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之三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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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的绝技不就失传了吗?」

    「是的,可是他曾告诉我把绝技与他埋入地下。」

    所以说,是这身子的主人,偌冰儿无意中捡到,而我把它学个几分像。

    「只有摧梅式?」

    「不错,是一只薄薄的纸片。」

    纸片?这是一本的馁!

    更有可能是当初教他的前辈。

    「妳为何沦落此地?」

    「是堡主把我聪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手中救出,我心甘情愿为堡主做牛做马。」她说道。

    我看了看她,抿住嘴。

    「保主教我武功,保护我」她双眼闪亮亮。

    停!停!停!现在不是追星的时候吧!

    要抓我,怎幺愈聊愈开?

    四顾周围,那两人早已消失无蹤。

    「我也保护妳!」自然的脱口道。

    她一怔,「你」

    我牵起她的右手,将脣轻落在她手背。

    这种绅士的举动惹来她一声惊喘。

    「恕我一个冒昧的请求,我想见【她们】,只有妳能帮我。」我诚恳的道。

    她被我唬得一怔一怔,「好。」

    兴奋的跟在她身后,走在途中,她转头道:「堡主不会怪罪我没有绑你?」

    我哼哼笑笑,「我直接去会会他。」

    一会儿,她打开雕堡的石门。

    「姐姐,妳稍待会。」我话声未毕,人窜入门内。

    灯火闪亮,照的室内通明。

    床榻上仰卧着一个少女,茶几旁趴着一个粉装少女。

    「鸣香姐姐,小婵,是我。」

    她们转醒,疑惑的看着我。

    「小冬?妳怎幺穿这样?」

    我摇头,一手揽一个,飘出门外。

    「你」门旁的她一怔。

    「姐姐,这事我来处理。」我媚惑一笑,说道。

    迅速离开,我逃向城门。

    「羯坒礶!」我气沉丹田,朝门口大喝。

    斗得难分难捨的两人,听得这幺一喝,倏地分开。

    羯坒礶一见我,舒眉展笑。

    「怎幺样了?」我看两人,一股无名的害怕。

    砻暨脸一沉,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夺我未婚妻?」

    我毫无惧意的回瞪他,道:「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不信,你不懂。

    偷觑远方,我心里一阵安慰。

    看来,洹咅救出人了。

    协议达成,你我再无交集。

    心头泛酸,我难以自禁的低下头。

    「小冬。」鸣香担忧的轻叫。

    我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顾好小婵,我一定会带妳们回玉林园的。」玉林园是我头一个栖身之所。

    转头,我敛起笑意。

    「放了她们。」我提出要求。

    「不可能!除非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一旁的羯坒礶插口道:「这人我要定了!」

    砻暨看了黑雨一眼,问道:「黑雨,若妳帮外人,可知后果?」

    黑雨一颤,跪了下来。

    我没好气的瞪她,没志气,要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随便乱跪人!

    「我」她低声啜泣。

    看不过去,我冷笑道:「欺负女人不是什幺好东西!」

    呃,我刚才也调戏她不算,我不是男人,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骂也只骂他。

    「你要帮她承担被人追缉的日子?」

    追缉?啊,是贪图摧梅式的小人。

    如果我承担下来,她是不是可以活很久?反正,我这条命已不值,死活何惧?

    「哈哈死活何惧?」我悲悽的叫道,「只是,我希望她们都能活得好好的」

    上一世的我是受人唾弃的私生女,这一世的我又重蹈覆辙!

    永无止境

    「贱人!」那声清脆的娇嗓回我。

    我狠狠回瞪,她不禁住了口。

    一下子,她大叫:「偌冰儿,我恨妳!我恨妳!我恨死妳了!二姨生的扫把星!」

    当初我能忍,不代表我不会反击。

    「是,妳说的是,当时,我不是说过,世上没有偌冰儿这个人,我劝妳死了这条心吧!」

    「贱人!如果不是爹,我早就想杀了妳!」她冲上来,撕去我脸上的蜡皮,「这贱样,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

    模样一露,我不哭也不笑,「偌席兰,我生平最讨厌有人当我的面说这个,已经够了!」甩开她,我退开一步。

    狼狈环顾众人,却见一群人朝这里跑来。

    为首的是严洹咅,她牵住她的手,神色急迫。

    他却是没瞧见我,只拉着她逃去。

    垂眼,我很想哭,为何哭不出来?多年的感情敌不过她的一句话?哥哥,我该不会去该把他殴一拳?

    「于冬,我不知道妳真像梓安所说的那种人,可是,我又不得不信抱歉,我们这一阵子先不要联络,好吗?我想,该冷静一下」当我含泪跑去,你也不肯迈开脚步追回我?

    为何,我总是在死胡同里打转?

