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狂骤梦魘 第二伺服器 『虚声?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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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进入洞x已过十五分鐘。

    黑到只能靠着小小手电筒照路的狭窄通道终於有慢慢拓宽的跡象,从一路走来的经验推测,应该距离出口很近了。

    「不过,旁边这些东西还真可ai呢。」

    一颗发着桃红光芒,像是魂状物t的东西拍着鰭飘游在青玉的鼻头前。

    青玉忍不住出手轻戳了下,物t有着果冻的触感,被戳到的地方缓慢内缩成一个凹洞,然后在凹洞回弹的那一刻,形t也跟着变化成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样貌──像是放s弹珠的太y。

    牵连珠子的线一长一短的缓慢转动,小太y往高处飘游。

    从路程的中段开始,洞x的墙壁开始出现了跟人头一样大的伞状香菇,鲜艳的七彩伞盖沾着淡淡的蓝se萤光粉,洞裡的黑暗也开始被不同se彩的小光照亮,而这些发光的未知生物原本都停歇在伞盖上头,直到他们经过时才离开伞盖跟随在他们的脚步后方飘游。

    原本只有四、五隻跟随,后来就变成了一群环着他们飞。

    这些物种的形状有很多:蒲公英、花朵、太y、心型、水母、鱼类、小小人偶等。各式各样巴掌大小的奇状物t,能变化的就变出来。

    一朵宛如水母、用着开闔花瓣来移动位置的绿光花朵飘到扉空眼前,像是在观察似的停在相同的距离与位置。

    本来扉空不想理会,只要不挡住他的视线就好,岂知下一秒,绿光花朵竟突然靠上扉空额前的冰花。

    像是被针直接扎进神经的电麻感让扉空立刻压住额头上的花p,脚步凌乱的后退,也因而撞上了水诸。

    止住脚步,扉空喊了声抱歉。但随即视线又落到前方,眼见那绿光花朵还想继续靠近他的额头,扉空只好闪了边,挥手驱赶那带给他刺骨寒意的生物。

    「扉空先生,你怎麼了」

    好心扶住差点跌倒的扉空,水诸无法知晓扉空的怪异行为。

    「你在打苍蝇啊,不用这样对待这些无辜的生物吧,看它们多可ai。」伽米加爪尖戳了下空中的金光鱼,只见凹进的地方回弹,金光鱼变红光猪,他再出手戳,红光猪变白光鸟,他再戳,再变,再戳,再变。

    「天啊,这些可ai的小傢伙还真想让人带一隻回家呢」

    伽米加分明玩上癮,边戳着那怪异生物边对着扉空露出可惜目光。

    「你收了当宠物后别让它靠近我,这样你要收j隻我都不阻止。」扉空皱着眉,挥开準备再次靠近的绿光花。

    「g什麼歧视它们,这些可ai的小傢伙会哭哭喔。」

    「我管它哭去不要靠近我」绿光花一直想靠近,挥也会不走的状态终於惹恼扉空,只听他一声吼,手跟着用力挥,绿光花瞬间被命中一掌巴了出去,摔在角落像颗橡p球连弹了好j下。

    那是种微弱的摩擦音效,像小孩子的鞋垫,每踩一下就会发出的「啾」音。

    小小的,异常刺耳。

    「扉空哥,你怎麼打它们啊」

    青玉的惊呼让扉空回过神,看着自己还残留异样触感的右手,才刚望向绿光花朵摔落的地方,却意外的不见应该在那处的生物。

    啾。

    刺耳的声音让扉空回头,瞪大的金眸映照出一道越来越接近的生物形影──绿se的光,五p花瓣张闔着,缓慢靠近。

    扉空想躲开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物t与他的距离缩短到他无法再清楚看见,花瓣变成了柔软的触手,深入最敏感的区域。

    刺骨的冰寒从额头的花p窜入全身经脉,一点一滴缓慢的流入,宛如电流通过的刺痛让扉空忍不住发出惨叫。

    但,他发现了,什麼声音也没有。

    是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扉空用力抓住紧贴着他额头的生物,却怎样也扯不开。

    好像有什麼东西要被拉扯出来。

    好像有什麼画面在脑裡流窜。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站在厨房煮饭的背影、站着一堆穿着黑衣的人的灵堂、被父亲痛打的他们、发烧哭泣的碧琳、那小小脏乱的医院很多很多他不愿回想,装进盒子裡上了无数枷锁的记忆竟在此刻破锁飞出,清晰呈现,像是无法停止的底p般强迫他阅览。

