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剑相依第33部分阅读

字数:18241   加入书签

A+A-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旒医坏侥茄呐耸稚希幢闶侵煲自偃撬诵囊膊桓萌绱税   吧僦鳎颐亲甙桑 毖厦骷饧父鋈硕嫉沽讼吕矗唤呋ㄅ禄丶遥飧鍪焙蚋檬浅酝矸沟氖奔淞耍绻俨换厝ィ恢郎蛟滦掠忠趺捶;ㄅ铝恕! 』ㄅ碌懔说阃罚蠓降乩肟苏馄渲校舨皇遣荒芰粝率裁聪咚鳎ㄅ抡嫦氚镎饧父鋈烁毒魄锤行凰翘峁┑那楸ā!  安恢僦骺纱蛱搅耸裁矗俊毖厦魑柿似鹄矗皇且蛭闷妫侵阑ㄅ掠谢耙玻肫淙盟约核担蝗缯腋龌龅奶n追旁谒拿媲叭盟龅刈呦隆! 』ㄅ侣獾匦a诵Γ档溃骸把洗蟾绱蛱墓徊淮恚肥凳钦庵炖弦氨闶歉侨俗龅纳猓艺庾慌獠蛔纳饣故悄前频纳鄯蛉艘皇执俪傻摹!薄 ⊙厦髁硌巯嗫矗闶遣唤实溃骸坝写耸拢磕侵炖弦菇也舾桥耍舨皇欠枇吮闶巧盗耍 薄  笆前。羰腔怀扇魏我桓鋈吮阋惨飧雠顺ッ模闭娌幻靼渍娌欢!  翱蠢凑獍缸涌墒窃嚼丛锦桴瘟耍 薄 』ㄅ碌懔说阃罚咴诮稚峡醋徘胺剑档溃骸拔矣幸话肽芄蝗沸糯税噶碛幸椋侨允怯邢氩幻靼椎牡胤健!薄  耙攀椋俊薄  安淮恚洗蟾缫徊录粗校闭庾匀皇谴税缸畲蟮拿曰笾Γㄅ滤档溃拔铱垂且攀椋炖弦暗淖痔迨且荒r谎庵炖弦淖痔逄乇穑渌烁臼橇倌〔焕吹模降渍馍鄯蛉耸鞘沽耸裁垂罴迫弥炖弦母是樵傅匦聪抡庖攀榈哪兀慷夷且攀樯系淖痔逡谎腻倬15辛Γ睦锵袷侵夭『鸵乐诵聪碌模媸酋桴伟。 薄  吧僦饕膊灰醋庞谄渲辛耍僦魅绱舜嫌保蛐聿痪饧浔隳芄皇镀破渲械钠普懒耍毖厦飨氪蠛熬让没ㄉ僦鞔诱庵醋诺陌缸又薪馔殉隼窗伞! 〔痪饧浔隳苁镀破普溃空娴哪苋绱寺穑空馍鬯厮厝舨皇怯泻谘凵竦谋玖炷芄豢刂浦炖弦男闹牵坎豢赡艿模约憾剂凡换崮敲垂眵鹊墓Ψ颍较衷谖贡阒患囱胗写吮玖欤庋换嵛涔Φ呐釉趺纯赡苡纱吮玖欤欢u换岬摹 』氐搅思抑校共耸窃缭绲刈急负昧耍偷人橇饺嘶乩闯粤恕!  安灰玻灰道玻 鄙蛟滦虏恢涝诟诀咚凳裁矗孟裨谝刈攀裁础! 〖交ㄅ拢蛟滦铝18砀咝肆似鹄矗烁卟闪业嘏艿搅怂拿媲埃贸隽耸种械闹秸畔蚧ㄅ蚂乓溃骸翱纯纯矗舛际俏倚闯隼吹模 薄 』ㄅ陆庸怂种械闹秸牛醋牛坏貌凰嫡庾痔辶倌〉谜媸巧蛑笔歉照媲涫榈恼且荒r谎肽救职。坏貌晃仕窃趺醋龅降模髅饕郧靶醋窒窆放溃趺辞昕碳浔愠晌耸榉耍俊罢庋照媲涞恼俗畚埃瓶牛倬6婧停猿梢桓瘢庑吹貌坏蜗瘢穸妓啤8嫠呶遥闶窃趺醋龅降模俊薄  吧僖悴恢馈被姑坏壬蛟滦陆踊埃员叩难诀咦咸幢阆胍涝谒媲八盗恕!  八岛貌蛔妓档模馐俏颐堑拿孛埽荒苋帽鹑酥溃 鄙蛟滦铝18砣米咸幢丈献欤此难涌烧媸强砂! ∽咸丛趺炊枷胨党隼矗幢簧蛟滦吕棺。媸悄咽艿模荒芏圆黄鸹ㄅ铝耍笆牵俜蛉耍 薄 』褂胁荒苋米约褐赖亩鳎馍蛟滦戮尤换垢约翰匾皇郑澳闶稚喜氐氖鞘裁矗铱纯矗 薄  安桓桓筒桓嫠吣悖 鄙蛟滦伦プ疟闩芸没ㄅ伦分鸩簧稀! “樟税樟耍闳盟刈耪飧雒孛馨桑埠茫?第四百一十辑  知书临摹

    “朱少爷,为何在此处?”花弄月来这边的酒楼来结前几日的账,却不想碰到朱易,旁边慈祥的妇人应该就是朱夫人吧。  朱易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便是生气得很,很不屑地回道:“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和母亲被那个当家的赶出家门,都只因为你要买我们的房!”  还真有此事,这邵素素也真是咄咄逼人,竟然真的将他们母子两赶出了朱府。这朱易再怎么也是个倔强之人,怎么会甘愿离开朱家,一看旁边的妇人便可想而知,定是朱夫人不想儿子留下来无谓地挣扎被邵素素中伤,才不得不离开朱府,另找生处。  看着他们母子两离开上楼的背影,花弄月顿时感到些许的心酸,这回伯仁因我而无处可归,自己还真是作孽啊;只希望能够查出这案子的真相,还他们母子俩一份公道才好……  花弄月转身便离开了酒楼,他们并没有离开杭州,要找他们还是能够找得到的,何必如此自责呢?  回到了家,不知道这个时候沈月新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练字了?她是不是想做书法家啊,这么勤奋。  “小阳,原本摆在此处的那幅字去了哪?”花弄月一回来小客厅中便发现那幅字不见了,那可是青云老头送给自己的,可算是现在自己与青山唯一的联系了,自然是不能不见的。  仆人小阳看了看,便不觉摇了摇头,“禀少爷,属下也不知道那幅字去哪了,但是刚才少夫人一直在此踱来踱去,不知……”  仆人没有说下去,他的意思很浅显易懂的,多半是沈月新拿走的。沈月新拿那幅字干什么呢,若不是又想练字了?  觉得算是有趣,花弄月便走过了院子,走到了书房门口,见到那个丫鬟紫檀正在门口打瞌睡。  “紫檀,紫檀?”花弄月推了推她,不知道昨日干什么去了,竟然这大白天还打瞌睡。  “是少爷啊?”紫檀好不容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却又立刻恢复了精色,大吃一惊,大喊着说道,“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少夫人她不在这……”  听到紫檀这么厉声的说话,花弄月真是觉得奇怪,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说过话。她刚说完话,那书房中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是谁在里面干什么。  “她不在里面那是谁在里面,若不是里面遭贼?”这谎也要说得漂亮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难不成会信她?  “少爷,你、你、你不要进去!”紫檀想要阻止他,不知里面的人在搞什么鬼。  花弄月倒是感到有趣了,这紫檀什么时候胆子大了起来,居然还拦起主子的路来了。“说什么胡话,若遭贼可不是什么小事,”花弄月一个转身,难不成自己还会被她拦住不成?  一下推开了书门,见到地上一地乱,纸张乱飞,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而沈月新却站在了那么,傻傻地对花弄月笑着。  “你站在这傻笑什么?”见她的样子,不免窃笑了起来,这样的表演可真是无辜。  “没、没、没什么,我不小心把这里全弄乱了,没事,我让紫檀来收拾下!”沈月新想要偷偷地溜走,但是可能吗?  “站住,你手上拿着什么?”花弄月一语便让她停住,不知她这鬼鬼祟祟地到底要干什么,身后还偷偷藏着什么。  沈月新无辜地摇摇头,傻笑道:“没有,真的没有!”  骗我?花弄月也偷偷窃笑,便一语吓人,“蛇啊沈月新!”  “蛇?哪里哪里?”听到蛇,女孩子自然是要害怕起来了,哪有女子不怕的,沈月新便一下跑到了花弄月的怀中,这里才是安全的。  “看你还骗我!”