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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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真是给脸不要脸,萧靖琪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几句,难道她会笨到让自己儿子娶一颗定时炸弹回家吗?

    “看来小女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墨众宇假装叹息道,现在所有的媒体都知道两大集团要联姻,如果萧靖琪当场拒绝,恐怕事后也很难解释,他就是要硬逼着她答应。

    相机的各种闪光灯在闪烁着,镜头不停地在萧靖琪与墨众宇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萧总是要毁婚吗?”

    “那现在这婚是结还是不结啊?”

    “不是说要奉子成婚么?”

    ――――――――――――――

    各种凌乱,越问越离谱。

    墨小娅木讷着表情,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刚刚父亲说过的话,他始终还是把她当棋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想把自己的新生女儿都拿去联姻,他真不是人!不,他根本不是人,他是魔鬼,是恶魔,姐姐已经被他害死了,难道她还要坐以待毙吗?绝对不可以这样。

    有点绝望的眼睛,看着墨众宇,其实心里还是期盼着,他能够有一点点的悔悟,有一点点的心疼,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他就像一只戴上了厚厚面具的怪物,让人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还有内心。

    萧洛凡看到墨小娅难过的样子,此刻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给她一丝丝的慰藉。

    “请问墨总为何一定要与laimi联姻呢?是为了利,还是真正为了另千金的幸福?”萧洛凡站起身,从高处的地上顺着阶级一步步地走下来。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记者的镜头也转向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墨氏跟laimi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我这样做,又有何不妥?”墨众宇依旧面不改色,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只是眼神轻蔑地看了萧洛凡一眼,镇定自若地开口。

    “有何不妥?如果你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获取利益的棋子,你觉得,这有没有不妥呢?”萧洛凡毫不顾忌地开口,他向来喜欢有话直说,反正墨小娅他是帮定了,而且墨众宇,他是斗定了。

    “你没有权益来指责我,况且我是你的长辈,一点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将来何以继承laimi的这么大一家产业?”墨众宇说得义愤填膺,貌似自己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一样。

    “呵,天大的笑话!”萧洛凡仰天大笑两声,“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人,还来跟我谈礼仪,谈道德?”萧洛凡越走越近,几乎是走到了墨众宇跟前,还有两步的距离,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前给他两拳。

    萧靖琪觉得场面有点失控,她真怕会发生什么事。

    “请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萧公子方便说一下吗?”

    “对啊,还有墨家千金呢?她才是当事人,为何她不在现场?”

    …………………………………………………………。。

    记者依旧是你一言我一语地继续问道,字字句句都抓住了重点,根本不给人反击的余地。

    “在那边,墨家千金在那里!”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大家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墨小娅,脸上闪过悲伤的表情,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孩子,茫然得不知所措,在这个世界里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方向,她迷了路,彻底地迷了路。

    “请问墨小姐方便说明一下吗?”

    “关于刚刚现场所发生的一切,请问你没有要表明的地方吗?”

    “请问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你爸真的是为了利益而拿你当联姻的棋子吗?”

    墨小娅听到这些话语,就像虫子一般丝丝渗入她的脑海,乱了她的心智,她觉得很痛苦,很痛苦。

    拼命地摇着头,手抓着头发,像失了控一般,这一段日子她真的忍够了,若不是心里承受能力强一点,恐怕她早已经疯掉了。

    “我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她就像个孩子一般恳求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如果还能抽回一丝丝的理智,她也不会向现在这样,她依旧是那个优雅万千的墨小娅,任何时候都是。

    这个画面,不知道被多少个镜头录了下来,明天的八卦杂志一定很热闹。

    “小娅,不要怕,过来……”萧洛凡轻声地说道,像安慰小孩子一般循循善诱着。

    墨小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现在萧洛凡是唯一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向着萧洛凡伸出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近。

    似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墨小娅举动,她每走向萧洛凡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一般,她终于一步一步地走近,走近。

    墨众宇也看着她,似乎今天的她,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美娅子从小就倔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送到日本培训的人就不会是她了,她一向好强,可今天的她,为何那样脆弱?

    墨小娅就像一只陶瓷娃娃一般,任意的人轻轻地碰,恐怕就像碎得满地都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软弱,她以为她会很坚强,很坚强,没想到还是会败下阵来。

    她终于像一团泡沫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跌落在萧洛凡的怀里,萧洛凡把她接住,眼里带着无尽的怜惜。

    “小娅,你没事吧?”萧洛凡在她耳边轻声地开口,她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提不起一分力气。

    “没事,带我离开这里……”气若游丝,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墨小娅苍白着脸色,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有墨众宇存在的地方,她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呆一秒钟。

    “好……”萧洛凡应道,把眼神转回了墨众宇身上,似乎在警告一般,于是转身,抱起墨小娅,向着门口方向走去。

    人们很自然地就让开了一条道路,萧靖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许多多也愣住了,事情好像发展得越来越糟,虽然她不知道确切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现在也很担心墨小娅,而萧洛凡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抱走,自然大家又会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看来,又要有好一阵子得听到类似的八卦新闻了。

    “多多,你要不要冲出去看看!”小莉拼命地摇着许多多的手,她心里比许多多还要着急。

    “不用了,我去了只会添乱!”许多多轻声地回答,她还是留在现场,看看墨众宇的下一步举动更好一些。

    “难道你就不担心?!”小莉反应道,这许多多是接错哪一根神经了?