    「不要」

    「你的mm是要一直可怜的住在医院裡,一辈子只能靠着别人推轮椅才能看见窗外的风景,还是因为哥哥的帮忙,而有一个重新站起的机会」

    涂着鲜红se泽的x感嘴脣开闔着,属於nvx的手指顺着影像轻抚,血se的指甲将底p割出一道大裂痕,裂缝裡,是那道孤单坐在轮椅无法站起的侧影。

    他是冰精族,是不畏任何冰寒的种族,但现在流窜在身t各处、侵蚀神经的疼痛却让他觉得寒冷,让他畏惧、发抖。

    那g感觉顺着血y流过四肢末梢,然后狂奔衝往心臟。

    衝击让扉空差点昏厥过去。

    手臂被人一拉,有人从背后撑住他所有的重量。

    真是的,才一不注意而已,就被这种小东西给掺杂进来了。

    那是道很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宛如初风,却有着像是长辈般的包容。

    这声音让他觉得熟悉,他曾经听过。

    一隻手从扉空身后探出抓住空中飞舞的绿光花朵,手指轻轻的缩握成拳状,再次摊开,原本该在掌心的花朵却被漂亮的彩se凤蝶所取代。

    翅膀搧拍,凤蝶朝着与底p奔跑的相反方向逆飞。

    缓慢的,优雅的。

    影像上的巨大裂缝在蝶翅划过时撒出如花粉的彩光,缝口逐渐癒合修补,隐藏在裂缝之下的身影也因为裂缝的合起而再度隐匿。

    底p终止迴转,就连格内的影像也停格不动了。

    差一点就被吞噬了呢。

    ──吞噬

    ──什麼吞噬他在说什麼

    远处传来了再耳熟不过的音乐。

    夹杂着脆铃伴奏的乐曲,他歌唱过无数遍给碧琳听的那首摇篮曲。

    已经没事了

    某道冰凉的物t贴上他的双眼,他的额头。

    t内原本奔走的刺痛随着那g冰凉而逐渐驱散,残留而下的是一g温润如风的温暖,舒f得让他想睡。

    扉空吃力的睁开眼,一道人形进入视帘。

    在那模糊不清的景象裡,他能辨认的就是那p像是初生nc般的绿。

    直到眼p终於重到无法支撑,只能闔上时,遗留在他耳际的是那声音所留下的话语──有着安抚魔力,宛如歌唱般的轻声嗓音。

    已经没事了

    重量获得舒缓,当扉空睁开眼p清醒时,才发现自己正呈现站着后倒的姿势,而背后撑着他的是一脸吃力困难的水诸。

    扉空慌张的朝前走了j步,转身向水诸道了声歉,头都还没抬起去打量週遭环境,脸颊就被某物t更快的压紧。

    「扉空,你还好吗有没有哪裡少什麼」伽米加紧张的抓住扉空的头,左晃、右晃,下低、上抬,确定哪裡都没少之后才鬆了一口气,「还好,脑袋还在。」

    「你脑袋才滚蛋」拍开那把他的头当球晃的兽掌,扉空瞪着伽米加,警告:「滚开」

    「誒,脾气这麼不好,我也是关心你耶,刚刚你突然惨叫着倒下害我们都吓傻了。」

    「是啊,扉空哥,你还好吧」青玉担心的打量扉空明显难看的脸se。

    「突然那是因为刚刚那隻绿se的花」摸着额头,空盪的指尖让扉空呆愣住了,刚刚本来扯都扯不开的绿光花朵已经消失无踪,连那g不舒f的感觉也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不见了」

    「什麼东西不见了」

    「刚刚、刚刚不是有个绿se的花靠在我额头」

    「绿se的啊,你是说那一隻被你甩巴掌的可怜小东西啊。」伽米加终於听懂扉空的喃喃碎语在说什麼,他无奈的摊手,指着右边地上那正在摇晃打转的宠物蛋,说:「如果你想抓那隻小东西当第二隻宠物的话可能没办法了,嘶──虽然有点难以啟齿,不过还是要说。刚刚那个可ai的小傢伙被你家这颗白蛋直接一把撞飞了。」

