩子站着,心头不忍,柔声说:“雅婷,你来坐一会吧。”
这是这么多日子来,傅世泽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卢雅婷说话,卢雅婷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摇了摇头:“你坐。”
傅世泽叹了口气,伸手把孩子抱过来,卢雅婷希望他能多抱抱孩子,于是松手,让他把孩子抱走,结果孩子一离开妈妈,“哇”的一声又哭了,卢雅婷赶紧把孩子又接过来。傅世泽拉卢雅婷在自己座位上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后,又从桌上的桶状卫生纸上扯了点下来,递给她擦眼泪。卢雅婷接过卫生纸,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脸上有了往日温柔羞怯的模样。傅世泽心头一酸,眼睛也湿了。
姜寒梅说:“小卢这么又要养孩子,又要上班,辛苦了。”
卢雅婷低低的说:“还行,有我爸妈帮我看着呢。而且,我没出月子就没有奶水了,晚上都是我爸妈给盼盼喂的奶,不用我起夜了。。。。。”养孩子的种种艰辛回到了卢雅婷心中,卢雅婷拼命忍着眼泪。
傅世泽看看家里的那些小衣服小玩具都是新的:“孩子花不少钱吧,每月800元,确实太不够了。”
这句话,卢雅婷倒微笑了:“除了奶粉,别的我都是淘来的,不贵的。就是奶粉太贵了,如果吃进口的,一个月这一项就要1000多,所以我没舍得给他吃。。。。。”卢雅婷抱歉的看看傅世泽。
姜寒梅笑了:“我生世泽的时候也没奶,他吃的奶粉还不如现在你给盼盼吃的呢。”
傅世泽也笑了:“国产奶粉挺好的,盼盼不是长得很好吗。”
卢雅婷轻轻的说:“可是,比别的孩子长的小啊,而且爱生病。”孩子已经睡着了,卢雅婷心疼的抱着亲亲。
姜寒梅说:“把他放床上睡一会吧。”
卢雅婷点点头,抱着孩子进了里屋,傅世泽跟着她,把小床上的东西整了整。卢雅婷把孩子放下,给他盖上了一块薄布在肚子上,然后抬起头来,跟傅世泽对视了一眼。卢雅婷脸红了,眼睛里有了往日的爱慕与柔情,小声说:“他长得特别像你呢。”
傅世泽点点头:“我看也是。”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回来,这回大家勉勉强强都坐下了,先喝着茶,继续寒暄了会,谈了一些孩子的生活细节。孩子出生时就偏小,6斤都不到,出生后身体比较弱,经常过敏,卢家养这个孩子确实非常不容易。
傅江涛温和的说:“小卢,世泽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是一个已经客观发生的事实,希望你能够理解。”
卢雅婷眼泪又涌了上来,她确实不明白,傅世泽就算不要自己,为什么要娶凤霖这样的女人。卢雅婷心里在说:世泽,你被她骗了,被她的美貌风骚糊住了眼睛,到哪天你才会看清楚这个淫荡的贱女人的真面目?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傅世泽还沉迷在那个狐狸精的**药里,痴迷不悟。泪水渐渐的从眼睛里退下去,卢雅婷慢慢的点了点头。
傅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傅江涛继续说:“小卢,下面我们谈谈孩子的问题。我们先说一下我们所有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孩子好,为了他能够更好的成长,我们都爱这个孩子。这点大家能达成共识吧?”
卢家人彼此看来看去,点点头。
傅江涛点点头:“那大家认为怎么抚养孩子对他最好呢?我觉得这个问题,母亲最有发言权,咱们都听听小卢的意见。”
卢雅婷脸微红:“养孩子,其实还好啦,我爸妈会养的,我只是希望世泽能承认这个孩子,能对他好一点,不要让他没有爸爸。。。。。。”
傅江涛温和的说:“那你希望具体怎么操作呢?你是希望你养着,世泽经常来看看,还是希望世泽养着,你经常去看看。你提出来的轮流带孩子,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每周这样把孩子送来送去,太频繁,大人很累,小孩也很累。而且,孩子这么每半周的变换环境也会产生紧张、疲劳和压力。你别看孩子小,其实孩子对周围坏境和人都是有感觉,有反应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轮流养,但是不能这么每半周换,时间间隔必须要长一点。”
卢雅婷点点头:“我知道,这么送来送去,他吃不好,睡不好,这几周,体重一点都没长过。”
傅江涛微笑着点点头:“小卢,你说说希望我们具体怎么做?你有什么愿望,有什么需要,或者认为哪些是我们做的不够的地方,都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
卢雅婷脸更红了:“嗯,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大的事情了,孩子已经大了些了,比过去好养多了,等今后不用喂夜奶了,会更好带的。我就希望到了周末,我能把孩子带去给你们看看,世泽也过来抱抱孩子,有可能的话,带他去公园走走,让他像别的孩子一样有个爸爸。其他的,我现在也没什么困难。反正我爸妈能帮我看孩子,银行里有存款,北京现在民办幼儿园很多,我也不愁找不到工作,跟过去比,收入只高不低的,就是福利没过去好了,另外就是民办幼儿园没寒暑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两家人商量了一下,说好孩子还是归卢家养。卢雅婷每个周末带孩子到傅家去一天,傅世泽也到父母那去,在那里至少陪孩子玩半天以上。
两家人达成协议后,气氛就变得轻松友好了,大家又聊了会,到了晚饭时间。傅世泽提议两家一起出去吃顿饭,孩子这时也醒了,于是卢雅婷抱上孩子,出门在小区对面找了家小酒楼,傅世泽要了个小包厢,这还是两家人第一次共餐。
吃了会,卢厚信出门上卫生间,傅世泽跟了出去,在过道里把卢厚信叫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里面是两万元钱,这是他来的路上取的。
卢厚信不要:“家里有钱,这事不是个钱的问题。”卢厚信难受,忍不住把头顶在墙上抹眼泪。
傅世泽也很难受:“叔叔,对不起。雅婷生孩子养孩子真的很辛苦,但是我也只能给点钱做补偿,对不起。”
“谁要你的钱。傅世泽,你说过你会娶她的,你一直都这么说的。。。。。其实她一开始跟你在一起,我们就反对的,我们就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卢厚信哭了起来,“她有了,你又不要她了,我们都劝她算了,把孩子打掉。可她非要生下你的孩子,说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找别的男人了,她说她已经没有你了,就一定要你的孩子,怎么劝她都不听。。。。。”
