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阅读
字数:27545 加入书签
毙矶喽嗍桥笥选?br />
“诶…那个,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没事就对了!”许多多艰难地开口,她也知道小莉是关心自己,可是,这些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完的。而且每说一次,只会增加自己心里的痛。
“好吧!”小莉叹了口气,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许多多脸上的表情,撇撇嘴,有种无可奈何。
已经快要中午了,越是接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就开始懒散起来。诺大的一个企业,其实内部却是虚空的,这种管理制度也能成为a市的龙头企业,许多多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现实。
小张从大门进步,双脚刚刚踏入办公室,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貌似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受欢迎过诶。
座位上的人都跑了过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许多多也看着那个方向,安静地按兵不动,小莉陪在身边,不用跑过去打听,这些内幕消息一会都会自动传过来,这种就是传播的力量,不得不佩服这一群人的八卦能力。
“怎么样了,莫总他没事吧?”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言语里貌似挺关心莫子夕似的。
“他不会毁容吧?”再一个花痴的声音。许多多听了皱下眉,原来还有人更担心的是这个。
………………………………………。。
这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团团地把小张围在中间,让他透不过气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开口,口水自然是不停地往他脸上喷着。
“停!”
小张做个停地手势,声音很大,在整个办公室里回旋着。
大家终于静了下来,开始静静地等小张开口。
小张一副痛苦的神情,看了看大家,抽出口袋里的手绢,迅速地抹了一下脸上被口水占领的地方。
“大家稍安勿燥,莫总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正常来上班啊,别急别急。”小张慢慢地开口,眼睛开始转向刚刚的那个花痴女人,“谁说会毁容来着?啊?是你吗?”一脸怒气地盯着那个大脸大浓妆的女人,“我们家莫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迷死万千少女,怎么会这么容易毁容呢,要是他毁容了,那还得了,啊啊啊?”说着,瞬间便喷回了人家一脸口水,摇起他最厉害的兰花指指着人家的鼻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切………。”众人齐声。
迅速地散开了,小张这个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再让他说下去,不知道又要说到天南地北的哪里去了。
“哎…你说你们啊,刚刚不是一副都很想要知道的样子吗?别走啊”小张伸起手招呼着,人已经走光了,刚刚拥挤的空间,现在空荡荡的,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许多多知道莫子夕没有,也就放心了。
“哎,你们说呀,莫总好端端地在办公室里工作,怎么无缘无故地就被人打了呢?”马大姐的大嗓门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娟的回应。
“因为你笨呗!”马大姐白了她一脸,继续打印她的文件,直至最后一张白纸被她用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走开前,特别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许多多一脸的镇定,事不关已的样子。
小莉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心里隐隐地还有些担心许多多,不过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地追问。
已经是正午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炙热的阳光。还是淡淡的,淡淡的一片,许多多开始有点不习惯,这个盛夏的烈日,她还没有舒心地享受完,难道秋真的要来了吗?
已经习惯了有一大片阳光照射进来的样子。没有了阳光,日子以后是否都会是一片大大的阴霾?只是,或者有风的日子,风也可以代替阳光。
。
七十五、秋,终是要到了
亲们,今天是叶子的生日,票票给力一点。。。。呜呜。。。。。。
天刚黑,就微微有点凉了。许多多在往“回忆”的方向走着,裸着的双臂泛了一层鸡皮疙瘩,裙子显得有点单薄,那一只黑色皮包,安静地挂在右肩。
夜空的另一角,星辰微熙,有淡淡的光芒,透过树枝,洒下一片冷寂的清辉。
还是原来的那个靠窗位置,只是貌似今晚的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在各个位置安静着。等许多多来到的时候,芸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从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了她的身影,那头及肩的长卷发还是那么地迷人,浅白的连衣裙盖到膝际。
“嘿!”许多多从身后一记拍过来,带了点恶搞的表情,露出浅浅的酒窝,开心得像个小孩。
“你想吓死我啊!”芸差点没把口中的饮料给喷出来,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嗲嗔地白了许多多一眼。
“嘿,谁让你想东西想得那么入神!”许多多嘟起嘴,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长长的睫毛翘起,大大的眼睛有点像芭比一样的可爱。
芸低头不语,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啦?”许多多插入了一根吸管,边问着芸,没有放过芸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事啦!”芸舒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为何会这么开心。从下午知道莫子夕住院的消息开始,好像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这样子还能叫没事?”许多多拼命地把口中的奶茶吞下,一边着急的开口。看芸的表情,有种担心,还有种小小的委屈,不像是跟老爸吵架,难道……难道是恋爱了?
芸没有回应,双手撑着下巴,一副目光悠远的样子,仿佛进入了无限的沉思。
许多多盯着她看了一会,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奶茶,今天的奶茶居然加了冰??看来芸真的不止有问题这么简单,她明知道许多多喝奶茶是从来不加冰的,太冰冷的感觉她不喜欢。一鼓脑地把奶茶喝进去,从嘴巴到喉咙,直至凉透了心。
许多多吐着小舌头,差点痛得牙齿都结冰了。看来这个夏天真的要过去了,窗外的木棉树,树叶也掉得七七八八了,傍晚时刻,清洁工正卖力地打扫着环境,大大的扫把甩过,薄薄的一层树叶很快就聚满了一堆。
秋,终是要到了。
叶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逐,还是树叶的不挽留?也是,这一切都无关,只是季节的变换,某种东西也只是随着生命的轨迹尘埃落定而已。
两个人貌似都各想各的东西,“回忆”里,一片安静。悠悠的格调,轻柔的音乐略过,仿佛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半晌,还是许多多先回过神来,抬头,看到芸还是处于一副茫然的状态,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芸杯子里的奶茶已经喝光了,可她的嘴巴还是一直咬着吸管不放,脸上的表情让许多多有点看不透,好像,好像变傻了一样。
“芸,你没事吧?”许多多半张着口,有点小小的担心,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可芸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一副深深陷入沉思的样子。许多多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用手使劲地扯了一下她口中的吸管,好可怜的吸管,已经被她咬得不成样子了,嘴角还有某些“液体”流下…这…这…这不是口水么?
