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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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伤心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那么多愁善感的。四爷说他会想办法的,不会让你再待很久的,放心。”
“受苦我倒不怕,只是我担心,我们努力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要让老八他们得逞吗?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真想冲出去帮四哥,可是却是有力使不上啊。”
“十三爷,你就安心歇着,我听四爷说,皇上前个儿把诸位皇子召过去给上了一节历史课,
他说,太祖高皇帝的时候,因为诸贝勒大臣诬告,将阿尔哈贝勒褚英处死。太宗文皇帝的时候,因为莽古尔泰,德格勒贝勒的案件,罪及哈达公主,又因为永平一案,幽禁阿敏贝勒。世祖章皇帝礼亲王劾举其子硕托贝子及其孙阿达礼王,坏法乱国,均正典刑。睿亲王辅政的时候,锡翰贝子诸人被诛灭。一直到了本朝早年间,鳌拜杀了苏克萨哈,还有很多大臣也株连被杀,这样的大案,间常有之,宗室内部互相倾陷者尤多,尔等可不戒乎?”
十三若有所思地低头问道:“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上现在最怕看到的就是党争,你们兄弟们之间互相争斗,他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就算你出去了,也不能再有所动作了。”
“那你觉得八哥会成为太子吗?”
“皇上派八阿哥调查凌普一案,当时就点拨了八阿哥,让他不要妄博虚名,可是他最近的动作一点儿都没少,所以我觉得他没戏。”
“兰欣,我怎么觉得你一个女人,竟然看得如此清楚,有点不可思议啊。”
兰欣暗自想,好像又忍不住剧透了,还好是十三爷,应该没事儿,于是冷静地说:“那是因为我看历史比较多,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啊,对了,你要的史书我给你带来了。送你两句话十三爷,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呵呵,说得好,来跟你十三爷干一杯。”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正文51 张明德事件
没过多久,形势出现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一个叫做张明德的道士非常不幸得成为了京城第一大名人。
这话还要从大阿哥这位虽然排行老大,但是很二的人说起.他本来自成一党,也就是传说中的大阿哥党,但是后来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八爷党这颗大树,是秘密的八爷党党员。他眼看自己的太子之位没戏了,就在康师傅面前推荐起老八来,理由就是,道士当中的圣斗士张明德老师说过,老八以后贵不可言。
康师傅一听就火了,老子还活着呢,你就给我贵不可言,再贵能比老子贵吗?是要爬到老子头上来吗?立马让人把张明德给抓了,严加审问。审着审着就审出了更大的问题,有人供出,说张明德曾经提出,要谋杀太子。结果大阿哥知道以后非但没有说什么,还把人给带回自己的府中,让胤禩过来商议。
胤禩当时并没有同意他的计划,而是在八爷党开会的时候说,这个人不能留,把他给赶走了。没想到那个张明德当时说的话还是被翻了出来。
于是康熙爷紧急召见诸位皇子觐见。
大家觉得最近康师傅上课上出瘾来了,本来也没在意,一路说说笑笑,猜测着今天老爷子是上历史课还是政治课,结果一到乾清宫,发现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老头子的脸格外的阴沉。
康师傅冷冷地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张明德这个人啊?”
一听这个名字,还有老爷子的语气,八爷党的成员的腿肚子都抖了三抖,心中大叫:不好!可是这事儿可是党内机密,老头子怎么会知道呢。
“他竟然说八阿哥贵不可言,还要谋害太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竟然被直郡王收在家中,其心可诛!”
随着康熙爷的猛得一拍桌子,带来的冲击波让众位儿子们都腿一软,刷刷地跪了下去。
一片短暂的寂静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康师傅站了起来,下了一道圣旨:
“皇八子胤禩柔j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皆败露。著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审理。”
胤禟听完,只觉得脑子当中嗡得一下,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旁边的十四说:“咱们兄弟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为老八说话,还等什么。”
然后直起身子,迎着康熙爷的怒火,奋勇前进:“皇阿玛,八哥确实见过那位张明德,可是当时就把他赶出府去了,当时我和十弟,十四弟都在,我愿意为八哥担保!”