    「不只撞飞,还直接用它整颗蛋的重量将那绿光小精灵撞到墙壁上,像是在打蟑螂一样弹跳压了好j下。据我推测,你这隻宠物肯定是个大醋桶。」ai玛尼小声补充。

    「所以,那东西被这颗宠物蛋打死了」

    「一个渣都不留,灰飞烟灭了。」伽米加吹掉手指上的脏灰。

    扉空沉默,严肃的表情让其他人怎麼瞧怎麼的不对劲。

    ──该不会是在惋惜那隻可能会变成第二宠物的小东西吧,不过打都被打死了,也没办法

    「做得好。」

    ──那倒也是,会生气是应做得好

    眾人皆是相同的表情,瞪大双眼的吃惊态度。

    扉空弯腰抱起宠物蛋,拍打的小翅膀分担了宠物蛋本身的重量。

    「这样说来,你救了我两次,谢谢。」

    宠物蛋蹭了蹭,拍打翅膀飞离扉空的怀抱,在空中转圈晃了晃,往前方飞去。似乎在示意扉空继续前进。

    旁边的奇状物t已经没有像刚刚那样拼命想靠近扉空,而是保持距离跟在外围缓慢飘游。

    「你们碰到那些东西都不会觉得怎麼样吗」

    扉空带着疑h的问话得到的是眾人不解的回答。

    「不会啊。」天恋轻轻触碰距离自己最近的红光圆球,看了眼同样戳着白光物t的浴血银狐,再望向扉空,「你看,没什麼问题啊。刚刚青玉和其他人也碰过,你们有什麼特别感觉吗」

    眾人摇头。

    荻莉麦亚来到扉空身旁,询问:「怎麼了吗」

    「不,我只是刚刚那个绿se的花碰到我的额头时,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嗯这可奇怪了,其他人都没事。」青玉摸着下巴,思考着。

    「扉空哥想起了什麼事情」

    「是吃到好吃东西的事情吗」

    双胞胎睁着好奇的眼,抬头直盯着扉空问。

    「一定是前nv友把送过的礼物全要回来,再顺便送上一个巴掌的可怕回忆。」伽米加双手环在x前,嘴巴严肃扁起,感嘆的摇头。

    「说不定是遇到甜点店週年庆,花一百块就可以吃甜点吃到饱的回忆哇我一直都很想尝试一次呢,甜点吃到饱。」天恋t了t脣陷入妄想,嘴角还有貌似水滴的物t流出。

    「也有可能是任务目标刺杀失败,被首领痛打看什麼看,没看过人回想电影情节啊。」

    是没看过回想电影情节还露出那种自己是当事人表情的人。眾人摸摸鼻子,背身躲开浴血银狐带着杀意的瞪眼。

    「或许是明知道自己在减肥,却还是忍不住零食的诱h,明知道不可以吃下去,还是抓起一把薯条塞进嘴裡。」水诸握着拳,脸上尽是毁恨的泪。

    「也有可能是想到被混蛋上司欺压的日子,没加薪又减特休,这样可怕的日子居然还要一天过一天,想辞职又没法辞」ai玛尼双手抹着脸,语气悽悽惨惨戚戚。

    「或是灵感枯穷水尽,眼见截稿日就在明天,却还有叁十五页的图还没画完,想挤也挤不出一个画面,看着老爹把茶水打翻在储存完稿的记忆板上」荻莉麦亚抱着头发出无声的惨叫,简直就像是遇见人生最悲惨的事情。

    环扫陷入自己情绪的眾人,扉空简直无言。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回想很多事情。」青玉右手搭上扉空的肩,扯开嘴角,停住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改为问句:「所以,扉空哥,你说你想起什麼了」

    「我想」

    九双眼睛同时s来,让扉空瞬间卡住话,眨眼飘向一旁的大伞菇,他动了脣,说:「忘了。」

    「忘了」

    「怎麼可以忘快给我想起来」

    「根本就是在吊人胃口吧」

    「害我越来越想知道了。」

    「忘了就是忘了」扉空撇了撇嘴。

    眾人眼巴巴的哀怨神情被青玉从中挥手打下。

    青玉手扠腰,c促道:「好了啦,既然扉空哥忘记了那也没办法,而且大家是不是忘了我们要做什麼」

    「解任务」

    「对,我们公会任务还没完成呢所以閒聊就到这边先打住,等任务完成后你们ai怎麼问、用什麼方法b问都随你们聊去,现在,立正站好,起步──走继续前进」

    青玉命令一下,大家还真的乖乖排成一排,在「一二一二」的口令下继续前进。只是步伐不太怎麼一致,有些人还边跳边玩,看起来应该是看在青玉一脸认真的样子下先配合演出罢了。

