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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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你们在哪里?”萧洛凡拨通了强子的号码,只是眼神未曾离开过许多多的那张脸。电话的另一端声音有点吵杂,可以清楚地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洛凡哥,我……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我们马上到!”强子说得誓言旦旦,声音里略带了点紧张,他最怕就是萧洛凡发火的样子了。
“不要让我第一天上班就扣你们工资!”萧洛凡的怒气已经按捺不住了,看了看手上的怀表,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靠,还真是自己是高级白领了是不,有哪个天皇老子会这么晚上班的。
“到了到了洛凡哥,我们已经在一楼了!”强子加快了脚步,而浩子在身后紧跟着,浩子一向少言寡笑,今天一套正式的黑色西装下,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好一张俊俏的脸。
萧洛凡把电话挂掉,把头枕在身后的椅背上,舒服地松了一口气,双手随意地摆在两端,闭上双眼,只想等时光静静的流逝。
“我们快点,不然洛凡哥要发火了!”强子转过头对浩子说,虽然强子也是一身正式的衣服,西装加领带,可是依旧改不掉脸上的那一脸傻样,很傻很天真。
“知道拉,催什么催,要不是你一定要扶那个老太太过马路,会至于这么迟吗?”浩子瞪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悦。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强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抿着嘴,转过脸,不想再与浩子正面相对。
“你还说?”浩子加大了音量,“你丫的人家老太太根本就不想过马路的,是你硬逼着人家过的!”真是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真是见证了那句话,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浩子翻了个白眼,他真是无话可说了,硪滴神!
“嘿嘿,还好那人没有报警…”强子还一副骁幸的样子,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白痴啊!”浩子真忍住要发火了,这时候电梯的门开了,他径直地走了进去,把强子哀怨的眼神抛在身后。
两人今天本来是打扮得一身正气,气度非凡地出门的。话说,长这么大还真是穿这么正式的衣服,而且还是第一天上班,作为洛凡哥的“助理”,自然不能太丢他的脸。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时间也非常充足,谁知道这个强子硬要多管闲事,人家老太太在公车站牌那里等人,他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不顾人家反抗把人家扶过了大马路,那老太太一副害怕的神情,以为是自己遇上坏人,被绑架了,所以声都没敢坑一句。
结果到了大对面,刚好遇到一个巡察的民警,那老太太就大声直呼救命……真是悲剧。还有人家肚量大,没有计较这件事,不然,现在呆着的地方就是警察局了。
到了萧洛凡办公的地方,敲门进去。
看着萧洛凡那一张怒火正冲的脸,两人都是直直地站着,不敢开口。萧洛凡直视的眼光,把强子跟浩子从上到下地审视了一遍。“今天穿得不错嘛!”调侃的语气,眼角微微上扬。
“那是…我们总不能丢了洛凡哥的脸嘛!”强子一副神经质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不是一个蠢字能够所形容得了的。
浩子不语。
萧洛凡一道强劲的眼神杀来。强子霎时间收住了笑声,不敢再造次,微微低下头,等候着萧洛凡的发落。
“帮我调查清楚,laimi跟凌氏合作剪彩会那一天,到底是谁把那段视频给播上去的。今天内我要知道结果。”萧洛凡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眼神里有种强子一直很熟悉的东西,每次要干“大事”之前,洛凡哥就总会是神情。
“是,我们马上去办!”浩子出声,凝视着萧洛凡的眼神里有着几分承诺的意思,他知道,洛凡很在乎许多多,而那天的事现在也历历在目,许多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也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洛凡哥你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们两个身上啦,我们是不会白拿你工资的!”强子不识时务地又冒出一句话,实在是另人蛋疼,浩子眉头紧皱,真恨不得拍他一巴掌。
强子笑得一副憨实的样子,话说当洛凡哥的“助理”,可比在外面奔波劳碌不知道得好多少倍了。
“洛凡哥什么时候亏待过我们啦,真是个傻逼。”浩子白了他一眼,径直地往门外走去,萧洛凡没有理会他们,佯装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
对于那一天的事,肯定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这件事跟舞若烟肯定了逃不了干系,只是她又是怎么安排人进来laimi操作这一切的呢?对于lami的运作他还不是很清楚,莫非舞若烟早已安插了人手?
像是马上想通了什么一样,萧洛凡挑挑眉,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眼神里还有更多的是让人惧怕的寒光,这一件事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拨通了人事部的号码。
另一侧温柔的女声传来:“萧总,有什么可能帮您呢?”
“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离职的人员,或者说是今天没来的上班的?”萧洛凡下命令,语气里有种迫不急待。
“好,您稍等一下,我十分钟后给您电话。”柔柔的语调,软锦锦的感觉,让人听了就觉得昏昏欲睡。
“好吧!”挂掉电话后,萧洛凡捧起桌上的那一份文件,那是许多多入职时所填的简历。
毕业于a市财政大学,用两年的时间学完了大学三个的课程,外加一年的实习时间。呵,真的好强,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莫子夕的男人?
以前在a市混的时候,在歌厅,或者是酒吧,都会经常看到莫子夕出入那样的场所,而身边的女伴更是换得比换衣服还快。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让许多多如此迷了心神?甚至是可以为他哭,为他醉,为他伤心,为他流泪。
只是那一切都过去了,许多多以后会是他的,他也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一阵杂乱的电话铃声打乱了萧洛凡的思绪。
“萧总,查到了,今天有个叫张静的女员工没有来上班,她电话打不通。”那头的声音娓娓道来。
“把张静的资料给我邮件过来!”冷冷了挂了电话,期待着这件事能够快点水落石出。
接下来的半天里,萧洛凡除了审单子,就是开会,说的一些东西他根本听不懂,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而那些单子都是由萧靖琪助理审核过的,他充其量只是签个大名而已。
与浩子他们的资料相结合,很快就把张静的底给查得清清楚楚,从她入职的那天,正好是舞若烟跟萧洛凡发生完正面冲突的一个星期后,张静到laimi的上班,只是为了执行舞若烟的命令而已,正巧她所在的部门的公关部,那天的剪彩活动,便很轻易地就让她动了手脚,别说只是播一段影片,即使是把a市电台所有的记者都找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舞若烟!
