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剑相依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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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成大业也无所阻拦,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对青山和昆仑下手了?” “宫主如此想甚好,我们便一鼓作气,像是攻玉门时那样,将他们一网打尽!”玄燕倒是欢心得很,又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当青山昆仑都败了,试问中原武林还要怕谁人? 不像是玄燕,明眼人都知道唐护法和新任的张护法是俩稳重之人,怎么会随随便便通过如此重大之事。 宫主自然不会只听她的一言,如此冲动,如果都听她的,不知这血魔宫何时会被瓦解。“小张,你说我该不该听玄燕的,现在便对青山和昆仑下手?” 按自己的意思自然是不要,但这不要得如何说,谎言才能被圆?按唐潇潇的稳重性格一定不会如此冲动,那么“小张不知敌我实力,不敢擅自下结论。” “我让你说你便说,把你怎么想的全部说出来,不会怪罪你的!”听花弄月这么言辞闪躲,定然是有所畏惧、不敢擅自定夺,这让他做护法出主意,可不是该如此犹犹豫豫。 既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花弄月隐约笑了笑,说道:“按小张的意思,此计划自然还是要向后拖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们打不过还是你根本就是外面进来的细作,故意来搅乱我们的?”这个计划本就是画在日程表之中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否决?玄燕是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花弄月真是个细作,那便真是养虎为患了。 花弄月哼了两声,说道:“说老实话,我是怕你们打不过!” “你说……!”玄燕没听错吧?“宫主,这个人竟然小看宫中,小看宫主,该当如何处置?” 宫主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反而奇怪地一笑,再问了一句:“我倒要听听你的理由,难道以我们的实力会对付不了他们,别长他人志气灭了自个威风!” 花弄月恭敬地点了点头,向玄燕问道:“那我倒是要问问玄护法了:江湖三大门派青山、昆仑、玉门中,究竟谁强盛谁羸弱?” “自当是青山最强盛,玉门最羸弱,这便是我们首先选择攻打玉门的原因,”玄燕自当时搞笑,这便是常识,他居然会不知。 “那上回攻打玉门,你们靠的是何战术,是正当光明地群挑?” 玄燕笑了笑,说道:“自然不是,我们在外人嘴中是歪魔邪道,自然要用妖道的方法;上回趁他们不备,让他们中了迷魂香,这才活捉了他掌门。” “如此甚好,但此事可一可二怎可三?”花弄月问道,“玉门公认是三大门派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尚要你们采用此法方可攻破;那青山和昆仑呢,百年历史不知暗藏诸多高手,前一次他们不知,此处关乎生死存亡,他们怎会马虎,哪是那样容易偷袭成功;再来,我们损一大将,真要打起来,吃亏的不一定是他们吧?” 玄燕竟然被说得不知怎可,只是一味地想要立战功,收复各帮派,殊不知其中的曲折。“按你的意思,我们还是从哪来回哪去,一辈子别再想动两大门派的脑筋了。” “我们现在的优势是敌在明我在暗,我们尚能休养生息、囤积兵力,外人为何不攻打我血魔宫,不就是找不到而无从下手吗?如果玄护法不信我,尚可以去试一试到青山昆仑,小张小命脆弱,便不与护法同生共死!不过真的有个万一,别埋怨小张没有提醒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好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这宫主看重的竟是个什么人啊,玄燕自然想要继续反驳,但却不知从哪里开口。 “张护法说的有理,现宫中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也便只有我们三人,真要光明磊落地打起来,即便是我们再厉害,也挡不了那么多人的群攻,”宫主想了想,还是别冒这个险,青山成为天下第一大派不是没原因的,据说武林盟主还出自青山,谁知还暗藏多少高手,第一次偷袭成功,但现在青山昆仑早知,哪里还能如此做? “宫主!”玄燕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宫主伸出手,表示让她勿言,“潇潇,你对其怎么看?” “他们两说得自有道理,我一切都听宫主的!”唐潇潇自然知道不能明显地站花弄月一边,仅仅是一说。第四百四十三辑 突袭华山
听说今日宫主便命唐护法和玄护法攻打华山,消息才下来便不胫而走,连宫中的侍女们都知晓。 这个宫主果然是对我仍有防范,此事并未与我有一丝商量便决定了,看来完全没有信任我的意思啊,该怎样才能得到她的信任呢?华山,这不是那个圣灵大师的地盘吗,这家伙在沈家曾经出现过,与那阴阳怪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心胸狭窄、阴险至极,留下来定是个祸害,能够借血魔宫的手除了他,那真是再好不过,可千万别让他碰到我啊! “小张别多想了,我不过是随兴想得出,才让玄燕她们一同前往!”临别之际,宫主还要多说这两句。 好一句随兴想出,这华山虽不及青山昆仑,但是历史悠久、高手众多,选择在这么一个时间对付华山,怎么可能是随兴之想?看来唐潇潇也不痛快,赤燕不在嘴中便不离玄燕,让她如此能干之人情何以堪?“小张不过只想做个门客,宫主有任何决定难不成要经过小张的同意?不过这华山我倒是去过一回,那掌门倒是个自负之人,对付这种自负之人即便是不突袭也会有好的效果。” “哦!没想到张护法对他华山也了解一二,那依你的意思,她们该怎么做?”宫主倒是对面前的张护法要刮目相看了,仅仅以为他是一个流浪的医者,没想到还去到过华山。 这华山有着圣灵,实力倒也不弱,借此机会削弱两者的实力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对华山谈不及了解,但那华山掌门据说是个武功高强之辈,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自负,华山并不会与其他帮派联合,如果在攻打之前便下了战书,那华山掌门也会不以为然。” “什么,下战书?”玄燕差点亮瞎狗眼,“还让他们准备准备迎战?张护法这是想让我们有去无回啊。” “他不但不会准备,还不会当回事,自认为其武天下无敌,一个人收拾所有人!”花弄月只是摇摇头地冷说,对于那个圣灵的得意忘形他一点都没有说错,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有一个武功绝不输给他的唐潇潇。 