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英雄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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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云雾山空气中湿湿的,青龙湖畔,一座茅屋内冒出缕缕青烟,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清脆声音“陵儿,快去湖边看你爹爹钓了多少鱼了,叫他回家吃早饭了,”“娘,知道了”。从茅屋出来一个三岁左右的童子,童子额头正中长有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绯红胎记,蹦蹦跳跳出了屋,朝湖边跑去。
青龙湖边散发出青草的香味,不知名的小花在青草中窜了出来,迎风摇曳,蚱蜢也不时跳出来,惊得鲜花上的蝴蝶翩翩起舞,静溢的湖面上倒映着枫香树,好一个宁静的早晨。
突然,一点涟漪从湖边荡开,一条鱼儿被钓丝拉起,打破了如镜的湖面“爹,娘叫你回家吃饭了,”湖边青石上坐着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见小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叫道“陵儿,慢点跑,小心点摔跤”。忙放下渔竿,抱起陵儿。
“爹爹,今天又吃鱼吗,怎么老是天天吃鱼呀?”陵儿嘟起小嘴说。“呵呵,鱼吃了聪明,明天爹上山打猎,咱们吃野味”“哼,不嘛,不是野味就是鱼,我要吃糖,吃绿豆糕还有、、、、、”陵儿数得一大堆好吃的。
“好好好,明儿个叫你娘到镇上把兽皮卖了,给咱陵儿买好吃的”。陵儿高兴大叫,“哦,明天有糖吃啦”父子俩收拾渔具回来茅屋。
屋内一个粗衣素服的美貌少妇早在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和米粥,见他们父子回来笑道“飞哥,回来了,陵儿,看你爹拿这么多东西,不许赖在你爹身上,还不快下来,洗衣手吃饭了”。陵儿吐吐舌头,嘻笑着跑去洗手了。
飞哥笑道“婧妹辛苦了,哦,明儿把家里的兽皮拿到镇上换点银子给陵儿买点好吃的,”“瞧你把他惯得”“小孩子天生就要吃零食的嘛,咱们苦点没什么,可不能苦了孩子”。
婧妹道“飞哥,其实我倒觉得咱们这种日子虽然清贫了点,但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陵儿又乖,就算过上一百年,我心也不会厌倦,真希望能永久都这样呀,待到陵儿平平安安长大,娶妻生子,我就做婆婆了,哈哈哈。那可比做神仙还逍遥呀。”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早点,沉浸在天伦之乐中,他们正是独孤宏飞和赵婧儿,独孤宏习经火龙子点化,深知命中由天定,落魂谷和红莲宫的势力太大,更有锦官城第五玄机相助,要想重振烈火教,无疑是以卵击石,经过生死一线的磨砺,也看开了,为避免教众遭屠戳,便下令解散烈火教,以保存实力,带得赵婧儿隐居在这青龙湖畔,过起男耕女织的生活。
一年后,赵婧儿十月怀胎,分娩时正值正午时分,天空太阳忽然闪动几下,几片红云落在屋后,产下一个大胖小了,夫妻欢喜异常,取名为“陵”意为像山陵一样稳重,有生机。这正是太阳神鸟转世而来,二人不知罢了。
第二时一早赵婧儿背上兽皮来到附近一个叫做鱼泉的小镇,这日正是鱼泉镇的集日,街上熙熙攘攘,卖打药的,卖吃食的,还有农副产品的,好不热闹。赵婧儿寻了家皮货店把兽皮卖了,便在集市上走走看看,为儿子购买一些吃的零食,又走到一家布匹店,想买几尺布为飞哥做一件衣服。正在这时,前面一阵喧闹,只见一群身背各种兵器的年青人围着中间丙个绝色女子大献殷勤。赵婧儿一看,大惊失色,回头就走,那两名绝色女子也看到了她。其中一名女子道“大师姐,好像是二师姐耶、、、”另一女子道‘什么二师姐,她早被师傅除名了,快跟上,擒了她回去,师傅定有重赏”“哦”。这两女正是红莲仙姑白玉心座下大弟子周媚儿,和四弟子房玉儿,周围都是被他们迷得神魂颠倒的各派出青年弟子。赵婧儿低着头快速出了镇子,回头一看,周媚儿一干人已追上来了,心知行迹败露,避无可避。索性停下脚步,施礼道“大师姐,小师妹,别来无恙”。
