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本官恕你不知者不罪，就不追究了，不过如果接下去再有这种情况，本官就只能按律法办了，明白吗？”

    “是，谢大人开恩！”王冠如躬身应道。

    “师……卓大人！”见卓子恒如此说，小师妹不满的喊道。

    卓子恒自然不会和她在这事上纠缠，当然不去理她。

    “这位……嗯，王冠如，如果你对本案有什么见解，不妨在这儿说出来。”卓子恒说道。“虽然你不是贵簇城里的人，只要你说的是关于案情，或者是者对案情严重性和后果严重性的评估的内容，你就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一样有说话的自由。”卓子恒继续解释贵簇城的律法，说道。

    王冠如震惊于贵簇城如此领先于其他地方的律法规定，脑海里一片空白，自然没有什么见解，当然也就没有接话。

    “哼，既然卓大人认为你是不知者不罪，那我也就不和你这野小子计较了。看你傻头傻脑的样子，就知道你只会捣乱，现在让你说话有说不出来！你还是在旁边好好听着，不准再捣乱！你要是再在一边胡言乱语，就算卓大人不和你计较，我也不饶过你，知道吗？”只听小师妹低声对身旁的王冠如说道。

    王冠如没有回答，只是茫然地盯着小师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咳！咳！”小师妹以为王冠如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在被这傻小子打断前，我刚说到这父女两人一定要重重的惩罚才行，我……”

    “胖丫头，卓大人说让我说话，你怎么抢着说话呢？”王冠如在小师妹一开口说话后立刻打断她说道。“你怎么不听卓大人的命令呢？你这算不算是藐视公堂呢？卓大人才刚说我们要遵循公堂纪律，你怎么就做这种藐视公堂的事呢？

    小师妹哪料到王冠如不说话，一脸似乎虚心受教的模样，等自己一开口，他居然就跳出来恶人先告状。

    “臭小子，你！”小师妹暴怒，也没多想，手上就是一招“顺水推舟”往王冠如胸口打去。

    “咦！”“哇！”“噢！”小师妹这一动手，围观的人群里起各种惊呼声立刻响起。

    围观的人聚集在堂下的门坎外，没有特殊的屏障将他们隔离，也没有衙役专门负责维护他们的秩序。围观的人始终处在一种自发的井然有序中。

    纵然是此刻小师妹在里面动起手来，这些围观的人群也没有混乱起来，人人都还是牢牢地站在自己先前的位置上，没有人越过厅堂口的门坎闯入，更没有人在人群里推搡冲挤。才经过短短的三年，贵簇城里的人已经将新的审讯秩序深深印入心中，没有人愿意破坏这一秩序。‘让人们遵从的秩序，应该是人们内心所认可的，而不是靠单纯的暴力威胁所得的。’。很多地方的官府审案，会有大量的衙役将围观的人群远远隔开，甚至府衙外都布置大量的衙役，将百姓当作敌人一样的来防备，似乎这样就能让堂上高坐的官员显得至高无上。这些衙役的护卫，隔远了百姓和官员的距离，也隔开了百姓和真相的距离。厅堂上高坐的官员可以做出正确的判决，也可以作出不正确的判决，而无论他们作出正确或是不正确的判决，百姓都只能听到审判的结果，听不到审判的原因和经过。百姓不会拥护这样的判决，因此衙役就成了保证他们判决得到执行的保证。

    ‘让人们遵从的秩序，应该是人们内心所认可的，而不是靠单纯的暴力威胁所得，这样的秩序才是人们会真心遵从的。’卓大人在三年前来到贵簇城中作出一些列改革时曾如此说。

    在贵簇城，开放的审判环境，自由的辩论机会，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每一个被捕的人都有机会获得公平正义的判决，让每一个判决都能获得百姓认可，这样这些判决才会获的百姓的认可，百姓的认可才使判决得到执行的最有力保证。

    小师妹的“顺水推舟”，王冠如早有准备，一侧身就躲开小师妹的招式。

    小师妹她本来也没真的想动手，刚才只是被激怒后的瞬间反应，一出手已在暗叫后悔，这下看王冠如闪开了自己的招事，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住手！师妹。在公堂之上，可不能随便动手！”卓子恒也急忙喝止。

