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势？”欧阳有些懵了，不过浩淼可不给他发呆的机会，灵犀双剑如附骨之蛆瞬息便至。(.)

    “你总得给我想个办法保命先吧。”

    “没有办法，奇门遁甲印这个时候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自然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可以提醒你一下，你刚才用的那个‘金燕刀法’倒是有些味道，你不如再试试？”

    金燕刀法是欧阳之前吸引浩淼仙子注意力的刀法，是他回忆起：欧阳和含玉初识之时，含玉在漆黑的大海边的绰约风姿，其上有海燕盘旋，搏击风浪之景有感而发创造出来；欧阳武功造诣尚浅，金燕刀法虽是好看，却无实战之力，乃是欧阳怀念含玉之寄托。

    天衍要欧阳在上面找“势”的突破口，欧阳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当下无法可想，只能勉强用之。

    灵犀双剑和天衍长刀一碰，欧阳中看不中用的金燕刀法顿时刀势凌乱，远远看去欧阳不似搏击风流的海燕，反倒有几分向笼中金丝雀，之后换乱的撞击笼壁。

    “再来一次。”

    如果不是天衍和欧阳一体，欧阳几乎要以为天衍串通浩淼想害死他。

    欧阳重整刀势，再次使出金燕刀法。浩淼早已熟悉他的刀路，三招后，欧阳又成笼中鸟。

    天衍仍然是叫他再试一次，欧阳怒道：

    “你想我死快点就直说！”

    “你失心疯不成，你用这个刀法的时候没发现，她没有用杀招了吗？”

    欧阳一愣，随即也注意到，他每次用兑金刀法的时候浩淼都是辣手频频；可是每当见到金燕刀法的时候，浩淼仙子都露出迷茫的表情，招式中试探的成分居多，表情也惊疑不定，似乎有所顾忌。(.)

    这也不怪欧阳，他现在处境险象环生，只想着如何保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浩淼的刀势。

    欧阳如吃下定心丸，专心施展起金燕刀法来。

    几次慌乱后，欧阳刀势沉稳起来，灵犀双剑剑势越发收敛，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在相互喂招，研习武艺一样。

    李九看在眼力，不甚了了，以为浩淼气力渐衰，不顾欧阳之前不要轻易出手的命令，双锤齐出，袭向浩淼仙子后背。

    出乎意料的是，浩淼如背后有眼一样闪身躲开，又突然分出一剑，准确无误的击在李九双锤开合处，此乃李九旧力用尽，新力未发之处，一落一挑下李九一只短锤被击飞，另一只诡异的砸中自己双脚。

    剧痛袭来，李九大声惨叫，身形后仰，浩淼仙子适时踢出玉足，正中李九胸口；因为借着李九身形倒下之势，未用多大力气，李九便飞向远处，倒地不起。

    “李九！”欧阳大急，刀法凌乱，浩淼仙子趁机荡开天衍长刀，短剑过处，欧阳胸口出现一道血光。

    “白痴，那小子没事，你找死不成。”天衍也急的大骂。

    欧阳倒地翻滚，躲开浩淼致命一击，又被天衍骂醒，重整金燕刀法抵住浩淼攻势。

    好不容易稳定住心思，刚才的危机也使得欧阳一阵机灵，他在天衍中试着注入金行真气，长刀与灵犀短剑交汇摩擦，贱出无数火星。

    浩淼大惊，收住攻势护住周身，一时间俩人竟成势均力敌之状。

    见收奇效，欧阳大喜，刀法更加精妙，去繁从简渐渐与金行真气相合，天衍长刀隐隐有压制灵犀双剑之势。

    “不错，可是还是差一点，想想当时创造刀法的心境。”

    欧阳大起胆子，不在在意自己生死，而是将神念融入刀中，慌乱的心情也随之消失。

    “她的剑法走水行的路子，和当时的海浪如出一辙，含玉的神情，海燕的飞舞姿态……”欧阳心中默念，同时抱元守一。

    欧阳想起海浪冲击堤岸时，一有溃口，海水便如有灵智，趁虚而入，溺水之时，水也只是寻人无法遮盖之处侵入。然水本无知，只是行自然之本性而。

    含玉的血海深仇，五行族的阻挡，神魔的狙杀，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欧阳大喝一声，人刀合一，如金燕穿浪，终于破开灵犀双剑，斩向浩淼仙子。

    浩淼仙子急忙侧身后仰，躲开欧阳致命一击。然欧阳刀势一转，乳燕投林般刀势猛然下沉，浩淼避无可避，只能举剑格挡。

    血光大亮，落红缤纷，欧阳刀横身前，利于十步之外；而浩淼仰面躺在地上，半只右臂和一把短剑分别飞出二十步之外。

    “我输了。”浩淼白衣染血，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却神情平静的看着欧阳，仿佛断的不是她的手臂一般。

    “你是卓菀？”欧阳看出浩淼仙子目光中的变化，试探着问道。

    浩淼面露惨笑，微微点头。

    “我做了一场大梦，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坚信我是另一个人。”浩淼抬头望向漆黑的殿顶，似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西西呢？”欧阳不解其意，但也无心思多想，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西西的处境。

    “我的梦醒了，她的梦却刚刚开始。”卓菀云淡风轻的一笑，猛地一抬手，灵犀短剑化作流光，投入黑暗中。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西西呢？”欧阳扶起李九，听到卓菀的话，顿觉不妙。

    “你击败了我，本来是可以得到这临云仙宫的宝物，可惜还有那个女孩，你能杀了她吗？”卓菀语气突然凌冽，欧阳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是浩淼仙子？”想起涂谛所说的心魔之事，欧阳大概猜到了卓菀话中之意。

    卓菀失败后，西西将成为浩淼仙子，守卫这个地方，直到被人击败。

    “是，也不是。”卓菀凄然一笑，脸上开始渗出水滴。

    “你这是要干什么？”欧阳顾不得李九，纵身向前，想抓住卓菀，可是入手的竟是一摊水渍。

    “我将化成那水中的陵鱼，不知道你们吃起来是否更为美味呢？”

    卓菀仰天狂笑，花容狰狞，神情疯狂。她身上的水滴越来越多，渐渐将她完全包裹，悬浮空中，形成一个一人合抱大小的水球。

    水球中，卓菀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摇头摆尾的荧光鱼，接着水球猛然收缩至荧光鱼的周身，疾射而出，没入黑暗。

    欧阳早已被卓菀消失前的话惊得呆若木鸡。

    “她说那些鱼是人变的？！”

    想起自己和李九初入这里时候还为了果腹捕食荧光鱼的情景，欧阳胃中一阵翻滚，他不由得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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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更是补足七夕那天的字数，今天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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