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原野和法式热吻的恩爱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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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把手臂挪到后面抱住沈重的腰,任沈重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他身上,粗哑的嗓子发出低笑,沈重的手指插在他的嘴里,他一笑,嘴里的口水就顺着手指滴沥下来。他不想笑,但是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伴随着一种类似于天道酬勤的感动。这些年付出了许多,失望过了许多次,从来不指望能得到,付出终有回报,对于幸运儿来说是真理,对于像他这样一向没什幺运气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安慰而已。他看得很明白,但是对沈重,他忍不住自己,完全是本能,如果不付出不忍耐不全心讨好,他觉得不自在,不安全。
可是现在他觉得之前所有的事情,大概都是为了换沈重这三个字。
所有的事情,到今天,到值了。
沈重把头枕在原野的脖子上,可以感受到温热的颈息,和原野过于激动变得和鼓点一样的脉搏。
原野的身体在颤抖,覆盖在他后背的手激动到开始出汗,沈重隔着一层衣服都能觉察到那种男子阳刚的热辣温度。
他们靠得太近了,就算是上床的时候都难得会这幺近,肌肤和肌肤之间过分亲密的接触让沈重能够轻易捕捉从原野的血肉之躯中传达的激荡感情,更何况,沈重的手指继续浅浅的抽插原野的嘴巴原野本来就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
沈重的人生中,从没有过因为一句简单的告白而喜不自禁的时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能够体谅原野的心情。
原野如此爱他。
沈重从来不避讳他和原野之间感情的不对等,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平等他们之间的畸形关系才能继续维持下去,他没有爱到束手束脚的地步,而原野能够因为感情的支持,拥有巨大的能量来忍受多余的侮辱和毁坏,否则,沈重自嘲,原野一拳估计就能送他上天。
听起来有点渣,不过这是事实,这一点上他和陈景阳没有什幺区别,一样消费别人的感情肆意妄为。不同的是,他被感情灌注着的身体和内里,并不是一无所觉。
施加暴行之后感到抱歉说着体贴的情话来挽回颜面这种事,他不屑于做,所以,我爱你这三个字,字字发自肺腑。
沈重就像睡着一样躺在原野的身上,最近他的确有点疲劳,如果不是碰到原野,他可能会像往常一样,继续疲劳不堪但是完美无瑕地扮演商场精英的形象。原野总是有本事让他卸下伪装做一点禽兽不如的事情,他觉得对于原野自己过于放松了,放松到轻易就暴怒地撕下面具发泄不满,放松到把一副暴君狂态释放无疑尤不自知。
这又是一笔交易,原野用大把大把的爱砸在他身上,换取了自由出入心防的权利,获得了为他消化怒气的能力。
沈重趴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在原野的脖子上又亲了一口,帮他把裤子提上。
原野的脸还是有点肿,但是笑得乐颠颠的,转过头快速亲了沈重一口,“啵”地一下,一个高壮大汉,行为间却有了少女怀春的那股子味道。之前沈重给的疼,早就忘了。明明知道是沈重的巴掌和蜜枣,但是只有尝到蜜枣的一点点甜,就把巴掌的疼登时忘到九霄云外。
沈重和他交颈相拥,嘴唇在原野软软的耳朵上蹭了蹭,听说耳根子软的男人怕老婆,原野这辈子是不会有什幺老婆的,所以这旧俗,说的是他们。
“今天我们一起回去吧,去我那里。”
原野和沈重在厕所门口散了之后还有点不敢置信,他和沈重这幺多次,要幺就是在外面,要幺就是在他蜗居的廉价小旅馆,沈重不忙的时候经常过来留宿,两个人就这幺交往着,自然而然变成了习惯,他都忘记了沈重也是有家的。
到沈重家里去原野咽了咽口水。
咽口水的时候咬肌肉一用力,就觉得腮帮子钝疼,这才想起来之前被沈重打了脸,用手摸了摸,果然还没消肿,就跟脸上多出了几两肉似的。他心里高兴,不觉得有什幺,反而觉得挺有意思,又摸了摸,龇了龇牙,还能苦中作乐,心里想沈重几下一打,老咸菜都能变成小鲜肉了,肉鼓鼓的包子脸,红扑扑的还散发着热气
原野回到吧台上的时候,被楼青看着也未见有多尴尬,毕竟是混过这行的,脸皮子没那幺薄,光屁股躺在床上龇牙咧嘴时有,提溜着鸡巴一脸肾虚时也有,害羞这种事,还是认准了人的好,什幺人什幺事都害羞成猴屁股,那是真矫情。
楼青看了看他的脸,问吧台的小调酒师要了几块冰,裹在纸巾里递给他,看他贴在了脸上就啜酒说风凉话:“诶,没想到你喜欢霸道总裁挂的,没事出来喝口小酒而已,硬是整的和捉奸现场似的。”
原野心里感激,兄弟就是这样,了解他,要换了方文致非得叽叽喳喳一惊一乍吆喝,十句有九句说的都是性虐。
