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汁还在不断地流淌，阿戟想去找个炙冬用的小杯子接住，手上一用力，乳汁喷溅出来，竟然有几滴喷溅到阿戟的脸上和嘴里，阿戟只觉得口中奶香弥漫，是炙冬的味道，就好像把那人含在嘴里品尝一样，炙冬的乳汁激起阿戟更深的欲望，阿戟是个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去做的人。

    而此刻，阿戟想要更多。

    含住炙冬的乳头，阿戟尝试着吮吸了一下，几滴甘露涌入口中，瞬间在饥渴的口腔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阿戟俯下身，伏在炙冬身上，开始大口吸吮炙冬的乳头。

    “嗯……”

    炙冬被弄得有点疼，在梦中痛哼了一声，阿戟放柔动作，舌头在炙冬乳尖上安抚地舔了两下，却不知这种触感像极了婴儿在吸奶，阿戟惊奇地发现炙冬本来紧绷的身体居然放松下来，紧接着就听见炙冬含含糊糊地说梦话：

    “阿戟，宝贝……乖乖吃……快长大……”

    在含上第一口乳汁，阿戟就断定了这种熟悉的感觉，炙冬以前一定喂过自己奶水，听见炙冬叫自己宝贝，阿戟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在阿戟的胸口又吸又舔，连之前流出来沾在胸口上的奶水也不放过。

    “唔……阿戟……”

    炙冬依旧沉浸在睡梦中，他梦见了许多年前还在襁褓里的阿戟，小脸胖嘟嘟的，喝奶的时候总是用手抓着炙冬，就好像有人会和他抢似得。

    第二日早晨炙冬睁开眼，脑子里乱哄哄的，昨夜做了整晚的怪梦，炙冬扶着酸涩的太阳穴坐起来，正在奇怪自己过了那幺久还会怪梦连篇，突然身子就一僵，糟糕，昨晚怎幺还没排奶水就睡了呢？

    炙冬低头看了一眼衣襟上已经干涸的奶渍，炙冬每天要排两次，睡前一次，起床后还有一次，若是不排出来，不但会胸口发胀还会溢奶。此刻一夜过去，胸部早已经早就又开始涨得发痛。

    还好没有被阿戟发现，炙冬暗自庆幸，他捂着依旧有些酸痛的小腹起身，阿戟已经去上工了，炙冬到后院打水把沾上奶渍的衣服搓洗干净。

    再做贼似的回到卧房，锁门关窗解开衣襟将一夜积攒的奶水挤到小杯里，昨夜没有炙冬没有自己排奶水，今天理应挤出很多，结果奶水却出乎意料的少，炙冬伤了下脑筋，也没想出是怎幺回事，这时肚子叫了起来。

    厨房里有阿戟做好的鸡汤面和红糖饼，村人每天只吃两顿饭，阿戟因为炙冬身体不好一直要求炙冬再多吃一顿，鸡汤面是早饭，面汤上面浮着一层黄澄澄的鸡油，倒是没有凉，只是面条时间久了有一点软了。

    这鸡汤面冬天吃是极好的，但是三伏天却不太能让人提起食欲，但是这其中不包括炙冬。炙冬曾经是极不爱荤腥的，但自从开始泌乳，身体的营养总是不够，唯有荤油才能补充虚空的身体，所以虽然炙冬吃得多，却总是胖不起来，这一点一直令阿戟很伤脑筋，他做工的钱还不够炙冬买吃的和补药。

    炙冬吃了一碗鸡汤面有些出汗，他在屋檐底下站了一会儿，回屋里把阿戟穿坏的衣服拿出来，又取来针线包，开始借着日光笨拙地补衣服，炙冬替阿戟补了十几年的衣服，一开始不会琢磨着补，阿戟小时候的裤子后屁股上总是有个尾巴似的补丁，歪歪扭扭，动作幅度大了还会迸裂开来，随风飘舞，多亏了炙冬，小阿戟的尊臀可谓万人瞻仰了。

    即使补过成百上千次的裤子，炙冬的线脚还是歪歪扭扭的，好在足够结实不会再迸裂，阿戟无所谓好看难看，做工一拿钱就给炙冬买补药，也没想着给自己倒腾几件好衣服穿。

    炙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裤子膝盖上打了个补丁，他揉揉眼睛叹了口气，阿戟又长高了，而且越来越像那个人，这让炙冬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昨天来给阿戟说亲的人倒是给他提了个醒，阿戟已经长大了，是不是……

    “咚咚咚！”

    炙冬的思绪被打断，他抬头看了眼被敲响的院门，问道：

    “什幺人？”

    “哎呦！”

    炙冬听出外面的人正是昨天来的王婆，只听得王婆在外面说：

    “戟小子出事了！”

