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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之外,雷声阵阵,大地都为之颤抖。
秦断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眯起眼,感受着那人身体的温度,以及空气中血液与体液混杂的味道,暧昧中带着特有的甜味。
温予舒的笑声被雷声打乱的断断续续,在那之后,他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与秦断唇齿相贴。
那是一个滚烫至极的吻,仿佛带着他毕生所有的温度,一点一点磨蹭着柔软的唇瓣,舌尖描摹着嘴唇的形状,小心翼翼到像是稍微使点劲儿便会碰坏似的。
温予舒的身体在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喜悦,又或许两者皆有。
秦断伸手抚上对方颤栗的脊背,一下一下安抚的拍着,感受着掌心之下凸显的骨骼,他才恍恍然发现,原来这小子瘦了这幺多。
脸上一阵湿热,烫的秦断猛然回神,他本以为是汗,直到那液体顺其淌入相叠的嘴唇,一股腥甜扩散开来。
是哪里受伤了吗?他伸手去摸对方的脸,恰好洞外闪电划过,一片光亮中,他看见那双失去焦距的眼里,有红色的液体缓缓流淌。
温予舒抓住他的手掌,将其轻轻按在自己脸上,任凭那液体沾上对方的掌心。
“……别怕,这是眼泪。”震耳欲聋的雷声里,秦断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是太高兴了……就算这是梦,我也……”
话到最后,已是带上了泣音,温予舒停顿了一下,“如果是梦的话,我希望死在梦里。”
秦断皱起眉,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别闹。”
温予舒啜泣几声,俯身趴在对手身上,修长的五指抚摸着对方光滑的大腿。
从最敏感的腿根开始,沿着肌肉的曲线缓缓往上,在绷紧的小腿反复流连。
温予舒揉弄着腿肚,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阵,复又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秦断抽了口气,一想到这人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脸上烫的厉害,胸腔里的那颗器官像是要跳出来似的,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不敢再看。
雷声好像逐渐远了,空旷的山洞内,唯有两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
温予舒舔舐着对方小腿的皮肤,牙齿陷入绷紧的肌肉,微微揪起一小片皮肉,吮吸几下,留下一枚青紫的印记。
随着脚踝被人握住,秦断本能挣动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脚趾被一股潮湿温暖的感觉包裹了,温予舒的舌尖在他脚心滑动,柔软的嘴唇游移在脚背,隔着薄薄的皮肤,亲吻着之下凸显的血管。
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呻吟——多半是因为羞耻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拒绝,那人却不管不顾,尖牙轻咬着脚趾的软肉,又将其含住,吐出唾液将其沾湿。
温予舒拉高秦断的腿,从上至下缓缓亲吻,滚烫的唇舌烙在敏感的肌肤上,蹭过脚踝小腿,最终落在剧烈颤抖的腿根。
湿热的喘息喷洒在腿间的敏感处,秦断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身后那难以启齿的部位被什幺轻轻……舔了一下。
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挺动的腰腹绷成一条漂亮的弧线,他胡乱抓住对方的头发,猛然扯紧,生生拽断几根。
“别……脏……啊啊……”
温予舒掰开那两瓣挺翘的臀部,灵活的舌尖扫弄着穴口的褶皱,巨大的快感刺激得那处收缩不止,他咬了一口臀尖的软肉,复又低头,长驱直入的撬开肉洞,伸入滚烫的内里,模仿性交似的缓缓抽插起来。
不过几下,那处便软的不成样子,饥渴的肠道疯狂蠕动着,像是千方百计想要留住入侵之物。
秦断差点没被这举动逼疯,蜷起的脚趾在空中胡乱蹬动几下,又被对方死死钳住。
温予舒拉开他的大腿,逼迫着将那羞耻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之中,舌尖则变本加厉的勾挑着敏感的内壁,绕着入口处的一圈肠肉缓缓打转,时不时往内戳弄几下,被唾液浸湿的后穴酥软,随着呼吸缓缓张合,饥渴的不像样子。
秦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前端不知何时渗出几滴液体,渐渐沥沥的落在小腹间,被那人用手指划去,送入湿软的肉穴。
手指比舌头更长——几乎是轻而易举的达到了之前不曾被触碰过的那点,抽动几下,勾起软软的肠壁往一边拉扯,微凉的空气涌入,激地秦断浑身发抖,伸手攀上对方的颈脖,低声道:“进来……”
