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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辰此刻心底只想骂娘,但是还没骂出来就接受了一波狠狠的冲击。还没缓过来,那人的分身又撤离出去,复而再度侵占了他的甬道。
“啊……呜啊……慢点……”
那人不知疲倦地抽出插入,自己的下身正贪婪地吞没着对方的命根,而且还分明感受到它在自己体内不断肿胀。凌寒用力掰开他的臀瓣,想要整根更完全地被对方所吸纳,被裹紧那温暖紧致的内壁之中。他把身子倾得更下,嘴唇一贴到叶星辰脸上便被对方纠缠了下来,犹如一条缺氧的鱼碰到水一般,小嘴一张一合,巴巴地勾着他不让他走。叶星辰不知道这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令他觉得羞耻,只知道用双臂紧紧圈住对方的宽阔背部,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分开了更大的角度,以更多地接纳对方。每当那柱体从外而内狠狠地冲进来、而后冲撞到那一敏感点以后,叶星辰只觉得有烟花呼啸着在脑中绽开,然后快感从脑内四散到四肢的每一个部位,脚趾头都不禁蜷缩起来。
一股热流忽然在自己的甬道里奔涌而出,然后又在二人交合的部位泄露开去,慢慢滑过弧线优美的臀部,滴在地面发出“嘀嗒”的细微声响。凌寒缓了一下,轻轻吻上了叶星辰的渗着汗的鬓角。
感觉到自己也泻出以后,叶星辰整个人有种从未试过的虚脱的感觉,紧闭双目,轻轻发出一声叹息。正常的思绪这才一点点的逐渐回复过来。
——娘的,我到底干了什么……
这时的他恨不得自刎而死。汗味,还有充满成年男子气息的淫靡味道——身上哪里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从内到外。
他把手抚上自己的左额,整个人忽然就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凌寒不知道底下的人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也来不及再来一波,就把他给抱了起来,紧紧拥在了自己怀里。隐约听到喉咙底下的哽咽声,凌寒忽然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来来回回地抚着他的脊背,柔声问道:“星辰,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问了好几次,叶星辰都没理他,感觉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控。
一向反应灵活的凌寒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他高兴。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忍不住,又强上了人家,搞不好可能要被彻底讨厌了吧。
胡思乱想之际,听到那人吸溜着鼻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腰被那人掐的生疼,天知道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凌寒,你他娘的……别惹小爷我!”
叶星辰又变成了一条活尸。
什么是活尸呢,就是看到你就当看不到,听得到你也装听不到,可他又还好好活着。这是一种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的劳心劳力之为。
刚开始把他从牢房里拽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这副高贵冷艳模样,后来那段日子有所好转。可惜好景不长,这一稍微变好的状态又被凌寒给破坏了。至于顾墨然跟叶星辰那疙瘩子事儿,他也不想管了,顾墨然心里都有谁,他还是知道的。
但是最为不值的事,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尽管叶星辰有点不情不愿,但他自认伺候得对方挺满意的吧;如果不是的话,那还真是对他的床上技术的极大质疑。他没有办法,唯有拉下脸皮去跟对方道歉。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跟过人道歉了,好像他从小到大都没跟过别的人说过“请原谅我吧”这一类词句,低声下气地去求对方原谅,可是对方冷眼都不给一个,真真乃热脸贴在了冷板凳上。凌寒此刻觉得自己还真是卑贱得很。心情不好就跑去缠着顾墨然,抓他到恶人谷城门的楼顶上喝酒,两个煞笔在寒风中几乎被冻成了冰块儿。
“从你一开始捡他回来你就开始犯贱。”
“杀了他多好。”
顾墨然抿了一口酒,风吹得他的长发飘飘,深邃的目光望向未知的远方,那倾国容貌衬得他就像是出世的仙人一般。
“嗝——”
“那我或许会一辈子都后悔。”
