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字数:27447 加入书签
“钟墨,你要小心谨慎,我看,最近古今的保安要多加几个人了。”
“爸爸,有这么严重吗?难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
“不会的,二十年前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它再重演的!既然他来了,我正等着他呢!我还以为在我有生之年见不到他了呢?”
“爸爸,您在说谁?到底二十年前妈妈是怎么死的?您说的他又是谁?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连钟墨急切的问,对于母亲的死,他一直不敢多问,只知道每次提起母亲的死,连剑锋都会发很大的火,对于原因却是什么都不说,家里的保姆从来也不敢提起此事,这个疑问在连钟墨心中积聚了二十年了,可他从来不敢问。
连剑锋沉思了片刻,说道:“钟墨,有一些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关于你母亲,我心中很愧疚,以前你年龄小,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现在你长大了,能接受事实了,也应该告诉你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伤心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提,可是后来又想,你也是她的儿子,应该知道。你的母亲叫兰晓云,也是个古玩迷,当时兰家也是当地的古玩的大家,我们连家只能算是个无名小卒,可是晓云是家里的独生女,家里没有男子,到了婚嫁的年龄一直没有出嫁,来提亲的人倒是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看上眼儿的。她跟我是在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我们为了一块儿老坑玉挣得不分上下,也就是你生日时我送给你的那两块儿。我出多高的价钱她都会跟上去,最后我没在出钱,因为我的钱实在是负担不起了,所以那两块儿玉就落到了你母亲的手中,我很失望,因为我也很喜欢那两块儿玉石,于是我找到她想让她把玉让给我,她听了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只是说让我跟她下棋,如果能赢了她,她就把这两块儿玉石送给我,我当时听了很高兴,于是就答应下来了,我自认自己的棋艺还不错,可跟你母亲下了几盘,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母亲的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不过到最后她还是输给了我,于是这两块儿玉石就到了我的手中,没过多久,我们连家遭劫,祸不单行,你母亲听说了就主动来找我说要帮助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起,我才感觉到,她的感情,后来我们连家度过难关,我跟你母亲也就成了夫妻,日子过得非常惬意,男主外,女主内,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你出生不久,你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市面上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古玩,叫月影灯,大家都在争相寻找,你母亲也着了迷,最后,大家互相传播,说月影灯在香港,于是,你母亲和金家的人就一起去了香港,我本来不让她去的,可是她不听,非要找个究竟,谁知对方是个骗子,就是想骗钱,你母亲和金家的人据理力争,到最后,他们被人绑票,死在了开满煤气的房间里。当时古今刚刚成立,我要打点古今的生意,所以没跟着她一起去,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我觉得是我害了她,如果我跟着去也许她就不会死,所以我就到处雇人打听,寻找那帮人的去处,听说那是个团伙,专门在古玩行当里骗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抓住他们。我也一直在寻找月影灯,为了你母亲,我一定要找到它,要用它来祭奠你的母亲。”
连钟墨问:“那,杀死妈妈的人有线索吗?”
“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个光头,右胳膊的的肩头有个纹身,是个小龙头。有一次,我去香港出差的时候,顺便去警察局打听,他们都说此人只向古玩大家下手,不过一直还没有抓到。”连剑锋很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了,直接找到门儿上来了!那个老大妈,我想绝对不是巧合来找你给看东西的,我有预感,这是个警示。”
“爸爸,是不是您太敏感了,也许这就是个巧合呢?”连钟墨安慰道。
“但愿吧!但愿我是多想了!”连剑锋叹口气。
“那,爸爸,月影灯找到了吗?”连钟墨好奇的问。
“没有,谈何容易啊?听说,它就在这个城市,可是,谁也没见过。”
连钟墨的心中涌起了激愤,他对连剑锋说:“爸爸,您放心吧,我会找到杀害妈妈的凶手和那架月影灯的!我也不会让您和古今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连剑锋点点头:“钟墨,这些事你知道就好了,爸爸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的,我看,你最近的生活和工作要注意一点。这次的事不要解释什么,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干大事的人都不能慌张,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爸爸,我会小心的。”连钟墨看了看表:“爸爸,您早点休息吧,我去查点资料。”
“好,去吧,我坐会儿就睡了!”
连钟墨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边显示着月影灯的资料,只有很少的简单介绍。
连钟墨打开手机看看,有两条未读的短信息,他打开看了看,都是金晓晓的,连钟墨有点儿失望,口中说着:“不该来的全来了,该来的都没来!难道这段时间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吗?”
第十五章 绑架
张小玉躺在床上,把手机举到眼前,呆呆的看着这个号码,已经过了十分钟了,电话上显示的是连钟墨的号码,她犹豫不决,到底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哎呀,烦死了,不管了!”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去,蒙头便倒向床的另一边了。
“喂?晓晓?是我,刚刚在查点资料,没看到你的电话,什么?明天?恩,好啊,明天我去接你,好,早点睡吧!”连钟墨挂断电话,从未有过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关上电脑,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壁灯,他一眼便看到桌上的两块儿翡翠玉石,他走进它,拿起细细的端祥:没想到,这块儿翡翠玉石还有着那么多的曲折经历,它是父母的定情物,充满了坚定不移的爱,怪不得父亲把它看得那么重,从小到大他也只见过一次而已,在父亲的心中一定是把它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深夜,还是在茶之道,最里边的包间,那个高个子男人正在慢慢的将泡好的茶水倒入小茶杯中,房间里只开着几盏小小的射灯,他将紫砂的小杯子放到鼻尖前深吸了一口气,这茶的清香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正在享受这高雅的艺术,“砰砰!”有人敲门,他猛地睁开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露出的冰冷让人惧怕,上扬的嘴角儿带着阴险的笑意,他慢慢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光头的男人,那男人见到他低头哈腰的说道:“老大!”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转身走进了内室,光头也跟着进去了,老大坐了下来,问道:“给我打电话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
“老大,您看看这个!您一定感兴趣!”光头拿出几张照片,放在老大的面前。
老大拿起那张照片说:“这不是连家的独子连钟墨吗?这个女的是?”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的是他什么人,不过,我看,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而且那个女的好像还在连家的公司里上班。”
“没想到连钟墨还是个风流鬼!哼,不过如此罢了!对了,你给我说他们的事干嘛?我让你打听的月影灯的事呢?有消息了吗?”