花弄月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画卷,厚实书卷,定是青云老头留下的字画。  沈月新委屈得很,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更加委屈。已经很久没有听花弄月斥声骂过自己了,下面便会听到了。  “果然是这幅字画!”花弄月打开了手中的卷书,一看便知道是那幅字,“我跟你说过多少回,这是师祖留给我、是很珍贵的东西,千万不可以乱碰的。”  沈月新点了点头,表示悉心接受教训。  怎么回事,若不是这幅字画也回潮,竟然字上也有墨迹未干。开什么玩笑,这是一年前留下来的,怎么着也是干的,怎么会回潮得如此严重?  见花弄月这样,沈月新便乖乖地牵着他的手,道歉着:“对不起啦,我觉得模仿那些大书法家已经太老套了,所以想临摹些其他的。看客厅中的这幅画上的字好看,所以就拿来临摹下,别生我气啦!”  “这是怎么回事,这幅字体原本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得墨迹斑斑的?”真不知道沈月新做了什么好事,若不是用水洗了这字画?花弄月又捡起了旁边的薄纸,这是沈月新写出来的,竟然跟老友写的是一模一样,都分不出什么差别。“这是你写的,竟然能跟副本一模一样,我都分不出出自何人手,”只是没有写完,多半是刚才被打断没有接下去写。  “我厉害吧,你看!”沈月新便将这纸张跟那字画贴在一起,刻下的倒影竟然连间距都不差丝毫,“我临摹得不像样,所以就想出了这个聪明的办法,将这字画放在下面,把我要写的纸放在上面,跟着这印记书写,所以写得都跟范本是一模一样唉!”  原来是这样,亏她也想的出来,怪不得沈月新的字体一下子变得这么好,还觉得稀奇呢,这办法倒也不失聪明。  “但是这办法也不好,这墨太重了,总会印到下面去,不止是这幅,我前面的几幅也都这样,弄得被临摹过的都有不干的墨迹,”说着说着沈月新便开始认错了,不禁把前面的那些范本拿给他看,“所以把这幅字画弄成这样了!不过没事的,过不多久就会干的。”  “这种办法亏你也想得出来,临摹别的也就算了,这幅字画这么重要,你也敢拿来印染,这杭州地处潮湿,这样的印染是很难干的,”花弄月不觉地便骂了起来,骂着骂着便停了下来,瞳孔放大、脑袋运转,好像想到了什么。等等等等,朱家书房的一幕幕在回映,以花弄月那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不会忘记任何一点情节:那本书第一页的“知便诸哉”等字、第二页的“时二风雨”等字、第三页的“切莫上下”等等字……还有许许多多,都在花弄月的脑中上映,这些有墨迹的字无一不外地都出现在遗书中。原是这样,原是这样,怪不得有那份奇怪的遗书呢!  “沈月新你真是天才!”花弄月不禁抱住了沈月新,让她摸不着头脑。第四百一十一辑  得意失意

    看着花弄月开心的模样,沈月新竟然是有点不寒而栗了,抓着他的手颤着说:“小张你不是疯了吧,你别吓我!”  花弄月却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欣喜不已,笑道:“我知道这件事完整的内幕了,真被我参透了!”  “什么事?”沈月新自然是对此不关心,她哪里知道花弄月这几日来都被这件事弄得纠结不已。  “就是那朱家老爷之死,缠绕了我好久的问题,终于被解开了,这次那朱易总该服我了吧!”花弄月没有想得太远,原来他的目的便是让朱易心服口服,也许他也不想做别人口中的纨绔子弟。  还是不明白,这花弄月的哑谜沈月新怎么能参透?“朱老爷不是病死,是他杀的?”  “那倒不是,他仍然是被气死的,不过那份铁证如山的遗书却是让我找到了端倪,这还要多亏了月新你的提示,”花弄月竟然放下了手中的字画,抓着沈月新的手便走了出去,“真是我的福星,走我们去找那朱易喝茶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就不要瞒着我了好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我是怎么提醒你的?”花弄月就是不说,沈月新就是想知道,这姑娘是最受不了好奇之瘾的,真是能憋出病来的。  花弄月哈哈大笑了出来,说道:“你就别问了,就等着看好戏吧,这场戏叫‘鬼魂索命’,包你满意!”  “那我要干什么?”听起来又像是好久前帮千面神偷宋尧一般,让沈月新激动不已。  自然是沈月新的用处的,不但能够促进事态的发展,还能够给她自己抱一言之仇,“你便在家中等着那邵夫人来便好,到时候即便是你多少刁难,这邵夫人多半也不会回一句。”  “真有这么好的事?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沈月新早就想用嘴来教训教训那女人了,但是这样是不是太不符江湖侠女的风范了?  “那么我说那女人正在打你丈夫的主意又如何?”看沈月新的反应会如何。  “什么,她怎么敢这样?”沈月新的脸色一下变红了,显然她一下很生气;但是想想也是正常的,这花家少公子不但文韬武略堪称第一,更是风流潇洒得很,任哪家的妹子会不动心呢?  “我这个花家小老爷的面子已经搁那了,下面就看你这个花家夫人究竟给人什么脸色了!”  但是沈月新这个姑娘究竟是个好女子,应急之下说出的话确实是有点倔强的,但是让她故意去刁难一个人,她确是办不到的。沈月新越这样好,花弄月便越不放心,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说再见,不想留她一个人在凡尘俗世之中,这让她一个人该如何生活下去?她那么笨,那么傻,在哪里都会被人欺负的,说好要保护她,说好要一起白头到老,但是这一切说得容易,但是那道天河阻隔何人能够跨越?  出去走了一遭,找到了朱易那个人和他的母亲,好容易才劝服他去看这场戏,来到了杨大人的府衙也做好了准备,现在就等着这邵夫人一步步地掉进这设下的陷阱了。  果不其然,不用两天,这邵夫人果然是奈不下去了,这多赚十倍的生意她怎么能够放过?便是孤身一人来到了花府,以前便一直以为朱府是玲珑通透找不着北,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豪宅,原来所有势利拜金的女人最祈求的便是做上花家的少奶奶。  “少爷说可以进去了,”算是走过了层层的关卡才进了花府,但是这花园一般的府宅却让邵夫人误以为自己迷失在其中了,幸好有人带着,否则真要走不出去了。  “不好意思小哥,这个花府真的是你们少爷的吗,你们少爷一个人的吗?”仅仅是这么一个府宅便要盯上朱家整个家当的十倍,怪不得这邵夫人对小仆说话也会如此客气。  小仆自然是点了点头,回答道:“这自然是真的,我们老爷走得早,便将整个花家全都交到了少爷的手里,便让他一个人撑起整个花家来;少爷也是在外面摸爬滚打十多年才回来接管花家的,自然是人人都佩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花少爷愿意一掷千金、花重金买下朱府了,这么大的花家他一个人挥霍便是挥霍几辈子都花不完,自然是该找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做夫人才是,“那你们少爷有妻室了吗?”  