周媚儿娇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听说你找了个如意郎君,竟躲了起来,哟、哟、哟、昔日美艳绝伦的赵婧儿怎么这副打扮了,穿起下贱村妇的衣服,土里土气的,”。赵婧儿苦笑道“大师姐取笑小妹了,妹子此生决意退出江湖,还请师姐回禀师傅,请恕婧儿没有当面请辞”。
我呸呸呸,谁是你大师姐了,你竟敢违抗师命随意对男子动情,更是悄悄消声灭迹,若不是第五城主相告,师傅还蒙在鼓里,师傅雷霆大怒,已将你逐出师门,发出红莲令,凡门中弟子见你即可诛之,哼哼,看来我今天走运了,小贱人,还不束手就擒”。“师姐,我、、、”
“哼,想和我动手是吧,我就成全你,”。周媚儿玉掌一竖,便要动手。
“慢慢慢,周仙子,这等小事,何劳仙子亲自动手,吩咐一声,我华山玉面郎君替你代劳就是了”。周媚儿笑道“好呀,冯家哥哥,你如帮我擒下他,小妹定当重谢哟”说着,抛了个媚眼,华山玉面郎君一听,骨头都酥了,连道“好好好、、、、、”。另一旁几个人可不干了,“周仙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擒个女子我们也会呀”
“是呀,是呀,我先来”。一人当先上前一抓向赵婧儿抓去,赵婧儿摆开架势正待回击,不料斜地里一道劲风劈向这人,正是先前那玉面郎君。他怒道:“泰山石岳,妈的,你也敢和老子争”。
石岳不甘示弱,反掌一卸,道:“周仙子又不是你的,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你管得着吗”?玉面郎君道:“那我先解决你再说”。两人拳来脚往斗了起来,倒把赵婧儿晾在一边。
又一人拍掌大笑:“哈哈哈,狗咬狗一嘴毛、、、、”,相斗两人一听,不约而同停下手来。石岳叫道:“洪坤,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兄弟,揍他、、、、、”。哥俩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这下找到共同敌人了,马上同仇敌忾,三人打成一团。旁边又有一人哇哇道:“当着我面欺负俺成浩天的兄弟,太不把我嵩山派放在眼里了”。
嵩山派大弟子成浩天见师弟被两人围攻,大叫着加入战团,这下好了,两方各有相好的朋友,这一打起来,纷纷加入战团。专找平日看不顺眼的下手。赵婧儿见他们自己打起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提起轻功,如一抹烟似的走了。
周媚儿和房玉儿急得跺脚,这帮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这会儿倒窝里斗起来了。房玉儿大叫:“都住手,人都跑了,还打什么打、、、、”。
众人纷纷停下手来,个别没打过瘾的还意犹未尽:“小子,若不是房仙子叫停,今天爷非叫你爬下不可”“来呀,再打过,谁怕谁呀、、、”。
周媚儿怒道:“谁还想打的都给我滚蛋、、、、”。见仙子发怒,这一下全场禁声了,都不敢出声。见众人都这样怕自己,周媚儿升起一丝得意感。暗想:“以后行走江湖还得靠这帮傻蛋忙前忙后,不能真把他们赶走了”。脸色渐缓:“赵婧儿那个贱人几年没有音讯,今日在这里出现,又是这样一身农妇打扮,肯定住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你们分头去打听,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当然了,谁找到她,本仙子可有重赏哟”。说这话时,暗运[玉牝神功]媚态尽现,娇艳如花,众人如沐春风,只觉得周媚儿说这话就像是只对自己说的,充满暗示和诱惑。这时周媚儿就算让他们死他们也会毫不迟疑的挥刀自尽。足见周媚儿玉牝神功的媚术有多厉害。
众人分散四处打听消息去了,房玉儿低声道:“大师姐,二师姐平日里待我们不薄,不如咱们就当没有看见她,放过她吧”!平时赵婧儿和房玉儿关系最好,这时摄于周媚儿平时的淫威,低声为她求情。“啪”周媚儿玉手一挥,打了房玉儿一巴掌:“什么二师姐,不是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吗,她早已被师傅赶出师门了,还叫她二师姐,哼,放过她,当日在红莲宫仗着师傅的宠爱丝毫不把我这个大师姐放在眼中,师傅知道她叛逃时是怎么惩罚我们的,你忘记了吗,哦,是不是你也想跟她学,也想找个男人背叛师门了”。“不、不、不、大师姐,我不敢”。房玉儿吓得连连摇头,她可知道大师姐整人的手段。“哼,见了我还敢逃跑,等我抓到你有你好看”。周媚儿恨声道。
