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忠孝安华受命难长庚凤吟对酌欢

    上文书说道李济恩急火攻心摔倒在地。李长庚是大呼小叫喊来丫鬟大夫，给李济恩扶到床上。醒来后长庚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爹不要着急伤身。”

    “你对洪忠孝有何看法？”李济恩醒来晃了晃脑袋看着大儿子问道。

    “年龄尚小，心机不少。为人机警，忠诚可靠。这是我的看法。”李长庚赞许地说：“他为李家堡也是出了不少力。”

    “欣钰爱上他了。”李济恩不知所措地看着长庚说道：“门不当户不对如何是好？还差了辈分！传出去还不被沿淮两岸的官绅笑掉大牙？我都......”

    “你怎么知道的？”李长庚问道。

    “雪梅说的。两个人在雪地里都搂在一起了。”李济恩比划着说道：“好在欣钰还没有挑明。也不容许他们在一起，要不然李家颜面何在？”

    “眼下当紧的是救李枫，退丐帮。”李长庚说道：“长琦来信说，新年过后让安华去省城读中学，到时让他们三人一起去，两人分开日久感情自然淡忘，到时给欣钰找个婆家嫁过去就好了。”

    “嗯。你去问问刘大夫长青是什么的伤势如何？”李济恩说道：“你哥三个，我最不放心的是他。”

    “爹，操心的是。”李长庚说道：“孩儿以后定会效仿父亲，为大局考虑，为家族计议，延续李家百年的门风家规。”

    “外有长琦沟通政局，内有长庚治理家务。下一代的安华眼光不同凡人，有心胸气度能包容一切颇有王者风范，我看在眼里高兴啊。我是真想放手了颐养天年。”李济恩说道：“爹老了，思想跟不上了。”

    “爹爹，还需老当益壮，给儿子扶上马送一程。”李长庚说道：“我想趁春节之际把全国的五大公馆的当家的接回来过年，一来便于查寻公馆账目，二来互相调换人事，以免结党营私。三来看看他们的下一年的想法。这五处公馆都有地产、当铺、旅馆、粮行、当铺的生意。我想进入制造业。对于佃户的最大的弊病是看课税的和佃户合在一起，管家会少说收成佃户会少缴粮食。至于对策我有些想法还不成熟需要一些时日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定下来。”

    “听了你的一番话爹知道你成熟了，我的遇难是锻炼你的最佳机会，值得啊。爹甚是欣慰。”李济恩面带悦色点头说道：“你去歇息吧。我在这儿静一静。”李长庚磕头跪安离开之后。李济恩端坐在椅子上，他用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厅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客厅内的主导地位即将谢幕了。自己老眼昏花了，也没有精力驾驭这份基业。他若继续停留在这个椅子上，这份基业的财富不是流进李家堡，而是要纷纷流出，日积月累那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李济恩站了起来，他绕着议事厅转了一圈，看着厅内熟悉的桌椅，墙壁上的字画，李济恩眼睛湿润了。这里的字画物件都是当年自己亲手布置的，物依旧，人消瘦。他不能不服老，他不能不离开这个座位，他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座位上励精图治。李济恩想到这儿仰着头望着屋梁上的雕花，情不自控地滚出热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感？是不服老？是不愿老？还是认为自己老了?只有天知道。李济恩直到深夜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议事厅。

    第二天李家堡的议事厅内李济恩端坐上首环视一周问道：“李长青为什么不到？”李济恩的话音落下无人应答他又说道：“安华给你三叔请安了吗？”

    “去了。三叔没有让我进去，说是生病了。”李安华站起来回答道。

    “什么病？”李济恩问道。

    “我问了，没有人告诉我。”安华说到。

    “请刘大夫进来说话。”李济恩说道：“各位总管有事就说无事回去办公。”李济恩的话音落下，各位账房先生起身行礼告辞。厅内只剩下李安华、王守义、洪忠孝、李长庚。这个时候刘大夫走了进来说道：“老太爷，找我何事？”

    “长青生了什么病不可告人?”李济恩问道。

    “啊！这－－个！”刘大夫看了看两边打了个迟钝慢慢吞吞地说道：“老太爷不好说啊！病的不是地方？”

    “我知道了。病因是因何而起？”李济恩问道？

    “三位少爷在此，我怕说了不......”刘大夫说道。

    “没有关系，你只管实话实话。”李济恩说道。

    “我问了三爷，他就是不说。依本人从书本上的来的经验，像是在房事高氵朝之中被人做了手脚，用四、五十度以上的高温烙烫一下，由于当事人当时兴奋对于瞬间的烙烫没有感觉。可是事后烙烫部位会形成淤血溃烂。由于部位特殊难于用药，医治起来非常棘手。现在我也是束手无策，更重要的是三爷不说实话。以上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刘大夫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小事性命观天。请老爷定夺。”

    “刘大夫头前带路我要亲自前去看个明白。长庚、安华、忠孝、守义你们陪我同去”李济恩吩咐道：“着了道，不敢说。这是什么道理。哼！”李济恩气的长长的哼了一声，他气得牙根发痒但又不得发火。一行人来到长青的卧室内，刘大夫站在床前说道：“三爷，老太爷前来探视，还望你实情实说。”

    “逆子，还不起来。”李济恩站在门外呵斥道。李长青一听此言咕噜一下爬了起来，下了床跪在地面上。李长青的妻子吴氏站在客厅内哭哭啼啼说道：“你整天不学好，这下子害人害己这个家还怎么过呀？”