小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们的行踪便被沈月新留意到了,自然是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来“问好”了。  “小江,这位是?”沈月新自然知道是谁,不过“贵人事多”,自然是记不得的了。  “禀夫人,这是朱家的邵夫人,便是来找少爷的,”小仆如是回答。  夫人?这不是前多日前在街上争玉佩的那个女子吗,怎么可能是花家的夫人呢,不可能的吧?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够嫁到花家来做大少奶奶?真是太邪门了!“夫人好!”  沈月新故意打量,看了许久才回道:“我还以为我记错了,你不就是当日跟我争玉佩的那个夫人吗?怎么会有空来花府坐坐的?”  “夫人记性真好,当日我顶撞了夫人还希望夫人不要见怪,”让这个邵素素低下头来这么折腾,可真是苦了她了。  沈月新摇了摇头,回道:“看来我是狐假虎威了,仗着我丈夫的家事才让邵夫人如此谦卑,是不是夫人?”  “不不不,是当日我有眼不识泰山……”邵夫人都不知该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谁知当日街边争抢玉佩的女子竟然瞬间变成了花家的少夫人了。  “月新,你在此做何?”背后又闪起了这花家少爷的声音,听这温柔又绅士的音调该是特别宠他的夫人才是。花弄月走了过来,“才”发现旁边的原是邵夫人,“不知邵夫人到寒舍,未曾远迎还请别见怪啊!”  “不敢不敢!”救星终于来了,否则我邵素素将是尸骨无存了,“我已经将房地约合书拟好,还请花少爷过目!”说着便递过了那合约。  花弄月便是优雅地接了过去,打开看了起来。第四百一十二辑  鬼魂索命

    “好,没有问题,”花弄月最喜欢在这花园中的亭子中看书办公,自然又在此处,便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这邵夫人见着这桩生意终于是尘埃落地,自己跳动的心也一起保存在腹中,熬了这么久终于能够有钱了,终于不必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终于能够带着银子离开这里了。邵夫人开心地拿着合约,便说道:“我这就回去准备房契地契,准备好便给花少爷送来。”  “不急不急,这房子总是在那里的跑也跑不掉的,那一万两金子也在财库中也不会凭空消失,夫人慢慢置办,等到准备好我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邵夫人竟是没想到花弄月如此通融,也没有怎样的刁难,这桩生意做得真是太痛快了,刚才的气也真不是白受的,“那花少爷,如果没事,奴家便先走了。”  “夫人慢走,恕不远送!”花弄月并没有想上去相送,自然是让这邵夫人有些失望的,因为他还要安慰旁边的宝贝的。  “你怎么能让她这么得意呢,你不记得她是怎么对待朱易和整个朱家的吗,你真将朱家买下那朱易和他的母亲该怎么办?”见着邵夫人已经走远了,沈月新的小脸又嘟了起来,自然是不满意了。  花弄月淡雅地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挺维护朱易那小子的。”  “没有,只是听他说的身世觉得有点可怜,那个女人比较可恶而已。”  花弄月自然是不会歪想了,便是安慰着这个大小姐,“狐狸露出尾巴总是它最为得意的时候,因为它总认为自己将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中,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监控着。”  “你的意思是?”  “这叫得意不能太早,否则会摔得很重,”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这邵夫人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多半也逃不了几十年的牢狱之灾了。”  听花弄月说话的声音有点点可怖,但是都是这女人罪有应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罪事便要受到法则的追捕。  “二叔!”见到杨二叔走过,花弄月便叫住了他。  “原是少主和夫人都在,这亭中的秋天倒也芳香得很,怪不得少主愿意在此习书了,”听到了花弄月的声音,杨二叔便欣喜地走向了这亭子。  “二叔你别看他假认真,刚刚才送走了那朱家夫人,”还没等花弄月开口呢,沈月新便很自觉地帮他说了。  二叔点了点头,笑道:“近来最认真的自然是少主夫人,这行书写的都要比过六弟了!”  “二叔你也别被她骗了,她那也不过是小孩子伎俩,还想要瞒天过海,”花弄月也自然顺口说了下去。  “那你怎么连小孩子伎俩也猜不透?若是连小孩子都比不上?”沈月新不依不饶,依然照单全收,再全部奉还。  杨二叔倒是欣喜得很,笑道:“看到你们两人感情这么好,我们做叔叔的也真是欣慰了许多。”  “谁跟他感情好,我还是跟叔叔们跟严大哥感情好,这个人最坏了!”沈月新又喋喋不休,惹得二叔哈哈大笑了起来。花弄月终于发现不能去惹她,否则她嘴上讨不找便宜是不会罢休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步步走失又步步沦陷了呢?  花弄月没有再接下去说,却转过头来看向二叔,问了一句:“二叔如果今晚有空,便帮我们一个忙,去那朱家走一遭?”  “少主何必说帮忙这么见外,少主如有吩咐,那跋山涉水也必听令,”这个时候的杨二叔真是泪流满面啊,终于又被花弄月求的时候了,他真希望花弄月不要那么神,能够时时求他一回。  花弄月露出了笑容,便站了起来仔细打量面前的杨二叔,转了一圈便再对他们说道:“看二叔的身材该是跟死去的朱老爷一样,这次便要麻烦二叔来做场冤鬼了,只是还差一个重要道具……”  花弄月说得神神叨叨,令二叔都不寒而栗,究竟要做什么呢?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反正今日不宁、某人会难忘今宵。  晚上,等晚饭之后,夜色渐渐地朦胧了起来,孤月收起了她绝色的面容,带着流星一同躲在云霄之外。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半的人都已经入眠了,但是总是有人喜欢做夜猫子的。  