赵婧儿飞奔回到青龙湖畔的茅屋,把遇到周媚儿一行说了一遍:“飞哥,我已被大师姐他们发现了,他们迟早都会找到这里,此处已不是久留之地了,我们还是及早做打算吧”。
独孤宏飞听了之后,呆了半晌,没想到解除烈火教,隐名埋姓在这偏僻的地方也不得安宁,还是避不开这些人。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呢,快快收拾吧,咱们另觅地方,只要咱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那里不是安身呢,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我们容身之所”。
两个连忙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抱起独孤陵走出茅屋。赵婧儿眼含珠泪,一步一回头,住了几年的地方就这样丢弃了,这里承载了多少欢乐,当初才来这里时茅屋是飞哥一手一脚的搭起来的,飞哥干活,自己帮手,多么快乐呀,屋子里的一桌一凳都是亲手所做,屋后一畦菜地种好的蔬菜还没来得用以收摘哩,难道远离江湖的宁静就这么结束了吗?亡命天涯何时是个头呀。
独孤宏飞搂着她香肩:“婧妹,别看了,以后咱们再回来就是了,走吧”。
一家人恋恋不舍的离天美丽的青龙湖畔,走向了逃亡之路,走了几个时辰,天已正午,正感口渴难耐,忽然前面路边出现一座用青竹搭就的竹棚,门边帘子高挑一个[茶]字,正是一间供过往行人歇脚的茶棚,三人走进茶棚,店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热情的招呼他们,送上一些茶点,正吃间,一个粉妆玉琢的两岁大小女孩儿从屋后竹林子蹦蹦跳跳出来,跑到三人面前,闪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嗡声嗡气地说“叔叔,阿姨,咱家的桃片糕好吃吧,我最爱吃了”。赵婧儿见那小女孩儿乖巧可爱,笑着把她抱在怀中,“嗯,好吃,阿姨也喜欢吃,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燕燕,是爹给我取的名字,噫,小哥哥你慢点吃,不够我再给你拿”。她看着独孤陵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心提醒说。“你家的桃片糕真好吃”。“那等会我拿些你路上吃”。“嗯,好呀,谢谢”。两个小孩子一点也没隔阂的聊上了。
店主人见小女孩坐在赵婧儿身上,忙道:“燕燕快下来,怎么跑到阿姨身上去了呢?又对赵婧儿谦意道”小女顽皮,夫人不要见怪呀”。赵婧儿笑道:“不碍事,燕燕真乖、、、、、”。
正在这时,门外来了四人,赵婧儿一抬头大惊,忙放下燕燕。道:“师妹,你们动作好快,想抓我回去就来吧”。
来人正是房玉儿,她低声对身旁三个仰慕者说:“你们到外面去看着点”。三人道:“仙子,这可是周仙子要的人,你一人、、、、、”。房玉儿恼道:“快去,没听见我的话吗”?三人诺诺退下。房玉儿道:“二师姐,我不是来抓你的,大师姐已得到密报,正带人赶过来。你们快走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银子递给赵婧儿。
赵婧儿没有想到房玉儿会帮她,感激道:“师妹,你放了我,大师姐知道了会惩罚你的”。房玉儿说:“二师姐,你对小妹不薄,就是拼得被师傅责罚小妹也要救你,你落入大师姐手一定是个死字,还是快走吧,大师姐不会知道的”。赵婧儿一努嘴角说:“外面的人难道不说”。房玉儿笑道:“他们对我忠心得很,借个胆给他们出不敢说出去的”。转身对独孤宏飞道:“姐夫,今天是咱们初次见面,望以后善待我二师姐”。独孤宏飞忙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谁要你回报了,快走吧”。
二人也不再迟疑不决,抱起独孤陵就往外走。突然一声冷笑“想走,走得了吗”?