许多多一直以为这么白痴的行为只有自己才做得出来…如今,真是不得不认同那句话,怎样的人,就交怎样的朋友,额…两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不做搭档太可惜了。
“芸,你真的没事吧?别吓我呀!”许多多用手探上了芸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呀。
“哎、干嘛呐?”芸甩掉许多多的手,一副不满的样子,嘟起小嘴佯装着生气。
“干嘛?这得问你啊?”许多多一脸的惊讶,美丽的双目有点不中置信,明明是自己走神了,还问别人干嘛。“你看看你的嘴角,你的口水…”许多多都不想再说下去了,真是惨不忍赌啊。
“我…怎么啦。”芸若无其事的伸手擦了一下,一脸的淡定。“没事啊?”还使劲地拍了拍手上残留的口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汗~~~~~~~一群乌鸦飞过!
“你到底怎么了嘛?”许多多一脸的不悦,只是不喜欢芸有事瞒着她,仿佛是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芸的眼神里有点无辜,“我今天一天都像神游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芸拿起调羹,一停地搅拌着杯子里剩余的冰块。
“我看不止是今天,到现在为止,你还是一副神游的样子。难道真的撞邪了?”许多多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表情,警惕地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东西”出现,半晌,才又觉得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你不要吓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嘛!”许多多一脸娇嗔,有点不满,急迫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芸的心里有点乱,该跟她说莫子夕吗?难道说,我喜欢上莫子夕了。呵,一边是好友的初恋,一边是自己曾经的暗恋。即使他们从没在一起过,又或者,彼此都已经不喜欢了,只是这个身份,还是会觉得尴尬。
“多多,我今天听说莫子夕住院了。”芸的语气里有点担心,只是许多多听不出来,现在的她,一听到莫子夕住院的消息,心里就急剧地不安,连刚刚芸为何失落的原因不记得要再去追问了。
“啊?…”许多多不知以何回应,只是讶于芸为何会知道莫子夕住院的消息,难道这么快又上了八卦头条?
“你不知道吗?”芸瞪大了双眼看着许多多。
“知道啊。”许多多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芸急速地追问,只是许多多太过于心慌,没有发现芸对莫子夕过份的关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诶!”许多多违心地撒着谎,难道她该说,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吗,都是因为自己贱,去勾三搭四,才会导致萧洛凡跟莫子夕打了起来。
“你是他的助理,你都不清楚,那谁还知道啊。”芸小声的嘀咕着,有点小小的失望,本来以为会从许多多这里问出点什么来的。只是太过份于关心莫子夕,芸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他无端端为什么就被人打了呢,真是奇怪…”芸摇摇头,搞不清楚头绪。
“啊?你说什么?”许多多回过神来,看着自言自语的芸,愣愣地开口。
“没事啦,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许多多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真是得佩服自己,说谎的功力真的是越来越高深了。
“你啊,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地工作吧!”芸还是有点担心许多多,虽然她每天像是没事一样地去上班,只是她心里不知道承载了多少别人无法看透的悲伤,这些,她都懂的。
“嗯,我没事的啦,呵呵”许多多仰头一笑,勾出的抹动人的微笑,连芸都忍不住看呆了。
“没事就好”芸回答,“对了,听说laimi跟我们凌氏的合作剪彩会安排在这个星期五,也就是后天,你有听说了吗?”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慢慢地开口说道。
“我没听说过!”许多多淡淡地回应,这毕竟是她心中的伤口。上一次的合作剪彩会,那一天,对她来说,是人生中多么重要的日子,本来以为,那个耀眼的舞台就要属于她了,为何即将要到手的东西,可以瞬间地就灰飞烟灭。
“噢!”芸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只是这一切,大家还是要去面对的,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希望许多多能够深知这一点。
“安啦,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的。”许多多觉得,这些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有一天,所有的一切,属于她的一切,她都会一一夺回来的。
“只是我很希望,那一天能够跟我站在舞台上的人,是你!”芸的言语里有点不舍,本来说好的,或者对于别人来说这不屑于什么,但是对于她们两个而言,是某种意义上的约定。
“没事啦,不管那天跟你一起站在台上的人是谁,我相信,你依然会是最耀眼的一个,虽然呐,没有了我这个聪明美丽大方的好搭档,那就不再是绝代双娇咯!”许多多开着玩笑,咯咯地笑了出声。
芸看到她一副开心的样子,也会心地笑了起来。真希望这一刻画面能够定格,只有微笑,没有烦恼。没有那些悲伤,也没有那些疼痛,人生,走过了这一段泥泞的道路,希望前方,是充满了阳光的灿烂大道。
夜,越来越黑。渐渐亮起的路灯,街上闪烁的霓虹,悄悄地拉开了夜的序幕。
。
七十六、强子跟浩子的撒娇
今晚的夜,比任何一个夜都要来的鬼魅。或许是天气的缘故,风一拨一拨地掠过,扫得树木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你放心,舞若烟今天肯定回不来!”萧少凡看着一脸警惕的张静,语气里很是平静。
夜舞城内,笙歌萧萧,酒杯曼绿,好不热闹,那一束束闪烁的灯光,一副副拨动的躯体,腰身来回之间碰撞,调笑的目光里擦出异样的火花。
“为什么?”张静有点不解,她的眼神还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这里,到处都是舞若烟的眼线,还是小心为妙。
虽然现在舞若烟不在这里,夜舞城的一切暂时交给她打理,但是这些人,始终还是忠心于舞若烟多一些。
“不为什么,我说过的,我会帮你。”萧洛凡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凛冽的目光飘得很远,跟舞若烟的这一笔账,从今天起,他会慢慢地说,此仇不报,真非君子。
“单单是帮我那么简单吗?”张静露出甜美的一笑,大家心中想的是什么,彼此都非常清楚,只是戳穿了大家都会尴尬。继续是有着共同的敌人,能够联手就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建立在互相帮忙的前提关系下。”那些太过于虚伪的话,萧洛凡不想说,张静也是聪明人,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最好的了。
“那好,为我们的‘互相帮忙’干杯!”张静举起酒杯,两个高脚杯之间响亮地碰撞,打响了对抗舞若烟的第一杖。
“那你该告诉我,今晚舞若烟为什么回不来了吧?”张静的小脸着洋溢着不解,莫非他已经把舞若烟给“解决”了,不对,萧洛凡不像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萧洛凡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钟表,开口,“此刻她正在b市的警察局里,接受着警察的盘问,既然她老爸发动所有的人际关系,就算能够保得了她,也非得坐在三五天牢房。”萧洛凡慢慢地把话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这些卑鄙的手段,还是从舞若烟身上学来的。
你卑鄙,就不要怪我无耻!