这一次可真是赚到了,没想到这花家大少爷真的说到做到,真的愿意花大价钱买下这宅子,只待明天带上房契地契去花府便能够运回成车的黄金;管你们是不是说我小人得志,那你们这些小人怎么不能得志呢?孤灯之下,邵夫人正在房中检看着所有要准备的,明天一并送到花府去,那便真能自由了,“老爷,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实在是抵御不过诱。惑,你死了终瞑目了吧!”  邵夫人自言自语,却不知哪里的阴风吹来,将桌边上的烛火吹灭了,感觉怪阴森森的,像是鬼吹灯。  邵夫人心一惊,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刚才那一下真是吓到了自己。风声就像是讨债的鬼怪,在这午夜魅色之下四处逃散,邵夫人的身后似乎出现了什么身影。  赶紧一个回头,什么都没有,真是吓到自己了,邵夫人下意思地感到很后怕。“原来什么都没有!”邵夫人又一回头,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忽然此时一条闪电劈下,隐约中看到面前这人的面容。  “老、老、老,老爷?!”面前这黑影不就是前不久死去的朱家老爷吗?怎么死后还魂,回到了这里?邵夫人吓得双腿发软,怎么可能,亲眼看着他如土的,怎么会出现在此处,难道真的是死后来报仇?  “我死得好冤,我要你偿命!”有一道闪电划过,果是死去的朱老爷变成鬼魂还讨债的,朱老爷双手掐住了邵夫人的脖子,让她根本无法动弹,“阴间好孤独,你快来阴间陪我!”邵夫人彻底吓傻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鬼怪,还是被自己害死之人的鬼怪。第四百一十三辑  阴世阳间

    “你快来陪我,陪我一起死!”外面的闪电道道划过天际,将朱老爷狰狞的面容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张脸邵夫人再识不过了,因为朱老爷死前就是这副表情。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我还不想死,”邵夫人挣扎地说出这几句话来,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认罪,“我们间没感情,你可以去找你的夫人和儿子,他们一定愿意陪你!”  朱老爷将手收得更紧了,这邵夫人多半会被这样给活活掐死,那声音仍然是阴阳怪调,就像是真的来自灵界的幽怨一般:“是你害死我的,我要让你也死……”  朱老爷忽然松开了手,不知为何。邵夫人立刻倒在了地上,趁这个空档,当然是想一跑了之,但是现在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邵夫人害怕地退后,转过头来要逃跑,跑到门口,谁知这朱老爷又站在门边。  “老爷、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有意杀你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你饶了我吧!”邵夫人跪在了地上求饶,还妄想逃过亡灵的审判。  “你为何要杀我,我死得好冤啊,阎王说我死不瞑目,要回阳间讨个说法,”朱老爷用他那阴冷又可怖的手掌慢慢去抓邵夫人的手,把她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邵夫人吓得都要哭了出来,连口齿都不伶俐了,“我们发生口角,你被我气得不行,然后就气绝身亡了,真的不能怨我啊!”  朱老爷依然是不依不饶,对邵夫人寸寸紧逼。邵夫人吓得用旁边的东西杂他,但是这鬼魂是完全不怕任何刀枪的,朱老爷依然是将她逼入了死角,要将她带入灵界,“为何现在朱家就只有你,我立遗书把家产给我儿,为何都变了?”  “你根本就没立什么遗书,那遗书是我描着你的笔迹写的,是我一时贪心,我改我改我一定改,我一定把这一切还给少爷!”邵夫人不敢正是鬼魂的面容,便将一切都一一招了。  果然是这样,花弄月猜的是一点都没错,果然是这女人从中搞的鬼,为的便是侵吞朱家所有的家产,看来这死去的朱老爷也是为了这来的。朱老爷竟然哈哈笑了起来,大笑了起来,这鬼魂之笑怎么跟人是一模一样的呢?  “老爷,老爷?”邵夫人被吓的不解。  没想到这朱老爷竟然点起了火来,火照到了他们的面容,将邵夫人的一幕幕阴暗都照得无地自容。  “有、有、有影子,你不是鬼,你怎么活了?”有了灯火才看到朱老爷的影子,才知道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鬼,“你不是老爷,怎么会跟老爷长得这么之像,我、我中计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太迟了,”花弄月从门外走了进来,背后带着沈月新、朱易、朱夫人,还有杨大人,看来刚才的一幕幕全都入了他们的眼中。  邵夫人百口莫辩,刚才自己害怕的时候把一切都招了,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所布下的一个局,“你们竟然对我设计,竟然这样……”  “多行无益,你终将逃脱不了,”杨大人看到了这一切,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竟然放走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幸好得花弄月的帮忙,才解开这邵夫人的面纱。  “那他是谁?”邵夫人仍是不解,指着站着的朱老爷,一切都输在这上面,当然想搞清楚。  “二叔,还不接下画皮给邵夫人瞧瞧?”  “这人皮面具戴着还真不适应!”杨二叔揭下了脸上的面具,戴着面具的二叔还真跟朱老爷极像,但是细细打量便知道不是一人。  花弄月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我自然是做不到千面神偷的水平,便这样将就凑合。我做的这面具若是近看一看便知是假人,但是在漆黑时何人能分辨,再来邵夫人做的亏心事,自然看到朱老爷的鬼魂会被吓着,哪里会怀疑是不是真的?”  “小张你真厉害,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吗?”沈月新指的他自然是宋尧,真是要谢谢他教的本领。  花弄月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的话便跟我去衙门一趟,”门口的侍卫们已经在等待了,杨大人这也算是大案子一件啊。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说那遗书是他临摹的。我爹字态诡异,外人根本是学不来的,”朱易想要将这一切给弄明白,“还有,我爹到底是怎么被你气死的?”指着邵夫人。  “这就要亏了沈月新了,若不是她的提醒恐怕我也无法识破这局,”花弄月笑道说着,“朱老爷的字自然是难以临摹,但是用一张些许透光的纸印在他的字体上面就能将朱老爷的字给刻画地丝毫不出,这恐怕是临摹所做不到的。但是这一招有一点致命漏洞:被描绘的字上面便会有被绘的墨迹,加上杭州天湿不易干,因此我们在朱老爷那本册子上面见到每页都有些字是不干的,恰巧这些字又都出现了在那份遗书之上。”  花弄月的一言便让所有人恍然大悟,这么小儿科的事竟就是线索,这样的线索竟然没被任何人怀疑。  杨大人拍了拍手,说道:“花少侄真是明察秋毫,帮老夫破了一个不小的案子。”  “不敢不敢,只是在学习,当时看到那份遗书便觉得奇怪,谁人会那个写遗书,又短句子又生僻,原是这邵夫人在册子中找不到其他的字,便用这些找到的字组汇成一封遗书,”花弄月看着倒地爬不起来的邵夫人奚落着,“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贪了,知道朱夫人无欲无求,便想一个人私吞整个朱家,这才露出了马脚来。”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害死我爹的?”朱易迫不及待,只想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恐怕真的跟那桩生意有关,便让她自己说出来,”花弄月自然是知道原因,但是那夜的细节便要让邵夫人亲口说出了。第四百一十四辑  气绝身亡

    邵夫人看了看四周的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那便将这一切全部都说出来罢了吧!  “在来朱家我便欠外面生意人一大笔银子,于是我便嫁给老爷,不久后便还清了那些银子,听老爷说过想买进许多铜铁时,我便又想起了那些人,便能够用低价买进他们的铜铁,但是那些铜铁都是生锈的了,根本就不能用。谁知道老爷是怎么也不肯用那一批铜铁,于是朱家亏损了太多,老爷便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我头上,我无奈之下与他发生了口角,谁知他老病复发便死了过去。”  那一晚上,朱老爷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家,听邵素素说有一批铜铁能够低价地卖给他们,便将这权利交给了她,谁知道她给自己弄回了一批生锈的铜铁,根本就是不能用的,自然是亏损了不少。  “你这个贱人,明知道那些铜铁都是生锈的,为何还要我将其都买下?”朱老爷推开了门,将邵夫人吓了一大跳,她原来只想从中捞好处罢了,谁知老爷便是不肯。  邵夫人慌张地将那些得到的首饰都藏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朱老爷竟然生这么大的气,“老爷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铜铁都是锈的,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就用这批锈了的铜铁,那样不是能赚不少?”  “你知道造出豆腐渣工程,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是多大的罪,我们整个朱家都要跟着受连累,”朱老爷是个正义之士,自然是不会放纵自己同流合污,即便是为了百姓也绝不能这么做。  “那那那……”  朱老爷看到了邵夫人藏的东西,便一下子抢了过来,一看这些首饰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你对此事如此积极了,原来你能从这里面捞这么多好处,说,你从中贪了多少?”  邵夫人不知该如何,便将整个手掌全部举了起来,表示“五”之义。  “什么,五百两银子,你竟敢从中贪这么多?”这个邵夫人贪朱老爷是知道的,谁知道她竟然敢在这事上贪。  “五、五、五千两!”邵夫人吞吞吐吐,便将朱老爷的怒火又胀大了。  “什么,五千两?”朱老爷的瞳孔都收缩了,一肚子的火气都不知该怎么对这个女人发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贪这么多,你可知一户普通人家每个月便只要一两银子,你这贪的都够一户人家用上几十年了!”  “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邵夫人唯唯诺诺,嘴里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想放开这些银子,“这铜铁生锈就我们知道,我不说老爷你不说,便没有人知道,我们便能够交差啊。”  “放肆,说什么胡话,万一出事故,那我朱家几代攒下的名声就都毁了,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朱老爷的上气不接下气,竟然觉得大脑缺氧,呼吸不过来,“早知道……早知道我该将这一切都交到易儿的手里。”  邵夫人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自己开始了胡言乱语,“若不是你儿子是朱易我也不会做出这事,他看不起我,我便要让他知道我也是有本事的。”  “你说什么?”朱老爷的老病貌似发作,无法接下一口气,“难不成外面说的都是真的?”  邵夫人点了点头,觉得这件事总是瞒不下去的,便全招了:“没错,我嫁到朱家之间就是跟朱易在一起的,我也是在大婚那天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的呀!不能够怪我,怪就只能怪他不说出来一切,我怎么愿意跟个穷酸百姓过一辈子?”  “你、你……你气死我了!”朱老爷彻底崩了,“原来是我对不起易儿,我还生他的气,我、我、我……”  朱老爷倒在了地上,大脑缺氧、满面通红,这个时候空气中的氧完全是不够他来呼吸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  “老爷、老爷,你别吓我老爷!啊……”邵夫人果真是吓了一大跳,珠老人果真是没有了气息,真的被气死在地上。这时候的他不肯瞑目,面目狰狞,又气又怕,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邵夫人被吓到了角落中,却不知该怎么办,这杀人要偿命,这不知自己的荣华富贵全部都要付诸流水了。  等等,等了很久,邵夫人居然双眼放光,竟然对着朱老爷的尸首说道:“老爷,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儿子骗得我好苦,我一定会帮你接管朱家的。”说完便想将朱老爷抱走,谁知朱老爷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啊!