周媚儿领着一群人出现在茶棚外,她怒目而视房玉儿:“吃里爬外的东西,等会再收拾你”。“大师姐,我、、、、、”。房玉儿吓得浑身一抖,说不出话来。
赵婧儿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冷笑道:“好好好,既然不愿放小妹一马,小妹倒要领教领教大师姐的高招了”。摆开架势准备迎敌。
独孤宏飞知道她这几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整日里只是相夫教子,早已放下了红莲宫的功夫了,忙挡在她面前:“妖女,要抓就冲我来吧”。周媚儿暗运玉牝神功,一股媚态散发出去,独孤宏飞只觉她妖媚横生,心神一颤,忙正了正神道:“我夫妻并未得罪诸位,何必苦苦想逼”。
周媚儿从怀中掏出一矣丝帕轻挥道:“看你长得还算过得去,何必死守着这小贱人,跟我回红莲宫保你享不尽的齐人之福”。
独孤宏飞身后赵婧儿见周媚儿掏出丝帕,正是红莲宫三大暗器之一[红莲迷情],娇叫一声:“飞哥快退”。飞身跃前,一掌劈向周媚儿,周媚儿暗算独孤宏飞不成,心中恼羞成怒。叫道:“给我上,杀光他们”。迎住赵婧儿,两人出自同门,武功招式都相互了解。如穿花蝴蝶一般打了起来。
她身后众人见周媚儿发了话,也全围了过来,与独孤宏飞动起手来,不一会高下立分,周媚儿本是大师姐,武功本就比赵婧儿要高,这几年练玉牝神功采阳补阴,功力进展神速,而赵婧儿早已丢下功夫,不进则退,不多时,便被周媚儿逼得无还手之力,独孤宏飞被众人围攻,见赵婧儿危险。大吼一声,也不顾身后拳脚已到,硬生生受了两掌,浑似不觉,冲开包围扑向周媚儿,周媚儿眉头一皱暗骂:“一帮废物,这么多人都困不住他”。打起精神,玉臂一圈一点,接住独孤宏飞,独孤宏飞救下赵婧儿,众人又围了上来,时间一长,两人身上已受了几处伤,看来迟早会丧身在他们手中。
旁边独孤陵见这么多人围攻爹娘,大怒。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便要上去帮忙,突然衣襟一紧,那叫燕燕的小女孩拉住他:“小哥哥,你打不过他们的”。“打不过也要打,他们那么多人欺负我爹娘,好不要脸”。
燕燕仰头对开茶棚的中年夫妇道:“爹,娘帮帮叔叔阿姨吧,这些坏人太可恶了,爹,帮帮嘛,爹、、、”。两人怜爱的看着女儿,互视一眼,苦笑道:“燕燕要咱们出手相助,这、、哎,他们确定也太卑鄙了”。燕燕娘从屋内拿出一琴一瑟,把琴递给燕燕爹道:“咱们好久没有合奏一曲了”。“那就弹一首广陵散吧”“好”。
两人各拨琴铉“叮叮咚咚”弹奏起来,一道道劲力音符如实质一般向众人撒去。琴瑟声入耳,众人遭电击,胸中气血翻滚,其中大都是名门弟子,只是被周房二女迷住心神,听这琴瑟声好似仙间入耳,吐出一口污血后,多数倒是恢复本性,不再出手了,内中一人叫道:“师叔祖,原来你们在这里、、、、、”。那人是笔架山剑派的弟子。
这琴瑟合呜之术正是本门不传之秘,整个门派也只有笔架派[逍遥双音]童远山和颜书丽夫妻俩人练成。但不知何故两人在三年前突然不知所踪,今日却出现在这里。
一曲既终,众人回过神来,多数人已醒转被迷心神,心中悔恨跟随两女的所作所为,满面羞愧,纷纷向两人施礼道谢,低头而去,各自回山领受师长的惩戒。
周媚儿见众人走得一个剩,胸中被琴瑟之声震得犹自不息,恨声道:“江湖中卧虎藏龙,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也有这等高人,可敢报出名号”。
童远山道:“我夫妻既已子同手,也就不再摭掩了,笔架山逍遥双音便是愚夫妻,回去告诉白玉心,多行不义必自毙”。周媚儿听他说起师傅名讳,也知道不是他们对手,对一旁看呆了的房玉儿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待众人走后,童远山对那笔架派弟子道:“我夫妻离山已有三年了,早已退隐江湖,你可回山告诉掌门师兄,如今江湖群魔四起,叫他约束门下弟子,不可与魔道中人来往”。那弟子满面羞惭急急应是,遵令而去。
突然,童远山和颜书丽相继“哇”吐出一口鲜血,独孤宏飞和赵婧儿在准备上前道谢,见他们突然呕血。忙扶住他俩,燕燕也吓得大哭“爹爹,娘。你们怎么啦、、、”。
独孤宏飞道:“童大侠,你们这是、、、、、、”。他心中纳闷,两人并未受伤,怎么吐血呢。赵婧儿仔细一看道:“血中带青,这是中了红莲宫红莲迷情后功力消退,强行聚升功力所至”。
