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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带着一丝的挑衅。
“臣妾代表上官家谢过皇上。”上官夙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然后赶紧接话。再微微的扫了净舸一眼,示意净舸该回去了,皇帝的疑心病很重,净舸看她的眼神,还是不要让皇帝看出什么。
“爱妃毋需太担心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太伤神了可不好,朕会心疼的……”皇帝含情脉脉的对着上官夙。牵着上官夙的手,完全忽略在一旁的净舸。
“皇上……”上官夙含羞,但是心底却十分的担心净舸,净舸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皇帝这样净舸心中一定不好受,但是她却不能看净舸,不能跟净舸有任何的交流。
净舸心中是不好受,但是面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改过。上官夙教过她的,不管内心如何的翻涌,面上要依旧笑容如初。净舸向皇帝行礼道:“皇上,娘娘,卑职现行告退了。”上官夙刚才扫的那一眼她知道,她也知道她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她更加不想呆在这里,心会痛,很痛。
皇帝看到没有看净舸一眼只是看着上官夙,然后挥了一挥手。得到允许,净舸从容的退出了上官夙的宫殿,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狼藉。
上官夙看得出净舸的从容,也知道净舸内心的难受,但是她不能去安慰。她记得她现在的身份,记得如今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的夫。即使不爱,即使没有感情,但是当初既然决定进宫,就必须承担所有当初所带来的后果。
上官夙心里也不好受。她感激净舸对她处境的理解,但是更心疼净舸的隐忍。爱回应不了,情,也给不了,上官夙对净舸,真的如她说的那样,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上官潇浅不是从小不在上官家吗?没有想到他跟爱妃的关系倒是挺好。”皇帝看着净舸离去的背影,再想着上官夙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禁语气有些淡漠的说道。
“潇浅虽然从小不跟我们几兄妹一起成长,但毕竟都是上官家的人,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血浓于水。潇浅也是紧张大哥上官劲才来的,上官家的子女,感情一向都很好。请皇上不要责怪潇浅。”上官夙回答道。心里不禁微微的紧了一下。
不过,皇帝让净舸就这样离开,说明不想追究净舸私自来见她的事情,让上官夙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是宫妃,净舸是外臣,即使是姐弟,也不能随便的见面,但是皇帝什么都没有说,她们又一开始的时候演了那一出,所以皇帝才会不追究。但是不代表皇帝就没有别的想法。
皇帝似乎怀疑了什么……如今上官劲突然出事,计划要加紧了……上官夙在心里暗想。
“确实,上官家的兄弟姐妹都很团结,朕还听说前几天上官家的三公子为了妹妹,大大的教训了一下段尚书的儿子。现在段尚书的儿子一听到上官潇浅四个字都还在颤抖。不过话说回来,上官珂似乎对你这个姐姐比较亲。”皇帝有意无意的说道。
“其实是舞儿任性了,潇浅又一直宠着,所以才有那么一出。”上官夙没有去解释太多,但是有心把净舸和上官家其他兄弟之间的关系表现出来。
净舸不是只跟她亲,净舸来找她,是因为担心上官劲,净舸教训段泰北,是因为宠着上官舞,净舸跟谁都亲。上官夙其实更想表达,上官家的子女都相亲相爱,没有什么矛盾。
皇帝笑了,笑得很有深意,笑得上官夙眉头都不经意皱了起来,她从来不敢小看这个身体虚弱的皇帝。只是这个皇帝,似乎也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如今,先不说几国之间的纷争,单单现在一个舒家,一个舒妃,一个皇帝,甚至还有一个舒子清,都让上官夙觉得有意思。上官家人,还真是必须团结。
“你的这个三弟呀,武功高强,心思慎密,是个人才,更重要的是,他敢作敢为。朕很欣赏。话说回来,上官家上官劲上官泓一文一武,这潇浅,又文武双全,都是国之栋梁。虽然现在上官劲下落不明,但是相信一定不会有事。爱妃,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感激岳丈大人?不仅有你这么一个聪慧明理倾国倾城的美人,还给朕那么多优秀的臣子,朕想必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皇帝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能为皇上效劳,才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上官夙莞尔轻笑。心中却在想,她此时跟皇帝,是不是只是在比赛着,谁说的话更动听?更动人心?