十四爷也跟上他的脚步,在后面附和道:“皇阿玛,儿子愿意以性命担保,八哥他没有这个心,皇阿玛不能这么随意就定他的罪。()”
康熙觉得自己的气还没理顺,竟然又有人跳出来保胤禩,更是怒火中烧,拿出自己的佩刀,对着老九和十四说:
“好啊,你们都反了吗?看来都准备当八阿哥的好臣子啊,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阿玛,啊?性命担保,我这就杀了你们这些不孝子!”
五阿哥胤祺一向是个做事低调,置身事外的人,但是看事情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也赶紧上去抱住康熙爷的大腿,劝道:
‘皇阿玛请息怒,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气坏了身子。”
其他的皇子看五阿哥一马当先了,想着自己抄手在旁边看似乎不大好,也都在旁边劝解起来。
康师傅挣扎了几下,不知是老九和老十四的誓死担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皇子的劝诫起了作用,还是没有真的砍老十四,也没有关押老八。
他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这件事情,老八还是很有问题,有人要谋害皇太子,还口出狂言,竟然不及时给领导汇报,肯定是动了心思想争这个太子之位了。于是下旨革去八阿哥的贝勒爵位,为闲散宗室。
可怜的不甘寂寞,想转业从政的道教人士张明德则被判凌迟处死,挨了几千刀,行刑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康师傅命令去现场观摩,实际上是杀鸡给猴看。
老康这是传递给他的儿子们一个信号,意思是,虽然太子废了,但是老子还没死呢,都给我老实点儿,少给我瞎蹦跶。
这件事情,让本来扶摇直上的八爷党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时间失去了气焰,也让四爷的脸色慢慢地好了起来,渐渐得有了笑容。
因为前段时间他一直在书房里接见各路人马,但是都是秘密进行,没有留任何人在身边,都让下人们走得远远地。
兰欣隐约觉得张明德的案子似乎四爷也在其中除了不少的力,不过既然没让她参与,她就忙里偷闲,继续在后院嗑瓜子,神侃。
“四爷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他自从回来,还一次都没进过后院呢。”夏荷有些失望地说,她本来在四爷面前出现的机会就不多,现在四爷竟然开始禁欲了,这就更没戏了嘛。
“我哪儿知道,都是朝廷上的事儿,咱们也不该多问。”兰欣淡淡地说,没有露出一点特别的表情,长期的地下工作已经让她越来越淡定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太劳累了,身子要紧啊。”
“这个福晋会关心的,您就省省。”冬梅毫不客气的打断夏荷的话。
“你干嘛呀,我就关心一下咱们爷怎么了?谁像某些人,听说八爷被革了爵位,这几天吃饭都不香。”
“说什么呢你。”冬梅同学激动了,站起身来,瞪着夏荷,差点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兰欣看着这两人火药味开始上升,赶紧挡在她们中间,然后给冬梅同学顺气,递糕点,送茶水,又让夏荷同学赶紧别处玩儿去,这是古代的四爷党和八爷党的直面对决啊,真是好可怕,还好有她这个灭火专家在,不然肯定会演变成一场武斗。
四爷在做事,三爷也没有闲着,立嫡不行,立长也不行,八爷党如果被踩得彻底点,他老三不是也有机会,所以他在十月份十五日奏称胤禔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于废太子胤礽,致使其言行荒谬。康熙大怒,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其府内。
八爷党的最佳炮灰人选从此变成了失去自由的人,再也不能担当此重任了。
九月二十三日,被这些不省心的儿子们给折腾得不行的康熙爷病倒了,从南苑搬回了紫禁城居住。这老人一病就会变得极其的脆弱,然后又喜欢回忆往事,想到的最多的就是儿子们小的时候,多么听话,多么可爱,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多好,想到这些不免流涕伤怀。
