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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了。”

    “言为定!”张良像个男子汉似的点头应下秦子楚的要求,眼中燃起拼搏的火焰。

    秦子楚又拍了拍他的头顶,然后道:“快到时间了,你赶紧回去上课吧——今天的事情,除了你家人的病,不要对李斯博士提。”

    张良用力点点头,转身跑回小院中去。

    秦子楚脸上余的表情渐渐消失,心中想:贫穷果然能够激发奋斗的雄心。

    他慢慢向寝殿走去,见到嬴政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放松的笑容。

    嬴政放下奏章,露出抹笑容,轻声道:“子楚有话要说?”

    秦子楚点点头,语调温和的开口道:“李斯直在负责各国遗民的事情,阿正怎么从来没有为他提过换换职位的事情呢?”

    嬴政停笔,笑着说:“子楚觉得他处理降者办得很好,打算将其调到典属国的位置上吗?”

    秦子楚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我觉得他做的确实不错,可典属国的位置有两千石的俸禄,还要赐以银印青绶。想起他在你死后做了什么,我真是有点舍不得。”

    嬴政顺势道:“眼下不是正好。让李斯做着典属国的活计,只给他博士官的俸禄。也让朕散散上辈子的怨气。”

    嬴政眼中划过遗憾的神情,继续苦笑着说:“朕上辈子将皇陵修建的完美无缺,可却让腐烂的尸身入住。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秦子楚坐到嬴政身边,看着他低声道:“我的感觉果然没错——你是故意折腾李斯的。”

    嬴政点点头,随后说:“子楚,你很看重那个叫张良的孩子吗?朕觉得你似乎对他特别关注。”

    说起这件事情,秦子楚顺势将他知道的些重要人物提了出来:“日后取秦帝国而代之的个叫刘邦的人,他之前是秦国的名亭长,被称为‘沛公’,而张良就是帮助他获得胜利的谋臣。与刘邦争夺天下的人是项羽,水淹大梁时候意外身死的项燕是他的爷爷。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后来出现的,最开始揭竿而起的人是陈胜和吴广,他们是被你征发的民夫。”

    嬴政冷静的点点头,带着丝好奇的神色询问:“个亭长竟然能够夺得天下,若是你不说,这四人之中,朕或许会以为是项羽获胜。”

    秦子楚歪头笑着问:“阿正,你为什么觉得胜利者应该是项羽呢?”

    嬴政重新提笔在奏章上条条批阅,口中道:“项燕是楚国名将,若非王翦将军将挖渠引水的事情隐瞒得极好,让他毫无防备之下意外死于大水,与楚国的战必定会异常惨烈。有这样的先祖,项羽必定精通调兵遣将的方法。”

    秦子楚闻言皱紧眉头,忍不住说:“既然项燕已死,你为何还是派出六十万的大军攻打楚国呢?难道楚国现在不该不堪击吗?”

    “不堪击?”嬴政重复秦子楚说出的这个词之后摇了摇头,他看向秦子楚,神色郑重的说,“楚国之南尚且有百越,东南之地炎热潮湿,我大秦的军队在这样的地方作战适应极为不良。此时又已经入夏,我大秦将士只会觉得再这样的环境下战争,身体不适得越来越明显——六十万大军并不。”

    “阿正,你竟然让王翦将军口气连百越都攻打下来?”秦子楚忍不住惊讶的高呼。

    嬴政看着他笑了起来,抬手摩挲着秦子楚的脸颊,凑过去温柔的吮着他的嘴唇。

    他语调轻缓的说:“子楚,你说过朕上辈子只做了最好的开国之君,却没能够守住这片天下。上世二十二岁的时候,朕刚刚登基,准备着手对付六国;这次,朕要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将这片江山拱手捧到你面前,然后向你证明,治理天下,朕也不落人后。”

    160动手

    秦子楚笑得欢畅,手指有些轻佻的来回摩擦着嬴政下巴上光滑的皮肤。

    他柔声道:“那我定要在你满二十二岁之前退位让贤,好让自己日日上龙床。有始皇帝陛下伺候我,这样的日子真令人期待。”

    嬴政被秦子楚逗得笑起来。

    他把握住秦子楚的手腕,将秦子楚压在怀中,顺着肩膀向下剥开精工细作的冕服,口中道:“朕定会好好伺候父皇——父皇不如说说看,今晚你想让朕什么姿势伺候你?”

