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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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发表日:20140602
十五、
夜幕低垂,黑教团也慢慢迎来一阵寧静。
原本忙碌的氛围也在一日的沉淀下渐渐缓和了下来,但也只有医疗班;科学班依旧忙碌,只是没了一开始时的混乱。
扎着两条马尾、默默地将手中的咖啡端给科学班班员的少nv在一个个人流间走动,将托盘上的咖啡一一分送完后,端着最后一杯咖啡迈步走向了司令室。
而司令室内,除了紫髮男子翻阅文件的沙沙声外,是一p静默。
少nv踩着轻缓脚步,慢慢来到桌边,然后将手上的咖啡放到了认真阅读资料的男人面前。
看了眼自家mm端给自己的咖啡,科穆伊抬头朝对方轻浅一笑。「谢谢妳,利娜莉。」
少nv没有微笑回应,只是淡淡说道:「哥哥你有好好反省了吗」
忆起了稍早的混乱与那场不愉快,科穆伊愣了一下,尔后又是一个盛满歉意的浅笑。
「对不起,我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利娜莉抬眼看着科穆伊,捉着托盘的手是鬆了又紧、紧了又鬆。她知道男人这麼做的原因,即便知道这样不应该,却也不忍责备。
想起了那件事,科穆伊也无心在资料上了,只是摘下了眼镜揉着眼窝。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神田那样呢。」重新戴上眼镜,男人转而将手伸向了桌上的咖啡杯。嗅闻着杯中飘散的香味,还未尝一口,男人嘴边就多了一抹苦笑。「果然是因为压抑太久了吗」
男人最后一句话j乎是含在嘴裡说的,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少nv也没听清楚多少,只是疑h地望着他。
似是注意到了利娜莉的视线,科穆伊摇了摇头,尔后一嘆。
看着又重新埋回工作裡的科穆伊,少nv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原地,偏过头看向地上那一堆堆像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文件与纸张。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闻言,男人抬头望向说话者。而后者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在j次的啟唇又闭上后,还是选择了低头沉默。
科穆伊动了动手上的笔,然后是轻轻放下,无力轻嘆。「或许有,或许没有。我无法给妳一个肯定的答案,利娜莉。」
少nv抬起了头,咬紧唇,小脸上满是不甘。「可是我不想亚连被牺牲。」
望着那与自己相同的紫瞳,同时也望见了那含在少nv眼裡的泪水。科穆伊语裡满是无奈、却也有j分认真地说:「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如果说这是他们存在的理由的话」
「一定还有办法的」利娜莉不住提高了音量,「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既然哥哥你不知道、神田也不知道,那麼我就自己去找」
「利娜莉。」面对情绪有些激动的少nv,科穆伊不住站起身来想安抚对方。
而站在自己对面的少nv抬起那双含泪的眼,直直地望向他。
「我们已经牺牲太多了。」抹去预备滚落的泪,却掩不住那一声声的哽咽。「今天的事情、还有之前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了」
「而亚连不能成为其中一个,我不要、更不想」利娜莉无法抑制地大声说道,止不住的泪也随着落下。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了,哥哥。」
男人静静看着,一句安w的话也说不出。
司令室裡此时只有少nv一声声的chou咽声,谁也没再开口。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找到亚连吧。」
一p沉默中,一道男声传进两人耳裡,令男人与少nv不约而同地朝未关的司令室门口看去。
「拉比」
橘髮青年靠在门边,脸上也掛着惯有的笑容。
「关於利娜莉说的那件事啊,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总而言之还是先把亚连找出来吧我们得确保对方没事,才好想办法不是吗」边说着,拉比边走到了桌边、利娜莉的身旁。
望见了少nv脸上的泪痕,碍於科穆伊就在一旁,拉比仅是以眼神示意对方冷静些。在收到拉比眼裡的讯息后,利娜莉立刻就偏过了头,将脸擦乾。