于是老康单独召见了胤禩和胤礽。至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两位虽然说被打击的很惨,但是他们的罪状其实都是背后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的,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相信康熙冷静下来以后,回头想想也能明白不少其中的玄机。
所以他传下口谕,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趁着这波大赦的东风,加上四四的外围动作,胤祥也已经被从宗人府放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但是他多次要求觐见皇上,都遭到了拒绝。
于是胤禛也开始消停下来,不再动作了,开始在家写写字,做做画,然后去后院逛逛,看看自己的小老婆们,在后院的女人们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想着主意争取自己的男人。
这天李氏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二阿哥身子不大好,让四爷过去看看。兰欣也跟着胤禛一起到了李氏的房中,弘均今天快要9岁了,但是一直病怏怏的,看着就知道一定是活不长的,兰欣心里也有些苦涩,毕竟自己来府里的时候他才5岁,自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是这孩子这些年吃的药比饭还多。
弘均看自己的阿玛来看自己,本来混沌的眼睛立马闪出光彩来,站起来给胤禛行礼:
“儿子给阿玛请安。”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
“儿子真是不孝,让阿玛操心了。”
“这是什么话,你要好好吃药,早点把身体养好了,明年阿玛带你去塞外行猎。”
“真的吗?”弘均的眼睛更亮了。
“当然是真的,明天,我的二阿哥就要10岁了,成男子汉了。”
兰欣在一边看着,要强忍住才能不掉下眼泪,她记得弘均好像就是这两年没了的,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
“四爷,去我房里坐会儿,我做了爷最喜欢吃的银耳汤。”李氏在一边,闪着大眼睛,不断向胤禛送这秋波,最近这些年,府里年轻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侍寝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不了,我就来看看孩子,待会儿还有事儿。”四四根本没有理会她眼神中的渴望,只是冷冷地回答,然李氏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
走出李氏的院子,兰欣忍不住开了口:
“那个,四爷,您也好久没去李侧福晋那儿了,我看她的样子,怪可怜的,要不您就去坐会儿?”
“兰欣啊,还记得那年在福晋的院子里,我让你罚跪的事儿吗?还真让你说准了,李氏在这后院里做了不少的事儿,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我念在她伺候我这么多年,又是孩子们的额娘,没有惩罚她,可是爷怎么可能再去宠幸她呢。”
“爷不去她那儿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想想李氏落寞的眼神,兰欣觉得这女人也挺可怜的。
“爷真担心,孩子也被她给教坏了,所以让福晋多□他们,可是毕竟是她生的……”
“不能这么说,也是爷生的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爷的儿子错不了的。”
“可惜啊,年侧福晋身子太弱,不然她生的孩子才肯定错不了。”胤禛看了看远处,对兰欣说:
“派人去年氏那里通报一声就说爷今晚去那儿。”
正文 52立太子听证会
康熙四十七年旧历十一月十四日,即废黜太子的二个多月后,康熙在畅春园召集群臣,商议立储之事,他之前让百官上疏举荐新的太子人选,大有要在大清朝搞人气投票的感觉,此次会议就是一次立太子的听证会。【.】:。
畅春园的会议结果直接影响着整个大清王朝的未来,胤禛此时却是一脸平静地在自己的家中和胤祥下着棋,兰欣在一旁给他们端茶送水,做好后勤工作。
“四哥,这回皇阿玛都找了哪些人商议了?”
