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第201部分阅读
字数:24705 加入书签
槁淞搜侥侵执蟮览恚獠痪褪峭嫱媛铮可细偕舷叨嘈槲毖剑∧闼刀圆欢匝搅斓迹俊?br /≈
“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呀……哈哈哈哈!”
赵慎三从昨晚见过朱长山之后,心里都一直觉得郁闷不已,仿佛塞进去一团化不开的棉絮一般哽得难受。没想到今晚遇到这样奇特的一个女子,用她超乎常人的是非观把他接二连三的逗得哈哈大笑,转念想到人家这种女人都能活的简单快乐,而他身居高位,有何必为了无法办到的目的去郁闷呢?
宁菊花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撅着嘴看着他。赵慎三笑了一阵子,心里涌起了一种自暴自弃般的解脱感,心想既然彻底清查这件案子只能是引火烧身,到头来落一个两败俱伤或者是兵败如山倒,何不学学宁菊花这种为人处事的心态,面对复杂问题简单化呢?
现在这个案子的主要矛盾在于民众的钱得不到兑付,那么只要抓住铭刻集团要人的心理,胁迫他们把钱吐出来还给民众,然后涉案人员就相对减轻了罪名。而且外界人眼中的赵慎三书记,能人所不能,居然把被资本家在毫无法律漏洞的运作下套走的巨款分文不少的要了回来,他的个人能力还需要说吗?到那时,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吗?何苦要没来由的思考什么人性、什么职责之类的不可企及的目标呢?那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既然法律让人家有空子可钻,而且说白了这次若不是肖冠佳的闺女太过招摇,那只股票扶摇直上升值了,岂不是所有的运作都成为正面业绩了?那样的话肖冠佳依旧是他政法委书记,赵培亮成为了招商引资的楷模标兵,甚至连刘玉红新找的男人赵高峰也成了精明能干的好配偶,而他赵慎三,还是凤泉县县委书记,市里哪里这么快就有他的椅子?
人哪,还是别钻牛角尖的好,能把钱要过来就是最大的成功了,还想什么道义责任就是为难自己了。就如同现在怀里抱着这个,如她所讲,不要就是为难自己,就是虚伪,要了无非是如她所说,给“洗一次澡”罢了!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66回邀请林启贵
366回邀请林启贵宁菊花说完那番被贞洁烈女听到估计要把耳朵都割掉以显示跟她势不两立的话之后,就忽闪着不大却极好看的弯月眼看着赵慎三,等着他选择是“玩”还是“不玩”却看到赵慎三盯着她的脸,眼神里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时而冷冽的让人害怕,时而又带着几分调笑,时而是一种寥落。总之她从没有从任何一个男人眼睛里看到如此深邃的东西,(当然,前提是宁菊花得知道世上有深邃这个词汇)这让她简单的心里萌生了一种敬意。这个女人标准是孩子跟荡、妇的奇异混合体,头脑简单的从不考虑所做作为在世人眼里的对与错,此刻看到赵慎三眼睛里闪动的情绪,虽然她看不太懂,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个领导不快乐。她用她简单的思维立刻做出一个朴素的决定——用她朴素的手段让这个领导乐呵乐呵,消除他的不快乐,让他快乐起来。
于是,宁菊花又做出了一个让赵慎三猝不及防的事情,她贴近他的耳朵悄声说道:“我会很多别的女人不会的手段,肯定让你很舒服的,走吧,去试试,要是你感觉不好玩随时扔下我走行不行?”
赵慎三再次大笑起来,站起来抱着这个好似没有分量的娇小女人走进了她数次让他走进去的卧室,立刻又惊呆了——宽大的卧室里出了地上一张圆形的大水床,没有任何别的家具器物,就这么一张床!这使得这个屋子非常空旷,但不得不承认,这给人一种视觉上的绝对震撼,那是一种冲击到灵魂中欲、望深处的震撼!
“宁菊花,看来你天生就是为了床而生的,你的聪明才智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吧?”
看着那张粉红色的大床,赵慎三呼吸都急促了,低声说道。
“嘻嘻嘻……领导,你来之前我洗过澡了,洗的特别仔细,不信你闻闻,是不是不臭?”
宁菊花的声音都强似爱抚了,弄的赵慎三更受不了了,一下子把她扔在床上,看着她的身体在弹性十足地垫子上弹动了几下,赵慎三三两下把衣服脱了,而宁菊花看着他,也慢慢的脱光了。
那小女人光了之后,放在硕大的水床上,更显得娇小无比,仿佛轻轻一揉就会碎了一般柔弱,可这种柔弱却更能给强悍的男人一种急于“强、暴”她的欲、望,她却又做出了一个是个女人都做不出来的动作,慢慢的看着赵慎三躺了下去把双臂平伸,双腿大大的分开,呈一个大字一动也不动了。
赵慎三从见到这女人,就不停的处于连续不断的惊讶中,她的所作所为均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仿佛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奇异的魔幻世界一般不真实。此刻看她做出完全开放状态的姿势,他反倒不急着进入主题了,而是饶有兴致的坐在床边端详着极度放松的她。当然,第一眼就看进她双腿间,粗略看去,那里是一颗完整的桃子。
是的,是一颗桃子。粉红色的,粉的十分纯正,闭合的严严实实,上端有一些稀疏的、浅黄色的璎珞,柔软纤细紧贴着肌肤,不仔细分辨几乎跟皮肤一个颜色,而不是寻常女人那抹黑彩,中间一弯浅浅的、凹陷的桃线,两边都是饱满的、鼓鼓的果肉。
越看越是惊讶,因为赵慎三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还能有这样的私处!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闭合到这般严实,内层的花瓣连半点都没有露出来,外面的大花瓣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条线,这样的造型太罕见了!
他试探的伸出手抚摸上去,那种手感也跟洗净了、晾干了的蜜桃一样柔腻干爽,他的手指顺着那条缝轻轻的划了下去,指尖透进去沾染上了一种,他更奇怪了,多加了一根手指,慢慢的分开两瓣桃肉,这才看到里面粉嫩的、娇小的两瓣花瓣,那么小,那么薄,怪不得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而别的女人则是很大的,大到外层根本包不住。
“呃……唔……领导,你怎么喜欢……喜欢看人家啊?那个……那个有什么好看的?对了,你是不是还是怕我脏呀?哎呀怕了你的,反正被你玩的痒死了,不做一次我自己都会急死的……哼,难得人家看到你弟弟那么威武想破例不让你穿雨衣,看你的样子还不领情,那好吧,给你,戴上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戴上这个乐趣最起码少一半!”
