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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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她的那些朋友们太吵了,所以,九点多钟的时候就被她赶回去了,现在,她的丈夫正在扮演温柔的丈夫形象把她们一一送回去。

    她的两位表姐好像了然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什么也没有问就走了,这么反常的自己她们竟然没有问,她们那一向得体的表妹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又是哭得又是笑得又是唱又是跳的竟然没有露出奇怪的神情。

    郦春晓突然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丈夫有外遇通常妻子是最后知道的那一方,郦春晓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的,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抬起头,郦春晓看着静静的站在一边的池惊鸿,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迷人的轮廓,他是午夜里的曼陀罗,曾经,她以为他们能够白头偕老,原来,这只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个男人一心一意只想和别的女人白头偕老,昨晚,他还说,春晓,在我们结婚的这些年里所有为你做的事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池惊鸿这样说算什么意思?施舍吗?就像这个生日派对?

    可池惊鸿,你似乎把一切想象的太简单了。

    ☆、玫瑰与真爱(四)

    木然的,郦春晓由着池惊鸿把她拉到房间里,她的丈夫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把她那有些沉重的耳环摘了下来。

    只是,那放在一边的离婚协议书把他难得的温柔变成了一种讽刺。

    “她有那么好吗?池惊鸿?如果她有那么好的话,她就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背着宋书然和你上床,而且她的外遇对象还是她的妹夫,这可不是一般人都不敢做的事,难得,她就不怕报应吗?比如出门遭遇到什么不测。”

    很明显,面前的人已经不高兴了,他的语气隐忍。

    “这一切都是先我而起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强迫她的,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觉得这样说比较舒服一点,你诅咒我吧!”

    这个男人现在看着有趣极了,平常总是表现的如万年冰山似得,可一提及那个女人,表情比什么都丰富。

    挑了挑眉头:“哦!那么,我倒要向她求证一下,问问你是怎么强迫她的。”

    池惊鸿站了起来,郦春晓看见他的拳握的紧紧的。

    “别去找她,春晓,我和她只是两个被命运作弄可怜人,她和我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有时候,我倒是希望她的神经粗一点,那么,一些事也可以看淡一点。春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独独我不能没有她,以前,是以为触不到,可现在她就在我面前了再也不是不可触及了,你能不能。。。。”

    “不能!池惊鸿,我告诉你不能,和你的自私一样我同样不是一个伟大的人。”郦春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池惊鸿走出了房间,几分钟后,他拿出了一包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她面前。“这是两本日记本,是她在十七岁时送给我们彼此的礼物,我们相约把离别后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等我们重逢时交换日记,那个傻女人因为怕我看了日记时会难过就骗我说她的日记本丢了,你看了日记后就会明白了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她。。。她为我吃了很都的苦,如果可以,春晓,我求你,就原谅她吧。”

    走出房间前,池惊鸿还对她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了那里,你有空看一下,至于公司方面你不用当心我会处理好的。

    郦春晓就看见池惊鸿在那里自说自话,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和他说任何话了,也许,应该说不敢,害怕一不小心又会从他的口中听见那些情深款款的话。

    木然的,郦春晓拿着日记本来到了宋书然的书房了,那个女人是宋书然的妻子,应该和他一起分享的。

    这两个人所谓的爱情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两个人真肉麻,交换日记,郦春晓也没想到池惊鸿竟然也会做这般幼稚的事情,郦春晓一边笑着一边推开宋书然的书房。

    这本日记本她分明见过,在爱尔兰,池惊鸿可宝贝它了,藏着掖着。

    天一点点的亮透时,郦春晓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宋书然的照片,照片里的宋书然正没心没肺的笑着,手触了触他的笑容:宋书然,如果你知道了那两个人的事情你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闭上眼睛,郦春晓喃喃的说着:“哥哥,要不要原谅他们?”

    闭上眼睛,她似乎看见在异乡的街头,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跟着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后泪流满面从这条街穿过那条街,直至躺在大街上,直至被送到医院。

    池飞鸿在日记本上写道:这个清晨,在集市里,我跟着一个男孩的背影从一条街穿过另一条街,沿途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当泪水落入我的口中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哭了,那个男孩有着和惊鸿一模一样的背影,所不同的是头发颜色,他是褐色的,惊鸿是黑色的,很黑很黑的黑色,但又有什么关系了,我假装那是我的惊鸿,我还想出乎意料的吓他一吓,但上帝不配合,我晕倒在了马路上。

