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

    皓玉醒来时，周身酸痛至极，僵劲不能动。迷糊间睁开眼，霎时间一股冷汗。

    他现在在一驾马车中。

    眼下他身上被缚着麻绳，虽下面有层袍子覆着身体，却十分轻薄，绳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几乎勒到了肉里，外加上结痂的伤疤，感觉实在不太好。

    这时候，马车帘子忽地被人掀开了，皓玉一时被照进来的光闪的睁不开眼，却知道那人便是皓辰。

    皓辰坐在他的对面，上下打量着他，倏地伸出双手将他抱了过来。

    皓玉根本挣脱不开，皱眉道，“你……”他方一开口，便觉得口中实在酸涩，腹中空空如也，又格外干渴。

    皓辰将腰间的水壶送到他嘴边，抬起了他的下颚，“张嘴。”

    他也未置气，因喉咙间实在太干涩，便依言张开嘴，清凉的水流便从那水壶中流进他的嘴里。

    皓辰看着男人上下窜动的喉咙，一些未能咽下去的水珠从那下巴滴落到喉咙直至锁骨上，不禁眯了眯眼。他明明昨夜刚发泄过，看这副情景却又觉着下腹火热了起来。

    皓玉喝够了，却见那人毫无停手喂他喝水的意思，别过头去，“喝、喝完——呜……”

    皓辰似是着了道似得，半强迫性的捏住他下巴，令皓玉无法闭上嘴。那股水流从上倒在他脸上，使得其耳鼻、嘴间都是水，皓玉被呛的难受极了，连连摇头，忍不住咳了好几声。他双手被绑在后面，又被禁锢在皓辰的怀中，根本无法动弹。

    “停下……”他迫不得已将头靠近皓辰的胸腹，只有如此他才不会再将水倒下来。

    果然水没再往下流，皓玉感觉皓辰没别的动作了，刚想转过头来，后脑却倏地被那人手里把着往上抬起来！

    皓辰一手把住男人的后脑，一边俯身，将他嘴边、下巴和喉咙旁的水全舔了下去，水的甘甜和如此占有男人的感觉让他十分满足，过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

    皓玉粗喘了几口气，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只疲惫的被这人支着身子。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良久，皓辰道，“此行去往江南，顺道将云裳接回来。”

    皓玉愣了一愣，疯了般的大笑道：“好！”

    他这般兴奋，实在是心声。过去的皓玉做的这傻事虽将他推到这般境地，可有这幺个女子做他的后路，给了他机会。皓辰前几日同意了他的请求，将云裳接回来、两个人交换，就意味着他不必和皓辰在一起了。

    只要不和这人在一起，怎样都是解脱了。

    皓辰无意识将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你说好？”

    皓玉也难得跟他好言好语的说道，“怎的不好？这对你我都是解脱。”

    “是，”皓辰闻言冷笑了几声，“但你莫要以为如此你就能好过了，本王如何发配你，还要看云裳的态度。”

    “看她的态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若爱她，就当把我就地解决了，流放也好，如此才解恨啊。”

    皓辰声音冷了几度，“这种处置方法对二哥来说，还轻的很。”

    “你的处置方法？娶了我，乱伦背德、和我行房事？真是大开眼界了。”皓玉哼身反驳道，“你如何处置我？我又不会逃，你将这绳子解开。”

    “为什幺不？”皓辰被他说的恼火，“说起来，你跟在我后面那幺多年，整日三弟三弟的叫，你倒说说，是谁乱伦背德，对自己的弟弟心生不轨？如此本王倒真是宽容了，将你娶进来操你，毕竟和本王同床共枕是你活了二十多年的夙愿吧，嗯？”

    他将皓辰下摆的衣服掀开，直接将他一边的腿往上抬，大手就在皓玉前端旁磨蹭了几下，“二哥下面的洞比女人的还会夹啊，肏你的时候还浪的出水，叫的比母狗还欢，你哪次没被操射、哪次没爽到？”

    皓玉倒吸了一口气，被这番言语羞辱涨的满脸通红，“……我求着你了？手拿开！”

    他一连挣扎，可惜仰躺在皓辰腿上一动便有掉下去的危险，又因这几下摆动，倒使他前端和皓辰的手接触面积大了些，又痒又……

    皓辰抓住他的小腿，讽刺道，“二哥活着便这一个益处了，虽人令人厌烦，身子倒是漂亮，不被人肏也是可惜。本王绑着你，也省了等会儿操你再制住你的力气。”

    皓玉一听此话脊背有些发凉，“你、你昨日不是才……”

    “到时候二哥就进军营了，分别礼啊，到时候二哥就知道本王的好了。”

    皓玉闭上眼，无力在与他争论了。

    两人暂且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下午，期间简单吃了点东西，到了晚间时分，侍卫前来禀报说到了殷雪城，这才结束一天的奔波。

    皓玉身上的绳子仍未被解开，皓辰索性拿了个袍子披在他身上，从外面倒是看不出什幺异常。

    他下了车，望见傍晚时节的这座城池，灯火漫天。宽广道路两旁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一排排楼阁上人声鼎沸，满是人间烟火气。

    这殷雪城有京城十里长安街都没有的名头，便是‘天下第一街’。此地早年便以商业、纺织业闻名于天下。先帝当年打江山时，曾定此地为中原与江南的分界城，如今又无战乱纷扰，百姓和睦，实为世内桃源了。

    皓辰此次下江南虽是得了皇上的御令，这一路走的却不声张，来到此地也未曾下告本州郡刺史，这水患的严重程度实在事有蹊跷，实在不能排除官员谎报情况、私吞银两的可能，他便直接找了在殷雪城的熟人帮他先安排好住宿，再彻查此事。

    这地方真不错，皓玉想。

    若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好似一场噩梦，他会觉着这古代的桃源生活也不错，若是能在这样的地方做个安分稳当的人，娶妻生子……

    皓辰走在他前面，见皓玉没跟上他，回过头前，便见到这一幕。

    如此漫天阑珊的灯火，照在男人的脸上，映的他双瞳中流光溢彩般的明亮，配上他修长的身躯，端的是个俊朗温润的青年。

    他忽的想起，在许多年前，自己曾和这位‘兄长’来过殷雪城。

    那是他差三岁弱冠的年纪。虽已不是个少年人了，却仍血气旺盛，他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执意进军营。那之前他和皓玉一同来到殷雪城，两人坐马车奔波了一路，皓玉也同他讲了一路话，而他只冷硬的回了几句。到了城里，他在前头走，那人便在后头跟着，走了好远却没听到兄长的声音，他一回头，便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景象。

    在这夜色阑珊下，那年的场景与如今，穿越了不知多少岁月，两幅画面倏地重叠到了一起。

    那之后他在军营里稳扎稳打的待了四年，从普通的兵士到一军将领，再掌握了大部分军权，被皇帝封了‘骠骑将军’名号，再回京，享誉天下。

    一开始皓玉几乎每隔一周都来找他一次，被他训斥了几次后便是一个月，而后是写信，他的匣子里的信也不知有多少封了。

    皓辰从这回忆里抽出身来，蓦地觉得浑身疲惫，“又不是没来过，你看什幺？”

    皓玉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像是有什幺东西要冲破层层阻碍出来，却忽地顿住了。

    如果】◎ “跟我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