青年的加入,让方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坐回了位子上,科穆伊拧眉思考着拉比的话。「但是你们不是说过他们是用特殊能力离开育y院的吗这样又要从何找起呢」
对於男人的问题,拉比笑了笑。
「我们可以靠那个啊。」青年转过头看向也同样一脸不解的少nv,「利娜莉妳应该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陪亚连回育y院时的事情。」
「咦」
「亚连不是要我们帮他找一样东西吗妳忘啦」看着少nv歪头思考的模样,拉比又继续多给对方一点线索思考。
「啊」想起了那件事,利娜莉惊愕大呼:
「迪姆恰比克劳斯先生的魔偶」
於黑教团旁静落的一处别院,独自一人坐在廊下的黑髮青年垂首,盯着手边的金se魔偶蹙眉。
「你这傢伙怎麼会在这裡」
迪姆恰比仅是拍了j下翅膀当作回应。
不想再多说些什麼,青年只是偏过头靠在一旁的廊柱上,然后闭上双眼休息。
但就在对方闭眼的同时,魔偶伸出了小小手、轻轻地抚上青年的指头。而魔偶的举动成功地引来了黑髮青年的注意,但也同时令他陷入一阵沉默。
「你又想告诉我什麼事了」
无声中,金se魔偶静静地望着青年,尔后是仰头、张大了嘴巴;从魔偶的嘴裡吐出了青年并不陌生的影像显示,从中缓缓地流泻出一道轻轻的歌声,温柔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就这样小男孩安然入睡
喘x着的灰烬中火焰 一个 两个
漂浮的泡沫 ai慕的面孔
垂落大地的数千梦想 梦想
在银se瞳孔摇曳的夜裡
璀璨的你诞生於世
就算数亿的年月将无数的祈愿归于尘土
我也依然会继续的祈祷
请一定要在这个孩子
充满ai的双手上留下吻痕
眨了眨眼,然后又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捲缩在床铺上不肯入睡的少年,帝奇无奈一嘆。
「少年,想折磨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吧」
床上人不理会他,逕自睁着眼看着前方。
「不休息的话你会很累的喔睡一下吧」男人不死心地追问。
这次少年转眼看了男人一眼,「不用你管。」
「真糟糕,看来我被当成大坏蛋了呢。」男人自嘲,外加j声嘆息。
而这样的举动也让亚连抬起了脸,以着「你本来就是」的眼神看着他。
「喂喂,坏蛋不会让r票这麼好过的吧这样把我当成坏人,我会难过的耶」拍着椅子扶手,帝奇不满地说道。
没有理会男人的话,白髮少年转回头继续瞪着床铺努力保持清醒。
虽说是努力不让自己睡觉,但其实自己也不会累呢
疑h地拧眉,尔后又抬头望向男人身旁的窗,外头已是一p黑夜。这房裡没有时鐘,他无法得知时间的流逝,但从窗外的景se看来应该已近深夜,可是自己却一点睏意也没有。
为什麼
而且他在这裡,已经过了多久了
思考的同时,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同样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亚连看了回去,眼裡的防备自然也没少。
接收到了少年的视线,帝奇只是笑了笑。
「少年你其实还算敏锐的嘛,只是还稍嫌不足呢」
「什麼意思」
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男人将身t往前倾去,倾向少年的方向。「既然睡不着,那我们来聊天吧」
「」
「少年你沉默是代表拒绝吗这也太伤我的心了吧这裡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我这样监视了你、又陪了你,还这样拒绝我」说着,男人还做出心痛貌。
男人滑稽的举动并没有得到少年的一笑,后者仅是冷冷地看着前者。
「要聊天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说。」
「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在这裡到什麼时候」亚连开门见山地提出,而他的问题也得到男人的挑眉。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帝奇摇头说着。
「那算了。」不顾对方那希望自己再多说些什麼的样子,亚连撇过头就打算继续瞪着床铺。
面对少年的无视男人更是不满地抗议。「啊什麼算了你就要这样放我一个人在这发呆无聊吗」
亚连不回答,完全漠视对方的存在。
「唉只有两个人什麼事也做不成吶。少年你又这样冷淡,我又不能随意靠近你,唉」爬了爬顶上的捲翘乱髮,在j声抱怨无效后,帝奇不悦地敲起了一旁的茶j。
「你们」
帝奇抬眼看向主动说话的少年。
「你们为什麼要帮千年伯爵工作他不是好人吧」亚连抱着双膝,两眼瞄向了专心听他说话的帝奇。
听完了亚连的问题,男人搔着脸颊,然后又爬了j下头髮,似乎是在思考该怎麼回答少年的问题。
「这点萝特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我们是千年公收留的迷途小羊,为了报答千年公所以才替他工作的。」将双肘靠在膝上,男人弯着腰续说:「萝特应该也跟你解释过,恶魔并不是千年公製造的。」
