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能饶恕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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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纪辰还在房间里的床上鼾然大睡着。从睡梦中耳际边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纪师兄……纪师兄!”“纪师兄,还没睡醒吗?”
他糊里糊涂的起身,依旧半耸拉着眼皮,坐在床上吐着舌头嘴巴微闭微合的吹着呼噜呼噜作响。但一声“纪师兄,还没起床吗……”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这才用手搔了搔凌乱的头发,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随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打了个激灵,眼睛猛睁喃喃道:“糟了,差点忘记昨天答应了风师妹,今天要下山去采购食材的。”
纪辰立即从床上弹跳起到地上,想要到盥洗室洗刷整点下自己的邋遢样。心急如焚似的一脚飞踹开自己的房门,“砰”的一声,那两边的槅门被踹开后,立即就像巨大的蒲扇一样摇摆扇动着。但是,门被踹开后,纪辰定眼一看,风灵儿此时正在娇愕的看着自己,门扇动的风微微拂起她脸颊上的青丝,似乎是被自己刚才弄出的大动静给着实吓到了。而后,纪辰也发现到自己现在的举止很是不文雅,自己那大脚板正停留在半空中对着人家,脚趾不禁上下捏动了一下似乎在行着跪拜礼。
风灵儿怔愣过后,才娇声问道:“纪师兄你在干嘛呀?”
“呃……那个……那个。”纪辰张口结舌道,“噢!对了,我正在练习昨天沐师兄教给我的冲云踢,就是这样!嘿嘿……”说着,纪辰用手沿着小腿到脚踝上拍了拍,然后,立马放下立正起来。
“喔!那刚才纪师兄一直在练习咯!难怪你要这么久才开门。”
“唔……嗯!是的,我刚才一直在聚精会神的练习,后来我怕风师妹久等了,我才迫不及待的出来见你。”纪辰脸上微微发烫,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丝毫不为自己刚才一直是在呼噜大睡而感到惭愧的样子。
“是这样啊!昨天你说要今天下山去采购食材,那就麻烦你咯!喏!这是采购的钱和布袋。”风灵儿纤手上左右拿着两个大小袋子递给了纪辰。
“哦!那我先去盥洗室洗刷下,待会立即就出发。”纪辰接过袋子后,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
清晨的旭日应经高升了,和煦的阳光的从茂盛的树冠缝隙中穿透过来投射在林间的小道上,形成一个个游弋的光斑在草丛路上摇晃着。纪辰身上束着布袋,在树与树之间的枝桠上如同灵猴般矫捷,攀枝跳跃翻飞。自语道:“虽然等下要背一大堆东西爬山回去,但也难得能下山自由玩乐,呆会一定要好好到处走走。”于是,他就引吭高歌起来:“噢耶!!!我是一代森林布袋大侠,噢耶!!!出山去扫荡,噢耶……”便一路在树桠间向着福齐镇的方向飞跳而去。
福齐镇是乌尔山下的一个繁荣热闹的小镇,街道是用灰白色的花岗岩铺就而成的,排列在两旁的青铜路灯和行道树一路延伸到尽头,小青瓦铺就的尖顶房子座立在街道旁,里面都是一些打开门做生意的铁匠铺、杂货铺诸此之类。街道上采购的妇孺、嬉闹玩耍的小孩,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开朗的笑容,坊间的业者也摆放出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商品,瓜果蔬菜也列在其中。
纪辰来到这里时仿佛被欢愉的气息的给感染到了,心情自然廓然开朗愉悦,便跳着小碎步哼着小曲走进了坊间,大肆搜罗采购了一番,便背着沉甸甸的布袋离开坊间。
“哼!哼!耶!……”纪辰背着布袋依旧哼着小调走在街道上。这时,在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人头慢慢地涌动围在一起似乎是在凑什么热闹,由于好奇心的驱使,纪辰便走了过去挤进人群里。
“军爷,我求求你了,这可是我们家最后唯一的口粮了,如果你拿走了,我们就无法挨到秋季收成,就请你再宽限下我们些日子吧!到秋季收成时了我们再一并上缴。”一个满脸皱褶,皮包骨的七旬老人跪在地上,双手拉扯着一个穿着边防军军服的男人所背的麻袋,从麻袋平面圆柱形来看,应该只是一袋大米。
“放开啊!老家伙。你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的缴粮了,如果这次不是来点硬的,还搜不到那么点东西。就拿你这么点东西就已经是便宜你了,别不知好歹。”那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一脸的横肉,厌烦的说道。