    “把吴氏送到老太太的佛堂去。”李长庚吩咐道。丫鬟过来搀扶着哭哭啼啼的吴氏走了出去。

    “长青你可要实话实说，爹不怪你，你是代表李家堡中了别人的奸计，现在我们唯有知道实情，才能抓到幕后真凶。”李济恩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给你做主，给你和李枫报仇。”李济恩的一席话打开了李长青的心扉，他是声泪巨下一边言语一边夹杂着哭泣述说出来。李济恩听到长青说完之后说道：“孩子你休息吧，爹会给你请名医治疗。现在让刘大夫看看病状。”李长青故作没有听见默不作声。

    “孩子病不避医。不然怎么治疗？”李济恩眼睛湿润心疼地说道：“爹心疼你，既然得了病也不要回避。治好就是了。”在李济恩的耐心劝说下李长青不情愿打开那**部位掏出小鸟。刘大夫看到鸟头上的烫伤成紫黑色，上面冒着黄色的污水。李济恩看着刘大夫，见他脸面上显示出无奈之举。李济恩知道这事情不好办了。他退出病房带着众人来到小客厅内说道：“来人把李枫带来。”不大工夫李枫到来，李济恩问道：“李枫你是如何知道春满楼有个红莲的？”

    “是当铺的李财告诉我的。”李枫说到。

    “这个事情的幕后真凶长青是查不了啦。”李济恩扫视了一圈说道：“忠孝、安华、守义交给你们三人去办吧。你们年少多多历练一下。等会儿警察局来人，让他们带走李枫。刘万山那儿也有你们三人去应付。”李济恩说完看了看他们三个说道：“需要什么支持和我说一下。你们去办吧。看看李财能不能提供什么消息。估计红莲已经跑了，找到她也就找到幕后了，这是一场连环计。分明是想让李家堡在世人面前丢人现眼、然后让李家害死李家人。是谁这么狠毒？第一计嫁祸于人，第二计连环计。后面还有什么戏只有天知道。”李济恩往后仰着头看着屋梁无可奈何地说道。

    “爹爹不必灰心，世间事情无论多周密都会有疏漏之处。何况你这三位孙子个个机警过人，办此事情小菜一碟定会马到成功。”李长庚带着鼓励的口气望着三个人说道：“忠孝、守义都是经过考验的，想必信心十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洪忠孝用坚定的眼神说道：“我能找到幕后真凶。但是必须请来一个人。”洪忠孝说到这儿低头沉吟不语。他是在用无声的言语来征求李济恩的意见，看看李济恩的意见。

    “孩子，有什么意见快快说出来，如此紧要关头还卖什么关子？”李济恩语气中带着急切。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乞讨花郎都在江湖之上，江湖路道讲的是朋友，靠的是话语，不懂江湖春点（黑话）怎么能和这些人沟通交流？说白了丐帮死人是有人雇凶嫁祸，真正的意图是用丐帮前来挑战李家堡。我们要请一名高人，是我和守义的师傅，他老人家的大名真姓我本不直呼其名，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在这里我就请诸位和我师傅原谅我的不孝了。他老人家是上刘下凤吟，江湖人称中原义丐，在丐帮里面是德高望重，在江湖上侠肝义胆威名远震。请他老人家过来一来可以安抚丐帮，退去眼前吊桥外的众人。二来他在江湖上朋友多，他能帮助我们找到线索。李枫这件事情不但牵涉到官府，还牵涉到江湖帮派，这事关重大，关系到李家堡在社会上的声望，李家在江湖上的影响，在官绅中的地位百年以来李家堡是淮河两岸的官绅楷模，也是举国有名的家族，这件事情不给社会上一个合理的交代怕是不好说。李枫被处死说明李家无能；李枫活着找不到幕后说明李家是仗势欺人，将会被天下人共狠之而又臭名远扬。”洪忠孝说到这儿拿起茶杯不再说话了。

    “说的极是。李长庚点头说到：“忠孝分析的合情合理。你看谁人能请动你师父？让他前来为李家堡排忧解难。”

    “当然非你莫属。一来显出李家堡礼贤下士，二来这么大的事情谁愿意管？由伯父你亲自和守义走一趟。我和安华在附近查询奸人踪迹。”洪忠孝不紧不慢地说道：“上次救老太爷我们俩还没有谢谢他老人家呢，要不是他老人家的帮助我们哪能混进匪窝？就是混进去也是和刘奎一样葬身大河湾。”

    “就以忠孝的言语去办吧。请来好好感谢他，救命之恩不能不报。长庚、守义你们带上人马。火速出发。”李济恩心平气和地说道。李济恩的话音刚落，王喜仁从外面跑进来说道：“警察局来人要带走李枫，现在人已经到了吊桥边。”

    “你前去放下吊桥开门迎接。”李济恩斩钉截铁地说道：“来人把李枫绑起来交付警察局。”有两个家兵上前不由分说把李枫五花大绑。这时的李枫裂开大嘴扯着嗓子大声着也不结巴了高喊道：“娘啊！救命呀！奶奶啊！救命喂。”