    「记得要答谢我喔。」朝着扉空眨了下眼,青玉笑着跑上队伍后方跟着,边喊着「一二」,边朝着扉空招手要他跟上。

    眉尾垂下,扉空快步跟上队伍,一行人从原本的「一二」口令,变成由座敷童子和栨木童子带头歌唱的郊游歌。

    本来已经先飞好j步的宠物蛋不知何时让队伍给跟上了,它晃了j下,降低速度飞着,直到扉空经过时才重新加快拍动翅膀,用着规律的速度跟随在扉空身旁。

    步伐的走动带动浅影跟随。

    其实,他并没有忘。

    只是将那些影像再次上锁扔弃到心底的最深处,不愿想起。

    为什麼他会因为那隻生物而想起不堪回首的记忆

    而那句吞噬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这样说来,那个人,会不会也是他想像中的一段梦境回忆

    虽然看不清楚样貌,但他记得对方的声音,却想不起来是在哪裡听过。

    究竟刚刚所见的经歷是梦境还是真实,他分不清楚。唯一在这虚晃中让他确认的真实,是残留在心底的那一句

    已经没事了。

    那句让他心裡扬起暖意,无理由感觉到放心的话语。

    隐蔽於枝叶下方的地洞传来了扒土的细音。

    表面刻印着电路纹图的白蛋拍着翅膀率先从地洞飞出。

    一隻手、两隻手──青玉手脚并用,用着不太优雅的姿势从洞裡爬出。一踏上铺满翠绿青c的地面,t尾的厚捲软尾抖落沾染的泥土,呼吸睽违的新鲜空气,她握拳喊了声「yes」。

    地洞再次传出声音,青玉赶紧握住那探出的手。

    天恋被半推半拉的推出洞口,紧接后方的是直接攀着土边、踏着俐落脚步而上的浴血银狐。

    「恭喜,出关了──」青玉高举双手欢呼,和天恋、浴血银狐相互击掌。

    「可终於走出来了,再弄下去,我的腰都快断了。」ai玛尼揉着用刺痛来表达抗议的腰部,开始左扭右扭的做伸展运动。

    本来以为变宽敞是即将到达出口的表徵,谁知道那不过是误导。

    一行人走没多久,宽敞的通道又再度变为窄小,不只如此,走道的角度也开始变得有些陡斜,就连高度也开始缩减,眾人在没办法之下只能从直挺挺地走着变成弯腰,再变成跪地攀爬,再变成匍匐前进,水诸和伽米加中途还一度因为通道窄小而差点卡住,要不是随行的宠物蛋用着「略显粗暴」的弹跳撞击来将两个卡路的给撞到宽路上,可能一行人就会这样卡着动弹不得了。

    一路下来,着实苦着他们。

    幸好,在所有人快废腰废腿的时候终於到达通道的尽头,只是不知为何洞口却变成在九十度直立的头顶上方。

    将两个小孩子和荻莉麦亚推出洞口,再帮忙撑起水诸,让其他人将爬洞困难的胖润男子拉出洞x后,伽米加双掌j叉叠放在膝上,对着扉空说:「换你。」

    扉空也不迟疑,直接踏踩上那厚软的掌心,抓着土边突出的树根,在伽米加的使劲和j隻手的拉力帮忙下轻鬆的就离开了洞x。最后上来的是伽米加。

    「总算脱离苦海了。」伽米加拍拍手掌的尘土,解下方巾,在打了个喷嚏之后揉揉鼻,嗅嗅,哈哈笑说:「果然还是新鲜空气最好了。」

    「一路上辛苦了。」青玉拍拍伽米加的肩,再拍手让大家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说:「接下来我们就在这裡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出发前往境外山区,ok吗」

    「当然ok」异口同声的说完,大伙儿瞬间全瘫了。

    看杂誌的看杂誌、打滚的打滚、摆餐巾放餐点的、抓蝴蝶的抓蝴蝶。只要是休息机会大家都ai,绝对没有人会反对。

    扉空挑了块y凉的地方坐下,看着完全放鬆当成是来野餐休息的人,伸手压着肩膀动了动僵y的关节。

    风很凉,让人感觉很舒f,也吹走一路累积的紧绷。

    cp裡生起舞。宠物蛋拍着翅膀停靠在扉空的鞋头前,转了个圈,弹跳j下。蛋壳上面的裂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好像比之前多了j条细小的延伸。