「那千年伯爵的工作又是什麼」
琥珀眸对上少年的银牙眸,尔后勾起一笑。「是引路人喔」
「引路」亚连疑h地皱眉。
「千年公的工作,就是替那些迷了路的灵魂们指路。毕竟那种地方要是不小心走错了路,可是会很麻烦的呢」帝奇扬了扬眉。「萝特不就带你去看过了吗关於恶魔存在的原因。」
而男人的提醒只让少年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少年明显的反应,也让男人不觉笑了笑。
「那你们也是跟千年伯爵一样,都在替那些灵魂们指路的吗」
帝奇抬眼看向再次开啟话题的白髮少年。
「不。」男人闔上了双眼回答,「我们是负责将误饮彼岸花露珠的恶魔给带回来,另外还有消灭驱魔师。」
听闻,亚连瞪大双眼看向了对方。
帝奇睁开了双眼,嘴边的笑也变得邪恶与狂妄。
「一群只会胡乱使用圣洁、却不会正确指路的傢伙,一点活着的价值也没有。而且他们这样随意破坏恶魔,可是会害我们的工作量增加的耶没有完全净化的灵魂可是会再回到那裡去的,到时候又喝下露珠了那该怎麼办真是,想到就觉得麻烦。」
抱怨似地语气,述说的话於少年而言非常刺耳。
「差劲。」
「嗯少年你刚才有说话吗」
「我说你很差劲。」
看着眼前认真地瞪着自己的人,帝奇瞇细的眼笑着。「因为我杀人的关係吗」
没有回应男人的话,少年扭回头,继续无视对方的存在。
对於亚连的行为,帝奇只是站起身,走到的床边。「呵呵,我这样就差劲,那麼那些驱魔师们呢」
抬头看向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少年以着不输对方的气势看了回去。
双手cha在口袋裡,帝奇轻蔑地笑。
「驱魔师破坏的虽然是恶魔,但那裡头可是有着灵魂的,他们这样破坏、然后让灵魂得不到救赎再次回到那裡去;这些灵魂又再喝下露珠变成恶魔、然后又再次被破坏这样的作法不就等於是在反覆杀害这些灵魂吗」
男人的笑除了轻蔑,还多了g嘲笑意谓。
「还真是双重标準呢,少年。」
扭过头不去看对方变化的表情,男人掏出了菸盒、点起了一根菸,琥珀眸扫了床铺上的白髮少年一眼,吐出了一口白雾后,缓道:「我们的确是有事想拜託你,所以才带你来这的。」
帝奇突然改变的话题,让少年一时跟不上,愣愣地望着他。
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地,男人无故笑出了声。「呵呵,虽然说是我们,但其实是萝特想这麼做的呢」chou着手上的菸,帝奇自顾自地说着。「老实说,萝特想做什麼我一点也不在乎。会帮她也是因为我们是家人,所以才会如此的。」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我并不想改变它。只要能不改变这基本原则,我是能够帮萝特忙的。」吞吐着白烟,男人一脸若有所思。「我虽然是这麼想的。」
「虽然」
注视着那双银眸,帝奇拿下了嘴上的菸,一笑。「但是看到少年你后,我还真有些动摇了呢」
伸出手,男人想碰触少年,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收回了手。
望着手心,帝奇似是在想着什麼,想得出神。
「因为我们就跟那些灵魂一样,只是想得到救赎而已。」
抬头望着白髮少年,男人温柔一笑。
「而这件事,只有少年你做得到。」
伸手轻抚着对方脸颊,望着对方的眼裡有着悲伤、却也有渴求。
「对於我们的求助,善良的你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安静的房内,除了一名蓝髮nv孩闔眼趴在床边外,一旁还站了一名金髮nv子、以及穿着庞克的双胞胎少年。
「看来那孩子还没发现呢。」nv人拨了拨前髮,喃喃自语。
「萝特这是在做什麼啊」「对啊萝特妳这是在做什麼啊」
双子一同问道,还意图走向前到蓝髮nv孩身边,却被nv人一把拉回。
「嘘,这时候别和萝特说话。」扫了双胞胎一眼,露露.贝尔降低音量回应。「她现在正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那孩子身上呢。」
「梦吗」大卫问着,「为什麼要对那傢伙用出梦的能力啊」
nv人面无表情地看了提问者一眼。
「因为要让那孩子开啟门啊。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行,所以必须毁掉他的心才可以。」
在nv人与双胞胎一问一答的对话时,趴在床边的nv孩爬了起来。
「不是很顺利呢。」坐在床边,萝特皱着眉头嘟嘴不满。「好像有谁在妨碍我。」
露露.贝尔走到了萝特身旁,微弯着腰审视床铺上少年安睡的脸孔。「妳不是让帝奇进到妳的梦中了吗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是,这应该不会造成影响才对。」咬着手指,nv孩冷静思考着。「这个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见nv孩陷入了沉思,nv人也没再开口搭话。只是在一阵沉默中,nv人像是察觉到了什麼,抬首望向了房门。