    “我担心,我很担心,就算我跟出去又怎样,事情还是不能解决,所以还是像你之前说的,静观所变!”许多多从来没有一刻的心境能像现在这般平稳,她很淡定,只有豁然。

    “好吧”小莉也无力反驳,毕竟是许多多有道理一些。

    现场依旧一片凌乱,有的记者不甘心,想要得到更多的内幕消息,于是跟着萧洛凡走了出去,还有一拨停留在原地,继续问着萧靖琪、墨众宇一些相关的话题。

    现场的主持人大概是觉得场面有点失控,于是招唤出保安人员,把记者通通隔离出两米之外,这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大家好,现在我宣布,此次的竞标到此结束,最后的胜出者是墨氏,请大家掌声鼓励一下!”评委拿着大喇叭,扯高气扬地吼道。

    依旧是掌声一片。

    终于接近尾声,没等主持人宣布散场,已经凌凌落落地走了好一些人了。有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走过,大概是刚刚竞标时下的赌注太大,恰好又输了的人。

    这就像是一场华丽的宴会,可终是人走茶凉,等人散光之后,这里一片萧条,有着冬天的气氛,一地的缤纷彩纸,还有散落的花瓣,安静的音响,依旧摆得整齐的桌椅,依然安静。

    。

    一百四十七、燃烧的冬天

    今天的海,似乎也很不安份,澎湃的一片,海水打上来,把莫子夕的衣服给打湿了,可他却浑然不觉,似乎把思绪拉得很远。

    风,肆意地吹,海面上泛起圈圈涟漪,冬天的海显得特别寂静,除了浪声,就是风声,海鸥也不知道去哪里安了家,冬天的海,似乎是没有人愿意来看的,只有像莫子夕这种失落到极点的人。

    芸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眼神维持了多久,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到现在,她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神追随着他,整颗心都为他打转。她猜不出他会去的地方,于是她想起了这片海,直觉告诉她,他应该就在这里。

    他果然在这里。

    莫子夕向来都活得很潇洒,从来都是在光环里生活的人,突然间,让他感觉到挫败,我想,应该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他,还是喜欢他,没有任何道理。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是可以如此卑微,毫无条件的,即使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莫子夕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芸还是喜欢他。

    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她只觉得心疼,好想给他一个真实的拥抱。芸走近他的身后,不顾鞋子是否被海水沾湿。“莫子夕,你没事吧?”芸轻轻地开口。

    莫子夕瞬间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芸。盯着她的双眼,似乎在质问,又或者有着不屑,他向来不需要人同情,又何况是一个女人,她的关心只会另他觉得更加不堪。

    “为什么要跟过来,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一定另你觉得很可笑,对么?”莫子夕冷笑道,眉里眼里尽是哀伤。现在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惟有这片海能够理解他的孤独,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为何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他,另他这般远处可逃。

    “一点都不可笑,可笑的是,你只会逃避!”芸看着他的双眼,不允许他畏惧。

    “逃避?!”莫子夕反问道,“难道我要等到laimi跟墨氏都下了封杀令我再逃么?a市不会再有我容身的地方,我的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知道吗?”莫子夕看着海,一脸颓废的样子,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墨众宇是不会放过他的,而laimi也再也不会用他。这一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商界里最忌讳的就是间谍,而他竟能两年不动声色的潜伏在laimi,盗走了那么多的机密资料也能让人浑然不知,这种手段还真是高明。

    如果在道上传开了,他的这一生,或者就毁了,有哪个企业还敢再用他?

    “墨众宇不会对你怎样的,他也不会揭自己的短,至于laimi,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芸似乎是轻过了慎密的思考,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还有人敢用我吗?难道凌氏可以接纳我?”莫子夕冷哼一声,他现在不单单是失望,而是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墨众宇他是了解的,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就毁了他。

    “当然可以,至少,凌氏是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的!”芸说得很诚恳,没有一丝的做作,她是真心地想要帮他,不求任何的目的。

    “为什么要帮我?”莫子夕看着她,看着她的双眼,难道之前对你的伤害不够深么?

    “我帮你,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芸有点害怕他的眼神,他总是那样直接,炙热。

    “你喜欢我,对吗?”莫子夕嘴角泛起一丝优美的弧度,似乎以前的那个他又回来了,把刚刚所有的失落都一摆而光。

    你喜欢我,对吗?

    芸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痛,有点痛!现在已经不是喜欢了,已经是爱上了,在不知不觉中,原来她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那你喜欢我吗?”芸说出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傻。

    莫子夕依旧是笑笑,傻女人见过的,像凌晓芸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风把她的长发拂起,挡住了半边脸,使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或者在悲伤着,或许有着期待。

    “为什么不回答?”芸追问道,他依旧无动于衷,“没关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芸信心满满,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他是她的,他只能是她的。

    芸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对准了他的唇,吻了下来。莫子夕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就这样跌落在他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往着他靠,他只能抱紧她,任她胡作非为。

    她是那样的热情,似乎再冲动一点点就能把他彻底地燃烧。莫子夕觉得脑子发热,再也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也狠狠地回应着她热吻。芸更是大胆地把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她的手指涌进他的头发里,骚动着他的每一颗神经,她的舌头在他的齿间回旋,莫子夕也毫不犹豫地楼上了她的腰,激情在彼此身上燃烧,忘记了思考,所有的理智都被身上的每一颗不安份的细胞所覆盖。

    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车里的,除了海风吹过的声音,还芸低声的喘息。莫子夕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不停地嘶咬着她的唇,她的耳,衣服已经敞开了一半,芸的手也不安份的拉扯着他的领带……

    热情,几乎能把整个冬天燃烧。

    ―――――――――――――――――――――

    等到墨众宇把所有的房地产业都收回到手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些厂家都是亏空了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产业很大,却无从下手经营;而很多生意已经被laimi与凌氏两大集团合力垄断了……原来,原来真正中招的人是他!

    laimi早就有所防备,只等着他跳入这个局而已,原来如此!

