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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心思。
他叹了口气,随后道:“韩非,你觉得自己要说的事情合适吗?”
韩非脸上露出愧色,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国、国主既然说过自己‘唯才是举’,那为、为何不能接受韩、赵两国的遗民?”
秦子楚听了韩非的挑衅,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字顿的重复了韩非的话后,轻笑道:“韩非,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你能够保证自己推选到寡人面前的人才,不是抱着杀了寡人的心思吗?能够确定他们心中没有得到寡人信重,手握大权之后推翻我大秦统治的想法吗?寡人处置六国遗民非常宽容,除了国主及其嫡子嫡孙,其余人不动。可你回想自己下最初的心情,拿什么来说服寡人信任他们的忠心?”
说出这些话,秦子楚摇摇头,语气加平静也加冷淡的说:“不,甚至不必对我大秦忠诚,哪怕他们能够善待各地百姓,寡人也愿意对遗民加宽和些。可他们这群遗民对待自己曾经治下的百姓犹如驱赶牛羊,何曾有过什么仁慈之心呢?否则,你以为为何近些年各地频频有自称是王室之后举旗造反,却没有什么百姓愿意跟着闹腾——百姓希望的是拥有个仁善宽松体贴自己的国主,他们已经被愚弄够了。谁都不是真的愚蠢,哪怕不读书,百姓也懂得谁会带领他们过好日子!”
秦子楚本以为两人对话到了这个地步,韩非总该知难而退。
没想到身为法家“愚民”理论代表的韩非竟然再次开口,硬是将他想要推选的人才说出名字了!
“韩、韩非想要向国主举荐个少年,他叫张良。”秦子楚回头的刹那,这句话钻进他耳中。
秦子楚忍不住微微抖,停住了脚步。
韩非关注了秦子楚的反应,见他如此,脸上露出了悟的神色。
他完全误会了秦子楚的反应,直白的说:“国主既然也对张良关注许久了,定知道张良家中三代为相,他是个不可得的聪慧少年。”
Σ(っ °Д °;)っ亲,你推选的人才太如雷贯耳,我都要不忍心听了!
你造他是灭秦的大功臣么!!!
153火势冲天
秦子楚声音发飘的对韩非说:“你怎么会非要将他推荐过来?”
韩非面露不忍之色,轻声道:“韩非从未阻拦过国主对遗民行事任何政令,但我每次回去探望却都发现那个孩子白日不醒,夜间不寝,借月色而读书。臣忍不住对他考校了几句,发现他小小年纪竟然有进退有度,气质非凡,聪慧远超常人。”
韩非抬头瞥了秦子楚眼,再次叩首。
他诚心实意的说:“堵不如疏,若是知道未来丁点希望都没有了,人也就没有了顾虑。国主若是愿意任用各国遗民之中有才华的幼童,从小教导,何愁他们不对国主忠心耿耿呢?”
秦子楚听到韩非的话不由得愣,与嬴政对视的时候两人眼中都闪烁出讶异的神情。
他们两人越来越心意相通,思维上的漏洞也就越来越相似。
秦子楚和嬴政都觉得上辈子嬴政遭遇各国刺杀不断,那么各国遗民绝对想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却忽略了人在有奔头的时候,是有弱点,也容易屈服的。
韩非的话,恰巧点破了秦子楚和嬴政的思维误区!
韩非替他们俩解决了大麻烦!
秦子楚脸上飞过道红晕,赶忙对韩非叩首,口中感激道:“谢你的提醒,不然寡人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这点了。”
秦子楚根本就是被嬴政的描述带着思维跑到了十里八村之外,再也回不来的节奏。
各国遗民现在过得不好,所以天天想着推翻秦国的统治。
可若是他们知道子孙后代有机会重新享受荣华富贵,哪里还会死挺着脖子跟高官厚禄过不去呢?除了少数死犟的人家,绝大数都会主动说秦国的好处,让孩子努力上进谋得秦国国主的欢心。
韩非赶忙扶起秦子楚,着急的询问:“那国主是否愿意见见张良呢?”