    李枫这么一闹，后院可是哭声一片，老太太、吴氏、以及伯母婶娘、丫鬟、奶娘无不声泪具下，一边哭边来到了中轴线上，警察局的人和李枫碰个正着。老太太拦住李枫不让走。警察局头目来到此处见到李济恩抱拳施礼说道：“小的张继理见过李家堡老太爷，见过祖母奶奶。李枫少爷带过去也是走走过场，等到案子有了眉目，就会立即放人。有彭局长在不会让李枫少爷受罪。”张继理陪着笑容客气地说道：“到了无人之处就会给少爷解绑松绳。”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是在李枫的案子没有真凭实据水落石出之前，若是他有个三差二错我要你的狗命。”李济恩果断地说道：“让开道路，让他们把李枫带走。任何人不准在哭。”李济恩的话若圣旨一般哭哭啼啼的声音戛然而止。张继理带着五花大绑的李枫走过吊桥时，吊桥边的乞丐一下子蜂拥而至，拿出破烂之物扔向李枫。李济恩站在城门楼上看着李枫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下了城门楼回到客厅内。

    且说洪忠孝、李安华、王守义、李长庚等人带着四十人来到了官道上，双方各带二十人分道扬镳，李长庚、王守义带了二十人奔赴淮滨前去拜访刘凤吟。洪忠孝、李安华一行人打马直奔十店镇，来到了春满楼，老鸨子上前迎接，洪忠孝厉声说道：“把红莲姑娘找出来。”

    “哎呦喂！这个天杀的红莲昨晚接过李家三爷就不知去向了。你可不知道我今天损失有多大。都来了五六拨人找她......”洪忠孝不等老鸨子说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老鸨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猛地往地上一仍就听到噗咚一声老鸨子倒在地面上。老鸨子刚要喊叫，洪忠孝一把拽住老鸨子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红莲陷害李枫已被入狱，谋害三爷重病在床上，在你这里你说你是不是从犯？你要是敢哭，我先杀了你，再放火烧了你的春满楼。”洪忠孝恶狠狠的话语不知是吓坏了老鸨子还是老鸨子不经摔，老鸨子已经是不醒人事。洪忠孝一掐老鸨子的人中她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慢慢缓过神来。双目呆滞地望着洪忠孝说道：“红莲是自己找上门的，不是买来的，求求少爷放过我，我可不敢得罪李家堡，更不敢说半句假话。”

    “既然知道那就好，以后你是听到、看到红莲的消息，火速跑到李家堡或者李家当铺去报告消息。否则定会要儿狗命。”洪忠孝等着小眼珠子说道。

    “小的一旦知道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李家堡。”老鸨子用乞求地眼神望着洪忠孝说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做出半点对不起李家堡的事情。”

    洪忠孝的双眼盯着老鸨子的眼睛看了片刻之后说道：“滚！要是我查出一二，会有你好看的。”老鸨子哆哆嗦嗦站了起来，扭扭歪歪的进了屋内。洪忠孝回过头望着李安华说道：“不用这招，这块滚刀肉可不会老实。去当铺。找李财。”一行人来到了李家当铺。李财笑嘻嘻地出门迎接说道：“安华、忠孝二位公子请里面做。”李安华、洪忠孝进了客厅，李安华说道：“李财你在李家工作有多少年了？”

    “十年有余了。”李财脸带笑色说道。

    “李家对你如何？”李安华面无表情地说。

    “恩重如山。”李财感激地说：“这些年我一家老小的生活全靠我在这儿的月钱，得以温饱。”

    “你对李家如何？”李安华语气加重地说。

    “兢兢业业做事，不敢马虎半点。”李财认真地说道。

    “红莲之事为何？”李安华面带气色地说。

    “大少爷。”李财说着噗通跪倒在地上说道：“李枫少爷确实问过春满楼是否有花魁之事，小的也就是听客人一说，信口开河说了出来。哪曾想会惹此大祸？”

    “你可记得和你说话的那位客人的相貌？”李安华和气地问道。

    “记得，那位客人来此当了一个玉器挂件。他长得尖嘴猴腮，鼻准头左翼有个大黑痣。”李财极力地回忆着说道。

    “找到这个人留你在这儿，找不到他，你就自个儿乖乖地收拾东西给我走人。”李安华面带愠色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出去吧。有事立即来报。”李财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了出去。李安华笑着说道：“哈哈哈，忠孝你看我这恶人扮的像吗？都快有点蹦不住了。也没办法不这样他会老实吗？会臣服吗？”

    “你演的很像看不出来啊，你一白面书生居然会不露声色的藏奸使诈。”洪忠孝笑着说到。

    “这还不是与你学的，刚才你逼那老鸨子的演技也是天衣无缝啊。”李安华望着洪忠孝笑着回敬道。二目相视二人哈哈一乐。

    “忠孝附耳上来。”李安华趴在洪忠孝的耳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耳语一番。洪忠孝嗯嗯地答应着并且不停地点头称是。二人在哪儿又嘀嘀咕咕了几句，李安华拿出围棋二人在黑棋白子之间手语一番，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收起黑白世界。李安华带着一队人马个个马挂銮铃，叮叮当当的铃声在寒冷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家家户户都能听得出来时李家堡的马队沿街而去。偶尔有街边的商户半虚掩着门户探出脑袋望着马队远去的背影。时值隆冬夜，刺骨的寒风带着呜咽的呼啸声一阵阵地从街道小巷而过。小商小贩们都躲在屋内喝酒吃饭、谈话聊天。一个夜行人时而穿街越巷来到亮灯之处贴耳附墙倾听屋内谈话，时而跳上屋脊息气凝神翘首四望，片刻之后又奔向下一个目标。窃听屋内人所谈之话是否有价值。夜行人乐此不疲东奔西走跑了好一段时间，到了好几个地方都是瞬间停留稍事观察之后片刻而过。夜行人循着灯光来到了一座深宅大院，夜行人来到了客厅的廊檐下用舌尖舔湿窗纸，他用指尖轻轻点破，用单只眼睛瞅到里面有四个人围在桌旁喝酒，这时就听里面的人说道：“这一下李家堡子闹出大笑话了，孙子**被人嫁祸，儿子**被人陷害，这岂不是祸不单行。”