    墨众宇生气地大拍桌子,把手上的文件撕了个稀巴烂,他纵横商界几十年,居然输给萧洛凡这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他捂着胸口,觉得有点闷,从刚刚竞价会回来到现在,心里就没有一刻舒服过。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轻敲着,墨众宇缓和了一下情绪,严肃地开口,“进来!”

    “墨总,有件事得让您马上处理一下!”秘书走进来,语气很着急,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他跟了墨众宇那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可今天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事这么急?”墨众宇拿起一杯茶,喝了两口,镇定地问道。这里的空气突然觉得很闷,让他觉得很压抑。

    “我们上周抛出的两支股票全部下滑,现在已经亏了,墨氏的资金周转不过来,运营起来可能会有困难!”秘书一板一眼地报告着,只是眼睛不敢看墨众宇,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

    “上周抛出的股票?什么股票?我怎么不知道?!”墨众宇突然有一种被陷进局里的感觉,又被人摆了一道,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墨小娅小姐命令的,我们所有的资金拿来买股票了,而且这个股票是最冷市的那些。亏空的数目我们账务已经没有钱来偿还了。”

    “那就拿新上市产品所得来的利润来填补这个空缺吧,暂时先缓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墨众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硬是憋着没有发出火来。

    “墨总……”秘书似乎有话不敢说。

    “说!”墨众宇眼睛里发出寒光,盯着他的双眼。

    “所有新上市的产品从上个星期起已经销售了!”秘书娓娓道来。

    “产品卖得那么好,为什么要停止销售?”墨众宇又地一拍桌子,掀起一阵灰尘。

    “墨小娅小姐说,先停止销售一段时间,吊一下消费者的胃口,到时候销量会更好,但是好像消费者都跑到同行那边去了。”秘书畏畏缩缩,好不容易才把这些话讲完。

    “真是岂有此理!”墨众宇痛苦地捂住胸口,气得快要心脏病发了。

    “还有什么,通通告诉我!”墨众宇大声的吼道,他就不信,美娅子还能闹翻天了。

    “墨小娅小姐墨氏集团所有的股份都从股东手里买了回来,墨氏现在就是已经全部中空,只有一个躯壳了,现在资金已经完全周转不过来,现在找不到墨小娅小姐她人!”秘书似乎有点害怕,双手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墨众宇痛苦地闭上眼,靠在椅子背上。

    真好,非常好!

    你终于学会了反抗,终于学会了狠心,难道这就是你要报复的方式?

    墨众宇似乎一刹那间苍老了许多,那一身宽大的和服包裹在身上,显得他多了几分沧桑。

    两年来的处心积虑,全部都毁在今天了。墨氏好不容易在a市有了个立足之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这一切,竟然毁在自己的女儿手上。

    真是可笑,天大的笑话。

    墨众宇仰天长笑,声音透过墙壁,在整个走廊里回旋。

    ps:这章是不是有点狗血。激情戏我不会写…。。可怜的我,呜呜……只是情节需要而已,我是被逼的。

    。

    一百四十六、被摆了一道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但是某些不安分的分子在叫嚣着。那一轮弯月高挂在夜空,彻底地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城西码头,舞若烟在和墨西哥有名的毒枭在做着交易,船只内,除了墨西哥的那一拨,其余全部都是舞若烟的人。

    这里似乎异常地安静,除了远处人家的星光点点之外,几乎看不到灯光,船内也是只点了一盏柴油灯,只散发了点点昏黄的光线,但却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照得清清楚楚。

    舞若烟坐在长长的木藤椅上,抽着烟,看着她手下的在清点货物。张静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她并不知道萧洛凡把原先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哪里了。

    墨西哥的那几个人却异常地紧张,跟舞若烟是第一次合作,而且因为她出的价格比任何人都要高,所以他们才会冒险来到治安严谨的a市。

    一个个榴莲被摔破,里面装着一小袋一小袋的毒品。他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骗过的警察的一个个关口。不出十分钟,满屋子开始弥漫着榴莲的味道,有人的受不了这种气味,硬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碎了一地的榴莲,还有白花花毒粉。他们把毒品一一捡起,放到箱子内清点着数量。

    张静的手机响起,无疑是萧洛凡打来的,但是手机上的备注却是“老黑”(她手下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张静故意把语气说得很紧急,声音也比平常大了很多分贝。

    舞若烟凝眸,“这个时候有电话找,不是叫了你关机吗?”她凶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若烟姐,我忘记关机了,刚刚我手下打电话来,说是舞厅出了点事,好像是洛凡少爷他们来闹场,我得赶回去看看。”张静在舞若烟耳旁压低了声音,详说道。

    “手机我看一下?!”舞若烟看着张静,她现在不会信任任何人,任何事都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张静递过手机,她就知道舞若烟疑心重,所以提前把备注改了。

    舞若烟拿过张静的手机,熟练地按着按键,最近联系人那一项,直到看到老黑的名字为止,她这才把手机还回来给张静。

    “你去吧,妥善处理,不能跟萧洛凡发生正面冲突,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舞若烟命令道,萧洛凡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闹场,莫非是早有预谋,还是想趁着她不在,想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出来,那你也太小看我舞若烟了。

    “那我先走了!”张静说道,于是安静地退出,只身一人。

    舞若烟朝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点点头,随张静的脚步跟了出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直至舞若烟的手下把毒品清点完之后,朝着舞若烟做了个ok的手势,舞若烟摆摆手,手下将一包用小刀割开的白粉放到她面前,用手端端正正地拿着。