舞若烟跟双月到b市去“办事”,整整去了两天了,这两天萧洛凡一般安排人手偷偷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们从b市的黑市上买回来的摇~头丸,萧洛凡命人偷偷地把它换成了含高量卡洛因的k粉,就在她们打算归来的那一刻,早就潜伏在一旁的警察将她们一举捉获。
“死到临头,我想舞若烟也不会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哈哈!”萧洛凡笑笑,真是痛快人心。
“呵呵,洛凡少爷真是好计谋,借刀杀人这一招用得可真是妙。”张静笑笑,不得不佩服萧洛凡的聪明,看来有他的帮忙,自己的目标又踏近了一大步。
“来,干杯!”张静举起酒杯,笑脸非一般的灿烂,即使这次不能搞跨舞若烟,至少也能给她个下马威,挫挫她的锐气。
“对了,你上次说到的那个影片,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才是萧洛凡过来真正的目的,那一段影片,是还许多多清白的证据,他非常地重视。
“洛凡少爷,我都忘记通知你了。”张静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影片最真的原档在舞若烟那里,但是我有拷贝一个过来,就在我以前在laimi用的那台电脑。”张静蹙眉,艰难地说完这一句话。
真是另人汗颜!“你那台电脑没人打得开!”萧洛凡的语气有点冲,这个张静,居然搞这样的飞机。
“对不起,当时我也是逼于无奈,接到舞若烟的命令离开laimi,那台电脑上的东西我必须全部毁掉,所以就弄乱了一些程序加了密,还搞了一些病毒进去。”张静的语气里有点无奈,舞若烟让她做什么,她只能接受命令,也不想做一些无谓的反抗,办她安排好的事,取得她的信任,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如果现在让你去开那台电脑,你有没有办法打开?”萧洛凡像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我…我当时也是随便乱弄的,我也忘记了…”张静低着头,悠悠地把这一句话说完。
那瞬间,萧洛凡的眼神马上黯淡下去。
“那就是没希望咯?”长叹一口气,本以为这是唯一的希望了,解开许多多心底里的结,证明她清白的唯一方法,这次,该如何是好,一想到她满脸忧伤的表情,他的心,就如撕裂一般的痛。
“那也不是没办法的,找个电脑高手,最好是懂得玩网络游戏那些,对付几个小小的病毒还是ok的。”张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玩游戏的高手,她倒是认识有一个。
“那么说你已经有适合的人选了?”萧洛凡盯着张静的脸,黑色的眸子层层逼近,有点小小的紧张。
“有…”张静顿了一下,没有再开口。
“是谁?”萧洛凡迫不及待地想找出这个人。
“我哥,萧阳!”张静说出这句话,脸上掠过一种别人无法看懂的忧伤。
两年了,萧阳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一直潜伏在舞若烟身边,甘心当一个呼之则来的小弟,为的只是一次报仇的机会。果然是兄妹,就连选择报仇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只是萧静比萧阳要聪明多了。
换了这一张脸,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否还能认出自己。
张静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种无奈,两年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明明就近在咫尺,却逼于现实地无奈不能相认。每一次相见,都是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舞厅,又或者是赌场。他们是兄妹,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却连相认都不敢。这一切,总有一天,她会让舞若烟一一地还回来。
“那我去找萧阳!”萧洛凡似乎看出了张静的不开心,语气也没有太大声,像是怕惊扰了她一样。
“你哥真的会吗?”有点疑迟,刚想走了,又像是放心一样,萧洛凡再次盯上张静的眼眸,开口。
“我哥会的,这点小把戏可挡不了他。以前他还是里的编程高手呢,编游戏,写代码,装黑客入侵校园,那时候还把我们高中搞得是人仰马翻啊!”张静娓娓道来,一脸回忆的甜蜜,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一段快乐的日子从两年前已经结束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好,谢谢,那我先走了。”萧洛凡点点头,这一刻,相信张静也不希望有人在身边打扰。
“嗯!”咧开嘴,勉强地微微笑,张静没有去看萧洛凡离开的身影,低头,把杯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还真是难喝,可喝下去,又是满满的痛快感,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借酒消愁了。
萧洛凡独自一脸走出了夜舞城,强子跟浩子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洛凡哥!”两人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地整齐,特别是喊出萧洛凡名字的时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又或者是多年来的默契。
“嗯,我们去找萧阳!”萧洛凡开口。夜渐渐地深了,使一身黑色衣服的他在这个夜里显得幽幽的,站在月影下,看不清楚表情。
“找萧阳干嘛?”强子最先开口,他是出了名的没脑。
“笨蛋!”浩子白了他一脸,不语,一脸酷酷的样子。
“难道你知道?”强子撅着嘴,带了点可爱,好萌的表情。
“萧阳是萧静的哥,找他当然是有正事啊!”浩子一边跟在萧洛凡身后,一边把话说完。
“哦,对哦……”强子这才一脸反应过来的表情,这速度还真不止慢了几拍啊。
浩子伸起手,敲打着强子的头,一脸玩味的神情,咧开嘴笑着,“叫你笨,叫你笨!!”
