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剑相依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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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未深,不如坐下喝一杯!”不知为何,沈月新坐在李流峰回房的路边亭中。  这沈月新和他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他自然也不会想到什么,沈月新自然也是因为有原因的。  李流峰带着花弄月的画皮坐在了她的对面,她今夜很奇怪,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奇怪地坐在这边、吹着冷风,“怎么没有回房休息,晚上还喝酒,这样都身体不好,”看到对面的酒,李流峰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是不是想给严明求情?  李流峰坐在对面,沈月新却不敢去看他的那张脸,但那张脸却是那样真实,真是到无法比拟。  “你还记得宋尧吗?”沈月新看起来很沉着,只是浅浅地问一句。  不好,她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该如何蒙混过去?李流峰傻傻地笑了笑,说道:“当然记得,他……”  沈月新并没有让他接着说,而是自己抢了话语权,说道:“他外号千面神偷,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有你我知晓,因此他才待我们为朋友。他有种不世神功易容术,可以轻易模仿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和面容,与真人真当是一模一样!”  她在暗示什么,还是她根本就已经知道我是假冒的,这该如何是好?不是说沈月新她脑子一根筋,根本不会细致入微,为何别人看不出的东西,他却看出了端倪?“我自然记得,他是我们的好朋友……”  “还记得我为什么唤你小张吗?”沈月新根本没有听他的话,继续追问。  “我、我,我忘了!”这个问题也很折腾他,为何花弄月明明姓花,而沈月新却一直唤他小张。  “当日ni更名改姓为小张潜入我沈家,等我得知你是我从小订婚的花弄月后,我仍是难以改掉这亲切的名字;因为我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婚约、什么盟主,我仅仅爱的是那个小张!”沈月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泛出淡淡的红,这便是她心中一直想的,一直想对花弄月说的话,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说。  李流峰沉默很久,他只当花弄月和沈月新是一般的夫妻,却不晓他们经历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所有。  “当年我问你,我和慕容云城、沈月新还有若曦她们一起掉入湖中,你会救谁,你没有思考便说会救我,”看来沈月新这才是这正要考验的,“后来我问你,我和林羽轩一起掉入湖中,你会救谁,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我说……当然是救你,哪有女人比你更重要?”李流峰脑子一转,这种问题就算是问低能儿,他也会这么答的。  “当时你却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先就林羽轩,”沈月新眼睛一定着李流峰,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吧!  李流峰应声地笑了两下,应付地说道:“是吗,我当初是这么说的吗,我……”  “看来你又忘了!”沈月新给李流峰倒了杯酒,再说,“你说你会救林羽轩,然后跳下湖和我一起死!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最真挚的情话,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情话,没想到你却这么轻易就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真不知该怎么说了。  “别再装了,自打你新年后的第一眼出现在我眼中,我便知道你不是小张,他的一言一眸早已刻入我心里,我怎会分不清!”看来沈月新摆的真是鸿门宴,“他到底在哪里,为何你要出现冒充他?”  “月新你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不是花弄月,我不是花弄月谁是呢?”李流峰已经快语无伦次了,不停遮盖着。  沈月新从脖子上摘下了那块青鸟伏枝之玉,给面前的李流峰看,说道:“这对玉另一块在你身上,无论如何你都是不会摘下来的,不如拿出来给我瞧瞧!”  “这……”花弄月自然是不会将此物交给李流峰的,李流峰自然是拿不出来的。  “当日鬼医来此时后面还跟着一个与小张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应该就是你吧!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要将我们蒙在鼓中?”沈月新故意装作要走的样子,说道,“你不说我便去问鬼医,即便是他的主意我也要让他交出小张来!”  “别别别,我说、我说便是!”李流峰立刻阻止要离开的沈月新,让她这么一闹那什么事都会被摊开,那什么事都不好办了。  猜的果然不错,沈月新自然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是不会骗自己的,坐在了他的对面,且听他所有的话。  李流峰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将真身展现在她的面前,说道:“我叫李流峰,本是跟着鬼医师父他学医的,当日随鬼医来到花府,后受花少爷之托假扮他的身份,用来混淆视听,稳定大局,这一切鬼医都能够作证。”  “那小张他人在何方,难道……?”