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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听到闫贻东跟门外嘶吼,趿拉着拖鞋跑过去开了门。闫贻东手里捧着两个大纸箱,费劲儿的搬了进来,“真是太沉了,累死我了。”
路景好奇道:“什么东西啊?”
闫贻东笑道:“今天心情特别好,而且也为了实现你当初说过的话,我就特意让人跑到日本给你买的。”
路景越发好奇,跑到厨房拿了刀划开了纸箱上的胶带,打开纸箱的时候,路景险些被闪瞎了眼睛,装模作样的抬手护在眼前,笑着道:“可真有你的。”
闫贻东轻咳几声,郑重其事道:“你当初说等有钱了要换个镶钻马桶,今儿我满足的你愿望。”闫贻东得意的仰起头,“有钱就是任性。”
路景哭笑不得道:“是是是,你有钱当然可以任性。”路景蹲在纸箱跟前,用手摸过马桶上面贴着的钻石,笑问道:“多少颗?”
“7万多颗。”
路景一咧嘴:“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可不嘛。”闫贻东绕到路景身后,将他拉起来之后搂在身前,下巴抵在路景的颈窝出蹭着,“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澳视的股票已经跌停了。”
路景瞪大眼睛:“这么严重啊?”
闫贻东笑道:“澳视股票跌停,对我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儿,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几天,许宸萧就要被董事会裁决了。”
“会让他下马吗?”路景反问道。
闫贻东眨了眨眼睛,“有许媚在里面搅合,想不下马都难啊。”
路景长叹一声:“他毕竟是许董事的儿子,不管怎么整他,他依旧能好好的活着,当然了,这也要他配合,至于沈清越吗?”
“沈清越怎么了?”闫贻东笑着说:“我想沈清越结果好不了,事情因他而起,他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小艺人,分分钟得让许董事给弄死。”
路景冷哼一声,随后从闫贻东怀里挣脱,展露笑颜道:“别闲着了,打电话叫人来啊,我要把我这马桶安上去。”
“行,我这就打电话。”
晚上六点到十点半,一屋子的人就为了安装个镶钻马桶,忙的是人仰马翻,总算安装成功之后吧,竟然发现水管又裂了,没办法,几个人又要重新安一遍,总算等到收工了,路景浑身酸疼的一屁=股坐在钻石马桶上,笑着说:“太舒服了。”
闫贻东满眼笑意,似是宠溺道:“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说。”
路景笑着拽过闫贻东,两人跟钻石马桶上来了场鱼水之欢。
有时候,人是需要任性一些的。
随着澳视股票的跌停,董事会那些半大老头子老太太们再也坐不住了,联合起来纷纷上奏,要求许董事出面裁决许宸萧,以保证澳视以后正常的发展。许董事一把岁数了,本应该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无奈生了许宸萧这么个败家子,迫使他出山主持大局。
许董事回到澳视的第一天,就将许宸萧所有职务撤销了,一边又和董事会上替许宸萧求情,说到底,许董事到底是离开太久了,董事会上也有不少人被许媚给收拢了,就在众人有意无意提起许媚来担任总裁一职时,许董事心中那颗大松树,也摇不可定了。
许媚被提议担任总裁一事,暂且让许董事压了下去,首先着手处理的,便是公司艺人沈清越。许董事看了沈清越的档期,已经不少代言被退,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许董事大手一挥,立刻停掉沈清越所有剧集拍摄,代言广告,已经综艺活动等等,等同于打进了冷宫,不得旨意完全没有复出的希望。
事情到了这里,本应该有个结束,谁料许媚当天夜里就回了家,跟家里头哭了许久,她直指许董事偏心,自己也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在他心里,只有许宸萧这个大哥在?许董事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董事会上的场景,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其实,在许董事的心里,一直觉着,一个女人,还是要嫁个好老公,无论事业做的多么辉煌,家才是她的最终选择。说到底,许董事还是心疼女儿的。
许媚这次回家苦诉,不是以公司职员的身份求总裁的位置,而是女儿跟父亲的倾述。
第二天,许媚接到了任职通知,声明中虽是用了暂代这样的字眼,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许媚在这个位置上是不会有人撼动了。
☆、第103章 飞龙在天
路景最近遇到的好事儿是一桩又一桩,也不知是老天爷把上辈子欠他的运气还给他了,还是走了狗屎运,总之就是鸿运当头,挡都挡不住。许宸萧总裁头衔被撤掉之后,他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足足有两三个月都没有过任何消息,直到这件事淡漠出众人的视线之后,一则新闻才暴露了许宸萧的近况。原来,许宸萧秘密去了拉斯维加斯,或许是心情上的不愉快,便让他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在赌场里流连忘返。路景从照片上看到的许宸萧,已经瘦的不成人样,颇有种皮包骨头的感觉,眼窝塌陷且目光无神。
新闻一经爆出,不少人不胜唏嘘。事实证明,许宸萧严重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过几天,许宸萧穿着光鲜的现身首都机场,面对记者们的围堵,他笑的很是潇洒淡定,他说,“人都会犯错,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家应该听说过吧?”。
许宸萧玩世不恭的态度,再次惹恼了大众,他回国不到三天,又遭到新一轮猛烈的轰炸。
圈内人都在评论,许宸萧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更有不少许宸萧的好友纷纷表示,许宸萧是个有才华的人,可惜了了。
路景一开始就知道,无论怎么针对许宸萧,都不会将他彻底整垮,谁让他有个实力雄厚的爹呢。不过,路景对许宸萧的恨已经随着他的撤职慢慢消减。因为,许宸萧一早就很想接替自个儿爹位置,担任澳视董事,只可惜,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试问,还有比这样更好的结果吗?