“要不怎么给你说呢,老大,上次啊,那个人是蒙人的,他根本就没有月影灯,就是想骗钱,不过,我又到处打听了,听说月影灯就在咱们城市里,并没去什么远的地方,还听说它在一个老教授的手中,至于在哪个教授手中我还没查清楚,这里的老教授实在是太多了,要一个一个的查不是容易的事!”
“嗯,你干的不错,继续查月影灯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给我联系,这些照片留给我吧,也许过一段日子能派上用场!”说着老大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光头的面前:“这个,是给你的,好好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哎,谢谢老大!”那光头拿到支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亲了一下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你过来,我给你说。。。。。”老大在光头的耳边耳语了很久,光头听得心头直痒痒:“哎,哎,好,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好了,我明天还有事呢,得赶紧回去了。还是老样子,我先走,过十分钟后你再走!”
“放心吧!老大,我会小心的。”
老大整了一下衣服,把照片放进了西装内衣的口袋里,走出了茶之道的大门。
仁康医院,一大清早连钟墨就陪伴着金晓晓和金时远来到了秦天忆的办公室。
“秦大夫,我把晓晓带过来了,一切听你的安排。”金晓晓站在金时远的背后,她正挎着连钟墨的胳膊,看到秦天忆,问了声:“秦大夫,你好!”
秦天忆的眼睛看着连钟墨,冲着金晓晓说道:“你好!”
连钟墨感到那两道冷到脚跟儿的眼神,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你好!连先生!”
“你好,秦大夫。”
“我已经安排好单独的房间了,我马上让护士带金小姐过去,先做个全身的检查,观察一下,没什么异样的话,手术就在明天进行。”秦天忆忙按下了对讲电话:“方护士,你来一下。”
连钟墨说:“那,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金伯伯,您在这里等我。”
“好,钟墨,你去吧,有管家在这陪我就行了。”
秦天忆看着连钟墨走远,又转身看向金时远,本来冷漠的表情瞬间变得热情非常:“金老,您坐!我给您倒水!”
“好,哎,天忆,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就行。”
“瞧您说的,我都安排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晓晓坐好这次的手术的。”
“嗯,那,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金老,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
金时远赞赏的看着秦天忆,点点头。
今天的时间过得怎么那么慢啊?张小玉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了一早晨的呆,她老是觉得今天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杨玉看她发呆,走过来说:“喂?小玉,干嘛呢你?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我给你的报表做了吗?”
“啊?报表?坏了坏了,我忘了!杨姐!”张小玉手忙脚乱的找报表。
“在这里呢!别找了!你忘了拿了,我刚发现,所以给你送过来了,你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弄个招魂伞,把你召回来啊?”
“哦,没事,没事,杨姐,我就是昨天没睡好。过会儿就没事了。我马上做报表!”张小玉皱紧了眉头,虽然眼睛看着电脑显示屏幕,可是上面却是连钟墨的脸,气的她摔了一下报表,起身站起来,出了古今的大门。
站在古今的门外,她仍然感觉到连钟墨就在身边一样,“啪”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正在发呆,心里一惊,回头看看,是杨姐:“干嘛呀?杨姐,你吓了我一跳!本来就没魂儿了,出来找找呢,让你这一吓更没有了!”
“哈哈,小玉,我看你是得了一种病!”
“得病?什么病?”张小玉奇怪的看着杨玉,问道。
“这个病呢,也不是什么大病,能治好,不过,得需要一个人!”杨玉故意卖关子。
“需要一个人?!什么人?”张小玉越听越糊涂。
“你呀,得的是相思病,需要的人呢,是咱们的连总!”
“什么呀?别胡说!杨姐,谁得相思病了?在说我跟你翻脸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好吧?别生气了,这样,下了班我们去吃饭怎么样?我请你。”
“你今天不用接孩子吗?”
“孩子跟他爸去奶奶家了,我今天放假!”
“哦?怪不得呢?好,我要吃火锅!!”
“行!火锅,随便点,我请客,哎,我说小玉,我觉得你不该吃火锅了,火锅火气太大了!你应该败败火!”
“去你的!又来了!在说我就不理你了?”
“呵呵,好好好,不逗你了。”两人正在嬉笑打闹,对面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一身浅灰色小方格西装,头上戴着礼帽,看样子像是个华侨,向她们俩人走来,在走到他们面前时说:“你好,小姐,我想找连钟墨连总,请问他在吗?”
杨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哦,连总不在,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东西想请他帮忙看一下,我刚从外地赶来,走了几家古玩店,他们都给我推荐古今的连钟墨,我就过来了。”
“哦,您先进来吧,我们去会客厅谈好吗?”张小玉忙把这个人往古今里让。
杨玉把张小玉拉到一边:“哎——小玉,最近不是说骗子很多吗?我们这里的保安都加了人,你可小心点儿!”
“不会吧,我看着不像是坏人,先了解情况再说,杨姐,连总上次说,咱们的古玩店里文人的字画太少了,万一人家想要卖字画呢?”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你还是小心点儿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
张小玉看着那个人问道:“哦,先生,不知道您要给连总看得东西是什么呢?我们连总今天没在,您有什么事情可是给我说,等他回来我可以转告他。”
“哦,这样啊!那要不,小姐,要不你给我看看吧?”