玄燕已经懒得再反击一回,他再说的天花乱坠多半宫主也不会听他这回的;这又不是战国打仗,哪里需要在仗前通知敌手的。 让所有人都吃惊地是,宫主竟然应许似的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我们血魔宫不管是大门还是小派都是靠突袭,不免降低了我们身份,让江湖中人都赌定我们卑鄙小人;如果这次真的能够光明正大地一战,尚可以试一试。” “宫主,你怎可跟这人一起胡闹?”玄燕才大惊,这宫主近来是怎么了,怎会被他的妖言迷惑得事事都信。 “胡闹,这话是你该对我说的吗?”这忠心之人总该挨批,宫主便吩咐了一旁之人,说道,“传我的命令,快马加鞭下封战书给华山,让他们洗洗干净坐等灭门。”如果这次胜了,江湖对血魔宫定是另一番忌惮,血魔宫正在向江湖点点滴滴渗透,赤燕你此时离开真是不聪明。 照宫主的吩咐,连玄燕也不敢有怨言,宫主显得如此自信,让玄燕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唐潇潇倒是没有一点担忧,也许她也早已将华山当成她的囊中之物了吧! 目送着这两位将士的离开,花弄月明白宫主不让自己随跟出去始终是对自己不信任,更怕是泄漏血魔宫的地址,这宫主做得如赤燕一样谨慎,真是难让人钻空子。 照宫主的吩咐,华山掌门圣灵大师早早地收到了战书,一封来自血魔宫的战书。 “掌门,我们该怎么办,听说这血魔宫这一年来血雨腥风做了不少事,连少林和玉门都败在其手,我们是否该想办法逃离?”圣灵手下倒是有不少谋士,到了关键时刻,第一想的便是逃跑。 圣灵看了看那战书,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圣灵眼中还没有怕过什么人,少林玉门算得了什么,这小小的血魔宫想打我的主意,是不是胃口太大了?” “那依掌门的意思?”长老们不免问道。 “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她们是否真的有胆子上华山!”花弄月想的果然不错,这位大师果然是自信过度。 长老们不知该说什么,这位掌门是专政得很,绝听不下任何一旁人的意见,从不将这些长老们放在眼中。长老们都离开殿下,留这个自大的掌门一人在等着血魔宫的到来。 “你们说,到了这关键的时候,掌门他还一意孤行,这要将我们华山带到深渊啊!”长老们出来不免一说。 “掌门他近来不知跟什么人厮混在一起,看他根本就对华山的大业不放心上,”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跟着他一起坐着等死?” “不如我们……” “我同意,既然他无情,也怪不了我们了,只是对不住华山这偌大的基业啊!” “只要我们还活着,那就有复兴华山的希望,等到这段风波平静了,再回来振兴华山不迟。” “好,就依大哥所言!”一群长老们不知嘀嘀咕咕地说什么,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唐潇潇和玄燕已经来到了华山,以她们的本领爬上这华山自不是什么难事,但不知为何这华山并没有多少人烟,难不成真是收到战书吓得逃跑了? “不可大意,我可不想留下败仗,”看玄燕有点得意,不免要提醒她。 “彼此彼此!” 前面便是华山大殿,如不出所料,那圣灵掌门定然在此,不知是谁推开了这大门,迎面而来一群女人,前面带头的唐潇潇赤燕。 那时的圣灵正闭目养神,忽然张开双眼,只见到这群女人在面前,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愿不过都是些女人罢了,想在我华山捣乱,还差点火候。” “禀告掌门,长老们都带着弟子们离开了华山,这可怎办?”来了一群华山之人,禀报的小厮倒是说出了圣灵大气的话。 圣灵自然是生气,没想到这群人竟是如此弱懦,也罢、凭本道人一人便能送她们上西天。 “大难临头各自飞,大师,是不是也要投降?”玄燕大笑,没想到自己真猜对了。 圣灵哼了两声,说道:“便让本道人来修理修理汝等!” 唐潇潇走了出来,倒是想知道这个曾经败在花弄月手下的圣灵大师是个怎样的货色,自己是否能够大获全胜呢!第四百四十四辑 绝杀名单
看着眼前的宫门始终没有被打开,也是、那圣灵是那么狡猾难缠,哪是那样容易搞定的?以唐潇潇的本领,这圣灵大师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天下竟然如此的奇女子吧! 走了回来,继而又走到了那黑漆漆的长廊中,在这宫中常日不见天地,都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那长巷却永远都是漆黑一片。不知道那黑端之底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暗藏高手们的天牢吗? 不敢往前走,不敢前进,这宫主还在宫中,如果被一个抓到,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但是,此刻以自己的洞察力,定然是不会被发现,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呢? 慢慢地走向了巷子底,黑漆漆的一切却是找得到路的,摸着这暗得褪色的墙面,真不知道这血魔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会有如此之样? 走到底,竟然走到了底,留意了四周,并没有什么机关什么,仅仅是走到了尽头罢了。刚准备往后面走,便感到有股势力迎向自己,不妙,果然会败露。 “在宫中乱走可是有闱宫规的!”黑暗中走出了宫主,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黑暗之中,无人能知。 花弄月点了点头,这宫主还算是个讲道理的,要理论还算是容易,便说道:“一时好奇,便忘了规矩,只想看看这尽头到底有什么,果然跟想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当年的赤燕玄燕也一样,都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也便只有唐潇潇能够一丝不想,因为这多半与她无关吧。 便料到她会这么说,这两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好奇的人走过这一深巷,只不过都是没有收获、铩羽而归。“小张知罪,宫主要罚小张不会有任何怨言!” “就喜欢你这样,任何情绪都不会摆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猜不到你的心思!”宫主并没有立刻说罚,而是赞许了一句,说道,“跟着我走,带你看点东西!” 带我看点东西,是什么东西?花弄月倒是狐疑,这宫主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不再疑心身边人了? 跟着宫主走,走到了她的房间,这房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炫耀。 