    舞若烟把手中的烟扔到地下,踩碎。用手指沾了一点白粉,拿到眼前仔细地瞧了一下,再放进口中用舌头舔着。

    “若烟小姐请放心,我们兄弟四人从来不卖假货,这些都是地地道道地墨西哥生产的。”墨西哥人其中一个较为高大的率先开口了,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也不知道是在中国混多久了。

    “很好,我非常满意!”舞若烟笑道,她拍拍手,把沾在手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了。

    “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另外一个墨西哥人开着口,虽然舞若烟人多势众,但是他们从不畏惧,就凭他们兄弟四人的功夫,足可以以一挡十了,不然,也不敢几个单枪匹马地出来。

    舞若烟又使了个眼色,旁边的手下从她身后拿出两箱钱来,打开盖子,通通放在他们面前。

    每一张钱都叠得整整齐齐。“五十万,不多不少,你们也清点一下吧!”舞若烟有点不屑地开口。

    墨西哥人眼神对视了一下,都两眼发光地看着地上摆着的钱,于是都挣先恐后地涌上去,把两箱钱团团围住,嘴里说着标准的墨西哥英文,大概是很高兴的意思。

    舞若烟看着他们的眼神带了点不屑。

    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屋子里开始乱成了一团糟。“出去看看!”舞若烟命令道。

    “好多警察,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她的手下快速地报告,看来今晚他们是难逃一劫了,不过才几十万的毒品而已,这点小事还不能足以让舞若烟去坐牢,所以她非常地淡定。

    “警察来了你们还不跑,还是你们报的警?”墨西哥人快速地把两箱钱装好,抱在怀里,声音里有点激动。

    “你这娘们,居然出卖我们?”其中一人从腰间掏出了枪,对准了舞若烟。

    舞若烟身后的人同时也拿出了枪,对准了四个墨西哥人。

    墨西哥人这时候才发现情况不对,于是一边用抢指着舞若烟,一边往门口的方向撤退,舞若烟的人想要跟上去,却被她拦住了。

    “让他们走!”舞若烟命令道,毕竟日后还是要相见的,还是留点后路好一些。

    “扑通…。”几声声响,他们已经跳进江里,水面开始动荡不停,很快地就游走了,水面又开始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等到警察们追来的时候,舞若烟已经从暗道逃走了,只留下一片的狼藉,榴莲,还有毒品。

    跟着他们的痕迹,警察一路狂追,即使是追不上,明天的通缉令也会出来,在a市,舞若烟一定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见人喊。

    从船上搜出了大量的海洛因跟白粉,价值人民币三个亿,就凭这个,就足够可以让舞若烟坐一辈子的牢了。

    张静与萧洛凡会合后,大家一起赶到了夜舞城,如果舞若烟的事情被败露,那么夜舞城也一定会受牵连,在这之前,张静已经把夜舞城所有的产权都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名下,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占领夜舞城的一切。

    舞若烟走过暗道,终于回到了大路上,那里有事先准备的车,于是她连同几个手下,一起开着车往夜舞城的方向。

    车开始疾驰地狂奔,不管天有多冷,风有多狂,车的速度似乎要更快一些。警察就要后面追着,如果慢一步,说不定就要给追上了。

    就在调整公路转角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它打横地竖在中间,占完了一整条过道。

    舞若烟正想下车去看看,没想到那辆车上却下来了一个人,是成二?!

    “若烟,你不能回夜舞城,那里已经被张静控制了,她已经跟洛凡少爷勾结在一起,你快跟我走!”成二拉开舞若烟的车门,不由份地把她拉了下来,因为情况紧急,他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你干嘛?”舞若烟生气的问道,“啪!”重重地煸了他一巴掌。

    “你快跟我走,然后,让你的手下引开警察,这样你就逃掉了。”成二深情地看着她,被她倒没有觉得什么,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笑话,我舞若烟什么时候要人救啦,被算被抓了,我也死不了,进警察局我就跟玩过家家一样!”舞若烟双手抱着胸,看着成二的眼睛有些不屑,不过现在的她真的很生气,张静那个贱人,居然敢背叛她。

    “呵,你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船早就被洛凡少爷他们动了手脚,你以为警察搜出来的毒品会少吗?那足够可以让你坐一辈子的牢了!”张二严肃地说道,他只想让舞若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你说什么?!”舞若烟有点不可置信,可是转念一想,即使张静已经早有预谋要背叛她,那么刚刚成二说的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居然被他们摆了一道!

    她只好随着成二上了他的车,她的手下还算是忠心耿耿,临走时还说道,“如果被警察抓住了,我们就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跟若烟姐没有任何关系!”

    舞若烟终于安心地坐上了成二的车,成二的车和舞若烟手下的车开往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转眼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警察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来,除了抓住几个留在现场的小蒌蒌之外,还有一大堆的毒品,其它什么都没有抓获。

    舞若烟的手下回到了夜舞城,似乎这里全都是萧洛凡的人,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偷偷地溜了出来。

    萧洛凡刚刚回来的人报,成二已经背叛了他,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舞若烟,爱情,当真可以另一个人盲目到这种境界,明知道舞若烟是坏女人,甚至从来都不屑正眼瞧他一眼,他还要这么拼命地救她。

    萧洛凡叹了一口气,成二也算是跟了他很多年了,一直都是他出面替他办事,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萧洛凡才是幕后真正操控着a市地下组织的领导者,在这里,他才是王者,只有他,才配拥有话事权。

    这一次,不仅解决了舞若烟的事,而且还除了一个隐患,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开心,强子跟浩子站在他旁边,沉默着不说话,跟了洛凡哥这么久了,他们清楚他的脾性。

    即使舞若烟的事真正解决了,萧洛凡也不想再渗进去,他想结束自己的小混混生涯,不想做大家都闻风丧胆的老大,不想再有奔波,不想再有战争,他想退出,彻底地退出这一场纷争!

    ps:咳咳,我只看过无间道,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也是情节需要,纯属虚构,也没有用心地去找资料。现在小叶子该迷茫的是……有部分读者反应说,要我写推倒的戏……我怎么写?!啊啊啊啊啊!!!纯洁的我!