“爱妃,从岳丈大人对上官家的儿郎的教育中,朕学到了一个词,你知道是什么吗?”皇帝问上官夙。
上官夙依旧是带着笑容,然后点了点头。
皇帝见到上官夙点头,还有几分诧异,但更多的是期待,他想知道上官夙是不是真能说出那个词。
“哦?爱妃知道?说出来给朕听听,看看爱妃是不是跟朕心有灵犀?”皇帝笑着,坐了下来,然后揽住上官夙让上官夙走到他的腿上。
上官夙含羞,但是还是说道:“攘外必先安内。”
奉承的话要说,但是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她上官夙敢说,皇帝早已经听惯了那种阿谀奉承的话,早已经厌倦了那种虚假的好奇,如果是别的妃嫔,一定会在皇帝提出问题的时候假装不知道,满足一下皇帝的骄傲。但是她是上官夙,更多的时候只会用上官夙的方式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额,更新晚了...
第七十三章 寻出路明诚意
攘外必先安内。
上官夙知道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皇帝是想先把内给安置了,然后再抵御外敌。只是,皇帝要安的是他的朝政,安朝政就必须废了她们上官家。
皇帝这是要告诉他们一些什么,上官夙心底明白。上官家,就要看净舸的了。还有上官劲,千万不要有事,上官泓,也是时候发挥他的作用了。只是,一切,都不会那么容易,不仅有个皇帝在,还有个舒家。
上官夙皱了皱眉头,上官劲遇难,舒家一定会落井下石,舒妃的态度舒子清跟净舸说过,净舸又跟她说过,或许,她可以赌一赌。
不过,还没有等上官夙去找舒妃,舒妃就自己找上了上官夙。
上官夙虽然有心要找舒妃,但是舒妃自己找上门来,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还想试一试舒妃的态度。“妹妹怎么有空来此呢?”招呼舒妃坐下,上茶,上官夙才开口问道。
舒妃看了看上官夙身边站在的宫女,然后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夙明白舒妃的意思,然后让宫人都退下。舒妃此行,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让她屏退左右。只是上官夙一时间还不知道舒妃此行的目的。
“妹妹有什么事情要跟本宫说的?”上官夙即使好奇,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漫不经心的捧着茶杯喝茶。
“妹妹闲来无事,就到姐姐这里走走,顺道讲个故事给姐姐听,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这样兴趣呢?”上官夙漫不经心,舒妃也漫不经心。但是舒妃还是把目的给说出来了。她只是来看看上官夙,顺道讲讲故事而已。
上官夙含着淡淡的笑看向舒妃,“近来本宫也无事,不妨听听妹妹的故事,消遣消遣。”
舒妃拨了拨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幽幽的开口道:“从前......从前有一个大家族,里面有两个小女孩,因为是庶出,在族里没有得到任何的重视,一直被父辈漠视,被兄长欺负。两个小女孩的母亲也备受排挤被陷害致死。只不过被欺负多了,两个小女孩也懂得了怎么保护自己,怎么避免那些明里暗里的陷害。两个小女孩虽然无依无靠,但是彼此却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一起慢慢的长大。只是,长大了,两个女孩容貌逐渐出落,族里的禽兽兄长把魔抓伸到了两个女孩身上。姐姐为了保护妹妹,把族里的一个兄长给断了根,族里的长辈没有追究兄长的禽兽行为,而是要姐姐负责,要姐姐偿命。