    池飞鸿在日记本上写道:身患癌症的汤姆叔叔教我和每天西沉的阳光说再见,和每天醒来落在窗台的的阳光说很高兴见到你,这样,要是你有一天在也醒不来了那你就不会留有遗憾了,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我把西沉的阳光,把清晨落在窗台的阳光当成是惊鸿每天和它们说再见,说很高兴见到你。

    池惊鸿在日记本上写着:我坐在黑色海水的海边,惊鸿的那个同学告诉我惊鸿已经和别的女子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了,我就坐在那里想着这个话题,想着想着就高兴了起来,惊鸿有了自己的骨肉了,明妈妈说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血脉的传承和延续,那个坏小子要当爸爸了,那个孩子和孩子的妈妈会一点点的把他的心填满的,这样也好,当飞机冲上云霄时,我和这个城市说再见,和惊鸿说再见,和我的爱情说再见,就让池飞鸿这个人和这个名字成为一个秘密吧。

    而日记也在这一天截止。

    “哥哥,要不要原谅他们?”郦春晓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池惊鸿这个坏蛋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让她看这些,池惊鸿这个奸猾的男人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

    还有,宋书然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回来,一辈子不要见面多好!

    还有,池飞鸿这个奇怪的女人,幼稚的女人嫁都嫁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惦记她的丈夫,为什么不索性装作不认识池惊鸿,不是说要把池飞鸿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变成世界上的秘密吗?

    不是不感动,但感动又能着怎么样,池飞鸿所爱的池惊鸿是她,郦春晓的丈夫,也是郦春晓深爱着的人。

    天亮的时候。

    收拾好行李,郦春晓对着池惊鸿说,池惊鸿,我到别墅去住一段时间,给我一个礼拜想想,在这一个礼拜里你不许去见她。

    她不是池飞鸿那个白痴的女人,在知道池惊鸿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傻傻的替他高兴,高兴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了自己的骨肉。但她想试试去想想,想想到底自己能不能像那个白痴女人一样。

    谢谢你,春晓!那个男人也没有多说废话,就这样淡淡的说,看到他没有流露出那种欣喜若狂的样子,郦春晓心里才觉得好受些。

    透过车镜,郦春晓看着池惊鸿站在大门口目送着自己,米色的家居休闲裤,黑色的秋季开衫,站在那里,郦春晓故意把车子开得很慢很很慢,那样的池惊鸿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拉开了敞篷,那晚秋的风把她脸颊的泪水一颗颗的送到了天空之中。

    秦俏君是来赴郦春晓的约会的,昨晚凌晨,她的一通电话打来,也不说话,就这样哭着,声音甚是凄凉,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不过,秦俏君知道郦春晓的眼泪大多和池惊鸿有关,那时她安慰她会好起来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谁知,那个女人越哭越厉害了。

    秦俏君头疼,于是连威胁带利诱想把郦春晓弄出来,有些事当面谈还是比较好,她隐隐猜到郦春晓这次到别墅去住和那个女人有关联,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因为宋书然的去世远走他乡了。

    想到宋书然,秦俏君一阵黯然,那时,她人在海外录节目连他的葬礼也没有参加,想不到,那个人,一下子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她们约在一家采光很好的西班牙餐厅见面,秦俏君早早就来了,她很喜欢这家餐厅的氛围,让人很放松。

    可接下来进来的两个人让秦俏君的心再也无法放松了,秦俏君冷冷一笑,怪不得郦春晓会在半夜哭鼻子。

    这个世界还真小。

    那个女人,叫翠西的女人竟然在上海,这个女人也太厚颜无耻了吧,自己的丈夫才死了几天,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了。

    她和另一个女人就坐在她的对面,显然,她并没有看见自己,神情悠然的很,正在看菜单。

    那个女人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想必,日子也过得停滋润的吧!可这怎么行呢?春晓的眼泪和悲伤她要一一的从她的身上讨回来。

    秦俏君站了起来,接下来她会让那个女人的脸上变得糟糕,再环顾了四周,嗯!很好,餐厅里的客人很多,妙的是女同胞居多。

    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然后。

    那个女人看见她果然得瑟了一下,然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可恨的是毫不躲避。

    “你看起来挺好的嘛,那些报纸不是把你描写的挺悲情的吗?说什么悲伤过度导致昏厥,说什么躲到国外疗伤,可是,你现在不是过的挺滋润的吗?嗯?那些人可真会瞎掰,以为在写爱情史诗,真可笑。”

    秦俏君抱住胳膊笑了起来。

    一边的林默的媳妇一看这位就是刚刚蹿红不久以犀利著称的麻辣主播,她的毒舌言语常常把嘉宾逗得无可奈何,现在这位一看就来者不善,可这个池飞鸿偏偏那种闷声不吭的主,她赶紧拿起了手机让林默联系池惊鸿。

    “想必,宋书然这个名字你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嗯?宋太太?”