“找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找谁。”
“我也奇怪呢,两位朝中重臣,佟国维和马奇怎么没去啊?兰欣,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呢?”胤祥转过头来问。
“这很明显啊,连奴婢都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这两个人的意见根本不用问,听说他们天天在上书房,看到一个人就伸出手,手上写着一个八字,意思是咱们选八爷,搞串联呢。所以这两位大人,那都是支持八爷,反对太子的人,所以皇上就把他们排出在外了。”
“四哥,你听听,不得了了,兰欣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明白朝中的这些事儿了。”
“我的人,在我身边看着学着,只要聪明点,自然是长进的快。”四四看着棋盘,平静地说。
“兰欣,那我再问你一个,昨儿皇阿玛召见了李光地,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昨天四爷跟我已经分析过了,首先李光地大人是汉臣,咱们汉人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点,那就是立太子这件事儿是有顺序的,顺序还不能乱了,具体顺序是这样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只要太子不谋反,是断没有废太子的道理的。前朝的万历,就是因为想废长立幼,差点没被大臣们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为这事儿赌气不上朝,整整折腾了二十年,也没达成所愿。”
兰欣一边说,一边模仿李光地的样子:“其次,李光地大人曾经说过:建储大事,义当决自圣躬,……唯宜天心独断。意思就是说这事儿说到底是皇上说了算,您自己拿主意。皇上您要是问我,我就会乖乖说听皇上的。”
“昨儿李光地已经跟大臣们说过,皇上召见他是问怎么治二阿哥的病。其实皇上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我,康熙爷,想复立二阿哥为皇太子,李光地,你赶紧的,去告诉大臣们我的意思,因为毕竟是我自己废的太子,提出来不大有面子,明儿开会的时候都自觉点儿不要我说,你们自己提出来。”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笑死你十三爷了。{.}这么严肃的事儿,被你一说,怎么这么可乐呢。”
“放肆了又,怎么说到皇阿玛头上了。”四四在一旁,忍着笑意,面色微怒地说。
“奴婢该死,只是为了生动一点,就忘记了。”兰欣赶紧热错儿。
“看来,这回太子复立,是板上钉钉了,那老八他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
“你以为胤禩和胤禟他们会袖手旁观吗?如果太子复位,肯定会反攻倒算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挣扎。”四四冷哼了一声,但是面上还是看不出喜怒,对着十三说:
“不过十三弟,这些事儿,如今你千万不要再插手了,没事就来找我下下棋,在家里陪陪福晋,记住了吗?”
“我就是想插手如今也不成了,皇阿玛连见都不肯见我,唉,爷现在才是真正的闲散宗室啊。”
于此同时,康熙朝关于太子之位的第一次听证会上,康师傅脸色铁青,本来他准备好的台词一句也没用上,因为那个该死的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首先站出来,说皇八子应该成为下一任继承人的人选,并且引发了在场所有满汉众臣的一致同意。
康师傅小心肝一抖一抖得,自己废了那么半天劲,最近经常把太子拉到自己身边,唠家常,昨天还特别接见了李光地让他为自己传话,这是怎么搞的,他特别释放的这些信号竟然全部被这些人无视,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
不过老康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心里气,但是还是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耐着性子说:
“立皇太子的事儿关系重大,八阿哥前段时间刚犯过事儿,他母亲又出生低微,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再想想,再仔细想想。”
回到自己的书房,康师傅思虑万千,看着桌上老四的保举太子的奏章,老康眼泪哗哗的,看来,在这些臣子当中,还是我的老四最懂我的心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就差点没把两个手指头伸出来在大臣们眼前比二了啊?