傅世泽把信封塞进卢厚信裤兜里,默然。
卢厚信恨得用拳头捶他:“傅世泽,你害死她了,她心里只有你,你毁了她的一辈子。她为了生这个孩子,工作也丢了,被人看不起。。。。。。你看看你自己过的是什么生活,她过的是什么生活,你再想想你儿子过的是什么生活。。。。。。嗯,你现在结婚了,又会再生个儿子的,所以你当然无所谓。。。。。。”卢厚信哭着走掉了。
傅世泽心痛得恨不得死去,茫然的想:我的罪孽到底有多深重?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周一早晨,天正开峰会,会上严然明讲了一下ml新一族的销售情况,ml新一族推出市场后,虽然还达不到严然明的期望值,但是反应相当不错,严然明全速生产这个注算是压对了,所有在场的大股东和高管们都喜笑颜开。
但是大家刚笑完,又吵起来了,因为严然明要再推迟增发新股的时间,而其他股东们被公司的现金流压得喘不过气来,要立即增发新股,免得公司天天处于周转不灵的危机中,而且还要负担高昂的借入资金成本。
延迟增发新股这件事是傅世泽建议的,ml新款市场初步反应如此之好,傅世泽模型的每个数据都显示天正股价正在蓄势,即将突破性上攻,略迟点增发新股能在尽量少稀释股权的情况下为公司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或者在同等稀释股权的情况下筹集到更多资金。严然明独裁惯了,一心想维持自己在董事会里压倒性的股权份额,所以对他来说,是越少增发新股越好。
几个大股东跟严然明吵了起来,指责严然明推迟增发新股令公司每个月的利息开支大得惊人,严重影响公司利润,损害了股东利益。
严然明诡辩,声称天正的利息开支在整个同行业中不算高,在合理范围内,于是喊了一声:“凤总,这事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凤霖正在走神,听见喊自己,一怔:“啊?哦,好的。”赶紧站起来,把准备好的材料发给大家,然后站上去用投影仪演示各项指标和曲线。这是她跟严然明事先计划好的,数据都是精心挑选的,尽捡对自己有利的跟大家说,其他几个股东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凤霖跟着严然明这么糊弄人,明显把别人当白痴,顿时跳了起来,当场开骂,整个会议吵成了一团。股东们极其不满,但是严然明一人的股权比在场的其他人统统加起来还多,公司政策他说了算,别人没辙,最后大家骂骂咧咧的不欢而散。
散会后,严然明十二分的不满,把凤霖叫到自己办公室训话,指责她没准备充分,而且在会议上表现不佳,居然好几次被别人驳倒:“我看你整个上午脑子跟被驴踢了似的,反应速度那叫一个慢。你到底怎么回事?叫你好好准备的。你是昨晚上没睡好,还是睡得太好?精虫上脑——我就知道女人结婚后,智商直线下降。”严然明气得在桌上摔会议资料。
凤霖低着头挨训,一句反驳都没有,严然明气出够了,忽然回过神来:“你怎么啦?”
凤霖苦笑:“对不起,确实准备得不够好,被他们挑刺了。”
严然明仔细看了凤霖半天,凤霖垂头不语。严然明从大班桌后面转出来,走到凤霖身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又出事了?卢小姐又怎么了?”
凤霖叹气,把周末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当天晚上,我公婆就搬回大学去住了,因为跟卢小姐说好的,第二天就叫她把孩子带过来玩,让世泽弥补一下做父亲的责任。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卢小姐把孩子带来了,然后世泽跟她带孩子去了公园,带孩子划船,陪孩子坐转马,玩碰碰车,玩蹦蹦床。。。。。。孩子还不会走路,世泽在玩蹦蹦床的地上爬来爬去,卢小姐把孩子放在他背上。。。。。。还拍了很多照片。”
“前天闹腾了一天,我没来加班。昨天世泽带孩子出去玩,我在这加班但是注意力老是不集中,效率很低;昨天晚上我回到家,世泽在用笔记本整理白天的照片,配上音乐,刻进光盘。。。。。。我看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的样子,完全是美满幸福的三口之家,卢小姐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是一味的含情脉脉。。。。。。我昨天晚上做flash,也做的不好。总之,这次会议确实准备得不好。哎,对不起,居然为这点小破事影响工作。”凤霖摇了摇头。
严然明冷笑一声:“怎么,有危机感了。”
凤霖默然。
严然明见凤霖不吭声,恼火:“找早就跟你说过,卢小姐那里,你不是对手。别以为你有张结婚证,这男人就是你的了。你这样占着别人孩子的爹有什么意思。借别人的男人用,迟早是要还的。”
凤霖抬头看了看严然明,神色黯然,语气十分忧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我现在正在十字路口彷徨,你为什么还要推波助澜呢,你巴不得我掉下悬崖是不是?你自己想想,当你向我倾诉你跟你妻子之间的矛盾,当你向我抱怨你孩子的问题的时候,我有没对你冷嘲热讽过?我有没火上浇油过?我有没趁机唆使你离婚过?我知道你的家庭对你的重要性,知道你心中对你妻子对你孩子的责任感和亲情,所以我每次总是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我从没有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自私的,劝你离婚过。而你呢,你明明不能娶我,却还巴不得我失去婚姻,将心比心,你真对我好吗?如果你真的对我好,你就应该多为我想想。你难道不知道,我结这一次婚有多不容易。。。。。。”凤霖难受极了,低下了,忍着不流泪,心头又茫然又无助。
严然明呆掉,过了会,慢慢的在凤霖面前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她脚下,握住了她的手:“凤霖,原谅我,我确实一直没安好心。我怕他最终会逼你辞职,带你永远离开我。。。。。所以一直希望你们会离婚。”
