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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封刀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往深处去想。

    封戈摇了摇头,“封刀,你真是蠢的可以。”

    “你想利用林启明?”

    “没错”

    “不可能。”

    “刀弟!”此声一出,封刀一个激灵,往常的经验告诉他,当封戈喊他刀弟的时候,一定没有好事,封戈要放大招了。封刀做好准备,时刻应战,他是不会把小骗子交出去的。

    “如今,房地产行业不景气,咱们造的那些房子卖不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谋求全方面发展,宽领域,多层次发展才是企业生存发展之道。”

    “你说这些废话干嘛?”

    封戈不急不慢,徐徐道来,“大风集团经营娱乐业历史悠久,事实证明咱也做的不错,可是……”

    “封戈,老子迟早有一天给你气死,你他妈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留半截子噎死你这个狗/日的!”

    封戈正色道:“刀弟,你的脾气该改改,你和我说话都这样,和其他人说话能客气到哪里去?怪不得,林启明不喜欢你……”

    “滚滚滚,老子不想看到你。”封刀撸袖已经要动手赶人了。

    “慢着,刀弟,有人在咱们场子买白/粉。”

    像被针刺了一下,封刀跳了起来,“操他娘的,谁干的?!”

    封戈相当淡定,“不要惊讶,这很正常,都市人生活压力大,寻求刺激,对这东西有需求无可厚非。”

    “大风的场子不是明令禁止不许卖那玩意?”

    “咱们不碰,不代表没有人借咱们的场子销货。”

    封刀心下一惊,大风旗下的娱乐场子平常也就整些遥头丸偷偷买,量不大,不光光是为了利润,这东西很大程度上能够吸引客人。白/粉这东西成瘾性极强,谁碰谁倒霉,做生意的还是要有点底线,他们不允许手下的场子碰这玩意,没想到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卖,万一被逮到,龟孙子责任一推,倒霉的就是大风集团。

    “他们卖还不好好卖,在里面掺了点东西。弄不好会死人。不光是北京,这玩意还到了上海。

    林春生当初喝的酒里就给掺了那玩意,他身子弱,撑不了,就死了。”

    “他不是酒精中毒?”

    “喝酒的确能喝死人,不过林春生不是喝酒喝死的。我让医院没把实情告诉你,自然有我的考虑,这种事情比较适合暗中查个明白。”

    大风这些年风头正盛,有人看不惯很正常,只不过在大风底下的场子卖掺了东西的白/粉有点太下作了。封刀来上海这么久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查出是谁了?”

    “没有,背后的人藏的很深,不过我无意中发现楚昊的网络公司和这件事有点关系。”

    “楚昊,我自然不在乎,他背后的人才是我最关心的。”

    “把林启明还给他,能够暂时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转移楚昊的注意力,给我足够的时间揪出背后的人。”

    封刀犹豫了。

    “刀弟,少一点气急败坏,少一点偏执极端。无休止的侵占要挟,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照你这种玩法,林启明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住,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何不趁此机会给彼此一点空间。喜欢一个人,是细水长流的一件事。”封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为封刀煲了一锅鸡汤。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环手于胸,封刀没个正经的说,“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你他妈懂个屁!老子这些年看明白了,你还是个处吧。”

    封戈含情脉脉的看了封刀一眼,“早就不是了,大概就是十三四岁的时候。”

    封刀一愣,封戈不慌不忙解开疑惑,“青春期,打个飞机很正常,是个人都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封刀嘴欠的问了一句,“你对谁打飞机呢?”

    封戈凑上前去,“你啊。”

    封刀推开他,白了他一眼,“……给老子的滚蛋!”

    封刀突然间想起什么,脸色都变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封戈目光闪烁,一副心虚的模样,话倒说的很干脆,“没有!”

    “老子的事你怎么那么清楚?”

    封戈故布疑阵,“你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你不记得了?”

    “老子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林春生是怎么死的?”和林启明待在一起久了,封刀都变得慢了半拍,那么明显的问题现在才看出来。

    “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

    封刀目现凶光,眼梢锐利地瞥了封戈一眼。

    封戈颤声道:“好,我说,我给anna重新找了份工作。”

    “……”

    “我把手上ven的股份作为歉礼送给了楚昊。”

    “……”

    “我派了几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

    “封戈,日你大爷的,你一直派人监视老子!”