    宋书然那三个字一下子让池飞鸿脸色发白。

    秦俏君看着脸色发白的女人气势更盛了,她把嗓音拉的老高,冷冷的,说。

    “寡妇当着当着就客串起小三来了!”

    这句话很成功的把餐厅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玫瑰与真爱(五)

    “怎么?寡妇当着当着就客串起了小三来了!”秦俏君说。

    “哦!”秦俏君抚了抚额头,嘲讽的笑了起来:“我忘了你是一个海归,这个国家的有些文化你还不了解,小三,这个称号你也许还弄不明白,当然,小三不是指那些店小二什么的,我来告诉你好了,这个小三在中国是指那些插入别人婚姻,破坏别人的幸福家庭第三者,我个人还觉得小三还有点像那些科幻片里的那些坏心眼外星生物体,它们在没有取得地球的居留权就入侵地球,还野心勃勃的想取代人类,不过,通常,它们的结局都是很惨的,最后,肝脑涂地。”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往这里看,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池飞鸿觉得这个餐厅开始变得像法庭,所有的人都变成审判者。

    池飞鸿闭上了眼睛,钝痛又开始了,所以,从小她就讨厌到学校,讨厌老师们老是千遍一律的告诉着,什么时候可以玩,什么时候不可以玩,所以,她才讨厌这个世界的那些陈腔滥调。

    这个叫秦俏君的女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着,像讨厌的蚊子,所有人都用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刻,池飞鸿觉得烦死了。

    “秦小姐,你好像管得太多了,这好像不光你的事,这些话好像也轮不到你来说!”冷冷的,池飞鸿说。

    餐厅里的女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哇?这个女人当小三也当太高调了吧?”

    “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吧?”

    。。。。。。。。。。

    那些女人们有着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衣着,一个个像一个充满着正义的审判者。

    看着女同胞们用仇敌似的眼神一个个的紧盯着池飞鸿,秦俏君微微一笑,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把手撑在桌子上,冷哼。

    “你这个女人,当寡妇就要有个当寡妇的样子,不要到处勾三搭四,看到了没有,小三这种生物有多不受大家的欢迎了吧!单单口水就可以把你淹死。”

    这时,带着餐厅里的经理来的林默的媳妇再也忍不住了,她挡在了池飞鸿面前,显然,池飞鸿因为这个女人的那声寡妇脸色已经煞白。

    “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撒野。”她一把抓住了那个看起来有点张牙舞爪的女人的手。

    一边的经理也很官方的进行了调解。

    可秦俏君哪肯善罢甘休,她回过头对着那些面孔说:“大家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勾引的是自己男人是自己的妹夫。”

    众人更是热情高涨了,餐厅里的人甚至拿起了手机进行了录影还有照相。

    池飞鸿环顾这四周,开始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发生在菜市场的闹剧了。

    显然,池飞鸿的淡然让秦俏君万分恼怒,她脑子发热,扬起了手朝池飞鸿的脸上甩了过去,那一刻,她只想把池飞鸿那张淡然的脸变的支离破碎。

    那巴掌火辣辣的把池飞鸿的脑子打得轰轰做响,这个吵闹的世界好像随着那声巴掌声响起变得安静了,池飞鸿心想,这样也好,她都快要被那些声音吵死了。

    而池惊鸿走进餐厅时看到的是秦俏君那一巴掌落在了飞鸿的脸上还有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周遭响起。

    顺手一捞,捞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杯红酒,顷刻之间,那杯红酒泼到了秦俏君的脸上,秦俏君一脸的不可思议。

    池惊鸿把池飞鸿挡在了身后,对着秦俏君那张不可思议的脸冷冷的说,你这个女人疯够了没有。你会为这个巴掌付出代价的。

    餐厅里一片肃静。

    有时候,命运就像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孩子,喜欢闹哄哄的大场面,最好是越热闹越好,如此刻。

    当郦春晓走进餐厅时看到的是池惊鸿把红酒往秦俏君的脸上泼,还看到了池惊鸿把那个女人紧紧的护在身后。还听见他对俏君搁下了狠话。

    这一刻,池惊鸿真还像他生意场上对手给他的称号---黑曼巴。

    餐厅里的人们脸上露出了万分期待的表情,郦春晓心里冷笑,要是再加上自己的登场,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许在那些人的眼里堪比好莱坞大片,精彩纷呈。