“如果我要离开,在我和他决定结婚的那天,我就该辞职了。我知道卢小姐会纠缠不休的,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离开北京,跟世泽去香港发展。我既然没有这么做,就说明,我永远不会这么做。这倒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宁可依赖我的工作也不想去依赖我的婚姻,我已经过了那个为爱情而放弃自己职业规划的年龄,而且,傅世泽也从没给过我任何的信心。”凤霖轻轻的叹了口气,把严然明拉起来,自己也站起来,看着严然明眼睛说,“严总,我在这里向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是我的婚姻成败也好,是你的公司的起落也好,我都绝不离开你。即使你破产,我也会跟着你,等你东山再起的一天。你的信任和器重远比傅世泽那不靠谱的爱情可靠得多。我搞不清楚女人把事业前途放在婚姻家庭之上是否明智,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我肯定是宁可放弃跟傅世泽的这场危机四伏的婚姻也不会放弃在天正的如鱼得水的工作。”
“凤霖。”严然明忽然把凤霖搂进怀里,哽咽。
凤霖推开严然明:“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至少现在还不想离婚。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那我就辞职。你别逼我离开。”
严然明一笑,拉拉风霖的手:“走,我们出去吃午饭去,我们找家海鲜酒楼,吃皮皮虾去。”
在小包厢里,凤霖一面给严然明剥皮皮虾,一面说:“我对自己说,作为父亲,一周见孩子一面,陪他玩上大半天,真不算多,这点时间、这点关爱是应该付出的。在美国,无数家庭都是这么处理的,大家都相处得很好,非常自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焦虑,比前面那些日子,卢小姐上蹿下跳,闹的全家不得安生还要令我烦恼。其实那段日子,烦虽然烦,我心里倒反而并没有什么不安,反正时间过去,事情总能解决的,随便她怎么闹,我对婚姻都有信心。但是这两天。。。。。。”
严然明一面啃皮皮虾,一面点头:“你怕了,怕傅世泽会跟她旧情复燃,你感觉到你的婚姻受威胁了。”
凤霖各种茫然:“我是不是太心胸狭窄了?我相信傅世泽不再爱她了,我应该有这份自信才对。。。。。。”
严然明瞟了她一眼:“你为什么应该有这份自信?你没这份自信就对了,你有这份自信那是盲目乐观,弱者的表现。凤霖,你对婚姻的信心必须建立在傅世泽对你不可动摇的感情上,而不是建立在傅世泽跟他前女友关系的时好时坏上。傅世泽跟卢小姐闹得天翻地覆,你就对婚姻就有信心了,傅世泽跟卢小姐关系缓和,你就对婚姻没信心了。这说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男人心中有多少地位。这是因为傅世泽没有给你这个信息,所以你就不可能有任何自信。”
严然明看看凤霖,凤霖正在发呆。严然明一阵心疼,心想:凤霖,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影响,没有人可以代替。
凤霖喃喃说:“是,我不知道傅世泽有多爱我,我只知道傅世泽前一段时间确实烦透了卢小姐。我是不是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把别人的男人捡回家了?”
严然明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屁用,你婚也已经结了。你现在要想的不是什么他爱不爱你,而是他是你丈夫。你有权力去捍卫你的婚姻。真正有本事有手腕的女人,能让一个男人为了她跟老婆离婚,你不过是守住自己老公不离婚,任务容易多了。你这点水平都没有么?长点志气好不好。”
凤霖苦笑:“哦,我要是水平高,也不至于30岁了,都嫁不出去。你说,我该怎么做?”
严然明想了想:“其实卢小姐手里的唯一的牌不就是那个孩子嘛。我是当父亲的,能理解傅世泽对自己儿子的感情,但是,我告诉你,作为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不是爱哪个孩子就去爱那个生孩子的女人,而是,爱哪个女人就去爱她生的孩子。你要搞清楚这种爱屋及乌的方向。明白了吗?”
凤霖瞪着大眼珠子看着严然明,明摆着没听懂。
严然明无奈:“哎,你真是,蠢死了。我的意思是,傅世泽没娶已经给他生下儿子的卢雅婷,娶了没怀孕的你,足以说明,不管他爱不爱卢小姐,他肯定更爱你。现在卢小姐抱着孩子来增加自己的筹码,那你怎么办?是不是也应该生个孩子出来加重自己的筹码?傅世泽那么忙,他哪里有时间去管两个老婆,管两个孩子。你孩子一出生,保证他围着你团团转,早把卢小姐和她的儿子忘在脑后了。”
凤霖苦笑:“这个。我现在确实是在备孕,因为我都31了,是该要孩子了。但是我现在婚姻不稳定,我不认为现在要孩子是件理智的事。而且,想靠孩子留住一个男人。。。。。卢小姐已经证明这条周郎妙计的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严然明听见凤霖说“我在备孕”,不由的心头一阵抽搐。严然明死命控制住自己,理清思路:“我倒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思考婚姻的本质,为什么我们人类需要用法律形式把婚姻巩固起来。我想出的答案是:为了人类抚育幼崽的需要。因为人类的幼崽是哺乳动物中生长期最长,而且自卫能力最差的。为了人类繁衍的需要,为了让人类的幼崽在有独立生存能力前,不被父母因为感情上的喜新厌旧而抛弃,不得不用法律来约束人类本能的感情波动,为幼崽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生长环境,直到他们成年——如果没两个孩子,我跟我老婆早离婚10次了。所以婚姻差不多等于一个养儿契约。既然我们结婚的目的是为了养孩子,你就生个孩子出来让契约生效吧。”
凤霖啼笑皆非:“这个,太荒谬了,本末倒置。”
、第104章 一套房子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八月份了;北京天气又干又热;空气中全是悬浮物;所有的下水道都在散发着难闻的臭气。
严然明在刘嘉华的养生中心泡spa。但是spa的台阶上却坐着三个美貌女郎;一面聊天;一面不时的喂片西瓜、哈密瓜给他吃。
凤霖在讲家里的事:“。。。。。。孩子上周感冒了,上呼吸道感染引发了哮喘,咳得气都喘不过来,呕吐;送到医院急诊;但是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然后就住院整整五天。要了个单独的病房;卢小姐爸妈守着;我公婆也赶过去了,世泽每天下班后也赶过去看一趟。。。。。。”
谢丹枫咬了一口草莓:“好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亲爹亲妈亲儿子,亲爷爷亲奶奶亲姥姥亲姥爷。凤霖,你夹在里面算哪根葱啊?”
