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牛村之灾

    文/水吹月

    刘圆带着土匪头子蛇哥还有左行水派的一个管差急急忙忙地往竹茵镇赶。刚破晓的天，一行人跑起来惊起了鸟在竹林间慌乱窜叫，蛇哥的心情似这鸟儿一样，兴奋得跑动的姿势又快了一些，不禁有些埋怨长得肥胖的刘圆行动过慢。这次左城主说了可是个肥差，虽然那个姓左的城主不肯说是捉谁，但肯定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乌鸦晨啼，雾气迷离。

    到竹茵镇时天色已经是大亮，监牢的门打开，刘氓被拖了出来，突然的光剌得刘氓眼有些睁不开，白花花的影子站在自己前面凶神恶煞的，差点又晕了过去。

    蛇哥这次再带了三十多个兄弟，加上左城主派的官差五十人，再加上刘圆带的十几个小差，一行近百来人出现在牛村。一下子吓傻了那些老实的村民。刘圆把牛氓拉过来，问他通辑的人在哪？同时下令把所有村民都召集起来问话。一时间，村里鸡飞狗跳，好些老人走不动了，被那些土匪一脚踢倒，然后骂骂喋喋地拖到村前集合的地方。扔在村头的那在大树下，哼哧地叫疼，还有的一动也不动，或许是折腾死了。那些村民一看，全激动了起来，场面一时一片混乱，村里仅有的男青壮和一些老头子操起家伙拼了起来，可实在耐不过人家人多，土匪也着实凶残。一会儿就死伤了三十多村民。刘圆一看慌了，乱了套，可不是跑来杀人的。连忙大喊一声：“都住手······”

    蛇哥正杀得兴起，牛氓也乘乱看到被三个管差缠住的牛忠，捡起一把刀子握在手里跑到背后往牛忠肚子上捅了一下，牛忠倒了下去，牛氓看着他大笑起来。这时听到刘圆喊停手，蛇哥又砍死了一个抱着他腿的老婆婆才招呼大家都收手，有点不大高兴，杀得正爽呢喊什么停，便埋怨地看着刘圆，顿时不爽这个肥胖的家伙。刘圆笑呵呵地跑过来提醒他办正事要紧，谁知被翻了一个白眼。蛇哥转过头去看着还在那傻笑的牛氓，走过去就是一脚踢在他裤档里，牛氓立马闷哼着蹲在地上再也笑不出来。

    “那个通辑的老头在哪里？”见蛇哥又走过去抬起脚问他，

    牛氓的尿都要吓出来了，偏偏那地方又痛的要死。一时语无伦次、哼哼叽叽地乱叫，一会儿看见地上一滩水，蛇哥皱了鼻子退后好几步，无语道：“真他娘的没出息·····”。

    村里的人们这时明白了是牛氓带这些人来的，为了个村长把这些恶人招来害了死几十口村民，村民们把倒在地上背上还插着刀流血的牛忠拖到后面去围了起来，脸色发紫的村民纷纷地对着牛氓一顿乱骂，遣责。“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把土匪招来杀同村的人，你行啊···你猪狗不如，心都黑了，还想当村长，我们就是全死了也不同意·····”"牛氓你这个没良心的狗崽子，你当初······"

    一时又乱哄哄地，蛇哥一顿心烦，想这牛氓是什么人啊，比自己还要恶心。走出来指着一个在村民中好象颇有威望的老头大吼一声：“都他奶的别吵，再吵我宰了那个老家伙··。”村民果然不再坑声。刘圆赶紧上前，拿出一个通辑布告，指着上面的人问那些村民，认不认识这上面的人。

    村民模糊的眼顿时一亮，然后暗下去，然后都摇摇头，说不认识，眼睛却不从布告上拿开。

    布告上画的正是当初救了牛忠还一直帮助村民的大恩人。

    上一次见到这位恩人，也是在这棵大树下。那一天，看到他时，带给村民是一种生的希望。虽然最后还是哭着去失望。可牛忠和牛四却是活生生地回来了。善良的村民把恩情看的特别重，有恩不报枉为人嘛。

    刘圆的小眼珠子滴溜一转，可看得明白。拿着那个布告在那老头面前比划着，这个不像。然后视线穿过老头，搜索着后面东歪西倒的村民。看了半天没一个像的，便让蛇哥把后面的人分开，弄出条道，走过去仔细辨识。耐何蛇哥这人带的手下都不是官差，一个个地痞样，把村民惹得一团乱，差点又打起来了。刘圆赶紧制止。便让自己的人拿着布告去一一比对。折腾了好一会。村民中伤势重的又死了几个，那些妇人和小孩抱着不能再动的亲人哭的嚎天喊地，也不理彩那些官差，只使劲地哭。···一会几个官差跑过来跟刘圆说没发现。刘圆一阵头疼。看着面前这些伤心过度不再鸟他的村民，一时无策。