    。

    一百四十七、遥想当年

    舞若烟沉沉地睡去,似乎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这里看不到一丝的光线,甚至还传来一股腐烂难闻的气息,还有潮湿的味道,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她应该很熟悉,就像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进大牢就跟玩过家家似的。上得山多终遇虎,本以为跟着成二逃走,可以避过这一劫,而想到还是被警察逮到了。

    只是这一次,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就像突然间掉入万劫不复之地,摔得她好疼好疼,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舞若烟从来就不曾有过此刻的心境,除了那一年的痛。

    那一个画面,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甚至是已经镌刻在她的记忆里,另她怎样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却依旧剪不断,理还乱。

    那一天晚上,在躲过警察的追杀后,终于把车开到了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警察早就在附近做好一埋伏,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只等着她跳入这个局而已。

    成二牵着她的手下了车,一起逃过警察的眼光,子弹几乎是擦身而过,走过那些七拐八弯的小胡同,来躲避警察的追捕,当远处传来了枪声,第一抢,打在她的手臂上,第二枪,也是最后一枪……那一枪,最致命的那一抢,他帮她挡住了。子弹穿过他的胸膛,血浸透了他的衣服,鲜红鲜红的一片,红得让人触目惊心,不停地散发着难闻的腥味。

    成二他依旧是面带微笑,看着她,他就这样在她面前倒下,闭紧了双眼,微微向她伸出的手,也无力地放下。

    他竟然可以为了她去死?

    那一刻,舞若烟只想笑,想笑!她狠狠地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她一直最不屑的男人,却在最重要的关头救了她,为了她,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

    原来她也是有人爱的,只是爱她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幕,不停地在思绪里盘旋,挥之不去。舞若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她只记得,除了满地鲜血,浓浓的难闻的腥味,还有有好多好多警察正朝着她走过去,她就像笼子里的小鸟,无力挣扎。暗夜里的街道,点点的星光,整条小胡同都安静着,安静着,依稀听到了脚步声,脑海里,只有成二那一张模糊的脸,略带着一点期盼的眼神。他就这样停止了呼吸,惨白着脸色,安静地睡去没有遗憾,或许他没有遗憾,这是他唯一能够为舞若烟做的。

    等到舞若烟醒来时,已经是在监狱里了,这是一间病房,环境比普通的那些要好一点,可还是另人觉得很压抑,唯一明亮的,那是那一床洁白的,白得不能再灰白的床单。不知道被人用水洗过多少遍,原本的颜色已褪去,也是原来就不是白色的,但是除了白真的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它。

    脸上,有着无尽的悲伤,是悲伤么?这不该是她该有的表情。双月死了,成二死了,一个是她最在乎的人,一个是最在乎她的人。死了,通通死了,他们都离开了有她的地方,去到另一个国界,他们都不要她了。

    呵呵,老天,你真tm地爱开玩笑,生活真是好玩,老tm地玩我。舞若烟冷笑道,她看着天花板,眼里带着憎恨,只要她能够出了这个地方,她就一定要报仇,她一定要让张静还有萧洛凡加倍偿还她今天所承受的痛苦。

    在这个只有丝丝光线的牢里,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舞若烟带着绝望的双眼,审视着这里的一切,现在不知道还会有谁来救她,或许她爸爸会来,或者不会来。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就任由她自生自灭,她不再想,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会再次动用自己的关系,来救她,不顾一切地救她,即使是被媒体说得一言不堪。

    ――――――――――――――――――――――

    舞若烟被警察抓获的消息很快地就传了出去,在整条道上传得沸沸扬扬。看来这次又要大乱了,除了萧洛凡那一拨,几乎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

    在一个偏僻的山岭,这里有一间小茅屋,里面只有一张破烂的桌子,还有堆木柴,墙角处长出了黑色的小蘑菇,风阵阵从破窗处吹进来,带着一股弥漫的潮湿。

    舞若烟所有残余的手下几乎都聚集在一起。领头者,就是那天被舞若烟派出去跟踪张静的男人,只见他一脸的严肃,还带着点悲愤,站在从群的中间,他是唯一一个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人。

    “三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人问道,看着那个被他称之为“三哥”的人,眼睛里一片迷茫。

    “我们一定要为若烟姐报仇!”三哥说得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把萧洛凡他们撕成碎片。

    “怎么报,我们寡不敌众,他们人多势众,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另外一个人颓废地坐到地上,没有一点的信心,衣服也脏兮兮的破了一个大洞,大概是被警察追捕的时候逃了好久。

    “若烟姐以前的手下呢?难道她就剩下我们这一群人了吗?”三哥看了看众人,人确实是少了点,但是还可以智取,跟了舞若烟那么多年了,东西还是学到了一点。

    “除了我们从警察手里逃出来的那一拨,其它的人都跟了张静……”

    “那个贱人,亏若烟姐那么信任她,她竟然跟萧洛凡勾结在一起。”三哥狠狠地用手打了两拳墙壁,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其实,跟着张静姐在夜舞城混也不错……我们这些做小的,跟谁还不都一样……”最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你说什么?!”三哥声音里异常地激动,冲到刚刚说话的那个人面前,扯起他的衣领质问道,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

    “我说的是事实,我们都只是做小的,凭什么要我们出生入死,谁当老大都一样,只要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吃好穿好嫖好,其它的,通通与我们无关!”这个人似乎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一番话,约摸20多岁的样子,染了个黄头发,年轻气盛。

    “对,说得对!”