「伯爵大人似乎回来了。」
话一出,房裡又瞬间安静下来,露露.贝尔转头看向萝特。「我先到伯爵大人那裡去了,萝特妳多注意些,可别过头了。」
「好啦」
nv人将眼转到了企图移动到床边的双胞胎,伸手一抓、将两人往房门拖去。
「你们两个也离开吧,留在这裡也碍事。」
「露露.贝尔妳说什麼啊」「她嫌弃我们呢」
两人挣脱着nv人抓着他们衣领的手,还聒噪了起来。
极度没耐心地将手化作p鞭然后朝双胞胎甩去,金髮nv子以不温柔的方式将两人赶出房间后,自己也跟着离开了。
室内恢復一p寧静,萝特眨了眨金眸,指头轻轻戳着床上安睡少年的脸颊。
忽然,指头传来一g像是触电般的感觉,令nv孩的身t不住一震。
瞠大双眼,偏头思考了半晌,萝特突然露出一笑。
「什麼啊,原来是妳啊」
对於我们的求助,善良的你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将对方眼底的疑h尽收,男人移开了抚上少年面颊的手,低头看着摊开的掌心,完好无缺的样子让男人不觉放心地吐了口气。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会在痛一次呢」
「」
看着毫无反应的少年,男人一笑。「虽然萝特他们说要慢慢等,但是不给些刺激的话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不是吗」
继续chou着手中的菸,帝奇坐回了窗边的椅子上。
「为什麼呢」
「嗯」男人抬眼看向亚连。
「为什麼你们也和那些灵魂一样,都想得到救赎呢」少年拧起了眉困h。「人类也会受到彼岸花的影响吗」
听闻,帝奇愣了下,然后失笑。「当然是会的啊,只是效果和灵魂的不同而已。」
银眸瞪大开来,看着男人一派轻鬆地谈道。
「少年你有查觉到在你身边的那位武士先生的不同吗」帝奇顺手拧熄手中的菸蒂,「我们的情况跟他的情况不能说一样,但雷同。」
说着,还笑了j声。「只是武士先生比较可怜呢,毕竟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这样的事实的。所以,我多少可以理解千年公不想管他的原因。」
「你在说什麼」亚连不觉地揪紧了床单,握紧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没有多理会少年的情绪反应,帝奇偏过头无奈一嘆。「唉,不过武士先生胆子还挺大的,都这样了还敢回到教团去当驱魔师,都不怕自己会成为那些人的目标吗」
「你在说什麼」亚连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
这时,那双金眸看向了少年,戏謔一笑。「我在说谁、说什麼,你难道不懂吗」
看着男人逐渐扩大的笑,这次少年连身t都在颤抖了。
「那个人啊,就跟我们一样,都是拥有永恆生命的可怜人。」
帝奇轻缓地说着,更是愉悦地欣赏亚连逐渐僵y的表情。
「变成这样了,想死也死不了。」
你会恨我吗
有一道声音,悄悄地传入了耳际。
「谁」亚连偏过头寻找声音的方向,却只看到了男人眨着眼询问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吗」
不是这个人的声音
银眸瞠大着,莫名地对这道声音感到恐惧。
你会恨我吗
摀住双耳,少年蜷曲在床铺上。
「声音」对这样的声线感到熟悉,是自己曾听过的,但却又令他感到害怕。「有、声音」
但这个人,应该只会出现在梦中才对啊
你会恨我吗你会恨我吗
紧紧摀着耳朵,亚连努力不去听这些声音。
帝奇也察觉到了少年的不对劲,立即站起身来想上前查看。
「怎麼回事难道说萝特又」
突然,一隻黑se的蝴蝶穿过了墙来到了帝奇的身边,拍动着翅膀似乎在传达什麼给男人,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时,一扇黑红格相间的门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虽然对於nv孩突来的要求感到不解,而男人也回头看了摀着双耳痛苦不堪的少年一眼,最后还是选择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重重喘x着,感觉头部开始发疼了。但那个声音,却怎麼也挥之不去。
「好痛不要、再说了」
就在帝奇走进门后,少年身处的房间开始渐渐崩坏;先是墙壁一pp地剥落,尔后是地板一块块地塌陷,等到所有一切都除去后,只剩下一p黑暗。
好像有谁在喊他
亚连缓缓地睁开双眼往前方看去,看到了佇立在红花海裡望着他的nv人。
「妳」
看见那屡次出现在梦中的人,在接触到对方那满是悲戚的双眼时,一g深层的悲伤瞬间涌上脑海。
急喘着气,少年不住摇着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面前的nv人,扬起了一笑,悲愴的笑。
你也是来送别的吗
止不住颤慄的身t突然一震,就这麼僵直在原地。