童远山道:“夫人慧眼,我二人正是中了红莲迷情,才隐退在这里,想不到这毒如此厉害,几年了还是余毒未除”。赵婧儿道:“我本是红莲宫弟子,自然知道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功力减退后如强行提升,必减寿无,为救我一家三口,劳二位受此痛苦,我夫妻心实难安呀,可你们怎么会中了红莲迷情的呢”。
童远山呵呵笑道:“夫人也不用自责,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到,悬崖勒马殊为不易,我们今天所幸无事,时也,命也,也怪不了别人,此事说来话长、、、、、、”。
童远山和颜书丽本是师兄妹,乃是笔架山剑派掌教黄眉神剑的师弟妹,笔架剑派本以剑法为主,但开山祖师也是夫妻俩,性好韵律,晚年时把剑派交给弟子便纵情山水间,夫妻俩经常琴瑟相合,无意中却创出一套琴瑟合击的音杀功,但这功夫要求极高,不但要求学艺之人心意要通,更要天姿聪慧,悟性极强,还是通晓音律,所以十多代弟子也没人真正的练成过。
这一日,两正在山涧旁练剑,相互喂招,你来我往,情义绵绵
,颜书丽突然脚下一滑,向涧中倒去,童远山忙反手把剑扣在手中,另一手搂住颜书丽的小蛮腰“丽妹,小心、、”。颜书丽粉面微红“都怪你,对我还使狠手”。童远山嘿嘿笑道:“咱们练功喂招如不使真功夫,万一和敌人过招,不成花架子了吗”。
“我不管,都怪你,我要你陪罪”。颜书丽撒娇道:“山哥,你看,那边有一朵山茶花,好漂亮,你帮我摘下来,就当陪罪好了”。
童远山一看那花长在山腰崖壁上,离地有七八丈高,凭自己的轻功上去也不是难事,便看准距离,双足发力。跃上半空,在崖壁上一点,换口气再次拨起,跃到那朵山茶花的旁边伸手把花摘下来,忽然,从摭掩的花众中看见崖壁上有一个山洞,里面有一丝亮光闪出,便拨开花树,果见里面一个大洞,约有三尺来高,他轻轻跨过去,朝着下面喊道:“丽妹,快上来,这里面有一个山洞,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咱们进去看看”。
颜书丽功力也不弱,双足一蹬,一点一跃之间也上了崖洞,两人扯了几把杂草,做起火把,用火石打燃,向洞内走去。
初进洞时,凹凸不平,走上二十多步时,里面霍然开朗,一道石门虚掩,推开石门见洞内石壁上有未燃尽的烛油,便用手火把点燃灯烛,“啊”颜书丽惊叫一声,紧紧抱着童远山,胸前两团饱满实实在在的搁在他左臂上,童远山感觉软绵绵中透着坚实,不由心旌动摇。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洞内有一石榻,榻上坐着两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骷髅,看那高冠鹅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也不知是那个朝代的人,骷髅中间有一架瑶琴和古瑟,他拍拍颜书丽的香肩:“丽妹别怕,只是两具古人的骸骨而已,咱们过去看看”。
走近古榻边却了榻上隐约有字,便用手抹开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土,上面写道:“吾笔架真君夫妻寿尽于此,后人如能葬我残骸,当以此焦尾古琴和惊天古瑟相赠”。
童远山一惊,忙一拉颜书丽双双跪下:“笔架派后人童远山,颜书丽不知祖师埋骨在此,惊扰祖师,请祖师在天之灵谅解”。两人又咚咚咚嗑了三个头才起身来:“丽妹,相传咱们笔架派祖师云游四海未归,不知仙升在那里,想不到却在咱们笔架后山上”。“山哥,可能是他们落叶知根,还是放不下派中弟子,只是不愿惊扰弟子而已,我们何不就在此葬了他们,然后再禀报掌教师兄”。“如此甚好”。
两人收拾起笔架真君夫妻骸骨合葬在了一处,然后拿起焦尾古琴和惊天瑟,却见下面压了一本羊皮小册,拿起一看,却正是琴瑟合奏十二式及乐谱。童远山道:“怪不得派中很少人能练成琴瑟合呜之术,原来真本在此,平常流传下来的都不是全本,这韵律之道缺了一节便不能连贯,音波功更是音律和内功相结合才能发了攻击之力,缺一不可,音律间断连接不上,那些前辈当然练不成这奇功了”。
接下来,童远山捧琴,颜书丽抱瑟回到派中,禀明掌教黄眉上人,黄眉平日就偏爱两师弟妹,又见看们找到祖师遗骸,立下大功,大喜过望,下令全派弟子淋浴斋戒三日,集体叩拜笔架真君埋骨的山洞,又把这石洞周围数丈列为禁地。因他们找到祖师遗骸有功,特准他们在后山练琴习瑟。