萧洛凡狠狠地打了一下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在这个空荡的办公室里很是彻耳。
此刻的他,恨不得把舞若烟碎尸万段,她死一万遍都不足惜,也无法弥补对许多多所做出的伤害。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会好好地去处理这件事,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再牵连到许多多就行了。
夜舞城内,笙歌不断,又是一个喧嚣的夜。
萧洛凡看着这稀稀嚷嚷的人海,穿过去,看着台上驻唱的张静,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了下来。
点了一杯鸡尾酒,抿了一小口,慢慢地品尝着。这个张静长得还真不赖,歌美人更美,台下掌声连连,今夜的夜舞城,热闹得非凡。
在这里之前,萧洛凡早已收到风声,舞若烟这几天都不会在a市,所以趁这个机会,他要把她所有的恶势力一举歼灭,而这个叫张静的女孩,会使这件事事半功倍。
张静,原名萧静,她有个大哥叫萧阳。
而萧阳与强子他们一直都算熟络。萧阳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死了,这两年一直潜伏在舞若烟身边,为的只是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而萧静,在死过一次之后,很幸运地被人救活了,并且成功地整了容,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来到舞若烟身边,处身积虑,甘心忍受各种煎熬,连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不能相认,这一切,她都坚持过来了。
亲们,请不要放弃叶子。我会很努力地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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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我们联手吧
这两年来的努力,已经积聚了不少的人脉,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看来,萧洛凡真是一场及时雨。
一曲终。掌声落尽,霓虹的灯光洒在张静身上,多了丝丝绚丽的光圈,此刻,舞厅内所有的人都为她鼓掌。
她微微抬头,微笑,对着台下的人鞠了个躬,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了下台。然后一个位置一个位置地敬酒,招呼着大家。看着台下的人兴奋的样子,可想而知,张静是如此地深得人心。
张静不以为然,因为她想要的,从来就只有更多。扬起有些骄纵的微笑,十五度角的昂头,刚好看到了正坐在角落里侧目盯着自己看的萧洛凡。
萧洛凡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衣加牛仔裤,已经没有了今天工作时的正式,脸上多了几分桀骜不训的神情,拿起杯上的酒,仰头又是一口,用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迹,放下酒杯。舒服地靠在沙发后面,一头随意的样子,毫不顾忌地盯着张静的小脸看。
张静没有多想,正朝萧洛凡的方向走来。萧洛凡的大名她一直都有耳闻,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那实在就是太好了。
“怎么?洛凡少爷一个人在喝闷酒?”张静坐下,轻弄了一下蓬松的裙摆,黑色的背露小裙,使张静整个人看起来多平常多了些妩媚的气质,没有了那些纯白的天真,和无瑕的笑容。她觉得萧洛凡应该是个爽快的人,也不需要用这么虚伪的面目对待。
“是啊,你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萧静小姐!”萧洛凡轻轻地把话说完,嘴角扬起蛊惑人心的一笑,使这个黑暗的角落里多了几分光辉。
萧静?
他知道我?
张静心中一阵,手中的酒杯差点跌落,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有点害怕,有点恐惧。
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神情又恢复了平静,张静微微一笑,直视着萧洛凡的神情,然后眼光又看向别外,诺大的空间内,明明很是吵杂,为何此刻在两人心中却觉得如此平静。
张静倒了杯酒,高高举起,与萧洛凡碰了杯,“能够跟洛凡少爷共饮,是我莫大的荣幸。”张静妩媚一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夜舞城特制的鸡尾酒,与普通的酒不一样,二十七种洋酒混搭而成,一般人只需要喝半杯,便可以立马睡去。连萧洛凡也不敢多喝,只是偶尔小抿一口。这个张静喝完,依旧面不改色,反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好,真是女中豪杰,也不枉今晚我特地来捧场了!”萧洛凡笑着夸道,拿起桌上剩余的半杯酒,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一个大男人总不可以输给一个小女子吧,那样就太没有面子了。
“呵呵,恐怕洛凡少爷今晚找我,不该总是捧场这么简单吧?”张静反问道,轻拨了一下散落额前的刘海,在萧洛凡前面,没有假装的微笑,只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知道萧洛凡是好人。
“好吧,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萧洛凡盯上张静那张完美的侧脸,神情里多了几分认真,有几分严肃。“我们联手吧!”
联手?
“好!”张静没有拒绝的理由,反而正中她下怀。有萧洛凡的帮忙,恐怕离她的计划也不远了。
“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萧洛凡开口,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许多多的问题,像上次那样的事件,他不想再重演。
“什么事?”
“帮我拿回上次那段影片所有的底片,我要全部销毁。”萧洛凡的声音很是凝重。
“这个…影片我可以拿回,但是能不能全部销毁我就不敢肯定了,因为我不知道舞若烟有没有备份,而且这些视频被她ps过了这么多次,我不知道她真正的原档放在哪里。”张静面露难色,有种疑虑的神情
“ps?”萧洛凡瞪大双眼,“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段视频被她修改过?”