“除了张良,廷尉若是还有觉得不错的孩子,不妨同送入咸阳宫中。”嬴政忽然插嘴。
韩非犹豫的看向秦子楚,希望此事由国主决定。
可他却见到此时面貌仍旧没有丝毫衰老迹象的国主侧首微笑,视线落在太子身上,眼神温暖之中夹杂着丝……明亮的火光?
韩非心中跳,说不出如何诡异的猜想莫名跃入他脑海之中。
正在这时,总是绷着张脸,神情充满了压迫感的太子却像是用皮肤捕捉到了国主的视线似的,极其自然的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神,露出无比相似的笑容。
温柔又暧昧。
他们两人的眼神像是粘着丝丝缕缕蜜线的莲藕,虽然分别两地,可神情之间牵连不绝。
尤其,国主直状若好女,端得起气质温雅,对太子是纵容得没有丝毫底线和防备,而太子已经年届二十,却从未对女人表现出任何的兴致!
韩非不由得摇晃了下,瞪大双眼,被自己的猜想吓得浑身冰凉。
“韩非,就按照阿正说的做吧。”秦子楚这时从嬴政身上挪开视线,恰巧看到韩非死死瞪着自己和嬴政的神情。
他面色不变,广袖下的手掌却猛然攥成拳头。
秦子楚笑着说:“廷尉最近改的秦国法令,有些让寡人看不太明了,会还请廷尉留下为寡人详述。”
韩非虽然不明所以,却赶忙道:“是,国主。”
别人或许看不出秦子楚脸上微小表情所代表的含义,可嬴政对他的了解非同般,瞬间注意到了秦子楚骤然升起的惊恐。
他微微眯起眼睛,顺着秦子楚的视线挪到韩非脸上,立刻发现了韩非眼神的古怪。
嬴政心下叹了口气,知道无论子楚还是自己身边始终没有女人,迟早会有人意识到其中的古怪,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快。
……也不很快了,毕竟都二十年了。
不等秦子楚说什么,嬴政已经笑言道:“父王,你不能光顾着国事——不是说此番灭掉燕、赵两国之后,要将两国的王女充入后宫吗?政的年岁已经不小了,父王不必再为了巩固我的地位如此苛责自己。”
秦子楚丝眼神都没分给嬴政,口中却极有默契的笑着回答:“我看分明是你年纪渐长,到了慕少艾的时候了——说吧,这些日子频频往外跑,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寡人将其为你纳入宫室,也好让你懂些人事。”
嬴政总是紧绷着张冷脸,听到秦子楚的话,此时却极为难得的垂下头,露出羞赧之意。
秦子楚自然的发出笑声,握住嬴政的手掌说:“阿正,还有什么需要为父教导你的吗?”
在场的都算是秦子楚的心腹,范睢和彰黎听到这些话都发出善意的笑声,韩非心里却觉古怪。
为何他刚刚有这样的猜想,秦王子楚和太子政忽然就提起了要广纳后宫的消息?