恰好时逢皇上选秀,家族必须有人送进宫,妹妹还太小,只有姐姐适合。以姐姐的容貌必定能中选,为家族的前途,为家族的发展,姐姐才以进宫为由,逃过了偿命一责,但是族里施压,不管怎么样,必须中选,要不家中的妹妹就要为她偿命。姐姐知道这是唯一的保住自己保住妹妹的机会,所以欣然的进宫。所幸,在层层明争暗斗之后,终于得到了皇帝的青睐,问及妃位。然后不仅保住了妹妹,也给家族带来了荣华富贵,妹妹在家中也不再受到欺负,地位瞬间转变。但是,妹妹却是族里仅剩的女儿,为了家族的利益,长辈一直在物色着最有利的赌局,然后以妹妹下注,换取利益。但是姐姐已经有能力保护妹妹,姐姐无力自己的幸福,所以想妹妹摆脱家族的利用,想妹妹寻得自己的幸福。姐姐在宫中步步为营,也只不过是想争取到更多保护妹妹的权利。只要妹妹安然,家族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舒妃说着,眼中隐隐的能看到恨,虽然舒妃极力的隐藏,但是上官夙还是看见了。
上官夙知道舒妃说的是她跟舒子清,说的是她们的曾经,更加说的是她只要舒子清安然,根本就不在乎舒家的一切。舒家对她们姐妹的伤害,舒妃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上官夙还是能想象得到那些。
而且,舒妃跟她说这个故事的用意,她已经知道。如果不是舒子清曾经跟净舸说过一样的话,以上官夙对舒妃的了解,不会太相信舒妃所说的这些。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舒妃对舒子清的感情和爱护。她相信舒妃,舒妃也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妹妹的苦命的女子。
“妹妹的这个故事,本宫懂了。”上官夙暗暗的叹了口气,舒家姐妹,只不过是舒家的牺牲品,舒妃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无可厚非,舒妃想保护妹妹,舒子清也只不过想保护姐姐而已。
舒妃放下了茶杯,她知道上官夙能够懂,上官夙是聪明的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过去掀起来展现在她的面前。她是可以直接倒向上官家的阵营,但是,她一直在上官家的敌对上,她姓舒,所以上官夙不会相信她。不相信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舒子清也难以保全......
“家族里的人,似乎有大公子通敌的证据。”舒妃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没有看上官夙,而是低头喝茶。
上官夙听完,眉头一皱,通敌?一听到舒妃用的是“似乎”两个字,就知道那是假的,只是想陷上官劲于不义。通敌一罪,足以满门抄斩。舒妃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再一次表达了诚意,上官夙明白。
上官夙嘴角一勾,道:“谢谢妹妹。”
证据,要拿得出来才算证据,就算拿出来了,要真凭实据才能定罪,既然舒家想要以这条罪名来推倒上官家,那么说明这一次上官劲的事情也跟舒家脱不了关系。就算没有关系,舒家既然敢用这样的事件来陷害上官劲,那么没关系她也让这件事情跟舒家有关系。其实她也想要利用上官劲的事件对付舒家,舒妃一定想到她要向舒家动手了,所以前来表态了。舒妃,一向都是聪明的人。
“各取所需。”舒妃没有直接回应上官夙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
皇帝的心思虽然深,但是皇帝不如上官夙,不如上官家的儿郎,上官家的那几个,绝非池中物。皇帝其实有点孤立无援,终究会......