严然明小声说:“我也想吃点草莓。”谢丹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顺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塞他嘴里。
严然明嘀咕了一句:“这算变相跟我接吻么?”
谢丹枫低下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干嘛要变相。”严然明一笑。
凤霖摇头:“我没夹在里面,我没去过医院,没人需要我去,我也乐得不去。”
谢丹枫皱眉:“老公的私生子病了,你这个大妈不用出面。看来你还真够清闲的,顶着大奶的名义,享受小三的待遇。卢小姐可真够辛苦的,没挣到傅家媳妇的名分,倒担负着傅家传宗接代的责任。凤霖,你那张结婚证是擦屁股纸啊。。。。。。窝囊废一个。”
凤霖抑郁。刘嘉华思考着:“孩子病了,孩子爸爸每天去医院看看,按理说也是应该的。。。。。。“
谢丹凤恼火:“需要这么全家天天去么?赶庙会啊。”
“因为全家人都觉得对不起孩子。。。。。”凤霖茫然:“我这两天在我问我自己,孩子病了,孩子爷爷奶奶,爸爸去看孩子,应该说是没什么不对啊。为什么我却觉得心里如此不舒服。我是不是肚量太小了?”
严然明说:“关键不在于孩子,在于那个男人对你怎么样?”
凤霖更茫然了:“世泽这两天不是在忙给我们公司增发新股么,又要往医院跑,我们除了谈公务,再加上他跟我交代一下孩子的事,没说过别的话。”
严然明泡澡的时间到了,从浴缸里出来,刘嘉华递给他一块浴巾。严然明一面擦水,一面看看三个女孩,意思是她们该出去了,他好换内裤。
另外两个站起来了,谢丹枫却不肯走:“你换吧,我又不是没见过。”
严然明大笑:“行。”
凤霖想了想:“好像我也见过,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出去了?”
刘嘉华生气:“原来就我一人没见过,太不公平了。不行,我绝不能容忍这种不平等的存在。”刘嘉华一屁股坐下了。
严然明狼狈:“你们三个看我换内裤?”
三个女人一起点头:“yes。”
严然明晕,世界日新月异,流氓不分男女。严然明转过身去,脱掉身上的游泳裤。三个女人不满,一起喊:“我们要看正面。”
严然明头也不回,随手把手里的浴巾向后面甩过去,然后飞快的穿上内裤。转过身来。
后面的三个女人仔细观察严然明。
谢丹枫嘀咕:“好像没硬起来,你们看他裤子没撑帐篷。怪不得不敢转身给我们看。”
刘嘉华点头:“撑帐篷的话,会从前面缝里漏出来的。严总,你是硬度不够,还是尺寸太小?”
凤霖小声说:“严总脸红了,严总羞愧了。”
严然明恼火:“胡说,体验过的女人都说我是天赋迥异的奇男子。”
三个女人彼此看来看去:“你觉得他像天赋迥异的样子吗?”三人一起摇头。
谢丹枫说:“严总的内裤平坦得跟8岁小姑娘的胸部似的。”
凤霖点头:“问君能有多么平,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严然明火:“如果我真有这么平,只能说我面前三个女人太没魅力。”
刘嘉华不屑:“面对我们三个大美女居然还硬不起来,这男人长那玩意了吗?“
凤霖恍然大悟:“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坐青楼。”
忽然三个女人齐声惊呼,原来严然明一气之下,把内裤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光光的爬上了按摩床,趴着:“现在叫按摩师进来给我推油吧。”
刘嘉华一面打铃叫按摩师进来,一面评论道:“严总前面尺寸不错,后面形状不错,现在趴在床上屁屁翘翘的样子也不错。打80分。”
严然明不满:“才80分。”
刘嘉华瞪了他一眼:“这已经算满分了,下面的二十分是表现分,要看技巧,速度,持久度。。。。。。严总给我们来场真人秀吧。”
严然明“咚”的一声额头撞在枕垫子上。
凤霖小声说:“严总害羞了。”
美容师在给严然明推油,凤霖继续说家里的事:“我婆婆说孩子这么老发哮喘,还有皮肤过敏什么的,都是因为卢小姐家里太小,太挤,杂物太多,灰尘太多,里面肯定藏了不少死蟑螂啥的,所以才引发孩子哮喘,因为孩子在我婆婆家就从来不哮喘。”
“其实我婆婆的意思是,想送一套房子给孙子住。我婆婆有三套房子,一套他们自己住着,一套说是送给我当聘礼,另外还有一套,想送给这个孙子,当然,不会马上就过户,先让卢家全家去住着,今后孩子大了后,或者他们两老过世时,再过户到孩子名下。我婆婆想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又怕我不高兴,所以暗示来暗示去。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这是我公婆的财产,他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意见。但是他们总不能要我主动跳出来说‘爸妈,你们送一套你们的房子给盼盼吧’。这我算啥意思啊。”
“而且还有,那房子现在出租着,得收回来,重新装修过才能住人。我公婆想送这套房子给孙子,最少最少还的再搭进去二三十万装修费,说不定还不够——总得装得像样点吧,这样才能让孙子住的舒服。我知道我公婆的意思,他们房子舍得送的,但是叫他们再掏几十万装修费,这可是要另外从口袋里掏出去的钱,他们就心疼,不舍得了。但是他们不掏,卢小姐家肯定更不舍得掏,那就算房子送了,也不能改善孙子的生活质量,那不白送嘛。所以呢,我公婆的意思,最好这笔钱世泽掏——或者说,我们掏。”
刘嘉华忍无可忍:“凤霖,离婚吧。”
凤霖苦笑:“因为我公婆要送一套他们的房子给孙子,我老公要掏二三十万给他儿子,我就跟他离婚么?我公婆的财产本来就跟我无关。我老公掏完这二三十万,今年至少还剩下一百多万。这一百多万可都是我的。我就这么因为丢了零头,一气之下,把整数也一块扔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整个屋子沉默,只有按摩师师拍打严然明皮肤的响声。
刘嘉华思考着:“凤霖,其实说白了,傅世泽等于有两房太太,你做大,她做小,你拿整数,她拿零头。”
凤霖苦笑一下:“你说得没错,而且卢小姐发誓一辈子不另找男人。看来她即使没名分,也要对我老公从一而终了。”
严然明抬起头来:“凤霖,不要偏激,不要冲动。你结婚到现在也就三个多月,夫妻间的感情和信任都还没建立起来,老公的前女友又在里面拼命搅合,公婆因为心疼孙子而立场错误,现在正是你们婚姻最脆弱的阶段。如果你现在不冷静理智的处理问题,而是立即弃甲投戈,认输退场,那你就真的失败了。但是你放弃这场婚姻,今后呢?是不是今后的恋爱婚姻,都一遇到波折,马上分手或者离婚?”