    当池飞鸿看见脸上苍白一步步的走过来的郦春晓时,她的手脚开始变得冰冷,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悲哀。

    曾几何时,那个老是喜欢挽着惊鸿的手的美丽幸福的小妇人现在的脸上也布满了愁苦。

    曾几何时,她言笑晏晏说着自己比起她的嫂子更像她的姐姐。

    曾几何时,她带着梦幻般的表情像自己述说着自己对于惊鸿的爱慕。

    泪水疯狂的滴落下来,它们纷纷的掉落在惊鸿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惊鸿更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而自己亦然不想再松开。

    郦春晓一步一步的走着,来到了自己丈夫和他的情人面前,停住,挺直着身体,看了那两个人静静缠着的手,看了许久。

    这两个人也真是的,这个时候都不想避嫌了。

    愀了池惊鸿一眼:“你就如此的等不及,不是叫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吗?难道,你就不怕我一不高兴你们就变成了苦命鸳鸯了?”

    “这一切都是你的朋友一手造成的。”池惊鸿看了秦俏君一眼,淡淡的说。

    郦春晓看了池飞鸿脸上的那个巴掌印还有她布满泪水的脸,冷哼:“嫂子,现在,你到底再哭些什么呀?宋书然死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伤心!嗯。。。是不是秦俏君她打疼了你呢?不过,你觉得委屈了吗?现在,你这眼泪是不是就叫做鳄鱼泪?”

    池惊鸿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对身边的人轻轻的说了一声:“走吧!”

    池飞鸿木然的任由着惊鸿拉着走,鳄鱼的眼泪?还真是!池飞鸿,你到底在哭些什么?你连掉眼泪的资格也没有。

    走了几步,背后响起了声音。

    “站住,嫂子,现在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告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期压抑着的情感在这一刻如怒海,这一刻,郦春晓真想毁了那两个人,想在全世界面前狠狠的羞辱那两个人。

    “嫂子,你敢不敢向大家解释一下你目前的身份?”

    池惊鸿拉着她走得更快了。

    “惊鸿。”池飞鸿扯了扯惊鸿的手叫了一声。

    池惊鸿的脚步停了下来。

    池飞鸿缓缓的回过头来,清了清嗓子。

    “我的身份?春晓,如果你想让我解释,那么我就解释好了,在座的各位,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在这两个人的婚姻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也就是第三者,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个男人是我丈夫妹妹的丈夫,听着很复杂是吧?我也这么认为的,还有会让你们觉得更不可思议的事,我的丈夫刚刚死了四个多月。”

    餐厅里的人开始用唾弃的目光纷纷的落在这她身上,连那个来息事的经理也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倒是几个年轻的女服务生用艳慕的眼光看着她。

    幽幽的,池飞鸿把目光落在郦春晓身上,幽幽的问:“春晓,我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郦春晓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想极力的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丝的难堪,羞耻,可没有,在这个女子的眼里她看了了类似山般的沉痛还有无奈。

    郦春晓想起了池飞鸿在日记本里写的另一段话,比起病痛比起在生命边缘徘徊时的惶恐更沉重的是思念,比药还要苦涩,比蜜还要甜美的思念。

    看着沉默的郦春晓,池飞鸿扯了扯惊鸿的手,惊鸿,我们走吧!

    池惊鸿拉着飞鸿的手来到了门口,对一边的林默说:“让公关部的人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堵住这些人的嘴。”

    走出了餐厅,池飞鸿后知后觉,小声的说,惊鸿,你去看看她吧!

    池惊鸿执着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惊鸿,其实,我现在觉得轻松多了,说出了那些话后我反而轻松多了,真的。”池飞鸿着急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池惊鸿停了下来,看到了她那肿了半边的脸颊,恼恨:“秦俏君那个女人还真彪悍,竟然敢打你!”

    “嗯!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巴掌,有明妈妈在那些孩子都不敢欺负我。”池飞鸿符合的发着牢骚。

    池惊鸿看着她笑嘻嘻的脸,一肚子的火就这样没了,没好气的扯了扯她的手:“走吧!”

    “去哪?”

    “去药店!”

    “飞鸿!”

    “嗯!”

    “对不起!”