    “确实是这样!!”

    很多人都附和着,表示赞同。

    “你们?!………。。”三哥气得差点吐血,舞若烟才刚刚被抓,他们就变脸变得这么快。

    “三哥,你就别天真了,现在若烟姐被抓了,能不能放出来还不一定呢,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其中一人劝道。

    “我们走,我们回夜舞城去,那里一定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我们从出事那天,到现在为止还饿着肚子呢,不想死的就跟我走!”那个黄毛小子大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于是这一群人就拉帮结派地走了出去,二十多个人,走得轰轰烈烈。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山头,门依旧被敞开着,冬天的风吹进来,一阵凉意,小小的茅屋里只三哥一个人,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确实是很冷。

    虽然制止不了别人,但是他绝不会做叛徒。跟了舞若烟那么久,他一直都忠心耿耿,现在她才刚出事,他怎么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一定要为若烟姐报仇,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舞若烟的那一群手下回到了夜舞城,他们直接说明了是来投靠张静的,张静倒也没有为难他们,他们都只是做小的,平常跟着舞若烟为非作歹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

    “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兄弟流落在外头,也把他们一起请回来吧?”张静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一群人,她身后站着的人是萧阳。只是他面无表情,他并不喜欢这种场面。

    “这个……”带头的那位,似乎不太敢说。

    “有问题吗?有什么话不怕直说,舞若烟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也有不少的人对她是很忠心,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只要他们愿意回来,夜舞城的大门还是随时为他们敞开的。不过是敌是友,就要看他们自己选择了!”张静把话丢下,转身就走,语气里让人不容质疑,某些时候,她也必须要学会狠心。

    留下这一群人面面相视,他们非常清楚,投靠张静,是唯一的选择了。

    萧阳跟在张静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她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她还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小静吗?或许早已不是了,当年那个纯洁、干净的她,早就被舞若烟谋杀了,当年的那个她已经不覆存在了。

    现在的她,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地陌生,甚至是这一张脸,也不是他所认识的脸,惟有那颗心,他相信是不变的,萧阳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觉得隐隐地不安。两年来,所等待的不就是今天么,为何他却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现在不单单报了仇,而且妹妹也没死,他却找不到丝毫要快乐的原因。

    萧洛凡三人从夜舞城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在出了转角处就分道而驰,萧洛凡现在想一个人走一走,浩子跟强子也很识相地走开了。

    今天的天气似乎异常地冷,有一种想要下雪的冲动,却始终不见雪飘。走在大路旁的林荫道上,除了昏黄的路灯洒下来的光线之外,今夜看不到星光,月亮也偷偷地躲了起来,天上浓浓的黑云,一片又一片,遮盖在他的头顶。

    。

    一百四十八、那只猫

    风肆意地风,刮得落叶声声作响,还有易拉罐被风吹动时打滚在石子路上的声音。萧洛凡拢紧了外套,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异常地冷。穿过一条无人的街道,这里看不到一点的光,只是为了方便抄了个近道,拐弯处突然窜出了个人影。

    冷不防地吓了萧洛凡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便狠狠地扑过来,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用力地朝着萧洛凡的胸口刺来。

    暗夜里,只有点点的光芒,根本看不清楚来者是何人,只知道他有着一双仇恨的眼神,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想致萧洛凡于死地。萧洛凡只能拼命地闪躲,匕首在月亮的余辉下,照得闪闪发亮。

    他一个劲地刺来,萧洛凡左避右闪,最后抬腿用力地踢在他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了一声,兴许是很痛,他咬紧了牙,再趁萧洛凡不注意之时用匕首狠狠划过,萧洛凡虽然躲得及时,但还是被刀刺伤了肩膀。

    衣服被划开很大的一道口子,冷冷的风吹进来,有一种钻心的冷意,进入骨髓的那种冷。

    萧洛凡体内所有的斗志都被激发出来了,他左一个抬腿,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哐啷”一声响,在这个安静的夜里特别地刺耳。

    那个男人拼命地捂住自己的手,萧洛凡刚刚那一脚,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是在他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对方的手应该都要废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强忍着手上巨大的痛楚,弯下腰想捡起匕首,却被萧洛凡用脚把他的手连同刀子一起踩住了。

    “啊……!”他发出痛苦的声音。

    萧洛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点不屑,“说,是谁派你来的?”王者的语气,逆他者,只有死路一条,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只想速战速决。

    “哼,你杀了我吧!”那人冷哼一声,也算是条硬汉,只可惜智商太低了。

    萧洛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滑盖的屏幕,借着手机的光线在那人的脸上照了一下,这是一张不太出众的脸,却感觉有点熟悉,冥思苦想了一下,终于记起,他就是时常陪在舞若烟身边的人,好像叫什么三来着,忘了。

    萧洛凡松开了脚,看了他一眼,“你走吧!”跟错了主子,也算是他倒霉了,他不想把舞若烟的罪过全部强加在别人身上。

    那人不可置信地看了萧洛凡一眼,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赐一样,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萧洛凡没有再看他,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走,左肩上传来一阵疼痛,微微开始有鲜血漫出,浸红了衣服。冬天的风从衣服破裂外刮进去,伤口开始像撕裂一般的痛着。

    那人爬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看着萧洛凡慢慢远走的身影,他还是不肯死心,而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你受死吧!”身后,一声重重的声音落下。