    夜行人不是别人正是洪忠孝。他听到这儿，吸气凝神又眯缝着小眼望到里面东首的那个人在乐呵呵地说道：“李家财大气出，摆平这件事情小菜一碟。”

    “只怕这次不易，他们得罪的是丐帮。”

    “哈哈哈，一群叫花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叫花子，那可是惹不起，丐帮可是中原第一大帮，现在已经成百上千聚集在李家堡外边。能够调动那么多的丐帮人数非同小可。”

    “小神通，你这次可否知道是谁敢得罪财大气粗的李家堡？”

    “小心隔墙有耳。话不可乱说。”小神通说道。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都能冻成冰棍，猫狗都不出去哪有人呀？你就说吧。”

    “青帮、丐帮在当今江湖地位上是两大帮派，江湖人称东富三江、穷三江。穷富是分界线。你们不和丐帮往来，可是我小神通靠消息赚钱，无论是谁都要往来，只要有价值、有消息我都愿意听。”小神通侃侃而言到：“赵四哥你在马帮的也是东奔西跑这么多年，江湖朋友无数，凭的是什么？不就是你的仁义吗。李家堡年年开仓救济灾民，为什么会遭人陷害？这就是因为他们李家城堡高砌长枪之后固步自封，疏于外界往来。现在的李家堡除了有钱还有什么？老大李长庚读读书，家中大权都在李济恩的手中，他管不得事情。老二李长琦在南京国民政府是个闲职不得重用。老三李长青除了吃喝嫖赌就是斗鸡遛狗花钱买个副司令也是不管不问部队的事情。下一代的孙子辈也是念书的念书，玩乐的玩乐。这样天长日久必定衰败。”小神通说完哧溜喝了一口酒，夹了些下酒菜吃了起来。

    “你说这些是有道理，可和这次李枫患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赵四哥说道：“听说春满楼的红莲已经失踪了，看这样李长青是被人设计陷害，据说那病不好医治。要命的狠。你说放眼江湖谁人这么大胆前来挑战李家堡？”

    “这个不好说，也不敢说。那李家的院墙高砌，吊桥高挂，这些事情非外人所为，想必还是祸起内鬼。”小神通说道：“那红莲确实是人间极品，这个人是个关键，居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老鸨子刘红春居然不知其来路，你们说蹊跷不蹊跷？”

    “小神通你怎么知道红莲是人间极品？难道你品尝过一二是吗？”说话人脸一晃动，洪忠孝看到此人的鼻准头左翼有个黑字。

    “黑九，你说你不在寿县呆着，来这儿淌什么浑水？”小神通说道：“红莲味美还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这些天你在十店镇上窜下蹦交朋结友，四处打听事情，散步闲言是不是居心不良？你是不是知道红莲的下落？”

    “哎呀呀！小神通话可不能乱说。我从寿县到此是为了交朋结友做些生意糊口而已，那有什么非分之想！”黑九端起酒杯向小神通敬酒，礼敬有加地说：“小神通哥哥以后多多关照。”

    “关照，关照个鸟。没有红莲我可是提不起神，那种天仙美女花再多的钱老子也愿意。”小神通微闭着眼睛回味无穷地说道：“不一般就是不一般。”

    “看起来赵四哥喝醉了。”黑九说道：“四哥我送你回去。”

    “没有醉。”赵四哥说道：“就是想一个人太累。我真想把红莲赎回家。”赵四哥说完拿起酒杯咕咚一口干完。

    “赵四哥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去。”黑九说完拉起赵四哥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拉走了。二人出了大门，赵四哥的酒劲被风儿一吹醒了许多。赵四哥说道：“我没喝醉，我真的喜欢红莲。”

    “四哥能出多少钱？”黑九笑嘻嘻地问道。

    “四根黄鱼怎么样？”赵四哥说道。

    “我不想害人，是有人雇我杀死红莲。可是我也舍不得，的确是人间尤物。”黑九说道：“你准备钱，我把人交给你不杀了。但是你必须让她在十店镇消失，在霍固县消失。否则会害死你。”

    “九哥，人给我之后，我就带她去远走高飞。决不再踏上这儿半步。否则我不是人。”赵四哥信誓旦旦言辞恳切地说道。

    “既然四哥对红莲垂爱有加，我也乐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黑九说道：“明天早上日上三竿，在东斜街徐家客栈门前，有一辆马车来到的时候你交钱看人之后，连人带车你拉走。以后你我各奔东西从此绝不不在回到十店镇。”

    “好一言为定。”赵四哥望着黑九发誓说道：“兄弟我若有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躲在一旁的洪忠孝听的是明明白白，心中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这正是：

    门当户对封建源，两小无猜情缘欢。

    雪夜飞把门关。

    第二十七章忠孝安华受命难长庚凤吟对酌欢

    上文书说道李济恩急火攻心摔倒在地。李长庚是大呼小叫喊来丫鬟大夫，给李济恩扶到床上。醒来后长庚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爹不要着急伤身。”

    “你对洪忠孝有何看法？”李济恩醒来晃了晃脑袋看着大儿子问道。

    “年龄尚小，心机不少。为人机警，忠诚可靠。这是我的看法。”李长庚赞许地说：“他为李家堡也是出了不少力。”

    “欣钰爱上他了。”李济恩不知所措地看着长庚说道：“门不当户不对如何是好？还差了辈分！传出去还不被沿淮两岸的官绅笑掉大牙？我都......”