    那天,在上海的街头,身材修长的男子就这样扯着身材单薄右边脸颊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的女子行走着,不管行人们的目光好像沉浸在只属于那两个人自己的世界。

    在餐厅里却是另一番情景,这家餐厅的负责人赶来以这是私人地方不允许大家拍照为由收了大家的手机,也不知道林安等几个人和大家说了些什么,餐厅里的人都安静的离开了。

    美丽的女主播狼狈的呆坐一边,半响,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怪怪的,发现自己的一只假睫毛掉了一半,恼怒的扯开它,来到了她的朋友面前。

    她的朋友抬起眼睛愀她,然后,伸出手,把她另外一边的假睫毛扯下了,轻笑:“秦俏君,我打赌这一定是你这辈子最糗的时刻。”

    秦俏君也笑:“还真是!”

    “俏君!”

    “嗯!”

    “不会让你白受的,我发誓。”

    郦春晓冷冷的说,然后,掏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了以后,她清了清嗓子,唤道:“姑妈!”

    ☆、玫瑰与真爱(六)

    十月末的最后一个周日,上海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雨,池飞鸿这天很早就醒来,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这雨下得特别大,雨声就像有人在击鼓,气势磅礴。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池飞鸿才不会觉得不安,这么大的雨池飞鸿才觉得安全,从发生在那次在餐厅里的那件事后,她总觉得不安,以一种属于女性的敏感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这些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也没有谁来找过她。

    虽然,惊鸿几天前告诉了她,他已经让律师着手办理了分居手续。

    “在想什么?”池惊鸿很不满意的把她的身体板过来,面对面。

    “惊鸿。。。”池飞鸿想起了昨天医生说的话,小心翼翼的:“惊鸿,那个孩子。。。。”

    接下来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孩子?什么那个孩子。。。”池惊鸿一震,他撑起了身体:“是不是,你有了孩子?”

    池飞鸿的心越发苦涩了起来,果然,惊鸿果然是热切盼望着的。

    半响,池惊鸿把手颤抖的贴在了飞鸿的小腹上:“飞鸿,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孩子,你的身体可以吗?可以吗?”

    池飞鸿拍掉了他的手,心里开始变得了烦躁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池惊鸿重新把她捞回到他的怀里,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嗯?告诉我?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池惊鸿捧着她的脸,语气慌张。

    “惊鸿!”池飞鸿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我真的想给你生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的。”

    “真的想。真的想。。。。”池飞鸿喃喃的说着:“可医生告诉我因为从小我就开始吃药,所以。。所以恐怕很难受孕。”

    “傻瓜!”池惊鸿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顺其自然好了,有呢是最好,没有我也不会遗憾。”

    看着她那张满是黯然的脸,池惊鸿细细的亲吻着那张脸,轻轻的在她耳畔梦呓着:“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的,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直。”

    “嗯!一直。”

    那个时候,池飞鸿想在这个世界上在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她和惊鸿分开。

    可有些时候,人们发现,原来信念如此不堪一击。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过去后迎来了十一月,当郦家的老管家出现在池飞鸿面前时,她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郦柔,书然的姑妈,她坐在他们家古香古色的别院里,盘着腿在泡着茶,那浓郁的茶香还有庭院翠竹在初冬的风里浅唱低吟。

    她的姑妈温和的对她笑着,亲切的招呼她在她面前坐下,这让池飞鸿有种错觉好像是在静好的午后,疼爱她的姑妈在空闲时间里和她的一次家常。

    “姑妈。”池飞鸿涩涩的唤。

    “回来了!”郦柔把她泡好的溢满香气的雨前龙井推到了她的面前:“喝杯茶吧!姑妈特意为你泡的。”

    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沉静的模样,一如初见,可郦柔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女子会给春晓的婚姻卷起了轩然大波。

    从池惊鸿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来看那个男人已经下了决心,要挽回的几率为零,那个男人她了解,只要他下定决心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所以,目前这把钥匙就在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

    “翠西。”郦柔等她把茶喝完,满满的说:“春晓都把你和惊鸿的事都告诉我了。”

    池飞鸿轻轻的放下了茶杯,垂目。

    “听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飞鸿,你和惊鸿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还曾经是恋人,后来阴差阳错,惊鸿娶了春晓,你也嫁给了书然。所以,现在,姑妈也不准备责怪你。怪只怪造化弄人。”

    池飞鸿不敢去看郦柔的眼睛:“姑妈,对不起。”

    叹了一口气:“是,你是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伤害了姑妈的感情,毕竟,我是真心待你的,可是,翠西,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为了过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谁没有一两件不如意的事,所以,就当姑妈求你离开惊鸿吧。”

    “姑妈。”池飞鸿仿佛嗓子着了火似的说话变得困难了起来:“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惊鸿,我再也不想放手了也放不开了!”