多年后,两人的琴瑟合奏功练得圆熟精湛,也偶尔下山一游。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所使武功也是少见的音波奇功,所以江湖上便传出笔架派也了武功绝伦的逍遥双音。
五年前,也正是冷凝薇大闹落魂谷不久,逍遥双音连袂下山游玩,有一日来来劲一座山峰,看见前面平地有一座大湖,湖里生长许多红色莲花,煞是好看,湖边有很多华丽还未完工的建筑,二人心中惊讶:“在这荒郊野外搞这么大的建筑群得多少人力物力呀。再仔细一看建筑周围人声鼎沸,那些人正在施工,隐隐有女子喝斥的声音,那些做工的人很多都是身有武功的,却被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奴役着,动作稍慢便被喝斥甚至皮鞭加身。二人更是惊诧,想一探究竟,仗着艺高胆大,悄悄靠近,抬眼一看到一座像以前建好的大殿,上书[红莲宫]。
童远山道:“丽妹,这里原来是江湖上盛传的淫邪之地红莲宫,听说红莲宫宫主红边仙姑的武功已临化境,我们不可大意,你我悄悄潜入,探探他们的底细再说”。
两人不动声色的混进人群,童远山扮作苦力,颜书丽扮作红莲宫弟子,在宫中混了一天才稍微摸清这红莲宫的底细。原来白玉心和僧客舟的傅胡仙芝在落魂谷中修行,被冷凝薇打乱计划,差点走火入魔,压住周身乱窜的真气后,大骂了僧客舟一顿,嫌他落魂谷防护不严,便欲移驾红莲宫。
红莲宫本建在地心泉眼当中,外面的建筑不多,红莲仙姑为了讨师傅欢心,赶回红莲宫召集弟子拘起许多武林中人及能工巧匠,要连夜造出一座美奂美仑的宫殿,以迎接师傅的到来。
到了晚上,童远山会合颜书丽,两人展开轻功,避过巡夜弟子,朝宫中走去。转过大堂里面并没一人,只有一座影壁,壁上一支雕着怒放的红莲童远山看了半晌,伸手在红莲莲心上一点,“嘎嘎”作响影壁缩了进去,显出一条亮闪闪的通道,两人忙进入通道,墙壁上相隔不远便有一颗明珠,光亮就是从这些夜明珠发出的,好大的手笔呀。红莲宫不知敛了多少财宝才可弄成这么大的规模,继续往下走感觉温度不断上升,忽见前面轻纱幔帐,传来茑歌燕语。
两人放低呼吸,小心摸到近前,拔载轻纱却见里面有一个大池,池中冒着水泡,而池中却生长着怒放的红莲,原来这池子是连接温泉眼所建,那红莲也变异种子,离了温泉就得枯萎,但这温泉莲池水却有驻颜美肤的奇效,怪浑得红莲宫出来的弟子个个都肤如凝脂,娇艳如花,而红莲宫也因此得名。
在红莲温泉池旁却上演着丑陋的一幕,场中十多个女子全部光着身子,或坐,或站,或蹲,或躺。地上跪着十多个同样赤身的健壮男子,每人颈上有一皮圈,连着银色的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被那些女子牵住,他们个个眼睛赤红,显然被他们的媚功所诱惑,而中间一张虎皮大躺椅上侧躺着一个仪态万方,艳光四射的绝色女子,四五个英俊雄壮的男子戴着项圈,跪在旁边,或用嘴,或用手,不停的在她迷死人的娇躯上按抚,舔弄,这女子正是红莲仙姑白玉心,白玉心张开丰满的玉腿,露出神秘的三角腹地,中间一张妖艳的小嘴,她用手指了指一名壮汉,娇声道:“你来”。那壮汉挺着早已怒目而睁的玉棒,直捣黄龙,约莫过了两分钟,白玉心纤指在他腰间两肋一点,壮汉双眼圆睁,怒叫连连。口鼻中溢出鲜血,轰然倒下,竟是精尽人亡了。
白玉心玉足轻扫,壮汉滚出一丈多远。骂道:‘银样腊枪头,不中用的东西,才几下就没用了”。突然白玉心腾空而起,红色透明的轻纱已披在身上,冷哼道:“谁”。
原来外面童远山和颜书丽看到这香艳一幕,不觉间呼吸加重,及至白玉心谈笑间便让一名壮汉丧命,这种把人的生命当草荠的行为深深的激怒了他们,不由把牙咬得格格响,白玉心何等人,发觉异常,马上警觉。
二人撩开幔帐冲了进去,大骂:“无耻妖妇,如此草菅人命,我夫妻今日定不饶你,双双从身上解下琴瑟”。“波波”两响,两排淡金音波朝白玉心袭来,白玉心如意红莲不知何时已挚在手中,当胸一挡“铮铮”脆响,挡住他俩这两道音波。童远山和颜书丽虽然在江湖上算得高手,但和第五玄机、僧客舟,白玉心,萧英风,冷凝薇这些世外散仙调教出来的人相比差了可不止一两筹。
白玉心手中掏出红色丝帕,迎风一扬,发出红莲迷情,两人不知不觉间便已中招,她手中红莲连点数下,一道道劲气直逼两人,但距离稍远,倒没伤着两人。
童远山一面发出音波琴音,一面感觉面红耳赤,气血翻滚,见颜书丽也是娇颜红润异常,心知不好。忙奋力发出一道音墙,拉住颜书丽朝宫外退去,两人这时红莲迷情的药力还没有发作,平时在笔架后山练就的轻身功夫便显现出来,身形如鬼魅一般,几个纵跃便出了红莲宫。