“可以。”
“哦,不过,这东西太名贵了,我没带在身上,得你跟我一起去看才行!”那人坐在椅子上盘着腿,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什么东西那么名贵啊?先生,您有照片吗?”
“哦,有,是一副名人字画,给,这是照片。”说着在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放在了张小玉的面前。
张小玉在看到那几张照片的时候,眼中立刻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每次她看到宝贝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眼神,她问:“先生,您的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杨玉在看到时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八大山人的《莲花鱼乐图》吗?”
“姑娘好眼力,正是这幅《莲花鱼乐图》,至于说怎么得到的吗,恕我不能相告!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能不能派人跟着我去看啊?”那人又问了一遍。
“可以,可以!我跟着您去看吧?离这远吗?”张小玉在看到它时已经迫不及待了。
“哦,不远,就在城外的古桥镇,一个小时就到了。我开车载你去。”那人显出高兴的神态。
“那,我们这就去吧?哦,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蒋。”
“哦,蒋先生,你的这幅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敢说了。”
“张小姐,您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嘛?”
杨玉戳戳张小玉的胳膊,使了个眼色,出了会客厅,张小玉说:“哦,蒋先生,您先坐一会儿,这么贵重的画作,我要先跟我们经理说一下。”
那人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张小玉也出了会客厅,杨玉立刻把她拉到一边:“小玉,这幅画可不是一般的画,八大山人的名作,是不是真的啊?别再是骗子?”
“杨姐,哪有那么多骗子啊?你别自己吓自己好吗?”
“那你打算怎么做?”
“能怎么做,我去看呗!”
“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好有个帮手。”
“不用了吧?让你说的,我跟赴刑场似的!行行,那杨姐,咱俩一起去吧!”
张小玉转身又回了会客厅,对蒋先生说:“蒋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这样好吧,我跟我同事一起跟你去看您那幅画,可以吗?”
“好,可以,那,这就出发吧!”那人好像迫不及待。
张小玉和杨玉同时上了这个蒋先生的车,车上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儿。
仁康医院里,连钟墨刚刚交完费,往三楼的病房区走去,他总是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不定时的跳,他停下了脚步,揉了揉眼睛,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跳了一早晨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揉了一下眼睛,晃晃了头,最近的睡眠都不是很好。
“爷爷,您别担心了,我很快就会好的,到时我再跟你下棋,赏花?”
“好好,爷爷等着你下棋、赏花!”金时远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没底,他很害怕,怕从此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怕晓晓万一出不来自己怎么办?他心如刀割。
连钟墨推门走进了病房,看到晓晓跟金时远的表情,猜到了八九分,于是说:“金伯伯,我们出去吧,我们在这里晓晓会紧张的。我们去外边等着。”
“也好,那,晓晓,你先休息,我跟钟墨出去走走!”
“好。”
金时远和连钟墨走出了医院的病房,连钟墨跟在金时远的背后,他看到这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的背已经微微的有些驼了,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连钟墨的心中突然一阵心疼,这个老人是这么的慈祥,自己又怎么忍心伤害晓晓呢?他的心中矛盾极了。
“金伯伯,您别担心了!晓晓会没事的,有您的福相会给她带来好运的!”
“唉,钟墨,我这几天老是想,如果晓晓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给她地下的父母交代啊,前几天我去看儿子和儿媳,我告诉他们,我一定会治好晓晓的,如果治不好,我也不会苟活在世上的。”金时远的眼中湿润了。
“金伯伯,您别这么说,晓晓如果知道会伤心的,放心吧,秦大夫的医术没问题的。”
“唉,如今也只能赌一赌了,但愿我的决定没有错。”金时远回头看了看三楼的病房,晓晓的窗户没有关,窗帘正在翩翩的飞舞。
“蒋先生,请问,还有多远啊?”杨玉看到车子开出了城,离人群越来越远了,感到不太对劲儿。
“哦,马上就到了,这是我姑妈生前的一栋宅子,我也是刚回来不久,路不太熟悉。”那人轻描淡写的说。
车子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口刚刚能通过一辆车,不一会儿在一个大红木门前停了下来,那人下了车,忙去开车门,张小玉看看眼前这栋宅子,好似清末的建筑,不过已经破旧不堪了,红砖砌成的墙壁上冒出了几根杂草,木质的大门也已经腐朽溃烂了很多,门匾上面也看不出字迹了。那人看张小玉看得出神,就说:“两位,请进!”
“哦,好。”张小玉和杨玉看了那人一眼,跟着进了院子,院子里的杂草已经窜到了人的大腿根儿那么高,正房的门两侧贴的对联儿也已经看不出什么样了,只是零星的碎纸条耷拉着,那人又说:“请进!”
杨玉和张小玉先走进了正房的大门,两人刚刚迈进门槛儿,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就听到背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两人心中一惊,转身看去,门已经被上了锁,杨玉和小玉忙跑到门前用力的敲打房门:“喂!开门啊?开门啊!干嘛关门啊?”两人正在狂打大门,谁知两人的后脑勺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两人随即昏倒在地上。
张小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杨玉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在一把椅子上,她还没有醒,低着头,张小玉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同样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她这才看清楚她们呆的这间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掉了一角的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烛台,白色的蜡烛正在灼灼的燃着,屋内有一种发霉的味道,看样子好久没人住了,周边的墙壁上已经掉了许多的墙皮,可是看看门窗,却是完好无损,像是新的一样,看样子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要把她们关到这里来的,杨玉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她看到自己和张小玉被捆绑的样子,急的大叫:”快来人啊!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杨玉挣脱了半天绳子也没有丝毫的松散,她哭诉道:“小玉,怎么办?我们这次是死定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不得活活在这里饿死渴死啊?!”