宁菊花说着说着还生气了,把手伸进枕头下面,立刻摸出一个安全套扔了过来,看来还真是时常备着。
赵慎三笑着把那东西扫到了地上,却还是不急着进入状态,继续探究着第一次看到的奇景,此刻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宁菊花说的她是安全干净的这句话了,因为若是有什么毛病的话,一个女人的私处不可能如此娇嫩,如此艳丽,几乎还散发这一种莫名的芬芳。
“傻女人,你没发现你这里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吗?”
赵慎三一边玩弄一边问道。
“嘻嘻……发现了,在澡堂子看到别的女人不是黑木耳就是粉木耳,就我这里奇怪,啥木耳都没长出来。不过你很奇怪啊,别的男人都不大关心这个,一上来就直接插……”
“闭嘴!”
赵慎三听宁菊花说的下流,把脸一沉呵斥道:“想跟我玩就别提别的男人,否则坏胃口!”
宁菊花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闭嘴了,赵慎三意识到自己态度太恶劣了,又笑了说道:“没人告诉你你这里像颗桃子吗?”
“木有……”
宁菊花怯怯的说道。
“哈哈哈,好玩……”
赵慎三笑了,慢慢的凑过去,眼睛看着自己硕大的东西一点点被刚刚还闭合的严丝合缝的“桃子”给连根吞没了,邪邪的一笑说道:“看着那么紧,容量还挺大!”
宁菊花感受到身体被塞得满满的,兴奋地嗷嗷直叫:“天哪,领导,你这么威武,今天可能够好好爽爽了,有日子没吃过肉了!”
赵慎三乐的哈哈大笑:“你有没有廉耻啊?怎么男人说的话都被你说了?你……死女人你不会先打个招呼呀?”
宁菊花已经没工夫说话了,看来真是朱长山限制了她的,让她干渴极了,此刻比赵慎三还急不可耐。窜起身子胳膊缠绕着赵慎三的脖颈,两条腿缠绕着赵慎三的腰,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体上,在毫无着力点的情况下,还能够幅度很大的耸动着臀部,居然不需要赵慎三动就开始了高频率的撞击,一边撞击一边还大呼小叫的:“哎呀,死我了……哎呀呀你这么这么粗……这么长啊?哎呀呀顶到我的喉咙了呀……哎呀呀把我顶透气了呀……哎呀呀我的命啊……”
这女人的叫、床声都是这般出人意料,赵慎三死死地咬住牙关,一边享受着这癫狂的女人狂热的动作带给他的强烈刺激,一边还得忍受她别开生面的叫喊声带给他的新奇跟快乐,简直是此生首次有这样的奇遇了。
可是宁菊花真的没有骗他,她的花样多得很,就在赵慎三咬牙忍受她反客为主的耸动时,她贴着他耳朵沙哑的说道:“躺下去,换个姿势。”
赵慎三真乖乖躺下了,宁菊花居然躺在他身上,她那颗桃子在这种姿态下依旧能完整的包裹他,她就放松的躺在他身体上,腰腹上下动作着,还命令赵慎三:“玩我的咪咪……用力揉……”
这女人好似学过十八般武艺,全套伺候完赵慎三,中间居然让他两次都忍不住缴枪了,但他哪里舍得就走?跟她缠绵在床榻上,软下来也不怕,宁菊花的小嘴比那颗桃子更加有本领,居然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迫使”赵慎三再振雄风,而她就接着施展她的超强技能,一直缠绵的赵慎三一晚上没有离去,破天荒的整晚留宿在她家里了。
早上赵慎三起床的时候,宁菊花已经很舍不得了,这个奇异的、对所有男人都抱有一种互相利用,完事互不相欠也绝不牵挂的女子破天荒的对一个男人产生了依恋。她眨巴着月牙眼想了一阵子,看赵慎三看都不看她都穿戴好了,她明白自己遇到这位领导跟别的“恩客”不同,对她丝毫没有不舍跟眷恋,那就是说他跨出这道门就再也没机会跟他亲近,要是不说就没机会了,赶紧说道:“领导,你还会不会来看我了?”
赵慎三心里的确如宁菊花所料,是怀着再也不沾染这个女人的决心的,他听到宁菊花的话,自然体会到了她想说的意思,就冷漠的说道:“不会。”
“啊?你心肠真狠,就算不来了,哄哄人家怎么了,就回答的这么绝对?”
宁菊花伤感的叫道。
“我昨晚来找你了解情况,你非要盛情邀请我一起玩玩,老实说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识过,既然你愿意,我尝尝新也未尝不可。但你生就不是安分的女人,常跟你来往势必十分麻烦,我是个身份敏感的人,不愿意因为快乐一时而冒险,所以绝不会来了。”
赵慎三心想必须断了宁菊花的念头,省得日后她纠缠上不好甩脱,就冷冰冰说道。
“我知道……”
宁菊花终于伤感了:“我知道你嫌弃我男人多……”
突然,这女人眼睛一亮说道:“要不然这样吧,你如果能保证每个月来我这里四次,就像昨夜那样彻底玩透,我就能保证不再找别的男人成不?而且我也不要你一分钱。”
赵慎三还真是对这种单纯到白痴的女人无法生气,刚刚的冷漠也是强忍着笑做出来的,此刻实在被她的语气跟表情逗得无法忍耐了,勉强憋着笑问道:“为什么呢?那你岂不是亏死了?”
宁菊花没觉得可笑,很严肃、很深沉的叹息着说道:“唉……你其实不像个大领导,因为领导越大在床上越无能,都是三五分钟就罢休了,还虚伪的让我装作被折腾的要死一样才满足。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真真正正被你征服了,这种爽利是多年没遇到过了……我刚才算了一下,有这么一次我肯定能顶一星期不需要男人,所以一个月四次我就能安分守己当好女人。”
“哈哈哈哈……”
赵慎三实在憋不住了,大笑一阵之后说道:“菊花,如果我不知道你原本就是这么说话的,一定会认为你是一个技艺超凡的笑星!不过你说这件事太大,我需要考虑考虑再答复你,这样吧,你不是说能憋一周吗?一周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结论,是让你为我守着,还是我不再来你恢复以前的生活。”
宁菊花眼睛一亮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倒时候你还来找我,就算以后决定不来了,也跟我再玩一次好吧?”