    明知放开是一种解脱,我还自以为自己在你心中是独一无二,到头来,却察觉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很可悲吧?

    「羯坒礶,你做的好事!还有你,太看轻性命了吧!」砻暨缓缓说道。

    羯坒礶微微一笑,那笑令人目眩。

    「不懂,你们都不懂!」我抓紧鸣香姐姐及小婵,发狂的叫道。

    她们两人似乎被我的模样吓傻。

    我现在要离开,不然我会崩溃!

    在奔跑之中,我什幺都没听到,一路狂奔。

    「想逃!」砻暨长剑递来,气势恢弘。

    我双手一放,身子腾空,避过他的出奇不意。

    虽然我对这些武功颇为纯熟,但毕竟缺乏临敌经验,跟他斗,也只能东一招西一招,攻的他手忙脚乱。

    这种略居下风,我不禁有点懊恼。

    他上下一撩,直接划开我袖子。

    「唔!」我痛哼一声,不甘示弱的朝他冲去。

    「不公平,以大欺小!」我灵魂的年纪本比他略小。

    「技不如人。」他冷冷抛来一句,正好一针见血。

    我赌气的叫道:「胡说!」

    「那好,我放她们两个,你必须跟随我!」他道。

    我一怔,未回话,他一笑,笑容里毫无暖意。

    紧接着,我软软坐倒,「你」未完,人已经失去意识。

    紫炉烟冒出青烟,一个披着虎皮衣的男子拄着下颔,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神情。

    「大王,探子来报。」门外侍卫忽道。

    男子轻抬首,说道:「请他进来。」

    一个着士兵服的人走近,道:「大王,目前情势于我方情势不利。」

    男子敛眉,沉吟道:「下去。」

    「大王。」

    男子勾脣笑道:「爱妃,过来陪陪本王。」

    那华服女人轻眨星眸,一张明豔至极的脸,举手投足有股典雅气质,鬓髮垂落在额前,遮住额心那点圆润光滑的凸起物。

    她几绺秀髮放在弧线优美的颈子前,十只纤纤素手轻放在男子眼瞳,「大王,臣妾无法替您做什幺,只能替您求这只香袋,盼战事能顺利,更重要的是,您能身体安康,一生顺遂,身为妻子,这是臣妾最大的心愿。」

    她将香袋繫于他颈项中,「大王臣妾不求什幺」

    「我明白,得妳一人,此生足矣。」

    他扳正身子,目光凝聚在绝美的人儿脸上。

    「大王,沛公攻过来了?」

    「嗯」他颔首道:「本王自有策略。」

    她待说些什幺,须臾,便轻蹙蛾眉,手心摀着胸口。

    「爱妃!」他抱起她,并通传兵中大夫。

    她咬着牙,颤抖的说道:「大王,臣妾无碍」他牵起那双苍白柔弱的手,目光充满爱怜与痛心疾首。

    「这病,会好起来的」她扬眉,嘴畔勾起一丝勉强的笑容。

    他倾身抱住她消瘦的身躯,不禁落下男儿泪。

    「我定会请大夫治好妳的病。」

    她眸中含泪,望出去的景象毫不真切。

    如梦似幻

    我挣扎着想转醒,却发现难如登天。

    看不清那两人的神情,只觉情丝缱绻,一时之刻难分难捨。

    「我必不负妳,用我的生命向天发誓,生生世世永相依。」

    这番深情呢喃,令她泪水夺眶而出。

    两人相拥睡去,我呆呆凝睇,良久回不了神。

    我必不负妳

    生生世世永相依

    谁能告诉我,这鲜明的景象,宛如历历在目,深刻在心田上?

    睁圆大眼,我抚了抚胸口,兀自心有余悸。

    转动眼睛,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没有人。

    我吃力的站起来,摸黑走出去。

    「呃!」痛呼一声,伤口被扯动了一下,传来一阵血腥的气味。

    忽然想却昏迷前与砻暨的一战。

    是那样受伤的啊。

    我掀脣苦笑,「真痛啊!」

    不知道这身子承受得了孱弱的生命力

    拄着地上捡起的拐杖,我一跛一跛的走。

    呵当初一来到这里,我就摔断腿,被鸣香姐姐救走,如今、如今恐怕比当初更悽惨吧!

    我想一个人、一个人,想想未来的路。

    仰头望一掬明月,又大又圆,是婵娟。

    国文程度我不弱,谈个什幺「月圆人团圆」、「千里共婵娟」等,我是明白的。

    月圆,人孤独,当真是千里共婵娟!

    好思念家人,妈妈、哥哥,还有那幺一个他

    汉宫秋,如今,你身在何处?

    是否如同我一般,望着这轮明月?

    轻叹,我背身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