“别急,杨姐,来,我想办法挪到你那边,然后你帮我把手机蹭出来,好吗?我们试着打打电话!”
“啊?哎,好,你快过来,我帮你蹭出来。”张小玉的脚跟往前挪动了一步,椅子也随着往前挪动了一步,杨姐就在她的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小玉。
连钟墨的手机响了,他刚刚和金时远走进金晓晓的病房,他看看来电显,没有号码的显示:“喂?你好,哪位?”
“是连钟墨吗?”连钟墨听到对方是个陌生的声音,忙问:“是,我是连钟墨,请问你是?”
“哦,我有一副画想请你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哦,不好意思,我很忙,你直接去古今吧,会有人接待你的。”他刚想挂断电话,对方又说:“张小玉是你公司的员工吧?”
在听到张小玉的名字时,连钟墨的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是,怎么了?”
“哦,没怎么,只是提醒你,要看好自己的员工,别到时找不到了后悔!”电话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迅速的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连钟墨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转身出了房间,在门外他拨通了张小玉的电话,只是在响,可是没有人接,这个点不会还在睡觉吧?连钟墨看了看表,下午两点了,他又拨通了古今的电话:“喂,我是连钟墨,张小玉今天来上班了吗?什么?没来?哦,好,我知道了。”
张小玉的电话在口袋里嗡嗡的响着,可是她还没挪到杨玉的跟前,急的杨玉说:“哎呀,快点儿,加油,小玉。”
好不容易挪到杨玉的旁边,手机停止了震动,小玉说:”杨姐,你试着低下头,用嘴咬着我的口袋,我倾斜着把手机倒出来。”
“好。”杨姐开始低头向张小玉的衣服口袋伸去,张小玉用力的将身体倾斜到杨姐的身边,在杨玉用嘴不停地撕扯下,手机掉落在地上,张小玉舒了一口气,头上的汗珠滴落下来,她忙用脚把手机轻轻地踢到自己的面前,抬起脚跟儿,用自己的细鞋跟儿去按电话号码,连钟墨的电话又响了,他看看电话,是张小玉,不是刚刚还不在服务区吗?他接起电话:”喂!喂?小玉,是你吗?”
杨玉忙喊道:“连总!你快来救救我们,我们被绑架了,你快来啊,我跟小玉快不行了!!”
连钟墨正坐在金晓晓的病床边,跟她聊着天,他在听到杨玉的喊叫声时,蓦地在床边上站起来,金晓晓忙拉着他的胳膊问:“钟墨,怎么了?”
连钟墨拿着电话的手没有动,他往门外走,背后传来金晓晓的声音:“钟墨!钟墨!你要干嘛去?钟墨。。。。。”
连钟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出了病房,一边跑一边问:“杨玉!你们在哪儿?什么?古桥镇?!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就过来!!”挂断电话的时候,连钟墨已经坐到了车里,车子在倒车和转头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后又迅速的开出了医院的大门,金晓晓站在三楼的窗户边,眼看着连钟墨离自己而去,可又阻止不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到连钟墨对她好像不像以前那么亲昵了,小时候她生病,连钟墨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以晓晓为第一位,住院时,也是钟墨帮她打点一切,包括给她喂饭,细心的照顾她,直到她出院,每次出院,连钟墨都会带她去吃她最爱的西餐,虽然她直到钟墨并不喜欢西方的东西,可为了她,他宁愿忍受,也不会说不去,更不会像今天一样什么都不说就离她而去,这是怎么了?金晓晓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难道有人要抢夺自己的钟墨哥哥吗?看他的样子,很着急,而刚刚的电话又让她隐约的听到是个女孩儿的声音,金晓晓叹了口气,她想,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闭上眼睛,她睡了过去,梦中,她正在弹钟墨的脑门儿,两人嬉笑打闹着在花园里。。。。
第十六章心迹
连钟墨不停的按着悍马的喇叭,古桥镇在城外的东郊,出了城,才能真正看出悍马的功劳,它就像匹野马一样奔驰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连钟墨的心从没像现在那么着急过,从小到大,他从没为了什么事情惊慌成这样,他心中不停的说:小玉,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能有事,我也不许你有事!
“小玉,我快渴死了,连总怎么还不来啊?!”杨玉精疲力尽的说道。
“别急,杨姐,一定在路上呢!”张小玉的眼睛打起架来,慢慢的她昏了过去,杨玉大叫:“小玉!小玉!你怎么了?不能睡!快醒醒!”
连钟墨不停地拨打着张小玉的手机,可是没有人接,他把手机扔向一边的车座,加速前进,车子拐进了古桥镇,可是这个废弃的村子里有十几家的破旧房子,到底在哪一家呢?连钟墨下了车子,夕阳已经照在他的脸上,树的影子斜向一边,他继续拨打着电话,通了,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说:“连总,我们在最东头的。。。。。连总,快来救我们。。。。。。”声音渐渐远去,连钟墨上了车子,开向了最东头,在一家破旧的敞着的木门前停了下来,他冲进院子,大喊:“小玉!杨玉!你们在哪里?小玉!。。。。”他听到正房里有动静,快步奔向了那个房间,门上上了锁,连钟墨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头,“哐当”的砸门声音打破了沉寂,走进房间的连钟墨闻到了刺鼻的味道,“小玉!”连钟墨看见张小玉已被捆在椅子上昏迷过去,杨玉也已经奄奄一息,他看到桌上燃着的蜡烛,赶紧拿起它扔到了院子里,他把手放在了张小玉的鼻尖前,还有虚弱的呼吸,他急急的解开了绳子,扔到了一边,把她抱出房间,放在了那棵大槐树下,又赶忙冲进房间,给杨玉解开绳子,问道:“怎么样?杨玉?还能走吗?”
