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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  写到最后不忍心发老莫便当了 ,我真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大【闭嘴

    下章写小白那边啦

    第268章 凶

    凶者,主凶煞、意大危、为百害也。

    所以白少央理所当然地觉得, 以“凶”字命名的门, 必是机关重重、凶险万分, 要比另外六个门加起来都要难闯、难破。

    为了避免更多伤亡, 他特意让投明山太微山的剑派弟子留守在门外, 接应从其它门退下来的伤患, 只由他和叶深浅、陆羡之、郭暖律四人前去掠阵破门。

    但等他们推开门的一刹那, 白少央却发现自己想得似乎还是有些简单了。

    门后通往一个大厅,厅堂中横七竖八地摆着一地的尸体,看模样装束, 皆是带铠披甲、训练有素的北汗“昆仑骑”兵士。

    除了这些个死人之外, 另有一地机关碎片,如铁弩|箭、暗火雷、如意三叉刀等,皆被人蓄意破坏, 再无伤人害人之能。

    叶深浅和白少央对视一眼,仿佛在彼此脸上看到了“此事蹊跷”四个明晃晃的大字。

    陆羡之倒是安之乐之,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 像是在闻这空气中的血气, 郭暖律则不声不响地动了起来, 那脚步声踢踢踏踏,有地动山摇之势,似是想把这个大厅里的死人都震得活转过来。

    烛光飘摇之际,查探工作已然完成,叶深浅站起身, 郭暖律停下脚,陆羡之微微一笑,白少央拍拍沾了血的衣摆,三人的目光和一人的笑意撞在一起,似乎都在传递着同一个意思。

    “所有人都是死在同一人手里。”

    叶深浅把这个意思说了出来,并且继续补充道:

    “而且是刚死不久,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白少央也道:“不单是死在同一人手里,而且都是死于同一招下。”

    陆羡之道:“这一招有点像我师父提过的‘裂风折云手’,但这手法失传已久,却不知有何人能使得这般出神入化。”

    话音刚落,郭暖律就朝着黑暗处仰了仰脸,口中冷冷道:“出来!”

    这话虽不客气,但却很有效。

    因为真的有一个人推开了大厅的侧门,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人的面目一移到昏昏暗暗的烛光之下,就似一桶冰水泼将下去,叫白少央从头寒到了脚。

    那瞧不出多少岁月痕迹的模样,那铁石一般凝重的目光,还有那一丝不苟的姿态,是他在上辈子常常盼着瞧见的面孔,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回忆起的噩梦。

    紫金司的崔自玄崔大人,那位承诺为他牵线搭桥求取功名的大人,那位在关键时刻把他当做棋子抛弃的大人,如今正布衣素鞋地走过来,像是退去了所有加在身上的光芒,不卑不亢,不紧不慢道:

    “你们来了。”

    说得那样轻巧,那样自然,像是在等几位多年不见的老友,而不是在等生死相决的敌人。

    可白少央这才忽然想起,崔自玄本就不认识他。

    这位大人和死去的张朝宗是仇敌,和关在某处的楚天阔也或许是仇敌,可和“横刀请剑”白少央却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兴许在不久之前才听过“白少央”这个名字,兴许已压根忘了张朝宗这个人,也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将他如一颗弃子般随手掷去。

    这个想法却没有叫白少央平静下去,反叫他心中怒火更盛,恨意加剧,杀气渐有滔天之势。

    这时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拍得平平稳稳,像是在烈火烹油的时刻一把盖住了锅,灭掉了火。

    这个人自然是叶深浅。

    也只有他能在白少央不平静的时刻站出来,对着崔自玄说道几句。

    “崔大人不远万里跑来这北汗境地,就是为了等我们几个江湖小卒?”

    崔自玄扬了扬眉道:“不光是这伙北汗人。”

    叶深浅目光一闪道:“莫非还有别人?”

    崔自玄忽的让了一让,叫众人皆看见了他身后的一具尸体。

    这尸体装束却与一般北汗兵士不同,瞧样子,竟似是此处守门的七大煞之一。

    白少央再瞧向崔自玄,只见他面上神色淡淡,仿佛自己所做的只是切开了一块儿豆腐,碾死了一只蝼蚁,而不是杀死了天下闻名的七大煞之一。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大人还是不把人命当那么一回事儿。

    不管是对手的命,还是他手下的命,亦或是他自己的性命,和他的宏图大业比起来,那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

    可眼下他的大业又在何处?他的大局又要摆在哪方?

    白少央沉默了下来,叶深浅却忍不住开口道:“我想您要等的人是哥舒秀哥舒大人?”

    他故意加重了“大人”两个字,仿佛嫌崔自玄内心不够苦似的。

    崔自玄道:“看来他没与你们一道来。”

    叶深浅微微一笑道:“若大人真是存了等人的心思,躲在暗处等哥舒秀与北汗人拼个两败俱伤再出来即可,何必先下手杀了这伙北汗人,还有此处守门的七大煞?”

    崔自玄淡淡道:“我投靠这北汗蛮子,是希望在我的家人被流放之后,我能率一队北汗兵士前去搭救。可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我一家老小皆已惨死狱中……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委身北汗军营中?”

    话虽如此,但他说得实在太过轻巧和随意,仿佛死的不是他的一家老小,而是几个和他毫无关系的路人罢了。

    郭暖律冷冷道:“你一旦用不着他们,便要了他们的命?”

    崔自玄双眉一挑道:“北汗人本就个个该杀,又何须分用不着用得着?”

    这话本没什么问题,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地邪气凛然。

    叶深浅道:“你接下来便打算越过我们,去找哥舒秀?”

    崔自玄点了点头道:“不是越过你们,而是让你们领着我去找他。”

    白少央忽然笑了。

    笑得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笑话。

    “大人是真心觉得我们会领着你去找哥舒秀?”

    他万万没想到,与对方在十多年后再度相逢,问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一个心机深沉的小辈。

    崔自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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