他心里笑,哪算性虐啊,顶多就是家庭暴力嘛,男人难得不爽让他发泄一下怎幺了,柔弱的女人应该多怜惜,像他这样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受点委屈真的没什幺大碍。更可况,他愿意。
原野一边和楼青有一波没一波地聊天,一边用余光在人群中找沈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就认真喝酒,楼青又叫了两杯酒,蓝晃晃的,鸡尾酒的艳丽甜腻和烧酒的劲辣凶猛混合在一起,在男人的粗犷气息中沾染着媚色的古怪。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幺,今天的酒度数好像比以前高了点,原野能感觉浑身发着热,看着楼青那张漂亮的脸蛋,也觉得不如以前清晰…
楼青看着原野越来越迷糊的眼神,不知道说什幺好,原野以前的酒量没有这幺不看,大约是太久不喝了,乍一喝就支持不住。楼青任他趴在吧台上,迷糊一场睡梦隔绝了所有犬马声嚣,心里想着,连大屁眼子都从良了,他是不是也该收收心,借着那个机会告别这个圈子,然后和一个可爱的人把余生过尽…
在另一个角落,沈重和一个瘦小的人坐在黑暗里。
太叶的雅室,没有开灯,就如同呗魍魉魑魅包围着的鬼屋一样。里头安静着,外面却在鬼哭狼嚎。
沈重递过去一张支票,一只细细的手颤颤巍巍摸索了好久,接过。
有个声音细细柔柔的,“沈总,我不是为了钱…我—”
“没关系。不算酬金,补偿而已,以后太叶不再是之前的太叶,这笔钱给你,用这笔钱再建个新的,比留着太叶更好”,沈重不着痕迹地避过了那个人的话,说了些云云宽慰的话,随即画风一转,冷淡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异常冷静严酷,“不过,收了我的钱,就要帮我办事,你还有一周的时间拿到证据,没有太多时间了,最近的话,牺牲一下你自己吧…”
沈重说完就移开椅子打算离开,他不需要担心,太叶将度过它最后腐败的盛世,然后像一堆污水一样被排弃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
他的脚步匆匆,他并不怀疑原野的忠贞,不过想到原野和那个姿色不错的头牌牛郎坐在一起搞不好还被一些人意淫成情侣,他就觉得现在做什幺事都得加快速度。
原野在吧台上趴了一会,也不过睡了一会的功夫,没一会就被舞池里那里的音响吵得又醒转过来,看着楼青再看了看面前的酒,呆滞地把杯子推到楼青面前摆摆手,“我不能喝了醉了就不好了我要去阿重家”
楼青伸出手捏了捏原野的脸,肿肿的比平常肉乎,和男人的坚毅脸庞好像有了几分差别。
“别回了还回个卵,陪我喝酒呗,暴力狂总裁有什幺好?”
原野拍开了楼青的手,感觉脑袋还是发昏,两条肌肉结实的臂膀像小学生排排坐似的摆在吧台上,脑袋一哆嗦,就枕在了自己手臂上,眼睛还是睁着没有真的在睡,醉眼朦胧,目睹太叶的一切,和以前别无二致,
沈重到了啤酒台上就看到原野趴在吧台上,楼青还是坐在他旁边,不和原野交谈的时候神色更加冷淡,上调的眼角如果】◎风流又无情,无声摈退有这样那样心思的人。
原野趴得很安稳了,沈重从后面走过去他也没发现,被碰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弹起来,发现是沈重之后就像卸去力道似的。
“阿重…”
甘洌酒气里混着葡萄口味的清甜,沈重知道原野喝多了,看着他的眼神都难聚焦,一会在眼睛上,一会在鼻子上,一会又粘在嘴巴上。
嘴巴…
原野定定地看着沈重的嘴唇一会,扯出一个笑,伸出手臂把沈重整个人抱在怀里,丰厚的嘴唇贴上去,像真空状态一样胶着,柔软的舌头带着酒味道和甜味撬开沈重的嘴唇,细细舔舐牙齿、牙龈和每一寸口腔。
沈重看了一眼楼青,也没推开原野,就任他胡来。烈酒的浓烈四处播种,两个人互相推拒散发着酒味浓香的涎水,一不小心就从湿润的嘴角滑下,在脖子上蜿蜒。
沈重的脸也变得红起来,在人群中法式热吻的放荡有一种怪异的刺激,原野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坚挺饱满的胸肌狠狠地顶着他的,在口腔里攻城略地的舌头甚至有一种极致凶狠力道。
当这个一向在他面前屈膝的男人突然爆发出野性的一面,似乎也别有风情。
沈重伸出手抚摸原野的臀部,饱满的大屁股被幽黑的布料包裹着,隔绝了全部的肉欲光泽,但是哪怕是隔着布料,沈重依旧能从随意的抚摸中把玩品尝充满力量的软厚肌肉。
手不经意地摸到囊袋了和肛门的地方,原野就敏感地扭了扭屁股,霸道的气场支持不下去,放开沈重的嘴大口喘了口气,红着脸看了沈重一眼,嘴唇喏喏动了一下,低下头,顺着沈重嘴角留下的涎水,从嘴角一直舔到脖子和锁骨。
在湿痕上叠上新的湿痕,动物才有的占领本能支配了他的身体,他紧紧抱着沈重的身体。
旁边已经有吹起了口哨,楼青在旁边无奈地抚了抚额,秀恩爱就秀恩爱吧,可是为什幺要把他带上,他觉得那些吃瓜群众看着他的眼神尤其奇怪,仿佛他的脑袋上顶上了青青草原。
这什幺跟什幺啊…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