“哦,还可以,就是浑身无力,哎吆,我的脚,崴了!”她刚要自己站起来,就摔倒在地上,连钟墨也忙去扶她,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拐一拐的走出了屋子,连钟墨扶她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说:“你深呼吸几口气,先别乱动。”“哦,好的,我还行,你快看看小玉,她怎么还没醒?”连钟墨忙跑到张小玉的身边,张小玉还是没有醒过来,紧闭的眼睛,低垂的睫毛,无力的耷拉着头,“小玉!小玉!”连钟墨用力的摇晃着小玉的肩膀:“醒醒!小玉!”他两手托起张小玉的脸颊,眼睛盯着张小玉苍白的脸,忙把她平放在地上,把她的四肢垂直放好,连钟墨趴在她的面前,又用手放在张小玉的鼻尖前,他眉头紧蹙,双膝跪在她的旁边,一手捏住她的鼻头,一手托住她娇小的下巴,嘴对嘴的给她做人工呼吸,在吹了几口后,张小玉慢慢的有了反应,她感到自己的口中有一股甜蜜的气流吹进,她咽了口唾沫,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连钟墨的唇刚刚触碰到张小玉的唇上,张小玉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她看到了连钟墨的额头,眉毛,最后是那深邃的柔情,连钟墨忍受不住内心的渴望,在看到张小玉刚刚睁开的迷糊的双眼时,他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是在对视了一秒钟后,连钟墨居然深深的吻住了她的甜蜜,张小玉突然反应过来,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她猛然间推开连钟墨,一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重重的咳起来,连钟墨被她这一推吓了一跳,看她咳得厉害,慌忙过去扶住她,杨玉在一旁抿着嘴儿把一切尽收眼底,咳了一声,连钟墨这才想起旁边还有杨玉,他的脸也微微的红了,张小玉忙转向了杨姐,忙问:“杨姐!你没事了吧?”
“没事,就是脚崴了,我们快点儿离开这里吧!这里太不安全了,万一抓我们的人再回来,那就糟了。”杨玉担心的说,四处看看。
连钟墨和张小玉也四处张望了一下,天渐渐的昏黄下来,连钟墨说:“我去把车子开到门口来,我一会儿过来扶你们!”
张小玉看着连钟墨走出院子,杨玉忙一崴一崴的走过来,伸出手说:“来,小玉,我扶你!”小玉也伸出手,站了起来,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头还是有些晕,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了院门口,车子刚刚停到了院门口,连钟墨忙打开车门,杨玉坐到了连钟墨的后边,张小玉坐到了他的旁边,三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古镇。
进了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连钟墨问:“杨玉,你家住哪里?”
“哦,在清秀小区,就是清秀山庄的旁边。”
“哦,你没事了吧?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在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呼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好多了,没事!”
“那,我先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好,谢谢了,连总。”
“别客气,在公司外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钟墨就行了。”
“哦,不太习惯,还是叫连总习惯,前边花园旁边停下就好了。”
“哦,好。”
“你们两个慢点啊,我走了,小玉!”
“再见!杨姐。”
“杨玉,明天你在家休息吧,我放你一天假。”连钟墨在杨玉下车前赶忙说。
“好,谢谢你,连总。”杨玉给张小玉使了个眼色,笑着下了车。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张小玉感觉又有点头疼,她一手靠在车窗边上,托着脑袋,微微的低着头,又想睡,连钟墨回头看看她,轻声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没事,送我回家吧!”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疲惫的身体让她摊在车座上,真想躺在这里睡上一觉。
连钟墨没在吭声,而是调转车头,开向了医院,车子停下了以后,张小玉看也没看,就推开了车门,连钟墨也下了车,忙跑到张小玉的面前,张小玉下了车后一阵天旋地转,她昏了过去,连钟墨忙抱起她,冲进了医院的大门,急诊室里,大夫护士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等安静下来时,张小玉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输着液,连钟墨就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茶之道的包间里,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紧跟着的是一个男人呵斥的声音:“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万一弄出人命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告诉你了,吓吓她们就行了!你还点什么蜡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哎吆,老大,对不起,我以为那蜡烛没那么严重,是我失策了,您就别让你的手下再打了吧?我下次不敢了,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再也不敢擅自主张了!哎吆!别打了,求求你了!”几个彪形大汉站在那个自称是老大的面前,凶神恶煞的看着何木这个光头。光头捂着自己的头和脸,不停地求饶。那个老大挥了一下手,两个彪形大汉停了手,站到了老大的两侧。
那光头跪倒在老大的腿前,哀求道:“老大,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办,我再不敢独自做主了,求你别赶我离开,要不然我没处安身啊!”
“你知道没处安身啊?!还不听话!!我告诉你,下次你再敢违背我的意思,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的惩戒了!知道吗?!”那老大把他推到一边去了,口中骂道:“废物!”
“哎,我知道了,对了,老大,我这里又拍了些照片,给您带过来了。”说着,那光头在衣服的口袋里又掏出了几张照片,老大接过这些照片说:“这个,留下吧,对了,月影灯,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哦,我查了这段时间,古玩研究院一共有32位老教授,其中有两个值得怀疑的,我还没查出来,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嗯,继续查,把这两个人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哎,好,我带着呢!给,老大!”光头递到他手中一份详细的人员资料。
老大看着两个人的照片,其中一个叫张佩琴,他在这个叫张佩琴的照片前停了下来,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倒向是见过,又想不起来了!”
“老大,您认识她?”那光头看老大沉默不语,忙问。
“我认不认识还要给你汇报吗?快去打听吧,有指示的话我会通知你的,别再像这次一样就行了!!”
