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梦谣 叁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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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韞卿只是故作生气,并不真想甩开他,而关平健步如飞,很快便迎头赶上;两人奔走一阵,仍是并肩而行。

    循着大街行走,这雒城之繁华,虽不及江陵,但比起先前的葭萌关与涪城,却是热闹多了。

    时逢春节将至,街上百姓忙着採办吃食,又逢正午;整条大街上满满人c,好不热闹;韞卿与关平两人费了些手脚,向当地百姓问路,这才探着那家馆子。

    那馆子规模不大,店面高悬着招牌,上头写着「兴庆楼」,店内生意亦如名号,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点了招牌菜,就这样居高临下,眺望雒城街景。

    「静韜她看起来似乎很欢喜。」想起方才所见情状,关平不免又是一笑。

    「那ㄚ头啊,我看她在先生家,亦跟在家裡没什麼两样。」想到她对季苓的模样,韞卿不免一阵苦笑。

    「话说妳真不知静韜在先生门下学艺」

    韞卿拍了拍桌案,「要是我早知道,当我看见静韜蒙面时,还会跟她客气」

    「也是。」

    伙计勤快,送上一壶香p。关平给她摆上茶碗、满上茶水。「天冷,喝热茶暖暖身子。」他抬起眉来,没料到对面的美人正直勾勾的看着他,衝着他笑;这下子无须热茶,关平便觉双颊一阵暖热,「怎、怎麼了吗」

    「日头打西边儿出来了。这般殷勤,莫非真给静韜说动了不成」韞卿巧笑,举杯便饮;热茶甘甜入喉,生津止渴。

    关平微楞,不明白韞卿所指为何,「g静韜什麼事儿」

    不明白人儿掀了掀唇,这男人,就是这般憨直呵。「没事,同你说笑的。」她转了个话题,又与他搭了j句;这饭馆客人虽多,但伙房动作俐落,而跑堂伙计也勤,她俩点的菜se,不一会儿便齐了。

    韞卿就点方才耍着静韜的蒸饺;瞧她细细品嚐,让这一阵子看惯她大口吃食的关平好不习惯。「原来在营裡见妳大口啃乾馒头,竟是假象」他点了一碗麵,只见上头红灩灩,足以令不喜吃辣的人退避叁舍;但那花椒香气四溢,却又勾起闻香者满腹馋虫。

    「你拿乾馒头同这蒸饺比小心伙计拿着庖刀来向你讨公道。」韞卿浅笑,扬了扬手上的饺子,「况且我都已经向静韜开口诱h,不好生品嚐,回去向她说项一番,怎麼对得起她呢」说来说去,就是要逗弄m子。

    关平忍俊不禁,斜着眼看她,「怪了,以前我记得妳没这麼ai逗弄静韜,反而却是静韜逗妳较多些。」

    「你没听过己所不yu、勿施於人的道理」韞卿自有一番说法,「她的逗弄我既是全盘接下了,不表示静韜也偶尔得尝尝给我逗逗的滋味」她边说边尝着;那将士没瞒骗她,果真p薄馅大,滋味鲜美。

    早知道韞卿与静韜一般能言善道,但旁人对静韜的印象总比韞卿来的深些;直至今日,关平始知眼前姑娘,可不若旁人所见,只挨打不还手呵。

    听见她将好好的一句圣人言给反过来使,还言之成理呢。关平无奈的淡笑;只见她动了动筷,却像是想起什麼,竟是停了吃食。

    「味道不对吗」

    韞卿浅浅摇首,只是自袖裡取出玉簪,将那头披肩的青丝俐落盘起,露出一方细白颈项。

    「妳那簪还带着」好些年了吧他还记得那簪是翎綺所赠,没想到她没将那易碎玉簪妥善收藏,竟是随身携带,寸步不离呢。

    「当然,这可是翎綺姊给的。跟这玉簪一块儿买的,还有一盒胭脂呢。」她又举着,挑起一颗蒸饺入口。

    关平听见「胭脂」,一口弹牙宽麵入口,那辣得劲道直透肠胃,彷彿在肚裡温着、煨着。不禁想像着眼前美姑娘上了胭脂水粉的模样。

    「韞卿若真抹了胭脂,却是不知道怎生模样」他定定的瞧着她。而对头的韞卿听见这句喃喃自语,抬眼瞧他,却发现眼前的他,俊眸显得有些炽热,他一脸专注,彷彿真瞧见了她妆点模样。