    秦子楚被嬴政不正经的话弄得笑的根本停不下来,软绵绵的躺在嬴政怀里,笑得浑身颤抖。

    嬴政顺势沿着他的锁骨轻吻而下,手掌已经伸入衣摆之下,轻柔的揉弄着,口口吮着耳垂,同时道:“子楚,朕原来想若是你在朕十五岁不让位给朕,朕就杀了你。可是现在朕想,哪怕你辈子坐在国主的位置上都无所谓,你能陪伴着朕就好了。”

    “我不走。”秦子楚动情的发出阵阵轻哼。

    “嘭——!”的声,嬴政将桌面上的奏章和砚台都推下桌案,秦子楚被他平放在桌面上,压上去。

    秦初和嬴政在咸阳宫享受着愉悦与欢乐,李牧坐在军营之中,却杯接杯的饮着凉酒,眼神遗憾。

    秦初掀开帅帐,走进去,手中提着瓶温过的热酒。

    李牧将茫然的视线掉落,猛然凝神,气势凛凛的眼神落在秦初身上。

    看清楚来者何人,他点点头,平静的说:“姚上卿让你过来的?”

    秦初摇摇头,干脆利落的走到李牧身边坐好。

    他直接换掉李牧喝着的凉酒,开口询问:“国主又将十五万精锐交到将军手中,将军这些日子为何闷闷不乐?”

    李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军中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秦初赶忙说:“没有军心不稳的事情,但将军神色不如往日刚毅了,秦初以为……您心中担忧捉捕赵王代和燕王喜不顺利。”

    李牧摇摇头,眼眸浮现出丝茫然:“老夫征战沙场辈子,却没想到最后封侯拜相依靠的是秦国的国主。”

    他苦笑声,摇了摇头:“哪怕心中感激国主的照应,可李牧当了辈子的赵国人,还是把自己当赵国人的。哪怕赵国破国,我手下的士兵仍旧是赵国士兵。李牧这几年来竟然直没发现有什么不样。不就是替人打仗吗?给我充足的粮草,老夫能打辈子!”

    李牧大声喊出这句话之后,忽然灌下大杯酒。

    随后,他老泪横流的说:“可赵王要杀了我!杀了我全家老小!秦国的国主却给我的子孙荫了三代官爵,老夫心里难受。我不舒坦!”

    秦初不声不响的把凉酒藏到自己脚边,顺着李牧的话说:“国主既然愿意厚赏将军,将军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尽快将赵王代和燕王喜抓住送回国度才好。”

    李牧呵呵笑了几声,他在秦初肩膀用力拍了几下,感叹道:“这军中将领现在竟然没有个秦人——咱们都是受了国主恩惠的人。”

    秦初跟着点点头,嘴角扯出笑容,眼神满足:“若是没有国主,秦初现在无论获得什么样的地位,都只是个男宠,辈子都甩不开这样的名声。可我现在能够堂堂正正的被人称呼声‘秦楚将军’,秦初愿为国主效死力。”

    他说着话,神色露出丝哀痛。

    秦初叹息声道:“可惜,秦国的国主都不是长寿之人,今日传递回来的战报都是太子执笔。听说国主沉疴已久,都是怕太子年轻、掌国不利,才硬生生拖到现在才敢休息的。”

    李牧沉着脸,跟着点点头。

    他深思道:“我们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将他们抓到手中。别……”赶不上国主最后面。

    秦初听出李牧未尽之语,收下颚,已经没有了继续开导李牧的心思。

    他提起凉酒瓶子,转身走出帅帐。

    姚贾直停留在当地登记战损、安抚居民、调度战俘的燕军,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原本个白面书生硬是从脖子以上晒成了麦色。