“你随便看看,现在有点钱的男人,哪个没女人跟在后面往上贴的。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无需努力,唾手可得的幸福。凤霖,既然你有本事力挫群芳,从傅世泽这拿到这张结婚证,就应该有本事斗过前女友,打得过后小三。傅世泽作为一个男人,不算花心,不算难对付——至少比我人模狗样多了,如果你连这么个男人都守不住,今后再嫁什么别的男人,也一样会弄丢的。现在考验一个女人智慧的时刻到了,拿出你的手腕来,守卫自己的婚姻,夺回自己的男人,挤走别的女人。”严然明说。
凤霖一呆。刘嘉华问:“那你说,凤霖该怎么办?”
严然明叹气:“夺回自己的老公的心,解决眼前的婚姻危机,这没其他人能帮上忙,只有靠自己的领悟和努力。这个时候,女人一定要冷静,智慧和坚强,不要把自己老公推出去,要想法子把他拉回来。”
谢丹枫嘀咕:“怎么拉?凤霖,要么这样,你天天晚上跟他做,做一场不够就两场,他就是想跟那位卢小姐来,也没那体力。而且做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两口,让他带着幌子出门,让那位卢小姐看得见吃不着,气死她。看那卢小姐能熬多久。如果这样,她还是死憋着不跟别的男人,咱们就去雇个鸭子勾引她,再拍了她的裸照。。。。。。”屋里包括按摩师在内,都忍不住一笑。
凤霖皱着眉头,慢慢的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但是又觉得,达不到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做了也是无用功。”
“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一下。”严然明说。
凤霖苦笑了一下:“我是在想房子的事。我脑子这段时间,彻底乱了,跟浆糊似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
“其实我们(我和世泽)已经在遗嘱里留了一套房子给孩子了。公婆再给一套房子,我们也不能取消遗嘱,因为爷爷奶奶留给孙子的财产跟法律上生父必须为未成年子女尽到的抚养责任无关。而且,不管我公婆给不给孩子房子,世泽肯定得给他儿子点什么,否则这一关肯定过不去的,今后有得闹。。。。。。”
凤霖停了几秒,烦躁:“我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我算计我公婆财产,不肯让他们把房子给那个孩子似的。我真没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给东西要给得有点策略,不要给了人家东西,反而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地位上。我叫我老公在遗嘱上留套房子给孩子,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婚姻。我公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给孩子一套房子,还要世泽装修好了给他们全家拎包入住,这不等于在承认孩子和孩子他妈在家庭里的地位嘛。卢小姐更有理由把自己当傅世泽外室了——男方家长允许进门,还划拨家产。这不是在摧毁我的婚姻吗?”凤霖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严然明喊:“凤霖,镇静。你继续往下说,打算怎么办。”
凤霖转过身来,苦恼:“我在想我怎么阻止我公婆给孩子这套房子,就算房子不过户,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卢家全家住进去了,就别想要他们搬出来了。因为有这么一道直线血亲关系在,打起官司来,卢家可以说他们即使不拥有所有权,也拥有居住权。孩子是赶不住的,母亲是监护人,也赶不走,这样就得永远让他们住下去,就算今后关系恶化都别想叫他们搬走。这事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律师说中国现在已经发生好几起这样的案例了,私生子和私生子的母亲拥有居住权。”
“我不想让我公婆给孩子房子,但是又不能直说,虽然我要是直说出来,他们给是不会给了,但是他们肯定会对我有想法,我要拉拢我老公,我就不能得罪我老公爹娘,而且我也确实无权干涉我公婆处置他们的财产。”
“那就得给代替品了,代替品只能世泽给,或者我给。世泽现在手里没有钱,他刚把深圳那套房子的尾款付完,如果给孩子他在望京的那套房子,我不乐意,太贵了。而且世泽给房子,即使不过户,也跟我公婆给房子一样,都存在一个给出去后,即使关系恶化,也收不回来的问题。”
“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我去买套房子给卢家全家住——我是不是够二百五啊,自己掏钱买套房子给我老公的私生子全家住?”凤霖又开始发火。
严然明喊:“冷静,往下说。”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刚把天正的股票抛掉(傅世泽建议凤霖在新股发行前,抛掉手里的天正股票),加上我妈给我的,用剩下了的钱,有200多万在手里(不能买车了)。够在北五环外,离卢小姐现在工作的幼儿园不远,买套不大的三居了。我想买套现成装好的,记在我妈名下。然后告诉世泽,由他出面,把房子现在给卢小姐一家住,今后如果有需要,可以过户给她儿子,算是他对儿子的生活安排。这套如果给孩子,深圳那套就归我了,反正两套钱差不多。”
“这样一来,卢小姐家就有房子住了,我公婆就不需要给她房子了,这就避免了对她身份认定的尴尬。房子反正在我妈名下,如果今后关系恶化,我转身把房子一卖,她也没法向法院要求居住权,因为我妈没义务给她提供住房。”
“对于我来说,等于是拿一套北京的房子替换深圳的那套房子。唯一的不同的就是一个是孩子大了后再给,一个是现在就给孩子全家住。我就相当于多损失一套房子的租金,这点倒也无所谓。”凤霖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严然明看看她:“想得很好,很有策略,还有吗?”