不对,难道说,老八在众臣子当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朕?掌握了舆论的话语权?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有的参会人员都是朝中的重臣,到底八爷党的势力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呢。想着想着,老康就觉得心中的寒意更盛,看来复立太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胤禟在自己的醉仙居里面请今天参加会议的户部尚书王鸿绪和明珠的儿子翰林院掌院学士揆叙吃饭。
“两位大人辛苦了,胤禟在此敬二位一杯,这里有一些薄礼,还请两位大人笑纳。”
“九爷,你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推举八爷可不是为了您的谢,那是为了我们大清江山社稷,二阿哥这些年来的作为已经是无可救药,江山怎么能交给他呢。”王鸿绪一脸正义地说。
揆叙也赶紧点头称是:
“我们满人,从来不讲汉人的什么嫡长子继承制度,从太祖爷开始,就是推举最有才能的人继承王位,八阿哥有能力,有才干,德行有好,是人心所向,所以九爷,您不要跟我们弄这些虚的,没意思。”
“两位大人的正直清廉,真是让胤禟敬佩不已,好,不说这些虚的,我们喝酒,喝酒。”
“可是我看,皇上似乎心中还有些犹豫,我们明日在朝堂之上要让佟国维大人和马奇大人再提一下此事,今天他们都不在,有了他们的支持,此事就可成了。”王鸿绪想了想,又说出了自己担心。
“这点大家放心,这里我代八哥多谢各位了。”
“听说四爷保举了二阿哥做太子,皇上还夸奖他说他什么注重兄弟情义,我看他简直就是糊涂透顶!”揆叙几杯酒下肚,也有些激动,开始跟胤禟掏心掏肺起来。
胤禟喝了口酒,笑了笑,没有答话,但他知道老四现在在这些朝臣的心中,已经失去了人心。
第二天,各怀心思的众人上了早朝,马奇和佟国维代表百官再次保举八阿哥为皇太子的人选
康熙爷先是没有做声,扯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快要退朝的时候忽然话锋一转缓缓说道:
“朕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她们看上去都很不高兴啊,让朕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昨儿又去看望了一下太子,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太子的病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这意思就是太子没事了,朕准备复立,说到底,这事儿是朕家里的事儿,你们还真以为生活在美利坚合众国呢,还投票选举,告诉你们,现在是大清朝君主集权,我一个人说了算,问问你们的意见那是调查一下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谁是老大,没想到还竟然那么多人看不清形势,真是气死了。
康熙从龙椅上,站起来扫视了一下群臣,眼睛是闪烁着帝王的威严,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
“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大家都说他好,把朕放到哪里去了,如果谁再敢提一句让他做皇太子的事情,朕就斩了他。”
康熙爷说这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在偌大的宫殿当中回想,那些保举过胤禩的人小腿都直哆嗦,再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也没人敢大声喘口气,整个大殿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胤禟走出大殿的时候,虽然头顶有阳光,但是觉得心特别的冷,从两个月前的意气风发,满怀希望地到处奔走,到现在,这么久的努力被皇阿玛的一句话彻底得毁灭。
他的八哥,为这一天经营了这么久,就因为出身低微,就被无视了吗、还有他自己,这两三个月他每日每夜的忙碌,希望用所谓的大事填埋心中因为一个小丫头儿带来的苦涩,也许正是因为这苦涩,他才更加想赢,现在他还有机会赢吗?
这个时候,老四从他后面走了过了,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虽然很轻,似是鼓励和安慰,却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讽刺,这是在示威吗?
游戏还没有完全结束,可是中场已经3:0落后的八爷党还是受到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八爷府中,八八和九九又在一起借酒消愁。
胤禩疑惑地看着一直不停灌酒的胤禟:“老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比你八哥还要颓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失去了太子之位呢。”
胤禟张口欲言,但是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胤禩苦笑。
胤禩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你不会还在想那个丫头。”
胤禟的眉头皱到一起,不满得看了一眼他八哥,说:“不要老是丫头丫头的,她有名字。”
“胤禟,你真的还在想她?她已经是老四的女人了。”看胤禟竟然不再否认,胤禩有点吃惊。
“老四不是没有给她名分嘛,那就不能算他的女人,我就有机会。”
“你疯了,你老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前些日子宜妃看你心情不好,不是刚送了两个美女给你吗?现在大清漂亮的女人最多的地方,除了皇阿玛的后宫,就是你的九爷府了。为什么一个老四的女人你就这么放不下呢?”