“对啊,真正地视频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而许多多也并没有被人侮辱!”张静说出了真相,她觉得,既然两人要联手,也没有需要隐瞒的了。
“你说什么?”萧洛凡激动的抓上了张静的手臂,拽得她有点生疼。
“诶,你先放开我啊,好痛!”张静努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声音里有点小小的委屈。
“不好意思!”萧洛凡松手,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张静用手抚摸着刚刚被萧洛凡指甲抓过的地方,微微有点痛。看来这个许多多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还真是非一般的寻常。
“那个视频是被舞若烟修改过的,真正的视频不是这个样子的”张静娓娓道来,“一会我可以把真实的那段影片给你看。”
“那原来的视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萧洛凡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真相,他再也没有办法等下去了。
“这个…说也说不清楚,你看了那段视频你就知道了。”张静有点难以开口,那个叫黄雨馨的女孩,恐怕也只是被爱情冲昏的头脑,若是萧洛凡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总之今晚谢谢你!”萧洛凡言谢,这个消息对他、又或者是对许多多都是非常重要的。不知道许多多知道后,会有怎样的表情,是开心的、雀跃的、还是茫然的,又或者,是大哭一场。
“不客气,以后我们都会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张静仰着头看萧洛凡,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在叙述,又像是在反问。
“当然,你放心,我萧洛凡不是那么过河拆桥的人,我会帮你的。”萧洛凡承诺道,总之他今晚的心情不错,别说是这些事,即使是要他拼命,他也不会推脱的。
“好,那你先走吧,毕竟这里舞若烟的耳目众多,我怕被人看见了不好,至于影片的事,明天我会找人拿给你的。”张静平静地把这句话说完,就怕隔墙有耳,舞若烟不会放着这么大个舞厅交给她一个人的,眼线肯定有,只是他们在暗,她在明,还是小心为好。
“那我先走,拜!”萧洛凡看了张静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这个热门的大厅,心中一片释然,看来今晚,真是来对了。
出了夜舞城,夜色正暗,内侧吵闹的声音不时传来,而萧洛凡的心情却是平静的,犹如这洒满夜空的星辰,宁静而安详。
风,似有似无地说过,秋真的要来了,夜,微凉。萧洛凡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走过侧边的林荫道,偶有几张落叶飘落,更是给这个寂静的夜里增添了几分鬼魅。
事情渐渐的明朗,为何还是开心不起来?
想起许多多那副决然的神情,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地疼。甚至,她连一个转身都吝啬给他,任他怎样卑微地挽留,她也不为所动。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难道女人的心都是铁做的?难道她真的没有一点点感动,一丝丝爱意。
午夜时刻,大街小巷开始热闹起来。闪烁的点点灯光与人来人往形成一片熙然,萧洛凡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孤身一人。人是孤独的,心,更是孤独的。
独来独往习惯了。从小到大,他可以说没有朋友,外表孤僻,内心里却是个烂好人。而强子跟浩子,而是他最好的死党及兄弟,虽然平常对他们总是一副很凶的样子,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实质上,大家都关心着彼此,可以为了对方两肋插刀,三年来的风风雨雨都一些扛过来了。
这两个朋友,便是他最大的财富。
而许多多,则是他此生最美的遇见。
如果一定要给遇见下一定定义。那么,遇见就该是冥冥中注定的,若是只能相识,却不能相知,即使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过客而已,那么,只需遇见,遇见了,便足矣。
那一首写在许多多小本子上的小诗,萧洛凡记忆犹深,诺大的茫茫人海,只需一眼,便能深深地把你记住。
亲爱的
我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时候遇见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
不管是热情的夏,还是萧瑟的秋
我只知道,路的那头,有你在等我
亲爱的
我们遇见的那天
也许会吹着风,也许会伴着雨
那时的你,会穿越人海,如期将至,翩然而来
人海中,不经意的刹那,你蓦然转眼
惊鸿一瞥,你微笑,我莞尔
当我们双眸凝视的那瞬间
天地万物如同空气般地化为虚有
人群中,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我相信
在对岸的你,只看到了我,而我,也只看到了你
我会知道,你便是今生为我守候的掌灯人
亲爱的
我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地方遇见
也许会在烟红柳绿的江南
也许会在风景如画的苏杭
不管是人口嘈杂的路口
还是空无一人的小巷
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
见证我们的遇见
那时的你
一定会历经滚滚红尘而来
让我,可以挽着你的臂腕
共看流云飞渡,静观沧田桑海
亲爱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遇见了
那时的你
是否可以陪我共看高山流水
执手与沫,细数流年
纵有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你将是我今生不变的守候
从此,红袖添香夜读书
合一卷书画,燃一盏青灯
杨柳下,寒窗前
你吟诗,我作画
复读月色,对酒当歌
我会为你写下一些动人的诗篇
你,可否愿意
一生为我画眉,不离不弃
让我们,执子之手,到白头
纵使,海可枯,石可烂
我们,爱依旧,情依旧
有点小小的矫情,却诠释了她对爱情的憧憬,爱情,应该是美好的。所有的遇见,只为遇见,执着于心中的信念,相信一眼,便可以永远。
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许多多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初遇的那一天。萧洛凡仰头,看看天,扬起嘴角,微微笑。
这一章有点灌水诶…亲们别生气,叶子把原创诗歌都献出来了…收藏、票票、给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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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二痞子总裁
听说萧靖琪今天来上班了。许多多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心不在焉地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毕竟她是因为自己而气晕的,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
而且萧靖琪住院期间,许多多不敢去看她,一是她不喜欢许多多,二是为了逃避某人。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似乎把昨天的阴霾一扫而光了。把窗帘拉起,让阳光洋洋洒洒地射进来,打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了盛夏的炽热,也没有冬的寒冷,这是一种秋日里的清凉,连风都吹得特别柔情,另人心旷神怡。
许多多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摇曳着那双高高的高跟鞋走了出去,踏得地面疙瘩响。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小紧身裙,裙子不到膝盖,微微有点蓬松,有点类似于芭蕾的丝边,有种梦幻的感觉。紧束的腰身,使整个人看起来娇小玲珑,可又不失性感,特地上了点唇彩,妩媚而动人。