朝中如今分三派,一派朝上官家和裕皇子,一派是舒家和景皇子,一派是中立。舒家,舒妃并不看好,那样一个家族,长盛不了,真不如上官家。舒家的子孙都是纨绔子弟,仗着不过是她在宫中的地位,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上官家的几个,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文武双全,随便一个就能让舒家的儿子们甩到深渊谷底。
她最看好的是上官家的三公子,想把舒子清嫁到上官家,但是上官家不同意,她只能换个方法来保护舒子清,即使牺牲整个家族,她也只是想要舒子清安然。舒家不把她们当人,她们何必对舒家有情?这些年她在宫中为舒家所谋的利已经足够偿还舒家的养育之恩。
上官夙也笑,她明白。她们确实是各取所需,她们都是自私的人。
“姐姐,妹妹可不可以有个不情之请?”舒妃看着上官夙,刚才她说出舒家有上官劲通敌的证据的时候,上官夙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证实了上官夙确实已经开始对付舒家了。所以并不畏惧舒家手上的“证据”。
上官夙点头,她大概也能猜出了舒妃想要说的是什么。舒家少了舒妃姐妹,成不了什么事情。舒家男儿多,但是没有一个是能比得上舒妃姐妹的。没有舒家姐妹,她要动舒家,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她一直忌讳的是舒家姐妹,如今......既然在同一条战线上,她能够答应舒妃的不情之请。
“我想让子清到上官家。”依旧是这个目的,依旧只有一个目的,只有到上官家,舒子清才是安全的,舒家才不会为难舒子清。
上官夙点头,这个她可以答应,不过,上官夙还是补了一句:“只有不是嫁给潇浅,可以。”
不能嫁给净舸,第一净舸是女子之身,不能娶。第二,净舸......是她的,她不允许别人跟净舸亲近。而且,净舸也不会答应。
舒妃知道上官夙不会同意舒子清嫁给净舸,但是没有想到上官夙就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不过想想,其实舒妃心里已经了然。“妹妹明白,姐姐是舍不得三公子的。不过,可否......”舒妃没有继续说下去,嫁给上官家的其他人,也是退而求其次,也并没有不好。不管是上官劲还是上官泓,都非常优秀。
“放心,只要不是子清愿意,不是她喜欢的,她在上官家,没有谁可以动她。”上官夙明白舒妃那没有说完的话。舒妃不过是想给舒子清争取幸福,但是争取幸福的前提是先得到安全保障。舒妃不好开口,毕竟嫁进上官家,不管是嫁给谁,都会是嫁,都会冠上上官家的名。但是舒妃还是想给舒子清一条退路。
听上官夙这么一说,舒妃松了口气,她相信上官夙,也相信上官家是君子之家,不会太为难舒子清,这也是她为什么就要让舒子清进入上官家的原因。
“谢谢姐姐。”这一声谢,是从心底衷心的感谢。只要舒子清安然,她就无牵无挂了。
“各取所需罢了,妹妹刚才说的。”上官夙带着淡淡的笑。
看到上官夙的笑容,舒妃明显的愣了一下,像,太像。从在宫里第一次见到上官夙的时候她就知道上官夙跟舒子清像,她一直跟上官夙在宫里明争暗斗,一方面是为了家族,一方面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上官夙身上有舒子清的影子,有些亲切,但是又必须敌对。所以她一直跟上官夙不痛不痒的较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终于更新了,竹子不是故意卡的····
第七十四章 纠情错酒楼闹
上官泓年纪轻轻,却才思敏捷,意外破了刑部头疼已久的大案,立了一大功,刑部尚书更加看中上官泓的破案能力,请求皇帝让一直空闲的状元郎调进刑部,如此,上官泓不仅得到皇帝赐婚,又官升一级,上官家一时间又显赫无比。
而且朝中最为显贵的两大家要结成亲家了,上官家的二公子迎娶舒家的二小姐,京城一下子又陷入一阵热闹之中。
谁都知道两家不合,但是皇帝偏偏下旨赐婚,真让人搞不明白。
还有,上官家的大公子如今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皇帝就赐婚,上官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皇帝就是皇帝,九五至尊,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又敢违抗上官家再悲痛,也要喜气洋洋的娶亲。舒家再讨厌再敌对上官家也还是要隆重的嫁女。赐婚两字,就必须喜气洋洋隆隆重重。
舒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倒是上官家比较淡定,坦然的接受了这一次赐婚。只是上官泓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难受。不过,这场婚礼的实质他也清楚,但是,成亲却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听说舒姑娘看中的是你。”上官泓有些苦笑。
净舸负手而立站在上官泓的身边,望着对面的湖,波光粼粼,不禁想起了一句话,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其实这一次的婚事,上官泓并不想答应,只是,他并不能自主,一切以上官家为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净舸佩服上官劲和上官泓,如果是她,她做不到,因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愿意跟自己喜欢的人有名分。或许是她一个人习惯了,没有所谓的家庭家族上的利益,所以一直想的都是自己。