“我就是忘不了她。”胤禟回答的时候嗓音低哑,埋藏心中的苦痛和酸涩又涌了上来。
“胤禟,还记得八哥跟你说过,男人要无所牵挂才能无所畏惧,八哥一向佩服你活得潇洒,什么都不在乎,现在你竟然把一个女人看得这么重要?”
“可是无所牵挂的人注定要和寂寞和痛苦为伴,八哥,你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吗?我觉得我虽然有过那么多女人,可是我一直都不懂,现在我懂了,这事儿没法控制。”
正文53 和睦
这场康师傅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收场之后,还有一件事儿很麻烦,就是一大家子人闹得很不愉快,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这使得一向很注重亲情以及家庭和睦康师傅觉得很是不自在。 但是他是父亲,又不好主动去找儿子们和好,就急需要一个牵线搭桥的人出来拉扯一下,而这个人就是康师傅的贴心小棉袄——四阿哥胤禛。
他非常识趣的在康师傅打个了呵欠的时候递上了枕头,在自己的府中设宴,请康师傅以及自己的兄弟们吃饭。
兰欣自然也是要鞍前马后的跟在福晋身后做准备工作。兰欣还在八卦的时候特地打听了康师傅的饮食习惯,听说他一顿饭只吃一种肉,其他不吃。但是如果只准备一盘菜显然是不行的,怎么说也是皇家宴会,于是在她和福晋一商量,选择了鸡这种原料来做菜,原料虽然只有一种,但是可以做出的菜那就多了去了。
要说兰欣在现代什么研究得最透,那绝对是吃啊!不过康师傅的御膳房可不是吃素的,要想伺候好他老人家,得创新。
她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道甜食,她知道御膳房的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那就是:葡式蛋挞,没有错,就是开封菜的招牌菜之一。
兰欣来到古代以后一直都很想念那个味道,无奈肯德基老爷爷现在还没生出来呢,就是她划船去美国也吃不到。
所以趁着准备招待老康的机会兰欣搞起了研究。这玩意想起来简单,但是到了古代没有现代的工具还是很麻烦,火候什么的最难掌握了,不像现代,在烤箱里几分钟,中火,高火什么的可以量化。
兰欣同学连续在厨房里研究了好几天,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以至于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她都有点心不在焉,这让四四很不满,不过知道她是为了招待自己皇阿玛而尽心,又表扬了她很有政治觉悟。
康熙来的那一天,府上非常之热闹,因为康师傅的随从就有一个加强排,这还是精简之后的结果,他还带来了自己的一众儿子们,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胤禟。
兰欣自从醉仙居不愉快的对话之后,就没见到过胤禟,他明显消瘦很多,眼眶也是黑的,兰欣想这都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听说这段时间,他的府里又多了两房小妾,虽然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没什么戏唱,可是心里还是不免难受了一阵。
宴会上,康熙又要找乐子,这个时候,十阿哥说话了,
“皇阿玛,四哥府上的兰欣歌唱得不错,上次兄弟们来都听了,这回再让她给您唱一曲。”
兰欣本来在四四身边伺候得挺专心的,忽然听到老十说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大跳。
“好啊,哪个是兰欣啊?”
兰欣赶忙给康熙见了礼,康师傅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一脸的温和,这个时候五十多岁的他保养的很好,很精神,让兰欣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所以也没觉得害怕,比四四可爱多了呢。【请记 住我】
康熙看了看她,脸上写着的平凡两个字,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就唱一曲!”
“遵旨!”兰欣很是放得很开,没办法,谁让人家穿来之前曲库里面存着不少呢,不就唱歌嘛,拿得出手的。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唱了周董的歌,主要是因为方文山词写得好,适合古代唱啊~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
这次唱歌的时候,兰欣很认真严肃的唱了,没有眨巴眼睛调戏阿哥们,而且咬字很清楚,这一点不能跟周董学,不然康师傅要怒了。
唱完之后,起到了一半歌女能够起到的作用,调节了一下气氛,康师傅也没想到这个姿色平凡的女子能唱出这么有艺术气质和文化气息的歌曲来。
“确实唱得不错,而且和朕在别的地方听得曲儿不一样,词也好。”
“奴婢献丑了。”谦虚是美德,即使是假装的。
“回皇阿玛,这桌上的那道蛋塔,也是这丫头做的,为了做这道菜,她费了不少心呢。”
听到四四在一旁表扬自己,兰欣觉得看来自己的工作成果很不错嘛,领导很满意,以后加工资有希望啦!