“别打我啊!!”强子一边躲,一边跑,“我就是被你们打笨的!”
萧洛凡已经走在远远的前面了,有月光下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浩子跟强子紧紧地跟在身后。
“啊……救命啊!”强子幽怨的声音传来。
还有浩子爽朗的笑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回荡着。
“洛凡哥救我!”强子一个箭步走到了萧洛凡跟前,让萧洛凡帮自己挡着。
而浩子则是穷追不舍。两人,一个站在萧洛凡前面,一个站在后面,不停地追逐打闹着。
“停!”半响,萧洛凡终于大吼一声,这两个人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把他的头都给转晕了,实在是受不了。
“洛凡哥,是他先欺负我的!”强子抢先开口,一脸委屈的样子,似乎期待着萧洛凡能够还他一个公道。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欺负他呢!”浩子藏起偷笑的嘴角,一脸正经的样子。
“洛凡哥…”
“洛凡哥…”
一个拽着萧洛凡的左手,一个拽着萧洛凡的右手。
强子跟浩子撒娇的声音彼此起伏…真是另人蛋疼,两个大男人,撒起娇来竟像是小孩子一样。
好冷,萧洛凡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真变态!
萧洛凡无奈地左看看,右看看,“啊!!!”
大吼一声,把紧紧抓着他手臂的两只手给甩开了,拼命地往前走着,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洛凡哥………。。”一串整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有节奏感。萧洛凡跑最前面,浩子跟强子不停地在后面追。几年前,一起打架逃命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个速度的,只是,每次跑在后面人,一定会是萧洛凡。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至慢慢地变成一个点,消失在这个漆黑夜里。
。
七十六 坐牢
漆黑的牢房里,地上一片潮湿。牢房一间连着一间,钢铁的材质隔开,守卫森严,给人一种逃不掉的感觉。
角落里,双月靠着冰冷的墙,眯着双眼,面无表情。舞若烟则是玩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艳丽的色彩,妖里妖气。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这这个黑暗的角落里,她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另人畏惧的寒光。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竟被人陷害,而这些事情她竟毫无察觉。真是可笑,让她知道谁是背后的主使者,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半晌,双月睁开双眼,貌似刚刚小睡了一会,满脸的疲倦,伸了伸懒腰,像个小猫咪一样,有点小小的满足。
这样的环境下,她竟还能睡得这么安心?呵,不用怀疑,她曾经是从棺材里逃出来的人,怎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牢房。
而舞若烟,更是一脸的淡定。虽然这次犯的事确实是有点麻烦,不过凭她老爸的人际关系,随便塞那么点钱,贿赂几个当官的,这事很快便能够解决了。现实就是这样,什么样的人都不多,腐败的现象天天都有。
舞若烟抓了一下头顶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越想越觉得气愤,双手朝口袋里摸了一下,这才想起身上的烟刚刚进来之前被警察给抽走了。
舞若烟站了起来,朝门口的方向望着,那里是光线最强的地方,这个牢房里一片潮湿,还不时地发出难闻的气味,像舞若烟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会吃得了这种苦呢。
“若烟姐…”双月轻轻地开口,她知道,此时舞若烟一定很生气。
“我一定要出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舞若烟大吼着,双手叉着腰,一整副恶狠狠的表情。
“可是要怎么才能出去?”双月知道,这次的事可能没那么容易摆平的,整整价格五百多万的k粉,被警察当场搜出来,人脏并获不止,舞若烟的小弟在逃跑的时候还伤了两句警察。
真知道幕后操控的人是谁,看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能在舞若烟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货品”给换了。
“放心,我爸会救我的。”舞若烟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迟早都会出去,只是这个地方,她再也受不了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就算是牢房,环境也没理由这么差啊,一点人权都没有,出去后一定要去投诉他们。
“我好饿!”双月摸摸肚子,一脸的委屈,脸色微微有点苍白,今天的她,除了吃了早餐外,抽了两根烟,连杯水都没能下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果不是师傅捡了好,恐怕早已饿死在街头了。
从那一天起,就开始踏入这个圈子,什么是非黑白,什么明争暗斗,这些东西,她早已看透了。
双月靠着墙,一动不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舞若烟走到门口,霹雳啪啦地就朝大铁门上t了好多脚,“喂,有没有啊,来人啊!!!!”