“二哥应该知道我。”净舸浅浅的笑着。
上官泓应该知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舒子清嫁的是他。上官夙和舒妃有了共识,舒子清要进上官家,除了上官泓是合适的人选,别无他人。她是女子之身,她还喜欢的是上官夙,她不合适。而且,她也不愿意。除非......除非是上官夙要她这么做。还好,上官夙并没有让她成亲。
上官泓又是一阵的苦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希望跟他有有名分,即使只是名分的人是他在意的人,而不是一个只见过一次,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的人。而自己在意的那个人,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而他,却得不到。
“我想,你也是知道我的。”上官泓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他对净舸的感情,他相信净舸能够清楚的知道。
净舸摇了摇头,道:“二哥,你知道那不可能。我心里只在乎她一个,容不下别人。对于二哥,我只能说抱歉。二哥,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感情了,不值得的。以后二哥会遇到一个值得二哥心疼的人。”
懂,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净舸深刻的明白上官泓的感受,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连一点名分都得不到,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感情,真的太磨人。
净舸说的,上官泓都明白,但是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喜欢,并没有存在值与不值,只是最初的一抹心动,一直在心里停留,然后逐渐的根深蒂固……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成亲是人生大事,如果能按照自己的心去完成,就没有什么遗憾,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
“抱歉。”上官泓终归也只有这两个字。
净舸叹了一口气,上官泓这样,其实她也不好受……面前的麟麟波光,也照得她难受,终归是她无法给予。
沉默,如今,沉默是最好的对待……
“两位大人,我家公子他……他又……”一小仆慌忙的跑到上官泓和净舸的身后,把两个正在“欣赏湖光”的人给打扰了。
净舸和上官泓对看了一眼,都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小仆是凌谦的人。
凌谦自从见过舒子清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一直以为舒子清喜欢的是净舸,因为经过多方面的打听,舒子清跟净舸貌似真的很般配,不过净舸似乎对舒子清没有意思,他想着他还有机会,都准备让他父亲去提亲了,可谁想……
酒一壶一壶的往腹中灌去,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自己心仪的人……
他知道上官泓对舒子清也没有意思,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作弄人,可笑,实在是可笑!舒子清心仪上官家的三公子,他心仪舒子清,可偏偏舒子清却要嫁给上官家的二公子,如果舒子清嫁给的是净舸,他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净舸和上官泓来到凌谦喝酒的地方,看见已经喝得酩汀大醉的凌谦,已经摇摇晃晃,可手中的酒杯还是,满了一杯又一杯。净舸立即上前夺过凌谦的酒瓶瞪着凌谦,凌谦这算什么?为情所伤
凌谦酒被夺,睁开醉眼看向净舸,然后笑道:“是你呀,来,是兄弟就陪我一起喝酒。”
凌谦满身的酒味,净舸看着很不舒服,于是把目光看向找他们来的小仆。
小仆被净舸一个眼神看得哆嗦,赶紧说道:“公子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喝酒,什么事情都不做,一直喝一直喝,小的也劝不住,老爷不管,夫人也管不了,小的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所以才请两位公子……”小仆的声音越说越小。
上官泓看着凌谦,其实他明白凌谦的心理,他又何尝好受一个舒子清就让他们几个这样,上官泓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凌谦说。上官泓看向净舸道:“我还是先回去吧,你……送他回去。”上官泓叹息,然后转身。
“上官泓,你……你给我……给我站住!”凌谦听到上官泓的声音,立即叫住上官泓。
上官泓虽然转身,但是还没有走,听到凌谦叫他,他停了下来。只是没有说话,如今他们三个之间,其实很尴尬,皇帝这一招是狠,真狠,他们兄弟,就差反目了。不过看凌谦的架势,他们已经离反目不远了!