赵慎三这次没答应她,只是回头拧了拧她的脸蛋,转身出门走了。
郑焰红自然不知道赵慎三升任代理市政法委书记之后,因为查这个案子,居然短短几天接触到了三个极品女人,当然,冯琳女士是可敬而不可玩的也罢了,江州的吴柔云是死缠烂打的“强暴”了赵慎三,他昨夜怀里搂着的宁菊花则是坦坦荡荡的邀请让他出于礼貌无法拒绝,总而言之这几天给他的“”私自洗了两次澡,并因为宁菊花的“开导”也罢,“启蒙”也罢,让他觉得这仅仅是跟撒泡尿一般纯属生理反应,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损害,心里的愧疚也不存在了。
这当然并不能说赵慎三堕落了,这个社会已经的混蛋到这种地步了,还怎么苛求一个成功男人保持从心灵到身体的绝对忠诚呢?(以上观点出自赵慎三内心深处,不代表作者言论。
郑焰红这些天真的很忙,忙到无法顾及赵慎三天天在干嘛?她有她需要操心、需要掌控、需要提防、需要拉拢、需要……等等等一切需要一个市委书记去忙碌的事情,知道丈夫在忙这个大案子就够了,至于在办案的时候,是否还有送上门来的艳遇,则懒得去查岗了。
就在赵慎三赴江州跟铭刻集团首度交锋的时候,表面平静的河阳终于拉开了和谐的面纱,邹天赐第一次正面跟郑焰红展开较量了。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河阳班子分工会议过后,一切都按照郑焰红预期的那样进入了正轨。魏刚市长绝对是一个堪当大任的领导,接手工业园事务之后,也担任了工业园专项工作组的副组长,开始全面接手、负责工业园项目了。第一项,也是最关键、最要紧的环节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工程招标。
招标开始的前一天,魏市长来到了郑焰红办公室,坐下说道:“郑书记,明天就要正式召开投标会议了,您有什么特别的交代没有?”
这句话问的很有讲究,如果郑焰红是一个一心为公的领导,会认为这是魏市长出于尊重让她为招标会定调子;如果她是个私心很重的领导,也可以认为这是魏刚询问她属意那家公司,他好到时候有意识的倾斜;如果郑焰红是一个公私兼顾的领导,那就两个目的都达到了。由此看来,魏市长绝对不是一个迂腐的文化干部,反而是精明到极点了。
对于这个同志的能力跟心机,郑焰红早在赴京的过程中就已经看透了,若非魏刚有过人的判断力跟左右逢源的机灵,哪里能够让邹天赐市长把他当成心腹派出去跟随郑焰红打探消息呀?同样的道理,若非魏刚有过人的判断力跟左右逢源的机灵,又哪里能够让郑焰红觉得他所有的钻营跟谋划统统遮掩不住他过人的工作能力,这才将计就计的让他接管了工业园项目呢?此时的魏刚,很有些想当初黎远航刚到云都跟郝远方对持时期的郑焰红,巧妙地把工业园项目当成了两个一把手之间的平衡点,成为眼下两个人都信任的唯一一个班子成员了。
郑焰红听完魏刚的请示,淡淡的问道:“魏市长,你知不知道地产行业有个潜规则,就是工程承包者给予派工程的当权者一定比例的工程款做回扣啊?河阳的比例比云都低一些对吧?”
“呵呵,郑书记问的真透彻。”
魏刚一怔就笑了,他自认为了解了郑焰红这个领导的秉性,立刻就判断出这位领导这么问,绝不是当着他的面打听行情,或者她自己想拿这份额,或者警告他不能把她当傻瓜独吞这份额,而是坦率的说明白大家都不要去贪这不义之财的。他分析透彻之后就接着说道:“云都的行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河阳是百分之八,如果经手人是一个就都给一个人,若是需要分别表示那就会相对少一点。”
郑焰红一愣骂道:“马西林这个混蛋,居然敢蒙我,他告诉我最高份额就是百分之六,原来给我打了两个点的埋伏,看来是欺负我不懂行情啊!”
魏刚大笑起来:“是河广实业的马西林吧?他倒是没有欺负您,而是把扣下来的两个点承诺给我了!怎么,郑书记的意思是您吃肉也不给我留口肉汤啊?”
郑焰红也笑了:“这个商人心眼子够用,为了给我送钱,连我女儿的小狗都掏一百多万买走了,我说我觉得一百五十万不大够,让他等投标成功后按照工程款跟我结算,才让他把钱拿回去了。这人也实在,明告诉我给我们点数之后他就没钱赚了,要想赚钱只能从建材跟工程质量上打折扣。魏市长,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个商人可不能让他成功。否则的话,咱们自己的公务员都要骂死你了。”
魏刚点头道:“放心吧,我明白这次是咱们在政府长期跟河康扯皮,民意低下之后的一次翻身仗,要是打不好可就没机会了,一定会在投标环节把好关的。”
“你考虑一下河康实业,我发现林启贵这个商人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他们公司是大公司,在河阳根深蒂固的,轻易也不会为了贪图小利砸了招牌。另外,咱们市里说到底也是很对不起人家,毕竟当初的地价跟现在的地价已经成倍数增长了,加上人家连税金七八千万压在咱们手里三四年,这不都是损失吗?而我仅仅给了一千万做利息补偿,地价等于没给人家任何的说法。我估计他也是被常年的扯皮跟上次的流血事件吓怕了,宁肯亏钱也不趟这个浑水了。如果他们的资格合适的话,同等条件下可以适当倾斜一点,也算是咱们的一点心意吧。另外,经过这几年的折腾,他在工程质量上不会打折扣的。”
郑焰红说道。
魏刚一愣:“行是行,关键是河康实业没有参加投标呀?”