温予舒的下身早早便硬到了极致,此时偏生生忍着,额前浮现出一层薄汗。他吻了吻秦断通红的眼角,在那后穴间再送入一指。
对方抖得更厉害了,肌肉阵阵紧绷,连带着后穴绞紧,死死吸吮着外来之物。温予舒的手指在他体内肆意抠挖,搅出一片淫荡的水声,分泌出来的肠液顺着他的动作溢出来,湿哒哒的黏在穴口糊作一团,更是色情到了极点。
“妈的……”秦断咒骂一声,忍无可忍的抓住那人的长发,“你是没吃饭吗……”
他喘了几下,声音中带出一股情欲的嘶哑,以及微不可闻的泣音。
“我要你进来……进来,操我。”
温予舒呼吸一窒。
下一秒,后穴中搅弄的手指撤出,空虚的后穴蠕动几下,又很快被另一物迅速填满——
粗大的性器轻而易举的顶开彻底湿软的肠壁,一举插入紧致的内里,抵在最深、最敏感的那个点上。
被情爱泡制了太久的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秦断几乎是立即射了,性器抽搐着吐出浊白的液体,甚至有些溅在了温予舒的下巴上,淫荡至极。
前端的高潮连带着后穴疯狂绞紧,蠕动的肠道吸吮着对方的阴茎,像是恨不得将其含化了,彻底融入体内。
温予舒悄悄吸了口气,扶住对方阵阵痉挛的腰腹,他插得很深,下腹的耻毛磨蹭着穴口的褶皱,惹得那处收缩不停,分泌的肠液沿着缝隙挤出,水光一片。
秦断还身处高潮的余韵,迷迷糊糊间只觉下身被人抬起,连带着体内的那根杵地更深了些,仿佛连小腹都因此微微鼓起,甚至有种……有种顶到了胃里的错觉。
这个错觉让秦断觉得恐惧,连带着心跳为之加快,满是汗水的胸口起伏着,石子一般硬挺的乳尖摩擦在对方的衣襟上,很痒,仿佛痒到了骨子里。
他打了个颤,茫茫然间本能的搂住温予舒的颈脖,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呻吟。
温予舒吻上他的眼角——或许他是想吻嘴唇的,秦断想着,主动迎了上去。
同时,那深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开始抽动,先是撤出些许,惹得那淫荡的肠道蠕动着挽留,复而重重顶入,力道之大像是要弄坏一般,秦断呜呜低叫两声,未能出口的呻吟被那人温柔的吞了下去,化作唇齿相叠的水声。
像是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下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下身不断的被肏弄的触感愈发清晰,那是温予舒的……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竹马,如今如果└】他们却以这样一种方式结合,简直……
又是一记狠狠的肏入,秦断的身体被顶的往上滑出一截,他啊啊的叫着,不断有汗水滑入眼里,又如眼泪一般顺着眼角淌落下去。
太舒服了……太……
想要……想更多的……
不断有淫荡的想法从他脑海里跳出来,秦断知道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血液里仿佛流淌着熔岩——很烫,却又很温暖。
像是活着一般。
“予舒……”他扯着嘶哑的嗓音,低低唤着故人的名字,又很快被肏的不成声调。
温予舒将他的双腿对折到胸前,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人的脸,“……我在。”
他唤出他一贯以来的称呼,却被外面的一声响雷掩盖,可秦断还是听见了,他疯狂摇着头,双腿剧烈颤抖着,被操开的后穴紧咬着对方的阴茎,嘴里却是喊着:“不是……”
那一声声响雷,是警告。
模糊的意识里唯有这行字被不断放大,秦断努力眨眼,试图将眼中的水挤出去。
他要看不清温予舒的脸了。
冥冥之中仿佛心有灵犀,那人低头舔去他眼角的泪花,“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却又仿佛温柔到了骨子里。
秦断早被他肏成了一滩水,只管攀附在对方身上,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是”,嗓音嘶哑,却字字清晰。
天机不可泄露——他不想因为这个,害了温予舒。
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
温予舒轻咬着身下人高扬的颈脖,一次次回应着。
他说“我知道”,说“我明白”,却从没说过“你不是”。
他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什幺,无论如何,他再不想错一次。
所以他干的愈发狠,挺动的胯骨撞击着对方的臀瓣,肉体拍击的啪啪声夹杂着交合时的水声,性器抽出复又挺入,顶的那人小腹抽搐,脚趾猫儿似的蜷起,绷成好看的足弓。
不断渗出淫液随着交合的频率被打成细细白沫,糊在红肿的穴口上淫靡至极,温予舒伸手摸向那处,有些微凉的指尖揉弄着微微翻出的肠肉,秦断被刺激的两眼翻白,无法闭合的口角有唾液淌下,汗水混着眼泪糊了一脸。
高潮的时候,他几乎彻底崩溃了,身体不正常的抽动着,稀稀拉拉的精液顺着顶端开合的小孔挤出来,落在小腹间湿漉漉的一片。
随着肠道痉挛的收缩,温予舒深深一挺,将所有的东西射在对方身体深处,他揉着秦断颤抖的小腹,发出满足的喟叹。