    韞卿给他瞧的有些靦腆,便低头迴避起来。「你快吃吧,麵都凉了。」

    「哦、哦。」关平有些虚应,仍是有意无意的瞧她。韞卿自是知晓,突然心生一计,夹起一颗饺子。

    「这饺子味道不错,你且尝尝」她抬头一脸含笑;关平不知那笑裡头别有深意,只是点头应承。

    他执调羹要接,可她眼儿转呀转,有些淘气,举箸的动作显得不安分了;关平见她晃着饺子,却不往调羹裡放,「韞卿妳」他正想遮住汤碗,可那姑娘手法更快,手上的蒸饺飞快的往他汤碗裡窜,那红灩灩的汤汁霎时溅起,弄得他满身都是。

    关平惊愕万分,可对头的姑娘只是掏出香帕,一脸淘气的道:「真对不住,这饺子p滑不听话。」她咬唇漾开甜笑,令他有气却无处发作。

    「妳唉,真是。」关平苦笑着,只得掏出帕子擦拭,对她这玩笑,竟是一点法子也没。

    *

    一顿饱餐,二人心满意足的离开饭馆,便到大街上走走。

    韞卿随处走看,而关平在后头跟着、陪着;旁人瞧上去,见后头少年俊俏、姑娘清丽,两人又是有说有笑,因此上了摊子,老闆见了,不免将二人当成一对儿了。

    关平见韞卿驻足在一摊贩前,便挤过身来,只见眼前竟是nv人家用的髮釵、饰物,各式各样,直叫他眼花撩乱。「如何有看上眼的吗」

    韞卿双眼只在手环与髮簪之间环顾。「我想送个东西给季姊真糟,出门前只记得逗着静韜,却忘了问她些正经事儿。」

    原来韞卿心底想着季苓於那坡下护着静韜,为感念她出手搭救m子之恩,便想亲自挑拣个薄礼答谢之;一路上思索着,竟不知买些什麼。季苓既是姑娘家,又会武,兴许也同她一般不喜饰物;因此挑拣起来顾忌忒多,令她好生烦恼。

    「何不挑个妳ai的」

    「我ai,可不见得别人也ai。」韞卿手上拿着一隻髮釵,那釵乃是h铜打製,上头镶了两颗白玉,作一蝶儿翩翩飞舞貌,极为精巧;她没言说,只是仔细端详。

    「姑娘好眼力,这上头的玉,乃是西域和闐白玉,质地温润,而这鏤工」老闆见韞卿拿这髮釵端详已久,知道她心下喜ai,便鼓起舌簧,大力吹捧一番,「姑娘这般美貌,配上这釵子,自是再适合不过。」

    韞卿没搭话,又望向另一侧的手环;自个儿说了这麼久,可眼前的姑娘却当耳边风,一声不吭。老闆涎着脸,转而朝后头的关平说项去,「大爷可是跟着这位姑娘前来的」

    关平点头。老闆立刻将两人看成一对儿,不由得大为讚嘆,「爷儿您真有福,夫人这如花似玉的美貌,您又生得俊俏,嘖嘖真可谓天造地设的」老闆一g脑儿的灌着迷汤,殊不知拍马p直拍到马腿上。韞卿听了,看着身旁的关平;那关平只是楞在原地,却没开口澄清。她搁下髮釵,也不管老闆言说,逕自丢下关平,转身就走。

