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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握住了他的刀:“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上天真的残忍,你也就不存在了。你的父母留你一命,不正是上天的公道麽?你何苦责难於它呢?”“哈,”少年仰头笑了,“哈哈。”他眼里是无力,无助,“你们赢了。”他点了点头,一步步後退著,像是要跟他们划开界限,不再同流合污,“师尊,罪人活著,是为了赎罪。而被它收走的那些人,是可以赎罪的。就像你在门外捡到的那个婴儿。为什麽不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呢?”“因为赎罪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上天把它给了你。”老者看著他,目光变得深沈无比,“它也不想厚此薄彼,只是这样的机会太过难得。所以留给了最需要的人。你可懂得?”封邪怔怔地望著他,然後转过身,消失在大雪里。

    一气之下,封邪独自回到了寺中。

    他不想看见天寒,那个总是想置他於死地的人,也不想看见师尊,不管他说的是错还是对。更不想看见那些趋炎附势的师弟,对他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个性,没有灵魂。此时此刻,他唯一想见的,只有修远,他的父亲。

    但是他没想到,修远会给他带来如此疯狂,如此激烈的安慰。就像久别重逢的知己,兄弟,和爱人一般,把一切都发泄了,并留了下来……话从头说起,回来後,他就去房里找修远,迫不及待。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了解他,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太多太多了,人总是固执,不愿改变自己的想法。而唯一在乎他的人,就只有修远,只有修远愿意倾听他。在无限的憋屈和烦闷中,他突然发现,对方是那麽重要,是心中沈甸甸的存在,不可替代。他们就像是彼此为了同一件事而付出的代价,因为代价太大,所以一辈子都只能沈浸在那份挥霍和决绝里。万劫不复,痛彻心扉,又充满了留恋,和自责,以及那一丁点类似於幸福的滋味……他去哪儿?难道去了洗孽塔?封邪向洗孽塔走去。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为什麽修远离不开那个地方了。罪孽,是如此可怕,又如此甜蜜。你丢不掉它,因为它不顾一切地痴缠著你。哪怕天崩地裂,也要与你合二为一。

    有了它,再无聊的人也有了活著的意义。而活出意义的人也会因此失去一切。

    第59章他顺着洗孽塔的楼梯,悄悄地往上走。他还在想,修远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呢?会不会更偏向自己?他知道,他是不一样的。他的思想和性格都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同。

    而当他看见他时,脸上的兴高采烈一下就转为痛不欲生。

    那个他盼望见到的男人正紧紧蜷在墙角,额上布满了汗,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而那痛苦却让他发出雷同欢悦的声音,因此他不得不咬住舌头,不仅嘴角,连身上每一处都布满了自虐的伤口。

    封邪改变了蹲着的姿势,一点点地起身。同时朝他伸出手。但是跟原来一样,他不敢出声,不敢触及他的隐痛,不敢骚扰他独自的痛苦。

    直到对方站起来,抽出袖中的拂尘。拂尘化作了一柄透明的利剑,他转动剑尖,张开了腿,把尖端对准了那个让他羞耻的部位。

    “住手!”封邪没有再隐匿自己,而是急切地奔到了他的面前,狠狠打掉了他手中的,准备自我惩罚的利剑,“我不准你伤害你自己!哪怕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也不许!”男人抬起了头,看着他,像是认出了他,又像是没认出。封邪以为会被打,会被骂,哪知对方扑了过来,竟然狠狠地,狠狠地吻住了他。

    他顿时生出一种错觉。扑向他的不止是一副濒临极限的肉体,还有一抹诸多挣扎过的灵魂,那抹痛苦的灵魂嵌进了他,抓紧了他,像抓住一颗稻草似的,用力又用力。

    男人啃咬着他,毫无章法,与此同时,滚烫的身体不住磨蹭着他,是那般狂热,让人拒绝不了,那是血一样的邀请,是死一般的哀求,是火一样的索取……“给我……给我吧……”他听见了他的嘶喊,他的哭泣。

    封邪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随机应变的能力不翼而飞,如今完全沦为了痴呆,傻子。

    仿佛活在他体内的东西,全都涌入了对方的灵魂里,化作了比疯狂更疯狂,比原始更选原始的东西,你两人之间碰撞,燃烧,肆虐……男人撕扯着他的衣服,裤子,也撕掉了自己的,忘乎所以地骑在他身上,扭腰摆臀,用那个地方拼命摩擦着他腿间的凸起。