郑焰红苦笑着说道:“看来这个林启贵实在是不愿意跟咱们打交道了。得,这次我看咱们需要上赶着请人家参与投标了。这事你别管了,我让他们明天上午送标书。你也不必刻意的选择他们,按照选拔标准择优录用吧。但如果河康实业达到了投标标准,你适当照顾他们就是了。”
魏刚心领神会的答应了,两人又商议了一下项目审批的事情,魏刚就走了。
郑焰红给林媚打了个电话:“林媚,我想请你父亲一起坐坐,麻烦你帮我约一下他,如果他肯赏光的话,你晚上就在桃园酒楼安排几个菜,我七点钟直接过去。”
林媚好似吃了一惊,赶紧答应了,挂了电话没几分钟就打了过来:“郑书记,我父亲说他非常荣幸,到时候一定恭候您。对了郑书记,除了您还有谁呀?我需要安排几个人的饭菜?”
“我跟小付,还有你们父女俩。”
郑焰红说道。
刚放下电话,付奕博兴冲冲跑进来说道:“郑书记,刚才省里来电话了,说他们接到国家通知,您猜怎么着?居然是玉文化项目先批下来了!”
郑焰红微笑道:“一点也不奇怪,这个项目我们做好了退而求其次的打算,仅仅是国家级文化遗产项目自然是好批。太好了,这下咱们就可以先着手打造玉文化发展基地了,如果能够打造成跟七彩云南那样的连锁机构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付奕博也很兴奋:“您这么有办法一定能的!郑书记,那咱们需不需要赶紧去省里完善手续呀?”
郑焰红却神秘的一笑说道:“别急,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等国家把手续批复到省里,省里慢慢完善,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风向吧。我估计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楼,那么,该来的暴风雨也该来了。”
付奕博迟疑的说道:“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何不防患未然,把暴风雨斩杀在云层中间呢?”
“现如今文化园的项目还没批下来,如果过早揭露了谜底咱们会很被动。更何况是脓包总得挤出来,人家已经联系好了专家等在那里,咱们不让人家出手岂不是太不厚道了?玉文化的手续咱们不催,就让按正规流程走吧,等魏市长接到通知再说。先不管这件事了,目前最要紧是工程招标的事情不能出岔子。”
郑焰红吩咐道。
当天晚上,郑焰红带着付奕博走进桃园酒楼的后面雅间,清幽的小花园里坐落着几件雅舍,今晚林媚单一作了安排,这三个单间仅仅一间亮着灯,看来是为郑焰红,也为了她父亲扫清了环境。
林启贵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看上去儒雅俊逸,很有中年成功男人的成熟魅力。看到郑焰红进来,满脸的钦敬伸手说道:“郑书记太可气了,想找启贵吩咐一声就行了,怎么还专门相邀?这让启贵如何敢当?”
郑焰红爽朗的笑着说道:“林先生,我上次就说了,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否则我让你把地退回给河阳市,明摆着是欺负你,你答应了就是给我面子。如果咱们不是朋友,这个面子未免太贵了,单纯作为市委书记,我可是承担不起的,但是朋友就不同了,你说是吗?”
林启贵笑了:“郑书记这么说是抬举启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说是朋友我就高攀了吧。”
雅间很大,郑焰红跟林启贵寒暄过后奇怪的发现正中位置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两边各放了一把舒适的软靠背椅子。而房间的一个角落摆着一扇山水画的纱织屏风,后面另外摆着一张略小点的方桌,也摆着两把椅子。
林媚亲自担当服务员,手里拎着两个精致的提盒,叫着付奕博道:“付秘,帮把手。”
付奕博赶紧接过来,两人打开一个提盒,一盘盘的小菜就放在大桌子上了。
当付奕博打开另一个时,林媚笑道:“付秘,这一盒是咱们俩的,摆到小桌子上去。”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67回投标前后
367回投标前后郑焰红这才明白林媚的用意,就笑了:“林媚真是有意思,就咱们四个人,你还安排两份酒菜,太奢侈了吧?”
林媚笑道:“我跟小付如果跟你们坐在一起,吃饭很拿捏,战战兢兢的也吃不舒服,这样互不干扰,我们俩还能吃饱些。”
郑焰红没有再说什么,跟林启贵分宾主坐下了,真的如同朋友聊天般施施然说道:“林先生,最近忙什么项目呢?”
“河康主要经营的是房地产跟建材、装饰材料、五金批发,也没忙什么大的项目,无非是寻常的经营罢了。”
林启贵答道。
“工业园的先期兑付房跟公务员小区工程投标公告在河阳电视台跟河阳日报刊登一周,又留出来好几天的投标时间,明天就要开始现场竞标会议了,我想林先生不会连这种跟你的公司息息相关的信息都忽略掉吧?既然林先生最近没有什么大的地产项目,为何不参与投标呢?”
郑焰红开诚布公的问道。
林启贵沉吟了一下,满脸苦笑的说道:“这个项目耗费了我跟公司太大的精力,我真是有点……”
“有点怕了对吗?”
郑焰红笑道:“启贵先生,你这是不放心我啊!觉得我郑焰红一介小女子,能够耍几分小聪明,把地从你手里要回来,敷衍性的把你们原先销售的房子盖起来平息民怨,捎带手还给公务员们也盖几栋家属楼邀买人心,接下来对这个项目就不感兴趣了对吗?”
林启贵动容的说道:“哪里哪里!郑书记,一点不夸张的讲,您是历届市领导里面让启贵心悦诚服最不敢小视的一个,这个项目我知道您一定会弄成的!我之所以没参与投标……既然郑书记如此开诚布公,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是因为我以为市里对承建商家已经有了人选了,故而不愿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郑焰红一怔,很快就虎着脸叫了声:“林媚出来!”
林媚吓得赶紧从屏风后跳了出来,面红耳赤的冲父亲说道:“爸爸,您怎么把我给露出来了?”
转而对着郑焰红尴尬的说道:“……呃,郑书记,是我跟爸爸闲聊,提到马西林两口子买您家狗的事情了……”
林启贵却没有神情变化,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儿笑,仿佛明白郑焰红不会真正怪罪林媚一样。
郑焰红果真笑了:“就知道是你这鬼妮子翻嘴了!下不为例啊,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把我的事情到处乱说,我可就把你赶出桃园了。”
林媚吐吐舌头,赶紧答应着再也不敢了,瞬间消失在屏风后面了,但很快就跟付奕博一起走了出来说道:“我们俩吃饱了,你们慢慢谈,付秘我们俩到门口下跳棋去。”
说完,就一起出门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郑焰红对林启贵说道:“以林先生的智慧,断然不会因为林媚这么一个笑话就失去对我的信任,我猜你不肯投标一定另有原因。”
林启贵叹息一声说道:“当着您我真是无法隐藏心事,是的郑书记,我已经听说这个项目邹市长答应了沸腾地产的毛向东,故而没有参与投标。”
这个消息才真真是出乎了郑焰红预料的,她一愣问道:“沸腾地产?很有实力吗?”
