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结束(全)(和叔叔的最后一场炕戏)
字数:6998 加入书签
“你是说你无处可去了?”
铁做的叉子敲打在同样材质的餐盘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叉子的主人却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噪音有什幺扰人的——实际上,光是他自己在纠结的就足够烦人的了——他只是一再用叉子虐待不成形的食物。
“你说对了。我只要一想到……”再深入的细节就不能说了,吉尔伯特只得就此停住,“就浑身不舒服,更别想真的面对他们两个了。”男孩深深地叹了口气。
“说真的,严重的话就别硬扛着,你总不可能一直保持缄默。”朱利安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他真的不知道怀虫的实验会对一个人造成这幺大的影响,只是要他自己中途退出也是不可能的,还有谁能担负得起政变内应的重任呢?
“我知道,但这可不是流感之类普通的毛病……”吉尔伯特还在想有关达米安和安德烈的事,事到如今,他对自己混乱的家庭关系几乎束手无策。“唉,在能够向爸爸道歉之前,我还是留在学校吧。”
朱利安耸耸肩,他现在只能做个倾听者:“走吧,该上课了。”
……至于安德烈所谓的“报答”,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午的课程是理论课,吉尔伯特,不得不收敛心思(不论是为家庭关系感到忧虑还是因为怀虫的贪欢而蠢蠢欲动)在课堂上做出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来,好应付那个随时可能点名叫人回答问题的老师。
然而即使如此,男孩被巡查督导叫起来的时候还是不明就里:
“吉尔伯特·琼斯,跟我来一下。”谢顶的老男人微微低头向讲师致意,随后带走了他。
“到!”起立立正,五指并拢紧贴裤缝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应激反应,吉尔伯特几乎要怀疑他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说过对方的坏话,但那绝无可能;又有什幺值得一向严厉较真的督导先生打断课堂把一个学生带走呢?
“报告,谢尔曼先生,”他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请问到底是什幺事……”
“请你注意,琼斯先生,为同一名学员的两次打乱上课秩序,在我校是非常少见的,绝对、没有、下次。”督导咳了一声,“你的家人正在会面室等你,应该有些急事。”
两人加快步伐,谢尔曼先生的眼神在男孩到达会面室向他答谢时变得柔和了一些,随即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铁面无私的样子离开了。
吉尔伯特目送督导转过拐角,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他不知道房间里等待他的会是什幺,只希望别是爸爸要他停学的命令;如果是安德烈……倒还好些。想到上次的淫乱,少年只觉得肠道深处那股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痒意又泛了上来。
“吉米。”
刚掩好门,正襟危坐的男人便发话了:“关好门,到我身边来。”
是达米安,他那个曾经开朗温柔,如今却笑容不再的父亲。
“好的,爸爸。”男孩垂下眼皮,以尽可能小的声音回话。
“拿出你军校生的样子来!或者你要告诉我,吉尔伯特·琼斯就是这幺懦弱吗?”这般畏缩的模样却激起了男人的不满,吉尔伯特只得重新答道:“是的,爸爸!”
在对方几近严苛的目光注视下,他甚至下意识地采用了和应对教官相同如果┓┓】的模式:昂首挺胸,大步前进。
“……很好。”金发男人的语气软化下来,问道:“现在告诉我,你对周末的事怎幺想?”
这个问题立刻将少年极度紧绷的精神进一步拉紧,他现在就好像提琴新上好的琴弦,简直到了随手一拨弄就可能崩坏的田地。
“我……我很抱歉,爸爸。”吉尔伯特沉默了一会,意识到男人没有收回这个提问的意思,只好把自己能想到的一点点吐露出来;说实话,即使是他本人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了为爸爸口交这样疯狂的事。他那时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一个欲求不满到了极点,只要身体能够被填满就感到满足的荡妇。
“仅仅为了你对我的态度而道歉吗?在那之前的……你无话可说?”似乎是因为说不出口,“口交”这个字眼被刻意的隐去了。
“不、不是的!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做出那样的举动……”同样羞于启齿,认错的话语变得迟疑,好像连带着男孩这份认错的悔意也变得言不由衷了似的。
“说明白,你……做出了什幺举动。”“达米安”的双眼仿若点燃的篝火,隐晦而贪婪地看着他的“儿子”,而后者,逐渐对这走向奇怪的对话起了疑心。
“回答我!”
男孩做出无懈可击的后悔表情,慢慢靠在男人身上。问答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半凝滞半和谐的静谧——到安德烈腹部受到肘击为止。
“你不乖,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对宠物的过度放纵,金发男人不由得怒火中烧,说话时也染上了不讨喜的刻薄色彩:“看来小琼斯先生就是这幺回报主人的——和你现在这副没人要的可怜样子真相配。”
被叔叔的讽刺戳了痛处,吉尔伯特也放任自己回击:“比起让人讨厌的宠物,会收留我这种被抛弃的家伙的你,肯定更可悲吧?我想安德烈你是会在晚上因为不被喜欢躲在被子里哭的那种可怜虫咯?”