    很多水从那个激动的肉孔流了出来,湿润了他的小腹和胯部,修远的呼吸变得更为惨烈,像随时都要断气,身体也烫得如同被火烧透,非同一般的炙热,与他是那般贴近。

    大概是无法忍受他的呆板,男人抬高腰杆,抓住他的分身,往里塞去。被他反射性推了一下时,动作更为暴戾,一屁股就把那玩意坐到了底。

    “啊————”男人仰起头,发出重重的痛并愉悦的嘶吼声,他等不及就开始起伏,每一下深入,他都忍不住嘶喘,流泪,啜泣,人生百态,仿佛他已经知根知底,万丈红尘,是那么触目惊心。他在怀念,在痛惜,在享受,也在悲戚……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知道他们是父子。但是没有办法。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必须纵容他。就算后果不堪设想,他也要把这逆天之道,一步步地走下去。大门已经开启,他终于明白门后面是什么了。天堂和地狱是可以重合的。景色不伦不类,却相当美丽。谁也没见过这般美景,而他看到了,哪怕看到的那一刻,就被刺瞎了眼睛,就被迫灵肉分离。他也不会舍弃,那动人心魄的美,那绚丽多姿的罪,那绝无仅有的命,那万劫不复的局……伸出手,抱紧了男人。少年微微泛红的眼,是那么平静。充满了安然的痛惜。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情不自禁地揉搓他的臀,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用嘴触碰着他的脸。

    尽管修远在他怀中扭动着,索要着,贪得无厌,甚至丑态毕现,他也没有任何不快,脸上始终是微微笑着的表情,如同宠溺自己最爱的孩子,温柔无边。

    可那个人太不应景。他只想要更多。十几年的禁欲,简直不可想象。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纵然死不足惜,却不能够死去。苟且偷生,居然毫无道理。只因为在他失去一切时,上天将一件东西强行塞进他怀里。

    修远的脑子一片混乱,他被那极致的欢乐所震慑。世间竟有这般欢悦,就算此刻有人斩掉他的脚,他的手,或者一点点切断他的脖子,他也不会感到任何痛苦。特别是肉棒活动起来,主动顶弄他的时候,他快乐得就要飞起来了,成了万物的主宰,可以不必再承受。

    “深点……更深点……啊……就是那里……”男人兴奋难当,毫无羞耻地迎合,配合对方击打出震天响的水声,那交织在一起的各显神通的快乐,让他肌肤像是灌了酒,每一片都红透了,他像是回到了五百年后,在魔尊的腿上,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纵然是侮辱,也让他欲罢不能。

    “主人……捅我……快点……啊……太好了……”第60章“宝贝。”魔尊的表情是那样温柔,纵然他感到痛苦,痛苦也会隐去,纵然他感到屈辱,那屈辱也会消散,对,那是一种能够粘住你让你舍不得离开的柔情。

    他俯下身,亲他发鬓,吻他的耳垂,仿佛让身下的人死去活来的,不是他,他是那样从容,优雅,即便是邪恶的,也比善要和美几许。

    “喜欢麽,瞧你,都哭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唇上的红色被撑开了,似乎有种甜味如那唇红,扩散了开来,四处飘散著,所有的人和物,都迷醉了。

    “别哭了,我知道该怎麽做,舒服麽……”他抱著他,不知不觉中,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他,挖掘他,朝他体内灌输著目空一切的快乐,那是只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才能有的快乐,是功名利禄所不能及的,是心心相应才会有的,一旦迸发,将绚到荼蘼,谁也遮不住,夺不走。

    “啊……魔尊……不……嗯啊……”他只能喘息,喘息,再喘息,仿佛这就是他活著的意义。包围著他的炙热气息,透出浓浓的亲昵,将他越裹越紧。

    “宝贝,和我一起。”男人垂下头,发丝落在了他的背上以及耳後,痒痒的,就像连绵不断的亲吻,一个接一个,一串又一串,温暖的雨点似的,密密麻麻,将他刻满了。“让我永远疼你,爱你,不离不弃。好麽?”悸动像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心脏,而层层叠叠的高潮把他的身体淹没了。他的身心,从里到外,涂满了蜜,那样甜,完全抹杀了苦的味道。他转过头,有一滴汗水淌过他的眼帘,透过那滴汗,他看到了那张脸。那是天寒的脸,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天寒。那张脸的背後是另一个人,他从没把他当作天寒,一刻也没有。不需要去刻意分辨,就明白对方的灵魂是一种不可描述但能将他温暖至死的存在。他甚至会忘记它魔的本质,魔或许是比人更有血有肉的东西,就连残忍也令人著迷。