“噢?刚才我吃了,很好,这孩子挺有孝心啊,看着是个有福之人”
“皇上是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奴婢们最大的福分就是能够伺候皇上,给皇上进孝心。”自然马屁还是要拍的,虽然兰欣自己说着都想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说得好,梁九公,去把那个青花书灯拿过来,既然你唱了青花瓷,朕就赏你个青花玩玩。”
“谢皇上恩赐!”兰欣心想,这拍马屁的好处立竿见影啊,早知道多准备点马屁台词记住了,老是临场发挥真是耗费脑细胞啊。
兰欣两眼发直得看着康师傅的贴身太监梁九公拿过来一个青花草花书灯,上边像是一个茶壶,壶嘴正是放灯芯的地方,下面还有一个小碟子,上下浑然一体,壶身上是青花描绘的花草。
一个灯竟然能做得这么精致,实在是艺术品,而且是康熙赏赐的,肯定是御用的东西,拿到索斯比拍卖的话,至少200万!这回赚到了,一首歌200万,多大牌的歌手也拿不到这个出场费,真是赚到了。
四四看到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所料,露出一副财迷表情,不觉得嘴角又弯了,想到她刚才唱歌的样子,这女人还真是多面啊!
拿了赏赐,兰欣就离开了宴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准备先把东西收好再说,这么值钱的东西,要是磕了,碰了,可就麻烦了。
“你干嘛?这灯可是皇上赏赐的,不许抢!”兰欣根本没回头,只是看着她得宝贝,听到有人也跟着进了她的房间,一下子就觉得肯定是来抢她的东西的,赶紧把灯抱在怀里。
“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爷那儿有很多,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这声音是——胤禟,转头看去,果然是他,兰欣心里一震,他怎么会跟来这儿呢,这可是她的房间。
“九爷,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被别人看到的话就要了我的命了。”
胤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兰欣,兰欣被他刺人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却又无处躲藏,只要走过去,把他往外推。
“九爷,不是说了不想再见到我了嘛,你赶紧回宴席上去,麻溜儿的。”
想到之前的两次见面,每次都被他嘲讽的表情和愤怒地样子刺痛的好些日子回想起来都难受,兰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看他的时候还加上了愤恨的小眼神。
“爷想你!”这声音不大,但是却有力得穿透了空气,让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
兰欣停了手,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痉挛,连呼吸都停滞了,抬起头,睁大了双眼,看着胤禟憔悴的脸,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胤禟猛得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闭着眼睛贪婪地亲吻着,兰欣被他亲的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想要抽回手,无奈被他拉住死不松手,只好着急地说:
“九爷,别这样,我已经是四爷的人了。”
一句话出来,没有让胤禟松手,但是兰欣却勾起来不美好的会议,想到这一点,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胤禟托起她的脸,用手轻轻地帮她拭去泪水,然后把她放倒在自己怀里,微微低下头,用自己的侧脸,摩挲着她脸:
“对不起,你说的很对,是爷没有珍惜你,是爷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老四有机会欺负你,你知道爷有多心疼吗?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本来想八哥如果能够当上太子,老四一定会对我忌惮几分,就可以把你要过来,可是……”
听着这些话,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兰欣环住他的脖子,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直流,呜咽着说:
“别说了,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有一点爷一直想不通,你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出身更是不用提了,也算不上是才女,有的时候还很俗气,更何况,你还是老四的人,为什么爷心里就这么放不下你?”