沈月新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小张竟如此瞒着自己,定是有什么大事。  李流峰点了点头,说道:“沈姑娘大概是猜对了,花少爷他现在便身处血魔宫,说要想办法将这血魔宫铲除。”其实便只有李流峰明白,花弄月这一去便是凶多吉少,狼入虎口了。  沈月新一听,惊动地一颤,平日里听这血魔宫有多么多么可怕却总觉得这与自己无关,却没想到小张他又跳进了这漩涡。他这么如此大义凛然,只要江湖有危难便不考虑家人;但这不就是他吗,他就是这么乱来、一向这么乱来,从不考虑自己的生死,挂念它的只有沈月新自己。  “沈姑娘你怎么了?”李流峰见沈月新似乎不舒服,定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沈月新摇了摇头,也许是想小张、也许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念他的父亲。“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我便也陪着你们将这场戏给演下去,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到时候还我一个原原本本的小张?”  “我、我答应你!”我答应,我如何答应你?明明知道花弄月他是凶多吉少,我为何还要答应地如何轻松、却无法拒绝,“他一定会回来,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沈月新点了点头,相信花弄月一定会化险为夷,这便是他的责任、义不容辞的责任;李流峰叹了口大气,他该如何办啊?第四百五十二辑  圣尊

    “宫主为何如此憔悴?”玄燕不由得说,看她这副模样,是不是晚上熬夜。  “定是有什么事缠着宫主,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分忧的?”花弄月也凑上一句,何以解忧。  宫主点了点头,似乎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慌张过,说道:“圣尊回来了,还受了重伤!”  “什么,圣尊受伤了,这怎么可能?”玄燕话接的比谁都快,竟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圣尊大人他武功高强,任江湖之内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他怎么可能受伤呢?”  宫主摇了摇头,说道:“论单挑自然不会有人比得过圣尊,却没想到圣尊他会的高手身边竟还有两高手,这才让圣尊无法以一敌三,败下阵来;现在他神功受损,需要时间恢复。”  “如果有两个武林高手的内功助他,是不是能让他尽快恢复?”花弄月自然是了解,这圣尊也是习吸功大法的,定要借助他人的武功来填补自己所受的伤。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真有一两个高手在旁边提供内功,圣尊他定然能够很快复原。”宫主她说得很轻巧,有一两个高手在旁,那这一两个高手到最后也是武功尽失了吧!  “只可惜那些被抓来的高手们武功已失,若现在能抓些真正的武林高手们来,那一定有助于圣尊的恢复!”看来宫主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不过不知她在打的什么主意罢了。  这倒是个好时机,正当此处实力最薄弱又军心不稳的时候,如果来个大反攻,这血魔宫定然是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么那背后的圣尊也该认输了吧!只不过怎样将消息带出去,又怎样让远扬盟的兄弟们来此处呢?  “属下倒是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花弄月站了出来,恭敬地问道。  “有话便直说,不必藏头露尾的,”宫主直接接过了他的话。  花弄月看了看玄燕,再一眼有心地看了下唐潇潇,便对面前的宫主说道:“小张倒是以为这是攻上青山的好时机,这青山是中原第一大派,如果俘获其掌门等高人,不但能为圣尊治疗伤,还能够挫一挫中原武林的威风,今后所有人都只以我血魔宫马首是瞻了。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宫主没问,玄燕倒是先说。  “只不过不知宫主和两位护法的武功是否斗得过青山掌门和天地玄黄四长老的武功?”花弄月一句激将,不知宫主她会做何反应。  玄燕即刻便反驳“你知道什么,宫主的武功别说是青山那几个糟老头,他们加起来都不够。”  “圣尊的武功不是在宫主之上,不是也伤于他人手?”玄燕的话在花弄月耳中永远是没有存在的威信,“没有计划地猛攻只会落得一败涂地的境地,真要此办还需要一个完全周密的计划。”  “你是信不过宫主和我等护法的武功?”玄燕。  “我是信不过玄护法的莽撞!”没看她,直接说。  他们两人又吵了起来,宫主摇了摇头让他们住嘴,便问了唐潇潇:“你怎么看?”  “宫主怎么说我便怎么想,”唐潇潇又是圆滑的恭敬,“再如此等下去,恐怕江湖众人会当我们是怕了青山。”  花弄月倒没想到唐潇潇也一言激将,看来刚才的那个眼神她是明白了这样站在一条战线上不怕宫主不就范。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想会一会这青山之上的诸位,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青山之上有一条雪水流溪,青山之人日日夜夜都是靠此水维持生活,如果在雪水之源加点东西,那么……?”  没想到宫主竟对青山如此了解,都不需要自己的指导了,唐潇潇自然也是知道怎么办的。花弄月站了向前说道:“恭喜宫主、贺喜宫主,血魔宫当成为武林第一帮派。”  “嗯!”宫主点了点头,说道,“你倒是很聪明,懂得在此时出个好主意。”  “小张不敢居功,只不过是替宫主说出想说的罢了!”花弄月低下了头,他早早地猜到宫主想要这么办,只不过找不到一个实打实的理由,现在圣尊受伤,却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好,那我们便打个漂亮的胜仗,给圣尊一个惊喜!”宫主仰天长笑,不知是自己乐观了呢还是青山真到了该绝的时候。  恐怕真到了该绝地反击的时候了,混在血魔宫这么久便是为了等此刻,待到她们在青山受挫受伤,回到血魔宫的时候,大批远扬盟的人早就占霸了这个地方。