老爷!”朱老爷又没有了反应,“原来是诈尸,吓死我了!”  这个邵夫人做了案子,思考了很久竟然冷静了下来想到了主意,将朱老爷抱到了自己房的床上好好安置,就像是病死在床上一般,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身上,自己便能够逃过这一劫,便能逃之夭夭。  等等,我为什么要逃,逃了不是证明老爷是被我害死的吗?我要留下来,留在朱家,不但这样,我还要将朱家的大权给握在自己手里,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邵夫人看到了书房桌上的笔墨纸砚,随手翻了一翻那册子,便立刻想到了办法:真是天不亡我,还要送我这么大的一份礼,如果不收,那不是没天理?  邵夫人便印纸临摹,写好了那份遗书,那字体简直跟朱老爷亲手所书的一模一样,即便是老爷自己也分不出来,便摆在了朱老爷的枕边。给所有的人造成了假象,像是朱老爷知道自己的死期,便准备好了遗书放在枕边等着后人开启。  一切都那么顺利,第二日早上丫头劝门便发现老爷死在了床上,众人进门还找到了他枕边的那份遗书,遗书上竟说将朱家所有家产都交给邵夫人。  这遗书看起来是朱老爷亲笔所书,即便有人有疑惑,但是谁又能想到这是邵夫人对着朱老爷的字一字一字印上去的呢?邵夫人不但握住了朱家将朱夫人赶走,衙门几次来人都查不出东西来,就连这朱家都能卖出个好价钱。  但是就在交易的前一天,竟然发生了借尸还魂、鬼魂索命……第四百一十五辑  谢字难言

    邵素素的一言,让一切都变得空洞得很。让花弄月等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这个朱老爷是为如此高洁之士,即便遭受惨重损失也不愿意同流合污草菅人命;让朱易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在死的那一刻竟然带着对自己的悔意,黯然神伤;但是杨大人是绝不能让过这种祸害安宁、破害别人家庭的女子。  “邵夫人,等待你的将是漫漫无期的牢狱之刑,”这杨大人说得还算是耐听的了,若换成朱易都不知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听着谁人的拳手作响,定是朱易这小子痛恨为什么要遇见这样的祸害,为什么没有早一日拆穿她的真面目,那他的父亲也不会枉死,但是他现在能做的是不是要这个女人偿还,还是选择默默沉默?  “走吧!”背后的捕头催促着,像是领着游魂进地狱的牛头马面,不怕前面的犯人不从。  邵夫人知道自己的一世已经被毁了,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坐在孽因真会结出债果,自己总算是死不足惜罢。“老爷还是很想你的,死前一直在叮咛你的名字,”邵夫人走出门的一瞬间却对朱易说下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到了现在她还为什么要说谎?杨大人带着她走了,剩下的人站在原地不知要做何。  她的话让朱易沉默了很久,甚至陷入沉思。他的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软弱地倒在了地上,思考着自己这个儿子究竟做得值不值当。  “让她安静一下吧,各位,我送你们!”朱夫人便将他们送出了门去,沉默了很久的她终于还是要好好对恩人们道谢的,“我代老爷和我儿向诸位谢过,谢过各位的大恩大德。”  “夫人话严重了,人间有冤就会有人伸张正义,我们不过是恰逢时机罢了,”花弄月也不胜恭却,纠缠了许久的事宜也该放下了。  “是啊夫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理应该有好报的,今后便不会再有坏事骚扰,”沈月新自然而然地搭住了花弄月的臂膀,彻底展示自己侠女的风范。  朱夫人淡然地一笑而过,说道:“那我不送了,诸位走好!”  离开了朱家,发现这个时候的天都快要亮了,天上的凉风吹走落叶,寒秋的气息已经缓缓离开,晨曦的露珠都要被风霜打落,一片一叶都寒意四起。  “好冷啊!”沈月新很自己地依偎了过去,没想到回来了都两个月过去了,时间过得要比想得快。  “是啊,少主和夫人,冬天就要来了,”杨二叔也是劳累了一夜,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快要起床,就他们几个人还没有休息一阵。  是啊,冬天,那个白雪皑皑的季节,那个冰冷刺骨的节气,那个天寒地冻的岁月,动物们尚且知道囤积粮食准备冬眠,不知道杭州城的百姓们是不是早已准备好过冬了呢?  “二叔,当我还小的时候,过冬前爹总是会大开银库,给杭州百姓们分发救济金和粮食,今年我们也能不能这样做?”花弄月看了看杨二叔,又看了看沈月新,这样利民之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赞成。  二叔点了点头,笑道:“老爷的菩萨心肠人尽皆知,没想到少主一点都不差过老爷;本来我们几人也想商量过这么做的,只是不知少主和夫人的意思,没想到少主竟然先提起了。今年的庄稼收成不好,边关又动荡,加上冬天又来得早,百姓们必是需要我们这些大户的关怀的,少夫人的意思呢?”  “那还用说,助人才能为乐,我们又不是守财奴,看到百姓们高兴,我们也能高兴得起来,”沈月新笑得很开心,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是何人也装不出来的,所以花弄月明白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她如此的笑,一切都够了,“而且花家那么多钱,我们也用不掉啊,不救济穷人多浪费啊!”  “少主夫人真是深明大义,”二叔也笑了起来,在叔叔们的眼里,虽然这个少主夫人经常爱闹着小脾气,但是不得不说花弄月这个媳妇娶的可真是好,有多善解人意。  没想到这个主意让所有叔叔们都大加赞成,不但能够救济百姓,还能够给花府积下好名声,也对得起地下的花老爷,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第二日花府便大开粮仓,给杭州城的穷苦百姓们发放救济金和粮食,百姓们都不必担心这个冬天该怎么办了,这都要感谢花家,感谢花家那位少公子。“都说以前的花老爷德才兼备,爱民如子,不想现在的花少公子是有过之无不及,我们百姓真是有福音了……”  不知为什么,这花钱要比赚钱开心,花在天下百姓身上的钱却是让花弄月心脏跳动不已,开怀不止。  怎么又走到了这里,这个地方不是埋葬朱老爷的地方吗?可惜的是自己的父母亲死后尸骨化成了灰,连墓碑都没有,至少朱易是幸运的,至少他能够跪在他爹的墓前,而自己呢?  “来了为何又走?”这个朱易居然没有回头便知道身后有人,还是花弄月走路的声音惊动了他。  “见你虔心,便不想打扰,既然来了,可否让我也上柱香?”  “请便!”没想到这朱易竟没有阻止,这次真是大方了。  花弄月印象之中只给慕容瑾上过一次香,真是怪得很。  “听说你大开粮仓,给杭州城的百姓发送粮食救济金,”不知为何,朱易竟然说到了这件事,“看来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你不是……”  “没什么,只不过不想买你们那房了,那些银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来做救济用,”上完香,花弄月便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这么说,他是不会再打朱家宅子的主意了,他究竟打什么心思?“那个,前日之事,我想说……”  “道谢不出就别说,像是我逼你的,”花弄月并没有回头,便是洒脱地离开了,“我不过是吃饱饭没事做罢了。”说完便走得老远,跟这个人应该也不会有瓜葛了。  走得真是洒脱,朱易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还是在心里默默说一句:谢谢!第四百一十六辑  过年啦

    外面的天空变得干净得很,透彻的蓝,尘嚣的俗世在这分外的北国气息中也变得圣洁许多。呼啸一声,北风便带来许多寒意、带走更多的风声,空气变得安宁,此时不需要华丽,只需要淡淡的安静。  “你们都加紧点,今年是少主和夫人第一年在家过年,我们一定要干得最漂亮!”严明早就前几日就开始忙碌张罗,这么大的一个花府过个年自然也是比其他小家要热闹忙碌上许多才行。  “是,严管家!”众人也都是干劲十足,等待了过年时候,便可以带薪放大假,说那个府上给这么充裕的福利呢?  看这周围的变化,都变得喜庆得很,整个一条街都等着要过年了。花弄月和沈月新都换上了冬衣,银狐雪袄穿在身上便能够与这冻结的节气抗衡。  北风呼啸,笑容长存,第一次在这种环境过年花弄月真是感到欣慰,一切都可以抛开,什么恩怨情仇、什么生离死别,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浸润在节日的喜庆之中,尚好尚好。  “你想在什么呢,看你笑得开心的,”不想花弄月的笑容竟然被沈月新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谁人在过年时不开心呢?  花弄月看着天上飘下的缤纷雪花,便用手去触碰,片片雪片落入手中,直到遇热融化,变成蒸气挥发不见。他朝着天空仰笑,像是从到了从前、回到了小时候,“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过年,因为一到过年爹便会放下手上的生意陪我和哥哥,娘便会带我们到街上去买好多好吃的、直到吃不下。”说着,鼻子竟然有点酸了。  花弄月还没有落泪呢,沈月新便先感动了,推着旁边的人说道:“讨厌啦,这么喜庆的日子谈得这么悲观干什么?我也好想我爹,但是我连娘都没见过,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如有必要,他会抛开一起奋不顾身地与沈月新在一起,沈月新又何尝不是?既然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如此缅怀过去,“不如我们打雪仗!”趁沈月新不注意,花弄月便揉起了地上厚厚的积雪,朝沈月新砸过去。  “我新换的衣服!你死定了!”沈月新见自己又没占到便宜,呼啸不开,便也把玩着雪球,跟着他互砸。  ……  这团圆饭吃得可真过瘾,喝了许多酒,现在肚子里面还温热得很,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沈月新倒是没有喝什么酒,只是盯着厨子做的菜吃个管饱,一边吃还一边说好吃。不知为何,这样的和乐融融便瞬间倾城,让花弄月很感动,因为他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少主你笑什么?”严明问着。  “你们看沈月新吃饭的样子像不像仓鼠在嘴里囤粮食?”花弄月看着她,看着吃饭的样子像是有谁跟她抢一般。  沈月新一下被呛了一口,“大过年的你还想到奚落我,小心来年不幸运!”  “你的幸运不就是我的不幸?”花弄月喝了一口笑哉。  “真讨厌,不理你了!”沈月新嘴一撇,便不想甩他了。  却是引来了叔叔们的一阵阵笑声。  离午夜黎明还有一阵子,沈月新却有点困了,想着还有守夜便感到冷,不如躲在温热的被中抵抗这严冬?  “马上有大烟花看,你提高点精神嘛!”这个时候的沈月新像念经的小和尚,随时便会败仗。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吗,我都困死了,我哪里有你们那么精神好,个个都大晚上都不睡的?”沈月新打了一个冷颤,表示这么冷的天守夜很辛苦。  “少主夫人如果困了便先去睡,这里有我们守夜,”叔叔们表示很心疼。  “睡什么睡,走、跟我去一个地方!”花弄月表示很无奈,没经同意便一下拉住了沈月新的手跑出了门。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已经置身天寒地冻的环境中,沈月新真相缩成一团,生气着:“你要带我去哪,这么冷我想睡觉!”  “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夜中的大街还是很繁华的,百姓们都等待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迎来崭新的一年。穿过了大街,再穿过了小树林,爬上了小山,饶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沈月新不解,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家新年吗?  “你看那边!”花弄月手指着他们下面的杭州城,灯火扰乱,安宁四溢,说着便生起了火,坐在这里。  沈月新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好地方来欣赏杭州城的风景,还是在附近的小山上,整个繁华城市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钟声敲响,大礼花爆破在空中,流露四周。烟火扰乱似流星,这个地方竟然离这烟花如此之近,真是美不胜收。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沈月新坐在了火堆旁,贴近了他。  “小时候有次也是过年时,和哥哥到山上迷路了,大晚上我们就走到了这里,那个时候正好烟火乱放,美不尽收,”一下子便记住了,记到现在都难以忘记,难忘当年的害怕,和哥哥在一起的心暖。