    「韞卿」关平喊她,却拦她不住,他只得回头,朝那老闆正se道:「我俩只是朋友,绝非夫q。」也跨开脚步,连袂离去。

    「韞卿,妳等等我」眼前的韞卿一身白衣,领口、袖子以银线滚边,在人群中十分好认,不一会儿便给关平追上,「怎麼了这样丢下我一人走避。」

    韞卿抬起美顏,只见俏脸上红晕初透,「你啊,楞在那儿,任由他说去,却不与他讲明;你不害臊,我脸p可薄着呢。」她甩开关平箝握,逕自理了理衣容。

    「我怎知,他竟会这样看我俩」关平见她又往前走去,亦跟了上去,仍不断解释。韞卿左耳进右耳出,只专心注意着两旁摊子;忽见着路边一小舖,正卖着热呼呼的甜汤。

    姑娘家好吃甜,似乎已成惯例。韞卿朝身后仍喳呼个不停的男人睞了一眼,弯开朱唇浅笑,「好了好了,想不想喝点什麼」原来他平常看似不多话,也是假象嘛

    关平听见这问句,这才张了张嘴,停了下来,「妳、妳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气过。」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她现下可是十足在乎呵;深怕她又像之前那样,不理睬他。韞卿心底暗笑,只问道:「哪你说了这麼一长串,渴是不渴」

    「我还好,妳想喝便喝吧,我陪着妳便是。」

    她面露得se,玉指指着眼前的摊子,「我吃碗汤圆,你也喝些什麼暖暖身子,顺道润润喉。」黛眉轻挑,不着痕跡的调侃他,「这才有本继续嘀咕个没完。」

    关平只是搔首傻笑着,也点了碗温豆汁,两人挨身坐了下来。「韞卿,那釵子手环什麼的,买是不买」

    韞卿舀了舀热汤圆,浅尝了一口甜汤,忽地想起远在江陵的阿娘;不知不觉的,竟怀念起来。「你说方才那个」

    关平点头。

    玉指轻抚髮丝,她低头浅尝。「买是要买,不过还要再挑挑;却是不想再到方才那摊了,省得又给人家误会。」

    关平瞧了她一眼,将那温豆汁一口喝乾。「你喝这麼快做啥我汤圆还多得是,可没吃这麼快呀。」

    他抹了抹唇,小心探问道:「方才那堆手环,可有相中的」

    哟,敢情这男人忽地伶俐起来;猜得忒準。「没有。你怎知我想送手环」韞卿舀起一颗白白胖胖的汤圆,入口细细咀嚼。

    关平只是浅笑,「季姑娘也是个练家子;手环不仅好看,亦可防身。」他把玩着空碗,状似不经意的又问。「那髮釵呢」

    她淡淡掀唇,「方才他花言巧语的,我是没费心思去听,那釵子倒还不错。只是我既想送手环给季姊,釵子美则美矣,却是用不上了。」

    他默默点头,往身旁观望着,忽地说道:「我去买个东西。」他起身,将凳子归位。

    「买些什麼」

    关平指了指渐行渐远的小贩,「买串糖葫芦,给静韜甜个嘴儿。」

    「你可比我这姊姊更关心静韜。」韞卿浅笑頷首,「要买便给她买吧。」只是到时候她若胖得像颗球,可别来找她这阿姊哭诉。

    「妳要不要也来一串」关平挑眉;买一串跟两串,同是跑一趟,既然这样,不如买两串划算。

    韞卿抿唇,那双灵动大眼转呀转,耸了耸巧肩,「我可不知,看你的诚意了。」

    关平咧开嘴笑。「行,我这人没别的,诚意最足。」他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随即迈开步伐,追那小贩去。

    看见他远去的背影,韞卿只是淡淡一笑,朝那壮硕背影轻道:「还没吃糖葫芦,那嘴却像是已抹了蜜似的。」她低头挽袖,继续品嚐甜汤。

    *

    难得一天閒暇;韞卿四处探看,关平也甘心作陪。终於给她在一家银铺裡头,找着了她所需的手环。

    付了铜钱,满意的将之戴在腕上。「你瞧,这银环好看否」韞卿仔细欣赏着;那环约莫四指宽,套在姑娘家纤细手腕上恰巧合适;上头鏤了些空洞做成纹饰,见她皓白雪肤,与那银辉相映,既美观亦显得雅緻。

