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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滚,都给我滚!
驸马爷,公主府来了人说公主的病又发作了,请你回去呢。
走!
冯绍民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公主府,天香的状态已从刚才的粗暴转变成了失忆,她谁都不认识,就躲在角落里看着满院的下人,眼神里写满了无助与惊恐,冯绍民跳下马跑进来一看,就知道天香的处境是又变成了最坏的。
即使天香变得粗暴或温顺,她至少还有记忆,还会记得她和所有人,她也有办法和天香相处,可是天香一旦失去了记忆,她做什么都是和天香无法相处的,那个状态的天香,把所有人都看成是敌对的,不容任何人近她的身边。
驸马,公主又失忆了。
我看到了,冯绍民走近天香的身旁,弯下了腰,香儿。
天香睁着一双眼看她,却并不回应她。
香儿,你开口回应我一句好吗?
天香仍是不作声,只看她。
冯绍民扶了额狠狠的揉着,现在的她,已是真的没有半点耐心了,要找的人找不到,不想见的人每天在身边转悠,再加上天香病的这一个月,反复无常,已把她的耐心最大极限的磨平,她想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疯了。
驸马,飘红大侠来了。
快请,冯绍民道。
驸马,我看到了皇榜,闻臭的病怎么样了?一剑飘红披着斗篷冷冷的走进来,也停在天香的身旁。
她现在的状况是不记得所有的事和人。
剑哥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天香突然说出这句话,惊到了在场所有的人,这是天香自生病以来,在失忆状况下说的第一句话。
闻臭,你记得我?一剑飘红走近了天香一步。
剑哥哥,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快带我走,这里的人都好可怕,天香拉住一剑飘红的衣襟,往他身后躲着。
香儿,你不记得我吗?冯绍民皱了眉头,天香怎么可能只记得一剑飘红,而不记得她。
剑哥哥,我们快走吧,天香边说边拉着一剑飘红跑着离开院子。
天香,天香,冯绍民唤着她追出去,却被天香厉声喝住了,你别跟着我们。
香儿,你怎么会只记得他?怎么会?冯绍民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开,却找不到理由说什么,她不明白,天香忘记了所有的人,为什么偏偏记得一剑飘红?
河边的亭子上,天香吊着两条腿依着一剑飘红,不时的揉着头,有些许难受,剑哥哥,我的头好痛。
那你闭着眼睡会儿吧,醒来一切就好了。
真的吗?
嗯。
那我睡了,你不会离开了吧?
不会。
在得到一剑飘红的肯定答案后,天香放心的闭了眼睡着,没过一会儿,她又睁开了眼,看着一剑飘红,剑哥哥,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我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因为你现在生病了,等你病好,你就不会觉得心里空空的了。
嗯,有道理。
睡吧,我在这儿一直陪着你。
天香点点头,又闭了眼睡去,三日后的清晨,天香在客栈的厢房里醒来,她的身边没有一剑飘红,对此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只是觉得这个冯绍民怎么让她一个人在客栈。
驸马回府了没有?天香问起公主府的侍卫。
驸马在府里。
好哇,这个冯绍民,还真是敢把本公主一个人扔在客栈里,哼!天香有些不高兴,拉了一张脸走进客厅,一看见冯绍民,便摆起了公主的架子,冯绍民,你为什么把本公主一个人扔在客栈里?你这日子过的倒好,有鱼有肉,有人伺候,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府里新来了厨子吗?让本公主尝一尝。
哎,公主,那是驸马的药,庄嬷嬷还未说完话,天香已把冯绍民面前的那碗药喝进了嘴里,呸,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难喝?
是我的药,冯绍民道。
你怎么了?病了?还是伤到哪儿了?天香未曾表现出紧张,这也对,她现在虽记得所有人,可是却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冯绍民挥了手示意其它人下去,又把那碗药端过来一饮而尽,抹了嘴巴道,公主,在下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冯绍民,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当着本公主的面说这等话,快说,那个狐狸精是谁?
哈哈哈,冯绍民突然就笑了,笑得咳起来,天香记得了所有人,可是却忘记了情,也罢,只要她记得她,什么事都好办,公主,你过来,我告诉你我相思的是谁。
天香身子一斜,侧过了脸过去听,却被冯绍民一个用力,将整个人揽了过去,接下来就是噼里啪啦的吻,冯绍民是想给她一些记忆,天香上一次这个状态,她就是用了这个办法让天香认可了她,当然用这个办法还是有一点代价的。
流氓!天香挣扎着一个巴掌就打到了冯绍民的脸上。
公主,我是你的驸马,这夫妻之间的亲热怎么能算是流氓?