    “你怎么知道的？”李长庚问道。

    “雪梅说的。两个人在雪地里都搂在一起了。”李济恩比划着说道：“好在欣钰还没有挑明。也不容许他们在一起，要不然李家颜面何在？”

    “眼下当紧的是救李枫，退丐帮。”李长庚说道：“长琦来信说，新年过后让安华去省城读中学，到时让他们三人一起去，两人分开日久感情自然淡忘，到时给欣钰找个婆家嫁过去就好了。”

    “嗯。你去问问刘大夫长青是什么的伤势如何？”李济恩说道：“你哥三个，我最不放心的是他。”

    “爹，操心的是。”李长庚说道：“孩儿以后定会效仿父亲，为大局考虑，为家族计议，延续李家百年的门风家规。”

    “外有长琦沟通政局，内有长庚治理家务。下一代的安华眼光不同凡人，有心胸气度能包容一切颇有王者风范，我看在眼里高兴啊。我是真想放手了颐养天年。”李济恩说道：“爹老了，思想跟不上了。”

    “爹爹，还需老当益壮，给儿子扶上马送一程。”李长庚说道：“我想趁春节之际把全国的五大公馆的当家的接回来过年，一来便于查寻公馆账目，二来互相调换人事，以免结党营私。三来看看他们的下一年的想法。这五处公馆都有地产、当铺、旅馆、粮行、当铺的生意。我想进入制造业。对于佃户的最大的弊病是看课税的和佃户合在一起，管家会少说收成佃户会少缴粮食。至于对策我有些想法还不成熟需要一些时日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定下来。”

    “听了你的一番话爹知道你成熟了，我的遇难是锻炼你的最佳机会，值得啊。爹甚是欣慰。”李济恩面带悦色点头说道：“你去歇息吧。我在这儿静一静。”李长庚磕头跪安离开之后。李济恩端坐在椅子上，他用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厅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客厅内的主导地位即将谢幕了。自己老眼昏花了，也没有精力驾驭这份基业。他若继续停留在这个椅子上，这份基业的财富不是流进李家堡，而是要纷纷流出，日积月累那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李济恩站了起来，他绕着议事厅转了一圈，看着厅内熟悉的桌椅，墙壁上的字画，李济恩眼睛湿润了。这里的字画物件都是当年自己亲手布置的，物依旧，人消瘦。他不能不服老，他不能不离开这个座位，他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座位上励精图治。李济恩想到这儿仰着头望着屋梁上的雕花，情不自控地滚出热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感？是不服老？是不愿老？还是认为自己老了?只有天知道。李济恩直到深夜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议事厅。

    第二天李家堡的议事厅内李济恩端坐上首环视一周问道：“李长青为什么不到？”李济恩的话音落下无人应答他又说道：“安华给你三叔请安了吗？”

    “去了。三叔没有让我进去，说是生病了。”李安华站起来回答道。

    “什么病？”李济恩问道。

    “我问了，没有人告诉我。”安华说到。

    “请刘大夫进来说话。”李济恩说道：“各位总管有事就说无事回去办公。”李济恩的话音落下，各位账房先生起身行礼告辞。厅内只剩下李安华、王守义、洪忠孝、李长庚。这个时候刘大夫走了进来说道：“老太爷，找我何事？”

    “长青生了什么病不可告人?”李济恩问道。

    “啊！这－－个！”刘大夫看了看两边打了个迟钝慢慢吞吞地说道：“老太爷不好说啊！病的不是地方？”

    “我知道了。病因是因何而起？”李济恩问道？

    “三位少爷在此，我怕说了不......”刘大夫说道。

    “没有关系，你只管实话实话。”李济恩说道。

    “我问了三爷，他就是不说。依本人从书本上的来的经验，像是在房事高氵朝之中被人做了手脚，用四、五十度以上的高温烙烫一下，由于当事人当时兴奋对于瞬间的烙烫没有感觉。可是事后烙烫部位会形成淤血溃烂。由于部位特殊难于用药，医治起来非常棘手。现在我也是束手无策，更重要的是三爷不说实话。以上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刘大夫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小事性命观天。请老爷定夺。”

    “刘大夫头前带路我要亲自前去看个明白。长庚、安华、忠孝、守义你们陪我同去”李济恩吩咐道：“着了道，不敢说。这是什么道理。哼！”李济恩气的长长的哼了一声，他气得牙根发痒但又不得发火。一行人来到长青的卧室内，刘大夫站在床前说道：“三爷，老太爷前来探视，还望你实情实说。”

    “逆子，还不起来。”李济恩站在门外呵斥道。李长青一听此言咕噜一下爬了起来，下了床跪在地面上。李长青的妻子吴氏站在客厅内哭哭啼啼说道：“你整天不学好，这下子害人害己这个家还怎么过呀？”