    秦初回到帐中,姚贾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的写着奏章,向国主汇报燕地的情况。

    “国主这些日子身体如何了?”秦初坐到姚贾身后,有力的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仔仔细细将肩上发僵的肌肉揉开。

    姚贾手上不停,回头瞥了秦初眼,轻笑道:“我看国主身体有恙是假,想要退位给太子才是真的。”

    秦初动作顿,不由得皱紧眉头,过了许久之后才犹豫的说:“国主和太子父子两人相依为命,现在国主这般年岁,想要安享晚年也是常理。”

    姚贾却摇了摇头,收起脸上的笑容。

    他凑到秦楚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些年,国主哪有丁点变老的痕迹?”

    秦初闻言愣,随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的说:“……太子好像时至今日仍旧与国主同住屋。”

    姚贾绷紧脸上的神色点点头,低声道:“太子在国主身边丝毫看不出是父子来,反而是国主现在看着像是太子的弟弟,而且太子看向国主的眼神也与寻常父子不同。国主从太子小时候起就对太子有求必应,眼下这样的情况,国主不退位,难道要等到太子名望受损了,再事后补救吗?”

    秦初和姚贾关系非同寻常,都喜欢上了男人,自然对这种事情最敏感。

    此时,秦初脸上已经片惨白之色。

    他声音发颤的说:“可国主和太子,他们……国主竟然能够退让到这个地步?”

    姚贾苦笑声,平静的说:“太子气势惊人,手段狠辣,为人深沉。每次他有些举动,事后都让人脊背发凉,堪为代雄主。连你、我都清楚,国主和太子在起的时候,国主已经压不住太子了。国主无论是否甘愿退位,眼前这个时机都是最好的。”

    秦初摇头叹息,可却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能够说出口。

    平灭六国的道路非常艰难。

    国主每次都要谋划许久,大战之后竭力休养生息,不至于劳动过的民力。

    这是仁君所为,可其中流逝的战机却非常!

    但太子不同,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同时对燕国和魏国发动战争是太子的提议,而他趁着举歼灭燕国和魏国之后,秦军气势如虹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再次任用王翦和李牧出征,并且将国中的全部军队都交托在他们手上。

    这其中的气魄、心机和对时局的掌控,就绝不是国主能够比拟的。

    太子羽翼已丰,国主拦不住他了!

    但国主是心甘情愿落到如此地步的吗?

    秦初不清楚。

    可他不敢问出这句话,这不该是身为人臣询问的事情。

    秦初闭上眼心中盘算着随李牧将军,彻底抓住赵王代和燕王喜需要的时间,可他心中却仍旧惦记着远在咸阳宫中的秦王子楚。

    士为知己者死。

    国主对他有活命之恩,若是眼前的局面并非国主所愿,秦初下定决心,当他随着大军班师归秦的时候,若是知道了国主并非自愿留在咸阳宫作为被囚禁、被控制的人,他就算是拼死也要将国主救出来。

    “你觉得此事可行吗?”这个打算秦初并没有隐瞒姚贾。

    姚贾看着秦初严肃的神情,抬手在他被风霜侵染的脸上寸寸摩挲而过,忍不住劝说:“秦初,国主将你送入军中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到现在都不懂得勾心斗角。若是你继续为将,迟早不得善终。”

    不等秦初反驳自己的话,姚贾已经起身慢慢踱步到了军帐中央,平静的说:“你怎么不明白,若是国主真的不愿,朝廷哪里会平静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哪怕此时国主被囚禁起来,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何况……”

    姚贾说着皱眉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太子似乎事事顾及着国主的心思,你们这群同国主亲近的大臣,他个都没动过。”

    161天下已定

    姚贾的话只能暂时稳住秦初,却不能让他彻底放心。

    男人到底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秦初自己也是男人,所以清清楚楚。

    但眼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彻底平灭北方两处伪政权,而不是为了远在国都的国主操心贞操问题。