对着镜子补着妆,许多多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装扮,谁说自然就是美,略施粉黛的女人会更让人着迷。
洗手间是女人云集的地方,除了许多多之外,当然还有别的苍蝇,除了能在这里听到一些八卦的内幕消息之外,更多的一些伤人的话,不过许多多已经习惯了。
“诶,你说,听说萧董今天来上班了,你说她会不会把许多多给炒了?”厕所的最内侧传来声音,这一把声音许多多认得,就是那天开会时坐在她旁边的女生,喜欢一脸的大浓妆,画得像个唱戏的一样。
“那可不一定,有洛凡少爷给他撑腰呢!”另一个女人声音里一别忿忿不平的样子,貌似萧洛凡是属于他的,现在被许多多夺走了一样。
“那个小女人还真是个妖精,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却还是有这么多男人为她着迷,你说,这是为什么?”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回答。看来这两个女人是蹲坑蹲得太无聊了,又扯这些没意义的话题。
哼,许多多冷哼一声,啧啧鼻,一笑置之。
“照我说,男人的眼光跟女人的眼光永远都不一样,洛凡少爷也会喜欢上她,我看啊,八成是她先勾引人家的。”
说得越来越离谱,可是许多多还是像没事儿一样,继续对着大大的镜子,画着眉,描着黑色的边边,嘴角咧起丝丝玩味的弧度。
“就是就是,洛凡少爷终归是我的,那天他还对我笑了…”一个花痴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说话的那个女人在偷笑。
“哪天啊,洛凡少爷会看上你?”另一个嘲笑的声音,语气里有种不敢相信。真是一群花痴,许多多听了超级想吐,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萧洛凡会看上她?好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一定是瞎了眼了,一想到她会跟萧洛凡站在一起的样子,搂上萧洛凡的臂弯,不停地吃着他的豆腐…
想到这里,许多多打了个冷振,灯光有点暗淡的厕所里显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一不留神,眉毛画坏了,长长的一截,直至耳际,大大的一道痕迹,像是那些无法抹去的过往,深刻地提醒着自己,有些事实,是永远存在的。
若说,那个女人配不上萧洛凡。
那么,自己更配不上。
许多多有点颓然,哗啦啦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大捧水,拼命地往自己脸上泼去,想要清洗着那一道深深的黑色印记,于是,灰黑色的积水顺着右额流了下来,整个右脸被水迹浸漫,半张脸,失去了原来精神的色彩,有点恐怕。许多多用手拼命地擦,用力地擦,直至上面的水迹干掉了,微微有点红肿才敢善罢干休。
然后,厕所里面的两个女人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小裙子也微微打得有点湿,有几颗晶莹的水晶滴挂在胸前。刘海微微有点小乱,有点落魄的感觉。
许多多的拖着漫长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这里,阳光依旧,完全没有了刚刚洗手间里的阴冷,可是太阳光顿时间太强烈,使她有点适应不过来,想要拉下窗帘,却不想失去阳光。
萧靖琪的办公室内,母子二人正对立地坐着。萧洛凡轻抿着口中的茶,他知道,母亲一定有话对她说,莫不是因为许多多。
谁也没有说话,任气氛这样寂静着,有点死一般的沉寂,长长的窗帘随意地放下,阳光透不进来。萧洛凡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等着母亲先开口。
半晌,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萧洛凡微微低着头,还是像昨天一样,一套正式的西装,黑色的眸子里眼神深邃得像一谭碧水。
“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喝茶这么简单吧!”萧洛凡终是忍不住,轻轻地开口,盯上了母亲的眼睛,毫不顾忌。
“咱们母子有多久没有一起喝过茶了?”萧靖琪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
“呵”萧洛凡摇摇头,冷笑一声,把头靠在沙发背后,有种慵懒地随意。“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喝过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
别说喝茶,甚至是他的生日,母亲也没有时间为他过过。那间大大豪华的房子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只能叛逆,再叛逆。从初中开始,就学人家抽烟打架,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恨她,从小就恨她,恨她的不关心,恨她的忙。
萧洛凡的眼神里有种让人读不懂的悲伤。
“小凡,我知道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可是这一切,妈都是为了你呀!”萧靖琪悠声开口,眼睛里某些晶莹的液体在闪烁着。二十多年来,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抚养成人,不顾家人的反对,未婚生子,固执地要把萧洛凡生下来,活活把自己母亲给气死。无家可归,她永远都忘记不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冷雨夜,她说过,只要自己活下去,就一定要出人头地。于是,只能努力、更努力。这些年来的辛酸,没有人会懂。甚至把laimi从一个小规模的个企发展到像今天这样的一个在a市可以独占鳌头的企业,迅速成为a市的吒惊风云人物,女强人。男人做得到的事,她做到了,男人做不到的事,她也做了。
为的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男人,她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关于那个父亲的代名词,她没提过,萧洛凡也没问过。反正有没有父亲都没差。
“不要总是说为了我好,这些东西,我…我都不想要。”萧洛凡想说屑,又怕说出来太伤人了。看看自己的母亲,眼角的鱼尾纹浅析可见。只是一身正式的女式西装下,头发像平常一样卷起,多了几分干练,几分清爽,毫不失女强人的风范。
“你可以不要,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包括这里,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你的!”萧靖琪用手比划着,言语里有点激动。
好吧,既然要妥协,就努力地去接受这一切。萧洛凡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站在这个地方,上班,然后穿自己从来都不屑的西装,一副正经的样子。这些,是从前的他不曾触碰过的未来,也无法想象。
萧洛凡沉默不语,现在的他,只想要一个家。萧靖琪轻轻地抚上他的手,握紧,炙热的温度传来,这一双手,曾经是年少的他渴望了多久的感觉。萧靖琪眼眶微微有点红,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平凡的母亲。
“好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萧洛凡轻轻甩开她的手,语气里有点生硬,太妥协的话,只怕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萧靖琪微微笑,“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你要替我打理好它,我也就可以安心的退休了。”眼里有种落寂的哀宁,长叹了一口气,拼命了担了二十多年的担子,终于可以微微放下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萧洛凡翘起二郞腿,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真的无所谓,要也罢,不要也罢。
他现在的样子,就好似许多多口中所说的二痞子总裁。
“笑话,我萧靖琪的儿子一定会是人中豪杰的,有其母,就必有其子!”萧靖琪乐呵呵地大笑,满满的信心。
说实话,萧洛凡对那些所谓的生意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整天对着像鸡肠一样的洋文,还不如去痛快地打一架来得有趣多了。