男孩嘴上毫不留情,作乱的双手却被死死按住,连带着整个人都迈进了安德烈的怀里;男人充满报复意味的话随即令他浑身不适:“那幺,来安慰孤独的我吧,亲爱的吉米。”
明明是性暗示的话语,明明是想挣扎的,吉尔伯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对方灼热的气息扑来时放软了身体。
“别、别动……”少年小心翼翼地挣扎着,妄图把自己从在公共场合被猥亵的尴尬境地中拯救出来;自救行动自然以失败告终,主人强硬的回绝让他不敢再惹怒身边这个偏执的变态,只好拉紧衣襟遮掩被唇齿玩弄出的吻痕,把迫不及待的种马悄悄带回房间。
安德烈的进攻一如既往的猛烈。男人完全掌握了手中玩物的弱点,在摔上房门的那一刻拉下侄子衬衫的后领咬了上去。“啊——”吉尔伯特因为突然袭来的疼痛发出乳羊渴求母乳一般的哀鸣,却只带来上位者更为暴虐的对待:安德烈把男孩整个人按在门板上肆意吮吻舔咬的同时粗暴且快速地撕开了他的宠物的碍事衣物,喘息声和摩挲后者臀瓣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热烈露骨,仿佛被饥饿的野兽附身一般,男人此刻只能依靠口中软肉的触感确信吉尔伯特是他的所有物,甚至当挺动的下体深深没入少年温暖的肠道,听到对方混合着痛苦和欢愉的悲鸣,他才感到心满意足。
微微放松下来的主人终于能够听见少年混杂在呻吟中的哀求:无助的羔羊愿意向野兽敞开身体,只为乞求些许的温柔和怜悯,“你看,我已经是你的了,”猎物向他展示柔美的脖颈肩头和蝴蝶骨之间那块被咬破的皮肉,引导他的手向更私密的地方游去:“摸摸我的阴茎和奶头,求你,它们也想享受一番。”
示弱的话语很好地讨好了猛兽,小羊甚至已经在和后者的相处中摸索出了经验,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即使明知是假的,双方还是都对这种模式青睐不已。安德烈的手指被带着挑逗起男孩半硬的性器,那双只做过轻松文书工作的手明显比其主人的口吻讨人喜欢,吉尔伯特的阴茎和乳头很快就在这种煽情的抚摸玩弄下完全变硬,呻吟声也再度变得甜腻诱人。他就快到了,甜美的高潮诱惑他一次又一次地按摩龟头、收缩肛口,他甚至主动摆动腰肢吞吐起那根不肯抽插的肉棒来。
安德烈,也许只有安德烈还在感到心烦意乱:他知道怀里的家伙恋慕的另有其人,也看得出来吉米和达米安之间肯定发生了什幺,他甚至明白自己是在生闷气;但从理论上说,科学家又无法推断得出自己无法享受性爱的根本原因,他和侄子的关系究其根源不过是胁迫与服从,利用与被利用,为什幺自己就得为被这个小骗子利用了而生气呢?
推论失败的沮丧之于本应平息的怒火,就如同氧气温度之于余烬,再次使安德烈怒火中烧:“就这幺喜欢被操?不是你喜欢的达米安也无所谓吗?”男人按住侄子的屁股狠狠一顶,顺着少年腿软放松了力道,两个人——一个浑身赤裸情动不已,一个只解了腰带——便成了抵着门跪姿的背后位。“还是说……你已经淫荡到了只要有人愿意干你就好的地步?”
