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公平的战斗与公平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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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d一番演练,直到深夜,好在当夜明月高悬,星汉灿烂,是以还算清楚。
一直忙于记录的临看到老师收剑而立,也终于吐出口气,收起地上的封印石,将之前准备好的毛巾递给g·s·d。
然而到得近前,临才发现,操练了这么久的老师竟然连层细汗都没有出过,已经拿到老师面前的毛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面色纠结。
持剑而立的g·s·d感觉到已经递到手边的毛巾,笑了笑拿起毛巾,擦拭起手中的剑来。
“都记录下了?”
“是的,老师!都记录下来了!”
临恭敬回答道。
“这实力提升,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至于你说的寻求帮助是怎么回事?”
就算老师不问,临也正准备趁着现在的机会说的,此时听到老师询问起来,便转身向人群中的艾比招了招手。
看到临招手叫自己上前,艾比知道临之前在路上说的事儿有着落了,赶紧扶着黑布遮眼的艾达走上前来。
“老师,这是我的两个朋友,艾比和艾达兄弟。因为路上的意外,导致艾达双目失明,并且他二人都是被卡赞诅咒的鬼剑士,我又有些重要事情缠身,所以这次也是恳请老师收留教导两人。”
同样双目失明无法看见的g·s·d听到临如此说,也便点头答应下来。
一些对导师之前的演练还有不明了的学员也一一上前请教,直到深夜方才纷纷散去,
眼见时候不早,虽然临还有些事情没有说,也只能先按捺下来不说,先送g·s·d回房歇息,自己也回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临是被一阵呼喝操练声吵醒的,起身洗漱穿衣后,推门而出。
只见广场中已经有近三十的鬼剑士排成方阵,练习起劈砍刺挑等基础剑术,四周还有两三个年纪长些的鬼剑士时时提点指正,而广场前的雕像下,g·s·d就站在那里。
临赶忙上前问早,却被g·s·d挥手拦住,便也就恭敬的站在老师侧后方,观看起鬼剑士们的操练。
这一观看,临才发现艾比和艾达兄弟俩也在方阵之中练习,刚刚因为急于给老师问早,并且鬼剑士们都穿着统一的露臂剑士服,所以没有注意到。
接下来g·s·d开始进行技能招式的讲解与演练,最后的训练是将近三十人两两一组分作十几组展开对战。
“临,还有一人轮空,要不你去练练?”
站在身前的g·s·d突然开口,内容更是让临莫名其妙。
临念头一转,知道老师想要考校一下自己,只得无奈应了声是,走入场内。
而对面轮空与临对战的正是之前游走在四周指点学员训练的鬼剑士之一。见此情况的临,嘴角一咧,这目的太明显了!
“初级剑士,哥达,请指教!”
面前的剑士行礼后自报家门,临也只能端正脸色,回礼道:“九级剑士,临,请指教!”
说罢,临翻手取出光剑,却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赶忙换成长太刀。
但是背后针刺般的感觉仍然持续。
“巨剑、短剑、手枪、手弩、魔杖……”
临每拿出一件武器,后背的针刺感便越发猛恶,直到临两手空空,地上的武器堆成小山一般,再无法拿出任何武器。
临几乎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却没注意到就在自己对面的哥达发绿的脸色。
“哪个混蛋会在自己身上带着可以堆成山的武器?哪个剑士会带手枪和魔杖?更可耻的是,那个连堆成小山般的武器都无法完全遮盖的激光发射器是闹哪样啊?”
哥达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三观俱毁!面前的那个人是如此的不真实。
连周围的学员都目瞪口呆的看向这里,忘了对战。
其中艾比更是捂着脸无语问苍天,装作不认识临一般。
只有看不见的艾达一脸淡定。
同样盲目的g·s·d虽然无法看到,但是从停止的交战声响以及波动聚焦的地点可以猜出,肯定是自己那个大弟子搞出来的事情。
“临,你用木槌!哥达,用你惯用的巨剑!其余人,找到对手,继续对战,立刻!”
看到g·s·d发飙,所有人轰然应是,纷纷动作起来。
拿好武器的临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手持巨剑的哥达笑笑,一脸善意。
哥达的脸色仍然有些发青,嘴唇紧抿着,如临大敌一般的,双眼牢牢盯视着临的双手和腰间。
两人对视良久,却都没有出手。
又过了片刻,哥达眼看临没有率先出手的意思,刚要进步攻击……
“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临关心的问,眼神炯炯的看向因为骤然停下前冲步伐,姿势怪异的哥达。
因为强行收力,哥达的脸色涨的通红,看着表情诚挚、一脸关心的临。进攻也不是,不进攻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间,胸中的气却泄了。
再要重整旗鼓时,却又猛然听到临转身背对着他大叫“老师”!
“又怎么了?”
g·s·d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火气,如此拖拖拉拉的究竟有完没完?
“哥达身体不舒服,我要求休战!”
“老师!我没有!”