    “把吴氏送到老太太的佛堂去。”李长庚吩咐道。丫鬟过来搀扶着哭哭啼啼的吴氏走了出去。

    “长青你可要实话实说，爹不怪你，你是代表李家堡中了别人的奸计，现在我们唯有知道实情，才能抓到幕后真凶。”李济恩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给你做主，给你和李枫报仇。”李济恩的一席话打开了李长青的心扉，他是声泪巨下一边言语一边夹杂着哭泣述说出来。李济恩听到长青说完之后说道：“孩子你休息吧，爹会给你请名医治疗。现在让刘大夫看看病状。”李长青故作没有听见默不作声。

    “孩子病不避医。不然怎么治疗？”李济恩眼睛湿润心疼地说道：“爹心疼你，既然得了病也不要回避。治好就是了。”在李济恩的耐心劝说下李长青不情愿打开那**部位掏出小鸟。刘大夫看到鸟头上的烫伤成紫黑色，上面冒着黄色的污水。李济恩看着刘大夫，见他脸面上显示出无奈之举。李济恩知道这事情不好办了。他退出病房带着众人来到小客厅内说道：“来人把李枫带来。”不大工夫李枫到来，李济恩问道：“李枫你是如何知道春满楼有个红莲的？”

    “是当铺的李财告诉我的。”李枫说到。

    “这个事情的幕后真凶长青是查不了啦。”李济恩扫视了一圈说道：“忠孝、安华、守义交给你们三人去办吧。你们年少多多历练一下。等会儿警察局来人，让他们带走李枫。刘万山那儿也有你们三人去应付。”李济恩说完看了看他们三个说道：“需要什么支持和我说一下。你们去办吧。看看李财能不能提供什么消息。估计红莲已经跑了，找到她也就找到幕后了，这是一场连环计。分明是想让李家堡在世人面前丢人现眼、然后让李家害死李家人。是谁这么狠毒？第一计嫁祸于人，第二计连环计。后面还有什么戏只有天知道。”李济恩往后仰着头看着屋梁无可奈何地说道。

    “爹爹不必灰心，世间事情无论多周密都会有疏漏之处。何况你这三位孙子个个机警过人，办此事情小菜一碟定会马到成功。”李长庚带着鼓励的口气望着三个人说道：“忠孝、守义都是经过考验的，想必信心十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洪忠孝用坚定的眼神说道：“我能找到幕后真凶。但是必须请来一个人。”洪忠孝说到这儿低头沉吟不语。他是在用无声的言语来征求李济恩的意见，看看李济恩的意见。

    “孩子，有什么意见快快说出来，如此紧要关头还卖什么关子？”李济恩语气中带着急切。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乞讨花郎都在江湖之上，江湖路道讲的是朋友，靠的是话语，不懂江湖春点（黑话）怎么能和这些人沟通交流？说白了丐帮死人是有人雇凶嫁祸，真正的意图是用丐帮前来挑战李家堡。我们要请一名高人，是我和守义的师傅，他老人家的大名真姓我本不直呼其名，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在这里我就请诸位和我师傅原谅我的不孝了。他老人家是上刘下凤吟，江湖人称中原义丐，在丐帮里面是德高望重，在江湖上侠肝义胆威名远震。请他老人家过来一来可以安抚丐帮，退去眼前吊桥外的众人。二来他在江湖上朋友多，他能帮助我们找到线索。李枫这件事情不但牵涉到官府，还牵涉到江湖帮派，这事关重大，关系到李家堡在社会上的声望，李家在江湖上的影响，在官绅中的地位百年以来李家堡是淮河两岸的官绅楷模，也是举国有名的家族，这件事情不给社会上一个合理的交代怕是不好说。李枫被处死说明李家无能；李枫活着找不到幕后说明李家是仗势欺人，将会被天下人共狠之而又臭名远扬。”洪忠孝说到这儿拿起茶杯不再说话了。

    “说的极是。李长庚点头说到：“忠孝分析的合情合理。你看谁人能请动你师父？让他前来为李家堡排忧解难。”

    “当然非你莫属。一来显出李家堡礼贤下士，二来这么大的事情谁愿意管？由伯父你亲自和守义走一趟。我和安华在附近查询奸人踪迹。”洪忠孝不紧不慢地说道：“上次救老太爷我们俩还没有谢谢他老人家呢，要不是他老人家的帮助我们哪能混进匪窝？就是混进去也是和刘奎一样葬身大河湾。”

    “就以忠孝的言语去办吧。请来好好感谢他，救命之恩不能不报。长庚、守义你们带上人马。火速出发。”李济恩心平气和地说道。李济恩的话音刚落，王喜仁从外面跑进来说道：“警察局来人要带走李枫，现在人已经到了吊桥边。”

    “你前去放下吊桥开门迎接。”李济恩斩钉截铁地说道：“来人把李枫绑起来交付警察局。”有两个家兵上前不由分说把李枫五花大绑。这时的李枫裂开大嘴扯着嗓子大声着也不结巴了高喊道：“娘啊！救命呀！奶奶啊！救命喂。”