    “可你好像忘了现在惊鸿是春晓的妻子。”郦柔话锋一转:“而你是一个插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所以,你没有资格来谈放不放手。”

    “姑妈,我愿意等,等惊鸿。。。”

    郦柔生气打断了她的话:“等?你是指等惊鸿和春晓离婚吗?你以为离婚有那么容易吗?特别是以惊鸿和春晓的背景根本是不可能!‘万豪’几万名员工的饭碗都系在池惊鸿一个人身上,那些人是我哥亲手托付到他的肩上的,你想就因为你让惊鸿摊上不负责任的骂名吗?”

    “那些,惊鸿告诉我会处理好的。”池飞鸿木然的说。

    郦柔笑了起来:“那春晓呢?凭什么让她牺牲一切来成全你们的爱情,那谁来成全她,那个丫头对惊鸿爱得可是掏心掏肺,可她最后得到了一些什么?失婚,被自己深爱的人抛弃,而那个把自己丈夫拐走的人还竟然是自己的嫂子,翠西,做人可不能这样。”

    池飞鸿站了起来:“姑妈,我和惊鸿会离开这里的,不管怎么样都会一起离开的,对不起,惊鸿他是一个人我无法把他当成一个货物般的让出去,只要他需要我,他觉得和我在一起快乐,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于他离不离婚也不重要。”

    郦柔喝了一口茶,冷冷的说:“连让他背上牢狱之灾也不再重要了吗?”

    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什么。。。什么意思?”池飞鸿颤抖的问。

    郦柔示意她坐下,慢吞吞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惊鸿他全阵子投资过一些股票,听说挣了不少呢,不知道这有没有存在猫腻,不过,有没有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赚了很多。这样,要给他安插一个涉嫌内线交易的罪名就容易多了。”

    看着面前的人露出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郦柔漫不经心继续说:“当然,那个罪名远远不够,你还不知道吧,惊鸿最近为了和你远走高飞对公司进行了改革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可是很不得让他下台,我也是公司的股东,要是我暗示一两个人向税务局举报说他指使手下的人做假账这两个罪名加起来他在牢里应该会呆一段很长的时间。”

    泪水肆意而下夹杂愤怒让池飞鸿逢身颤抖,她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翻脸翻得如此之快。她愤怒的指责着。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对这样对待他?惊鸿他每天总会带着一大堆的文件回来,当初,你们把一个烂摊子丢给了他,知道吗?在刚刚接手公司的头三年,他没有进过电影院一次,没有休假过一次,知道他的胃病是怎么来的吗?因为忙着忙着就忘了吃饭了,这些他有像你们抱怨过一次吗?姑妈,你会不会太残忍了,惊鸿他不是机器是人,有感觉会痛会累,你忍心吗?忍心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吗?”

    郦柔的手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是你们把我们逼到这种地步的,目前,我只能这么做了。”

    “那么!随你们吧!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我相信惊鸿,我相信他有那种能力,我还相信他最终会没事的。”

    池惊鸿拭去了眼泪。拿起了一边的皮包。

    “法制社会?书然想必把你保护得很好吧!孩子,你终究天真了一点,也许,池惊鸿是有那个本事可以脱身,但,翠西,我告诉你,有时候做事情讲究的是技巧,比如,在这些事情的后面在加上和自己的嫂子非法同居呢?到时,池惊鸿就会成为一个被千夫所指的婚外恋者,那时,谁还会相信他。”

    手一抖,手中的皮包掉了下来,池飞鸿呆呆的看着这个曾经捂住自己的手温言软语曾让自己十分尊敬的女性。

    “离开他吧,翠西,你最近频频上医院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就是有能力怀上孩子可要生下来也有生命危险,你想,惊鸿到时要是知道了会让你冒险生下孩子吗?你也知道惊鸿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他的内心里一定比谁都渴望拥有一个孩子,你忍心吗?你忍心剥夺他当父亲的资格吗?”

    “姑妈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姑妈比谁都看得远看得透彻。”

    郦柔拿起了一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知道这些照片象征着什么吗?象征着舆论压力在加上和自己的嫂子非法同居最后会导致惊鸿的人格破产,到时还要谁会相信他的清白,翠西,你舍得惊鸿去坐牢吗?”

    这个曾是姑妈的女人这刻用她的话一点点的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