进了房间,便是一股血液味扑鼻而来,花弄月立刻捂住了鼻子,表示对这味道很反感。 “这一点点血味就受不了,那如何与我一同占霸江湖?”看花弄月的样子,宫主却是不屑地一笑。 这女人果然是炼血的动物,不知曾经用多少人的鲜血才得到自己一身的武功;她这门邪功又是从哪里来的,这销声涅迹的邪门武功重新席卷中原真是天大的浩劫。 “不知宫主要带小张看些什么?” 宫主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了一张纸,上面排列着一份名单,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花弄月打量了一下,便知道是中原所有高手的名赫然在列,被划掉的多半都是被解决的。 “这些人都是,是江湖中的高手吧,”花弄月假装自己不知,说道,“那这些被划掉的名,莫非是……?”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这些名头被划的人今后在江湖中多半是再见不到了,今天名单上将会再加一笔。” 花弄月听着这话,心中有点发虚,她说的再添一笔是什么意思,再解决一个人,难道是自己吗? “不知道潇潇和玄燕她们办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将这一笔抹掉?”宫主拿出了一只毛笔,便在圣灵大师的名字上大抹上一笔,显得自信有余的样子。 原来她说的是圣灵,从来都没有显得那样心跳不安的,这一步步来得可真是步步惊心啊。花弄月显得心事重重,竟然不敢抬头看一眼,宫主轻轻一瞄,淡然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上面昭然写着青龙、白虎和朱雀都已经被划掉了,花弄月心里面暗笑了笑,这是在迷惑我吗?朱雀好端端地流浪在天涯,还是严明亲自救下的,怎会又被她们抓来,花弄月倒是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问道:“听江湖中的人说,杀人庄的四大高手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前三个都被解决,为何唯独只有玄武还赫然于书,莫非是宫主对这个人没办法?” 宫主收起了手上的这份名单,说道:“既然你是我的心腹,那便与你一说,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只是有人不允许我对玄武下手,在血魔宫我一切都要听他的。” “宫主身后还有人?”花弄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会觉得背后有个人在监视着自己,是不是就是这个黑手,他又是谁,竟然能够掌控着整个血魔宫,他又为何独对自己留情? “如果不是当初圣尊授予我此等功力,我怎能带着血魔宫有今日的作为和荣誉,我也要打下整个江湖,让他坐上圣尊的位子!”说到这里,宫主不禁敬仰之心缓缓重生,花弄月却不禁不寒而栗,原来以为只要败了袭雪宫主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但是不知晓如果这背后的黑手出现,仅仅凭自己绵薄之力能够抵挡得了吗? 宫主给自己看这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让自己明白宫中的实力,实则是给自己一个警告:不管自己是不是从外面混来的细作,只有跟着她才能够得以荣华富贵;如果背叛血魔宫,那后果就得自负。 “看你这俊俏的面孔,难怪让赤燕她如此动心,我看今后跟着我、为圣尊卖命,可是前途无量啊!”说着宫主便不自觉地伸手摸向花弄月的面孔,花弄月不知该如何闪躲,只是慢步向后退着。 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在独室莫非是想要做出苟且之事来?“小张明白,今后一切都遵从宫主和圣尊的。” “这就是了嘛!”宫主竟然一下抓住了花弄月的手,让他无从躲闪,“不知赤燕见到你在我房间、牵着我的手会有何想?” 花弄月不敢妄为,这女人现在的武功大大在自己之上,如果乱来那小命就不保了。 “大胆,竟在宫中放肆!”不知哪里传来浑厚的声响,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这内力大概有百年了吧? “圣尊恕罪,圣尊恕罪!”不知为何,宫主一下放开了手,绝了自己刚才淫。荡的想法,跪在地上求饶。 原来这宫中还有人停留在幕后,原来还暗藏高手。花弄月疑惑了,这个圣尊是谁、为何要救自己,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第四百四十五辑 新月不再
在花府,李流峰套着花弄月的皮囊倒是快活得很,不论是尊严礼数所有人都将他捧到了天上去了,如果能够一直以这副皮囊生活,那不知能有多快活。花弄月,你可真是幸运至极的男人,不但生得好人家,习得一身好武功,就连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你为中心、对你忠心耿耿,让人不嫉妒都难。 “怎么又在这里坐着,没有和紫檀出门逛逛?”沈月新又一次坐在这个地方,就是当初花弄月问她能不能分辨出真的自己的时候。 沈月新轻轻地看了看他,便再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说了句:“没有,只是想安静地在这里听听风声……”听听心里的声音,告诉我真正的小张在什么地方。 “近日来一直忙着家中和帮中的事,没有时间陪你,还希望你能见谅啊!”李流峰只是敷衍而过,并没有想说什么重点。 “忙是好事,整个武林、整个远扬盟都系在你的身上,你自然应该多做点!”沈月新竟然没有再多抱怨、没有多胡闹,真是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李流峰不明白,难道沈月新对花弄月就是如此相敬如宾的吗,只是淡淡然的两人没有一丝共鸣吗?这一刻,李流峰想要伸出手、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长发,告诉她自己可以被依靠、告诉她自己愿意做她的男人,因为那个花弄月他再也回不来了;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只要这样靠近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但在那一刻的手指僵硬了,没有办法再移近。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做了,我岂不是成了拆入人家感情中的第三者;但是我如果不做,我的妹妹、她能够活生生地见我吗,圣尊他能放过我和妹妹吗? 沈月新一个回头,只见到李流峰的手在左边,像是想接近却没有胆子。 “额,哈我只是想伸个懒腰,”李流峰立刻将收回了手,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掩饰自己的过失。 “如果没有睡好觉便回房好好地休息下,晚宴尚早,尚有时间,”沈月新轻盈地淡笑了下,嘴中的话也是越来越随和。 沈月新已经变了,不再淘气、不再刁蛮,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知性,也许是腹中的孩子的原因,原来那个沈月新已经不再,代替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沈月新不想问眼前这个人,问他是不是真正的花弄月,问他自己深爱的小张现在身在何方,也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也许只要一觉醒来站在她面前的将是原原本本的小张。 “沈月新!”李流峰见她离开,不觉喊一句,但却停不住她的步伐。 起身想要追上她,想再说一两句话,想再停住她的目光,双腿却再不听使唤。 这瞬间,便看到了慕容云胜的身影,他总喜欢在阴暗的角落中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让李流峰非常不舒服;想想,若自己轻举妄动,这个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真是个难缠的人,时刻提醒自己该收敛。 李流峰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头也没回地朝着大门离开,不知要走向哪里。 李流峰行路匆匆,眼神却像是漫无目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却不敢走向那里。不定期地,李流峰都要去那个地方向那个人见面,汇报自己在花府的情况,却一次都没有被花府的人察觉。 “圣尊!”李流峰留意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的跟踪,便喊了起来。 “属下参见圣尊!”李流峰恭敬地低下了头,面前这个圣尊不知是何方神圣,看起来是如此神秘。 圣尊的面容被头纱蒙着,看不出来是何人、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为何不下手,再等便会节外生枝,”这个圣尊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这掩护地真是相当厚实,绝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啊。 “属下,属下不敢,且那慕容云胜时时刻刻都盯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听到了圣尊的怪罪,李流峰不敢有怠慢。 圣尊抬起了头来,双手插在了腰后,不再看那个男人,懒得看这副假皮囊,“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是根本就不愿下手,慕容云胜你大可不用担心,我能让他安然无恙地活在花府,便能让他悄然生息地死去?” “是,真是没有机会,而且……”李流峰不敢往下说下去。 圣尊转过而过,看看他的样子,笑道:“是喜欢上她了是吗,那是好事啊,想一想,你代替花弄月的位子在花府安然无忧,而真正的花弄月却被关在血魔宫无法放出来,你就能真真正正代替他的一切,想一想这是其他人一辈子都梦不到的!” 如果真能这样,那谁会不想呢,不但名誉地位皆来、还能坐收美人,但是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真的能这样吗?” “这样有何不好,你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常人,而他是大侠之子、武林盟主,与他对调身份还不是便宜了你?”圣尊笑了起来,说道,“你即使不愿也要想想你的妹妹,你难道忍心看到她惨死吗?” 是啊、妹妹,一边是正义与道德、一边是名誉与亲人,谁是谁非怎样能够判别得清楚?“圣尊,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想要杀了他花弄月简直是易如反掌,为何要让我代替他潜入花府,然后将他锁死在血魔宫?” “这就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你只要做到我说的便可,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妹妹了!我出去一段时间,希望回来时能看到你的胜果,”圣尊瞬间就消失在他的面前,只留下这赫赫笑声。 好冷,李流峰感到好冷,这根线一直束缚着自己、捆绑着自己,让自己按他的计划一步步地做,他到底心中计划着什么?想想他过往做的事,太可怕了! 李流峰停留在原地,不敢迈出一步,曾经毅然绝然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而答应这件事,但是这个时候却犹豫了,这个任务真是太难完成了、如何两全? 这血魔宫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为何这圣尊知晓花弄月的一切,就像是在背后操控一切的黑手,瓮中杀鳖、谁能逃离?第四百四十六辑 张护法
唐潇潇和玄燕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这对花弄月来说应该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你们干得不错,这样一来看江湖中拿我们血魔宫该怎么办?”宫主看起来是欣喜得很,经过这一战想必不但血魔宫的名声挣回来了,江湖之中对其更是要忌惮三分。 “就像张护法说的,那些华山的人听到了我们要攻山,一个个都逃跑,就剩那个圣灵大师孤军奋战!”玄燕终于是笑了,她真的没想到张护法说的真的成真了,“前面真是小看张护法了,玄燕今后还要多听听护法的。” “不敢当!” “但是那圣灵大师最后还是逃跑了,还请宫主降罪,”唐潇潇点了下头表示抱歉,本来是手到擒来的货物,居然到最后还是让他给逃跑了。 花弄月看了看一旁的唐潇潇,她还以一个异样的角色,外人自然是不知是何意,但是花弄月是明白得很:这圣灵大师如果被带回来,那必然会认出他;现在主动放他走,便只有个看守不力的罪名,想那个家伙多半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来。唐潇潇可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完全不用他的提点,得到她的帮助那真是大有好处。 宫主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个泛泛之辈,逃了便是逃了,算不了什么,圣尊提升武力不缺那个家伙!” 圣尊!这宫主在她们两个面前也不忌讳谈这个词,看来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是自己不知,被蒙在鼓里罢了。看来真是这个圣尊才是血魔宫真正的主宰,现在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扳倒他谈何容易? “那圣尊他现在如何?”