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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遥幸确实回来了。颇有些风雨无阻的架势!林谧看着门口拖鞋进来的陆遥幸,穿着蓝色衬衫,底下是西裤,手里拿着包臂下夹着文件夹,应该是从公司下班急急忙忙赶回来才穿得这么正儿八经。新染的咖啡色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但不影响那身利落的气质。

    女人换好拖鞋,随手把文件夹跟手提包丢到鞋柜上,又伸手把那头乱发全部挽起来:“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拿毛巾。”

    才多久不见呢,林谧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轮廓分明,眉眼精致,气场超强以及举手投足干脆利落,又充满成熟女性魅惑气息的女人真的是她姐陆遥幸吗?

    不可思议!

    林谧在心底怀疑三秒,然后快速跟她妈结束通话跑上去,边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边奇怪的问:“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你不是生日吗?原本想给你个surprise。”陆遥幸上下打量林谧赤/裸的身体,弯了弯嘴角:“现在倒是你给我来了个一丝不/挂的惊喜。”

    林谧脸上涨红,调头一溜烟跑进浴室。

    我呸个成熟!一开口就‘piapia’打回原形。

    陆遥幸笑了笑,眼睛四下转转也没闲着,走进厨房一眼就看见已经糊掉的面条。她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啧啧嘴只尝出一股酱油味,再看桌上两碟冷菜。

    “就这些?”她皱了皱眉头,如果今天不回来就准备吃豆芽咸菜?陆遥幸在客厅转一圈,挽起袖口推开浴室门,就说:“不是让你别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吗?桌上的菜还有桌子底下那箱泡面是怎么回事?”

    “看我像没营养么。”林谧正闭着眼睛往头上搓洗发露,手往前胡乱挥着,示意陆遥幸帮她拿毛巾。陆遥幸翻了翻眼睛,一把握住她的‘蹄子’,拖了张小板凳坐在浴缸边上,手指轻轻蹭掉她眼睛上的泡沫:“今天也不知道买点肉回来补补。”

    对于她这种不请自来,私闯浴室的行迹,林谧已经泰然自若,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哪天没吃肉呢,非得今天吃啊。你不是说这两天都在加班?怎么突然回来,吓我一跳。”

    “你放心,我有分寸。”陆遥幸洗干净手,转过她的身体让她把脑袋靠在浴缸边缘,一下下的揉着她的头发,“公司的事情忙不完,不急在一时。”

    上个月起,陆遥幸就正式进入总裁办开始跟那些魑魅魍魉斗法,听顾岚说,陆辉已经把大部分权利都转到她手上,这一年多的职场工作,虽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磨合,可是陆遥幸看上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说实话,林谧心底有一丝别扭,她兀自别扭了一会,伸手抓住陆遥幸的手腕:“公司是不是很麻烦,黑眼圈连化妆都拯救不了了。”

    陆遥幸一边帮她冲洗,一边说笑:“是很麻烦,整天跟那些大叔大妈说话,感觉自己都变老了。哪有跟你呆一块那么自在。”

    林谧仰头对上她的眼睛,真的瘦了一大圈,虽然以前也不胖,可脸颊还是有些肉吧。

    “怎么了?”陆遥幸拉了毛巾给她擦头发,林谧垂眸不吭声。

    陆遥幸也不恼,径自准备脱衣服洗澡。

    林谧:“”

    林谧知道陆遥幸在用行动表示她还是原来那个不要脸的二百五,可也不用对着自己脱衣服啊!要命的是,她脱就脱,偏偏还就只是解开衬衫纽扣站在蓬头底下淋水。这都是哪个片子里学来的套路?!

    难道是更高级别的□□之术?

    陆遥幸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脸,像似快要冒烟了,拍了拍她的脑袋:“不逗你,赶紧洗完出去,等我洗好那边晚餐差不多也到了。”

    林谧连忙把下巴埋进水里吐了几个泡,抓过浴巾飞串出门,落荒而逃

    晚餐是陆遥幸提前从餐厅预约好的饭菜,她有先见之明呀,心知这家伙凑合惯了,可陆遥幸不是那样的人。饭菜摆了满满一茶几,林谧眼珠子转了一圈,咬着筷子正犹豫怎么下手。见陆遥幸起身去冰箱拿饮料,她默了默说:“你要喝酒那?柜子里有红酒,我妈朋友送的一直没喝掉。”

    陆遥幸沉默的看她。林谧偏头面无表情的说:“喝一点没关系,如果你想喝的话。”说完,又解释:“难得吃大餐,配饮料总有点像在吃盒饭,你说呢?”