    李枫这么一闹，后院可是哭声一片，老太太、吴氏、以及伯母婶娘、丫鬟、奶娘无不声泪具下，一边哭边来到了中轴线上，警察局的人和李枫碰个正着。老太太拦住李枫不让走。警察局头目来到此处见到李济恩抱拳施礼说道：“小的张继理见过李家堡老太爷，见过祖母奶奶。李枫少爷带过去也是走走过场，等到案子有了眉目，就会立即放人。有彭局长在不会让李枫少爷受罪。”张继理陪着笑容客气地说道：“到了无人之处就会给少爷解绑松绳。”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是在李枫的案子没有真凭实据水落石出之前，若是他有个三差二错我要你的狗命。”李济恩果断地说道：“让开道路，让他们把李枫带走。任何人不准在哭。”李济恩的话若圣旨一般哭哭啼啼的声音戛然而止。张继理带着五花大绑的李枫走过吊桥时，吊桥边的乞丐一下子蜂拥而至，拿出破烂之物扔向李枫。李济恩站在城门楼上看着李枫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下了城门楼回到客厅内。

    且说洪忠孝、李安华、王守义、李长庚等人带着四十人来到了官道上，双方各带二十人分道扬镳，李长庚、王守义带了二十人奔赴淮滨前去拜访刘凤吟。洪忠孝、李安华一行人打马直奔十店镇，来到了春满楼，老鸨子上前迎接，洪忠孝厉声说道：“把红莲姑娘找出来。”

    “哎呦喂！这个天杀的红莲昨晚接过李家三爷就不知去向了。你可不知道我今天损失有多大。都来了五六拨人找她......”洪忠孝不等老鸨子说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老鸨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猛地往地上一仍就听到噗咚一声老鸨子倒在地面上。老鸨子刚要喊叫，洪忠孝一把拽住老鸨子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红莲陷害李枫已被入狱，谋害三爷重病在床上，在你这里你说你是不是从犯？你要是敢哭，我先杀了你，再放火烧了你的春满楼。”洪忠孝恶狠狠的话语不知是吓坏了老鸨子还是老鸨子不经摔，老鸨子已经是不醒人事。洪忠孝一掐老鸨子的人中她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慢慢缓过神来。双目呆滞地望着洪忠孝说道：“红莲是自己找上门的，不是买来的，求求少爷放过我，我可不敢得罪李家堡，更不敢说半句假话。”

    “既然知道那就好，以后你是听到、看到红莲的消息，火速跑到李家堡或者李家当铺去报告消息。否则定会要儿狗命。”洪忠孝等着小眼珠子说道。

    “小的一旦知道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李家堡。”老鸨子用乞求地眼神望着洪忠孝说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做出半点对不起李家堡的事情。”

    洪忠孝的双眼盯着老鸨子的眼睛看了片刻之后说道：“滚！要是我查出一二，会有你好看的。”老鸨子哆哆嗦嗦站了起来，扭扭歪歪的进了屋内。洪忠孝回过头望着李安华说道：“不用这招，这块滚刀肉可不会老实。去当铺。找李财。”一行人来到了李家当铺。李财笑嘻嘻地出门迎接说道：“安华、忠孝二位公子请里面做。”李安华、洪忠孝进了客厅，李安华说道：“李财你在李家工作有多少年了？”

    “十年有余了。”李财脸带笑色说道。

    “李家对你如何？”李安华面无表情地说。

    “恩重如山。”李财感激地说：“这些年我一家老小的生活全靠我在这儿的月钱，得以温饱。”

    “你对李家如何？”李安华语气加重地说。

    “兢兢业业做事，不敢马虎半点。”李财认真地说道。

    “红莲之事为何？”李安华面带气色地说。

    “大少爷。”李财说着噗通跪倒在地上说道：“李枫少爷确实问过春满楼是否有花魁之事，小的也就是听客人一说，信口开河说了出来。哪曾想会惹此大祸？”

    “你可记得和你说话的那位客人的相貌？”李安华和气地问道。

    “记得，那位客人来此当了一个玉器挂件。他长得尖嘴猴腮，鼻准头左翼有个大黑痣。”李财极力地回忆着说道。

    “找到这个人留你在这儿，找不到他，你就自个儿乖乖地收拾东西给我走人。”李安华面带愠色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出去吧。有事立即来报。”李财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了出去。李安华笑着说道：“哈哈哈，忠孝你看我这恶人扮的像吗？都快有点蹦不住了。也没办法不这样他会老实吗？会臣服吗？”

    “你演的很像看不出来啊，你一白面书生居然会不露声色的藏奸使诈。”洪忠孝笑着说到。

    “这还不是与你学的，刚才你逼那老鸨子的演技也是天衣无缝啊。”李安华望着洪忠孝笑着回敬道。二目相视二人哈哈一乐。

    “忠孝附耳上来。”李安华趴在洪忠孝的耳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耳语一番。洪忠孝嗯嗯地答应着并且不停地点头称是。二人在哪儿又嘀嘀咕咕了几句，李安华拿出围棋二人在黑棋白子之间手语一番，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收起黑白世界。李安华带着一队人马个个马挂銮铃，叮叮当当的铃声在寒冷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家家户户都能听得出来时李家堡的马队沿街而去。偶尔有街边的商户半虚掩着门户探出脑袋望着马队远去的背影。时值隆冬夜，刺骨的寒风带着呜咽的呼啸声一阵阵地从街道小巷而过。小商小贩们都躲在屋内喝酒吃饭、谈话聊天。一个夜行人时而穿街越巷来到亮灯之处贴耳附墙倾听屋内谈话，时而跳上屋脊息气凝神翘首四望，片刻之后又奔向下一个目标。窃听屋内人所谈之话是否有价值。夜行人乐此不疲东奔西走跑了好一段时间，到了好几个地方都是瞬间停留稍事观察之后片刻而过。夜行人循着灯光来到了一座深宅大院，夜行人来到了客厅的廊檐下用舌尖舔湿窗纸，他用指尖轻轻点破，用单只眼睛瞅到里面有四个人围在桌旁喝酒，这时就听里面的人说道：“这一下李家堡子闹出大笑话了，孙子**被人嫁祸，儿子**被人陷害，这岂不是祸不单行。”