玄燕对这个暗中的神秘之人自然是充满了好奇,这个武林真正的主宰至今仍没有见过一面,真是让她失望得很啊。 宫主根本就没有介意花弄月在不在场,似乎就是说给他听的一般,说道:“圣尊他近来要去会一会一位高人,看看江湖中究竟还隐匿着多少这样的绝世高手。” “相信以圣尊大人的本领,任何险境都能够轻轻松松地化险为夷,”玄燕倒是懂得奉承拍马,这也许是她活在血魔宫中的唯一信仰。 看来宫主也是有些许担心的,去会的高人也许要比想象中的厉害不少,但是想要占霸江湖,这是不能避免的:于是他去会这些旷世高人,而袭血的任务便是带着血魔宫将武林中一些有能力有地位的帮派铲除。“圣尊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便要好好守着宫里,不能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了,”不知她的话中是否暗有所指,话话都让花弄月所有提防。 多少日中,花弄月依然是在这个暗无天日之中随机应变,但是这一次真的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终于又一次感到力不能及,但是除了自己,还能靠谁呢? “外面怎么了?”听到了外面的风声,花弄月便问了问门口的侍卫。 “禀告张护法,宫里乱哄哄的,听说是有外人组织偷袭宫里,护法是不是要去看看?”侍卫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怠慢。 花弄月看了看吵闹的方向,淡然笑了笑说道:“宫里面有宫主还有两位武功高强的护法,不论是何人来都是送死,再来我不会武功去了也是负累,不如在这里待着也好。” “张护法说的有理,护法好好休息,有事通知护法!”侍卫便关上了门,不再有那样的好奇之心,继续忠心地守门。 花弄月走到了桌边,举起了茶壶轻轻地倒了一杯水,邪邪地一笑对背后之人说道:“房中无酒,只能以清水饮之,宫主且不要介意。” 宫主从帘后走了出来,大声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你房间,还能如此淡然神情?” 花弄月一杯饮下,说道:“我不但知道宫主是如何不声不响来到我房中,还知道宫主来此是为了何目的。刚刚我打开门时便有一股风吹来,但是我在外面与侍卫聊天站了很久也没有受到一丝风,想必宫主趁我开门的一瞬间以无形之躯闪入我房间是轻而易举的吧!”这是白虎的凌波微步,这宫主倒是习得一丝不漏。 “哦,小张你有此洞察力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那你说说我为何来你房间?”宫主双眼一亮,这敏锐的洞察力真是让个武林高手也望之汗颜了。 花弄月坐了下来,与宫主坐着面对面,倒了一杯茶给她,便开始自己的长篇:“外面吵吵嚷嚷、说有外人闯到宫中,而宫主本人却坐在小张对面,想必这只是一场戏、一场宫主自编自导的戏,而戏的目的便是想看看宫中是否有细作。对宫中熟悉之人都知道外人如想找到血魔宫的所在便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早就对外人侵袭绝望;只有那些与外人私通之人才知道、才相信会有人攻到宫里。但是他们的目的明显不会成功,宫主武功这般高强,即便是三大门派一同攻来也未必能占上风。”当日赤燕带路时的那九曲十八弯,这地方哪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 “你说得不错,我这么做就是给那些宫中无形的探头一个警示:对细作工作彻底死了心,不是出路!”宫主却也喝了一杯,这个人不用教便知一切,却要比唐潇潇还要聪明百倍。 “但看来宫主是对小张不够信任啊,其他人没怀疑,而是来这里看着小张,小张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布衣,即便给我最重要的情报也玩不出什么风浪来,”花弄月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出了岔子,让宫主将疑惑之心安在自己身上,理应是滴水不漏的;他根本就不信自己哪里出了破绽,若是那一回黑暗长廊之事,只有痴呆啥子才会不好奇不如此做。 宫主哈哈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张护法真是神人,我心中在想什么一点都逃不出你的心思;别误会了,玄燕和潇潇是早些便跟着我的,所以才对小张你更留意些。我来此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是谁如此玄妙。 “赤燕!”第四百四十七辑 青龙白虎
赤燕,是赤燕被囚禁的地方?赤燕多半是跟武林高手们关在同一个地方,如果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那其他人也可以一样了吧!等等,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天牢,是信任我吗?但前面不是还把我当细作一样监视吗? “宫主为什么要带我去,是要让我去劝她?”花弄月没有说破,而是避重就轻。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她被关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宫里面失去了这么一匹宝马确实吃力;我也去看过她一次,但是她的脾气依然不依,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只有张护法能够把她带出来。” 她怎么会听我的话,她现在定是恨我入骨,她不出来也好,那样这场危急就不会牵扯到她,自己的良心也会安得多。但看来宫主心里还是偏赤燕多的,唐潇潇的选择是正确的。 “宫主怎么说,小张便怎么做!” 走出了房间,门口的侍卫甚至不知道宫主是何时进到房间的,看来这宫主办事也是不可小觑的。穿过宫中,又来到了那条阴阴暗暗的小道,那条没有路的阴暗小巷。 走到了尽头,果然是没路不错,不知宫主要耍什么本事,难不成凿出一条路不成。 “你那天确认了没路不错,但你并没有留意此处的机关,”宫主点亮了周围的火把,这亮堂堂的巷子的模样展现在他们面前,周围火把耸立,依然是不像有路的样子。 宫主灭掉了几处火把,没想到剩下来的火焰将对面的这堵墙照出了一条出路,竟然隐藏得如此隐秘,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得这暗道的秘密。 “所有想找暗道之人都将周围的火把通通点亮却找不到路,殊不知人眼有盲点,亮光不一定照亮一切!”宫主拿了个火把,从那墙上的暗道走了进去。 确实,这条巷道之门由特殊材质所致,如果不用刚才的方法定然是找不到路的;但是她为何要让自己知道这路的方法,是完全信任了自己、抑或者这是个陷阱? 这密道阴暗湿漉的很,没有一丝光线,真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难怪选这个地方做天牢的入口、不是没有原因的。 