    蛇哥看了一脸妇人样的刘圆，走过来推了他一把，他力气大差点把刘圆推倒。问他：“哎，大胖子，要不要再宰几个老不死的？这些叼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刘圆扶着身边的小官差站直了，幸好边上有个人扶着，差点就被那粗人弄摔倒了。对着蛇哥直摇头。这家伙，还叫别人叼民，自己就是个叼民。转身对着村民，正色大声道：“大家静一静········”

    没效果，便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还是没人理他。：“哎，大家静一下····”“能不能静一下啊····”“大家静一下吧········”

    蛇哥及一帮土匪，用无限无语加鄙视的眼神看着这个胖嘟嘟的家伙，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二啊？下一步不是就要跪下求那些无用的贱民了吧？

    果然，刘圆见人家还不鸟他，准备继续求村民安静一下，他有话要说。蛇哥是彻底无语，这也太丢人了吧。便朝人群前的一个老头走过去，扬起刀，一刀劈过去····血飞了他一身，还在不停地沿着刀口往外冒。村民立马禁声，安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老头倒下去，连动都不再动一下。一个老太婆啊的一声，冲出来，抱着老头，把身子抵在蛇哥的刀前，大声吼道：“你这没人性的东西，你没有爹娘吗？····你把我也杀了吧···啊··杀了我，你这个魔鬼···”

    蛇哥地手抖着，抽回了刀。他不知怎么地，突然被人骂娘了鼻子还有点酸，对这个骂他的老太婆还竟然不出了手。真是奇怪了。我会心软吗？

    就是因为从小没了爹娘，受不了被人取笑，才上山做了土匪头子，现在没有人敢取笑他了，没想到今天又被人骂没有爹娘·······一下子有点蒙。

    再扬了扬手中还滴着血的刀，猛猛说道：“别以为我不敢再多杀几个，惹毛了老子把全村的都杀了。···说，这个布告上的人在哪？说了放了你们，谁说让谁当村长、”

    “我说···我说··”蛇哥声音还没止住，牛氓敢紧就喊了，生怕会错过机会。

    “你？”蛇哥都有点不相信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阻止他再靠近，身上那股尿骚味还没散去。

    “那个死老头就住在村后的破庙里，我带你们去···”牛氓兴奋地表现，拉着蛇哥就走，蛇哥一脸厌恶地甩开了他，扬了下刀，示意他在前面带路。牛氓转过身，背后顿觉一阵凉意，无数村民的白眼憎恶地盯着他呢。

    ·····一行人远去，一会儿听到吵闹声，忽然又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没声了。再一会儿蛇哥就带着几个手下回来了。到这边时，边走边骂：“他奶奶的敢骗我，不砍你不知道我叫蛇哥···”

    刘圆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啊。蛇哥走到这边和刘圆站在一起，用刀挑起那张布告，在村民面前扬了扬：“还有没有知道的····”

    没有人做声。

    蛇哥想了想，这方法好象也不对哈。事情很奇怪，全是听那个傻鸟一个人说，还好老子砍了他，要不然真傻鸟不如了。转身看着刘圆：“哎，我说胖子，你是不是被那个傻鸟给骗了？害大爷我白跑一趟，还以为能捡个便宜立个大功呢···”

    刘圆气得直翻白眼，差点就回不过气来。又无理可讲，跟土匪讲理？真不告谱，那个人又死无对证。只好把气撒向村民了，先摆了下谱，咳了一声：“我知道这个人来过你们村，此人乃国家通辑要犯，你们要敢藏凶，可是重罪，没人说，我可要把你们全带回衙门问话了？”

    地上一个躺着的，被村民包围着的人吭了一声。举起手。然后手疼的直吭吭，他就是牛忠，被牛氓在后面扎了一刀子，所幸不是重要部位。

    刘圆小眼一亮，示意他说话。

    牛忠被村民扶着坐起来，一个妇女在后面用衣服帮他包好伤口。：“回官爷的话，牛村里都是良民，哪敢藏凶。这布告上的大人前几个月的确来过我们村，但没呆多久就走了，人家哪看得上咱们这小地方。··呃，那个死了的，想当村长，就骗了几位大人，我们都是无辜的啊。我们都是良民啊。请大人作主啊·····”

    刘圆听了一阵口结，这事给办的。哎，再一看土匪蛇哥都走了好远，招呼都没给自己打一声。脸都黑了。一场地手，招呼几个手下，拿些银子给点赔偿安慰一下，自己还是要在当地混的，不能太失民声了。然后招招手，带着人马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