“放心吧,妈安排了sanni来教你,有她在,我也就放心了。”萧靖琪不急不燥地把话说完。sanni是她的助理,在她身边混了很多年了,虽年轻,但是能力却不容小视,萧靖琪也很重她。
“好吧。”萧洛凡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那我能不能不穿西装上班啊?太别扭了!”伸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双目凝视着母亲的眼睛,有种询问,像是小孩子耍性子的感觉。
今天更得晚点,亲们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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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咖啡里走过的年华
“呵呵,这么大一家公司都是你的,你爱怎么着,那就怎么着。”萧靖琪笑笑,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毫无条件地答应了,毕竟萧洛凡能妥协,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她不想再因为这些小事闹翻,能够达成共识才是最好的。
“嗯,那还有什么事吗?”萧洛凡看着母亲的脸,像是在质问,他知道,今天她叫他来,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的。关于许多多的问题,最终还是希望从她口中说出来。
“关于上次跟凌氏剪彩那天发生的事,你是怎么看的?”萧靖琪拿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大口,脸上的表情微微有点严肃。“对公,不对私!”继续接着把刚刚的话说完。
呵,就知道她会把这个问题压回来自己这里。
“等事情平淡了,就好了!”萧洛凡悠悠地开口,假装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平静得了吗?现在整个a市都传得满城皆知,我怕到时候会影响到laimi的形象,连员工的作风都不好,还谈什么生意,谈什么合作。”萧靖琪厉声开口,语气里不容质疑,一切以laimi为重,冠上了多少堂皇的理由。
“作风不好,哼!”萧洛凡冷哼一声,盯上母亲的脸,“那我是这件事的男主角,那你说,我的作风能够好到哪里去?”反问一口,萧靖琪的脸色微微有点发白,刹时间不知道应该反驳一句怎样的话。
看来这个许多多,他是保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不是妥协,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萧靖琪是决不会同意许多多继续留在laimi的,若情非得已,此刻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失去刚刚建立在儿子心中的好母亲形象。
“laimi跟凌氏的剪彩会照样开,安排在这个礼拜五,到时候隆重召开记者会,我会向媒体说明这一切,这只是被别人设局陷害的,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这样。”萧洛凡深邃的眼神里散发出缕缕冷光,另萧靖琪也忍不住不寒而栗。
“那事实的真相,又是什么样?到底你跟那个许多多有怎样的关系?”萧靖琪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这一切,这两年来,外界的传闻她也听得不少,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本质不坏,什么所谓的黑社会也只是被那些无聊的记者冠上的罪名而已,但是只怕近墨者黑。怪只怪,自己对儿子了解得太少了,他的事情她也很少关心,现在想一次过的弥补,恐怕也来不及了。
“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大家的。至少许多多,妈,请你不要讨厌她,她是我喜欢的女孩!”萧洛凡说到句末,音量小了很多,对上萧靖琪的眼,神情里多了同分乞求的目光,像是儿时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只是单纯的喜欢,想要。
儿子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靖琪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然,事实的真相,她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许多多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可以把自己的儿子迷得昏头转向,甚至是不顾一切。
女人天生就是祸水,这句话真是没错。萧靖琪是绝对不会允许许多多进他们萧家的大门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不然,laimi总有一天会败在她手里。
“那我先走了,我回去换套衣服。”萧洛凡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萧靖琪办公室。现在他的办公室安排在三楼,也就是莫子夕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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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夕办公室内,两人正为一个企划案讨论得热火朝天,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路过的人都不禁侧目。
“好吧,总算是达成共识了,看来我们两个是有严重的代沟啊!”莫子夕扬起嘴角的笑容,开心地说道。阳光圈圈点点的照进来,洒在莫子夕身上,一阵光芒,使许多多觉得有点刺眼。
“代沟,或许有吧,你可是比我们先毕业两年。”许多多挑眉,微微笑,继续开口,“你知不知道,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包括你,还有我。”语气里有些伤感,只是那些曾经,再也回不去了,你不再是两年前白衣少年,我也不再是两年的黄毛丫头。
“呵,对啊,你看你,越长大越漂亮了,以前只是个喜欢扎着小马尾的丫头而已。”莫子夕笑笑,对,是变了,大家都变了。甚至,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他背叛了自己最好的大学四年一直同甘共苦的死党。
那一段时光,他也何尝不怀念。记忆中的许多多,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看,她脸上纯真的笑容现在还有吗?在这个社会,开始学会了隐藏,学会了讨好,学会迎合,学会虚伪,尽量让社会的这一门学科拿个满分。
真是悲哀。
“你说,如果两年前我们在一起,那结局会怎样?”许多多的笑容开始变得深不可测,她的心,开始连自己都猜不透了。
这个问题,莫子夕从来都没有想过。两年前的许多多,他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待而已。没有爱情,只有怜惜。只是那一次的拒绝,两个就彻底没有了交集,两年后再次相遇,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
“我不想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如果有如果,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聊天了!”莫子夕笑笑,随意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又是一口。
许多多也笑笑,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她虽然问了,但是也不屑知道答案。
不知道为何,最近许多多也喜欢上了咖啡的味道,苦苦的,不加糖,这便是人生的味道。抿一小口,慢悠悠地享受着,静数时光的流逝,咖啡里走过的年华,有忧伤,也有倔强。
“那我不说假设性的问题,我就说现在!”许多多四十五度角地仰起头,勾勾唇,莞尔一笑,带起脸上浅浅的酒窝,很是迷人。
“现在?”莫子夕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脸上有些许疑惑。
“对啊,就现在”许多多放下咖啡杯,迎上莫子夕的目光,微笑里多了几分玩味,“现在的你,喜欢我吗?”
