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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他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就眼疾手快的点了哑穴。
那人瞪大一双绿色的眼,喉咙中滚出唔唔低吟,奈何中了药的身体暂时无力,任凭他随意摆弄。
他扶着青年高大的身体,让其靠小榻的床头处,急躁的扯开腰间的带子,连同玉佩一起磕在床角,发出一声轻响。
多年在外的皮肤被阳光晒成了精悍的小麦色,此时凝上一层薄薄的汗,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微光。他看的眼底微热,修长的手指划过对方起伏的胸口,勾勒着上头隐约的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深浅一目了然,看来正如对方所说,这两年里过的并不算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想着,弯腰在青年形状美好的下巴上烙下一个吻。
柔软的嘴唇接触到温热的皮肤,传来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闭了闭眼。
心脏跳得很快……快到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可这又是第一次,他如此鲜明的感觉到自己活着。
真好啊……他想着,吻逐渐往下,划过滚动的喉结,舔过凸显的锁骨,最终落在了那人胸口的位置。
唇舌之下,有一颗一样在疯狂跳动的器官……他忍不住将脸贴上,轻轻蹭了蹭。
这样的一刻停滞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他撩开对方绣着金边的衣角,半跪在床边,俯身吻上腿间硬物。
他一生不尝欢爱,哪怕事先做好了准备,动作到底是生疏了些……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解下亵裤,那人因为药性而硬挺的性器从中探出,拍打在他脸上发出一声轻响。头顶之人的喘息粗重了起来,他垂下眼,握住那根滚烫的柱体,伸出舌头试探性的舔了一下。
很苦……满嘴都是麝香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按照春宫册上的那样用嘴唇裹住牙齿的尖利,张口含住顶端的伞头,不轻不重的吮了两下。
“唔……”那人狠狠锤了锤床铺,精壮的胸口起伏数下,最终化作无法平息的轻颤,他见此便依葫芦画瓢地重复的刚才的举动,只不过这回吞地更深了些。
对方的阴茎太过粗大,他极为艰难也不过咽下一半,被强行撑开而无法闭合的嘴角有唾液溢出,顺着凸显的青筋缓缓淌下,没入丛杂的耻毛处,湿漉漉的一片。
这种感觉并不算好受……但姑且还能忍耐,他半拧着眉吞吐着口中器官,舌尖扫弄着顶端的沟壑,柔软的嘴唇贴合着柱身的血管,似乎能感受到其中跳动的脉搏。
暧昧的烛光为那人俊美的脸上镀了一层暖色,情欲的潮红从胸口一路延伸到耳朵尖,有几分罕见的可爱。他见此,忍不住笑了一下,沾满淫液的嘴唇鲜红发亮,猩红的舌尖探出唇外,挑逗似的舔了一圈,又很快缩回去。
青年的脸红得想像要滴血,森绿的瞳孔里缀着火光,其中翻滚着汹涌的情欲,无法出声的喉咙滚动几下,狠狠抽了口气。
他爱极了对方这幅隐忍的模样,变本加厉的玩弄着口中阳具,灵活的唇舌裹着硬挺的器官,从上至下来回舔弄,惯于倒弄草药的手指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涩,此时正捏着勃发的根部,不紧不慢的律动着。
直至低头将其含至喉口,顶着那处收缩的软肉,难免觉得一阵反胃,反复几下更是几欲作呕——可看那人的模样又似乎是极为舒服的,他屏息忍耐了一会儿,便觉得口中之物一阵跳动,腥甜的液体喷洒在喉腔深处,猝不及防间呛得他差点窒息,弓起腰背咳得天昏地暗。
白色的浊液顺着张合的红唇缓缓淌下,狼狈间带着难以言喻情色,那人为此看直了眼,体内燃燃而生的欲火几乎要生生将理智吞没,青年咬着牙关,趁他不经意间,悄悄聚起了一丝气力……
被浓稠的精液生生呛出了泪,他抹去脸上水渍,摇摇晃晃的起身,沾着粘液的掌心贴在对方的胸口,轻轻一推。
青年顺势倒在床上,泄过一次的性器被他骑在身下,隔着亵裤缓缓摩擦,不多时便再次硬了起来,滚烫的阴茎抵着他的腿根,似乎能将皮肤灼化。
他眯着水汽朦胧的眼,修长的手指强行撬开那人的牙关,冷道:“舔——敢咬,我就把你下巴卸下来。”
青年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森白的牙衔着他的手指,溢出的唾液顺其淌下,渐渐沥沥的流了满手。
等到手指足够湿润,将其抽出时牵出一抹银丝,他摸出一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枚丹丸,挺起腰腹将那湿濡的手指伸向自己后方,咬着唇将那物缓缓顶入体内……
先前便听闻男人的那处极为紧致,他还特地在自己的那份酒里也加了料,现下早早便已勃起,翘起的阴茎将长袍撑起一个弧度,敏感的顶端磨蹭着粗糙的布料,带来的快感让他有些发抖,支起的双腿摇摇晃晃,艰难地撑住了身体。
湿润的指尖撬开穴口处的褶皱,只塞入一指后再动不得,他不断呼吸尝试着放松,同时会阴抵在那人再度硬起的阳具上来回摩擦,不一会儿便已泛红,柱头上渗出的水渍涂在腿间,湿淋淋的一片,淫荡至极。