“下次,一定让你这里鼓起来……”
他搂着秦断昏迷过去的身体,小小声说着。
后者没能听见,却本能打了个寒噤。
温予舒抱着竹马温存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他难得睡得安稳,没注意到怀中之人紧皱的眉心。
秦断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的竹马依然有一双春水般的眼,虽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憔悴不堪,但好歹深棕的瞳仁之中光华仍在。
他踩在山顶的祭坛之上,割破手腕画了个连秦断都看不太懂的大阵,新鲜的血液流淌在洁白的石板上,像是雪中红梅,白的亮眼,红也愈发刺目起来。
秦断不知道一个人身上得有多少血,才供得起如此庞大复杂的阵法,他只看见温予舒的脸色愈发惨白,发青的嘴唇抿起,高大的身影在大量失血后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能飘走。
等到阵成,那人便再支撑不住,颓然跪在当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头顶原本青天白日,此时却突然举起乌云,深色的云层压的很低,乌泱泱的一片,连同闷雷声起,风雨欲来。
温予舒脚下的血阵开始发亮,接二连三亮起的咒文让秦断猛然想到一些什幺——再看那翻搅的黑云,以及其中隐隐闪烁的电光,根本是一场以人为而引起的天劫。
温家人以心入道,修心者通常神识强大,有通天之能,温家又是千年世家,自然少不了古籍密卷,其中有不少记载如何强开天眼,窥天道之事。
此举有违因果,天道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降下天劫以示惩戒。
统共十七道落雷从天而降,落在那祭坛之上的一方渺小的人影。秦断几乎瞪目欲裂,他无数次想要扑上去帮那人承担一些,可却仿佛被什幺生生定在原地,他动不了、逃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浩大的雷劫将周边的木林化作一片焦土,天地都为之变色。
而温予舒始终跪在那血阵中心,笔挺的脊背像一杆刺破苍穹的枪,那个温润如水的君子少年,骨子里却有着谁人都不及的偏执与倔强,他在一片白昼之中瞪大眼,试图窥破那茫茫天机,从那奔腾不息的时光洪流里,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直到,两行鲜血顺着他瞪大的眼眶滑下,瞳孔之中的光华逐渐散去,余下一片空洞的死寂。
秦断像是被什幺掐住了脖子,有些喘不上气。
耳畔是轰轰雷鸣,天道毫无情感的声音掺杂其中,清晰地近乎刻在骨里。
“汝复活本为渡劫而来,温予舒却窥破天机认出了你,有违因果,自当受罚。”
“……他若认不出我,才叫奇怪了。”秦断咬牙反驳道:“除此之外,还有燓冽、白伶之……是不是你以天道之名限制了他们的思想,才让他们在辨认一事上反复纠结,最终又不敢肯定?”
天道却答非所问,“汝之身份本为天机,天机不可泄,否则必当遭以天劫。”
秦断还想问些什幺,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所有事情都随之远去……他猛然睁眼,头顶是黑色的碎石,嶙峋不平,尖尖的椎部有露水下落,滴在脸上一片凉意。
身体像是被生生拆过一次,又被七手八脚的拼凑到了一起,秦断艰难的动了动脑袋,转头对上温予舒那张熟睡的脸。
他睡得很沉,先前入魔的眼睛此时阖上,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安静。
秦断一动不动的盯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这张熟悉的脸。
他花费了一点时间才从对方的怀抱里脱出身来,连带着交合的下体分离,发出“啵”地一声轻响,连带着体内被堵住的液体缓缓流出,淌了一腿。
秦断的脸有些红,他抓起皱巴巴的衣服下摆胡乱擦拭了几下,披上外袍向外走去。
等临到洞口了却又折回来,替躺在地上的温予舒拢好衣服。他其实动静挺大,对方却始终未醒,眉宇舒缓,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像是做了个美梦。
——这八成是天道搞的鬼,秦断想着,削下那人一截沾血的长发,用布料包住,打了个结。
他将那柔软的小包攥在手里,最后看了眼熟睡的竹马,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洞府。
……我们会再见面的,他想,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他还太弱小,经不起任何一道天劫,既然无法保护,只能避免带来更多的伤害。
可只要活着,有些坎总归会迈过去的……何况秦断有种预感,这一天不远了。
轻轻吐了口气,他看着洞外逐渐升起的朝阳,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秦断抬手抚上胸口的位置,薄薄的衣襟下,一颗器官正热烈的跳动着。
他重生为人,再非修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