这就是时代进步的成果,网络暴=力,才是当下最流行的复仇武器!许多人心里都明白这一点,却总是能让人抓住把柄,一旦事情发生了,再想转圜,难了。
至于沈清越,失去的要比许宸萧多的多。沈清越一直以来都是个小心经营身边关系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对许宸萧动了真感情,恐怕路景一时半会儿拿他还真没辙。沈清越是爱着许宸萧的?路景曾仔细琢磨过,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也有可能是占有欲填充了整个心,这才让他晕了头脑,给了路景可乘之机。
沈清越被许董事亲自下了命令,停掉了所有通告与档期,而且为了消除坏的影响,澳视团队将他藏了起来,至于去了哪里,只有公司内部高层知道。期间,路景听唐骏说过,沈清越好像去了俄罗斯。路景觉着这个消息还挺靠谱的,因为路景记得,沈清越会点儿俄语,沈清越到了那里,既没人认识他,又可以无阻碍的生活着。至于冯总那里,沈清越已经彻底没戏,先前预备的双男主计划胎死腹中,剧本得从新改过,这一回,男主只有一个,那就是路景。
路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高兴之外,还有点儿遗憾。遗憾的是,他没能有机会用演技来打败沈清越,没能做出真正的较量。
闫贻东知道路景这个想法后,笑着说:“事实不可能尽善尽美,也不可能尽如你所愿,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对自己有利的,那么就是一件好事,当然了,咱还是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这个词儿分量不轻,路景一早就说过,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最多就是有仇必报,欠我的拿回来就是,绝不会赶尽杀绝。所以,路景与沈清越和许宸萧的前世过往,终究会在此刻画上一个句号?
人类是善变的动物,随着时间地点环境的不同,心境也在悄然改变。最近,路景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趁着没有档期,便嚷着要去俄罗斯玩玩。他表面上说是要去游玩,其实很想碰碰运气,如果真能在俄罗斯碰上沈清越,绝对会发生些好玩的事情。
亚娱公司最近工作繁多,闫贻东分=身乏术,走不开的同时又不希望路景离开自己得视线,为了打消路景出国的念头,闫贻东道出一个强而有力的说法,他说,“那边儿反同反的可厉害着呢,你这么明显如果去了,还不被拉上火刑架?”
路景听到这里,立刻决定不去了,倒不是说他怕了,而且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有去无回可怎么办?他……还没活够呢。
时间悄无声息的从每一个人身边溜走,任谁也看不见摸不到,唯有凭借感觉,和脸上慢慢浮现出的皱纹,才能发现时间流过的痕迹。这一天,路景从清晨的黎明中苏醒,穿着底裤来到卫生间刮胡子,边忙活边埋怨,以前没发现自己胡子长的这么快,再看看现在,几天不刮就是冒出了黑茬,实在是有够别扭的。
当闫贻东从身后抱住路景时,他从镜子里看着他们的映像,如此清晰,就好似世界上有了另外的他们。闫贻东抬起手,用手背在路景刚刚用剃刀刮过的下巴上蹭了蹭,笑着说:“不知不觉我们认识快两年了?”
路景仔细核算,“一年半多些,不到两年。”
闫贻东下巴抵在路景的肩膀上,“我觉着,你是时候转型了。”
“转型?太突然了吧?”