“怎么说呢?论实力,沸腾地产尚且比不上马西林的河广,但是这个毛向东貌似是一个什么省领导的远亲,更是邹市长的朋友,他的公司虽然是纯粹的房地产开发,手下并没有专门的工程队,但这个人神通广大,手里有好几种从业资质合格证,比如水利工程、土建工程等,通常也不亲自做项目,仅靠出租资质拿管理费就很可观,就算是他自己出面标下来的项目,往往也是拿到工程之后加几成利润转租给另外的建筑商。”
林启贵说道。
郑焰红的丹凤眼又危险地眯了起来:“二道贩子嘛!不过林先生刚提到的出租资质是什么意思?”
“郑书记可能不太熟悉我们业内的套路,比如水利工程这个从业资质,就需要非常专业的资格证不下十个才能审批下来,就河阳当地的小公司,哪家有这么大的实力拿下来呀?就这个水利工程资质,全河阳市也不过我们河康跟沸腾有罢了。所以平常需要承租工程的时候,小公司都是找有资质的大公司借资质,也就是说以大公司的名义拿下工程自己做,这就需要给这家出具资质的公司缴纳管理费、税金、一定比例的利润提成,我怕砸了河康的牌子不这么做,但毛向东最喜欢做这种生意。”
林启贵说道。
“林先生怎么知道这个工程毛向东一定能拿到呢?”
郑焰红明白了第一个问题心里就是一凛,转而问道。
林启贵为难了,苦笑着无言以对。
郑焰红看出来了什么,也不为难林启贵了,端起一杯酒说道:“林先生,我叫你一声林大哥,求你件事行不?”
林启贵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又掠过一丝惊喜,更混杂着一种类似害羞或者是心动的东西,赶紧接过酒杯忙不迭点头道:“郑书记请讲,启贵无不答允。”
“呵呵呵,你都不问问我让你干什么就答应了?先把酒喝了吧。”
郑焰红笑道。
林启贵赶紧把酒一饮而尽,郑焰红才说道:“今晚咱们吃完饭,你回去赶紧打起精神,召集人手弄出来一份完美的投标申请书,明天一早送到招标小组手中。”
林启贵:“恐怕不行了吧?郑书记,这个项目昨天下午就已经停止收标书了,再说我也没有工程标准文件,这标书怎么做呀?做好了也送不上去了。”
“这不成问题,我知道招标分投标跟邀标两种,我可以跟负责这个项目的同志们交代一声,河康实业是我郑焰红特邀参与竞标的公司。工程标准文件不就放在你面前桌子上吗?你今晚拿回去逐条比对赶紧做标书吧。”
郑焰红微笑着说道。
林启贵一愕,这才知道他从坐下就一直诧异为什么餐桌上被付奕博放了一个档案袋,原来里面就是这个项目的工程标准呀!慢慢的脸上就出现了为难之色,想了想才说道:“郑书记,我记得上次您跟我谈土地问题的时候曾跟我说过一句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这个工程对于河康来讲,跟当初留着地想自己做工程一样明知不可为,您就别照顾启贵了,这样非但工程拿不到,您也会因为为我们河康开了特例落意见的。”
郑焰红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林大哥,我明白你一定知道什么确凿的内情,邹市长跟这个姓毛的商人也可能早就达成了协议,连魏刚市长也暗中承诺了对不?还有一点,你并不愿意因为这单注定拿不到手的工程正面跟那个什么毛向东竞争,怕因此得罪了他对不对?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但我可以承诺你一点,只要你的标书在众多投标商家中可以脱颖而出,达到或者超出招标标准,我保证这个工程绝对不会落到二道贩子手里。”
林启贵缓缓的伸出手,郑焰红好似明白他的意思,也把手伸了出来,两人握住手重重的摇了摇,传递了一个互相信任的信息,也就不再谈论这件事了。
接下来郑焰红询问林启贵投标方面就有那些可以暗箱操作的问题?林启贵对郑焰红怀着一种知遇之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招标的猫腻一一讲明,郑焰红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之前看上去那么公开透明、严肃神秘的招标工作居然是这么样不堪入目的局面,看来她在云都担任领导期间,可是没少被手下人糊弄!两人商谈甚欢,但也没多久就结束了会晤,因为郑焰红还要留时间给林启贵准备标书,也就散了。
郑焰红回到7号楼,留下付奕博问道:“小付,你了解沸腾地产的毛向东吗?这个人什么来历?跟邹市长关系很深吗?”
付奕博摇头道:“听说过这个人,但不知道具体来历,需要打听吗?”
郑焰红摇头道:“不知道就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付奕博走后,郑焰红又一次登上顶楼,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林启贵告诉她的这个情况。她很了解林启贵这种商人,所谓商人,面对商机的时候,都是无法控制拿下来赚钱的的。可是林启贵能够对这个可以让他洗去羞辱的失败项目失去竞争心,从一开始河阳开始筹备招标到如今足有一个月了,河康都没有准备投标,足以说明他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项目是拿不到的了。那么,到底邹天赐跟那个姓毛的做了何种交易?即便两人达成了共识,这个项目的具体招标负责人是魏刚啊,魏刚下午还在她办公室里表示一定会倾斜林启贵,难道背地里早就答应过邹天赐了?
很可能就是这样!郑焰红一惊,马上把眼睛睁开了,她意识到可能自己太信任直觉了。在京城偶遇,郑焰红觉得魏刚是一个圆滑但办事讲套路的人才,本着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宗旨,她选择了信任并使用魏刚,现在想来,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失策的决定。毕竟,魏刚跟邹天赐才是多年建立的隶属关系,跟她这个一把手仅仅是在京城短短两日,表面上的心悦诚服未必就是真实的态度,万一对她阳奉阴违为的就是成全邹天赐这一刻,那她可就一招失误满盘皆输了啊!要知道文化城的项目她虽然没有对魏刚和盘托出,但在京运作期间的苗头在那里放着,以魏刚之精明,不愁参悟不透!