    王冠如躲开后喊道，“别动手啊！我先前说几句话，你这胖丫头就说我藐视公堂。现在你在这公堂上都动手打人了，这算什么。要知道这可是贵簇城的公堂，又不是你这胖丫头家里的后院，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下人，你这胖丫头怎么随便就就打呢！”他话里左一句胖，右一句胖，只听得那师妹气得肺都炸了。

    “胖丫头，别随便打人！”

    “对，对，我们都看到了。胖丫头动手打人！”

    “卓大人说过，不能靠暴力让人屈服。就算这位公子说得不对，胖丫头，你也不能打人啊。”

    围观的人虽然大多认识这女子，但都只知道她是卓子恒的师妹，却没人叫得出她的名字，于是这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中都跟随王冠如，一般的叫她‘胖丫头’。

    却不知，这样反而对小丫头更是火上浇油。

    “胖丫头，你怎么随便就动手打人呢。难道你仗着自己是卓大人的师妹就以为有特权了？”似乎是获得了人群的支持的关系，王冠如说话底气更足了，声音也更响了。

    “擦！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谁仗着有特权了？”

    “胖丫头，就是你！你也不想想，你这么乱来，尽是给卓大人丢脸。真不明白，卓大人疼爱你才让你乱来，可你也不能尽给桌打人脸上抹黑啊！”

    一旁的卓子恒心里对小师妹面对如此的冷嘲热讽居然能忍到现在，暗暗佩服，要知道若是平日有人对她这么说话，那她可是早就……

    果然，这时小师妹再也忍不住，“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叫道，“哪来的臭小子！一张臭嘴！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以为本姑娘好欺负！等本姑娘教训你一顿，看你那张臭嘴还能说得出什么！”

    王冠如暗心里一直在盘算，自己尽快把这姑娘引开后，卓大人就可以顺利放了父女二人。其他的问题都可以事后再说，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再向这卓子恒的小师妹道歉罢了，就算卓大人真的不得不追究自己在公堂上无礼的罪责，那自己反正皮粗肉厚，被打上几十板，自己也尽是挨的起。

    “啊，胖丫头，拔剑这是要刺人吗？”看到小师妹手里的剑，王冠如装作害怕得往后退了两部，喊道，“吓死人了。这里可是公堂，你拔出这明晃晃的剑，难道是想在这儿刺死我不成？你也不想想，要是在这儿刺死了我，传出去让卓大人的脸面往哪儿搁。”

    “师妹！不可胡来。”刚才还在心中暗暗称赞小师妹忍耐力，卓子恒也没料到小师妹居然突然就拔了剑出来，心里也吃了一惊，担心她会立刻动手，也忙出声阻止道。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在这儿动手的。”小师妹说道，看自己师兄这样似乎也担心自己会在这儿动手一样，小师妹心里只有越发生气。自己就这么没头脑，会在这儿动手吗？“请放心，卓大人，我不会在这儿让你难做的！”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姑奶奶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臭小子！快给我滚出来”这时小师妹的脑子里哪还有那对父女欠缴田税的事。

    “师妹，你……”看师妹的模样，卓子恒心里又担心到了花园里，没人看着这小师妹，她真的对王冠如下重手。

    “师哥，你继续在这儿断案。不用担心我，我和这臭小子去后面好好谈一谈。”小师妹头也不转一下的说道，现在她只怕师兄要婆婆妈妈的来捣乱。

    “师妹！你……”卓子恒还想再说。

    “今天本姑娘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谁都不能阻拦我。”小师妹再次打断卓子恒，说道。

    卓子恒见小师妹俏脸一板，眼角下挂，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这是真的是生气了，从前和她同在闾颂门学艺时，每次这小师妹露出这种表情时，人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若是有人这时候再去触她的眉头，后果可是很严重。

    “呵呵……”卓子恒讪讪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心里琢磨，等小师妹离开了，自己快些把这欠田税的事结束了，赶去后院看着才行。看王冠如腰间也挂着长剑，应该也是武林人士，只是不知他武功如何，自己这小师妹年纪是不大，不过手下的功夫可是一点不含糊。

    万一师妹真的对他下重手，自己又不在旁边掠阵，这小师妹真要伤王冠如，那自己可无论如何要出手阻止才行。

    王冠如体会自己的的用心，成功引开小师妹，卓子恒心中感激，可若是因此让他伤在自己这小师妹手里，卓子恒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新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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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章衙门斗嘴（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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