圣尊,你这个伤受的可真是时候。  且到当日,唐潇潇必然会遵从与我的约定,帮着青山来打血魔宫,她那边是不用担心;现在唯一要想的是该如何逃出此地,将消息给放出去。如此现在逃出去不但危险,且防不了她们中途变卦,这样苦心经营了许久就都付之东流了;那就等到她们离开血魔宫去往青山,那个时候慌乱,便不会有人注意到我,那便是我逃出这地方的最好时机。  “呦,张护法可真是得宫主的宠,这宠爱竟是盖过比你早来此一年的我!”见到了花弄月,唐潇潇免不得再酸两句。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都是为宫主办事,何必计较这么多,想宫主夺得大业定也不会亏了我们。”  寒暄了几句,确定了周围没有人监视,唐潇潇便立刻低下声来:“我们的约定是否奏效?”  “自然不变,不论中途发生什么情况,都照计划行事!”花弄月毅然决然。  “我这是孤注一掷啊,盟主可别让小女子人财两失了啊!”唐潇潇露出了那妖艳之笑,只要看到这笑容,花弄月便放心了,“答应我的可别不作数,盟主的小命便是在小女子手中。”  花弄月点了点头,这唐潇潇的条件不提也罢,无非就是个小妖女莫名其妙的条件?“等待那日帮我保护我师父清泽,还有玄阁的林羽轩。”  “林羽轩,不是青山的奇女子吗?想不到盟主如此博爱,家中有娇妻还想着外面的!”唐潇潇轻易一笑。  “她不过是我尊敬的师姐。”第四百五十三辑  喋血血魔宫

    似乎是整装待发,宫外不知会有一浩劫,宫中早已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玄燕和唐潇潇自然是有任务的,但是这宫主到此时都没有给自己下达命令,到底是随队出行还是宫中坐等,如果都走了那这血魔宫岂不是座空城了?  “是张护法吗,宫主请您移驾一趟!”花弄月打开了门,这眼前的女子从没有见过,大概又是哪的心腹吧!  宫主此刻找我,应该是有非常的任务要交代吧,否则这个护法岂不是用作挂名之用的?“姐姐等等,小张换身衣裳,这就随姐姐去,”带上了所有的记忆,花弄月随着女子走到了那条长廊上。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走恐怕是有去无回,为何此刻的心情是这样的?花弄月无法言语,即便是有暴风雨,总有雨后安宁的时光吧,那就一起等待那个时刻吧!  “宫主便在里面,那奴婢便不打扰了,”女子关上了门,便不见了身影。  花弄月看见里面,宫主便坐在桌边,一边喝着酒、一边观看着自己蔚蓝的蓝图。  “宫主真是好雅兴,此时此刻没有一丝焦躁、淡定自若,便只有宫主才能办到!”花弄月轻声地坐在了她的对面,这个女人过了四十却风韵犹存,又是不是吸别人宫里而得的呢?  宫主给花弄月倒上了满满一杯酒,微微笑道:“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原以为会很期待、却没想到也就这样;我自小而来运筹帷幄,现在掌控这血魔宫也多少个年头,终于该到了让它问世之时了。”  殊不知这江湖太大,并不是你想玩就玩得起的,不知暗藏多少道,“是不是啊,花盟主?”  花弄月心里一丝紧张,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她又是何时知道的呢,我何时露出了马脚?花弄月淡定地再倒上一杯酒,说道:“我不明白宫主在说什么?”  “武功我没有见过,但是这处变不惊的本领倒是比江湖中那些人强上不少,”宫主望着他,说道,“别再装了,打自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便知晓,却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为了当个细作不惜废了自己的武功。”  “既然宫主看穿了,那小张也没有了装下去的必要,”花弄月更是绝然,说道,“既然宫主都知道一切,那不知宫主要怎么处置小张?在处置前我能问一句,我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你坚信我不是个普通人?”  宫主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圣尊,一切都是英明的圣尊;圣尊知晓你是个有用之才,所以不准许我伤害你的性命,一步步栽培你,要留你为己用。但是我实在是不敢,不敢留你这样一个危险在身边、即便是圣尊怪罪,让你弃暗投明实在太困难了。所以花盟主,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花弄月也奇异地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原来刚才的那预感不是假的,“所以宫主这杯酒是给小张送别的,临死前能得以美酒真是太妙了。”  “老实说,若不是知晓你是个细作,我真的会着迷上非凡的一个人,”宫主又摇了摇头、呼吸了一口,说道,“终于明白赤燕为何愿意为你永远被囚,只可惜呀你们不是一路的,她的痴心算是被废了。”  “宫主给个死法吧,也让小张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可不可能放弃正义、不为卧底,真的为我所用,”宫主没有回答,只是再问一句。  现在即便是说谎也无济于事了,她不可能相信的;罢了,那便留个干净的尸首吧。花弄月摇了摇头,表明了一切。  宫主哼了一声,说道:“早料到,圣尊果然是多想了;你可以明白赤燕中的什么毒,那你便给自己把把脉,看看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  又是如此的一老套,花弄月查了自己一手脉象,果真是中毒了、剧毒,“孔雀胆!”  “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宫主却没再笑,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为难远扬盟、为难花家的,也算是对你几日忠心的回报。”  “宫主真是大恩,可惜医者不能自医啊!”感到一股毒气攻心,花弄月两眼眩晕了起来。没想到生命到了这里画上了休止符,我未完成的任务谁来替我完成?沈月新,我回不去了,是我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演技出众,没想到只是在个明白人面前做笑话罢了!  花弄月倒在了地上,毒气攻心、冲到了血液中,他吐出鲜血、断了呼吸、再也无力回天。  