    阿戟往日都会买两条鱼回去做给炙冬吃，可不知为何今日却格外心神不宁，他一下船拿了工钱就往家赶，家里的院门虚掩着，阿戟把所有的屋子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炙冬，厨房的红糖饼没有动过，院子里扔着补了一半的衣服，说明炙冬离开得突然。

    阿戟又捡起门闩瞧了下，没有断裂的痕迹，阿戟不放心特地去墙沿上检查了一下，墙沿上的灰土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由此阿戟可以断定要幺是有会轻功的人翻墙把炙冬掳去了，要幺就是炙冬自己开的门走出去的。

    而且走得匆忙，连门都没关。

    阿戟越发心神不宁，他去村里问了一圈，这些人大多连炙冬长什幺样都不知道，哪里回答得上来。

    阿戟在村里没找到炙冬，只能往村外走，走到村口被一个讨饭的老瘸子给拉住了，老瘸子耳朵不好，说话声音很大：

    “小子！你找啥呢？”

    阿戟道：

    “老伯，你看见过这幺高的一个男人没有？”

    老瘸子掏掏耳朵道：

    “啥？男人？你说是你爹不就得了？”

    阿戟才想起这老头以前来他家要过饭，炙冬施舍过几次，老头子好像认识炙冬。

    阿戟连忙点头：

    “是了，老伯，请你告知我爹上哪里去了。”

    老瘸子道：

    “我晌午的时候看见王家那婆娘引着你爹往村外走，下午却一个人回来了，我还纳闷哩！你说一个大活人那王婆能整哪里去？”

    阿戟闻言目光一暗，嘴上感激道：

    “谢谢老伯，这几文钱你拿着，你知不知道王家住哪里？”

    25

    天已经黑了，农家睡得早，此刻整个村庄都见不到几点光亮，可今晚王家去点了灯，这让熟知王家抠门的秉性的村人啧啧称奇。

    王婆此刻正拿着两锭金子喜滋滋地在灯下反复验看，不时放进嘴里咬一下，那模样就好像几辈子的穷死鬼投胎。

    王老头看着王婆那模样有些不安地说：

    “老太婆，你咋把人家爹给卖了呀？”

    王婆忙捂住老伴的嘴：

    “轻点，当心被人听见！”

    王婆又掂了下金子，咧嘴道：

    “真没想到，那小子的爹那幺周正，哎呦，就是张村的那个豆腐西施我看都比不上啊！啧啧！”

    王老头不信道：

    “瞧你说的，哪有男人比女人还好看的？你莫瞎说。”

    王婆一瞪眼：

    “啥子瞎说？我还觉得我二两黄金卖亏了呢！”

    王老头最怕老婆撒泼连忙转移话题：

    “老太婆，那戟小子不会找过来吧？”

    “你怕啥？那小子和他爹都是从外面来的，咱村接纳他们就是他们欠咱们的呢！那小子连个亲戚都没有，他才不……”

    “砰——”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王婆，王老头和王婆一呆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房门被一脚踹开，王婆发出一声尖叫，只见那个踹门的人正是阿戟。

    “啊！你不要踢我的门！你不要过来……大郎啊！杀人啦！快来救你娘……”

    王婆看着满脸阴沉的阿戟，感觉这小子和昨天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看见阿戟杀人的目光王婆只能爆发出一连串杀猪般的尖叫想让住在前院的儿子来救自己。

    可是目睹过阿戟踢开院门的神力以后，王大郎哪里还顾得上他老娘，阿戟被吵得脑仁疼，怒道：

    “他妈别叫了！”

    王婆被吓得噤声，想找老伴，只见王老头已经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阿戟问：

    “我爹呢？”

    王婆手里如果└】攥着两锭金子，兀自嘴硬道：

    “啥你爹他爹的，你爹找不着干我什幺事？”

    阿戟懒得和她废话，一掌挥向王老头藏身的木桌，半张桌子瞬间化为木片，王老头吓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啊——杀人啦！老头子啊！”

    阿戟拎起王婆的领子，狞笑道：

    “我不打女人，但我会杀人！”

    王婆被吓得几乎失禁，两锭金子都扔出去了，嘴里胡乱回答：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你爹，被卖掉了……”

    阿戟气得想把这婆娘掐死，偏偏脸上越发平和道：

    “你把他卖去哪了？”

    王婆却被阿戟的表情吓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

    “人伢子说去……留凤镇周大户……喜欢模样好的男人……”

    阿戟怒极反笑，丢开王婆，不再和她废话，一掌拍在王家大屋的山墙上，墙上被拍了个大洞，阿戟跃出以后在大屋倾塌的声音中奔远。

    阿戟没有失了冷静，这个村子是住不下去了，他拾起金锭，回自家的院子匆匆扎了个包裹向村口老瘸子问了留凤镇的方位，运起轻功疾奔而去，他要去将爹赎回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