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赐剑(第一卷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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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龙灵分部。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龙灵’。

    此间由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淡淡金光闪烁,宫殿看着都不显真切,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殿门前一女子身着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幽雅,腰间系有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站在他旁边有一男子,此人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拔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这二人便是夏雨儿和谬顺。

    此时选拔赛之中进入龙灵军的种子选手都已经来到地处。

    他们便是江天羽、穆易、夏雨儿、庆超、寒莫、王江林……

    谬顺见其天羽还拉着一人,便道:“天羽,这是?”天羽上前一步,答道:“此人也是选拔赛之上的王岩,昨日他便晋级引气,想来也应该有进入龙灵军的资格,我便带他一起来了。”谬顺点头。

    “那好,各位。想来你们也知道龙灵军面对的是何种敌人,若想要退出的现在便可以提出来,本王不会责罚与你”谬顺对其下之人侃侃而谈。

    “我等无人退出。”天羽等人拱手道。

    随即谬顺便招手让管事拿来几支墨色玄铁令牌,让其发放给台下几人。接着便道:“这是你们的身份的证明,这也是你们敌人兑换功勋之物。若有人不小心死在那荒族战场之上,你们这龙灵令牌便会被收刮而去。当然,你们若是击败蛮夷,便也可拾取他们的令牌,拿至据点,兑换功勋。”顿了顿又道:“若是你们没有此令牌,那你们将是荒族与我龙灵军共同的敌人。因为在战场之上没有此令做身份之人,便都可能是敌人。切记万万不可遗落。”

    天羽等人闻言点头:“我等必将视之如命。”

    谬顺见其无事了,便招呼天羽道:“等下来我紫宵殿中,我有事与你一道。”穆易等人摸不着头脑,为何谬顺执事要找天羽?

    当然,天羽自然明白谬顺叫他有何事。便道:“是。”

    随后谬顺便走向紫宵殿去。

    此时王岩见其天羽和谬顺言罢,上前询问道:“天羽兄,那谬执事找你有何事啊?”天羽耸耸肩,对其道:“那谬大人要收我做侄儿。”天羽并没有隐瞒王岩。王岩仿佛想到了什么便点点头。

    说完便走向最角落边缘穆易的位置。

    穆易见其天羽和王岩到来,便道:“天羽兄,王岩兄。”若不是天羽助他父王治好病,想来此时按那穆易的性格理都不会理二人,更别谈打招呼了。随后天羽和王岩也拱手道:“穆易兄。”

    此时广场石台之上,很清楚的化为两个阵营。那便是天羽等人,以及那庆超一行。当然,还有个例外,夏雨儿。

    见其穆易和王岩聊了起来,天羽便对其道:“谬大人找我还有事,我这便去了。待会儿在来。”穆易王岩闻言点头。

    待得天羽再次步至那金黄琉璃瓦,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的紫宵殿外。

    殿外一身穿兵甲护卫对其道:“来人可是江天羽?”天羽拱手回道:“正是。”护卫旋即道:“请跟我来。”

    言罢,天羽随着那护卫走向那紫宵殿之中。见其主座之上一男子正闭目打盹。护卫便悄然退下。天羽便就这般站在殿中。

    仿若那男子有所察觉,便睁开眼睛,手扶须眉。对天羽道:“不知,你可愿意?”天羽不骄不躁回道:“小子愿意。”男子笑道:“那便好。今后你便是我谬顺侄儿,若这青阳城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与你,你尽管道来,我便亲自派人惩治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顿了下又道:“天羽啊,听说那穆家王爷几十年的内伤被你治好了啊?”天羽心中一跳。

    谬顺见其天羽脸色变幻,接着道:“若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便多问。你父亲等人我已派人接到青阳城了。想来,敢在青阳城不给我面子的人尚还不多。那庆王府我已派人警告过了,量他们也不敢打你父亲的主意。”谬顺此时用的便是一记强心剂。若是天羽以后身居高位,便会记得此时谬顺恩情。人情债是最为难还的。

    天羽闻得谬顺此言,心中石头这才缓缓落下。

    随后谬顺挥手让其退下,天羽躬身拱手道:“那我便先行告退。”谬顺道:“去吧。”