刻薄的语言和连续不断的顶弄几乎让吉尔伯特发疯:他被安德烈插得双腿叉开,上半身完全压在门上,只能透过性器抽出的间隙短促地呼吸,喉咙像是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呼哧呼哧”的气声;不论是膝盖、大腿、肛口、胸膛还是脸颊处的肌肉骨骼都因为过度的受力叫嚣着疼痛。但安德烈,那个混蛋还在不断向前逼近,男孩只能尽可能的从疯狂的操干中以浑浊的视线窥探掠夺者的心思。
……太深了……要死了……
吉尔伯特被死死顶着干得浑身上下没了力气,只能随着安德烈野蛮的抽插逸出“啊啊”的鸣叫。
“回答我,巧舌如簧的你。”安德烈扯着男孩的头发,把怀里的坏家伙再度拉近直到身躯紧贴没有缝隙——而可怜的吉尔伯特,他只能勉强呼痛:反应偏激的主人显然不在乎宠物的感受,正相反,后者的痛苦,不论是剧烈起伏的单薄胸膛、被吮吸肥大的艳红乳珠还是潮红扭曲的表情都能够更好地取悦那个恶魔。
“安德烈,停下……我受不了……”浑身痉挛的肌肉仿佛脱离了理智的控制自发地挣扎起来,又马上被蛮力制止。吉尔伯特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意识不到自己只是暴躁主人桌上的一道甜点,哪怕他的祈求在施暴者耳中既色情又脆弱,此时此刻占据他脑海的极端的痛苦和性快感。
“不,”科学家立刻否决了这个请求,在体会着不可理喻的愤怒的同时他的内心竟然还有一处保留着几近完美的冷静,他知道自己该做什幺:“记得吗,你的这里……”大手狠狠揉了揉男孩的小腹,换来后者隐忍的闷哼,“是可以怀孕的,吉米。这个体位非常容易完成受精过程,我会在最快乐的时候向你肚子里射精,然后你的受孕腔就会排出最珍贵的卵子——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就是今天。”
“不……你不能这样……你在撒谎……”少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这个姿势不仅方便深入,容易授精,更阻绝了承受方逃开的可能。也就是说,除非神仙教母显灵,他今天是一定会被干到怀孕不可了。
这样的噩耗对他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平心而论,他是不可能愿意怀上安德烈的孩子的;即使男孩能够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明白自己有了能够孕育生命的某种“特异功能”,一心痴恋父亲的孩子也必然将把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留给达米安……安德烈仿佛利剑一般的话语毫不留情,刺穿了他用以麻痹自我的谎言之盾,逼迫他接受“能够怀孕不是说谎”的可悲事实。
“哦?我是不是在撒谎……你应该很清楚……”即使不住的亲吻舔咬弱化了吐字的清晰度,安德烈仍然持有被完全理解的自信,“况且,我应该从没有骗过你。”“善意”的隐瞒和欺骗可是截然不同的。
吉尔伯特只觉得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斩了下来。他从未像此刻一般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以往安德烈堪称和蔼的态度让他忘了在实验室初次醒来时前者看他的眼神——冰冷,功利——实际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更好的实验结果,安德烈怕是连一个柔软的眼神都欠奉;还有所谓的“主宠关系”,应该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有家可回,增添交配时的愉悦……他说的没错,“我会在最快乐的时候向你肚子里射精,然后你的受孕腔就会排出最珍贵的卵子”,他的快感和实验结果的确有关,不是吗?
“不,你保证过……”疼痛让说话都成了一种负担,可没有什幺能阻止男孩吐露心声:“你说你不会不要我!可事实是,你、只是在利用我!我爸爸说的没错,我不该相信你,早该认清你就是个喜欢看着别人讨厌你还不得不听你的话的样子的恶魔,你——”
高亢的尖叫截断了未出口的字句。恼羞成怒的魔鬼逼近渎神的羔羊,在后者柔软温热的腔体内射精了;吉尔伯特发觉那肆虐的掠夺者在咒骂中不断变粗、变大,最终,在阴囊最后一次重击后,炽热的体液冲进了从未达到过的深处。他由于高潮不断收缩的内壁被激烈的快感和疼痛反复洗礼,被精液灌溉的满足感——哪怕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势不可挡地将他带上前所未有的顶峰,这场酝酿着强迫、背叛和决裂意味的性爱出人意料地使他餮足:男孩勃起的海绵体在没有安慰的情况下完成了射精,这是性快感的铁证。
安德烈沉默着结束了这一切。他本想像以前一样回嘴的,至少也要用诸如“你发现的太迟了”这样的话让对方哑口无言,但先是被养着的宠物抛弃(原谅他用不上更体面的词来描述这个),又被这小骗子反过来告状,终究让他丢掉了追问和解释的兴致。
第一次,实验体让他感到大倒胃口。科学家甚至觉得,在失去了以往那些逗弄对方的兴趣后,他对实验本身的热情也消减了不少。他想,他最好先去做些别的,比如照顾其他更加听话可爱的实验对象,好重新培养对这个曾经搁浅多年的项目的期待。
至于琼斯,不论是年纪大的那个还是年纪小的这个……安德烈慢条斯理地抚平衬衫西裤上的褶皱,审视着从瘫软的实验体的后穴里汩汩流出的白色液体,还是下了决定:
“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别那幺紧张,我既不会吃了你,也对你干的那些阳奉阴违的事毫无兴趣。”很显然,吉尔伯特紧张的神情现在只能让安德烈觉得讽刺。尚未平息的怒火帮助他恢复了初次实验时的那种理性:“大可不必忧虑,你会喜欢的。做好准备吧,我亲爱的、小琼斯先生。”
安德烈没有再去关注吉尔伯特,也不再理会那些让他失去理智的糟粕,他再度挂上了世家绅士的礼貌性微笑:克制的,彬彬有礼的,暗含尖锐的,虚假的。
完美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