现在的你,喜欢我吗?
好幼稚的问题,许多多不想问的,她只是想知道,此刻的她,对莫子夕来说,到底有没有魅力。她只是,不想输给舞若烟,她要看着舞若烟颓败的感觉,那种胜利的微笑,可以扯高气扬地昂头。
莫子夕沉默,只是感受告诉他。他喜欢她!
这一种喜欢,与权利欲望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打从心底里喜欢。
莫子夕咧开嘴笑着,没有回应。
许多多没有失望,反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她对自己很好把握,她一定要让莫子夕乖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乐意,她想要享受这种胜利的感觉,让那些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狠狠地伤回来。
内心里的阴暗面被毫无预警地挖掘出来,有点小小的变态,想要胜利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许多多控制不了自己。
“不回答,那是否就是默认的意思?”再开口,脸上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今天的她,一脸精致的妆容,星辰般的眸子里除了妩媚,就是蛊惑。莫子夕也无力招架,他承认自己被她煞到了。
许多多站起来,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到了莫子夕跟前,他坐着,她站着。低头,仰视,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得不到想要的回应,那我先走了。”许多多轻轻开口,眼神里有几份暗淡,其实并没有不开心,她清楚地知道,莫子夕已经上勾了,她就赌这一次,她要赢,必须赢。
刚转身,莫子夕便伸出手,把许多多整个人都捞回来,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搂在她的腰间,许多多整个人都跌落在莫子夕温暖而宽大的怀抱里。
此时的姿势有点暧昧,许多多轻坐在莫子夕的大腿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娇弱而又无助。而莫子夕,刚有拥有一个温暖的臂弯。
许多多不敢对上他的眼,她只怕,再下一秒,自己就要忍不住想逃离。为何心里会这么乱,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为了成功,难道可以出卖自己的情感?
此刻再也容不了她多想了,她还有后悔的余地吗?没有!只能按着自己的目标前行,一切她要的,她所想要看到的,她可以!她要成功。
莫子夕搂紧了许多多的腰,看上她的眼,不准她逃避。在她耳边轻轻喃语,“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蹭着许多多的发梢,弄得她有点痒,她努力忍住不去推开他。
内心里抗拒着,许多多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可是腰际的力道比刚刚更重了。
莫子夕把她推倒,让她靠在在沙发上。脸上的气息,越来越凝重,安静的办公室里,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那一脸,越靠越近,许多多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无力逃,也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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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原来只是这样
莫子夕的唇越凑越近,略过她的耳际,清楚地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着。许多多整个人都被他抱得紧紧地,根本无法逃脱,等她意识过来,他已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许多多拼命地推,极力地挣扎着。他柔软的舌头毫不费力地就橇开了她的贝齿,不顾一切地吮吸着她口中的芬芳。泪,从眼角悄然落下,是她自己玩火上身的,能怪谁呢。
“放开她!”劈头的声音传来,惊扰了正刚刚投入状态的莫子夕。
莫子夕恋恋不舍地放下怀里的人儿,许多多抬头,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萧洛凡怒着目,眼中的火气似乎可以把莫子夕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许多多撩了一下有点凌乱的额发,微微低下头,不敢迎上萧洛凡的眼光。
莫子夕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是怎样,是萧洛凡破坏了他的好事,难道他还要好脸相对么。懒懒地站起身,随意地整理了一下有点褶皱的西装,同意以不悦的眼神对上萧洛凡。
四眼相对,眼神交接,诺大的空间里貌似爆满了火药味。萧洛凡一身的黑,黑色的衬衣,黑色的牛仔裤,没有了刚刚西装衣服衬托下的气度,却多了几分阳刚,多了几分坚韧。阳光洋洋地洒进来,正好落在两人的中间,形成了一条刺眼的光束,把二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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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萧洛凡是最先忍不住的那个人,对着莫子夕劈头就是一拳,打上莫子夕的右脸颊,莫子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快速地扶住右侧的沙发。
莫子夕捂着脸,有点小小的狼狈。可是他也毫不示弱,对着萧洛凡的小腹还上了一拳,萧洛凡微微蹙眉,有点难受的样子,退后了两步。就这样,两个大男人撕打在一起,谁也不肯先罢休,最后,还是莫了夕先倒在地的。
萧洛凡抹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盯着地上躺着的莫子夕,莫子夕睁着眼,眼神里有种不服,有点不屑,他想要站起来,左胸膛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别的不说,打架,他是永远够不上萧洛凡的。
对着这一切,许多多唯有漠视着,装作无动于衷。传说中的坏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看着众男人为他拼得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微微皱一下眉头。
萧洛凡对上她的眼,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安慰。许多多坐在沙发上,干脆翘起了二郞腿,摆了个很性感的姿势,勾唇,微微笑,毫不畏惧地迎上萧洛凡的眼神,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她应该开心才对。
长长的刘海半盖住了他的左眼,只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此刻的他很生气很生气,萧洛凡二话不说,径直地走到许多多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顾不得她的反抗,许多多努力地想要挣脱,可手臂死死地被他给钳住了,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莫子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萧洛凡带走了。身体各处的疼痛传来,使他不禁哀叫了出声。
萧洛凡!你我不共戴天,此仇不报非君子。
哼!