……但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或许,真的是他心了吧。
韩非将古怪的想法压入心底不再提。
范睢这是却忽然开口道:“国主,范睢年事已高。此番武安君身体衰弱至此,老夫想要退出朝堂,回家含饴弄孙以享天伦之乐。请国主同意范睢的恳求。”
范睢身为秦国相国超过三十五载。
他的存在本身就以为秦朝政局的稳定,范睢不是不可以告老,但此事必定会对秦子楚统治造成定的动荡。
不得不慎重。
秦子楚低声道:“范睢相国,子楚绝不会拦着您回乡,但希望相国能够稍后再走,国内许政务尚未通行。”
范睢摆摆手阻止了秦子楚的劝说,平静的说:“晚走不如早走,彰黎先生对国主有救命之恩,他的才能也是众所周知的。
彰黎先生与老臣共事年,朝中该如何运作,他都十分清楚,其下还有冯去疾辅佐。国主将相国的位置交由彰黎先生,老夫是放心的。此时六国没有彻底平灭,国主将切交托新人正是时候,否则等到统的天下,再调整人事,恐怕反而不如现在轻松了。”
范睢的话虽然没有说透,秦子楚却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等到了天下统的时候,所有在朝为官的人都是“开国功臣”,若是没有重大的失误,是绝对不能够随意调整的。
哪怕秦子楚心中不愿意,也必须善待他们。
但现在这个时候,秦国正处在上升期,每个官员都不能够挟持着自己的功绩威胁国主,秦子楚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
没想到临走之前,范睢竟然提醒了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秦子楚感激的向范睢叩拜,终于说:“谢范睢相国。好,那么范睢相国在王翦将军和李牧将军得胜归来之后,告老吧。”
范睢感激的向秦子楚叩谢,被内侍搀扶着慢慢走出正殿。
他的精力已经慢慢衰退了,也越发贪恋权势,能够现在离开是君臣之间最好的机会,若是国主此时不准许他告老,恐怕就是存了等到彻底平定六国,需要用他这样的积年老臣开刀来震慑权臣的心思了。
秦子楚深深的叹口气,看向彰黎。
他起身走到彰黎面前,直接跪下叩拜,郑重其事的说:“子楚日后要依靠先生了。”
彰黎以同样郑重的姿态向秦子楚叩拜三次,随后正色道:“国主,武将可以开疆扩土,但文臣可以治国兴邦——范睢相国已经被昭襄王封为应候,而我大秦能够有如今局面与范睢相国定下的国策是分不开的。此番大封群臣,国主是否愿为相国家中也加以封赏呢?”
听到彰黎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摆摆手,轻笑道:“先生与子楚想到块去了。”
彰黎跟着露出笑容,低声解释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原因:“范睢相国离开前既然说过大秦的江山不可能直依靠战争来维持,那么仗总有打完的天。到了这个时候,文臣的力量就会凸显出来。但文臣与武将本就不同,武将以性命为国征战,国主愿意厚赏名武将本是常理,而能够做到范睢相国般伟业的文臣,对我大秦而言也绝不会再有第二人。因此,彰黎希望国主能够将范睢相国捧至高处,让文臣能够有个为之奋斗的目标——哪怕,再没人能够有这样的机会。”
范睢的意思很简单,虽然武将为国拼命,可文臣也不是干坐着享福的。
那么,决不能让文臣和武将之间产生裂痕。
因此,在大封武将的同时,也要给文臣选择树立个高大上的榜样,让他们为了绝不可能达到的目标奋斗,就像是在驴子面前钓根胡萝卜,那么驴子就会直向前奔跑不停。
秦子楚再次向范睢叩谢:“谢先生……不,彰黎相国提醒。”
彰黎不当回事的摆摆手,平静的说:“彰黎家人已经全部亡散,孑然身,不在乎这些事情。事实上,比起我,其他几位大人加适合相国之位,他们为秦国付出的时间要比彰黎长久得。”
这点秦子楚则没有办法认同彰黎了。
他抬手打断了彰黎的话,认真道:“祖父封范睢为相国时,范睢仅仅是魏国的名逃臣。先生现在为大秦所做甚,为何反而说自己没有资格坐在相国的位置上呢?相国之位能者居之,先生当之无愧。”
彰黎这才点点头,向秦子楚郑重其事的叩拜道:“彰黎定不负国主所托,全力辅佐国主,开创盛世。”
秦子楚露出喜悦的笑容,扶起彰黎,回道:“寡人会全力支持彰黎相国的。”
咸阳宫内片其乐融融,带领赵地出身的秦军大国在易水河不远处平灭了燕国国都蓟城的李牧眼中却充满了难言怒火。
他狠狠将利剑刺入土地之中,怒声道:“李信,你贪功冒进,以致集公子为了救你而身中数箭、被人掳走!自己回去向国主交代吧!”