终于看到亮光了,没想到来到了宫外,这玄秘的处所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一旁接近天险谅何人都无法逃脱。 随着宫主走着,果真是天牢不错,牢中关着各色人物,相知的不知的吵着呐喊要被放出去。 果然,少林五岳崆峒玉门之人都被捉来,这些人不识他,花弄月自是认识他们的。花弄月看了看路过的觉明大师,他的样子很辛劳、多半是身上的武功都被吸走了,看着花弄月路过。他们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自然是认识的,觉明大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师父,你看,那不是……”觉明大师旁边的徒弟也是见过花弄月的,看到他不知是喜还是怒,便指着觉明看。 幸亏觉明大师反应地快,闭上眼睛仍念着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了解武林盟主是不会堕落到跟血魔宫的人勾结在一起的,一定是潜伏在此、伺机行动的。 走过了他们,见到两个稳重的成熟男子坐在皮草之上,早已经没有从前的精神,这副模样看起来不只是内力被掏空了那么简单,不知被什么病魔纠缠的垂死之状。 没想到一个偏大的男子撑不住而倒了过去,让另一个男子大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一定要撑住啊!” “二弟,大哥真的撑不住了……”这个男子眼角都是黑色,该是中了大毒却苦于没有解药救治。 青龙白虎,他们就是青龙大哥和白虎二哥,看他们脖子后面的印记便知道自己自己定然猜对了;对了,锥心丸,他们深重此毒却不知解药何所,在此处又没有人定时送药止疼,这是正常了的。看青龙的样子,如果不想办法救治,那样命便会保不住的,怎么办,旁边宫主还在。 “宫主,既然他们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为何还要留着他们?”花弄月只是随便一问。 “这是圣尊的主意!”宫主只是一句,便是交代了所有。 既然是圣尊的主意,那便有了借口,花弄月便说道:“既然不能死,都病成了这样,宫主难道不想办法救救吗?” 宫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他们两兄弟自从来此后便得了此病,别说是我不想救治,即使是想也苦于无法,只能让他们两人自生自灭。” “那不如让小张试一试,小张从小习医,或许还能有办法留下他们的性命。”花弄月看了看她,显得很随意,显得让不让自己救治也无所谓。 宫主看着他的样子,该是没有什么目的,罢了看一看便让他看一看吧,“开门,让张护法给此人看一看。” 侍者打开了他们监牢之门,花弄月走了进去,青龙躺在地上无动,白虎却怯于她们的淫威,“堂堂汉儿立天地,我们不要你的施舍。” 果然是博才的白虎,说出来的话自是比其他人多才,现在自己的身份是血魔宫的走狗,自然是不会让他看得起的。花弄月便蹲了下来,抓住了青龙的手脉,对白虎说道:“你们还没有资格死,哪有你们选择的份?”不行,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相认的时机,更不适合说暗语惹怀疑,还是当作不识好过一切。 “这仁兄已毒气攻心,如再不想办法恐怕熬不过这日晚,现在只有一法保住他的命,”花弄月不用把脉都知道,按杀人庄的书上记载,若不定是服下止痛药,这锥心丸会折磨人到眼角发黑,直到深陷梦魇而死。 “什么办法?”白虎都忘了对面的不是好人,急迫地想知答案。 “以毒攻毒,需以毒蛇胆救治,但是若用此法,此位壮士便会半身瘫痪,今后多半也下不了床了,”花弄月直言不讳,这是在书中所见,现在没有办法拿出锥心丸的解药,只有此法能够保住青龙的命。 白虎看了看神志不清的青龙,表情是僵硬得很,仍是那句:“我们宁死不屈。” “毒蛇胆我会命人带来,宁死还是苟活就看你们自己了,”花弄月站了起来,便走出了那牢房,走到宫主一旁。 宫主点了点头,这处理真是恰到好处。第四百四十八辑 牢中人
花弄月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害青龙大哥半身瘫痪,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但是手中若真没有解药,要牺牲他的话这辈子自己都会心难安。 “瘫痪总好过死了,毒蛇胆我会命人送过来,”宫主只是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向后面的牢房。 这牢房跟外面是完全隔绝的,也照射不到外面的阳光,只有当旭日东升时才从窗口射下一丝丝的亮光;赤燕多半就是被关在此处吧,就像是将鸟儿关在牢笼之中一样毫无生气。 侍者打开了牢门,他们走了进去,只见到一个女子坐在地上、闭着双眼,完全没有理会外人的到来。 赤燕很倔强,知道宫主在她的面前却没有动一丝毫,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张开;这个时候花弄月明白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在这个地方她真的做到了心静,那也不用担心她是否愿意出去。 “宫主如果没有事那便离开这个破漏之地,赤燕只想一个人待着,不想被吵扰,”想的果然不错,她确实是变了。 宫主根本就不想听她这样的言语,她需要的是从前的赤燕,那个忠心耿耿、精明能干的赤燕,“你看看小张,他让你落得这个下场,自己却取代了你的位子,难道你不想出去,跟他站在同一起跑线,共同竞争。” 听到她的话,赤燕张开了双眼,站了起来,看着花弄月。这个男人换上了护法的衣裳,真是俊朗了很多,但却让自己感到不值,但她却无怨无悔地留在此地。 “当日ni接近我就是为了今日取代我做护法的位子吗?”赤燕虽然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花弄月自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就是这个目的,可以接近你们,让你们看到我身上的才华,从而摆脱从前下贱的身份。” 下贱,原来我是爱上了一个下贱的人?而眼前利益熏心的男人我却完全看不上眼,“你不是珍惜外面的鸟鸣蝶舞吗,为了甘心放弃,就是为了这些虚的空的?” “那不过都是说说罢了,没想到护法竟然当真了。” 赤燕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想要一巴掌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但她却停住了,只是说了句:“我怕脏了我的手!”说完便转身走了两步,继续坐着闭眼。 “你当真不愿离开?”宫主的心像是死了,原来两年的主仆之恩大不过几日的男女之爱。 “宫主今后还是别来此地了,赤燕怕脏了您的身子,”赤燕算是斩钉截铁,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只求所有的人都离开,还自己一片清静的土地。 