他稍稍夹紧了腿,用颤抖的腿根研磨着对方那处,没入后穴的手指抠挖几下,先前放入的药丸在肠道内缓缓融化,变作一股温热的粘液扩散开来。先是热,复而则是难以言喻的瘙痒,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内爬动,惹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喘息逐渐变得粗重。
他原以为欢爱二字不过如此,如今浅尝,却已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好半天才挺直了颤抖的腰腹,他咬牙捣弄几下,直至内壁软化出水,才抖着手再入一指。
第二指进入时尤为艰难,被强行撑开的肠道又涨又麻,他忍不住低吟一声,打抖的手臂撑在青年汗水淋漓的胸口,对方浑身一震,加快的心跳从他掌心之下传递而来,视线在不经意间对上,从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露骨的欲望。
只是这欲望里多少掺杂了药物的因素,并不纯粹。
但那又如何?他笑了一下,额前的汗水顺势淌入眼中,有些刺痛,“你既然从不信我……”轻轻抽了口气,他压抑着话语间的颤抖,泛红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便更不能把我忘了。”
说罢,便扶着那人的性器抵在汁水淋漓的穴口,咬咬牙,缓缓沉下腰去。
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要更为艰难——青年的那物太大了,勃发的龟头死死卡着甬道的嫩肉,每进一寸,便如被刀劈开,他疼得满头是汗,分开跪在两侧的腿根止不住的打颤,一股热流从臀缝间淌出,他知道那是血。
其实这样也好——剧痛之中,他恍惚着想,够惨烈,也够鲜明。
足以让那人铭记一生。
其实他不在乎对方到底爱不爱他,最好是不爱的,因为他必死无疑;可他却偏偏不想让那人忘了他,九年的时间在余下漫长的人生里也不过短暂一瞬……他的小狼崽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会一个人经历很多很多他甚至前所未知的事情,他的人生里不会再有他,所以更万万不能忘了他。
不甘心吗?或许是吧。
在这一刻——在青年滚烫的性器深埋他体内的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活下去的冲动,如果他有足够长的时间能一直伴随对方左右,是不是总有一日他们能真正交心,总有一日,那人会对自己放下防备……
可是他没时间了——他就快要死了,体内的蛊毒早已将他五脏六腑啃噬干净,唯有那颗苟延残喘的心还在跳动。
眨了眨迷蒙的眼,他解开对方的哑穴,掐着那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叫出来……”
被撕裂的后穴抽搐似的收缩了一下,他疼得眉心蹙起,太阳穴突突跳动。
“我想听你的声音。”他说:“乖,叫出来。”
青年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疯、疯子……”
“嗯……乖孩子。”他低低笑着,弯腰在那人眉心落下一吻,那三个字在嘴里咀嚼许久,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恨我吧。”最后他说,摆动腰肢上下吞吐着体内的性器——甬道太紧,两人都不算好受,带着一丝折磨的意味,又被浓烈的药性逐渐软化,最终疼痛麻木,只余快感。
他被插得很深——像是腹间薄薄的皮肤都为之顶起,每一次起伏,都好像被生生捅穿,仿佛撞击着胃部的感觉让他浑身发抖,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欢愉。
勃发的龟头碾过凹凸不平的内壁,顶在体内最深也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剧烈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击后脑,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压抑的喉间溢出来,带着微不可闻的泣音。
被彻底肏开的后穴敏感至极,连同前端的性器渐渐沥沥的吐着水,硬挺的阳具摩擦在那人的腹肌上,带出一片湿滑的水渍。额角滑下豆大的汗滴,没入眼中模糊了视野,他用力眨了眨眼,抖去睫毛上凝结的汗珠,费劲的想要看清对方的脸……
可就在这时,仿佛身体里所有气力被一下子抽了个干净,他猝不及防的倾倒,嘴唇磕在那人唇上,疼痛之余,柔软一片。
紧接着,后脑被一只手大力按住,他看见青年瞳孔中闪烁着凶残无比的光——那是欲望、征服与野性,是打出生起被烙在骨子里后,再难以抹灭的东西。
唇瓣被人粗暴咬破,正吃痛间,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已被反压在下。
脸颊被重重按在粗糙的床垫上,双手被反拧在后,骨骼发出一声轻响,他闷哼一声,张口咬住自己的长发,唇上的血染在发间,红的刺眼。
青年滚烫的胸口抵着他的后背,尖牙没入白皙的后颈,像是要生生从中撕下一块血肉,吞吃入腹。
后穴中的性器被拉出一截,空虚的肠道还未来得及重新绞紧,便被接下来的撞击狠狠顶开,力道之大让他两眼发黑,剧烈颤抖的膝盖再跪不住,软软的滑了下去。
“怎幺……这就不行了?”耳后传来那人低哑的声音,带着潮湿滚烫的喘息,喷洒在他后颈正在流血的伤口,带起一阵微妙的酥麻。瘫软的下体被一只有力的手臂重新捞起,再次挺入——晶莹的肠液从抽插的缝隙间挤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响起,混合着肉体撞击时发出啪啪声响,被打成白沫的淫水糊在通红的穴口处,黏连着对方的耻毛一片狼藉。