怒吼的叫声加上铁门被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刺耳。舞若烟一脸若无其的表情,又是用力地踢上了几脚。双月看着她,猜不透现在她要干嘛。
“干嘛干嘛?那么大声嚷嚷干嘛?”值班的警察走了过来,一身端正的警察服装,手上拿着一根大大的警棍,不停地在自己手心轻声拍打着,盯着舞若烟的脸,慢慢地开口。
“要饿死人了,麻烦给点吃的。”舞若烟白了他一眼,语气里有点屑,声音不敢太太,毕竟现在得罪了他的话,对大家都不好。
“你要啥吃的?没有!”那人一口回绝了,一脸凶恶的神情。
“大哥,求你了,你看看,我的好姐妹都饿得晕过去了。”舞若烟摆起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外加妩媚的外表,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看着警察。
警察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里的双月,又看看舞若烟那副可怜的眼角,心里掠过一丝不忍。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吃的!”说完,径直地走开了。
舞若烟的脸上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女人,只要放下姿态,撒撒娇,很多事情都容易办多了。如果求求人,说几句好听话,便可以拿到一餐填饱肚子的晚餐,这样,又何乐而不为。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有获得,就要有牺牲。
双月心里有点丝丝感动,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舞若烟吗?竟为了她所说的一句肚子饿了,而低贱到要去求别人。
求人这种事,她不是从来都不屑的么?眼眶里,涌出一些泪水,这种,或许可以称之为感动吧。虽然跟舞若烟的关系一直都很铁,那都只是表面上的关系,并没有交心,她永远都猜不透舞若烟心里所想,就好像从来就不是朋友一样,可是,有时候真的可以一起出生入死,去面对所有的困难,就好像今天。本来舞若烟可以逃跑的,因为双月被高跟鞋扭了一下脚而落在了后面,她为了等双月,结果大家一起被抓了。
这种,大概就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吧。就像上次舞若烟被齐明绑架,双月二话不说地就带了冲了过去,这种默契,又或者只是关心的冲动,没有什么话可以言喻,却让彼此都明白。
“若烟姐,谢谢你。”双月淡淡地把话说完,还是紧靠着墙。虽然谢谢这两个字说出来有点别扭,有点恶心,但是,她还是要说。
“傻瓜,谢我干嘛,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舞若烟也走到双月旁边坐了下来,脸上多了几分平静。
“我想睡觉!”双月靠在舞若烟的肩上,闭上双眼,然后就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累了,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舞若烟也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墙上。只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放不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她没猜错,这一切都是萧洛凡搞的鬼。
呵,看来她真的是低估了萧洛凡的势力了。到底萧洛凡有多大的本事,谁也不知道,只是在a市的这个地方,很多事情都可以他说了算。华行街的场子,没有一个不是他的手下,就连纵横了a市这么多年的成二都听命于他。
不过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每个人都只是道听途说,一个又传一个,事情的真假倒也不那么重要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故事。对于这一些“传说”,萧洛凡只能啧啧鼻,一笑置之。
看看手机,已经是零晨一点多了,舞若烟喜欢把备用的小手机放在她的长筒靴里,以防不备之需,没想到今天竟然派得上用场了。紫色的女性手机,小巧俐珑,粉薄型,高高的长筒靴内,要放进这样一个小手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舞若烟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小小的屏幕在发着呆。微弱的灯光照进来,在这个阴森的牢里增添几分神秘。舞若烟死也想不到,自己也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坐牢?或者开始有想过,只是随着自己势力的增加,她认为这个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就凭她老爸在a市的财力,想要从监狱里救个人出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已经进牢足足有五个多小时了,为何还没有老爸的消息,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若烟姐,你在想什么呢?”双月凝眸,看着舞若烟微微发怔的侧脸开口。
“没事,你睡一会吧,待会饭菜拿来了我叫醒你!”舞若烟微微笑,嘴角勾起一抹带了些许忧愁的弧度。眉头有点紧皱。
“我睡不着!”双月淡淡的声音,说得有点若无其事,她倒是不担心在牢里出不去,她最最害怕是,是自己一个,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一切,那种日子,从小她就过怕了。自从师傅捡了她,给了她一个“家”,至少在那里,她不会被嫌弃,不会吃不饱,穿不暖。师傅教她一切可以赚钱的本领,凭着出色的外表,妩媚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所有她曾经想要拥有的一切都随之而来。
师傅死了之后,舞若烟就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亲的人了。所以这一刻,有她在身边,她不怕,真的不怕,哪怕就要死在这个地方,哪怕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也会微微笑,努力地扯了优美的弧度,去迎接死神的到来。
“傻瓜,快睡吧,不然明天就有黑眼圈了,我们夜舞城的冰美人可不能毁容呀!”舞若烟调侃着,一边的眼神却往窗外看着。其实这个地方,她也并不是那么想要离开,没有吃过苦的孩子,突然遇上这种突袭而来的事情,她曾以为,只要她愿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被老爸养在温室里,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等她慢慢地去发现,慢慢地去好奇,再去探索,那些漩涡早已把她的身心深深地吸了进去,她无法自拨,也不想逃离,只能坚持自己想做的。
。
七十七 往事
晨露微熙,淡淡的光线透进来,在这一大片牢房里多了几分生机,灰尘在空气中飞扬,有种弥漫着的喧嚣。
“喂,起来!”昨晚值班的那个警察,对着靠在墙角的舞若烟跟双月狂喊着。
舞若烟睁开眼,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皮还有点沉,长长的睫毛黯然失色,红唇上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及腰的波浪大卷发也毫无光泽,只是短短的一夜时间,整个人都落魄了许多。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舞若烟白了那个警察一眼,继续把头靠双月的头上,而双月则靠在她的肩上,这一刻还睡得很是香甜。
“嘿,你不想出去你就睡吧!”警察冷哼了一声,像这种出来混的女人他见多了,每隔个三五天的,总会有那么一群因为吸毒或者xx被抓进来的女人,所以他对舞若烟的啧之以鼻的反应也并不觉得奇怪,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也见怪不怪了。心开始铸得如铁一般坚硬,每天对着这些犯人也如例行公事一般,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初立志当警察的初衷。
“我要出去!”舞若烟猛得抬起头,来了这样一句话,像是潜意识里蹦出来的这一句话一样。看得出来她内心里很激动,动作幅度有点过大,惊醒了一旁熟睡的双月。
双月微微愣了一下,她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舞若烟说的话,还有正在直直站立着的警察。
舞若烟快速地站了起来,坐得太久了,脚有点酸,微微低了一下头用手按了着小腿上抽筋的肌肉。黑色的眸子盯着门外看,一种非比寻常的求生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若烟姐…”双月从地上爬起,扶着舞若烟的双手。