    夜行人不是别人正是洪忠孝。他听到这儿，吸气凝神又眯缝着小眼望到里面东首的那个人在乐呵呵地说道：“李家财大气出，摆平这件事情小菜一碟。”

    “只怕这次不易，他们得罪的是丐帮。”

    “哈哈哈，一群叫花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叫花子，那可是惹不起，丐帮可是中原第一大帮，现在已经成百上千聚集在李家堡外边。能够调动那么多的丐帮人数非同小可。”

    “小神通，你这次可否知道是谁敢得罪财大气粗的李家堡？”

    “小心隔墙有耳。话不可乱说。”小神通说道。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都能冻成冰棍，猫狗都不出去哪有人呀？你就说吧。”

    “青帮、丐帮在当今江湖地位上是两大帮派，江湖人称东富三江、穷三江。穷富是分界线。你们不和丐帮往来，可是我小神通靠消息赚钱，无论是谁都要往来，只要有价值、有消息我都愿意听。”小神通侃侃而言到：“赵四哥你在马帮的也是东奔西跑这么多年，江湖朋友无数，凭的是什么？不就是你的仁义吗。李家堡年年开仓救济灾民，为什么会遭人陷害？这就是因为他们李家城堡高砌长枪之后固步自封，疏于外界往来。现在的李家堡除了有钱还有什么？老大李长庚读读书，家中大权都在李济恩的手中，他管不得事情。老二李长琦在南京国民政府是个闲职不得重用。老三李长青除了吃喝嫖赌就是斗鸡遛狗花钱买个副司令也是不管不问部队的事情。下一代的孙子辈也是念书的念书，玩乐的玩乐。这样天长日久必定衰败。”小神通说完哧溜喝了一口酒，夹了些下酒菜吃了起来。

    “你说这些是有道理，可和这次李枫患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赵四哥说道：“听说春满楼的红莲已经失踪了，看这样李长青是被人设计陷害，据说那病不好医治。要命的狠。你说放眼江湖谁人这么大胆前来挑战李家堡？”

    “这个不好说，也不敢说。那李家的院墙高砌，吊桥高挂，这些事情非外人所为，想必还是祸起内鬼。”小神通说道：“那红莲确实是人间极品，这个人是个关键，居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老鸨子刘红春居然不知其来路，你们说蹊跷不蹊跷？”

    “小神通你怎么知道红莲是人间极品？难道你品尝过一二是吗？”说话人脸一晃动，洪忠孝看到此人的鼻准头左翼有个黑字。

    “黑九，你说你不在寿县呆着，来这儿淌什么浑水？”小神通说道：“红莲味美还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这些天你在十店镇上窜下蹦交朋结友，四处打听事情，散步闲言是不是居心不良？你是不是知道红莲的下落？”

    “哎呀呀！小神通话可不能乱说。我从寿县到此是为了交朋结友做些生意糊口而已，那有什么非分之想！”黑九端起酒杯向小神通敬酒，礼敬有加地说：“小神通哥哥以后多多关照。”

    “关照，关照个鸟。没有红莲我可是提不起神，那种天仙美女花再多的钱老子也愿意。”小神通微闭着眼睛回味无穷地说道：“不一般就是不一般。”

    “看起来赵四哥喝醉了。”黑九说道：“四哥我送你回去。”

    “没有醉。”赵四哥说道：“就是想一个人太累。我真想把红莲赎回家。”赵四哥说完拿起酒杯咕咚一口干完。

    “赵四哥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去。”黑九说完拉起赵四哥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拉走了。二人出了大门，赵四哥的酒劲被风儿一吹醒了许多。赵四哥说道：“我没喝醉，我真的喜欢红莲。”

    “四哥能出多少钱？”黑九笑嘻嘻地问道。

    “四根黄鱼怎么样？”赵四哥说道。

    “我不想害人，是有人雇我杀死红莲。可是我也舍不得，的确是人间尤物。”黑九说道：“你准备钱，我把人交给你不杀了。但是你必须让她在十店镇消失，在霍固县消失。否则会害死你。”

    “九哥，人给我之后，我就带她去远走高飞。决不再踏上这儿半步。否则我不是人。”赵四哥信誓旦旦言辞恳切地说道。

    “既然四哥对红莲垂爱有加，我也乐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黑九说道：“明天早上日上三竿，在东斜街徐家客栈门前，有一辆马车来到的时候你交钱看人之后，连人带车你拉走。以后你我各奔东西从此绝不不在回到十店镇。”

    “好一言为定。”赵四哥望着黑九发誓说道：“兄弟我若有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躲在一旁的洪忠孝听的是明明白白，心中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这正是：

    门当户对封建源，两小无猜情缘欢。

    雪夜飞把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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