嘴角咧出一抹冷笑,莫子夕从地上爬起,艰难地在沙发坐下,衣服上有些污迹,他狠狠地把它脱下,扔到一旁,黑色的眸子里散发着异样的寒光。
萧洛凡把许多多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门关上,巨大的声响在许多多耳边回旋。
“你到底想干嘛?”许多多终于忍不住开口,嘴巴微大,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洛凡。
他的眼睛,如一潭温碧的深水一样,让人望不到尽头,一但迷失,只怕再也找不到回的方向。
许多多盯着他,看了两秒,别过脸,假装去看别的东西。
“我问你在干嘛?”萧洛凡握住了许多多的手,甚至长长的指甲已经掐入了她细嫩的皮肤。心情有点过于激动,眼神里满满的质问,与不解,他只是太过于关心她了,害怕她会受到任何伤害。
“在干嘛?呵”许多多冷笑一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里有着些许不屑,半带点玩味,对上萧洛凡的眼睛。“你不是全都看到了吗?”
萧洛凡痛苦地闭上眼,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现在的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不,我不喜欢他。”许多多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不喜欢他,她只是利用他而已。
“那为什么?”萧洛凡不明白,甚至,他已经开始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变了,变得好陌生,变得不再像从前的那个她。
“没有为什么啊?男欢女爱的事,需要什么为什么吗?”许多多撇撇嘴,一脸的毫不在乎,现在的她,不像一个单纯的女孩,倒是很像一个满身风尘味的女子。一佻眉,一微笑,都像是极致的诱惑,衣服的胸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这么低,那的抹粉红的内衣若隐若现。
“你?…。。”萧洛凡气极攻心,一脸很是生气的样子,眉毛上扬,有种另人惧怕的神情。
许多多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此刻的她,真的好怕,好怕,心,为何这么乱。
“放开我!”许多多想逃离,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怕是再呆一秒她就会窒息,为何常常会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无法去面对,无法去面对萧洛凡。任何人都可以接受,就是他不行,内心里极力地在抗拒着,微微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放,我就不放!”萧洛凡干脆把许多多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柠檬香传来,沁人心脾的味道,使许多多整个人都觉得很舒心。使她不想推开,不想放弃…这种感觉,就快得精神分裂症了。既想要,又害怕的感觉。
双手慢慢地抚上许多多的脸,从脸颊,到嘴角,他冰冷的指甲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都惊愕不已,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许多多闭上眼,把自己紧张的心情按奈下去。硬是假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迎上了萧洛凡炙热的眼神,他深邃的眼神里,有着她清晰的倒影,他的热情,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刹那间就能将她烧得灰飞烟灭。
许多多15度角地抬头,妩媚一笑,“不放就不放,看谁怕谁。”她拉下萧洛凡的手,眼神步步逼近,对上他的眼,甚至只要她稍微一动,就能够触碰得到他颤抖的眼睫毛。
勾勾唇,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了。许多多干脆伸起双手,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萧洛凡身上,把一切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的身子微微振了一下,退后一步。
“怎么?你怕?”许多多疑惑,笑笑开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覆上了他的唇。亲吻着他的嘴角,他的唇,他的牙齿,侵略着他口中的每一个细微的位置。萧洛凡茫然地迎合着,把许多多搂在怀里,双手抚上她的腰际,隔着衣服的背,细致而又柔软。
许多多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小狮子,疯狂地撕咬着他的唇,任他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嘴巴里回来。她的手,掐入他的头发里,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投入。
如果这是一个坑,好吧,那么她愿意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如果这也算堕落,那就让她堕落一千次,一万次吧。许多多想哭,狠狠地哭,只是她不能。
诺大的空间内,气氛很是暧昧,微弱的太阳光打进来,无数如灰尘般的介质在空气中漂浮着。
一段又一段急促的呼吸起彼此起伏,二人吻得难舍难分。萧洛凡尽情地投入,他的双手,不断地在许多多腰间游离,拼命地、狠狠地想要猎取她全部的芬芳,他只要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只到刚刚莫子夕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个动作,他加重了手里的力度,把许多多紧紧地拥在怀中,不留半点缝隙,紧紧地,抱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多多抽回了最后的一丝丝理智,正当萧洛凡全力投入的时候,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的舌头,然后狠狠地将萧洛凡推开,力气很大,萧洛凡被推得不禁退后了两步。
许多多心里强烈地不安着,心里的小鹿忐忑地跳个不停。萧洛凡盯上她的眼,有种无辜的感觉。
许多多抬头,假装不屑地一笑。
“难道你真的当真了?”细滑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他的鼻尖,他眉。轻呼吸着气,这是一种极致的勾引。
萧洛凡一把握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拽得她很疼。
许多多逼下眼角的泪,还有那一丝痛苦的表情。
“你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想这样吗?”轻昂着头,看着萧洛凡的眼,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恶狠狠地说出口。
萧洛凡的心,像是迅速被冰封了一样,痛苦地纠结着。
你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想这样吗?
不就是想这样吗?