后来发生的一些都和萧英风与冷凝薇如出一辙,两人在荒野合体之后,发觉功力每况日下,不明就里,便加紧练功,可越是用功,功力下降得越快,只得回山向师兄黄眉上人求救,黄眉也毫无办法。两人心灰意冷觉得留在笔架山也给笔架剑派丢脸,便留下一封书信写明情况,悄悄下山,寻了这处地方,搭起茶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三年后产下一女,女儿出生时,梦见一只金眼小白猿扑进怀中,一梦醒来,女儿就来到了人世,满月后发觉这女儿手脚利索,轻便如燕,便起名燕燕,平日爱若掌上明珠,今日若不是认出是红莲宫弟子作恶,更有女儿哀求,不能也不会出手的。童远山扶着妻子道“我们要料理一下伤势,请照顾一下小女”。独孤宏飞道:“童大侠为救我们受伤,我们自当为你们护法,请自便”。二人自进竹屋内打坐疗伤去了。
竹棚外独孤宏飞和赵婧儿见童远山两人进屋疗伤去了,与赵婧儿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伤痕,却见独孤陵和童燕燕好似前世就相识一样亲热的玩在一起,两只小脑袋凑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悄悄话。
这时从前方小道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黄衣,戴着毗卢帽的老喇嘛走了过来。老喇嘛身材瘦小,满脸皱褶,眼睛开盍之间精光四射,倒是赤着一双脚显得很大。老喇嘛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贫僧行脚至此口渴难耐,还望施主舍一碗水喝”。
赵婧儿一见这两人心中暗惊,:“这老喇嘛和几年前被自己和房玉儿废掉武功的几个喇嘛穿着口音一模一样,莫非有什么渊源、、、”。
独孤宏飞忙道:“此间刚有一场变故,主人不在,我夫妻也是过路客人,大师请随便坐,我就给你倒水去”。老喇嘛道:“如此多谢施主了”。便在角落寻了一个座位坐下,片刻,独孤宏飞提着茶壶给他们倒了一碗茶,老喇嘛一眼瞧见独孤陵,待见他额中圆月般的胎记,不由脑中一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暗暗称奇。
这时脚步纷响,又来了一群人,独孤宏飞一看暗暗叫苦,却是周媚儿去而复返。原来周、房二女走了不足三里,远远望去前面来了五人,一看大喜,:“五位尊者来得正好”。
这五人却是落魂谷五尊者,五人见二人喜道:“原来是两位红莲宫的仙子在此,今日怎会独自只有你们两人呢,那些讨厌的苍蝇那里去了”。他们都知道红莲宫出来的女人身边定不会缺男人的,问话的是穿着蓝衫的水尊者。
“哎,别提了、、、、、”周媚儿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落魂谷和红莲宫本是同气连枝,闻听二女受了欺负,怒道:‘倒是听说笔架山有个逍遥二音,不过你们放心,今日我们五尊者既在,定给你们讨个公道,不过事后可以好好的谢我们哟”。水尊者淫笑道。七人一拍即合,返身向竹棚走来。
独孤宏飞二人见周媚儿又带人来了,童远山两口儿又受了伤,赵婧儿认得五尊者,知道他们是少有的高手,花容大变。道:‘飞哥,来人是落魂谷的五大尊者,今日恐怕不能善了,童大侠一家为救我们已经受伤,不能再连累他人了”。转头对老喇嘛道:“大师,咱夫妻今日有厉害仇家到了,恐伤及大师,快请离开这里”。
老喇嘛微笑点头,却并没动,赵婧儿也没有时间观察他异样,拉着独孤宏飞双双跃出茶棚,厉叫道:“周媚儿,枉你我同门一场,竟屡屡相逼,今日就算魂断此处,他日变鬼也不放过你,也管不了其它,一错玉掌,就扑了上来。独孤宏飞见爱妻如此,也心生死意,两人不顾伤势未愈,拼起命来,众人虽然人多,武功也比他们高出很多,一时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时间一久,两人招法渐乱,后力不继,独孤宏飞被金尊者一掌拍飞。直挺挺躺在地上,晕了过去。“飞哥”,赵婧儿不知独孤宏飞的情况,眼欲喷血,浑不顾周围掌影响,也被水尊者一掌拍飞,摔在爱郎身边。