宫主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不会再苛求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徒弟。”在宫主的心中,恐怕一直把她当徒弟看待吧,只不过是她不愿,她辜负罢了。 听到这话,赤燕的心一颤,她从没有想过宫主会说出这话来,却仍是慢慢闭上了眼,挤出眼角的泪水,就这样的、如此甚好。 这一切都是花弄月最愿意见到的,不但知晓了所有人被关在何方,还断了赤燕离开的念头,甚好甚好。花弄月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死牢,旁边的天险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但是李流峰是怎么逃出去的?难道……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花弄月不敢问有关李流峰的事,一问自己的狐狸尾巴便出来了,但这真是非常疑惑的,希望鬼医他识人无错,否则这一切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怎么了?”宫主一路留意花弄月的神情,是不是也是种试探呢?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赤燕她如此倔强,现在想想当初那样做是不是害了她?”自然是避重就轻,难不成与他说青龙白虎和李流峰的事。 宫主也定心了很久,才说了句:“当初就是看上了这丫头的倔强,没想到也是这股劲毁了她;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宫主并没有说唐潇潇和玄燕,不知什么目的,花弄月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只希望能尽力所能及之力。” 花弄月始终没有向宫主提武功一说,自然是让她少了许多提防,殊不知他根本就不想要碰武功;有了武功那就会有利益和目的、有野心,那还不如什么都没有来得自在。 离开了那阴暗的地道,又来到了这暗无天日的血魔宫中,花弄月是越发自信这是一个山洞,而且是个高山上的山洞,这才让所有人找不着这个地。 “张护法,张护法!”刚到了自己房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不知道是谁人这么不识趣。 花弄月推开了门,便看见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知在宫中做什么的。花弄月便问道:“不知姐姐找小张所为何事?” “张护法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是宫主的贴身护卫罢了,”女子端出了一晚什么药来,说道,“宫主说让我给病人送药,是毒蛇之胆,送去之前先让张护法瞧瞧。” 原来是这样,“麻烦姐姐在外面等等……”还没等女子答应。花弄月便关上了门,将她关在了外面,自己到屋子里去;掏,在身上使劲掏,还好在身上,终于找到了青龙印和玄武印,如果没记错两颗解药便藏在印之中。 花弄月用东西砸开了青龙印,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这是慕容瑾遗书上写的,怎么会没有?看了看这块印,这做工绝不会错,定是真的青龙印不错,怎么会没有?同样,砸开了白虎印,又没有!怎么回事,解药怎会不在其中,难道是有人想办法将其取走,怎会有人知此秘密? 花弄月顿住了,如此之话,岂不是真的要让青龙下半身在床上度过?花弄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在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也许鬼医他医术高强,能有别的办法救治也说不定。 “张护法?”外面的女子等着心急了。 都快忘了,花弄月推开了门。 “不知护法还有何事?”女子问道。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现在没了,你嘱咐病人喝下吧。” 女子走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冒着危险送药了;是否真有取药之人,那这个取药人到底是敌是友、是在帮自己还是害自己呢?第四百四十九辑 孰错孰过
“我要你解散了远扬盟,今后就代替花弄月做花家的大少爷,与沈月新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再不踏入江湖半步!” 想起了圣尊与他说的,心中就不免寒颤了起来,这拆散有情人的事已经是过、还要解散了远扬盟,这让江湖中的这些小帮派今后该何去何从啊?李流峰自那日之后便心事重重,脑中不停回应着圣尊的话,他自是不想与远扬盟这个集体为敌,如果是一个个小帮派就好对付得多;但是这么做了,江湖中会不会又是血流一片,但如果不这么做,那妹妹的性命就保不了。 我该怎么做?李流峰反反复复思索,如果以花弄月的身份直接干、不免招来怀疑,该要怎么做呢? 李流峰看到了路上的流浪汉,便上前去一说:“兄台身上该是没钱话吧?” “废话,我要有钱花还穿得破烂在这里转悠?”流浪汉一看李流峰穿得如此精神,定是富家公子哥,却不晓为何莫名来搭讪。 “那兄台是否认识道上的人,有点本事又缺钱的?” 流浪汉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认识一些,公子也想认识?” 李流峰阴沉沉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有笔赚钱的好买卖,不晓兄台是否有兴趣?” “有钱赚,说、快说!”流浪汉听到了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凑上耳听个清楚。 “我要你……” 花府闹得乱哄哄的,不知谁人如此在花府上来捣乱。原来是巨鲸帮的金闵和盘龙派的朱梓城在花府对杠了起来,看着架势,不知是谁对谁错,谁又亏欠了谁的。 “岂有此理,你故意命下面的人在我的地盘捣乱,砸了我的场子还诬赖我,你到底是何居心?”朱梓城现在是一片恼火,看到了金闵便立刻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他和他的巨鲸帮全部打烂。 金闵才是恨得痒痒,明明就是对方的错,现在却恶人先告状,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还没说你便先说了,那你说你为何带人去砸我的鱼场,非但害得颗粒未得、还赔了不少,最主要巨鲸帮和远扬盟的名声都因此受损,我倒是想要问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呸,我哪里带人去砸你鱼场,是你无事生非,害得村民得病,还牵扯远扬盟的名声,你这是故意捣乱,破坏联盟!”朱梓城不依不饶,是定然要讨个说法。 