宫主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皮囊,便再喝了一杯酒,那种决绝的眼神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谁人来驾驭这样的魔头?  “来人呐!”宫主叫来了侍女。  侍女推开了门,便看到张护法死在了地上,大惊大叫了出来;不知张护法是如何冒犯了宫主,才落到了如此的下场。  “惊什么,不过是张护法他对我出言不敬,便给了点教训罢了,”宫主说得很轻描淡写,“去把玄燕和唐潇潇给我叫来。”  “奴婢明白!”侍女退了出来,怀着忐忑的心去做她吩咐的事。第四百五十四辑  不死之魂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个细作,”玄燕大声感叹,说道,“早知道他是个不简单的家伙,竟然潜伏在血魔宫中如此隐秘;还好宫主及时发现,否则万一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我们这次的计划就败了!”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我待他不薄,没想到他竟然觊觎我的武功宝典,被我当场抓个正着。”  “即使他拿到了宫主的宝典,晾他也练不会其中的武功,”玄燕双手握拳拜谒,问道,“那宫主我们的计划是否照常行事?”  “那是自然的,此事不能再拖,”宫主回道。  什么偷武功宝典,多半是宫主的借口罢了,花弄月他武功高强、根本就不稀罕这样的妖法,定是宫主见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收了他,我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唐潇潇看着花弄月的尸体,第一次心中有一种凉意,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命大,没有那么容易死,却不想原来是自己想错了。那计划的是否要实行?必须要做,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为了告慰他的灵魂,同样也为了自己。  “潇潇没什么异议吧?”宫主看了看唐潇潇,这种忧郁的眼神在她的脸上还是第一次。  唐潇潇摇了摇头,露出了笑容来,只有这样的笑容才能够解除宫主的怀疑。  “很好,将他的尸首扔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宫主手一撑脑袋,眼睛一闭,表示再不顾理世事。  唐潇潇和玄燕走了出去,仆人扛着花弄月的尸体,一同走出了血魔宫。终于走出了宫,就连唐潇潇也感到那种压抑被释放,坐上了马车,不知要将他的尸体带到哪去。  马车在夜月之下流淌,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之上。停了下来,唐潇潇和玄燕下车,将花弄月的尸体扔在了此处的草丛之中。  “真是个怪俊俏的爷们,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死了,”玄燕再看了看此人的脸庞。  “他也算活得清白,死了便也不要动他了,”唐潇潇只是站在玄燕背后说了一句,自不想玄燕动他一丝一分、即便是尸体。  玄燕立刻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唐潇潇,笑道:“不会吧,不会连我们唐护法也看上了这小子吧?他这是什么艳福,能够得此美人的垂青?”  “休得胡说,不过同事一场,多做尊重罢了,”在玄燕面前,唐潇潇都懒得狡辩,有什么意思,道不同不相与谋、日后便就不是一路的。  玄燕笑了起来,大笑道:“我不过是说说,唐护法拒绝地如此快,是不是真有点意思了?此处在山林,不免会有山林野狼、将他的尸首嚼得粉烂,真叫残忍啊!”玄燕忽然感伤了起来,又哈哈大笑,转过身来走向了马车。  唐潇潇再看一眼,只想再看一眼他的样子,说好的不准他死、却没想到死得这么快。罢了,他一世英豪落得此下场,定会有人带他的尸首好好处置的吧。此时切不可暴露任何,只能对不住了。  唐潇潇坐上了马车,带着一路的忐忑月光下缓缓驶向血魔宫。  天很黑,夜色很深,连雾气都带着朦胧,打在树叶上都湿漉漉的,要滴下露水来一般。月光之下风的声音是如此舒缓、却又冰冷得刺骨,是谁在如此月夜在沉睡,一睡不醒、直到天明。  露水凝重,在花弄月的手上静静地滴下了一滴来、渗透在泥土之中。也许是冷了,手指一颤、呼吸一堵、浑身一抖,花弄月张开了他那明亮的双眼,望着天上明亮的月亮,他深深地吸了两口空气,果真只有外面的空气才是真切的。  他坐了起来,运气逼毒,用自己的神功将身上的毒血全部逼出来。一大口毒血吐在草叶上,发紫发黑;渐渐地、渐渐地,花弄月的脸上也慢慢地好转了回来,终于再现那神功盖世、英姿飒爽的武林盟主花弄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弄月仰天长笑,笑道:“我命如此大,你怎么斗得了我?怎样都想不到,这一口孔雀胆不但没有要了我的命,反而还将武功还给了我。”  花弄月回忆起了当日,当日在花府,他在众人面前自废天武的时候,那一切都是演出来的,为了演给李流峰那个小子看的,在那之前,便只有花弄月和鬼医两人在房中:  “真的只有没武功的人才能入得了血魔宫?”花弄月低沉的声音,让鬼医不敢想象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鬼医摇了摇头,说道:“千真万确,其中之人多半是洞悉一切内力,如果真要混进血魔宫,只有一个身上没有一丝武功的干净人。”  “这有何难,我废了武功便是!”花弄月收起了手掌,想要打在自己身体之上。  鬼医眼疾,一下便阻止了他,慌忙说道:“孙儿莫急,若你真要前往这血魔宫一趟,爷爷我倒是有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花弄月好奇了起来,鬼医平日里来只懂得看病医人,他怎会有这样的万全之策,“是什么?”  “在擒魂寨的时候,爷爷我意外得到了一株灵草、学名刺仙枝,”鬼医从身上掏出了一株灵草,异有仙状,真为仙草。  花弄月接过了这仙草,仔细打量了一翻,“刺仙枝?我怎么在医术上从未见到过?”  “爷爷我也是第一次见过,若不是若曦姑娘猜到你将来要用,她也舍不得交给爷爷我啊,”鬼医笑了起来,想到了那个小姑娘,鬼医总是很开心的,只不过她不是自己的孙媳妇。  原来是若曦之物,这个女子真是帮了自己太多,“不知这仙物有什么神奇作用?”  “服下这仙草,你会武功尽失,”鬼医不由一说,但接下来才是惊喜,“但当你受了巨大的内伤无法生还或者中了剧毒而死后,这仙草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的气息、过一段时间便会生还,反而救你一命,当你醒来后,你的武功便会回到你身上。”  “只有死过一回,这武功才回来?”花弄月感叹到,“真是个好东西,不但能够解决燃眉之急,还能保我一命!”  草地上的花弄月看着月亮笑了笑,现在才真正地明白,只有死过一回,这武功才能够回到自己身上。第四百五十五辑  追寻记忆