    待得天羽移至龙灵殿,见其穆易等人在那殿外凉亭之中休息。便步移前去,上前问道:“不知何时才去那龙灵军,穆兄,你可知道?”穆易有一句每一句的和王岩聊天,见天羽询问,便道:“应该是下午才启程,以前都是这般。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想来要走之时谬大人回派人来接送我们的。”天羽点头。

    王岩见状上前问道:“天羽兄,现在想来时间还早,我们去溜达溜达吧。反正也闲来无事。”天羽对穆易道:“穆兄,你去吗?”穆易回道二人:“那你们去吧,我便在回家看望一下我爹,待得午时三刻便来这里回合。”天羽王岩同声道:“那好。”言罢,王岩拉着天羽便大步走出那龙灵殿。

    龙灵殿外。

    王岩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看那般模样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果不其然,只见门外石狮后窜出一须眉男子。那人上前对王岩拱手道:“岩少爷。”王岩摆摆手,对其道:“刘通,,上次那‘玄兵阁’给我打造的青弘剑不知铸好没有。想来以有七日,你便去取来。我和这位兄弟到处逛逛。”那须眉男子躬身应道:“是。”

    王岩是青阳城王大善人之子。他爹年轻时曾受其一位壮士相救,王岩父亲本生性顽劣,桀骜不羁。待得询问起壮士所需之时,那壮士只道:“此举顺手而为,行善积德不问所求。”

    壮士言罢便走。此后王岩父亲便深受其言。便在城中盖起一‘行善居’。此居建起后得那城主看好,便为其宣传称好。后者若在这青阳城遇见王岩父亲,便都会称其‘善人’。此中游人捐赠的钱财被王善人又用来扶贫,深得贫民之心。

    那须眉男子便是王善人游玩之时在一河道旁捡到的,这也解释了那须眉男子对王岩如此毕恭毕敬了。

    不谈其父,便说天羽。

    此时天羽听闻‘玄兵阁’三字,顿时眼睛一亮。想那穆易有黑铁剑,那夏雨儿有绸带,于是乎天羽也想定制一把武器。便对王岩道:“我们也随这位大哥去那玄兵阁吧,我也想见识见识那青弘剑。”王岩眼睛一转,便猜出天羽想法,便道:“那好。刘通那我们便一起去那玄兵阁取武器吧。”刘通点头。

    随后便领着天羽二人来到那玄兵阁。

    人还在那玄兵阁门外,便听见一阵节奏感强烈的‘叮叮……铛铛……’之声。

    三人对望一眼,便移步进门。

    那铁锤撞击之声有时真的好像一支交响曲。风箱拉起,曲子奏响。随着加热的需要,那风箱会在平缓均称的节奏中加速。那炉中的火苗,一起随风箱的节拍跳跃,在劲风的吹奏中升腾。待铁器热至彤红,那**着上半身的彪形壮汉便拿起那铁铗快速夹至大铁墩上,一番铁锤上下,一串钉铛声响,一阵汗雨飘下,那铁件便成为匠者的理想器物。

    有时需要,那壮汉便会把铁器放入水槽内,随着“吱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飘起,淬火完成。此中炼器的淬火和回火的技术是十分重要的。淬火和回火技术,全凭实践经验,一般匠师都很难掌握。各种铁器,虽然外型制作十分精美,但是如果师傅的淬火或回火的技术不过关,制作的铁器也是很不耐用或者根本就不能用。

    此中欧冶子大师淬火回火技术以至臻境。王岩青弘剑便是欧大师亲自操刀治练。

    这时,店中走出一生身着灰麻布衣男子,见有客人临门,便上前询问道:“请问三位是来定制兵器还是来取兵器的?若是购买兵器,请上二楼。”王岩大大咧咧道:“不知欧大师炼制的‘青弘剑’可否制好?”布衣男子回道:“原来是岩公子,请二楼来,欧大师早知你今日要来取那青弘剑,请。”说罢便带着天羽三人移至二楼。

    入眼之处,竟全是大大小小闪着寒光的精兵。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那些耳熟能详的兵器,此处一应俱全。