凤里苦笑:“下面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希望能用这套房子换回我老公的心,希望能用这套房子让世泽少去看他们母子,比如从一周一次降到一个月一次,甚至半年一次。房子可不是小数目,我花了这么多钱,要买的是我老公跟他前女友的彻底了断。你们觉得,有可能吗?还是会让别人以为我钱多人傻,对男人痴迷得连他私生子和私生子的妈都愿意养,从此,更恣行无忌?”
严然明静静的看了凤霖一会,柔声说:“凤霖,如果是我的妻子这么对待我,我会非常感动,感谢她对我的体谅,感谢她如此细腻周到齐全,感谢她帮我解决那么棘手的问题,而且处理得如此妥当,我一定会从此更敬她爱她。如果傅世泽跟我一样的心思,那他在感受到你对他的付出,你为你们婚姻所做的努力后,他应该能感受到你的担心,你的恐惧,明白你做这件事背后的动机和你对他的期望。作为回报和答复,他应该会主动减少跟卢小姐全家的接触。如果他做不到这点,甚至背其道而行之。那你这婚姻也没再维持的必要了。反正房子在你妈名下,离婚都不需要分割了。如果你跟傅世泽没关系了,卢小姐对你就是一个屁。你可以马上请卢小姐全家滚蛋,你不会损失什么的。”
凤霖松了口气:“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这么去做?”
严然明点点头:“你赶紧去办吧,越快越好,赶在你公婆提出要把自己房子给那个孩子之前。”
凤霖说:“好的,我明天就去找房产经纪。”
事情说完了,凤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轻松,但是心中没一点轻松的感觉,反而难受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坐回自己椅子上发呆。
严然明温和的说:“一时的忍辱负重换回一生的幸福,还是值得的。”
凤霖勉强笑了笑:“其实帮我妈在北京买套房产也挺好的,就当投资吧。”
凤霖笑容实在有点酸楚。另外两个女孩默默的看了她一会,一左一右搂住了她。
谢丹枫说:“凤霖,如果你真要跟傅世泽离婚。那咱们就找几个保安来,到你妈那房子,把姓卢的全家连孩子带东西,统统扔马路上去。要是他们不肯乖乖的滚,那就更好了,连大人带孩子一块揍,打死他们个丫的。。。。。。”
严然明忍不住一笑:“丹枫啊,傅世泽没娶你,真是他一辈子的失策。”
凤霖跟傅世泽谈自己买房的打算,“我也希望孩子的生活条件能够好点,卢小姐上班距离可以近点,不那么辛苦,而且他们有新房子住后,南边的房子可以出租,每月也能多12000元的收入,也算不无小补。”
凤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记在自己妈名下:“我丑话说在前,这套房子是因为要改善孩子生活才让他们住的,如果他们住一段日子,又不满意了,又想通过孩子要什么的话,我是要收回的。房子毕竟不是小数目,即使合法夫妻离婚,也不见得有给对方一套房子的,这是我们能为他们家提供的最大限度的帮助了。我希望这么给了后,大家彼此都给对方一点呼吸空间。”
傅世泽抱住了凤霖,心里难过:“对不起,凤霖,对不起。”
凤霖苦笑一下,黯然:“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呢。”
傅世泽低头:“凤霖,我知道,你不舒服,其实我这么频繁的想跟她见面,我也不舒服。”
傅世泽思考着说:“这件事我会去跟她谈的,她接受这套房子的条件是:她可以把孩子每周带到我爸妈那里去,只要他们彼此愿意,这事跟我无关。但是我不能保证每周都去看孩子,我工作很忙,我过去都没每周去见我爸妈,现在我实在做不到每周往父母家跑。”
凤霖心宽了,笑:“你说她会答应吗?会不会宁可不要房子,也要保证每周跟你在一起的时间。”
傅世泽苦笑了一下:“我们会知道的。我们先把房子买好,带她去看过,再跟她谈。据说中央要出限购令了,趁现在还能买,再买套房子当投资总不会错的。”
凤霖点点头:“买套装修好点的,吸引力大点的。”
晚上两人在床上缠绵,一面吻,一面温柔的抽动。两人都不太激动,**不高,倒是有一种温柔伤感的情绪弥漫。
两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了,从上次傅家跟卢家达成协议,傅世泽每周见卢雅婷母子后。夫妻之间就没了什么话说,晚上躺在一起唯一的话题是天正增发新股,床变成了办公桌的延续,讨论完两人睡觉,纯洁得跟同事似的。
凤霖躺在傅世泽身下,闭着眼睛配合着他的揉动,过了会,傅世泽微微加速,凤霖轻轻的哼哼。傅世泽将床头灯打开,半跪起来,给自己戴上套套,自从凤霖备孕后,就不再吃避孕药了。
傅世泽再次压在凤霖身上,含住了她的唇,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凤霖知道傅世泽快要来了,就半叼住他的舌头,将两腿举起,缠住他的腰,挺起自己的臀部,让他能冲撞到更深处。傅世泽开始加速撞击,变幻着方向,寻找着凤霖体内那点嫩肉,忽然凤霖身体微微一挺,腰怪异的一扭,鼻子里闷哼了一声,傅世泽知道自己摩擦到了,于是保持姿势不变,开始快速而有节奏的抽插,凤霖不久就开始呻吟扭动,挺起身体迎合傅世泽的撞击,傅世泽加速,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低哼,开始在凤霖脖子上,锁骨上乱吸乱咬。凤霖的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身体猛的挺起,脸上出现了痴迷的沉醉,傅世泽大吼一声,用力猛撞,十几秒后,两人都是身体一软,倒下不动。
过了会,凤霖睁开眼睛,看看伏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微微一笑,轻轻说了句:”thank you。“
傅世泽心头大痛,抚摸着凤霖红晕未曾褪尽的脸庞:“凤霖,凤霖,你受委屈了。”
