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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人!我根本就是你的玩具!爱玩就玩……”
“笃笃……”
“我不是女人,我不能接受你以蛮力征服我,为所欲为。”
呈半疯狂状态的笃纪,顶着芳朗的肩狂吼。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也不是你的人。我就是我,我是藤堂笃纪。你不要再玩弄我了!”
看着象闹别扭的孩子坐在床上的笃纪,握紧了拳头对着自己猛捶,芳朗无言以对。
当然芳朗从未将笃纪当作可以自由玩弄的玩具,也从未打算将笃纪当女人看。
其实每每在享受欢乐时光之前,两人都会彼此较劲。但是这不过是欢愉前的调情前戏。芳朗万万没有想到笃纪会把他当成以暴力得逞的强暴犯。
芳朗知道边哭边喘的笃纪,是因为无法同时承受强烈的羞耻感,因而焦急的失控了。
芳朗所采取的方式的确带着些许的玩弄色彩,但是对芳朗而言,这只不过是向笃纪示爱的方式而已。
不过,看到笃纪因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伤害而眼角含泪,芳朗的心还是沉痛的。
数小时之前,在赛车场上神采奕奕的笃纪,在数个小时后,竟然变得如此郁闷。这期间一定发生了某种重大的事件。
而芳朗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逼迫倔强好强的笃纪与之做爱。很明显一切都是芳朗的不对。
“对不起,笃笃,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从来就没有耍你的意思。”
芳朗一面道歉请求原谅,一面坐到床上,将笃纪搂进怀里。
“求求你不要这么急着回日本,我会很寂寞的。我希望能够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搂着笃纪,芳朗可以感觉到笃纪的身躯是温暖的。
“笃笃,我只爱你一个人……”
芳朗一心一意的想说服笃纪。
但是芳朗并不知道,笃纪早就打定主意,今天的试车一结束就动身返回日本。
虽然芳朗的轻声耳语,依旧令笃纪感觉甜美酥麻,但是笃纪还是用力挣开了芳朗的双臂。
“笃笃……”
正当芳朗为笃纪的悍然拒绝感到惊讶的同时,有人敲着半开的房门。
“我没打扰你们吧?”
“约翰……”
看到从门缝探出一张脸,发出诡异笑声的约翰。托比耶,芳朗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笃纪则象小猫似的,轻轻跃下床,捡拾起落在地面上的衣物。
“约翰,订到机位了吗?”
“笃笃……”
眼看笃纪抱着行李袋,跑到约翰跟前问这句话,芳朗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大。
“是的,已经订好了。但是你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走吗?”
在笃纪的央求下,为笃纪打电话订了飞往成田机场的约翰,面对坐在床上瞪着他的芳朗,显得有些心虚。
虽然他不知道芳朗和笃纪为何事而争执,但是介入其中,又为笃纪订妥机票,可想而知芳朗一定会迁怒于他的。
“至少等四天的试车结束后再走嘛!明天我准备让你骑调整后的机车。”
但是,约翰的任何建言,笃纪一句都听不进去。他已打定主意今晚非走不可。
“约翰,真的非常谢谢你让我这个外人骑你们车队的车。托你之福,我现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回日本之后,我们可能暂不会再见面。但是下一季车赛。你们到日本参加gp赛时,我一定会去为你们加油。”
笃纪对约翰伸出了右手。
“--芳朗也……”
回头看了一眼已陷入茫然状态的芳朗,笃纪含混其词。
加油、保重、注意身体健康等,都是笃纪可以说的应酬话,但是他已无心说任何一句祝福的话。
“芳朗……”
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仍然无法领会的芳朗,带着凄厉的眼神瞪着笃纪。
芳朗一直认为自己解笃纪。不需要开口,两人就能彼此了解对方所想,共同拥有一切。但是现在芳朗真的需要笃纪的说明。
但是--“再见。”
结果笃纪只丢下这短短的两个字。
虽然仍有点遗憾,但是对笃纪来说,和芳朗单独相处的这一个月,天天都是幸福快乐的假期。
笃纪当然也明白,等休赛假期结束,两人必须面监别离时,芳朗会为之心碎。
--笃笃……
早就习惯于芳朗轻柔召唤的笃纪,知道自己此时的态度非常不友善。虽然从不主动说出自己的要求,但是对于芳朗的要求,却也从未不回应。
海洋博物馆观景台之吻。若不是约翰,自己已住进了芳朗的机房。接着的共度耶诞……。
“芳朗!”
笃纪可以感受到背后芳朗如刺猬般的视线,脚步顿时如加了铅块般的沉重。
笃纪知道对于自己看似认真实则唐突的决定,在芳朗看来,一定会认为自己太任性。一向自视甚高的芳朗会这么认为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伤感的分手,或许会为下次见面造成不可收拾的裂痕。
但是,笃纪还是不想向芳朗说明。
“芳朗……”
笃纪心想,自己的确被芳朗宠坏了。
对于频频呢喃说着“我爱你”的芳朗,笃纪真的--
肩上挂着只有几件随身衣物的小行李袋,笃纪从札路兹布尔克林搭火车到维也纳西站,再转搭三十五分钟的巴士至苏维亚机场。
“我好狡猾……”
着跑道滑行,准备起飞。整个人陷在座位中的笃纪,想着自己对芳朗的蛮横态度,两眼充满了歉疚。
从小即认定自己是单细胞生物的笃纪,难得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
但是无论笃纪怎么后悔,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就从在札路兹布尔克林赛车场超高速弯道上,感受到猛烈的斩风的那一瞬间起--在芳朗紧贴着滑动气流之后,自己又切过强风超过芳朗而大为震惊的一瞬间--“是的……”
比起对芳朗锥心刺骨的内疚,和芳朗在札路兹布尔克林的竞飞,还是更让笃纪刻骨铭心。
芳朗离开全日本车队,投入wgp的世界舞台,已经整整三个年头。这三年里,笃纪的确是变了。
历经一场近乎生离死别的意外,身心饱受意外后遗症的折磨,回到现实又失去了王牌骑士的宝座。
而飞向世界舞台的芳朗,却成了最受期待的明日世界赛车。也有别于三年前的芳朗。
和孩提时代比起来,现在两人生活环境不同,参与的比赛舞台也不同,但是最大的不同点却是两人的实力。
经过了三年,笃纪不得不承认以压倒性的速度征服世界的芳朗,其实力的确超越自己许多。
经过札路兹布尔克林的竞飞,笃纪才恍然发现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无法胜过从三岁起,不论是在日常生活或参加比赛,总是使着性子、穷追在屁股后头嚷着“笃笃,等等我”的芳朗了。这对笃纪来说,是莫大的惊愕。
但是,承认芳朗的优越实力,和对自己的成功死心断念,为什么会同时在笃纪内心扎根呢?
照理说,这根本是两码子不相干的事,就如同在比赛时感到再这样下去无法获胜和放弃求胜是完全不同的。但是笃纪偏偏……。
笃纪偏偏在不知不觉中灰心沮丧,否认了可以赢过芳朗的那个自己。
“我是个笨蛋……”
就象理所当然追着前面的劲敌一般,笃纪把自己逼入了不合理的深渊。
而让笃纪疯狂为自己下诅咒的,就是那呼啸于赛车场上,象千人斩般的强风。
笃纪内心深处殷殷期盼,希望存在于他和芳朗之间的,并不是象蜂蜜般令人酥麻的软性关系,而是充满狂野、热情冲动,随时有灼伤之危的劲敌关系。
就算在现实当中,笃纪要胜过芳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笃纪还是希望能和芳朗维持对等的男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