我是公主,是君,你是臣子,臣子欺君,罪在当打。
我是夫,你是妻,夫戏妻,罪从何来?
冯绍民,我看你是病得不够轻,看招!
公主,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庄嬷嬷一边说着劝架的话,一边被桃杏二人给拽进了厅内,嬷嬷,主子打架,我们就别搅和了,干紧把屋里收拾干净才是好的选择。
杏儿,不能这么说。
哎哟,嬷嬷,你看公主这状态,虽是认得了咱们,但这脾气岂是咱们能管得了的,说一点不好就动手了,驸马有功夫,能躲,咱们可经不起公主这个状态的折腾,等驸马把公主□□好了,咱们这伺候着也不用提着心呀。
谁说不是呢,咳,真希望公主快点好起来。
就是就是。
没过二天,天香又是性格大变,只是变的不是失忆,也不是忘情,而是变得唯唯诺诺,她仍旧记得每一个人,可是却失去了性格,也可以说是她没有了自我。
下人端来一碗汤,说公主请慢用,她就把汤整碗喝光,又拿了点心也说公主请慢用,她又把所有的点心都吃了光,嬷嬷说要帮她梳一个新的发型,要她不要动,她果真就端坐在那儿半个时辰没动一下,更要命的是,冯绍民入夜的时候还在宫里和大臣们议事,嬷嬷只随便说了一句公主要是不困的话,就等驸马回来,她就当了真,呆呆的坐在寝宫的床边等了冯绍民整整一夜,待冯绍民回来的时候推开门一看,真真是心疼之极。
驸马,你回来了,妾身替你更衣,坐了整整一夜的天香终于开了口,动了身子去拿昨天为冯绍民准备好的衣服。
香儿,你等了我一夜,眼睛都红了,去睡会儿好不好?冯绍民把天香拉进怀里抱着。
好,天香淡淡的答着,面对冯绍民的亲密,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我陪你睡好不好?
妾身一切依驸马所言。
面对这样的天香,冯绍民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着她,天香失忆的时候,至少还记得一剑飘红,他可以保护她,她不用太担心,天香忘了情的时候,至少记得她,至少有自己的想法,她只要不惹着她就好,可是天香没有了自我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命令她,可以左右她,就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随便的一个浪头过来,就有可能粉骨碎身。
她不能明白,在那一夜,守卫森严的皇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天香会变成这样,她下令盘问了那夜值班的所有人,可是没有人觉得那夜有什么不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在屋内没有旁人,且屋外侍卫成群的皇帝寝宫内,天香就这么无故的病了,这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怀疑过皇上,因为当时只有天香与他二人,可是她想不出皇上这么做的原由,想再分开她们?直接杀了她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总督天下兵。
天香又失忆了,她仍旧是只记得一剑飘红,一剑飘红带她走了十天后,又将她送了回来,她记起了冯绍民,却是直接忘了情,没有了自我,冯绍民放下所有的事陪了她整整半个月,在一个雨夜里,她又再一次失忆,一个人躲在滴雨的檐下,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也不动,直到冯绍民又找到一剑飘红来带她走。
冯绍民站在细雨里看着天香再一次离去,她忍不住了,她想无论如何今夜都要从皇上的嘴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冯绍民骑着马还未到宫门口,就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在宫门口徘徊,待她行近,看到那人正是张绍民,不禁寻思着他这么晚进宫是为什么。
冯兄,你这么晚进宫所谓何事?
为了天香的病,再来找些线索,张兄你呢?
我是皇上诏进宫的,可是到了宫门口侍卫又说皇上不见任何人,就只好在这儿等着。
皇上不见任何人?白天不是还一切正常吗?
皇上病的这些日子里,如此的反复无常,我倒也是习惯了,只是有一点不明白。
噢?什么?
皇上明明说了不诏见任何人,可是洛阳王居然进去了,说是有皇上的特权。
洛阳王?冯绍民想了想道,依张兄之见,皇上此次又诏洛阳王回京,是为何?
自古帝王之心难猜测,我不好说,也说不得。
在在下面前,张兄还有什么说不得。
呵呵呵,冯兄,你还记得二年前你走的时候叮嘱刘兄提防洛阳王的事吗?
记得。
刘兄不是因为家事难顾主动请辞的,是被皇上逼迫请辞的,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他参了洛阳王一本。
仅此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