凌谦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上官泓的跟前,揪着上官泓的衣领就道:“是你!是你!为什么是你!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
恨,谁都听的出凌谦的语气中藏着太多太多的恨和不甘!谁都知道凌小将军跟上官家的公子都是好兄弟,但是如今凌小将军喜欢的女子却要嫁给他的兄弟,是横刀夺爱还是什么?酒楼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凌谦他们三人身上。
“你喝醉了。”上官泓剥开凌谦,冷声说道。
“醉我没有醉,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明明知道我非她不娶,可是你还要娶她!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你娶她,你当我是什么,你将我至于何地?”依旧是满满的恨,凌谦有些歇斯底里,带着隆重的痛。
对于凌谦的质问,上官泓不置一词,冷着脸看着醉酒的凌谦。
“说话呀,你说话呀!你告诉我!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上官泓,你告诉老子,为什么是你!”凌谦又揪回上官泓的衣领。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都是朝廷命官,要注意形象,净舸上前制止凌谦,凌谦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有什么他们私底下说就好,如今动静这么大,真是不该。“涵羽兄,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净舸拉住凌谦。
凌谦哪里是能劝得住的?净舸不说话还好,净舸一说话,凌谦就把话语转向了净舸,吼道:“上官潇浅,你,还有你……为什么你不争取一下你明明知道她在意的是你,心里有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为她争取一下你就那么忍心看着她嫁给你哥她告诉我,她想嫁的人是你!是你上官潇浅!可是你什么都不做,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你们上官家的人都好残忍!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我凌谦真是瞎了眼才跟你们做兄弟!你们……”凌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净舸点了丨穴道,然后昏睡过去了。
净舸把凌谦丢给他的小仆,冷声道:“送你家公子回去,以后少让他喝酒。”说完,就跟上官泓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凌谦这么一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净舸他们几个之间的感情纠葛,原来是多角关系,一时间这事情都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原本是舒家和上官家的纠葛,如今,又多了一个将军府。大家都等着热闹看。
不过,将军府已经和上官家反目了。至于舒家一直想拉拢将军府,只是舒家唯一的筹码已经快成为上官家的人了,舒家跟将军府之间也就没戏了……
“皇帝已经秘密召见了凌谦。”上官夙淡淡的说。
净舸立于上官夙的身边,嘴角一扬,道:“一切都在姐姐的意料之中。”
“凌涵羽真可靠”上官夙对于不是自己培养的人,她用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姐姐大可以放心,涵羽兄的为人和能力都是靠得住的。潇浅相信他。”净舸答道。
对于凌谦,净舸是很信任,凌谦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跟他们几个是肝胆相照,对舒子清也是真的在意,所以,不可能倒戈。
“利益面前,很多人都会不由自己。不过,既然潇浅那么信任他,那我姑且就看看。这一局,少不了他……”上官夙说道。
净舸笑着点头:“潇浅明白。只是二哥那里……”想到上官泓,净舸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上官夙摇头,道:“要怪,就怪我……”
第七十五章 各谋划舒家倒
净舸摇头,这不是上官夙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她。毕竟上官泓的心思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无法给予。确实还是那句话,感情的事情,都是半点不由人。没有谁对谁错,终究,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不可能有再有任何的空地再容纳另一个人。
“如果不是我,你或许……”
“没有或许,更加没有如果。”还未等上官夙说完,净舸就接过上官夙的话,十分的坚定。如果的事情都是自己心里所愿望的,愿望都是美好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存在的就是如果。净舸其实有时候活得无比的现实。
“潇浅……我何德何能”上官夙看着净舸,即使不曾说出,但已经无法去否定。存在了就是存在了。
净舸最不喜欢的就是上官夙说“何德何能”这四个字,上官夙是骄傲的上官夙,应该面对她的时候也是理所当然的骄傲,应该觉得她喜欢她是理所当然的,而不是如此的菲薄自己如此的不自信。