傅世泽将头埋在凤霖胸前,忍不住泪下:“从嫁给我的第一天起,你就没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凤霖,我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你。”
凤霖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傅世泽光泽的头发:“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
傅世泽微笑了,抬起头来:“老婆大人也要参禅了。”
傅世泽将灯关了,枕头垫在自己背下,半躺半靠在床头,将凤霖抱在自己胸前:“其实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周末跟她见面,带着孩子这里玩那里玩,这里吃东西那里买玩具,别人都当我们是一家人,确实,说起来,两人都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很麻木。我对着孩子微笑,对着她微笑,我知道这是我应该摆出的姿态,至少对孩子,我有这责任和义务,即使撇开责任不谈,道义上我也应该像个父亲。但是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腻倦,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当然不是因为孩子,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我说的是我跟卢雅婷之间。。。。。”
“她一直在努力的挽回我,所有的温柔贤惠,所有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我多么的芒刺在背。每到周末,我想到又要跟她见面了,又要感受她的柔情了,我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无穷无尽的蜘蛛丝缠住了一样,挣扎都挣扎不脱,就像陷在一场无边无际的僵梦里无法醒来。我现在真的很害怕周末,从周一到周五,日子每过一天,我的心情就沉重一分,我觉得我都快的抑郁症了。我反复的对自己说,作为一个父亲,每周见一次孩子是我应尽的义务,但是我见孩子就要见她,这种捆绑销售真快要把我逼疯了。。。。。。”傅世泽这段日子以来,觉得人生了无乐趣,对下班后的时光深感厌倦,卢雅婷让他烦躁恐惧,回家看见凤霖冷淡平静的样子,又是既痛苦又无奈。
凤霖也不知道咋说才好:“但愿她会受利益诱惑吧,放我们一马,选择更舒适的生活条件。如果我是她,我肯定要房子不要跟你每周兜风,干嘛不用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又派不上什么实际用处的男人换一处现在就可以住、今后会归到自己孩子名下的房产呢。女人爱一个男人,本质上不就是爱跟他在一起可以享受到的物质生活嘛。如果她能明白,跟你在一起,住别墅,开宝马的生活已经绝对不可能了,那她就可能会现实一点,接受只要同意不跟你在一起,就能住套房,开日本车的生活——这总比啥都没有强吧。”
两人讨论不出结果来,只能关灯睡觉。
傅世泽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最近一段时间,他失眠严重,其实凤霖也一样,两人还拼命装着自己没失眠也没注意到对方失眠。
傅世泽在漫漫长夜里,一再的回顾检讨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然后步步皆错,直到步入今日的困境。而且,为什么貌似今日的一切都像是他一人的过错,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他,对前女友始乱终弃,对儿子不付责任。。。。。。傅世泽无限困惑的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把一场恋爱,或者就算是一场婚姻吧,变成人生无穷无尽的枷锁。傅世泽认为这些桎梏加在自己头上并不公平。傅世泽对自己说:我已经支付了法律规定的我应承担的义务,我并不欠谁一个人生。
傅世泽认为自己所受的惩罚并不公正,远远超越了自己的过错,于是这么被迫每周跟卢雅婷和孩子在一起,已经连基本的愧疚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点点不得已的敷衍。对卢雅婷,傅世泽所有的心理负担都早已磨灭,对儿子,傅世泽也没感觉到多少的亲切,不是说孩子不可爱,但是孩子再可爱,也没让他感觉到多少的父爱,任何自然而然的感情要被逼出来,永远是生硬的。当卢雅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唤起他心中的柔情和责任时,傅世泽感觉到的只是厌烦,而这种厌烦,傅世泽又无法向别人启齿,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凤霖,两人最近也十分疏远。
凤霖还可以向朋友们抱怨,傅世泽最近一段时间却连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跟父母有利益和感情上的不一致,跟妻子有了隔阂,跟朋友同事又无法启口。傅世泽感到自己快窒息了。傅世泽多少有点困惑,他身边的这些人都在向他索取什么呢?而且他们的索取又如此自相矛盾。傅世泽想说: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个人?我其实并不欠你们什么。