舞若烟没有看她,眼睛看着刚刚那位警察,“喂,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出去?”声音里中气十足,没有寥魄感觉,一种王者的气势,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眼前这些小小的挫折,舞若烟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有人来保释你们了,跟我走!”警察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只是当他看到舞若烟的眼神里,有种无法言喻的畏惧。
“我们可以出去了!”双月笑了起来,脸上浮现一抹灿烂的笑容,开心得像个孩子。
舞若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径直地走在了前面,把双月一个人落在后面,有种冷冷的孤寂。这个小小的地方是困不住她的,舞若烟心中巨大的报复心理在咆哮着,此仇不报,她咽不下这口气。
终于出了这个警察局,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双月忍不住多吸了几口空气,像是笼中的小鸟得到自由的感觉,能够在蓝天下自由的飞翔。
风轻轻地刮过,舞若烟跟双月坐在车子后面,她父亲在开车,一言不发,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从刚刚看到舞若烟的那一刻,起初是惊喜的表情,脸上满满的怜惜,转眼,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毕竟发生了这些事他自己脸上也无光。
毕竟在陈父也是a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但竟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外界的传闻不知道又说被说成什么样了。
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没有怪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看着女儿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却无法伸出扶助之手,看着她一步步沉迷。
想到这几年来女儿所发生的巨大的变化,不由的心酸起来,隔着透明眼镜,车窗把他隐藏在眼底的泪水倒映出来,舞若烟看得一清二楚。
双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于是乖乖地坐在一旁,佯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拥挤的人潮,路过的车辆,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舞若烟心里忐忑地不安着,她不敢再去看老爸的双眼,双手互搓着,把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摘下来放在手里玩弄着,心不在焉地。虽然老爸真的是很疼她,从小到大也犯过不少的错,但是这次的错却是最大,她无法想象老爸生气成什么样子。毕竟被警察抓这个事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虽然她是没什么,以后老爸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啊。
“一会回去让冬婶买点柚子叶给你们洗洗澡。”陈父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觉,只是舞若烟知道,老爸会最先开口,就证明他已经妥协了,他果然是疼自己的。
“好…!”虽然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却被什么东西把话卡在喉咙里了一样。舞若烟的眼睛微微有点红,她一次次地犯错,老爸一次次的原谅,甚至不问事情的起因缘由,甚至不去责怪,说出更关心的话语。真是惭愧,舞若烟低着头,她恨自己,或者有些选择是错的,但是这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
气氛又再次有点凝聚着,双月若无其事地开口,“若烟姐,一会我们去吃你最喜欢的川菜好不好?”想要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却越帮越忙,侧目,舞若烟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嘎巴嘎巴地流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擦着眼睛,一边的眼泪又止不下地往下掉了,认识舞若烟三年多了,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泪。
双月纠着心,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些什么话导致舞若烟这样的,边开口安慰道,“若烟姐,你没事吧?”双月满脸的紧张,舞若烟不开心,她的心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的。
这个时候正在专心开车陈父才发现自己女儿的不对劲,从车窗往后看,清秀的脸上多了丝丝泪痕。
他没有开口安慰,还是板着个脸,静静地观摩着这一切。
舞若烟拿过双月递上的纸巾,快速地把脸上的泪给擦干了,眼睛微微有点红肿,长长的睫毛被泪沾得湿湿的,舞若烟抿着嘴,笑了笑,“我没事的!”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真是丢脸。这个叫做眼泪的玩意,她多久没有触碰过了。
双月一时间竟找不出话题来,舞若烟一向都很坚强,在她们面前总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很难想象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舞若烟别过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从b回到a市的途中,二十多公里的距离,可是这一路上,舞若烟心里都说不出的难受。这一刻的她,只是个孩子,只是个被爸爸无声地责怪着的孩子,她想哭,想毫不犹豫地哭,可是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个懦弱的自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
“一会我们去吃川菜吧!”陈父淡淡地开口,声音里有些无奈,她知道,刚刚舞若烟一定是因为听到了双月说这个词而哭的。从小到大,舞若烟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川菜,还有她妈妈也一样喜欢吃。
某些时候,某些敏感的词就这样无言地穿透你的内心,泪,只能毫不防备地流下来。
双月知道,她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但是舞若烟真的很喜欢吃川菜这倒是真的,夜舞城里最能吃辣的人就是她,比从四川来的两个辣妹子还要辣。每次当双月吃得面红耳赤,直吐舌头的时候,她还能一个人在那开心地吃个不停。
“好!”双月回应,两人算是达成共识了。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而却从牢里把她给接出来,真是讽刺。舞若烟其实很恨她母亲,恨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地扔下她不管,就这样独自一人离开,那一年她才八岁。
而她老爸整天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有时间去照顾她。直至舞若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老爸应该负一半的责任。从小在宠溺的,摇篮里长大,再大一点,就是欺负同龄人,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固执的脾气,任谁的劝告也不听。
其实陈父不曾知道的是,舞若烟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十五岁的那年,舞若烟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她的老爸,她的亲生老爸,竟然是在a市操控着所有毒品交易的幕后老大,那一张张账单,后面有好多她数不清的零,这几年她只知道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从矮小的一房一厅搬进了小洋楼,再从小洋楼搬到了豪华的别墅去住,这些改变,难道只因他在外面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赚了一些肮脏的钱!