凌寒坐在瓦片上,单膝竖起,手臂则随意地倚在膝盖上。
“说得好像你就能放得开一样,不是我说,你心底里的那个,更没指望了。”
“凌寒,这世上大概就只有你敢这样顶撞我了。”
“彼此彼此。”
“砰——”的一声,两个酒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鸣声,两人默契地示意了一下对方,然后皆干了这壶酒。此时天上有雪花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又融化在了凌寒摊开的手心之中。
“墨然,下雪……了呢。”
把手指拢起,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凌寒罕见地皱起了剑眉,神色凝重。
“是呢。”
顾墨然把酒壶轻轻放在一边,“南屏山一役,也快要到了。”
“不用你提醒爷。”
扔开酒壶,提起碎魂,凌寒抛下一句“爷走了”便施展轻功飞入了谷内。偌大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顾墨然一个人。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一个离经弟子,那个穿着蓝白道袍的青年对他说,我会在纯阳宫等你来的,虽然那儿一年冰雪覆盖,但也不见得比你万花谷差诶。
可是那人最终还是没有等他。
他最终还是变回了一个人。
在时间的流逝里,谁丢失了谁,而谁又背叛了谁,都好似记不分明了。
我大概,是醉了吧。
——顾墨然想。
八
严冬的脚步缓缓靠近,恶人谷在那昆仑山附近,自然是寒冷得很。
自幼就怕冷的叶星辰窝在被窝里,整天都不愿意动一下,就像一只冬眠的小兽。衣衫单薄,那简陋的房屋四处漏风,喝了药以后更是昏昏沉沉,这么一睡去,醒来便天色已暗。他寻不到其他事能干,只能干巴巴的把自己蜷缩起来,呵着气、搓着手想着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例如邵华现在是不是又勾引了很多美人儿,萧潇是不是还是在正气厅不眠不休地劳作,爹娘哥哥姐姐他们在西湖那边过得怎样,会不会帮自己立了个衣冠冢呢?——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好笑,可是又有几分悲伤染上心头,萦绕着不能散去。
他很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皆因他不想让躺在旁边的那个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凌寒只感身边那个人每天夜里都翻来覆去,掀得那寒风都嗖嗖地钻了进来,只好一揽那人的腰身,把那人给兜在自己怀里。叶星辰明显一僵,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凌寒只是懒洋洋地说,“睡觉,乱动什么。”而后便不理会他了。他又着实是冷,便不自觉地往那热量靠去,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梦里恍惚有人搓着自己那冰凉的双手,就像他小时候娘亲做的那般,叶星辰亲昵地喊了声,“娘。”那人立刻就停住了动作。他又往那人怀里钻,脸贴在胸那儿蹭来蹭去,奇怪,怎么好像少了两团肉呢?不过也罢,暖就好了,然后就安心睡了。那人缓缓抚着他的脊背,滑至臀部,动作轻柔宠溺得很,似乎还有那么的几分无奈。
然每天醒来,叶星辰都发现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凌寒似乎忙活了起来,这可能是好事,但也未必。心里隐约觉得恶人与浩气之间,将会有场空前浩大的战役。
叶星辰披起那件用昆仑白狐毛皮制成的披风,嘴巴往合拢的手掌呼气,搓了搓那冻得通红的手。昔日那十根好看的手指现在都肿了起来,长满了冻疮,这个时候让他再握起重剑怕也是难为了。这个时候,凌寒竟罕见地早回来了,看到的就是叶星辰那茫然的眼睛,目光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就像窗外无边的雾气一般,魂魄都丢了几分。往下几分,瞄到他的手指红肿,难看得很。心里立下有几分痛,便把那人的手抓了过来,拢在了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叶星辰皱起眉头,对于凌寒各种吃豆腐的行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见挣不开,便也遂得他了。
“怎么冻成这样也不跟我说一声?”
叶星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听不到凌寒说的是什么。凌寒知道他一直恼自己,不声不响已经好些天了,又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怕这小少爷又发少爷脾气了,于是便继续道:“待会我去问铃儿取些药。”