嬴集是唯二两个被秦王子楚重用的兄弟之。
虽然秦王子楚从未曾给集公子任何封地,可这年来让他浸淫军营之中,手握兵权,这步本身已经表明了秦王子楚对嬴集的信重。
嬴集也是个争气的弟弟,虽然之前对军事了解不,可这些年来无论跟随哪位将军出征,出来都是学看、奋勇杀敌,从不给人找麻烦。
哪怕被派去看守或者押运粮草,嬴集也从无怨言。
能够做到这步,即使忽略他的身份,嬴集也是员出色的小将。
可偏偏在李牧攻下了大半燕国国土,完全搜到燕国地图和国主印后,李信杀红了眼被反扑的燕军玩了手诱敌深入,引入敌军包围之中,转眼没影了!
“秦初将军脱不开身,末将将李信带回来。”嬴集马头转,直接挥手,带着秦子楚特意给他保命用的三百铁骑尾随着李信带领的军队从后追上,直插入敌军之中。
这下可好,等到李牧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李信浑身是伤的被丢在战场上,嬴集却没了踪影。
“该死,真是年轻气盛,怎么个个都不能记住穷寇莫追,不让我省心!”李牧怒喝声,转身命令道:“大军不要调整方向,继续往东北攻打。”
李牧说完这话,心中“咯噔——”声,恼火的想:该死!上当了!
燕军的目的从来不是杀死对敌英勇的李信,而是与李信相距不远的嬴集公子!
无论战争的时候李信是么勇猛的员将士,但究其根本他只是秦王手下的奴仆。
可嬴集是秦王子楚的亲兄弟,还是被他重用的兄弟,其分量不言而喻。
若是能够抓住嬴集,燕军立刻就有了和秦军谈判的资格。
他们竟然阴沟里翻船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可无论李牧如何搜索,都没有嬴集的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回报的小兵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轻声开口,语气之中满是沮丧之情:“将军,咱们追不上了,燕军来的是战车,而集公子带去追人的都是骑马的亲兵。”
李牧抬手阻止了主力队伍继续前进。
他深吸口气忽然说:“咱们回去吧,做出歌舞升平的样子,让秦初将军过来见我。”
“是,将军。”传令兵应了声,立刻退下,没会就将得胜归来的秦初喊来了。
秦初抹去脸上的血痕和肉末,拱手道:“李牧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末将怎么听说集公子追着去救李信,结果失踪了?”
李牧神情沉重的点点头,咬牙道:“事已至此,说无益。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恐怕集公子和他的亲卫都已经被俘了。咱们不能自乱阵脚,不能让燕军以为抓住了集公子就可以漫天要价,否则集公子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
秦初闻言,忽然说:“李牧将军,你打算做出歌舞升平的样子,是想装作走失的人根本集公子,而是名秦国小将对吧?”
李牧有些疲惫的点点头,顺着秦初的话说:“你相貌华贵,跟在国主身边年对宫廷礼节也知之甚详,若想要扮作名秦国公子并不是难事。老夫已经打定主意在军中大肆庆祝几日,然后派探子往燕军之中散播消息他们抓错人了。这样来,就能够放松他们对集公子和亲卫的看守。然后,我们趁着夜色偷袭燕军大营,将集公子救回来。”
秦初犹豫的说:“可若是被燕军发现被抓的不是‘集公子’,他们会不会干脆杀了他们泄愤?”