    只有得胜归来,秦初才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入咸阳城中。

    眼前,哪怕他带着大军掉头冲回咸阳,也进不去宫门步。

    赵王代和燕王喜两人,个逃到了安阳,个躲去辽东。

    他们都幻想着能够重建往日的辉煌,东山再起,打回南面,因此选择的地理位置虽然不是顶好,却都是实实在在是适合发展的地方。

    赵地的长城直没有修建完成。

    因此,在攻打魏国之前,蒙毅就将小儿子蒙恬留下督建。

    随着长城日接日的连缀起秦国和赵国原本的位置,安阳城也渐渐暴露在蒙恬眼中。

    蒙恬在长城城头上,身后跟着被征用作为劳工的赵军。

    他眼神透出股怨念——怎么看怎么觉得安阳城矗立在眼前有股耀武扬威的味道。

    真是碍眼!

    “蒙小将军,秦初将军带大军前来。你是不是过去迎迎接他们下?”蒙恬的亲随冲着满是烟尘的远处眺望,看到了旗帜上绣着的名字赶忙向蒙恬通报。

    蒙恬跳到地面上,纳闷的说:“领兵的人不是李牧将军吗?怎么是秦初带兵过来了?”

    但不管其中有什么原因,蒙恬还是立刻整理衣衫,带着督建长城的大小领事飞快向秦初率领的大军迎了过去。

    “蒙小将军。”秦初见到蒙恬仍旧带着微青胡渣的脸,立刻下马向他拱手示意。

    蒙恬马上跟着行礼,开口询问道:“李牧将军人呢?国主前些日子还发过消息给我,说由他领军收拾赵王代,我怎么没看到李牧将军的身影。”

    秦初轻轻笑出声。

    他在蒙恬背上拍了拍,开口道:“李牧将军怕他来了之后,你不好管理手下的赵国人,因此,直接分了半大军给我,让我带人攻打赵王代,他自己带着剩下的十万大军转道去辽东了。”

    蒙恬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他揉了揉脸,然后嘿嘿笑着说:“将军你就别笑话我了。都是男人聚在起,哪能不打架。赵国这群兵确实不错,能和咱们对个痛快。哪怕直修筑长城,我也没让他们把训练落下。你要是觉得手里兵不够,我手里这些人随便拉出去,就是支大军。”

    秦初听了蒙恬的话不由得笑起来,口中却责备道:“你怎么敢让我带着赵国兵却攻打赵王代?没看到连李牧将军都此事了吗?这可是件麻烦事!”

    蒙恬对天翻了个白眼。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和秦初,才压低声音说:“国主定下什么劳什子‘轮休规定’之后,这群修建长城的人比我被我爹带着去打仗都轻松,又能吃饱穿暖的,他们有什么可闹腾的?”

    秦初摇摇头,认真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这是要将赵国彻底灭国,总会有些人从中作梗,阻碍我们彻底攻克安阳城。”

    蒙恬脸上露出笑容,甩甩头,得意道:“这我知道。打从赵王代跑到这里像只王八似的缩头不出的时候,我手下这群被征用的赵国兵就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私底下交头接耳的想跑到安阳城里面去。”

    “哦?还有这种事情?”秦初眉头皱,露出些许好奇的神色。

    蒙恬冷哼了声,抬手在胸口拍了拍。

    他自信的高声道:“我就让他们跑,不想留下的都滚过去才好。哈哈哈,果然,没出几日赵王代就亲自把这群跑过去的民夫全都捆成粽子给我扔回来了。我人赏了他们二十军棍,然后取消休息,往死祸害他们。不是挺能跑的吗?有本事就死在安阳城里面,全都别回来!”

    蒙恬平日并不是气性这么重的人,当初也是被气狠了。

    别说秦国国内之前征发民夫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满天下也没有国主这么厚道的待遇——吃好穿暖,干活还有休息的时间。

    结果没想到,秦国被留下的战士们格外感恩戴德,而赵国那群人却整日吃秦国、用秦国的,回头却吃里扒外,个个都想跑到对面的安阳城中去,美其名曰“思念故国”。

    被怕死的赵王迁亲自扔回来最终落到后来的下场,蒙恬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秦初听到蒙恬的话,不由得再次皱眉。

    他有些担忧的说:“国主叮嘱过不要累死人,你手下的赵兵死了少了?”