    自知理亏,封戈明显底气不足,“我……我是关心你。”

    封刀决定无论如何先把封戈宰了再说,封戈为了保命,道出了实情,“我做这些是为了外公!”

    封刀停了动作,封戈乘势逃了出来,保持一定安全的距离。他一直觉得这个弟弟脑子不太灵光,有暴力倾向,力气大的很,硬碰硬不划算。

    “早年外公为了帮父亲,做过一些事你还记得吧。”连对封雷的称呼都变了,封戈没开玩笑。

    “楚天”

    “没错,他回来了。”

    封戈面有愁容,“让你到上海来就是为迷惑那些人,我好查清楚一些事情。大风这些年能屹立不倒,政界自然要打通,外公为此帮了不少忙,黑白是非谁能说得明白?楚天一批人当初给打压的抬不起头,外公没有赶尽杀绝,他们缓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卷土从来。楚昊只是他们的排头兵,他们想将这锅脏水泼到我们头上,借此机会打击外公,斩除外公在京的人脉。外公的晚年可不能过不安生。如果我们得到ven的控股权,贩毒这事就和我们脱不了干系。况且我有一种预感这只是他们行动的一部分。楚天,楚昊,你不妨猜猜他们之间的关系?

    封刀点燃了一根烟,暗淡的走廊亮起了点火星。

    封氏一族,有一个人谁都不能动,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外公,阮玉的亲爹––阮老,封刀可以为了林启明和楚昊为敌,不惜牺牲大风的发展前景,却必须为了阮老放弃林启明,对他们来说,阮老是必须用生命守护的存在。

    “好,我答应。”

    封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世界上的事情就怕想的通,一通百通,无往而不利。”

    封刀颓废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哑着声音道:“放走他,他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

    “你不懂。”

    “是不懂,也不想懂。男人女人都太麻烦,费心思,我精力有限,忙的事情却很多,不像你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才有功夫折腾别人。”

    “多久?把小骗子留在那里多久?”

    封戈掐指一算,“保守估计三个月。”

    封刀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太长,一个月!”

    封戈微微一笑,“人生一世,最要紧的恰恰就是耐心二字。”

    “一个半月,你我各退一步,谢绝讨教还价。”

    ☆、番外阮老

    阮老今年八十有七,一辈子爱党爱国。在那风雨飘摇、凄风苦雨的十年里,阮老和夫人身为高级知识分子万恶的走资派理应下牛棚,挑大粪,什么苦活脏活都得干,什么委屈打击都得受。他深知谨言慎行的道理,凭着一股子韧劲,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愣是一句牢骚都没发过。老战友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只有他一家三口安安稳稳没缺胳膊没少腿,安安稳稳度过那十年。

    民国时候,阮家做的是实业,开的是纱厂。家大业大,富抵一省。他早年出国,游历欧洲,接触到马克思主义理论,深感博大精深,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苏维埃领导俄国人民将落后的俄国建设成为欧洲强国,取得巨大的成就,这一切极大的触动了他,内心涌起一股即将喷涌而出的热流。几年后学成回国,身为独子,本该老实本分继承家业,偏偏他一腔爱国热血,不甘白白的浇了那些棉布,奋不顾身投入革命,去了延安。

    阮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理,一身上下透着墨水的香味,娇滴滴一朵温室鲜花。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阮少怕连累她,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封书信,决绝干脆。爱情和革命理想,二者终究无法做到平衡,前路艰险,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难。她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阮少选择放下。

    阮夫人听说爱郎走了,立刻回家收拾包袱,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找到阮老,在延安成就了一段革命情,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阮少能文能武,组织派给他情报收集工作,阮少不负众望完成了组织交代的任务,游走于国民党反动派,日本帝国主义之间,为全民族的解放斗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阮夫人化成铿锵玫瑰,在后方做医护工作。夫妻二人将青年奉献给革命,两地分居却因为对理想和信念的执着,并不觉得寂苦。

    建国后,全国人民都在忙着为经济建设努力,他们二人倒闲了下来,认真考虑生儿育女的问题,阮夫人到40岁才有了一个女儿,取名阮玉,两人皆视为掌上珍宝。

    因为父母的缘故阮玉的童年过的战战兢兢。待一切尘埃落定,老人平了反,回到北京,不握实权,于世事早已看来,一心一意守着他的夫人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