    陆遥幸配合说:“我说啊,喝酒也行,反正明天没课,你也来点?”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放在平时吃饭到一半总要有一个人摔筷子气的跳起来,指着另一个破口大骂。可今天出奇的安静,安安静静的吃完大餐,喝完酒。

    林谧酒量差,就小小喝了杯,脸上已经有些热。余下的都让陆遥幸解决了,她估计平时应酬不少,喝完一瓶红酒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吃菜,还不停的给林谧夹菜。

    林谧咬着筷子看她,也不知是喝酒还是怎么。今晚陆遥幸看上去漂亮的有点过分,头发全部挽起来,露出修白的脖颈,清爽俏丽。同样白皙的脸颊衬托的眼睛很黑,唇红得放光。灰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既慵懒又性感。

    整个人看上去是介于清纯与性感之间的独特美。

    林谧就像是重来没见过陆遥幸似的一直盯着她,直到陆遥幸被看得老脸一热,再也不能忍的拿着拖鞋越过桌子拍了她一脑门:“还让不让吃饭!”

    “神经病啊,干嘛忽然动手。”

    陆遥幸:“直勾勾的盯着人很不礼貌诶。”

    林谧捂着额头,认真的回她:“礼貌也是因人而异吧,对付不礼貌的人就应该不礼貌。”

    陆遥幸搓火的刚要跳起来,可这到底是年纪大了,坐久了猛地的一动作,腿就忽然抽了筋。陆遥幸抿着唇抱住膝盖,就势滚到地上。

    林谧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躺到沙发上:“怎么,是腿疼吗?”

    之前那几回手术后,腿的毛病虽然好了,可阴冷天气总还是会疼。林谧以为是台风潮湿天,她又发病了。刚要去烧开水给她泡脚,陆遥幸忽然拉住她:“只是抽筋。”

    林谧盯着她的眼睛,陆遥幸确定的向她点点头,林谧这次翻翻白眼挨着她坐下来:“平时待在办公室都没机会运动吧。”

    陆遥幸目不转睛的看着给她揉小腿的女生,前段时间剪掉的头发又长长了,这回在她强烈要求下没有再剪回去,刚好垂挂到下巴,搭理的干净且清爽。

    五官清淡,一年四季都是垂眸抿唇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小小年纪心底就总堆着不能说的心思。而喝了些酒的缘故,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眼神温和细腻,带着不符这个年纪的稳重和体贴。可熟悉的人知道,这平静之下,隐藏着不□□分的心。

    哪怕最初优柔寡断,可如今既然选择在一起了,林谧自然也表现出合格恋人该有的有且仅有的温柔。

    陆遥幸曲起一直脚靠近她,近得能数清她微微翘起的睫毛,而手臂自然的挂在她的脖子上,那姿势略霸道的摸过她的下巴说:“难得的好日子,不问我要礼物吗?”

    “礼物?哦,没有也没关系,毕竟我们的眼光相差太多了,你喜欢的我不一定喜欢。”林谧见她脚不抽抽,开始抽风了,没好气的瞪她:“倒是你,这么大雨天该不会是自己开车回来吧。”

    陆遥幸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倒,再拖起下巴,那睡袍立刻滑下半边露出白兮兮的香肩。

    林谧:“”

    她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偏过头:“我问你话呢,搞什么?”陆遥幸看着她乐,直到林谧脸上一点点的红开,陆遥幸这才笑眯起眼说:“搭顺风车回来的。”

    “哦,那就好。”林谧想,就她那破腿,这两年就别想开车了,免得再出个追尾啥的。过了半分钟,林谧忽然又回过味,谁的顺风车?罗京?

    罗京现在可算是近水楼台,天天跟在陆遥幸身边的巨大灯泡。林谧不乐意了,撇了撇嘴:“那你还真不如别回来。”

    陆遥幸眉头一皱,怎么了这是。进门的时候不是还一副惊喜的模样,这下又忽然说别回来。难道两个人的代沟太严重了?有时候她还真搞不懂林谧在想什么。

    不过陆奶奶从小就教育她,有问题就要问,不懂就要立刻搞明白,否则将来麻烦会越滚越大。陆遥幸也不管林谧害羞没有,手一伸把人往怀里拉,这小半年的过去,林谧似乎又结实了点。

    如今个头比她还高,陆遥幸确定自己已经抱不动她,但好在推翻不是问题,她很坏很坏的想。

    这样身体贴着身体,林谧顿时吓了一跳,手一抖把杯子里的酒给撒了。林谧慌乱的站起身,要回房间换衣服。

    陆遥幸拽住她,笑说:“就这点没事,先把饭吃完。太晚吃饭不好。”

    她说完又抽出纸巾帮林谧擦弄湿的地方,白色的衣服印了葡萄酒立刻红开一块,陆遥幸用纸巾把上头的液体吸干,发现确实湿得有点多。这样湿哒哒贴着肚皮不太好吧,她想着抬手解开下摆的纽扣。

    林谧瞥过脸不看她。

    陆遥幸看着她的肚脐眼,顿了顿:“胖了?”