听到临胡乱说话,哥达赶快反驳,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适,还狠狠挥舞了下手中的巨剑。
“临,你给我赶快动手,别再磨磨赠赠的,否则我亲自操练你!”
g·s·d须发皆张,是真的被临推到了暴怒的边缘,就差直接动手了。
知道再闹下去没有好果子吃的临一叠声地说好,转身将木槌扛到肩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对着哥达勾了勾,道:“出招吧!”
“喝……”
被临接二连三的戏弄挑衅,暴怒的哥达抡起巨剑一记横斩,砍向对面的临。
因为距离较近,而巨剑宽长。这一招下,临也唯有后退躲避或者跳起空中。
而临选择的是后者。
哥达看清高高跳起的临,横斩未等用完,紧接着连贯成一记上挑,划向从空中力竭下落的临。
虽说对方跳起的有些过高,但是巨剑已经随惯性上挑等着对方凑上来了。
这空余的时间,还让哥达有余暇考虑是否将剑刃换做剑脊。
哥达可不想发生同门相残的惨事,虽说这人没有实力还很可恶,但总是导师的徒弟,给个教训变好了,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哥达这样想着,便把剑刃扭转,变作了剑脊,好似格挡一般。
“银光落刃!”
武器交击的嗡鸣声也掩盖不住临的这声低喝,碰撞后临借力后空翻落地,哥达也被从天而降的巨力震得退了两步。
若不是哥达临时起意,将剑刃换做剑脊,恐怕一招内就会受伤了。
哥达还在因为刚刚的惊险一幕而恍惚,只见临脚刚落地便如同装了弹簧一般向自己冲来。
赶忙抬起手中的巨剑挡住急速而来的一记突刺,却未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
哥达情知不妙,立时收剑侧挡,拦住临迅速变招的横斩。
砍出的横斩被挡,临一沾即走,马上变招,变横斩为下切,直向哥达大腿扫去。
哥达还未稳住脚跟,就看到木槌向自己腿部扫来,好在刚刚的横斩并不受力,赶忙将巨剑下移遮挡。却见木槌再次变招一记上挑袭来!
临继续变招,一招紧连下一招攻向哥达,如敲鼓般毫不停歇的捶打,直打的哥达唯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久守必失,疲于遮挡的哥达终究是被突破巨剑封锁的木槌击中了左臂,而那只手臂,正是绑缚锁链的鬼手。
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不慎失手,巧就巧在木槌不偏不倚的正砸在枷锁的收口处,虽然并未伤到身体,却打碎了枷锁!
“吼……杀了你……杀了你……”
仿佛脱笼而出的猛兽,哥达的眼睛急速充血变红,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疯了似的举起巨剑砍向手持木槌向后退却的临。
周围的学员再次停手看向临这一处的战斗,g·s·d亦是鼓动起一**向外扩散的波动,似在做着什么准备,却并不出手。
临一路退后躲避哥达疯狂而毫无章法的挥砍,终于抓住哥达一记反手剑后露出的胸口破绽,一槌捣去,正中胸口。
只可惜浑身肌肉喷张起来,连身高都比之前变高些的哥达,凭借近乎非人的身体素质硬挡下了临的攻击,只是被阻的身形一晃,再次举剑劈下。
一击无用的临平静的后撤避开哥达的锋芒,陡然发现木槌竟然收不回来!
顺着槌身看过去,原来槌头正被哥达抓在手中。
“切,最讨厌一身蛮力,连脑子里都长肌肉的狂战士了!”
嘴里嘀咕着,临在无奈之下只得弃槌后退,躲过哥达势在必得的一击。
失去武器的临,并未再去兵器架处寻找武器,反而借着哥达一击挥空,须臾间无法收剑的空挡欺近身来。
迅速绕到哥达的背后,两手十指紧扣,抱着哥达的腰一记背摔向身后摔去。
“嘭……”的一声后,哥达的大半个脑袋都被埋在松软的土里。这一场战斗也终于尘埃落定。
这时周围人才缓过神来,赶快手忙脚乱的从土里将昏迷过去的哥达拔出来,一人背起哥达朝向诊疗处跑去,另有几人护着一起去了。
其余人围住圈中拍打手掌莫须有灰尘的临,眼神中有愤怒、有崇拜、更有嫉妒。
“温室中的花骨朵儿们,在战斗之中还能走神儿,没有战胜敌人乃至杀死的信念,没有控制怒火的冷静心智,没有……”
“够了!”
尖刻的絮叨被愤怒的打断,临看着面孔涨红,截住自己的话头却又说不出什么理由的年轻鬼剑士,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也有优点,起码基本功够扎实!”
围着临的鬼剑士们听到这样的刻薄评价,便是脾气最好的也气炸了肺,纷纷鼓噪起来,要给临一点厉害瞧瞧!
“都给我散开!”
g·s·d推开人群走向被围在中心的临,环视一周大喝道。
“面对批评指点不但不思己过,反而无理取闹,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听到导师的教训,学徒们纷纷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互相推搡拉扯着,渐渐散了。
g·s·d仍然背向抱臂看戏的临,待人群散开后,方才留下一句‘跟我来’,当先提步向后院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