“爹、娘,”。陵儿大叫一声,扑在他们身边,想护住他们,童燕燕也跟在他身旁哭泣。木尊者大手一抓,欲擒两童,突听一声怒吼:“休伤我孩儿”。正是童远山夫妇两人出来了,他们听到屋外打斗,忙收功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铮,哧”琴瑟合鸣,两道淡金光芒正中木尊者,木尊者卒不及防,一条手臂血肉横飞,骨碎肉裂。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一旁四尊者见木尊者吃了暗亏,身形闪动。把两人围住,金尊者杰杰笑道:“逍遥二音果不同寻常,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咱们落魂谷的五行落魂阵”。接着大喝一声:“五行落魂,各归其位,金尊者居西,火尊者站南,水尊者靠南,土尊者定中,木尊者守东”。木尊者也连点受伤右臂几处大穴,忍痛立在东方。
二人困在阵中,只见黑雾缭绕,从四面八方传来嘶嘶罡气,忙提聚全身功力,“叮叮咚咚”演奏起来,高山流水,阳春白雪,悦耳动听,片片淡金光芒竟冲破浓雾,金尊者大叫:“斗转星移,黄泉落魂”。五人身形闪动,快得看不清影子,两人只觉得压力加重。动弹不得,童远山惨笑道:“丽妹,想不到我们竟丧命在此,也罢,你还记得回春曲吗”?颜书丽也笑道:“山哥,怎不记得,你我演练时,还说一辈子也用不着弹奏这首曲子,不想今生最后一次却是弹起了它。好,山哥,我们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了,开始吧”!两人同时把舌头咬破,喷在琴瑟上,顿时有如神人附体,功力比起未失之前更甚。之是把全身精气全部提聚起来,一旦这阵一过,也就如油尽灯灭了。
五尊者感觉两道狂罡冲出,五人同时胸中一闷,金尊者大吼:“移魂落魂,阎王索命”。五手掌心相连,内力竟相生运行,威力也不止增加一倍,双方相峙不到盏茶功夫,只听一声巨响“轰”五尊者如断线风筝一样了出去,身上衣衫被音罡刮得条条翻飞。个个口吐鲜血,受伤不轻。而阵中童远山夫妻背靠背坐在地上,须发俱张,怒目圆睁,却是身归地府了。
两小童各自伏在父母身边哭泣。周媚儿也不管五人,径直走到独孤宏飞和赵婧儿身前,提起玉掌,要结果他们性命,斩草除根。
“阿弥陀佛,女施主的心也太歹毒了吧,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周媚儿只觉眼前一花,地上独孤陵被老喇嘛托在手上。怒道:“老喇嘛,别多管闲事,各自念你的经,参你的禅去吧”!
老喇嘛合掌道:“我那几个师侄几年前便是和你们红莲宫女菩萨参习欢喜禅而武功尽废,佛爷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厉害”。
周媚儿平日里横行惯了,那管这此些,暗运玉牝神功媚笑道:“哟,老佛爷想和奴家参欢喜禅呀,奴家定要拂席以待哟”。本以为老喇嘛会心动而入自己圈套,不想老喇嘛微笑道:“你道行太浅,佛爷是苦行僧,六根已尽,不着色相”。周媚儿脸色大变,屡试不爽的玉牝神功竟不凑效,奈何不了他,手中红莲微转,几颗红光暗闪,红莲宫绝技催心莲射出,老喇嘛单手一竖,低吟一声佛号,身前泛起一堵白色罡气,“铮铮”几响,周媚儿手抚酥胸,没想到催心莲却被喇嘛弹了回来。自己反受其伤。这下领教到老喇嘛深不可测,不敢再战,扭头就跑。这时,童燕燕正伏在童远山和颜书丽身上痛哭,周媚儿经过她身边时,见他生得乖巧,顺手一抄,竟掳了她而去。
剩下五尊者见老喇嘛发此厉害,那敢上前,也吓得一哄而散,而房玉儿吓呆了,老喇嘛并未阻止她离去:“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女施主怎不离去”。
房玉儿道:“你不杀我吗”。“呵呵,我还得多谢你和赵施主,废了我那几个师侄和武功,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习得一身武功为非作歹应该有这一报。如今他们在寺中每日念经诵咒,走上正果,全是拜你们所赐呢,呵呵”。
房玉儿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样呀,老佛爷武功高深莫测,还请救我师姐一命吧”。“老喇嘛笑道:“不用你说,今日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他们还命不该绝,姑娘,你心本善,奈何身处污泥中,今日一念之间已种下善果,可免他日杀身之祸,我赠你佛珠一串,以待有缘,说着脱在腕上念珠,递与房玉儿,房玉儿遂拜辞而去。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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