“哎,好好,那我先走了,您忙着,老大!”光头出了茶社,捂着自己的头走远了。
秦天忆正在做动手术前的准备工作,金时远找到他说:“天忆啊!一切就拜托了。”
“放心吧,金伯伯,我有把握的,我会还给您一个健康的孙女的!”
“好,好,我等着。”金时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
金时远看着护士把金晓晓推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室的大门“哐”一声关上的一刹那,金时远的泪流了下来,他坐在外边心中不安的等待者。
“水!水!”张小玉在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嘴中喃喃的说道。
连钟墨趴在她的旁边睡着了,听到有人要水,他抬起头来,揉揉眼睛,忙问道:“要喝水吗?我去拿!”
连钟墨在倒了一玻璃杯水后,坐在张小玉的床边,扶她坐起来,然后把水送到她的嘴边,张小玉看看他,没有张嘴,而是说:“我自己来就行,你放在那里吧!”
“你身体还很虚弱,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张小玉想挣脱他的手,可连钟墨却抓的更紧了,并说:“你是不是要我嘴对嘴的喂你才肯喝啊?嗯?”
张小玉听后,回头瞪他一眼,可连钟墨却一杨嘴角儿,准备喝水,张小玉忙抢过杯子,“咕咚咕咚”一气喝干了,把杯子又塞到他手中。连钟墨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他扶她慢慢的躺下,张小玉忙把身体转向了另一边,背对着连钟墨,虽然刚刚的话让她很恼火,可是心中却充满了甜。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手术室的灯在三个小时后灭掉了,门又“哐当”一声打开了,金晓晓被推出了手术室,秦天忆带着白色的大口罩也出来了,他额角还带着汗珠儿,金时远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天忆?”
秦天忆摘掉口罩说:“手术很成功,金伯伯,放心吧,我要去换衣服了,您去金晓晓的专人病房吧,我一会儿过去。”
“哦,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好,我这就过去。”金时远忙拨通了连钟墨的电话:“喂?钟墨吗?我是你金伯伯,哎,晓晓的手术非常的成功,对,已经做完了,哦,好,那你过来吧。我在病房等你,好。”
连钟墨在接到金时远的电话时,忙向张小玉说:“小玉,我要去。。”
“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我先走了,你一会儿自己小心点儿!”连钟墨看了她一眼,急匆匆的出了房间,张小玉在背后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被冷落的感觉涌向了心头。
“金伯伯!”连钟墨看到金时远正坐在金晓晓的旁边,金晓晓的脸色苍白,手腕上插着输液针。
“金伯伯,您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
“好,麻烦你了,钟墨。”
公墓,金时远站在金恒和钟飞的墓碑前,看着他们的遗相,他手中握着的拐棍儿在微微的颤动,看着已失去的儿子和儿媳,嘴唇动了动,说道:“恒儿,钟飞,我给你们带好消息来了,晓晓她终于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了,手术非常的成功,你们可以放心的安息了,我以后去地下也可以安心的去找你们了。。。。。。。”这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眼睛红红的,一脸的慈爱沧桑,根根银发像秋日的第一道霜,脸上的皱纹像是一波三折的往事,他在墓前站了许久,才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公墓,坐进了黑色的宾利,并对司机说:“金荣,回医院!”
第十七章 失火
秦天忆在推开金晓晓特护病房的门时,看到连钟墨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连钟墨听到有人进来了,回头看了看,是秦天忆,忙走过去,伸出手:“你好,秦医生,谢谢你,我听金伯伯说晓晓的手术非常的成功。”
“你好,连先生,不用谢我,治病救人是我们做医生的天职,我想;就算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全力抢救晓晓的!”秦天忆看着连钟墨,连钟墨明显的感到秦天忆的眼光中带着挑衅和不屑。
金时远在这时推门进来了,看到秦天忆站在那里,忙问道:“秦医生,你来了,来来,快坐下来,晓晓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哦,金伯伯,您别急,手术虽然很顺利,但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也太瘦了,所以可能要到明天才能醒,不过,您放心,危险期已经过了。”
“好,那就好,哎呀,太谢谢你了,秦医生,等晓晓恢复好以后,我会好好的谢谢你的。”
“金伯伯,您客气了,哦,你们先聊,我还得去查房,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你忙吧。”
连钟墨和金时远目送着秦天忆走出了房间,金时远是感激的目光,而连钟墨则是怀疑的眼光,他总感觉这个秦医生,没那么简单。
茶之道的包间里,老大的口中正在吐着烟圈儿,房间里弥漫着雾蒙蒙的烟雾,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半截的烟头儿,门在这时被打开了,何木探进了头,随着身体的移动,他又坐在了老大的面前,腆着一张满脸横肉的脸,呲着牙笑嘻嘻的问道:“老大,这是您要的东西。”说着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他的面前,又问道:“老大,您要这个干什么用,这可是禁药,为了弄这点儿药,我差点儿被警察抓起来。”
“行了,我会付给你钱的,不会白让你担风险的,这个,怎么样啊?”老大打开黑色塑料袋,掕出一个白色的密闭塑料袋,放在眼前看了看。
何木赶忙站到一边去,说道:“老大,你别吓我,这个可不能乱放,听说长期服用含这种药物的水能让人的眼睛失明,而且时间久了,还能让人暂时性的休克,这在国外可是禁药,现在国内没有。”
“行了,我还能不懂,让你教!”说着把这密闭的袋子重又放回到黑色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张20万的支票递给何木:“这个,你拿着,月影灯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哦,老大,最近风头比较紧,不过,您放心,时间不会太远了。”
“那就好,别让我等太久了,不然,你知道后果。。。恩?”
“哎,你放心,老大,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老大白了他一眼,何木看他没理会,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于是又偷偷摸摸的出了茶之道,这些年,跟着这个叫老大的人,多少也了解了他的脾性性格,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了。
下午五点,古今。
“小玉,你怎么还不走?都下班了。”杨玉趴在张小玉的隔断边问道。
“你先走吧,我还有一点儿没弄完呢,呆一会儿再走!”