    「好看,戴在妳手上可真适合。」关平点头,不吝讚赏,有效的令韞卿笑弯了眸子。

    她将环自腕上摘下,宝ai的抚了抚,这才将之以布巾收妥,「唉,这环真别緻。」她笑着望向关平,双手捧着银环;思及此物终须赠人,不禁有些不捨。「只可惜这是要给季姊的,否则我还真想把它留在身旁佩戴。」

    「何不再买一个」这容易解决。关平就想再走回店舖去,可韞卿不允,伸手拉他衣袖。

    「别,这是给别人的礼;若连这点东西都不肯割捨,岂不是有愧季姊对静韜的救命之恩」韞卿扬起黛眉,「再说了,这东西价格不斐,你也别再替我破费,就这样吧。」她抬头看了看天se,「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快回去,免得大伯担心。」

    关平实在想说这点钱算不得什麼,但又惟恐韞卿不悦,只得作罢,「那咱们就回去吧。」他与她并肩,踏着愉悦步伐,返回城楼去。

    「关平,我们结识这麼久,却是头一回上街」

    「是这样没错。」

    韞卿回眸,似是忆起那数月都待在营裡的日子,「刚开始入营,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家裡的厢房、想着阿娘的餐食;好不容易待久了,习惯了。如今又出来走这一回,竟像是放出笼的鸟儿。」她摇头嘆笑,会耗到此刻,真是始料未及呀

    她原本只打算出门来,品嚐美食,顺道挑个东西送季姊,聊表心意,却没想到一路上,从街头吃到巷尾;不管什麼零嘴儿、甜汤、小吃,全都来者不拒,且为挑拣个中意的手环,又是东奔西走。到头来,就如静韜所期盼的那般,与他直逛到日暮,这才依依不捨的返回城楼去。

    关平侧脸,只见韞卿迎着夕照;那张白皙丽顏给染得粉n,看上去似是美人饮醉般,神态媚人。「妳这下终是t会到,待在营裡,总是格外思乡的心情了吧」

    「是啊。不过思亲可就未必;至少阿爹与静韜人都在巴蜀。只除了阿娘。」

    关平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她的髮,「妳呀,既是想着娘,却又多久未给叁婶送上家书了」

    韞卿弯腰闪过,「欸,小心簪子。」她浅笑挪步,经他提点,她这才想起,距离上回给阿娘写信,已是攻下涪城之时。「静韜歷劫而归、阿爹平安赶至雒城与咱相会。是该写写,免得阿娘c心。」

    瞧她只在意头上玉簪,关平不由得有些吃味儿,下意识的往怀裡探去;想了想,却又作罢。「妳啊,就对那玉簪如斯宝ai。」

    她可没漏掉他话裡带的淡淡酸味,只是抿唇一笑,「是啊,谁叫这是翎綺姊赠与的呢」

    他忍不住脱口,「若是我也送妳一支髮簪,就不知妳是否也会像这支玉簪一样ai惜」

    韞卿微楞,而后别过头去,皱了皱俏鼻,「还说呢,等你送了再说,亦是不迟。」

    关平闻言,逕自笑开,「这是妳说的,可千万别忘。」她要他送,他便送;他一向诚意十足的。

    「哼,我啥时说了,又说了些什麼呢」韞卿故作不知,抬头望了望天际。「赶快走吧,等天黑了,咱们可得摸黑进门了。」她话语方落,便迈开步伐,向前急奔。

    「怎麼今儿个都是我在追妳」关平苦笑耸肩,说归说,他亦是加快脚步,跟在韞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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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喜获雒城,得吴、雷二将,并听闻张、赵两人领军,正朝此处赶来;庞统遂建议刘备暂缓进兵,先行坚守,除了整肃军纪,让将士得个喘x外,也可等候二将前来会合,再行商议。