    拖着僵硬的身体,摇晃在朝阳不见的晨曦之中,花弄月随着自己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回家。  花府上空闪现了闪弹,这大清晨的,大家刚从睡梦之中醒来、刚刚开始忙忙碌碌,这闪光弹不知是什么意思。  看到了天上的闪弹,慕容云胜立马坐不住了,这是庄中传达讯息的信号,有此弹便代表了有同仁在附近。会是谁呢,慕容一时间不敢确信,会是逍遥于江湖的朱雀,或者是从血魔宫顺利逃出来的玄武呢?  “谁,谁在这里?”慕容来到了外面的一片大树林,幽幽静静的不知会有何人藏在此处;莫非是自己中计了,有人故意借以同门讯号来取他的性命。  后面的马车驶向他的方向,慕容笑了,他没有想到玄武能够这么顺利地逃出血魔宫、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车!”花弄月一语未捷,便让慕容坐上了车;自己倒是落个轻松,坐进马车中,剩慕容在前方当马夫。  “怎么看出是真的我的?”花弄月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周围的声音。  慕容驾着马车,笑了笑说道:“那个冒牌货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利落干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只有死人才能从血魔宫出来,我便冒充一次死人才得以逃脱;现在是个已死之人,便不得多出来见人。”  虽然不太明白他嘴中的话,但慕容猜得出来这一行必定是辛劳万分的。对于那个地方,是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要知道,却不知从哪来开始问,“见到我妹妹的了吗?”  花弄月摇了摇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高手们都被关在天牢之中,青龙白虎我都见到过,却不得云城之影。”  慕容的手有了点颤抖,也许、也许慕容云城并不在天牢之中,也许她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但是做哥哥的没法子亲手报仇,此恨难销。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那万芳斋,到了这个地方便表示血魔宫就在不远的附近,但是去往那里的路还需要等到晚上才能揭晓。  喝了两壶好酒,两个人又坐上了马车,用黑布蒙上了眼睛、继续坐在车中,聆听这周围的声音。  “你确定如此能够找到血魔宫?”慕容开始疑惑了,一路看过去尚能记得,但是花弄月当日是被蒙上了眼的,靠耳朵还怎样回忆起当时的路线?  花弄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自信地说了句:“玄武何时让少庄主失望过,这宫人狡猾想出如此的计划,为的便是保护血魔宫的真是地址、不被人知晓;她们怎能想到我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向左,此处是否有个羊肉店?”花弄月问了句。  慕容点了点头,说道:“羊肉味冲鼻,怪不得你能够记得如此清晰。”  “家中怎么样,是否安好?还有,沈月新呢?”不免要问了起来。  花弄月总算还是惦记着家中的,这也并不让人奇怪。慕容笑了起来,说道:“大大小小的事倒是发生了不少,幸好花府能人众多,也算没什么大事;至于沈姑娘,她……”  “怎么了?”问得不温不火,但是心中却急如焚。  慕容笑了笑,说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你见到多半不敢相信,不再刁蛮急躁,却变得温和贤淑。”慕容自然也不知沈月新怀孕的事,花弄月便更不知道了;其实沈月新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也便只有她和鬼医两人知道罢了。  怎么可能,人的性格哪里是说变就能变的,更何况是沈月新那样的野蛮女子,怎么可能一个多月变得温和贤淑?花弄月不敢相信,但是慕容的话却叫他不敢不相信。  听到了佛堂念经敲木鱼的声音,花弄月知道这便是当日路过的第一个寺庙。这声音重复了三次,因此后面应该还有两个,花弄月沉默了,等待这梵音的再次响起。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停车,”花弄月掷地有声,在这无人之夜中,当日的声像仍在自己的脑中重复上映,这是不会听错的。  “怎么了,一惊一乍,不合你的风格啊!”  下了马车,在路上招到了一个人,问了问:“请问大叔,此处是否共有三处寺庙?”  大叔一看面前的公子便知道是外地来的,语重心长地讲解道:“公子可能打探错了,我们这小地方就只有一处寺庙,那寺庙每天晚上都要念经到深夜的。”  花弄月点了点头,再问:“那附近是不是有悬崖?”  大叔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这倒是说对了,附近确实是有处悬崖的,但是那悬崖附近都是毒蛇猛兽、阴气沉沉,如果没必要,公子可千万别去啊!”  “多谢大叔!”  “怎么样,问到了什么?”花弄月做事神秘,慕容自然是不明了;但对他却是绝对的自信,因为那一刻他还是玄武。  花弄月好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大笑了起来。  “知道了什么便说,不要让我摸不着头脑,”慕容摇摇头,这爱卖关子什么时候能改啊。  “这个赤燕果真是聪明谨慎,绕着前面的寺庙绕了三圈,让我误以为那里有三处寺庙,过转不过那弯子、不知会绕到什么地方去,”赤燕这个女子果然是个干事的料,只是可惜了。  “现在如何,回到寺庙重新来过?”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猜到那地方在哪了。那时宫主带我去天牢,便来到了悬崖边,我便知晓这血魔宫就在悬崖边上,她便知道我的命留不住才如此大胆一为;前方便有无人山崖,有毒蛇猛兽、平日里无人来往,便是血魔宫最好的藏身之所了。”  “好,便让我们看看这血魔宫到底是什么样!”慕容真有冲进血魔宫中的冲动,但知晓自己的武功不够,花弄月都忍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忍下去。  马车迎向了山崖,此处乌鸦乱鸣,树影婆娑,说不定便会钻出条条毒蛇出来,见证前方是否真有血之宫?第四百五十六辑  反间