    只见围绕其兵器之中的一巨大楠木柜之上一精悍老者,正闭目养神其中。想来此人便是那欧大师了吧。

    王岩见其欧冶子正在酣睡,便轻声问道:“欧大师,小子王岩,前来取我那青弘剑来了。”后者闻言,缓缓睁开双眼,打量三人一番,对其道:“原来是王大善人的儿子啊,你那青弘剑便在此。”言罢,只见欧冶子不知从何处取来一黑色长木盒,递给王岩。

    王岩连忙上前接下,随后便小心翼翼打开那不知名的木盒子。

    只见其中一剑,长约三尺八寸,剑身满布菱形的暗纹,铸有鸟篆体铭文“青弘”二字,刃部不是平直的,背骨清晰成线锋,其最宽虚约在距剑把半尺许处,然后呈弧线内收,至剑锋再次外凸然后内收聚成尖锋,浑体青光茫茫,给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断的锋快感觉。

    王岩欣喜道:“多谢欧大师。”说罢便不管其陪同之人羡慕与否,便在这武器铺中挥舞开来。

    天羽见其如此绝世好剑,便猎奇心起,便上前对那欧冶子道:“欧冶子大师,不知打造如此绝世神兵需要几时?”欧冶子答道:“若是老夫亲自操刀,三五日便可铸造一把。若是小兄弟诚心买剑,不妨随老夫来。”言罢招呼伙计上那楠木柜台,欧冶子便从柜台之中走出,领着天羽到了二楼武器铺的一小开间里面。其实这也是天羽沾了王岩的光,不然那欧冶子定不会让天羽进他那最引以为傲的玄兵室。

    只见其室中有一剑、一锤、一刀,悬挂于开间天台之上。

    剑身满是幽幽寒光,体弱之人恐怕看一眼便会拒其之千里外。在看那刀,此刀刀身通红,其中刀尖处镶一血槽,想来不是极为嗜血之人,便不会用这刀吧。又看那锤,精钢所铸的把手,锤身之上满是明晃晃的倒钩刺,若随便来上一下,想来定会扯掉一大片血肉吧。

    当天羽看见那剑便心动不已,心中早有计较。见那欧冶子问道:“小兄弟,你看上哪柄武器了?若是看好,满意了,便待我取下来。”天羽便应声答道:“那剑。”欧冶子须眉一颤,心道好眼力。此剑是他见到湛卢山清幽树茂,薪炭易得,矿藏丰富,山泉清冽,适宜淬剑,就结舍于此铸剑。三年辛苦,终于铸就了锋芒盖世的湛卢之剑。

    便见那欧冶子迈着佝偻的步子缓步走向那挂剑之处,伸出干枯有力的大手,一把捏住其剑柄。随后便拿到天羽跟前。

    天羽接过一看。

    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可天羽感觉此剑那股厚重慈祥之中,仿佛影藏着一股心悸的力量。让其天羽爱不释手。

    殴治子随即便道:“此剑花了我三年时间方才炼制而成,剑成之时精光贯天,日月斗耀,星斗避怒,鬼神悲号。此剑本想赠与有缘人,但见其小兄弟如此爱惜,想来也必是爱剑之人。那我便授之于你,希望让此剑名扬天下。”

    天羽急忙道:“这不好吧,殴治子耗费三年之久铸得此剑,如此赠送与我,小子心里有愧。这张银票可换黄金千两,请大师务必收下。”殴治子见其拿出钱财,便怒道:“我说过,此剑赠与有缘和爱剑之人,钱财对我有何用?,这玄兵阁不过是我喜剑,方才开设的。钱财如粪土,我早已看淡。”天羽连忙点头哈腰道:“如此,那小子便接下了。多谢殴大师赐剑。”

    天羽与其殴治子王岩三人一番交谈。

    此时正值午时,天羽见其时间不早了,便再次拜谢殴治子。便随王岩移至那龙灵分部,龙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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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子:第一卷正式结束。

    这里殴治子本是中国古代铸剑大师,让折子一招‘六道轮回七荤八素拳’打到了天羽所在的时代中。请大家毋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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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子在此拜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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