净舸拉起上官夙的手,严肃的说道:“姐姐你应该这样对我说‘潇浅,你只能为我一个人,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不管是谁,你都要跟他保持距离’。”
噗嗤……上官夙笑了出来,净舸严肃的样子很好玩,她看着就觉得欢乐。不过净舸的话真的让她感动。她其实不介意净舸是女子,她怕只怕给不起净舸想要的感情。“潇浅……”上官夙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却找不到词语来表达。只是望着净舸,情之一字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写,但是净舸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早就不一样了,只是她自己一直在逃避而已。
见到上官夙笑出声来,刚才的那一抹抑郁化作了柔情,净舸的笑容也变得温柔起来。没有什么是比上官夙的笑颜跟重要的,一直冷清严肃的上官夙能让她逗笑,净舸心里着实满足。
突然,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窗外直射进来,然后射进净舸旁边的柱子上。
上官夙的宫里有暗卫,而此时上官夙的身边还有她,竟然还有人能放飞镖进来,高手!一个不容小视的高手!净舸心里暗道。但是明显不是敌人,因为飞镖上有字条,而且这么一个高手,要对付她或许不容易,但是对付上官夙应该不是难事,但是选择在她在上官夙的身边的时候来,自然不是对她们不利的。
净舸没有去追那放飞镖的人,虽然觉得不是敌人,但是以防万一,如果是调虎离山就麻烦了。拿下飞镖上的字条,展开来看,上面就五个字“帝将至,速退”。净舸看完眉头皱了一下。她一直都是夜半的时候来找上官夙的,皇帝应该在别的妃子那里睡了才是,怎么这个时候会来
“怎么了?”上官夙没有看到字条上的字,但见净舸的神情不对,问道。
净舸把字条递给上官夙,字条上说的是真的,上次皇帝见到她私自见上官夙已经很不高兴,如今这个时刻要是让皇帝知道她还在上官夙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夙看完字条,脸色也是一沉,道:“潇浅,你速速离开。”这个时候皇帝到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绝对不能让皇帝看到净舸在这里。
“他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不走,我藏起来。”净舸不放心上官夙,以往都没有这种情况,她怕皇帝会对上官夙不利,她得留下来保护上官夙,她可以躲过皇帝身边的那些高手。
“听话,快点走,就算来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处理,要是让他发现你在这里,后果将会很严重。”上官夙明白净舸想保护她的心,但是皇宫内高手如云,她怕净舸有什么意外。
净舸皱眉,还是不想走,但是瞬间看到上官夙冷下脸,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转身快速的离开上官夙的宫殿。
见到净舸离去,上官夙才松了口气,然后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换下,然后躺到床上去。闭目装睡。有人报信说皇帝要来,就说明皇帝是突然要来,可能会是突击,不一定会通传,这个时辰她应该早就躺下了……
果不其然,皇帝真的来了,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上官夙的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上官夙,没有把上官夙叫醒,只是帮上官夙整了整被子,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上官夙知道皇帝来了然后又走了,她的心越发的沉了起来,皇帝这一趟,绝对的不是来看她那么简单。在皇帝走后,上官夙起身,在案前写了张字条,然后招来暗卫,让他给净舸送去。
皇帝的宫殿内,皇帝的脸色很不好,负手而立,摇曳的烛火让他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怎么样?”皇帝阴冷的问道。
在皇帝身后站着的男子抱拳说道:“卑职在外面等候,在皇上到达之前,确实有一个黑影从惠妃娘娘那里出来,速度之快卑职想追都追不上。不过看手法和身形,像是上官潇浅。除了上官潇浅,卑职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果真如此上官潇浅和上官夙有染”皇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回想净舸对上官夙的态度,对上官夙的紧张,净舸虽然说是上官家的三公子,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卑职不敢乱猜,但是上官潇浅对惠妃娘娘的感情,绝对不一般,上官潇浅每次谈及惠妃娘娘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不一样的色彩,不像是对姐姐的感情……”男子分析说道。
三更半夜,即使是姐弟,也不应该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再想想他碰到上官夙被子时的冰冷,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