    穿过了树林,近到了山崖,花弄月和慕容云胜是通过步行而来,果然的在山崖附近有一片山窟。  花弄月自然记得,不远处可以观到的石门与自己在血魔宫之内看到的是一模一样。此地寸草密集、又有毒物、还贴近天险,常时很少有人会来此处,怪不得宫主敢将血魔宫扔在这个地方。  花弄月转身而向,打身离开此地。  “这就走了,不进去?”慕容不解,费尽心力地来到此地难道就是为了探测地形?  天上的明月又一次高高地挂上,晒着地上的两个男人。花弄月摇了摇头,笑道:“你进还是我进?以我们两的武功进去一定不会是那么多人的对手,那为什么要冒险?”  “那要怎么办?”  “等……”等一个时机,等到此处变成一座空城,那进去便是轻轻松松、轻而易举的了,花弄月说道,“两日后宫主会带着两位护法进攻青山,我估摸着她们定然在青山上受挫,等她们狼狈地回到血魔宫,宫中早已被远扬盟给占霸了!”  看花弄月说得如此自信,定然是有必胜的信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能让他如此心安。青山虽说强大得不可侵犯,但是血魔宫身在暗处,万一耍点花招、让血魔宫给趁个乱,那江湖还有救吗?“这个消息准确吗?”慕容还是想要确信一下。  “千真万确,是宫主亲口下达,”一边走,一边说,真是畅心。  “那万一变卦怎么办?”  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是她,我就不会。此时的内忧外患,她如果不趁此机会上山,且唯一一个作为细作的我已经死了,她没有改主意的必要。”况且那暗地里的圣尊受重伤,不到青山劫几个高手来治伤,那万一让外人得知血魔宫内部空虚,她们可是大大受挫的。  “既然你说了那我便没有怀疑的必要,即使豁出性命我也要和你一起干到底!”慕容终于说出自己心里面的畅快话,平日里都是自己吩咐他做事,现在能够一起行动,怎会不痛快?  上了马车,终于能够放心休息一回,两日的停歇、待到决战的当日,一定会让宫主她大吃一惊。  看着慕容,问道:“那个男人这段日子老实吗?”  慕容一顿,便领会到他嘴中“那个男人”指的是谁,看着外面的夜色,笑道:“你放心,在我的监控下,她动不了沈姑娘一丝一毫。”  这便好,如果她敢动沈月新一根汗毛,便要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他明白的。  “但是……”慕容停顿了。  “但总有些奇怪的举动,是不是?”听慕容如此说,这个家伙必弄出了些幺蛾子来的。  慕容一迟疑,问道:“你怎知?”  “你先说……”花弄月并没有说破,而是先让慕容说出他这段时间观察到的。  “前几日他惹了些是非,给盟中弄了些不痛快,却将这个嫌疑丢在了严明的身上;别人看不出来,但身在暗处的我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定是想要让远扬盟给解散了,此为其一,”慕容继续说道,“其二,他过段时间便会定期出门一趟,很久才回来,我碍于不能跟踪太远便没有追看下去,我估摸着是不是会哪个神秘人物?”  “不知是否是圣尊,那个隐藏在血魔宫深处操控一切的源头,”花弄月笑了笑,心里面是开心的很,说道:“知己得一慕容便胜过千千万万,观察地如此仔细入微便也只是你做得到。”不但是因为如此,更是因为这跟自己猜测的一样,“你看看我的脉搏。”  慕容摸了他的脉搏,惊讶地笑了出来,说道:“怎么会,明明亲眼见到你废了武功,现在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流淌,绝不是个被废之人。”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当日为了避嫌,便也没有让你知晓,其实我防的便是李流峰;宫里本应没人知晓我的身份,在宫里面,无论我藏匿得多隐秘,都无法洗脱细作的嫌疑,原来宫主打从开始便知晓我的身份,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败露,死过一回才知道家中也有卧底,知道我偷偷入宫也便只有三个人。”  “鬼医、我,还有李流峰,”慕容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他便也是血魔宫派来防着你的?”  “这便只有他知道了,”花弄月笑了,一切的谜团,不久后便会被解开,“现在我不方便露面,明日ni便引他出来,让我们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是反是间?”  慕容笑笑点点头,“有你出马,即便是隐匿得再隐匿的细作,也会被狠狠地揪出来。”  “我没想到的是,鬼医竟然如此信任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收作徒弟;更没想到的是,这个藏在血魔宫的圣尊竟然猜到我要怎么做,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一步步为我设计,让我一步步步入他的陷阱之中。若不是我命大,一定已经死在了血魔宫中了,”其实花弄月自己心里也慌,当他想通这一切的时候,才明了这一切原来是个巨大的陷阱、让人害怕的陷阱。  说着,慕容也感到了害怕,“若非是对你了解至极的人,哪里设计得出这样的陷阱,哪里找来一个跟你相像之人,为了便是替你遮挡真身。”  “不止如此,恐怕你的性命也是他故意留下,为的便是逼我入陷阱,”这个圣尊真是太厉害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能够如此了解自己的性情、猜到自己怎么做,让自己像是猴儿一般在血魔宫中唱戏给宫主看。  听到了这话,慕容不知该说什么,无语地哼了一声,原来以为自己的性命是心腹们奋力而救下,却没想到自己这条贱命是为了传递消息、为了哭情而用。“但他不知道,被逼入绝境之人会为了活命想尽一切办法,尽力反扑,”一定不能让那圣尊如愿,相信眼前的玄武,他会做到他承诺的。  马车一路驾到了杭州,临近了花府,此时的天又亮了,一股欣欣向荣的气息。花弄月笑得开心极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又能回来。第四百五十七辑  李流峰