    扉空伸手摸了摸蛋头上的裂痕,宠物蛋也不怎麼躲,丝毫不怕裂痕会因为重量而裂得更大,反而自动蹭了蹭那掌心。

    树叶因摩擦传来悉悉苏苏的声音,让扉空听着听着都有点想睡了。

    ──好像有什麼声音

    真是意外,居然会在这裡遇见

    ──有人在说话有人

    扉空猛地站起,惊动原本平稳的宠物蛋。他往前跑了j步,回头上望,只见茂密的大树枝叶裡藏着一道人影。

    小麦肤se的手从暗红披风裡探出,将盖头的斗蓬给拉下,露出带着残酷笑意的男x脸庞,如火焰般的红髮狂乱披散,异样se泽的眼透露出令人畏惧的强烈魄力。

    「被发现了呢,不过这样也好,刚好有理由可以动手」

    男子举起手指,拇指与中指摩擦弹声。地面瞬间窜出白se的物t,如镰刀般迅速朝着扉空飞袭而去。

    瞳孔映照出骨爪锐利的光,在回过神的那一瞬,扉空赶紧往旁边跳开,只是没想到凶器还是在脸颊上划出一道细长的伤。

    蓝se的断髮飘落,扉空也因为凌乱的步伐而摔倒。

    「扉空」

    伽米加狂奔到扉空身前张手护着,狠瞪着发动突袭的男子,喉咙发出低厚的兽鸣。

    「哼呵呵呵呵」

    那是种卡在喉间的低笑,带着轻藐以及无法理解的浓重情绪。男子从枝g上跳下,身手俐落的稳站在c坪,他抬起头,蓝与金的双眼与铜铃般的兽眼相对。

    熟悉的面孔让伽米加愣住了。

    「怎、怎麼会麦格」

    试探x的喊了某个名字,却见对方扯动嘴角,这让伽米加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记忆中所熟识的那一人。

    扉空狼狈起身,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伽米加和这傢伙认识

    「扉空,你没事吧」

    一行人跑到扉空身旁,发现扉空脸上的伤,纷纷朝向红髮男子发出战意。

    「红se的显字」率先发现某处不对劲的青玉低声惊呼。

    扉空一愣,仔细观察,终於注意到男子头顶着暗se红光的字t。

    他记得之前伽米加有跟他解释过,好像是名声过低、出现在血榜上头的人才会有红光直接在头顶显示游戏id。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那麼眼前的人是血榜的排行者,而且

    扉空盯着那人头顶上的名字看,眼裡出现不解,因为那人的头顶上正显示「炙杀」这名字。

    荻莉麦亚所要找寻的那个人,不正是「炙杀」

    「炙杀是荻莉麦亚姐在找的」

    栨木童子和座敷童子互看了一眼,同时抬头望向荻莉麦亚。

    伽米加也跟着惊讶回望。

    扉空纳闷的看着身旁的nv子,却见荻莉麦亚脸上的表情困h大於惊喜。

    这就怪了,荻莉麦亚不就是要找「炙杀」吗怎麼好像她完全不认识对方

    扉空满脑子疑问。

    伽米加将视线放回炙杀身上。

    先不论这人是不是荻莉麦亚所要找的人,但眼前的面孔却是他记忆中所熟识的。曾经比任何人都要温和的「他」为什麼会变成血榜的第一名,天知道他到底杀害了多少名玩家才让自己变得如此。

    伽米加内心挣扎着,难以置信。

    炙杀双手一摊,轻挑鄙视,在视线对上伽米加时嗤之以鼻:「喔呦呦,那些人就是你的团队伙伴还真是凶悍呢,那些眼神。」

    「不过你还真是好意思。j朋友、成群结队居然,还笑得出来。」

    话语哽在喉咙,伽米加咬着牙,为了压抑情绪而握紧的拳让身子也跟着颤抖。

    「你为什麼会在这裡」伽米加好不容易才吐出问话。

    「为什麼」

    炙杀噗嗤一声,猖狂大笑,他瞪向伽米加,眼裡是无法看透的扭曲。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为什麼,你会在这裡把小凤害成这样的你,有什麼资格让自己那麼快活」

    「我不是你明明知道」

    「我只知道小凤变得那麼悽惨,全是因为你,没有其他理由。」

    冰冷的话语是强b他再次面对自己丑陋罪恶的獠爪。

    伽米加想解释,却无法说出任何话语,袭击全身的是深重的无力感──对於过往的自己所铸成的每一项错。

    炙杀眼神一凛,嘴角j乎扯到脸颊的笑佔据所有,完全不给喘x的机会,右手高举,如同指挥般的用力舞动,比刚刚大上叁倍的骨爪瞬间从他身后飞出,朝向前方的人飞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