    萧洛凡还没来得及转身,背上已经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突然有点感觉重心失控,可他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男人,眼珠子里似乎能够冒得出火来,让人看了就觉得毛骨悚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也觉得想出汗。

    他一把扯住对方的衣服,握起拳手就是往头上打,他的力道很大,把对方制住就像拎着小鸡一样轻而易举。拼命地打了n+拳,直到对方头破血流,连反抗的余地、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至话也说不出来,他才善罢干休。

    松开那人的衣服,萧洛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现在只想睡一觉,睡一觉,好好一睡一觉。

    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往回的方向走着,在夜幕下,他的背影越拉越长。街角处,还残余着打斗过的痕迹,零星的血迹,匕首,还有倒下地上一声不吭的男人。

    萧洛凡难受地捂住胸膛,刚刚那一刀捅得太深,恐怕再用力一点,就能从背部穿到胸口,还好位置偏了点,不然就击中要害了。怪只怪他太轻敌,太善良,太多的于心不忍,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不适合做老大,特别是在黑帮的组织里。

    风似乎再猛烈一点就能把他吹倒,萧洛凡加快了脚步,现在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血一滴滴地从伤口出流出来,身体的力量开始一丝丝地从体内抽离,有一种错觉,他就要死了,血就快要流干了,脚就像上了千万斤重的铁链一样,几乎是拖着走。

    拿起放在胸口上捂着的手,血红的血迹沾染在上面,在这个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刺眼。

    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往着哪个方向,竟走到了许多多家的小区。萧洛凡抬头,看着那一个窗户,深夜了,她应该睡了吧。

    冬天真的很冷吗?她为何把窗关得那么紧?此刻,他很想见到她,拿出手机,还是决定了要给她打个电话。

    在传来无数声“嘟、嘟、嘟、……”之后,电话的那一头终于有了回应。

    许多多几乎是连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打了个呵欠,刚刚睡了一觉,现在精神还好。

    “喂,哪位?!”继续闭上眼,懒懒地开口,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着被子,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是我,睡了吗?”萧洛凡低沉的嗓音,压制着那一份痛苦,尽量不让许多多听出来。

    许多多听到萧洛凡的声音,睡意已经消了一大半,他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么夜了还给她打电话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多虑了,还是直觉。

    “怎么了?”许多多问道,睁开了眼,拨了一下遮在眼前的刘海,心里有点七上八下。

    “我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萧洛凡在另一端乐呵呵地笑着,他的确是在笑着,笑得像个孩子般灿烂,就像黑夜里的魅者,拥有着夺人心魄的笑容。

    “到底怎么了?”许多多更觉得不安起来,她从床上跃起,萧洛凡今晚怎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我只是突然好想见到你,想看你的笑!”萧洛凡依旧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他从来就未曾说过,现在不说,他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

    “那你过来呗!”许多多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暗流,任何女人在听到自己男人说想她的时候,自然都是十分得意的。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浅浅的酒窝就像夜间盛开的百合,纯洁而动人。

    “好,你等一下!”萧洛凡挂了电话,他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一层矮矮的围墙根本拦不住他,他三两下子就翻了进去,借着月亮的余光,很快就走到了许多多家里住的那一栋楼。

    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地走上来的,到了门口,几乎是要倒下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唇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许多多手里握着电话,脸上略过一丝失望,翻看着刚刚的已接来电,通话时间,刚好一分钟!

    在她沉思之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许多多带着惊喜而又诧异的表情从房间冲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果然是他。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冷峻,帅气,又带了点桀骜不驯,而在她的面前,再怎么棱角分明也变得柔情起来。

    “我来了!”萧洛凡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抬起,巍巍颤颤地抚上了许多多的额头,替她抚去散落在额前的刘海。门就这样半开着,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可两颗心却是在一起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爱情的距离。

    “嗯!”许多多握住他的手,却感觉异常地冰冷,“你怎么了?”担心地开口,瞳孔被放大,有点失措。

    萧洛凡努力地,用最后一丝力气优雅地微微笑,在黑夜里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他就这样,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跌倒在许多多怀里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撑到现在,现在他只想在她怀里,好好地睡一觉,眼皮好重好重,再也睁不开了。

    “喂/萧洛凡!!”许多多抱住他,有点惊慌,他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沾湿了,许多多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心开始急剧地不安起来,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不能惊扰到老妈,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萧洛凡拖回了房间里。

    好不容易把他放到了床上,再脱了他的衣服,包扎伤口。还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参加过志愿者求助活动,简单的医学常识她还是懂的,只是萧洛凡的伤口太深了,用绷带裹了n层,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看着他的伤口,不知道是有多痛,他脸上的表情抽噎着,可他依旧一声不吭,紧闭着双眼,闭着嘴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许多多的心悬得心上八下的,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居然还发烧了。

    许多多拿来热毛巾,细心地替他敷在额头上。双手靠在床沿,撑着下巴,在昏黄的小台灯下,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一张脸,从来就没有一个距离,像今晚这样靠近,这一刻开始,她才觉得,他是真正属于她的。

    摸着他的脸,他的鼻子,他的发,他是她的,她多想这样看着他,一直看到老。

    萧洛凡突然醒来了,微微睁开眼,看着许多多,于是,握住了她的手,眸子里充满了深情。

    “你醒了,还疼吗?”许多多一连问了两句话,可见她是有多担心。

    “疼……”萧洛凡地声音如若游丝,怔怔地看着许多多。

    “哪里疼?”许多多眼里略过一丝慌张,急忙检查他的伤口,可每个伤口都包扎地好好的。

    “这里!”萧洛凡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坏坏地笑了一下。

    许多多瞪了他一眼,“讨厌!”虽然是气话,嘴角却有着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萧洛凡拿开敷在他额头的毛巾,双手撑着床很勉强地坐了起来,许多多过来扶着他,萧洛凡却趁机把她抱在怀里,单手搂过她的腰,她就这样跌落在他的宽大温暖的胸膛。