这段争吵自然是惊扰了所有人,让花府上下人都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作为盟主的“花弄月”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看看这盟中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什么事让这两大门派如此对付起来。沈月新也是多日未出来了,不知家中出了什么事,也想要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解决的。 “两位帮主,你们倒是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别让我们在这里猜啊;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且凭你们一句一句哪里知道得知何事?”五叔被他们说得摸不得头脑,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他们变得跟仇人一般,分外眼红。 周游龙推了推旁边的朱梓城,说道:“老弟,你就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 朱梓城看了看周游龙,又瞟了一眼金闵,便对周身的所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说了:当得知附近一个村庄闹灾,我便与盟主商量着是不是该要施米施粥、救济村民,盟主自然是同意了;于是我便带着救济粮给村民施资,本是好意,却没想到那些村民吃了这些救济之粮,一个个都得了重病,要不是措施采取得及时、那些村民都要死在我们手里。我不解,便命人检查了那些粮资,没想到里面有参着毒药,这不是要毒死那些村民,害我们远扬盟的名声吗?” “朱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有任何证据,你怎么就敢确定这是他金老弟所为的呢?”听了这件事,为此之人却是可恨,但没有直接证据确实是不能乱指证的。 朱梓城摇了摇头,推推周游龙,说道:“证据我确实没有,但是当日我与盟主商讨此事时,便只有他金闵在,若不是他、难不成会是盟主做的?” 确实,此事并没有宣张,当日便只有金闵在旁边,也只有他有机会做出此事来。 “哼哼,没有直接证据便指证这事是我干的,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恶人先告状才为此!”金闵命人拿出了两三件衣裳,往地上一扔,只见到那衣上的金色盘龙便知这是盘龙帮的衣裳,“这些衣服你们应该不会不识吧?前日有一场很重要的卖会,需要将鱼在那日全都卖出去,自当我们巨鲸帮改过从良后便就指着这一次,我将此事告与盟主也得到了批准,却没想到当日鱼场好端端的来了一群强盗,烧杀抢掠,把鱼场给我砸了。我们奋力才将这些人赶出去,却得到了这些衣裳,都是你盘龙派的衣裳,难道说此事跟你盘龙派脱不了干系?” 这样一来便难了,双方都死死地赌定是对方所为,竟有这么巧的事,是谁人在暗中捣鬼,故意闹得盟中不合,有着打乱远扬盟的心思? “我看根本就是你常日对我有意见,故意来找我的麻烦,故意闹得盟里不合!”朱梓城丝毫不听,根本就不顾谁人在场,只想要讨个公道,“盟主你评评理,他金闵对我有意见很久了,这次竟然不顾盟中利益,故意惹是生非!” “谁惹是生非了?”听到此话,金闵便毛了,“想想当年我巨鲸帮是何等威风,在何处都不惧怕,若不是盟主的号召,我金闵哪里会在此处受你的气?” 金闵更是傲气得很,若不是看在盟主的面子上,早就不客气了。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谁错孰过哪里说的清楚? “你们稍安勿躁,我们远扬盟是一个集体,怎能为了这样的事伤了和气?且听盟主怎么做处理。”周游龙倒是老大哥一般,在其中调停,这做的倒是相当本分。 李流峰看了看两边,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办,这种事一般都交给严明处理,谁知他人站着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第四百五十辑 替罪羊
严明双眼出神,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只有他如此心思之人才能够想得开、想得远。 这该如何是好,现在他们两帮死咬着对面不放,若长此下去必定对远扬盟不利,又不知是何人在其中捣乱,想要故意拆散远扬盟;这件事若不解决,他们谁会善罢甘休,且少主的清白也会遭到怀疑。严明走了神,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沈月新很担心。 “我看此事就此作罢,若追查下去只会惹得双方不和气!”李流峰终于是说了一句话,不过仍是说了句废话。 盟主的话自然是没人敢反驳,但是朱梓城和金闵哪里受得了这样一份气,来到远扬盟本来是想要跟着盟主锄强扶弱做善事、却没想到变成了在此受窝囊气。 “兄弟们,是不是我们盟里出了内线,故意想方法捣乱的?”不知何人的一句话,把本来已经解决的事又燃烧了起来。 “是啊,两个帮派都无独有偶地出现事故,这不会太过巧合了吗?”既然有人开了第一句,那说第二句的也不怕了。 听到此话,金闵便立刻回之:“此事便只有我们帮派的知道,我帮中人是绝不会泄露秘密的!” “同理同理,我向来是以管理帮中之人严厉而出名的,如果帮中人的嘴都管不了,那还当什么帮主?”朱梓城丝毫不输,两人的火星都立刻出来。 “如果都不是你们,那会是谁,难道是……?”无名小人多嘴,自然不知分寸。 “大胆,怎么可能是盟主,难道盟主会故意闹盟中不合不成?”顿时又鸦雀无声,果然还是不能乱说话,金闵的一言怔住了所有人。 朱梓城哼了两声,笑道:“不是盟主,那必定是我们其中一人,是谁谁心里清楚!” “你的意思……!” 还没等朱梓城又来反驳,严明便站了出来,对着所有人长声说道:“你们错了,除了盟主还有一人知道此事,这两件事都是我严明所为!” 严明不知是哪个脑子烧掉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怎么可能是他,盟主最信任的人,任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严大哥,你别胡说!”沈月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反驳。 严明摇了摇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是我做的我便不怕说出来。” “侄儿,你怎么会做不利花府之事,老夫不信!”二叔是看着严明长大的,他的秉性只有自己最明白,心中白得像是一张纸,哪里会做如此龌蹉之事? 严明对二叔笑了笑,对他说道:“二叔,你即便是护着严明也掩盖不了事实,既然真相很快会被查出,那我便自己招了,我做此事本也不打算瞒大家。当我得知巨鲸帮卖鱼,盘龙派施资,我便暗中招人对你们两边下手,让你们的事都黄了。” “绝无可能,严总管你一向忠心耿耿,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