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烟火,只是童年已经不再。花弄月不禁看了看沈月新问道:“想到我们以前的好多,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过年时都是跟爹,还有寒秋一起过的,”沈月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在哪。”  “她一定也在远方想念你这个姐姐的。”  那个女子她应该还好吧,欠她的是无论如何都还不了。还有许多许多人,那些想念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方、现在过得怎么样。李毅闫峰师父老友们,他们在青山也该是和乐融融的吧?风云山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一家团聚了呢?这个时候宋尧应该和他爹在一起过年吧?慕容云胜应该有好好照顾他那个刁蛮的妹妹吧?朱雀一人在紫竹林一定很逍遥自在吧?若曦跟她的寨民们该是和乐融融,四大长老也没有刁难吧?京城中的皇上和他的妃子们是不是在一起喝团圆酒呢?  “月新,你还记得楚天河吗?”不知为何,花弄月却是为了这句。  “楚天河,是什么东西?”沈月新不解地问了问。  花弄月好容易挤出了笑容,看着她,应付道:“没、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那个人是不是穿越回千年之后,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了呢?  烟火过后,一切寂寥,沈月新睡在了花弄月的肩旁,黎明了慢慢来了。  新的一年,该有多少变化啊?变得物是人非,痛得刻骨铭心。第四百一十七辑  黎明之前

    黎明之前,一切仍旧在黑暗之中,这股黑暗之气已经沉积了太久,得不到发泄而变成了怨气,一刻一刻都蒙蔽着人的心智。以至于贪婪无比、利益熏心,六亲不认、走火入魔。  天空终于放晴,温柔的光芒洒向大地,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演化成草原。沈月新仍旧靠着自己的肩膀甜美地睡着,就让她睡吧,就让她一直这么甜美地睡下去吧,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可能会失去她。  “好舒服,睡的好舒服!”沈月新懒洋洋的样子,天上的太阳晒得暖和极了,甚至能够照射到心中一样;沈月新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在雪地之中。  花弄月的心里痒痒的,被这暖和的太阳照得暖暖的。“这是新年的第一天,我们还要回去给孩子们发钱啊!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来拜年呢!”不知会有谁来,花弄月很期盼,怕便怕得是一个人都不会来。  “对哦!那我们还不走?”沈月新想了起来,这第一年做花家的女主人,无论如何,礼数是不能丢的。  嗯!谁,是谁在盯着我们!花弄月的心一惊,好像有一双眼盯着自己,好像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好像自己被锁定在棋局之中一样,这一刻,他心中发虚。  “你怎么了?”花弄月的脸色煞白,让沈月新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惨白的模样。  花弄月看着身后的景物,刚才的那一惊已经远远不见了,一切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多想了。真的是多想吗,现仍心有余悸,好像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但又像没有,“没什么,忽然感到好冷,回家就暖和了。”  “嗯!我们赶紧回家吧,别让叔叔们担心了!”沈月新拉起了花弄月便走下了山路,沿着上山的路一路走下。  真的是想多了吗,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刚刚他们在的地方生的火早已经灭了,瞬时间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孤冷又令人怜惜。刚刚明明没人的,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走到此处的,又为何站在此处一动不动。  这个背影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转身而过,看着下面的杭州城,女子淡然笑了笑。一看这不是沈寒秋吗,许久未见的沈寒秋,她不是在一年多前不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她这一年多都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来此处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花弄月和沈月新呢,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呢?  沈寒秋轻轻地捡起了地上被烧焦的柴火,一碰便化作了灰烬被风吹奏,凝视着这对柴火发呆。  终于,她开口了,“姐姐,我又回来了,这次回来我不是跟你儿女家常谈苦情的;小张哥哥,你若阻止得了我便试试,你若阻止不了还妄想,休怪我手不留情。”  沈寒秋顿时一手握拳,手中的木材便裂个粉碎、化作灰烬。她的话为何这么冷,比冬日的空气还要冷;她的眼神为何如此冰,比冻三尺的冰雪还要寒,这还是她吗,寒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温柔令人怜惜,剩下来的只有疯狂的可怖,妄想将整个天下都捏在手中的欲望,将那个男人臣服在自己裙下的欲望。  沈寒秋就像是只被困住的野兽,但是这只野兽不知被谁人从牢笼中解放了出来,她只知嗜血,只知毁灭一切,或许谁人都阻止不了。  花弄月和沈月新回到了家,叔叔们早已经晨起等待他们的归来,还有以为特别来宾等着。  “少主,有个熟人等了你许久,你见到他一定会开心不已!”不知是谁,竟然让严明都激动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对花弄月的重要性。  “严大哥,是谁啊看你都这么激动!”沈月新打着趣,若不是父母转世,才能让花弄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