听了这话,兰欣停止了哭泣,脸色变了好几变:“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我有那么差吗?”
“你别急,听下去,这段时间,爷总算是想明白了,爷生下来就是大清皇子,每一个人都想从我这儿得到点社么,额娘希望我在众位皇子当中出类拔萃,得到皇阿玛的赏识;兄弟们拉拢我,是希望我能帮他们做事;还有那些女人们,我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宠爱,地位还有子嗣。爷每天在这些人的**当中应付自如,因为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们全部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说道这里,胤禟停下来,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极尽柔情:“可是你不一样,跟他们都不一样,每次看着你的眼睛,我感觉到的不是**,是温暖,是爱慕,在你眼里的我,不是九爷,只是个男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卸下伪装和防备,这感觉让我觉得不再受控制,让我害怕,所以我才一再的拒绝你。可是失去你的那一刻,那种痛,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快乐,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我自己。”
兰欣摸了摸刚刚被胤禟亲过的面颊,从刚才的愣神当中走出来,问道:
“你说了这么多,是在表白吗?”
“嗯。”
“那我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胤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问:“为什么?是因为老四?”
她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胤禟,想了半天说:“你瘦了,没有以前帅了,我不喜欢。”
胤禟邪魅地笑了:“可是这样我们才更加般配啊,对。”
“你——反正我得考虑考虑。”
正文 54温水煮青蛙
兰欣同学说要考虑并不完全是扭捏作态,她是真的要考虑,宴会之后的几天,兰欣一直在屋子里面托腮沉思,偶尔还拿出纸笔来在上面写写画画算算。
首先她列出了一张表格,开始做机会和成本,风险和收益分析,和胤禟在一起的好处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几条来,除了他是她喜欢的人这一点以外,全部都是风险。
比如说非常明显的,她现在是四爷的人,万一被四爷发现她爬墙,古往今来,爬墙的女人肯定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要浸猪笼什么的,一想到被淹死的感觉,兰欣就瑟瑟发抖。更何况爬雍正爷的墙头,他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杀人,到时候捏死她的时候一定不会手软。爬墙这件事这绝对是高风险低收益的事业。
如果非常幸运的一直没有被发现,到了四四登基的时候,九九还是要被灭,还是跟着四四混比较有前途。
再比如说,万一胤禟只是心血来潮,一时心动,玩两个月不玩儿了,她到时候该如何自处呢。思前想后,分析了半天,她终于决定,答案是绝对不能和九九在一起,于是她让宋掌柜给九九带信,说自己要见他,地点是她家——之前她买的那个四合院。
兰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得厚厚的冬衣,离开了温暖的四爷府向自己的四合院奔去。外面北风呼呼得刮着,北京的冬天可真是冷啊,每年这个时候,兰欣都觉得特别的难熬,怀念有空调的日子,只能把自己裹成粽子,在屋子里面基本靠抖来取暖,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家,发现门没有上锁,她有点奇怪。
再一进主屋,就觉得一阵暖气从脚下袭来,顺着热气往地上一看,屋里的砖竟然全部都换了,整个房间的布置也不一样了,上次她回家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要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东西都还在,她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怎么样,这都是爷让人弄的,三间上房都铺上了地坑,这样冬天的时候这屋子就暖和了。”地坑是清朝的皇室和贵族们用来取暖的建筑结构,有点类似与现在地暖。
胤禟只穿着秋衣,神采奕奕地从内室走了出来,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似的,看着兰欣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就忍不住要嘲笑她一番:
“看你穿得这样儿,有这么冷吗?你怎么不把被子披着出来?”
兰欣长大的嘴巴,惊讶地看着从里面从出来的胤禟:“我说,谁允许你到我家来的,这些都什么时候弄的啊,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房子的地契要不要拿来给你看看,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啊,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胤禟坐在主座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然后悠悠地说:“你家爷当然可以来?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