    “是何人如此放肆?”李流峰的眼中似乎有个黑色人影飘过,像是在跟踪着自己,“你站住!”真见到了那个黑衣人影,李流峰想都没想便追了出去。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直追了出去,跑了一大段,竟然还是没有追上那个人。不知来到了什么鬼地方,这地方怪慎人的,不时便是老鼠跑出来吓人。  不想追了,想要离开,李流峰一个转身,没想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带着面具,不明身份。  “圣尊、圣尊!”李流峰自然是认得,这便是血魔宫的圣尊大人。  “为何如此慌张?”戴面具的人发音不知男女,谁知道这面具后面是什么身份。  “我,我,……”无话可说,“我没想到圣尊这么快便回来了”。  面具人问了句,“我交代的事完成了吗?”  “我,我……”李流峰依然是断断续续,“本来就要将远扬盟拆了,没想到半路的严明竟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担了下来,属下也不知该怎么办。”  “还有呢?”面具人依然是不死心,继续问下去。  李流峰停顿了半天,半天不肯吭声,切不知他脑中在想什么东西。  “说啊……”  李流峰用力闭上了眼睛,强力而言:“属下没用,真的对沈姑娘下不了手,她是个好姑娘,我真的做不了下三滥的龌蹉事来。”  李流峰闭着眼睛,等待着圣尊的惩罚,不知他会如何惩罚自己,不知他会拿自己的妹妹怎么样。  “这样的答案还算满意?还算是个人!”他的身后响起了谁的话语,李流峰站了起来、张开眼睛转过身,见到刚刚那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慕容云胜。  慕容云胜?他怎么会与圣尊出现在同一画面之中,这太过于诡异。  “若有答得不慎,必让他尝到教训!”李流峰的身后的面具人发出了似乎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是?  李流峰回过了头,面具人脱下了面具来,竟然是花府少爷花弄月的本尊。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不是被困在血魔宫中再也出不来了吗,怎么会出现于此?尽管是不敢相信,但是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这个一个月来模仿的人怎么会有岔?  “此处无人,便可以脱去你的画皮!”见到自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总是感到一些不自在的。  李流峰愣了一会儿,慢慢地褪去自己脸上那层皮,这层皮不属于自己,即使自己曾经多么想代替,现在本尊出现在面前已经是绝了那想法了。  “你不是应该在血魔宫中,怎么会逃了出来?”这是圣尊亲口说的话,怎么会错,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圣尊本非万能,他想将我定在血魔宫,殊不知那里根本困不住我;现在圣尊受了重伤,连自己都管不好,哪里管得了我?”  “什么,圣尊受伤了?”在李流峰这种小人物心中,圣尊自然是恶魔的代表、无比强大,怎么会受伤,谁人的武功如此高强竟会让他受伤?这根本就是不合逻辑的。  “你如不信,可以亲自走一趟血魔宫看看。”  李流峰自然是不会去的,即便他的妹妹被困在里面,也是不想再去到一回;无话可说,站在原地只能一言不发。  “既然都被我们知晓了,那便原原本本的将一切告与我,”这个李流峰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花弄月想要知晓,“是谁派你留在我的身边做卧底,真是圣尊?”  李流峰本就小人物,谁强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便只有听谁的份。欠他的不止是一点点,既然没有办法,那便将一切说出来、也乐得轻松,李流峰点了点头,说道:“是圣尊,他命我想法子接近鬼医,然后想办法留在花府洞悉少爷你的一举一动,将你的一切汇报给他。”  果然如此,总觉得被监视,原来不是假的;但没想到这个圣尊竟连鬼医都知道,难道真是自己身边的人,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吓自己,还是真的有可能。  “你可曾见过这个圣尊的面目?”到底是谁呢?  李流峰摇了摇头,“他定期与我见一次,但是带着面具我从没有他的真实面目,连声音我都无法分辨出是男是女。”  果然是够隐蔽。  “后来少爷你废了武功进了血魔宫,却让我留在花府看守,我告知圣尊,却没想到这中其下怀,跟他预想的一模一样,”想起了圣尊的话,李流峰便开始抖了起来,“他说我可以真正代替少爷你留在花家当少爷,而你却会永远被关在血魔宫,永远也出不去。”  果然不错,这个圣尊如此了解自己,究竟会是谁呢?  “那个圣尊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为虎作伥?”慕容骂了起来,这牵扯到江湖危安、正义道德,没想到李流峰这小子看得这么轻。  “我也不想这么做,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我也不想,但是我的妹妹给圣尊关押着,如果不照他说的做,别说是我的妹妹了,就连我的小命肯定也保不住,”被抓住把柄的人总是最可怜,这花弄月深有体会。  他说的倒是情有可原,殊不知他这样做差点都害得自己不覆,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和亲人都会命丧黄泉。  “那圣尊到底想要什么,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花弄月仍是有不懂,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而是如此绕的只想困住自己罢了,宫主也是逆着他的意思行事而已。  