“好吧,那你继续废寝忘食吧!我要走了,还要给儿子补习功课呢!你也早点儿回去,别弄太晚了。”
“好,再见,杨姐。”
张小玉正在网上找出售的翡翠,自从奶奶临终前给她说了那些画后,她就一直在找翡翠钥匙和翡翠锁。虽然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可张小玉从来没放弃过。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了,办公区里只有张小玉的一台电脑在亮着,已经8点了,张小玉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做了这么久,太累了,她趴在桌上想休息一会。
古今的后院是一堵高高的围墙,一个黑影从墙边一个纵身跳了下来,他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把背包放下,从里边掏出一桶通明的液体,开始撒向古今后院的四围,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液体,火苗轰然高起,熊熊的燃烧,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就听见有人在喊叫:“失火了!失火了!快救火啊!快来人啊!”然后是脚步混乱的声音,火警鸣笛的声音,保安接水龙头的声音,张小玉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刚刚睡着了,醒来的她闻到房间内刺鼻的浓烟味道,她咳了几声,忙站起身,听到外边有人在喊救火,慌忙去开办公室的门,可是门怎么拉也拉不开,像是有人反锁了,张小玉被呛得睁不开眼了,房间里的浓烟越来越多,她赶忙去拨电话,一个踉跄,她跌倒在地上,手机上拨出去的号码是连钟墨,可她看不清。
“喂?喂?小玉吗?!”连钟墨正坐在金晓晓的旁边守夜,刚刚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就接到了张小玉的电话,可接起电话后又没人说话,只听到里边传来救命的声音,还有火警的警鸣声,人的喊叫声,连钟墨忙走出病房,问:“小玉!小玉!你在哪儿?”
“古今失火了!连总!你快来!。。。。。”是张小玉的声音。
连钟墨念叨:“古今?失火了?”他挂断手机,飞奔出医院。
“里边有人,快,快,把门砸开!!”有人冲进了办公区看到张小玉趴在地上,在敲碎玻璃后,她被抬了出去。
火势并不是很大,在火警队员的努力抢救下,火势已经平息,连钟墨在赶到古今时,大家都在收拾残局,张小玉在被抬出门外时,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刚刚被浓烟呛得有点缺氧。
连钟墨在看到张小玉站在门外时,松了一口气,张小玉跟他四目相对,笑笑,眼神中好像再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连钟墨好像再说:“你没事就好。”
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找了连钟墨:“请问,您是这儿的总经理吗?”
连钟墨忙说:“是的。”
“哦,我们想请你回警局做一下笔录,因为刚刚有人报警说这是一起纵火案,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哦,好的。”
连钟墨在走出警察局的大门时,接到了连剑锋的电话:“喂?爸爸!恩,我刚刚在警察局出来,好,我马上回去。”
最近的一连串的事情让连钟墨疲惫不堪,他在坐进车里时靠在座椅上,闭目靠了一会儿,然后发动了车子。
连钟墨的家在离闹市区很远的连庄别墅,这是一栋现代版的小型别墅,连剑锋虽然是腰缠万贯,可是他从年轻时就很低调,从来不炫富,而且还经常捐赠孤儿院,因为他知道没有妈妈的孩子,是很无助和痛苦的,自从他的妻子兰晓云去世后,他就和儿子相依在一起,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对妻子的怀念一日日的增多,像他这样的痴情男子,人世间也是少有,在他心里,连钟墨就是他的全部。
连钟墨在走进客厅时,见管家刚刚沏好了茶放在连剑锋的面前,爸爸今日来明显的看出苍老了,两鬓竟然有了白头发了,他叫了一声:“爸爸!”
连剑锋抬头看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指指他旁边的座位:“钟墨,你回来了,来,坐!”
连钟墨在坐定之后,问道:“爸爸,这么急把我找回来是不是为了火灾的事?”
连剑锋点点头,问道:“古今没什么事吧?”
“哦,没事,没什么损失,只是烧坏了一些后院没用的垃圾和不知名的废画,其他的没事。”
“最近你要多加小心,多派几个保安,这几天你要多多注意古今,警察那边怎么说?”
“哦,他们也正在查,听说不止我们一家古玩店遭火灾,还有几家小的古玩店也同样遭受了火灾,应该是有人蓄意纵火,警察已派了人手在古今附近监视。”
“恩,钟墨最近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爸爸!我会保重自己的。”
“恩,对了,晓晓的手术怎么样了?”
“哦,手术非常成功,大夫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晓晓的身体太虚弱了,要在医院多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出院。”
“唉,你金伯伯怎么样,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遭受这样的事情,钟墨,你要多去医院,帮忙照顾晓晓,毕竟人家对咱们连家。。。。。。”
“人家对咱们连家有恩情,是吧?爸爸!”
“对了,不能忘了人家。”
“知道了,爸爸,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晓晓的。”连钟墨虽然嘴上说照顾晓晓,可心里却想着张小玉。
“钟墨,钟墨?你怎么了?”连剑锋看连钟墨在发呆,忙问:“怎么了?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哦,没什么,爸爸,我在想,月影灯的事,要不要找个人帮我们查查?”
“这个,我安排人去查吧,你最近事情够多了,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了。”
林嫂端了一碗莲子百合粥放在连钟墨的面前:“钟墨,这是林嫂特意给你做的莲子百合粥,快尝尝!”
“哦,真的?林嫂!莲子百合粥?我最爱的喝的粥了!”连钟墨端起碗,喝了一口:“恩!真香!还是林嫂最疼钟墨了!”