    林谧原本还害臊,下一秒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推开她,却被陆遥幸握住手腕。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把脸凑近她的腹部,林谧臊得脸颊通红,清晰的嗅到女人身上的淡香,缠着鼻翼勾人的要命。她不自觉有点局促起来:“擦好了没有。”

    “嗯?”陆遥幸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可能是喝了点酒,林谧飞翔了自己的想象力,又脑补了些自己跟陆遥幸不可说的画面——甚至忍不住想说:“要不,我们试试看”

    “怎么了?”陆遥幸抬头,两只眼睛朦胧得好看,她扇了扇眼皮:“怎么傻站着不动?等着我喂你啊?”

    林谧红着脸咳了咳喉咙:“为老不尊!”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陆遥幸笑弯起眼,起身去够茶几上的手提包。捣鼓了半天翻出个小盒子递过去:“是真礼物。”

    盒子里装着做工简约不失精细的银色戒指,林谧眨了眨眼睛,几乎是下意识有热意往眼眶跑,可嘴上说:“哪有人生日送戒指啊。也没点新意。”

    陆遥幸没发觉她的不对劲,往她盘子里夹菜:“因为想来想去就戒指能凑对。如果不喜欢的话就算了,回头我左手带一个右手再带一个。”

    “暴发户啊!”林谧飞速把盒子收进怀里,那样子真像似陆遥幸要收回去似的。

    陆遥幸看得偷乐,这话也信,真傻。她整了整衣服,挑起半边眉:“吃完就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回公司。”

    林谧看了眼陆遥幸的脸,卸妆后的眼圈更加明显了。她心底皱了一下,“就算考不到市里,但我也会努力考邻近的。”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陆遥幸听了一愣,可聪明如她,随即想明白那意思。陆遥幸揉揉她的头发:“那还用说,考砸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没有再执着与女生能不能考到她理想的那座学校,因为她怕过多的干涉和压力,会让两人产生不必要的分歧——

    天气逐渐热起来,高考一天挨着一天的临近。顾岚担心林谧的考试状态,提前回来给她做‘心理辅导’,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生病了,耽搁重要时期。

    小孩子帮里,据说郑泽因为是体育生,提前让北京那边的体校录取。现在只要文化课意思意思,基本就妥妥的了。而这一整年他都十分的老实,可能因为爱情的力量,以至于他像模像样的追逐着刘瞳的脚步,硬是把文化课给补了个历史新高度,足够他毫无压力的进军还算不错的体育学院。一时有些意气风发,喊了几个好友请客去撸串。

    还特地让林谧带上陆遥幸,说是:“给你姐道歉,为去年那次见死不救的事。”

    因为那事,他每回见陆遥幸都有点发虚,可那时候让他道歉又拉不下脸,人总在不断的成长,过去的点点滴滴都是或好或坏的经历。少年这一回学会了收敛锋芒,也差不多过了叛逆的劲头,觉得过去那些自以为卓尔不群的所作所为反倒有些稚气。

    陆遥幸自然不是小心眼的人,而且她本人也是走郑泽那个路线成长的熊孩子,加上看在林谧的面子上,那事情早就揭过去了。

    那天周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同道后边的小吃街去撸串。找了个不大不小的包厢,郑泽没有喊别的朋友,怕到时候那些狐朋狗友把气氛搞得太硬,所以来得就林谧他们几个混熟的。

    刘瞳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从服装店出来,跟朋友告别后站在路边等她们顺路过来捎上她。

    等女生坐进顺风车,原本在服装店里的李思洋站起身,透过橱窗盯着车子走远。她身旁的高个男生啧啧嘴:“思洋,咱磨了多久才请得动她出来逛个小街,郑泽那群人三两下就把人哄走了,你说这刘大校花是什么意思!还有拿我们当回事么?”

    李思洋闻言沉下脸色,用力地把衣服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