不,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真的不信,自己一直尊敬的父亲竟是一个坏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那天在学校的时候刚刚搞了个防止毒品入侵校园的活动,大家都对这一切啧之以鼻,没想到幕后的主使人竟是自己的老爸。
电视上那一幕幕被毒品被死的人,戒毒所里一张张狰狞的面孔,这些画画,一一纠痛着她的心。这些都是她父亲害的,都是他害的,原来她的父亲是坏人,是坏人!
虽然舞若烟平时也很娇纵,但是至少她还懂得区分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像他的父亲,就是坏人。
那一年,舞若烟才十五岁。十五岁,该是多天真无虑的年龄,可以自由自在地跟同学玩耍,可以开心地笑,认真地哭,躲在自己亲爱的父亲怀里撒撒娇。可是她再也不能,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真是不小。
她开始抗拒,抗拒一切父亲老她的好。开始逃课,开始学着怎样做一个坏人。她要做坏人,等到父亲发现这一切,希望他能改过,希望他能坦诚,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甚至看着自己一步步地错下去也没有阻止,有时候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虎毒不食子,可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去救。
好吧,舞若烟只能一步步地错下去,这一个选择,她毫无退路,也没有再重新选择的余地了。怪只怪,父亲给了她太多的爱,使她分不清哪些是真正对她好的,哪些是虚伪。他的爱,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只是她不愿再去相信了,她跟父亲,走着相同的道路,却背道而驰,拿着父亲的忍耐性一次又一次地犯错,每一次,他都帮她收拾烂摊子,没有怨言,没有责怪。舞若烟情愿自己的父亲狠狠地把自己臭骂一顿,又或者是狠狠地打她一顿,让她能够清醒过来,不再沉迷。
只是他没有,他不舍。他疼她,她一次次拿着宠爱去伤害自己,在伤害自已的同时,孰不知把父亲也弄得伤痕累累。
六年过去了,舞若烟在a市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其实这些东西她并不是那么想要,只是走在了这样一条路,她没得再选择,况且现在的生活也过得不错,不是么。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跳她最喜欢的舞步,喝她最爱的酒,赚那些不属于她的钱,日子,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过着,悠远而漫长。
十五年前,已经跟父亲隔开了那么一段距离,走了六年的时间,再也走不进彼此的内心。表面上是相亲相爱,只是这些是呈现在外人面前的样子,真正的是怎么样,只有舞若烟心里最清楚。多久了,没有跟父亲再谈过一次心,甚至是抗拒,不愿意。狠狠地把父亲从自己生活里抽离,只想一个人孤独,再孤独地去面对。
于是,她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变得狠心,变得不择手段。夜舞城是她的另外一个家,甚至她在那里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多。她开始做着自己的“生意”,开始着糜烂的人生,在酒醉金迷里高歌,拉拢人胆脉,强壮着自己的势力,为了赚钱,可以昧着良心着一些事情,这才是坏人,真正的坏人,比她老爸还要坏的坏人。
渐渐地,已经没有感觉了。如机械人没有什么一般,没有感情,别人的痛楚她看不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被扭曲地心理逐渐地扩大,她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她期盼有一天自己的父亲会对她说明这一切,会收手,做回以前的那个父亲,那个疼她,爱她,是好人的父亲。只是她等了六年了,始终没有等到。
或者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每天做一些父亲意想不到的事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帮她收拾烂摊子,至少他还是关心她的。至少现在大家都很好,谁也不会干涉谁的生活。
舞若烟脸上勾起一抹苦笑,叹了口长长的气。
。
七十八、那些账,慢慢算
夜,静得鬼魅。
等舞若烟跟双月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过来已经是九点多了。开着她的红利n71徐徐开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径直往着夜舞城的方向,舞若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今晚的她,素着颜,没有画眉,也没有勾唇,有种淡淡的美,没有了平日里的妖艳。双月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简约的装束,上身宽大的t恤加牛仔裤。车子里的音乐放得极大声,双月一脸的陶醉,把手搁在窗沿,看着四周路过的风景。
夜舞城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进出出,比平时要热门好多倍,看来张静真是一张赚钱的王牌。舞若烟脸上浮起一抹迷人的笑,下了车,把钥匙拿在手里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双月紧跟着在身后,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悦,为何再也找不到那晚在牢里时舞若烟给她的感觉,那里的感觉,她是一个朋友,是姐姐,会照顾她,疼爱她。可是现在的她,却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连嘴角的笑容都是淡淡的,泛不起一丝波澜,冷冷地,冷到双月心里面去。她害怕,害怕这种感觉。
开始期待真正的友谊,这是她二十多年来唯一不曾得到过的东西。钱,她有,权,她也有,男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可是拥有这一切的她并不开心。开始盼望,如果时间能回到那天晚上,能回到那天晚上就好了。
舞若烟的脚步错落有致,那双高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紧而有致的声音,只是人群有些拥护,声音的杂乱把她的脚步声盖过了。双月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竟没有那种开心的愉悦。
大厅内,暗黄的灯光闪烁,霓虹打在各张不同的脸上,各种扭动的躯体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着。烟火,灯光,洒,各种各样的东西参差着,在空气中嚣张地咆哮着。
舞若烟略过大大的人群,穿过舞池,在台吧一个劲地坐了下来。双月也在旁边坐下,只是还是一言不发。
“给我来两杯酒”舞若烟开口,带了点命令的语气,连头也不屑抬起来。
“请问你要什么酒?”一个正在认真擦着桌子的女孩弱弱地开口,大概是因为舞若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她,虽然她也知道来这种地方工作很危险,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必须这样了。
“靠,我要喝什么酒你不知道吗?”舞若烟抬头,看清了刚刚开口的那一张脸,小巧精致的五官,长得倒是挺清秀。
“我…不好意思,我新来的。”那个女孩不敢太大声,她清楚得知道得罪了人这里的工作就得丢了。
“新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舞若烟怒着目,一脸的不爽,夜舞城什么时候缺人啦,她怎么不知道。
“好啦,舞若烟姐,别生气。”双月捺下舞若烟欲要打落桌面上杯子的手,“快来两杯s。”
一脸惊恐的女孩听了双月的话赶紧反应过来倒酒去了。只是心里隐隐地不安着,因为她记得“s”好像没有了,调酒师刚刚又请假了,这可怎么办?