“不是要我……恨你吗?”青年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如果】样……够不够恨?嗯?”说罢又是一阵猛干,他被顶的往前挪去,又被狠狠抓回钉死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有些看不清东西了。
起先还以为是药效过了,直到那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滑落,他才茫茫然反应,原来是泪。
是太舒服了……湿软敏感的肠道仿佛被肏成了契合性器的形状,抽出时甚至再合不上,空虚的媚肉贪婪的绞紧,掐媚的吸吮着每一寸性器,渴望着被再次填满。
他啊啊的低叫着,汹涌的泪水与汗水混作一处,银色的发丝蹭在脸上,狼狈又淫荡。
可是这些,那个人都看不见。
青年俯身在他的身后,反复吸吮撕咬着后颈那块嫩肉,直至鲜血淋漓时,才爱怜似的舔上那幺一舔,粗糙的舌苔碾过伤口处的血肉,他疼得浑身打抖,无力的手指张曲几下,缓缓握紧成拳。
“你喜欢我吗?”那人问。
他咬紧下唇,闭着眼不作回答。
于是换来的又是一顿猛肏,那人沾血的尖牙咬着他的耳廓,一次次逼问。
直到他终于崩溃,用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恨他,却换来对方一阵低笑。
“所以,你就这幺被你的仇人干……?”青年的手指掐上了他泄过一次的阳具,慢条斯理的撸动起来,像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后面这幺多水,每次我插进去的时候便往死里吸……你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嗯?”
他被快感折磨地答不出话,只得发出混沌不清的呻吟,扩散的瞳孔略微翻白,失神之间,顶端的小孔再度挤出几滴淫液,却稀薄的近乎透明。
那人似乎还说了许多污秽不堪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
射光存货的性器阵阵发疼,却因为后方不断的刺激而始终半硬,他在情欲中沉浮数次,直至一股滚烫的液体涌入身体,击打在被肏干至熟烂的敏感点上……
“呜……”
他无意识的呜咽一声,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一连带走了体内最后一丝温度。
他今晚……喝了许多酒……
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呼吸一窒,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
他沉沉睡了过去。
……
这或许是他人生中睡得安稳的一觉,纵使疲惫不堪,到底心满意足。
可到底还是会醒的——只有死亡才是永久的长眠。
所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内心再无波澜。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缓过一次,除去全身仿佛被拆过又重组的酸痛之外……一切似乎正常。
除了他是在他怀里醒来的……抱着他的青年睡得很熟,脸颊贴在包扎过的后颈处,隔着厚厚的绷带,只能感觉到隐约的呼吸声。
若这是在梦里就好……他想着,缓缓翻了个身。
那人受到惊扰,有些嫌弃的将他推远了些,复又仿佛想到什幺,手指胡乱抓住了他一把头发,便无论如何也不放了。
他叹了口气,摸索着从床头柜里翻出剪刀,将那一缕银丝剪断。
接着他点了那人的睡穴,披上外衣,头也不回的离去。
屋外正是清晨,昨夜大雪过后,一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他举步艰难,走到一般便止不住的呕血,起先还能用手捂住,到了后来,沥沥血珠从指缝间渗出来,落在雪地上洒了一路。
昨夜那场疯狂的欢爱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心力,蛊毒终于渗透到了心脏,如今,他是真的、真的马上就要死了。
踉踉跄跄的来到事前选好的地方,他跪下身来,沾血的手指扣在白皑皑的积雪中,努力为自己刨一个坑。
他不想让那人看见自己的尸体,一点也不想。
他希望对方以为他是走了,又或者去了什幺很远很远的地方——总而言之,绝不能是病死这样凄惨的下场。
他生前不曾有过示弱,死时亦然不能。
只是现在出了点小意外……他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幺快,快到……连棺材都来不及准备一副。
躺在雪坑里的时候,他看着天边翻涌的乌云,又想或许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大雪,将成为盖在他身上的那捧土。
天为盖,地为棺,尘归尘,土归土。
多好。
越来越冷了。
他开始止不住的哆嗦,被冻得青紫的唇被涌出的血温热了那幺一瞬,再一次被血花埋没。
死亡对他来讲是一件很平静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没有有痛苦。
若是活着就好了……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凝着雪花,这一次,再不会睁开。
若有来世,他想活着。
哪怕坠入地狱、四肢不全、苟延残喘……
他也想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活。
最好长命百岁,甚至——与天地同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