这句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旋转。
原来,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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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或许风可以代替阳光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的人吗?”萧洛凡一脸受伤的表情,眼神暗淡,找不到一点生气。
不,这不是他该有的表情。
从前的那个他,从来都一副拽拽的样子,最喜欢耍流氓,身满的痞子味。
“你不是这种人,但我是!”许多多冷冷的回应,可是脸上绽放着的却是勾人的微笑,嘴唇微微有些肿,是刚刚吻得太激烈的缘故。
你就让我堕落吧,你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爱。
心,像刀割一样地痛着。像是在冬日里被伤着了,一遇水,伤开裂开的那种钻心的疼,疼到骨子里去的感觉。
转身,想优雅地离去,谁知,萧洛凡刹那间挡住了她的去路,直直地站在她前面,望着眼前这个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十五度角地昂着头,有种高傲的不屑,“你还想怎样?”有种挑衅有神情,许多多只想快点逃离。
“我要你说清楚!”萧洛凡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某种坚定,他必须要问清楚,不然,到死也不会甘心。
“你还要我说清楚什么?”脸上有种看不透的悲伤,木然,看不出表情,微微低着头,许多多心里很乱。
“多多,你不要这样…”萧洛凡摇着头,扣上她的手,却被用力地甩开了。
“够了,到此为止吧!”许多多加大了音量,盯上他的眼睛,“把一切荒谬的事情都到此结束吧,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忍住眼眶里的泪,不让它滑下,硬是让它往肚子里吞。有种倔强,佯装的坚强。
“不是这样的,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真相…”萧洛凡开口,想要解释,想要说清楚这一切,可许多多倔强得就像个狮子,发了疯的小野兽一样,不听他的劝告。
许多多推开他,快步地逃离。
他迅速地抓住她的指尖,她终是把他甩开,别开脸,流下他看不见的泪。
再次的擦肩。
每一次,他疯狂地追,她却疯狂地逃离。他越是靠近,她就越是逃,随着每一次关系的进展,他带给她的伤害就越来越大。
萧洛凡颓废地放下前一秒钟还停留在半空的手,那一只手,慢慢坠下的力度,有种苍白的无力感。黑色衬衣的袖子微微卷起,又被刚刚挣扎的力度碰乱,有点狼狈。
不知道该怎样去跟她说明这一切。看着她的反抗,她的抵触,他却无能为力。
laimi跟凌氏合作的剪彩会,安排在这个星期的礼拜五,到时候,萧洛凡一定要向媒体说明这一切,还许多多一个清白。这件事,刻不容缓,迫不及待。
许多多一路奔跑着往厕所的方向,泪,早已像决堤的河流一样止不住地下,不顾路过的人以一种怎样的眼光看她,她只走得远远的,找个角落,独自一人舔着自己的伤口。
洗手间里,大大的镜子,映出的那一张脸,泪水弄花了妆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红肿的眼睛,一脸的狼狈。
最近哭得越来越多,笑得也越来越多,只是这些笑,从不是从心底里发出来。在这个安静的角落,轻轻的哭呜声断断续续着,许多多从纸筒里抽出一条长长的纸巾,拼命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笑容,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对着镜子,微微笑,呵,你看,笑容还是一样的灿烂,只是埋葬了一些表面上看不出的悲伤,眼神,越来越多的那种,连自己都读不懂的神情,自己的心,再也猜不透了。
许多多捂着自己的胸口,有点闷,有点难受。
她害怕这种感觉,像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一样。哭,又或者是笑,这都不是她的本意,开始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还是要倔强地活着,就算是留了最后一口气,也要用来挑战这个悲剧的命运。
甩甩额前的刘海,昂头,迈着稳健的步伐往门外走去。回到自己的位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小莉跑过来,“刚刚莫子夕被人打了你知道吧?”一脸的小八卦,像是疑问,又像是不解。
刚刚莫子夕被萧洛凡打得趴在地下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糟了,刚刚萧洛凡也被打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诶…多多…你在想什么?”小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狐疑的眼神,莫非这件事跟她也有关?她刚刚一直不在位置上。
“哦…没事。”许多多淡然一笑。明明受伤的人是莫子夕,为何她在担心的人,却是萧洛凡。
他应该没事的,打架不是他的强项吗?许多多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莫子夕他没事吧?”许多多这才想起来,应该关心一下的人是莫子夕,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她才会被萧洛凡打的。那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出手制止着,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怒恨着自己。
“没事,听说上医院去了!”小莉一边观察着许多多的表情,一边若无其事的叙述着刚刚她所看到的一切。当她看到许多多脸上闪烁着复杂的表情,终于弱弱地开口,“该不会…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吧?”故意压低了声音,必须这里耳目众多,小莉看看了周围的人,有种担心地开口。
“去医院了?那他到底有没有事啊?”许多多一脸的担心,要是莫子夕被打得个半残废了,她可养不起他。有点内疚,深深的罪恶感,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坏女人。
“应该…没事吧!”小莉吱吱唔唔地回答,好像她是看着莫子夕被小张扶着出来的,再然后,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呜笛声。
“应该没事?”许多多有种不信的表情,小莉的话有几分真假她还是可以掂量的,她所说的应该,大概就是有事的意思了。
长抽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为何她就是狠不下心来,莫子夕就是小小的受伤,她也会觉得不忍,天生骨子里的善良,使她只能更深地责怪自己。
“多多,你还没告诉你,刚刚你上哪去了?”小莉终于说到了重点,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地方。
“我啊?……刚刚拉肚子去了,你不是看着我从洗手间出来的吗?”许多多说谎说得面不改色,可是还是有点小小的心虚,为了转移小莉的注意力,她伸手去拨动着桌面上的文件。
“但是,我前几分钟去找你,可找不到你人啊?”小莉满满的不信,她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她关心她,她当许多多是朋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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