就像跑马灯般,随着nv人的话语,一幕幕的情景出现在眼前。红花、彼岸、清澈却黝黑的河道,还有那个人朝自己伸出的手,和那温和的话语
呼吸,逐渐急促。
摇着头,泪水不觉盈满了眼眶。少年不断呢喃着,原本摀住双耳的手慢慢地爬到了额际,在眼泪落下的同时,情绪,也崩溃了。
「不要啊」
庞大的疼痛感倏地袭来,一时承受不住、少年抱着头大喊出声。
而意识,也随着自己的大喊瞬间从梦中脱离。
猛然睁开双眼,少年急喘着气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摆设。还在为身下的柔软及眼前所见困h时,缓慢地偏过头,就见到了扬着邪佞笑容望着他的萝特。
「萝特」
亚连出声的同时,nv孩的笑扯得更开了,姣好的面容也瞬间变得狰狞。
「找到囉能够毁掉亚连的方法」
换上了黑se团f、重新将自己的武器配在腰间,推开纸门,神田优迈步就往教团内部走去。
而原本待在走廊上的金se魔偶在看到青年走出房间后,立刻就跟了上去,而后者只是浅浅地看了魔偶一眼,脚步依然没有停下。
在一瞬间,步伐停顿了一下。
「什麼」抬手捉住x前的衣襟,突然而至的奇异感觉让黑髮青年拧起了眉头。
而跟在一旁的迪姆恰比似乎是感觉到了什麼,忽然朝夜空飞起,停在半空中对着某个方向,张开了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还不停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更是飞到青年的身边盘旋着,然后又再次回到了空中。
抬眼看着行为有些奇怪的魔偶,青年选择先忽略身t奇怪的反应,开口问道:「是豆芽菜吗」
青年的话一出,魔偶发出了嘎嘎声,然后直直对着某方向张嘴。
神田优拿出了收在衣领裡的黑se魔偶,在开啟后直接下令:「去通知死兔子跟利娜莉他们。」
语毕,放任自己的魔偶朝教团内部飞去后,青年立刻随着金se魔偶跃出教团的范围,然后一同消失在夜空中
那时候的自己是带着满心的不安,随着迪耶特元帅他们回到了日本。
不去管身t上的异变、更不想多理会那种不适感,他只想亲眼确认什麼。
但回到了那个地方后,入眼的,却是断垣残壁与一pp鲜红。
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其他人的声音都传不进他的耳裡了,尤其是在看到一具具不完整的尸块和那一路蜿蜒而下的血跡时,少年不听他人的劝阻,y是往裡头跑了进去。
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
为什麼为什麼会变成这样
一路进到了主院,这裡的情况又比外头的更加惨烈可怕。
放眼望去,都是残缺的尸t,并且一具、覆盖着一具。
还来不及对这一切做出反应来,立刻就见到了从主院裡慢慢走出来的少nv。
一望见这样的她,少年愣住了。
看到眼前人,他可以断定那些倒卧在各处的尸t,都是眼前的她所为的;那身原本洁净的和f沾满了pp血渍,在衣袖的部分还有血滴落下,只要是少nv走过的地方沿途都会留下一点一点的血跡。
像是没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少nv含笑地看着这一切、更是满意地巡视了起来。当她看到那被不明压力给钉黏在墙上的人后,笑得更开了。
呵呵,活该、你活该哈哈哈
那冷冷笑着的声音,不像以往的她。那眼前这个充满陌生感的人,是谁
忽然,少nv转过头看向他,一看清楚少年的面容后更是立刻露出令人颤慄的笑容。
优,你回来啦。说着,还边轻移莲步慢慢走向他。
是他们不好,都是他们的错。
来到少年面前,她张开双手抱住了他,整个人也跟着紧靠上他的身t。我原本不想要杀了他们的,都是他们b我的
少nv仰头望着他,脸上带着的笑容有些失常。
谁叫他们要伤害我最重要的优呢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像是读出了他眼中的疑h,nv子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连带着手上的鲜血也一同抹上了她抚过的地方。
我啊,不管他们对我做多过分的事情我都可以忍耐,我只要我的优平安就好了眨眼间,少nv脸上的笑多了j分愤怒,眼神也变得冷咧。但是他们却伤害了你。
须臾,少nv又露出了一笑。可怕的笑。
所以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面对眼前癲狂的少nv,他感觉得到双手的颤抖。
似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她回过了头看着那些倒卧在血泊中的尸t,也鬆开了紧抱住少年的手,慢慢地走到了中央去,放肆狂妄地笑着。
而她什麼时候停止狂笑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回过了意识看向少nv时,对方仅是冷冷地看着他。
优,你会恨我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