当她走到酒存冰箱那里,推开一看,果然没有了。冷冷的气体传来,不禁打了一下冷振,心里拔凉拔凉的,虽然她不知道舞若烟是什么人物,但是看她一副嚣张的样子就知道惹不起。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舞若烟面前,虽然隔了高高的一个桌子,她在里面,舞若烟在外面,但是还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眼神杀来,她不敢抬头,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s今天卖完了!您要别的酒可以吗?”声音比蚊子还小,可在吵杂的舞厅里,舞若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声音划过,彻底激怒了舞若烟本来就是暴发的心情。舞若烟伸手对着桌上的东西就是一阵狂扫,杯子散落,掉到地面打碎的声音清澈刺耳,细碎的玻璃四溅,连毫无防备的双月都吓了一跳。
那个女孩更是一脸的紧张,双手死死的捂住耳边,躲得远远的。看来这次的是得罪到人了,怎么办,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无助的眼神。双月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舞若烟生起气来的时候谁也劝不住,不想死这么早,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喝的酒竟然说没有!”舞若烟看着女孩开口,语气里有种不容质疑,本来心情就已经非常不爽了,来到自己的地盘想喝杯酒,竟说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不停地磕头道歉,有灯光的照射下,她眼珠里闪烁着的透明液体特别明显,微微撅起的小嘴,满脸的无辜。
“对不起有屁用啊……”舞若烟还想说些什么,声音却被远远走来的张静给打乱了。
“若烟姐!”张静满脸的笑容,一副置身事外的东西,仿佛这里的一切她都看不到,只是看到舞若烟时,单纯的开心,晶莹无暇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微笑。今晚的她,一身黑色紧身裙,一改以往纯白的网络,有点…有点妖艳。对比之下,舞若烟粉黛未施,倒是黯然失色。
“嗯!”舞若烟轻轻应了一声,继续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双月也自然地坐了回去。张静则站在舞若烟旁边,面带笑容地看着她。
“若烟姐别这么生气嘛!”张静一脸乖巧的样子讨好着,只是眼神有种别人所看不到的情绪,藏在眼底深处。
“这个人哪里来的?”舞若烟又是一副欲要发火的样子,眼神看着女孩,不屑地开口。
张静扬了扬走,示意那个女孩走开。女孩看了双月一眼,投了一抹感谢的眼神,径直的走到后面去了。其实双月对她只有同情,看到她瘦弱的身躯,无辜的双眼,她就想起当年的自己,这样的眼神,当年的她也有过,唯唯诺诺,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心里闪过一丝怜悯,可是很快地又被自己压下去了。像怜悯这种感觉,她是不该有的,这个五颜六色的社会早已把她的心灵漂染,可怜别人,可是谁又来可怜自己。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师傅教她的道理。
“她是新来的,不懂事,若烟姐别生气,伤着身子就不好了。”张静调侃的声音,貌似话中有话,可是当舞若烟把眼神转过来的时候,她又是满脸的笑容。舞若烟开始有一种错觉,感觉张静不单单只是眼前她所看到的样子这么简单,表面上越是没有心计的人,内心却越是让人难以猜透。
只是瞬间的感觉而已,舞若烟很快地又安慰自己,这只是错觉而且,怎么可能呢。
“你要的酒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很快就来了。”张静又加了一句,迎上舞若烟的眼神,有种讨好的意味。
“嗯!”舞若烟不想再开口,硬是把心底里的怒气压了下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眼神随着灯光的闪烁不停地变换着位置,盯着夜舞城的各个角落。这里是她的,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她什么都没有,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就是这里了。
除的吵杂的声音外,气氛貌似有点冷,就这样僵剧着,谁也没有开口。张静干脆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高高的椅子,踏了两隔板才坐上来,把头仰向舞若烟这边,舞若烟坐在中间,而双月跟张静各坐一边。
三大美女坐在一起,无疑是这片舞厅在多增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果是普通女人坐在这里,那些满脸猥琐的男人是上就蠢蠢欲动了,哪还能这么安然无恙地静坐着。
只是这三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带刺的玫瑰,摘了,怕是死无葬身之地。看看就好,动了小命难保。
舞厅内的各个角落都投来一抹抹异样的眼神,舞若烟对于这些早已习已为常了,见怪不怪。男人真是个贱东西,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不屑,不屑任何男人,而且从来都是她玩弄男人,玩完就扔,只要她想要,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只是…为何脑海里会浮现莫子夕那张帅气完美的脸,他的笑容,他的神情,他的专注,他的温柔。虽然她知道莫子夕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她也毫不犹豫地陷进去了,本以为大家都只是来寻欢的,可以潇</br></br>
<font size="2">《<a href="./">遇见你,下次</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