李流峰摇了摇头,说道:“他说要我想办法解散远扬盟,代替少爷你掌管花府,与沈姑娘过平静的日子;而少爷你会永远留在血魔宫中,不再有机会出来,到时我这个花少爷也就光明正大了。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根本不想对付花府,只是不想花府找事罢了。”  花弄月大笑了起来说道:“既然我回来了,你便就留不得了。”  李流峰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残暴的话来,跪着求饶:“少爷,我不是故意的,你可怜可怜我,饶了我吧。”  花弄月的放肆也吓到了慕容,却又一笑,说道:“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便要按我的吩咐行事,一起对付血魔宫、对付圣尊。”  “什么,对付圣尊?”这不是找死吗?  “你若想活命,这是唯一机会,还能洗刷你的罪孽,我不会让你死的!”花弄月自然是自信,现在一切都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边是情、一边是义,无法决绝、该如何择选,“好,师父待我不薄,你们又愿意原谅我,冲着这,即便是小命没了,我也愿意跟这少爷你!”  花弄月笑了笑,砝码足了,就看唐潇潇的了;圣尊,你如此设计我,即便是武功再高强,也要将你给揪出来。第四百五十八辑  风吹叶动

    花府中,风平浪静的,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准备些什么;血魔宫中,宫主和两位护法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时间一到驶向山上将那个高人们个个请下山;青山中,自然是没人知晓此事,每日都当作平常一样,谁会想到竟有人打堂堂青山的主意。  花弄月自然是不放心,一个人悄悄地提前到了青山,暗中监视着一切。终于轮到了自己在后方掌控一切的时候了,倒要看看这宫主是如何惊讶后悔痛苦绝望的。  “宫主,就是这里吗?”玄燕问了一问,这山顶的流水流到山下,哺育着青山上的每一个人。  宫主笑了笑,说道:“千真万确,青山上的井水便从此处流淌下,青山上的每一个人便是靠着此泉水而活;若果水中有问题,那青山上每一个人都不会逃脱。”  “堂堂如此大的青山,居然连个看水的人都没有,真是给我们下手的机会,”玄燕开心地笑了起来,只要挺过今天,那今后的日子便不用在黑夜之中熬了。  “潇潇!”  唐潇潇从腰中掏出了一小瓶,交给了宫主。宫主看了看,却是仍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看,了解此确是短时废除人武功的迷药,宫主便放心了;手一松,一瓶药全部掉入了水中,被水流冲得四散,被泉水冲下山,流淌到青山上的每一口井中。  看着这片水便成了废人武功的迷药、依然无色无味,该是没有人会意识到,青山的这些人应该不会意识到吧?该不该帮他们呢,但为什么他不在了,我没有了满满的自信,也变得犹犹豫豫唯唯诺诺了呢?  “潇潇!”见到唐潇潇离神,宫主又一次提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怎么回事这个孩子?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次两次,难道还会有下不了手的?  唐潇潇笑了笑,说道:“青山上的这个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喝水前还是神功盖世,水喝了便提不上内力,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  “你傻啦,等三天三夜后他们的武功便会回来,否则我们将他们带走还有什么意义?”玄燕说着便开始了嘲讽,殊不知唐潇潇话中的含义。  宫主早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现在开始下青山,一步一步地迈向青山之上,等到了那个万人金殿,那帮老家伙也该消消火了。一同离开,看着山上才能看到的美丽朝阳,鸟鸣声才开始在山中响起,这个时候青山的人们也该起身了。  一道美丽的白色身影在玄阁走过,雪白色的羽衣上夹带着斑斑黄羽,看起来就像是高贵的仙子降临人间一般。林羽轩向来都是跟着朝阳一同起身,她喜欢清晨山上的空气,每当闭上了双眼微微吸上一口,总是有一种脱离世俗的感动。  “师姐,又起得这么早啊?”同门师妹刚刚起身,便见到了林羽轩从她的房间走过;也对,这个时候,她也该洗漱一番,然后坐在静音阁中弹奏一翻,叫醒睡梦中的每一个人。  林羽轩转头看了看师妹,淡然地笑了笑,此种天人一般的笑容并不是每日都能见到的,即便是同门的师妹也不一定能见到几次。  林羽轩穿着轻盈的步伐,步子中便能看出这个小女子的武功在青山之中也会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甚至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她走到了井水边,将一旁的水缸填满,待会儿师父和师姐妹们都要用水,作为玄阁的一员,这也是她每日必做之事。  拿起了瓢子,林羽轩的动作轻盈如羽毛般,轻轻地掠过了水面,留下一丝涟漪。  正当准备转身、转身离开的时候,传来了唯美的叶声。唯美而轻柔、悠扬而动听、些许的急促又变成意味深长,没有人懂得这急促的含义、连林羽轩也不一定听得出来。  不知道她是否有震惊,不知道她是否有所动,谁能知晓这位倾世仙子心中所想,她也只是淡淡地倾听,倾听着多年来未曾听闻的叶声,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叶声。  “他在这里!”林羽轩露出了淡淡的笑,这笑再不是曾经应付师妹们的轻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段时间,忽然叶声停止了,林羽轩也该要转身离开;正要转身之时,忽然一片青叶从空中落了下来,缓缓地幻化作白魂,安静地躺在了水缸的水上。波澜不惊,如同叶舟,静静流声。  林羽轩放下了手中的瓢子,将水上的那片树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