    “啊……呜……你是……谁?”一直以来,他都想揭开这个秘密,可雾中花水中月,总是那麽飘渺,无法触及。“啊……”又一次一泻千里,他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紧紧地,“你到底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在他身体里?是谁把天寒从他心中一点点挤了出去?是谁,让他悲欢交加,柳暗花明?是谁,给他承诺,让他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安心……魔尊笑著。他脸上的温柔像是有生命。轻轻脉动的生命,就像才出生的婴儿,纯真,洁净,以最可爱的姿势躺在母亲的手里。一切痛苦都安详了下去。

    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男人的脸开始发生变化。就像融化的雪,重新组成了另一副样子。

    而他脸上的表情,也随著那张脸的变化而不断变化,当封邪的样子在面前定格之时,他张开嘴,眼中的希翼碎成了一片片狰狞的恐惧!“啊──啊──”怎麽会,怎麽会是他?修远就像是喝下了最毒的毒药,痛得全身扭曲了,脸也因为陡然的恐惧而变得丑陋无比,他像是喘不过气,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犹如血堵在了喉里……突然爆发出的惨叫让封邪停下了动作,他没想到男人会突然清醒过来,看到这可怕的一幕。情急之下,他朝他伸出手,却被对方打开,那人顺势滚下了他的腿,在地上疯狂的挣扎著,“不──啊──不──我毁了你──是我毁了你──不啊──呜呜──”他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上气,那样子让封邪心疼极了。他已经被乱伦的事实夺去了理智,心里只剩痛苦,心里只剩痛苦的人,怕是连魔鬼都退避三舍。因为那痛太真实,太剧烈,太没肝没肺,太无可救药。

    而他怎麽舍得他受这样的痛?他发过誓,再也不让他受到任何委屈。所以他俯下身,重新伸出手,掌心罩住了他泪水泛滥的眼:“你什麽都没看见,什麽都没记住。这一切,没有发生。”也许是法术起了作用,男人慢慢冷静下来,身体不再抖动,泪水也凝固了。封邪安抚著他,直到他安然地闭上了眼。

    同时,站在不远处满脸震惊的少年也恢复如常,转身离开了。

    封邪没有离开父亲半步。纵然有人撞破了他们的奸情。他知道修远需要他,也知道修远不希望他大开杀戒,何况那个人是他最喜欢的,无尘。无尘居然留在寺里。他有些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但是没有关系,那个咒语,在同一刻,已将那两人的记忆彻底抹去。

    第61章修远睁开眼,就看见儿子坐在面前。

    心猛地一下抽痛。毫无理由。

    封邪很认真,正用法术愈合他身上的伤口。认真到什么程度?那伤口变淡,消失,了无痕迹,他才开始对付下一个。

    修远心悸地看着。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可那什么,也像那些伤口,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爹,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么?”那人知道他醒了,却没有抬头。治好了他的伤,便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打开后,发现多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封邪强行让他收拢了指头,然后拉过他的手,慢慢地,在自己身上戳了一下,再猛地往下划去,制造出一条长长的伤痕。

    修远大气也不敢出。半晌才喃喃地问:“你干什么……”少年面无表情,手一挥,那伤就不见了。“爹,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可往我身上出气,我年轻,不怕流血,又皮糙肉厚。治愈术也学得可以,你不必担心会真的伤了我。”修远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是怪他那些自残的举动。

    “我……”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他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么?他骂不出口。虽然对方的表情极为平静,但那平静下有多少的心痛,谁敢去估量呢?这个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他没有问他自残的缘由,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责怪他的冲动。而是用另外一种方法,告诉他,不要再那么做了。

    这让他很感动。

    等等,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有没有发现什么?修远正担忧,就听见对方说:“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血淋漓地倒在洗孽塔中。你也不希望别人看到,对么?”在他宽心的一瞬间,少年靠过来,将他拥入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的眼湿润了。

    有个善解人意的儿子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三生修得的福分。修远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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