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黄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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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这次失败给老黄带来了一些打击，老黄正值壮年，给自己订了个充满暮气的名字，倒是出乎秦多的意料。

    过了良久已近黎明，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事件造成的影响，再没有人类来过巷子，老黄也歇息的差不多了，现在坐在秦多的一旁沉默着，似乎生着闷气，又像在思考问题。

    巷子口转过来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小花和黑黑，张望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地接近了秦多，爬在地上等着秦多发落。

    这个秦多知道，at曾经和秦多说过，狗类之间等级很森严，下位者是不得逾越上位者的，大家都很遵守秩序，这是狗的生存之道。显然小花和黑黑现在摆出的就是臣服的姿态，这让秦多很满意，今晚真是不虚此行啊，但是既然是上位者，混淆着人类文化的秦多还是要有所动作，高高抬起右爪按住了黑黑的头，瞪视着黑黑和小花，at顿时感到轻松了很多，作为过来狗，在心理上得到了巨大的安慰，大有一番找到同类的幸福感。

    这一举动倒是把老黄和小花、黑黑，惊得不轻:“神马情况？”

    黑黑并不适应这种行为，下意识的想要挣扎。

    老黄却是见机的快，连忙阻止，也极为老道的试探着秦多：“我看还是饶过它俩吧，咱们也算是狗咬狗不相识，彼此有个照应也才好一起生存下去。”

    秦多原本只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习惯性的行为，这老黄一开解，反而满心的腻歪，想到：“你们才是狗咬狗，我呸，现在还是一嘴的狗血味，我呸！”但终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假装严肃的看向老黄：“它们置同伴生死而不顾，这一点我不认同！”

    老黄叹了口气：“小花和黑黑也是正常反应，能回来也需要极大的决心，狗是人驯养的，有着本能的畏惧，你的智慧是我从没见过的，这也是我佩服你的原因之一。”

    老黄见秦多没有松开的意思，又继续说道：“毕竟我和它俩是共患难的交情，给我们一个机会，相信是再生不出二心了。”

    秦多见老黄决心表的差不多了，继续下去也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秦多着急组建自己的力量，现阶段是不在乎质量，只想多多益善，这才放下右爪，等着小花和黑黑的表态。

    小花急忙接道：“我们是真的服气，以后大佬说啥我们都没二话的。”

    黑黑低垂着头不做声，小花用身体推了推黑黑，示意黑黑赶紧表态，黑黑挣扎了一会儿，抬起头没看向秦多，却望向老黄：“咱们不能离开这里，不能啊，黄老大！！”

    秦多顿时怒目而立，这显然是不认可它这个老大了，看来以德服狗，还是不够，要再做些什么了。

    周围一时间很是沉默，黑黑和老黄对视着，莫名两行清泪流下，秦多很惊讶，看来有些故事在里面。

    老黄终究拗不过黑黑，爬伏在地上，对着秦多诚恳的说道：“秦多，终究我还是要求你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秦多的眼光柔和了下来，对于秦多来说能不动手当然最好，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没什么不能谈的，自己还是很和气的。

    老黄继续说道：“这个地方还请留给我们，我们听从号令，也可以缴纳足够的资源，只求留在这里。”

    at很见机的凑到秦多耳边，小声嘀咕道：“狗除了等级，一般都是为了争夺地盘，才会发生争斗。”

    老黄显得很犹豫，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恳求道：“我是被从小就遗弃的，刚刚那个歌厅的女人收留了我，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她一直给我喂食，有时也和我说话，虽然我不知道她跟我说什么，也从来没进过歌厅，但我知道她把我当家人，算是我的主人，后来黑黑和小花也被人遗弃在这里，黑黑生了很重的病，她也尽力帮助黑黑，心地很善良，我们三就一直待在这里，这个女人算是我们的主人。”

    黑黑的眼角有些湿润，接口道：“我刚刚听见黄老大叫你秦多，秦多老大，我们不是不服你，我们是真的不能离开这里，主人在这里，我们要保护她。”

    老黄拦着黑黑：“黑黑还是我来说吧。”虽然老黄极力控制，不过眼角的泪光却再也掩盖不住:“主人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们看得出来，她总是被人欺负，也没见谁帮助过她，她养大了我们，可能是本性吧，我们三也想着努力回报才是，主人受欺负的时候，我们不能做什么，能陪陪她，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小花这时候也哭了起来：“其实黄老大可以占据更好的资源点，从来都不肯走，都是别的狗找上门来，黄老大就跟它们拼命，一开始我和黑黑都小，日子很不好过，黄老大就自己撑着，这两年我们可以帮着照应，也才好过一些，还请大哥宽容宽容，让我们留下来吧。”

    秦多听的明白，也有些感触，狗和人不同，思维少一些，更多的是一种本能，所以更加纯善，对主人有着绝对的忠诚，就像现在，虽然屈服，但还是舍不得对主人的依恋，三只狗名义上是流浪狗，却也对认准的人忠诚无比。

    在秦多的印象里，那个女人应该出身并不好，养活三只狗也不可能锦衣玉食，无非也就是拿着一些残羹冷炙，解决它们的温饱问题，自古就有狗不嫌家贫一说，却是这般的发自肺腑。

    秦多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我和at都是家犬，没经历什么波折，但也不缺你们所谓的资源，这一点你们都想歪了。”

    at推了推秦多，贪婪的看着一旁的垃圾箱，提醒道：“哎哎，那可是好东西啊……”

    秦多一爪子拍了过去，这一刻秦多觉得自己错了，at根本没啥特殊的，傻狗一只：“狗改不了吃屎，有没有点出息了！”

    转过头来看向老黄它们，讪讪的笑着：“小东西不懂事，呵呵，你们留下没问题，但是头领必须是我，好了天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

    转身拽着at就走:“丢人啊！！！”快出巷子口的时候，秦多扭身说道：“黄老大就不要再叫了，都改口叫老黄，正式认识一下，你们的老大叫秦多。”说完，迎着天边微微的晨曦，渐行渐远。

    黑黑还没来得及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只是傻愣愣的说到：“走了？”，老黄看着被晨光拉的好长的影子，缓缓地吐了口气：“这个老大不简单。”小花流里流气的说道：“这就咱新老大！是不是有点小。”

    老黄：“我看秦多比咱们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