越想郑焰红越焦躁,坐也坐不住了,顶楼吹过来的丝丝凉风也没有给她带来舒适的感觉,就站起来在露台上转悠起来,猛然间她站住了脚步,觉得与其这么胡思乱想,还不如单刀直入问问魏刚。
打通电话之后,郑焰红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了当的问道:“魏市长,关于这次工程招标,邹市长是不是给你有什么指示?沸腾地产的毛向东你认识吗?”
魏刚仿佛很吃了一惊,那么玲珑一个人居然支吾了好一阵子才迟疑的说道:“郑书记……您是……您是怎么知道有这个人的?他找您了?”
“这就是说你不否认我的问题了对吧?魏市长,从京城开始,我选择了信任你,把你当成我,不,当成河阳党委的亲密战友跟合作伙伴,事无巨细对你丝毫没有隐瞒,这一点你承认吧?可是你呢?下午在我办公室里,你可没提到这件事,我想,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郑焰红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魏刚刚洗过澡,在家里凉爽的空调房间里呆着,却瞬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他的确已经默认了邹市长对他的嘱托,当时郑焰红还没跟他说起让河康也参与竞标,他心想反正按照目前手头掌握的投标公司实力,沸腾地产的资质是上等的。甚至他都看得出来,其余竞标的中小公司中,最起码有三四家都是给沸腾公司陪标的,刨除这些虚假标书,够资质的已经寥寥无几了,就算是选中沸腾,也不能算是徇私舞弊。最让他觉得坦荡的是他没有接受毛向东一毛钱的好处费,就算是日后事发,也不需要负担责任。
下午有了郑焰红插手安排和康集团参与竞投,魏刚就一直在纠结这件事该不该给“相关人等”解释一下。他心目中的“相关人等”无非有两个,一个是郑焰红,一个是邹天赐。至于到底这两人谁才是“相关人”则要取决于他如何选择了——工程决定给沸腾,就需要跟邹市长解释一下郑焰红插手邀请河康这件事,并请示该怎么办;反之如果选择河康,就得把沸腾的背景跟邹市长的态度暗示一下郑焰红,把球踢给她让她决定怎么办。
谁知还没有等他纠结完,就先接到郑焰红这个电话了。如果说郑焰红询问他明天竞标的准备工作,他正好可以顺便的暗示一下,但郑焰红此刻质问他的角度却完全跟投标是无关的,而是在直接了当质问他的忠诚度,这让他如何回答呢?难道能回答郑书记他准备顺水推舟?还是告诉郑书记他无法拒绝邹市长的嘱咐?事先说是一种对主子毫无保留的坦荡,但此刻人家都点透了,无论如何回答,都是不合适的。
“我明白,沸腾集团的毛向东号称是某省领导的亲属,惯会从关系单位拿到工程当二道贩子,要么就出租资质吃利润,这样的公司就算是本身实力雄厚,你放心把项目交给他吗?算了,魏市长,我作为市委书记,只能提醒到你,至于明天如何选择,你还是严格按照标准吧。我另外提醒你一点,咱们这个工程必须严格保证质量,为了防止恶性竞争,明天你嘱咐授权主持投标的公司,让他们采取截标手段,凡工程报价低于财政局核定标底百分之五的统统废掉!”
郑焰红淡淡说完,居然挂了电话,不听魏刚解释了。
接下来,可就轮到魏刚睡不着了!
不提一夜之间魏市长如何辗转反侧惴惴不安,又是如何把河阳的形势跟郑焰红邹天赐二人的未来发展趋势掰开揉碎的做一次次分析、比对,最后又做出了何种选择,反正天该亮的时候还是亮了。
第二天一早,林启贵的河康实业递交了投标申请书,虽然送来的晚了,但昨天郑书记特意嘱咐过乃是她“特邀”的商家,魏市长还是让工作人员收下标书承认了河康的申请。
九点钟,招标会议正式召开,毛向东在会场看到林启贵吃了一惊,打着哈哈问道:“林董,没听说你们河康参投哇,怎么你老兄来看热闹吗?”
林启贵满脸的无奈,苦笑着说道:“跟河阳市府扯皮三四年,最终把地皮还了回去,现在圈子里都在嘲笑我软骨头,这次原本不想再参与了,怎奈被家里的河东狮逼迫,也投了标书装装样子罢了。”
毛向东的小眼睛里闪动着狐疑,他显然想到了标书没有按时送上的后果,但林启贵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样?哈哈几句就各自就坐了。
招标会按照例行的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投标的商家对着大屏幕紧张的看着滚动的专家组抽取,不一会儿,一组评标专家产生。这次市里效率非常快,很快的,几辆车停在门口,专家们鱼贯而入走进评标室,一份份标书在点名核对后送了进去,评标室大门紧闭开始了评审,外面坐着的商家都捏了一把汗等待结果。还有相关单位如纪委、建委、土地等部门参与投标会议监督公正性的工作人员也正襟危坐,例行性的投标会因庞大的标底被弄出了一种紧张、肃穆的气氛来。
在整个上午,郑焰红没有打电话询问过一次招标工作的进展,也没有派付奕博或者谁去打听,一直到下午下班也没有消息,看来这次评标非常严格认真。郑焰红若无其事的下班回了七号楼,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消息传来了,却不是魏刚来说的,而是吴红旗。
吴红旗很客气的先打电话给付奕博,询问郑书记可否现在见他?付奕博也已经回家了,请示郑焰红之后会合了吴红旗带他来了七号楼,郑焰红招呼道:“红旗书记坐,有事?”
“郑书记,工业园第一期工程的招标结果刚刚出来了,我得到消息就赶紧约小付过来见您,您知道是哪家公司中标了吗?”
“看来他们够认真了,从早上一直弄到现在才结束,魏市长还没跟我汇报,你知道了?”
