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泪流红烛遇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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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提供的《》（正文 第二十四回：泪流红烛遇高人）正文，敬请欣赏！南宋初人吴曾所撰的《能改斋漫录》卷十八中，记有吕洞宾自传。相传吕洞宾会天遁剑法，据说吕洞宾曾自言：“世言吾飞剑取人头，吾甚哂之。实有三剑，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

    那吕岩虽然名震江湖，圣教日月星三名使者久居西域，很少踏足中原，因此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位道长就是后世全真教的祖师爷。

    太阳使者冷笑道：“我们从不滥杀无辜。特别是女子。我们天下妇女皆是姐妹。我们只会杀臭男人。拿命来。”她左掌将何菊花推开，右掌使出圣教日月神功，只要掌力击出，常乐天是非死即伤。

    这一掌打出去掌力如同石沉大海，不知所踪。常乐天依然屹立如山。太阳使者加大至十成掌力，仍然伤不了常乐天一根寒毛。觉得诧异，忙收功问道：“常乐天，听说你的武功已经废了，难道是假？”

    只见吕岩哈哈大笑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依贫道看来你们是错怪了这位常公子。是非曲直，贫道早已洞察，常乐天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太阳使者这才明白刚才不可思议的事情定是眼前的老道作祟，怒道：“挡我者死。请你让开。”

    吕岩大笑道：“贫道生来爱管闲事，好打不平。今日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贫道岂能撒手不问？”

    日月星三名使者互相对视，心念一动，分三个方位三把宝剑一齐刺向吕岩。吕岩身子如同陀螺转了数下，并将三人宝剑统统卷入袖中。日月星三使知道今日难以成功，一齐飞出窗外，跳上屋头。吕岩一抬手将三把宝剑甩上屋头笑道：“接好宝剑，恕不远送。”

    日月星三使接住宝剑，转身就走，这也是三人第一次失手，不由又气又羞。

    常乐天和何菊花一齐跪下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吕岩扶起二人道：“要谢就谢你那壶美酒了。贫道若不闻到酒香走不动路，恐怕也无缘与二位相识。”

    常乐天道：“在下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是不太心甘。我不愿平白无故受人冤枉，如今更不愿欠下颇多人命，希望道长指点迷津，能否助我恢复武功。”

    吕岩摇头道：“你被武林高手截断经脉，恢复很难。幸亏那人手下留情，可能良心未泯，你才不至于三年瘫痪，五年毙命。”

    常乐天更是听得糊里糊涂，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废了自己武功还要手下留情？何菊花福至心灵，一边忙再次跪倒哀求道：“道长，都说您能白骨起生，点石成金。您就救救常大哥吧。”

    常乐天也跪下道：“前辈，晚辈如今被人四处追杀，命悬一线。如今又大仇未报，求道长指点一条生路。在下衔环结草，也当报之。”

    吕岩抚须长叹道：“你少年英雄，为人正气凛然，可造之才，贫道如何不知？然而你奇经八脉被封，不可用外力强行冲开穴道，一着不慎就会七窍流血，当场毙命。唯独你自行运功，从零开始，一处处化解被封死穴道，放得重生。只是三九之寒，非一日之冷。贫道有一门气功阴阳四象**，可以传授给你。但是你要自行修炼，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年，方可小成。若想完全恢复内力，非要十年八年不可呀。”

    常乐天是又惊又喜，这也许只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却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动力。待吕岩教会了他阴阳四象气功要诀后，吕岩似乎想起什么，又叮嘱道：“你二人四处遭人截杀，不如暂且去嵩山少林寺避避风头，那少林长信大师乃贫道世间唯一知己好友。你二人持贫道书信前去，必能得到护佑。”

    何菊花又惊又喜道：“不瞒道长，我们这正要赶去少林。我父亲是少林长信大师俗家弟子。”

    吕岩道：“如此甚好。姑娘，你的武功根基很好，只是练不得法。贫道传你一路何仙姑采莲剑法十八式。你习成以后，江湖中女流你将会是数一数二高手。”

    那采莲剑法相传是何仙姑在莲花上采摘莲子时所悟出的剑法，舞动起来是轻盈如风，似蝴蝶款款飞。何菊花天性玲珑，这套适合女子的剑法她一学就会。

    二人惜别吕岩，为了掩人耳目，并去改扮了一下服饰。常乐天扮作一个赶车的大汉，身穿青色破棉袄，手持马鞭。何菊花一副大家小姐装束，坐在了车内。二人一路向嵩山赶去。

    幸好，雨雪止了，马车碾碎了无数的冰雪，没有人去在意他们，因为正月里赶庙会，拜年烧香之人太多。这嵩山位于河南路境内，分为五峰，少林寺则位于少室山下。

    这二人经过太室山下一条官道。这山势险峻巍峨，树木幽静深邃，道路蜿蜒崎岖。由于大雪封山，路上很少行人行走。来到一处山崖边，只听崖上一声大喝，跳出三个绿林好汉，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小喽啰。为首一个彪形大汉身高一丈，满脸胡须，似一个凶神恶煞一般吼道：“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买。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原来是一伙占山为王的强盗，在这个大雪天也出来抢劫，看样子这个山寨也够寒酸的。此山乃嵩山余脉少龙山，乃绿林三十六寨之一，眼下有好汉飞天神龙乐圣，巡海夜叉李林用及彻底金刚墨奎三个山大王在此占山为王。这三人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倒也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

    为首的正是那轻功卓越，武功果然的乐圣，常乐天认出此人，心里凉了半截，正所谓冤家路窄。原来此人曾经是圣教光芒堂下一名香主，多次酗酒误事，酒后与人斗殴。常乐天亲自召开大会，将此人逐出圣教，自然结了梁子。