“不,我一直在等这个时间的到来。”闫贻东语气温柔道:“我以前说你戏路不宽,是因为你这张脸怎么看都显小,太重的戏撑不住场子,只能依靠偶像剧过活,但是……”路景偏过头,嗅了嗅路景脸颊上的洁面乳的香味,“但是,你的演技太好,这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至于现在吗,情况有所不同,你给我的感觉是,老了许多。”
“我老了吗?”路景从镜子里仔细打量自己。
闫贻东点点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总觉着你这个人是在故意装深沉,接触下来我发现你不是装的,倒像是为了深沉而深沉。”闫贻东觉着自己说话太深奥了,连自己都有点儿迷糊了。
路景扑哧笑了,“我听不懂。”
闫贻东笑着说:“我自己也不太懂。”闫贻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说你老了,不是你真的老了,而是你更加成熟了,多了一份男人该有的魅力,而我这个老板兼老公呢,更加被你这份魅力所牵引,咱们结婚吧。”
“得,又来了。”路景哭笑不得道:“闫贻东,我郑重其事的跟你约法三章,如果你违规了,咱两就拜拜。”
闫贻东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你说说看。”
“第一,结婚的事儿想都别想,两个男的结婚,你是嫌没人笑话我们是吧;第二,老公这个称呼给我打住,每次听到我都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第三,我眼下就想跟你这么过着,过一天算一天,过到你不想过了为止,你明白吗?”
闫贻东笑了,笑的很奔放,“感情你这是不求名不求地位啊,万一哪一天我比你先死了,你可以一分钱都捞不着。”
“滚,你就不能说好听点儿?”路景当前的状态就是无比热爱生活,前所未有的热爱,他要精彩的活下去,他要和抱着他的这个人,精彩的活下去,否则誓不罢休。
路景自出道至今,一共拍摄了三部电影一部古装连续剧,外加代言两个,刨除个人所得税之后,一年多的时间,路景竟然有了进一个亿的存款,这可是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都说人有钱了之后,这心气自然也就变高了,可路景不是这样的,他依旧如往常那样,平淡如水,唯一奢侈一回还是被闫贻东逼的,花了三万多买了一块明白手表。路景对手表的厌恶是不言而喻的,前世许宸萧送他的手表,都能叠出一个小型金字塔了,可闫贻东并不知道这些,为了满足闫贻东让他奢侈一回的愿望,路景抑制住厌恶这才买了一块。
路景带上手表的时候,闫贻东笑着说,“穷玩车,富玩表,乞丐烧电脑。”
谬论,完完全全的谬论。
几天之后,闫贻东不再注意这个细节之后,路景便将这块手表束之高阁,可之后一想又觉着自己忒有病了,三万多买块手表跟家里头放着,他是有钱烧的?于是,路景将手表拿到名品店里,已二万三的价格给卖了。
拿钱回家的路上,路景恍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般清爽。
“路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路景回身看去,沈清越站在一个咖啡馆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沈清越先打招呼。
路景点点头,“好久不见。”
“方便聊聊吗?”
路景笑了笑,“可以。”
于是,路景跟着沈清越进了这间咖啡馆,落座之后,路景依旧老习惯的在咖啡馆里点了一杯浓茶,茶叶的香气慢慢散发出来,路景低头轻轻嗅了嗅,端起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沈清越笑看着,“你才多大,怎么就老气横秋的。”
路景放下杯子,笑道:“马上三十了,当然不能跟以前一样那么任性了。”路景抬眼看向沈清越,他依旧是光彩照人,也多亏了他这张脸,总是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路景心里冷笑,谁说受了大难的人失魂落魄如同乞丐,瞧瞧眼前这位,都这样了,还是这么吸引眼球。
沈清越微叹一声,垂下头,“我听说,那些新闻都是你发?”
路景猜这是许媚透漏出来的,如果发生了什么岔子,许媚想必会利用沈清越来反击吧?既然沈清越知道了,路景自然没必要继续瞒着了,但他也不能轻易承认,否者就是落了下风。
路景微笑道:“有证据吗?”
沈清越怔了怔,随即恢复了笑容,“事情都到这里了,你还不承认吗?”
“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的,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论断结果,那还要法律法规干嘛呢?”路景微仰着头,似是眯眼用缝隙看着他,神情中透出居高临下的感觉,轻声道:“换句话说,质问别人也是需要证据的,不然意义何在?”
沈清越似是被路景的话挑动了愤怒的神情,笑容骤减,取而代之的便是阴沉的表情,“许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