    秦初摆摆手,赶忙强调:“除了故意闹事的,根本没死几个人,这几个还都是病死的。随军的医官们都说是真的有病,没法医治的。您不用担心此事。”

    秦初这才松开紧皱的眉头,带着蒙恬同回到营中,计算起如何对付赵王代,尽快拿下安阳城。

    李牧在分兵给秦初之后,就带着手下十万秦军背上,虽然秦境之中已经入夏,可越往北走,天气反而越冷。

    秦国人疯狂的迷恋车马,因此,秦境之中的路途被修建得四通八达。

    但顺着原本燕国的道路往北走,他们不得不直绕着崇山峻岭和山林沼泽进发。

    “将军,燕王喜也太会躲了。”骑在马上,李信忍不住伸手抹了把脸,北风刮到脸上简直像是小刀子剜肉似的疼。

    明明已经四月的天气,没想到前几日竟然还下了场大雪!

    李牧摇摇头,平静的说:“燕国地势偏北,当地百姓已经习惯了严寒的天气。咱们带来的冬装还够吗?”

    李信点头回答:“将军不用操心此事,末将已经让人把厚实的军服都发现去了,但这种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

    李牧叹了声,然后开口道:“燕王喜往这里逃,也是看重了辽东天气与咱们原本的地方不同。不过现在入夏了,再冷的天也没久好过。咱们速战速决,将其擒获。”

    话出口李牧猛然眯眼睛,股凛然杀气从他体内爆发。

    只听他冷声道:“辽东地区的夏日定非常短暂,咱们决不能将战场拖到那时候去。”

    “是,将军!”李信高声应道。

    十万秦军继续北上,每日全速进发。

    当天气终于暖和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和燕王喜带着逃出来的“燕国大军”相遇了。

    四个月的时间,燕王喜竟然才刚刚跑到此处,尚未修筑起道坚固的城墙抵抗他们!

    这是何等轻狂傲慢的心态!

    李牧脸上霎时露出笑容,忍不住抚掌大笑:“此处乃是片平原,毫无遮蔽之处。李信,你带上骑兵队伍直攻而下。战车队紧随其后,定能将燕王喜的军队杀个片甲不留。”

    所谓战车队从来不是独自作战。

    战车在前方奔驰,配备的步兵紧紧跟在战车后方手持兵戈,借着战车冲击的优势,向两侧厮杀,收割敌军的生命。

    有了李牧的安排,李信立刻带上骑兵队直接向燕军冲杀而去。

    “秦军到底是怎么追上寡人的?!!”燕王喜见到秦军身影的瞬间,大惊失色。

    他惨叫了声,立刻怒吼道:“快快快!寡人的大军在哪里?让他们保护寡人!”

    燕军从来没有什么能臣良将,此时得到了燕王喜的命令也只能匆忙调度,毫无准备的迎上扑面而来的秦军。

    玄色的大军像是片黑压压的帐幔,将燕军完全包裹其中。

    燕国这群神色迷茫的战士们的脖颈立刻被刮出道细细的血痕,毫无准备之下已经有许燕国战士躺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呼吸。

    血线高高的抛入空中,溅开无数血花,原本还为了自己逃过劫而庆幸的其他燕国战士被喷了满脸。

    他们惊叫着像是被驱赶的羊群般四处逃窜。

    转瞬之间,燕军匆忙结成的阵型已经被冲入军队之中的秦军摧毁殆尽。

    可这并不是结束,仅仅是秦国攻打的开端!

    “住,都给我上去打啊!胆敢退后之人全都杀——啊!!”正用受伤的长剑砍到个回头逃跑的士兵而怒吼出声的燕军主帅没等说完话,已经被其他战士打倒。

    燕军战士们为了能够比其他人快步逃脱,全部都急红了眼睛。

    他们惊恐之下理智全失,只顾着不停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