傅世泽感到对生活十分厌倦,想一走了之,唯一舍弃不下的是凤霖。从结婚以来,傅世泽看着凤霖忍辱负重,心中又内疚又痛苦,傅世泽多少次想跟凤霖说:我们辞职吧,离开北京这块是非之地。却知道凤霖不愿意离开天正,或者说凤霖不愿意离开严然明。严然明并不像卢雅婷那样明摆着纠缠不休,却像一道抹不去的黑影,无声无息,却比卢雅婷还要更深刻的插在两人之间。傅世泽不得不忍耐着严然明,因为他知道他在凤霖的心中并没有占据比严然明更高的地位,虽然他是她合法的丈夫。
傅世泽对自己说:这是我的报应,我只能忍耐,为了我对她的爱而去忍耐,慢慢的去争取,慢慢的去改变。
、第105章 诀别
凤霖以最快的速度寻找着房子;在自己经济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尽量找装修好点,面积大点;交通便利点,有一个周末就连看了十几套;最后在地铁站到头的一带小区里找到了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原房主是一对年轻夫妻;结婚一年多就离婚了,房子因此而卖掉好分钱走人。凤霖看房子十分宽敞,装修很新而且实用;离开地铁站不远,价钱合理;当场拍板买下;房款全部用现金支付,两周就过户完毕。
房子一到手,傅世泽周末第一时间就带卢雅婷全家一起看房子,北五环的这一带,小区都是最近五年内落成的,绿化和小区的卫生情况都差强人意,而且很多房子都被屋主分割成小间后用来出租,造成人口密度过大,拥挤不堪。但是这些小区是北京的政府工程,小区规模巨大,有完整的规划设计,配套设施齐全,房子本身的质量、套型,公用设备都相当不错,有正规的物业管理。卢雅婷全家进门后看见每个房间都宽敞明亮,装修新颖大方,十分欢喜。
傅世泽看大家满意,暗暗松了口气。傅世泽送卢家回家,一路上只说这房子如果大家满意的话,可以马上搬进去住,今后等孩子大了,有需要的话,可以转到孩子名下。
卢雅婷父母挺高兴,卢雅婷却没那么轻松,过了会,小声问:“那个,她知道这房子吗?”
傅世泽点点头:“知道。”
卢雅婷紧张:“她怎么说。”
傅世泽不吭声。
返回卢家,傅世泽的车从拐进小街开始,进小区,帕车,上楼,一直到进门,因为刚看完那边的小区环境和那个刚装修完毕一年的新房子,大家有了比较,就有了落差。这里世将近二十年的旧小区,这些老房子显得多么陈旧、破烂、阴暗、肮脏、拥挤,连阳台的采光都不好,卢家三口回到家后打量了一下,哎,这里连盼盼的尿布都没地方晒。
傅世泽观察卢家的脸色,心里有了点底,故意问:“叔叔,阿姨,你们觉得那边的房子怎么样?还满意吗?”
李汇琴很高兴,觉得傅世泽在这么分手又结婚后,还会想到给卢雅婷买房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了,这一年多年对他的怨恨不由的减轻了很多,于是连连点头:“那房子不错。”
“喜欢就好,那大家收拾收拾,准备早点搬家吧。这里的房子也可以租出去,即使收不了多少租金也够孩子的开销了。”傅世泽一笑,然后招呼卢雅婷跟他一起出去。
傅世泽跟卢雅婷下楼了,李汇琴把已经睡着的孩子安顿好。卢厚信忧心忡忡的在旁边小声说:“小傅买那么一套房子要花不少钱了,他刚才说那个女人也知道这件事。”
“怎么了?”李汇琴紧张了。
卢厚信摇摇头:“不知道。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给过去的女朋友买房子,他老婆还批准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会有什么特别附加条件的,反正世界上没人会无缘无故的送这么一大笔钱给别人。”
李汇琴更紧张了:“是不是想把盼盼要走啊,从此不还给我们了,说不定看都不让看一眼。那雅婷怎么受得了。”
卢厚信摇头:“谁知道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雅婷肯定不会同意的,孩子是她命根子。她已经让那个女人抢走小傅了,怎么可以再失去盼盼。”
李汇琴担心坏了,卢厚信说:“放心,金山银山也换不走我家盼盼。咱们先吃点东西,看等会雅婷回来怎么说。”
傅世泽带卢雅婷到小区外,找了个小酒店坐下,这时已经过了中午12点了,两人随便点了几样小菜,毫无食欲的吃着,傅世泽在挑选字眼,卢雅婷在提心吊胆的猜想傅世泽会说什么。小酒店的墙壁十分肮脏,桌面油腻不堪,一个壁挂式空调,却发出了窗式空调般的噪音,楼下小街的路面在北京九月末正午的太阳下反光,现在早晨晚间已经相当凉了,只有正中午时分,还残留着秋老虎的余虐。
傅世泽缓缓开口,用的完全是法律上的词汇:“雅婷,这房子是给盼盼的,也是给拥有盼盼监护权的抚养者居住、使用的。。。。。。”
“嗯。”卢雅婷怀疑的看着他。
傅世泽有点觉得很难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干脆就不委婉了:“雅婷,这房子给盼盼住的,等到他长大成人后,会过户到他名下。现在他还未成人,所以他的监护人,也就是说谁养他,就跟他一起住这套房子,不跟他一起生活的人就不能住。”
卢雅婷多少有点莫名其妙:“现在是我在养他啊,我没说我会不养他啊,你不给我房子,我也不会不养他啊。你怎么像是,要用这套房子收买我养他似的?”卢雅婷困惑。
傅世泽狼狈:“对不起,雅婷,是我说法不对。”
傅世泽又沉默了,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最后咬咬牙:“雅婷,我平时工作很忙,你也知道的,我周末必须要加班。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家庭,今后。。。。。还会再有孩子,这么每周见盼盼,我时间上实在有点安排不过来。。。。。。请你谅解。”
卢雅婷恍然大悟:“原来你?</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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