“呵呵呵,你爱喝就好,最近我看你挺累的,事情又多,脸色也不是很好,所以就给你准备了些。”
“恩,爸爸,你也喝点儿吧!很不错呢!”
“我就不用了,刚刚已经喝了,林嫂的手艺还是那么高,没人能比得上!”连剑锋眯着眼睛笑着看向林嫂。
“嗨,能为连家做点事是我的荣幸,当年要不是夫人,我早就已经不再人世了。。。”说着林嫂竟然留下了泪。
说起这林嫂,跟连家还有一段渊源,当初连剑锋的夫人兰晓云刚刚产完连钟墨,没有奶水,就找了一个奶妈,名叫何林,给连钟墨喂奶,可突然有一天林嫂带着浑身的伤来求兰晓云,说要借钱,兰晓云追问其原因,林嫂才说出原委,他的哥哥是个倒卖古玩的赌徒,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把父母气死,接着还要威胁自己的妹妹,知道妹妹在一个富贵人家当保姆,就开始向妹妹借钱,开始林嫂不依,可哥哥竟然对她拳打脚踢,把她抽打一顿,她经受不住打击,就来给兰晓云借钱,兰晓云听后非常气愤,就帮助何林,假装借钱给哥哥,约好地点,其实是报了警,警察准备抓他,慌乱之中,哥哥逃走,何林只记得当时哥哥上了一辆车,开车的人是个很英俊的年轻男子,但是她没有看清楚样子,但是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光这辈子都让何林难以忘记,出奇的冷峻和无情。从此之后,哥哥在无音信,她就留在连家当了保姆,兰晓云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的对待,虽然何林只是个保姆,可连家对她一直不薄,像自己家人一样对待,自从兰晓云去世后,何林就把钟墨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饮食起居,样样都照顾的周到妥帖,连剑锋也对她颇为感激。
“林嫂,您看您,我妈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就别耿耿于怀了!”
“哎,我一做这莲子百合粥啊就会想起夫人,她在世的时候也喜欢我做的粥。”
“那,以后您就天天做给我喝不就行了!”
“好。”
“呵呵呵。”看着连钟墨的脸,林嫂欣慰的笑了。
第十八章 下毒
金晓晓的特护病房里,秦天忆正坐在她的床边,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从未有过的柔情,他忍不住伸手把金晓晓的一绺头发掖在耳后,露出她姣好的容颜,只是很苍白和无血色。
秦天忆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了一下:“金晓晓,我一定会,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紧皱的眉头,眼中竟然涌出了泪,只是生生的含在眼眶中,没有掉落下来。
这些年,秦天忆在自卑的心境下长大,虽然他什么都不缺,还接受着最好的教育,甚至出国留洋的机会,但是他从没有感到家庭的温暖,二十多年前的家庭破裂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伤疤,生身父亲迷恋古玩,母亲积劳成疾重病去世,父亲对他不管不问,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他故意去偷父亲的古玩,结果被父亲一顿毒打,赶出了家门,自己流浪在街头,饿得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他被送到了孤儿院,别人问他,他就说自己没有父母,是孤儿院的陈院长收留了他,陈院长对他颇为照顾,待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秦天忆喜欢古玩又痛恨古玩,因为父亲的缘故,所以他将自己这些年收集的古玩陆续的运到了国外,在那里能卖个好价钱,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很多很多的财富,在他的眼中钱就是一切。听说,最近国内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古玩叫月影灯,很多人在寻找,他也慕名而来。
他将金晓晓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来回的摩挲,金晓晓的手指被他摩挲的时候动了一下,晓晓的头动了动,低垂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秦天忆忙问道:“晓晓?你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
金晓晓看到秦天忆,开口问道:“秦医生,我这是在哪儿啊?好像做了一场梦。。。。”
“你在医院里,你的手术很成功,只是,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刚刚醒。”
“哦,我想喝水,秦大夫,您能帮我倒点水吗?”说着金晓晓要坐起来,秦天忆忙去扶她:“慢点,金小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哦,麻烦你,秦医生,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好吗?”金晓晓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看着旁边桌上的手机。
“哦,好,我给你拿!”秦天忆忙去拿手机,周嫂推门进来了看到金晓晓醒了,惊喜的叫到:“大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赶紧告诉老爷去!”
金晓晓没有搭腔,而是拨通了连钟墨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
金晓晓放下电话有些失落,秦天忆忙说:“金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哦,不用了,秦医生,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不行,我是你的主治大夫,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得负责到底,不吃东西是不行的,这样吧,我去给你弄点儿稀饭,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身体肯定受不住的。”秦天忆说完走出了房间。
金晓晓一个人坐在那里发起呆来。不知道连钟墨在干什么,她感到自己孤单的就像一只掉了队的大雁一样,心中空落落的。
连钟墨正坐在古今的办公室里,最近网上关于月影灯的传说是越来越离谱了,有人说它藏在一个老教授家里,也有人说它已经被人卖到国外去了,还有人说世上根本就没有月影灯。。。。看着这些没有着落的网络帖子,他更加不知道从何查起了,正在不知所措时,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进来!”
张小玉推门走进了连钟墨的办公室,小玉放在连钟墨面前一个文件夹,说到:“连总,这是您要的文件,需要您的签字。”
连钟墨接过她手中的文件夹,上边写着:古今古玩世家捐助天福孤儿院详细计划书。
连钟墨翻开文件夹,看了几页,问道:“这是你写的?”
“是的,我觉得最近公司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对我们古今的形象和口碑都有一些不好的影响,我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毕竟我们的公司还要继续发展,所以我想搞一些社会性的捐助活动,对我们现在的境况会有一些缓解,我查过古今以前的捐赠活动,不过是在十年前,已经很久了,这次的活动如果连总能通过的话,我想对我们公司也是一</br></br>
<font size="2">《<a href="./">张小玉的幸福生活</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