    乐圣认了出来是他，十分惊讶的一拱手道：“原来是你，常教主，你还好吗？”

    常乐天见他还算有礼，苦笑道：“我早已不是圣教教主了。武功也废了，你要想报仇就动手吧，反正我已经无还手之力。只求你们放过车内的女子。”

    乐圣面不改色道：“常教主，不，常大侠，你误会了。我乐圣可不会干那种落井下石之事。在圣教中，我只佩服你一个人是条汉子。自从你被逐出圣教，如今已经被人唾骂成魔教了。”说完看了一下车子问道：“怎么常大侠你娶了妻子？不如你和嫂子一起去我山寨痛饮千杯。”

    二大王李林用一边善意的嘲笑道：“大哥，你可是多年未曾畅饮了，今日难道想破戒？”

    乐圣微微一笑道：“常大侠见笑了，自从当年我因酗酒闹事被圣教除名后，追悔莫及。所以再也没有醉酒滥饮了。”

    常乐天见他光明磊落，说话直来直去，倒也不失为好汉道：“如此一来，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叨扰了。只是你误会了，这车内不是我的内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当下常乐天拉着何菊花的手紧紧跟随这伙山大王来到山寨，寨子中除了几个眷属也就五六十人，听说当年赫赫有名的前圣教教主常乐天莅临山寨，寨中热闹的比过年还要厉害。

    酒席上乐圣道出当年事，他道：“自从当年我被逐出圣教，漫无目的的走着，正好无意中来到山下，被一伙山贼拦住去路，这为首的正是李林用和墨奎，双方一交手，我轻而易举的打败二人。于是二人甘愿拜我为长兄，我也成了这山大王。”

    墨奎面色黝黑，难怪姓墨，他道：“我和二哥一直很佩服大哥的武功，不想大哥却认为自己武功不值一提，远不到常大侠十分之一。今日得见常大侠，生平足矣。”

    常乐天摇摇头道：“只可惜我武功已失，很难指教各位几手，实在惭愧。”

    几人得知常乐天的遭遇，纷纷怒火冲天，李林用是个白面书生，足智多谋，他道：“世人皆言常大侠欺师灭祖，简直一派胡言。我有个提议，不知大哥三弟可否同意。”

    另外二人异口同声道：“你我兄弟义结金兰，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常大侠又不是外人。”

    李林用道：“那好，恕小弟无礼。我想我们兄弟三人都佩服常大侠的为人和武功，不如拜他为师如何？”

    另外二人毫不犹豫跟着李林用站了出来噗通给常乐天跪下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对人有恩对方偏偏以怨抱德。与对方有过节，往往是不打不相识。常乐天热泪潸潸道：“你们三个都是好汉，可是我武功已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以收你们为徒弟？”

    墨奎心直口快道：“师傅，我们三人武功低微，不敢奢望与你结拜兄弟，难道做个徒弟也不成？”

    乐圣也道：“师傅，我们绿林中人，只求交心，不图谋利。我等甘愿做您的弟子，就是为了证实你是好人。让江湖中人看看，谁是君子，谁才是真正的小人。”

    常乐天无可奈何只好收下三个记名弟子，空闲之下一边修炼阴阳四象大气功，也顺便指点一下几人武功。

    不知不觉在山上已经过了半月之久，常乐天辞别三人带着何菊花要去少林，三人挽留不住，临别送了常乐天三个烟花道：“师傅，这是我们绿林中互相联络求救的信物，您一但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燃起烟花，我们绿林三十六寨任何一人都会赶去救援的。”

    常乐天带着何菊花终于来到少室山下，有知客僧将二人带到少林寺中，原来此时的少林方丈长信大师早已在达摩洞中坐禅多日，寺中一切大小事务都已经委托师弟长灵大师处理。

    何菊花见了长灵慌忙跪下道：“师叔祖，家严何正刚，三十年前曾经拜在方丈门下为俗家弟子。眼下家严遭奸人杀害。生前嘱咐小女子有难投奔师祖，还请师叔祖大发慈悲，让我们见上一面。”

    长灵听闻何正刚一死，不由一震，当年他也曾经指点过武功，何正刚可是这少林俗家弟子中不可多得的高手。心中迟疑，谁会害死这一向正派一团和气的师侄？敢欺负到我少林门下？存心要护短问道：“你父亲是被何人所杀？我少林派弟子一向很少与人结怨。如果老僧觉得你所陈述的有理，自然会替你主持公道。”

    何菊花道：“师叔祖，说来话长。我想见到师祖才能说出实情。更何况吕洞宾道长托我们将一封信函交给方丈大师。”

    长灵不在坚持，安排小沙弥带二人带往长信大师闭关修炼之所达摩洞。相传少林祖师达摩大师自一苇渡江来到少室山，在此洞中坐禅十年，以致洞壁上都留下一个人影。后世大凡少林高僧有何难解之禅理，或者要创造新的武功，皆来此闭门思索，求得灵感。

    长灵大师在此处已经辟谷一月，只为了日后如何与吕岩辩禅获胜。来到洞外，何菊花放声喊道：“师祖，小女子是您俗家弟子何正刚的女儿，家父不幸为人所害，求您出洞见上一面。”

    良久只听长信答道：“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见我又有何益？”

    何菊花道：“师祖，听说我小时候您还曾经亲手抱过我，我的名字还是您起的吧？那时候正值重阳佳节，菊花盛开。”

    长信久久没有回答，似乎在回想当年之事。常乐天忍不住道：“方丈大师，是吕岩率真人要我们来求您的，他还给您写了一封书信。”

    “什么，吕岩的书信？哈哈哈。”长信大师再也忍不住冲出了洞口大笑道：“我终于赢了。”

    （第二十四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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