郑焰红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昨晚打过电话之后就打定主意,把这次招标当成考验魏刚的一次机会,也是她是否需要全盘重新筹划工业园未来发展策略的一次考证,故而沉住气没有询问。她早就意识到,如果魏刚选择了河康,那就是选择了她这个书记,如果选择了沸腾,就是选择了邹市长,如果选择了另外的任何一家,就是左右逢源耍滑头。此刻吴红旗巴巴跑来显然是要告诉她什么,她虽然口吻淡淡的,心里却不能不紧张。
吴红旗眼里闪动着怀疑的神情,迷惘的说道:“是啊,刚才我听到结果了,居然是河康实业!这太奇怪了,据我了解,这家公司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还没有参与投标,按规定投标期限前天截止,等于这家公司已经不具备投标资格了,怎么会突然间选中他们呢?”
郑焰红心里一松,神色未变的说道:“河康实业参与投标我知道,是我让魏刚市长破例今天上午接他们的投标书的。毕竟因为这个项目,咱们市里愧对河康实业在先,在公平参与投标的过程中,宽限一两天的投标期限也不算违规吧?如果还有人有疑惑,你可以告诉他们河康是我邀请来的参投公司,这也算是咱们补偿河康实业的一点心意吧。”
吴红旗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哦,这就不难理解了,原来是您嘱咐魏市长的啊!”
郑焰红严肃的摇摇头说道:“红旗书记,你这么理解也对也不对,我是告诉魏刚同志可以因为河康实业投标晚了不予计较,并没有嘱咐他一个字让他选中河康实业。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插手具体事务,仅仅要求下属按标准完成就够了。所以请你不要混淆概念,对我本人来讲,河康实业也罢,任何一家投标公司也罢,只要能够按标准完成项目,没有任何分别。至于你为什么诧异河康中标,我想应该去看看他们的投标资格,我相信魏刚同志是发自公心做出的决定。”
吴红旗有些难为情的说道:“郑书记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是您授意魏市长选中河康的,我来找您原本不是为这件事,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郑焰红淡淡一笑说道:“没误会最好,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吴红旗一笑说道:“下面有两个县的副职到龄了,也有几个同志需要做一下职务调整,我问问郑书记有没有打算近期进行这项工作?”
“我没有听万举同志说过,如果真有这种情况,你可以先跟万举同志商议一下,拿出来一个初步意见,我看了再说吧。”
郑焰红明知道这是吴红旗的托词,虽不揭穿他,也不想让他好受,立刻点明调整人的事情组织部长还没汇报,你就来了,那么你就跟组织部长商议去吧。
吴红旗看着要告辞了,在沙发上挪了挪却又没站起来,迟疑着说道:“郑书记,是不是工业园的项目批下来了?您确定要搞玉文化发展了?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您再慎重权衡一下,毕竟……邹市长可能会另有考虑,也许,这个项目依旧不能避免重蹈覆辙,您能明白我的意思的吧?您再考虑考虑,我先走了。”
郑焰红看着吴红旗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了,靠在沙发椅背上,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过了一会儿,付奕博又领着魏刚进来了,一字未提昨晚郑焰红给他打电话质疑他的事情,笑微微的说道:“郑书记,招标结束了,工作组综合比对参与投标的11家公司,最终还是觉得河康实业最具有从业实力,另外他们公司还兼营建筑材料,应该是最合适的商家,经讨论研究决定就把项目给他们了。”
郑焰红的眼神里掠过一丝赞赏,点头说道:“只要是按标准选择的就行,接下来你们赶紧进行吧,尽快开工。”
魏刚答应着,却又说道:“郑书记,投标会议结束后,我还没离开中介公司,邹市长就让秘书过去找我,说他对公务员分房标准有异议,让我们重新核定,您看需不需要这几天召开一个全体工作组的会议?毕竟您是组长,有些事需要您拍板的。”
郑焰红似笑非笑的说道:“开什么会,邹市长觉得不合适就按他合适的来不就成了?你可以去详细问问他心目中的标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然后严格按照邹市长的要求重新核定就是了,我拍什么板。”
魏刚满脸的有苦难言状,愁眉苦脸的叹息道:“唉,邹市长怎么会明确告诉我他心目中的标准?还不是让我们核定一次他否定一次,再核定再否定……”
“这个我不管。”
郑焰红干脆的说道:“分房标准前期是振申秘书长牵头拟定的,你可以跟他多商议商议,弄好后让他送给邹市长,这样也许过关容易些。”
魏刚眼睛一亮,赶紧告辞走了,从头至尾,还是没有为毛向东的事情做一个字的解释,更没有对今天一整天的投标过程做一个字的表功阐述。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68回精彩表演
368回精彩表演无论邹天赐对这次招标中,郑焰红一开始不闻不问,最后横插一刀夺走了最终工程权的行为持何种看法,反正接下来他对分房方案横挑鼻子竖挑眼也罢,对魏刚指桑骂槐曲线给郑焰红施加压力也罢,郑焰红就用这种“只要结果不问过程”的工作方法给推了个干干净净,根本就不接招。她这种态度让邹天赐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也只好闷闷的自己消化掉了,毕竟公务员分房是关乎整栋大楼每个人的绝对利益,他可不想傻乎乎的因为意气之争得罪了全部。十几天之后,工程还是开工了。
与此同时,河阳市玉文化神情国家级文化遗产的项目终于正式批复下来,文件到达了河阳市。邹天赐等了好久的发难机会终于来了,他决定不采取私下动手的方法,要面对面的当着公众跟郑焰红理论,理直气壮的用环保大事做武器,拉开跟郑焰红这个“独断专行”的书记据理力争的战幕。
邹天赐在得知郑焰红准备把被废止的工业园项目重新启用,推行玉器加工销售行业做园区的主要项目之后,就联系好了环保专家,甚至都已经让专家从玉器加工入手,针对性的提出对环境污染的确凿证据,就是等项目开始的时候突然袭击,一下子搞出为了维护河阳人民的大水缸,不惜跟书记唱对台戏的人民好市长形象来,把被郑焰红征服走的民意给一举夺回来。
在暗暗筹划,暗暗得意的邹天赐,恰恰忘记了四年前,他跟郑焰红一样怀着让河阳经济腾飞二十年的雄心壮志搞项目,佟国杰私下里联系专家釜底抽薪,这才导致他可以赖以获得政绩一举出名的项目功败垂成,当时他简直是恨死了背地里做手脚的搭档,可四年不到,他却悄然间转换了角色,自己担任起这个背地做人手脚的人来,真可谓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综合了上次他自己吃了佟国杰亏的始末,还有郑焰红坐进河阳市委书记办公室之后他屡次处于下风的种种事态,邹天赐制定了做好一切准备,时机一到正面出击的方针,而今天,确切的讲是在郑焰红召开常委会议,讨论完一个重要议题之后正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刻,邹天赐市长决定公开发难了。
“郑书记,稍微等一下再散会,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邹天赐开口了,还十分诡异的用了两人熟悉后就改口为“你”以示亲厚以及平起平坐,后来就没用过的“您”郑焰红满脸的诧异:“邹市长,如果是需要在会上讨论的问题你尽管提,也谈不上请教我。如果是私人问题,你可以等下去我办公室谈。”
“我还真没有什么私人问题需要请教郑书记的。我想请问的是您是不是准备在河阳市大力推行玉文化项目,加大玉石加工销售宣传?我昨天听有关同志汇报说,您私下去省、国家申报的国家级玉文化遗产项目已经批下来了,请问,您这个项目推广跟班子、跟常委讨论过没有?如果讨论过为何我不知道?难道我这个市长不是市委副书记吗?如果没有讨论过,我请问您一意孤行搞这个项目,考虑过后果吗?还是您觉得河阳全体党委的决议,您一个人做主就行了?那么,出现问题需要我们其余常委、其余班子成员共同承担吗?就算我们这些人愿意替您分担责任,造成祸国殃民的重大后果之后,仅仅咱们几个人,就算是粉身碎骨,又能够挽回多少呢?”