“我的孙子被招军入伍了,家里没什么壮丁帮忙农干,只剩下我和六岁的小孙女相守在家,实在缴不起军粮,求军爷开恩啊!”老人深陷的眼眶,浑浊的老眼里流出眼泪来,哀求地说道。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任务只是收缴军粮而已,况且就这么点东西就连给老子塞牙缝都不行啦!”军装男不耐烦起来,说道。
这时,其他一起随行的几个军人也附和道:“喂!老家伙,我们千辛万苦的在守护着边境。如果没有我们,比斯部族的那群凶残蛮狠的野兽早就越境过来把你们全撕了,这么点微不足道的犒劳,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哼哼,就是嘛!”军装男转身打算就走。
“军爷别走啊!求你了,求你把粮食还给我们吧!我这把老骨头可以不吃,但是我的小孙女不能饿着啊!求你了……”老人双手紧紧地抱着军装男的脚,整个人趴在地面上苦苦哀求说道。
“呃……滚开,滚开啊!”军装男使劲地想要挣脱老人的双手,最后用力一扯,他自己一个踉跄加上所背的东西的重量,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可恶,你这该死的老家伙。”军装男从地上站起来后,觉得这个老家伙竟然让自己在这么人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于是恼羞成怒,走过去,抬起脚,一脚直接踩在老人的手掌上,在上面左右来回地碾踩着,他脸上表情扭曲起来,咬牙切齿的道:“你竟敢用你的脏手来拉本大爷,看我不把它踩断了,我踩、我踩,嘻嘻……”
“呃……啊……啊……”老人痛苦的哀嚎起来。
“爷爷,爷爷……”这时,只见一个面黄肌瘦,扎着两根小辫子,约六岁的小女孩,跑到老人的身旁,用稚嫩的童声哭喊道。
小女孩噙着泪花,看见自己的爷爷面露如此痛苦之色。遂忍不住朝着军装男的小腿上,直接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军装男大声地嚎叫起来,望着狠咬自己的小女孩,感觉自己小腿上的肉都快要被她咬下了,勃然大怒,顺手拔出腰间的佩刀,利光闪闪的刀锋朝着小女孩劈了下去。
然而,刀锋还没碰到小女孩,就只听见“噗”的一声。一只脚掌狠狠地印在军装男的脸上,他脸颊上的肌肉完全变得歪斜扭曲,嘴巴大大咧开,牙齿夹杂口水星沫从嘴里溅射而出,两眼泛白。随后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滚擦涂了十几米,最后砸在街边的行道树上,木屑飞溅,行道树“噼啪”一声断裂倒下。军装男此时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眼看是有可能活不成了。
那几个随行的军人看见片刻间发生的事情,眼睛圆睁,都怔怔的惊呆了三秒钟后。才缓缓的回过神来“你……你这个……哪里来的小子啊!你在干什么啊?”
少年修长的眉毛倒竖,琥珀般的眼瞳都快要喷出火光来,厉声说道:“像他那种混蛋,决不能饶恕,”
随行的一个军人哆嗦地叫道:“你……你这个臭……臭小子,竟敢……妨碍公务。”
“喂!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种行为而已。”纪辰对着那几个随行军人说道。
“臭小子,我们可是边防军,有种就报上你的姓名住址,看我们以后怎么找你算账去。”
“乌尔山,天浩门的纪辰。”纪辰毫无惧色的说道。
“好,你有种。你竟敢打伤我们边防军,妨碍我们的公务,如果不依法处置你,以儆效尤的话,以后我们边防军的威信还能如何在这一带树立起来。”说着,那几个家伙齐唰唰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来。
“既然如此,那小爷我也只能陪你们玩玩了。”说完,纪辰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那几个军人也摆好架势,“呀”的一声大叫起来。
纪辰刚想迎上去攻击,只见那几个家伙“呀”完了以后,就连倒在那边口吐白沫的军装男理都不理,便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的飞奔而逃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臭小子你给我们记住。”便远声遁去了。
这让纪辰迷糊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把老人扶起来,说道:“老爷爷,您没事吧?”
“咳咳……小兄弟,我没事。”老人咳嗽了一下,摆了摆手,回应道。
纪辰看到他这样的情形,挺忧心的,便说道:“这样吧!老爷爷,您的家在哪?让我送您回去吧!”
“嗯!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说完,纪辰便扶起老人,拿上那一袋大米和自己那一布袋采购食材,便往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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