    刘军坚守月餘,直等到赵云领着援军赶来,而不久后,张飞亦率领巴郡太守严顏以及一g降将来雒城与刘备相会。

    刘备大喜,遂开筵席以劳诸将。

    正当刘备踌躇满志,打算挥军绵竹,攻下成都时,庞统却只是劝,「现下雒城到手了,成都就在眼前。可战事方歇,惟恐邻近州郡不寧,主公可率诸将前往抚之,待各郡皆安,即可挥军进兵。」

    刘备许之,便任张翼、吴懿引赵云抚外水江y、犍为等处所属州郡,令严顏、卓膺引张飞抚巴西德y所属州郡,委官治之。

    刘备这厢得了雒城,正蓄势待发之时。另一头,奉刘璋之命的h权,正马不停蹄的赶往东川,求张鲁出兵相援。

    却说正当刘备起兵攻雒城时,西凉马超兵败於杨阜,率马岱、庞德来降张鲁;张鲁心下大悦,以为得了马超,不仅益州唾手可得,亦可借助其力抗曹c,因而以厚礼待之,更yu以nv招马超为婿。

    大将杨柏据言马超q儿遭祸,皆超之咎也。张鲁从其言,遂罢招婿之意。马超得知后大怒,有杀杨柏之意;两人嫌隙遂立。

    正巧此时遇h权至东川,前来求援以救西川。h权得见杨柏之兄杨松,道:「东西两川,互为唇齿也。现下西川有难,望张鲁大人,与我主尽释前嫌,以助我主退敌。事成之后,愿以二十州相酬。」

    杨松大喜,引h权来见张鲁;权据告前言。张鲁为图其利,便yu允之。此时谋臣阎圃諫之,「主公请叁思。刘璋与主公世仇,今日为求退敌,恐诈割地以诱主公出兵,事成必悔其言。主公万万不可从之。」

    「吾虽不才,愿领一军,往攻刘备,并替主公取西川之地也。」堂下一虎将自群臣间走出;视之,乃是前日新降,受张鲁厚礼相待之西凉马超。

    张鲁頷首,愿闻马超之计。「超恳请主公赐我二万精兵,我与舍弟马岱一统领兵,往葭萌关攻之,必当生擒刘备,要刘璋割二十州以献主公。」

    张鲁大喜,素闻锦马超威名,势不可挡;今日有他相助,哪怕是二十州,就连成都亦将是他囊中物。遂遣h权先归成都,点兵两万与马超。

    马超部将庞德此时病重,未可领兵征战。超与弟马岱,即刻发兵,而张鲁命杨柏监军,亦尾随其后进发。

    马超素来用兵神速,不数日,即挥军赶至葭萌关,於关外叁十里处扎营下寨。

    此时春节方过,细雪微飘,甚为冷寒。但马超不以为意,所领将士亦为张鲁旗下精兵,极为善战。马超忖度,现下刘备身在雒城,未知己军动向,又逢年节,天寒地冻,若能趁其不备,猛攻关隘,则不费吹灰之力能得葭萌关,亦可立下战功,以报张鲁知遇之恩。

    超遣人将计策告知杨柏,但杨柏却以天候冷寒,不宜发兵为由回绝。马超咬牙,与杨柏嫌隙愈深;又推迟了j日,瑞雪方止。马超终究按捺不住,亲见杨柏,yu领兵攻之。

    杨柏说他不过,这才应允;马超与马岱遂领兵一万,火速赶抵城下。只见他头戴狮盔,一身银甲钢枪,立马远眺。

    「这就是葭萌关」马超勾唇,锐眸直指城门;闻探子据报,此关守将乃是孟达、霍峻。他嗤之以鼻,更不将此关放在眼裡。脚下西凉白马於军前踱步,他颇负自信的道:「不出五日,定当破城」即刻下令,命将士强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