李牧摇头道:“当然会有这样的危险。不过,你忘记姚贾上卿了吗?前几日他派人送消息给老夫,快要回来了,老夫刚刚已经派人给姚卿送信,希望他冒险走趟燕军大营,指认集公子是国主派来军中抢功劳的男宠了。”
无论在嬴然面前还是秦子楚面前,嬴集都是弟弟。
因此,嬴集的性格之中仍旧带有几分孩童似的天真和些许的骄纵,加上秦国王室都很不错的脸蛋,说他是“男宠”还真有几分味道。
秦初听了李牧的安排,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低声道:“以集公子的暴脾气,恐怕要气坏了。”
李牧摊开手掌,无奈的说:“老夫也是没有其他方法了。‘男宠’说来是国主喜欢的人,能够让燕军从他身上牟利,可男宠这样的身份和女人样,最怕的就是被敌人抓走羞辱过。听到这样的事情,少男人都会干脆杀了情人,再去毁灭全部羞辱过情人的敌手?燕王喜若是听说集公子其实是‘男宠’,恐怕恨不得立刻让集公子回来,只不过又要让秦初将军受委屈了。”
秦初好不容易凭借战功走到今天这步,若是他再因为“男宠”的名头兴起波澜,恐怕之前的努力都要被人否定了。
秦初却无所谓的摆摆手,直白道:“这种话伤不到我,李牧将军不用想。我们开始准备对集公子的救援吧。”
话落,秦初直接转到帅帐门口,摆出副骄纵的神色高声对李牧喊道:“李牧你该当何罪?竟然将本公子兄长的男宠被燕军抓走了!本公子隐瞒身份在军中,你竟然没有保护好伪装我的人,真是该死!”
李牧猛然喊道:“不过是个男宠,若是他死了就能让公子躲过劫,死也值得。”
“那可是国主喜欢的人,你们快些将他救回来,否则国主降罪,本公子也保不住你们的项上人头!”秦初故意怒气冲冲甩开帅帐的帘子大步而去。
在门口的小兵们脸茫然的对视,直到秦初的身影消失无踪,才聚在起小声道:“哎~你们刚才听清楚了吗?我们以为的秦初将军竟然是集公子,集公子原来是扮作他的男宠——这男宠是怎么回事啊?”
另个带着些许不屑的说:“难怪那个‘集公子’平时不苟言笑的,看谁都用眼白。原来他是给国主当男宠的,男宠当然不能跟我们这群男人说话,否则出点什么流言蜚语,真的集公子还不得告诉国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年岁很大的士兵对他们俩招招手,声音压得极低的说:“你们还不知道,好年之前国主接受过魏国国主送个‘龙阳君’啊。”
之前直沉默听着各种消息的士兵这才开口说:“若是当年跟着国主的人,怎么也得三十五、六岁了吧,看着可真是够年轻了。”
说这话,四人两人都露出猥琐的神色。
他们相互撞肩膀后,笑嘻嘻的说:“要不年轻,还能让国主这么些年了都不娶妻吗?嘿嘿嘿……”
人从来都加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消息,而不是摆在明面的结果。
眼见秦军之中丢了个公子还能够每日大肆庆祝胜利,燕军将领别提心里憋屈了。
他猛地大步走到嬴集面前,巴掌抽在他脸上,怒吼:“你们这群无耻的秦国人!”
嬴集昂起头冷笑声,又把燕军将领气个好歹。
剧辛赶忙扯住燕军将领的似乎又要打到嬴集脸上的手掌,赶忙劝道:“将军息怒,此人到底是秦王的男宠,还是秦国的公子尚未可知。不如等到姚贾出现再做定夺。”
剧辛话没说完,门口已经响起道油滑的声音:“剧辛先生有礼了,日不见,您看起来真是憔悴了不少。”
剧辛回想起之前非但没有捉住秦军,反而被秦国将计就计杀死了二十五万大军的事情,心中阵不平。
他直接开口责问道:“国主待姚卿不薄,姚卿竟然将我们的计划告诉李牧那个老匹夫!”
姚贾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摊开手十分坦荡的说:“此事若真是我泄密的,姚贾此番如何还敢踏足燕军的地界——剧辛先生您说是吧?恐怕燕军之中有探子也说不定。”
姚贾说完话,视线在宽敞的帅帐之中转了圈。
他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道:“剧辛先生竟然叫来了这么人,算了,请燕国国主收留我吧。否则刚刚的对话被国主知道,姚贾就要被车裂了。”
听到姚贾后面表示要留下来不再走了,剧辛放松的脸上的表情。
可他看着帅帐之中燕军将领的神色却显得阴冷非凡。
剧辛直接指向嬴集道:“姚卿,你可认识这是何人?”
姚贾“哎呀呀”的叫声,直接撇过头不肯看嬴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