    许多多微微抬头,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眼帘下沉,不敢去看萧洛凡的双眼。

    在萧洛凡的眼里,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是极具吸引力的,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似乎轻轻一拉绑带就能够撕开。他对准了她的樱唇,就这样吻了上去,轻轻地,柔柔的,就像蜜糖一样地甜,许多多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就这样溶化在他的怀里,任他无尽地索取。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的吻开始变得霸道起来,狠狠地掠取着她齿间的芬芳,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一般,双手也开始变得不安份起来,隔着睡衣,明显地感受到他双手传来的炙热的温度,许多多有点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使不出劲,就这样被他用力的抱在怀里,心里还在郁闷着,他不是受了伤么,力气还这么大,这根本就是骗人的,不带这样玩的~~~呜呜!!

    “嗯……放…。放…开……放开我!”许多多拼命地闪躲,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句话完整地说完。

    萧洛凡终于松开她,盯着她的双眼,不允许她逃避。许多多的唇微微有些红肿,面对萧洛凡这样炙热的眼神,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别过一边去,轻咬着唇,真有一种想挖个地洞穿下去的冲动。

    孰不知,她的这个动作在萧洛凡眼里看起来又有多诱惑。

    萧洛凡还是深情地看着她,就这样径直地看着他,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她无处躲藏。

    “看我干嘛?”许多多终于憋出了这句话,或许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坐在萧洛凡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萧洛凡又需要多大的忍耐性才可以淡定到现在。

    “我想就这样看着你啊,你怕我?”萧洛凡露出一丝蛊惑的笑,像个帅帅的坏孩子。

    “谁怕你啊,开玩笑!”许多多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你把人家的衣服都脱了,你当然不怕我!”萧洛凡故意气她,越是看她生气的样子,就越是好玩。

    “你?!”许多多撅着嘴,不理你了,于是转过脸去,有点不自然地用手拨弄了一下散落耳际的秀发,长长的头发自然地放下,垂落在胸前,在台灯的照耀下,她的脸微微有点红润,皮肤吹弹可破,找不出一丝瑕疵的地方,就像是夜精的精灵,在无意中坠落凡间,她是那样的美,美得不可方物。

    萧洛凡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上去,把她拥在怀里,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情,使许多多找不出理由来抗拒。他的吻越来越炙热,许多多也激情地回应着,萧洛凡搂紧了她的腰,抱得紧紧的,两人之间几乎是零距离接触,没有一丝缝隙,许多多也毫不犹豫地把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月亮透过去层慢慢地散出淡淡的光,透过小窗台,照进屋子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半躺在床上,萧洛凡的吻依旧火热,从她的唇到眼睛、耳朵,任何一个地方,都被烙上了他爱的印记,双手又开始不安份地去扯着许多多的衣服,把她的肩带拉开,露出洁白的肩膀还有迷人的锁骨,他的吻,柔情而炙热,他身上的味道淡淡地传来,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味蕾,这是一种她无法抗拒的诱惑。他的手就像水蛇一样光滑,掠过她平坦的小腹,许多多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喘,正当萧洛凡想要更进一步时……。

    “咣当”一声,客厅内的花瓶被打碎了,清脆而刺耳的破裂声,把许多多的理智拉了回来。

    听到这一声声响,大家都停了下来,似乎还有点尴尬。

    她舒了一口气,好险,刚刚就悬在那一根线上。气氛,还是静着,安静的一片。

    “喵……喵……喵……”

    声音还是从客厅内传来的,“该死的猫”,萧洛凡在心里暗暗地骂道。

    “额……那个啥,你可以……坐起来吗?”许多多红着脸,声音像蚊子一样滋滋地叫着。

    现在的姿势,是萧洛凡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许多多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她的睡衣半露,不用刻意去做点什么,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撩人。

    “我不乐意!”萧洛凡撇着嘴,有点不悦,明天一定要杀了那只该死的猫。

    “走开啦,你很重地说!”许多多嫌弃地推开他,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容。

    “就不走,本少爷就喜欢这个姿势!”萧洛凡把许多多压得更紧,双手又搂上了她的腰间,就怕她一不留神溜掉一样。

    “放手!”许多多命令道。

    “不放!”萧洛凡带着调情的语气,还朝着许多多抛了个媚眼,真是个妖精,若不是许多多现在……现在……。现在尿急,不然马上就把他推倒算了。

    “放不放?!”许多多下了最后通碟,语气里有一种另人无法违抗的气场。

    “不放嘛,人家舍不得你!”萧洛凡把脸埋在她胸前吃着豆腐,像小猫一样使劲地蹭着,佯装撒娇的声音,很像个孩子。

    #¥¥%?……——*%¥##%?¥%…

    一阵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萧洛凡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许多多倒像个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坐在床上,一脸的嚣张。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萧洛凡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还受着伤呢,你怎么忍心踢我下床。“你想杀亲夫啊?!”

    “谁叫你不让开,本姑娘差点……差点……差点就要尿床了!”许多多说完这句话,快速地从床上跳下,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拼命地往门外冲。

    萧洛凡捧腹大笑,却不小心拉动了伤口,好不容易爬回了床了,这次要找个位置安静地睡着,不然等下死了连葬身之地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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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露微?</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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