邹天赐横下了一条心,不动则已,动则必胜,故而一开口就没有留任何余地,刀子般一把把掷向郑焰红。
郑焰红少有的满脸尴尬,从邹天赐开始发难,一种猝不及防间被击中弱点的仓皇就挂在她来了河阳就淡定如一的那张脸上。这种反应更给了邹天赐一种三伏天喝下一杯冰镇酸梅汤般的畅快淋漓,接下来的“控诉”就更加慷慨激昂,带着神灵般的正义凛然了。
“……呃,邹市长,这个问题还仅仅在酝酿当中,并没有形成决议,更加不是今天会议的议题,咱们干嘛不等会后先沟通一下再说呢?”
郑焰红脸上的尴尬越发明显,不自然的支吾着说道,连她的眼神都没有了往昔的淡定跟决然,躲闪着四下看着所有常委,低声下气的说着,颇有些暗中央求邹市长给她留些面子的意味,连他那些刀子般的指控一句都没敢回复。
邹天赐要的就是打蛇打在七寸上,他已经跟省里的领导联系过了,知道近段时间省发改委根本就没有批复过河阳任何一个大的项目,断定郑焰红还没有做好准备工作。这次胸有成竹的公开发难,看效果达成,郑焰红狼狈不堪,恨不得把这种效果再扩大十分百分,怎么肯就此在郑焰红的“央求”下罢休呢?
邹天赐得意的说道:“郑书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跟您没有私事需要谈,所以私下沟通就不必了!我作为河阳市长,前几年因为怕做人民的罪人,宁肯把我辛辛苦苦跑下来的,可以使河阳经济腾飞保持二十年的工业园项目废弃,难道作为一个政府一把手,我就不需要政绩吗?我就不知道一个大项目可以给我带来什么样的荣耀吗?我为什么在得知这个项目会给河阳带来环境污染之后,义无反顾的终止了了?就是因为我明白,咱们为官一任,应该造福一方,就算不能造福,最起码不能为祸!损失点政绩怕什么?留下千年难改的损失才是罪不容恕的!那是坏良心的!”
郑焰红的脸慢慢的涨红了,她开口说道:“邹市长,你刚刚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不希望我搞玉文化项目开发对吧?那么我请问你,这个项目会对河阳造成哪方面‘祸国殃民’级别的损失?是什么原因让你把我仅仅在酝酿当中的项目上升到政绩跟良知的高度了?”
“郑书记是个志,想必看问题跟戴首饰一样,仅仅看到商店里出售的玉制品挂件那种精美跟漂亮了吧?您可能不知道,咱们河阳玉石矿脉能出产的高品质翠玉寥寥无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玉产品统统都是用次等石材再加工而成的。我想,您不至于连合成玉石的加工石材含有多种有害物质都不知道吧?当年我搞化工业项目之前,就是没有意识到环保问题,这才吃了大亏,事情都弄成了又功亏一篑。我现在在会上提出来,可能您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也相当不给您面子,但我却是为您好,怕您再重蹈我的覆辙,因为您个人的好大喜功,导致我们整个河阳市跟着再走一次弯路!”
邹天赐的口吻变得带着讥讽的俏皮,唇角的笑容更是充满了轻蔑。
郑焰红满脸的受伤,丝毫没了以往以绝对权威掌控会议气氛的那种刚强,跟一个单纯的、非市委书记的动了气女人一样,气咻咻说道:“志怎么了?我是看到玉石饰品挂在商店很漂亮,我也想利用咱们河阳这个得天独厚的矿产资源做做文章,进一步推动我们市的各项工作指标,难道这就是你邹市长所谓的‘祸国殃民’吗?你刚刚说是为我好,不让我走你走过的弯路,那么请问邹市长,你就那么确定我搞这个项目一定会造成环境污染遗臭万年吗?我要提醒邹市长你一句,今天这是很严肃的常委会,你无端对我这个市委书记做出这么严重的指控,是一种很不礼貌,也很不理智的做法。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既然言之凿凿的说我想搞的玉文化发展项目有碍环保,那么咱们就用事实说话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郑焰红当着全体班子的面向大家作检讨,承认我是好大喜功,独断专行,或者……祸国殃民好不好?”
这就严重了!等于党政一把手两人面对面互掐了!
一开始所有常委都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沉默不语,听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不说话,邹天赐应下了郑焰红近乎打赌的这个提议,那两人之间可就种下不和谐的种子了。
刘万举干笑几声说道:“呵呵呵,不就是一个有待考证的项目么?需要证明有相关专家呢,何苦咱们自己就先给自己扣这么大帽子呢?这个玉石矿脉在全国都很少见,咱们河阳又是上千年来都在从事这个行业,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得上历史悠久了,这次郑书记能够申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